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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2 / 2)

程曦不出声,笑嘻嘻地看着韩默。

韩默将这件事告诉妈妈,正为韩默的婚姻状况担心的妈妈有点郁闷。“唉,妈妈真是太笨了,怎么就没想到过用这种办法?”

韩默哈哈大笑:“我拒绝过一个海归的男博士,不是更笨?”

妈妈做五雷轰顶状:“你怎么都没说过?”

“因为不值一提啊。”

韩默的那位同学没有考上硕士,对晴川书院不合理的考研题型深恶痛绝地鞭挞了一番。程曦则接到了一个很让她高兴的电话,那天来借资料的那个勤奋女人考上了,特地打电话来谢谢她。

只可惜那位机关算尽太聪明的小月妈妈因为对博士界不够了解,还是漏算了一件事——不是所有的博士都能钞票大把的。像老杨这种立下大愿为哲学事业而奋斗终身的书呆子,恐怕只会当一个清贫的大学老师,不食人间烟火地钻研一生吧。

老牛何妨吃嫩草(1)

不知为什么,程曦这段时间买衣服买得勤得很,所以频繁来韩默寝室蹭“美人镜”照。

今日她一进604,便闻得一室清香。

她抽抽鼻子:“江荔不在?”

“去杭州开会了。”

受小时候看的古书影响,韩默一向认为檀香是一件非常风雅而且让人静心的事情。

学校里面的宿舍楼往往以“尽一切可能给住户造成不方便”为设计宗旨,而以能让住户在住进去的头三个月骂设计者“猪头”超过一百次为合格标准。由于隔音效果太差,不在晚上十一点以后洗衣服已经变成这栋楼的潜规则,因为一家洗衣,万家水声,如同开了环绕立体声一样,效果惊人。

这栋楼的最大败笔正是每户均有的厕所:它不仅按照风水学的大忌修在西南方向;而且,因为设计者幻想可以通过一个从楼顶直通一楼的通风管道去除所有楼层厕所的异味。但是,因为这个管道神奇地没有任何能与外界沟通的窗口——造成的直接结果,是无论哪层的任何味道,都能“上穷碧落下黄泉”地通过通风口自由流窜。

所以刚住进来的时候,韩默和江荔常常在一阵阵异味的悄然来袭中狐疑地互看(当然也没人敢质问是不是对方在污染空气)。直到某天,不知来自几楼的糖醋鱼香气蔓延整个楼的X04,两人才明白错怪了对方,相对大笑。

韩默这人有点轻微洁癖,而且时常爱弄一点常被程曦嘲笑的布尔乔亚小情调,故此喜欢在寝室点香。但甲之熊掌,往往为乙之砒霜——有一天,江荔郑重其事地对韩默说,檀香让她想起公共厕所。

韩默吓了一跳,愧疚得很,也不敢辩解说她点的乃是昂贵的檀香,与公共厕所那种劣质的香味有所不同。从此只有在江荔不在的时候,她才敢悄悄点一支。

“老了!”程曦“花容惨淡”地对着镜子惊呼,“从前本科青春还在的时候,熬个整夜,第二天还有精神去逛街,到了晚上还能去唱歌,黑眼圈痘痘统统都没有。现在为写论文熬个小夜,怎么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哪里,”韩默优雅而冷酷地雪上加霜,“像鬼呀!”

程曦咬牙切齿地扑过来掐她的脖子,“你这个恶毒的女巫。”

韩默看也不看,随手举起一张碟,挡住程曦的禄山之爪。

程曦定睛一看,乃是赫赫有名的名片《洛丽塔》,该片改编自近代美国著名作家纳波科夫的同名作品,讲述的是一个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一个老男人爱上了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这本小说被改编成电影多次,其中的1962年版更是以独特的黑色幽默成为毋庸置疑的人性探讨之经典——韩默手中的正是这部电影大师斯坦利·库布里克所拍,最经典也最难找的版本。

富有人文素养的博士生程曦自然下不去手。“对了,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这个片子的中文译名叫《一树梨花压海棠》?真不明白。” 韩默放下碟,曼声吟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个翻译是很有点古文功底的。”看看程曦一脸纯真的问号,她继续解释:“ ‘一树梨花压海棠’典自苏东坡嘲笑他好友的调侃之作。喏,就是那个写‘云破月来花弄影’的张先。据说张先在八十岁时还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妾。东坡就写了上面这首诗开他“老夫少妻”的玩笑。从此之后,‘一树梨花压海棠’就成了‘老牛吃嫩草’的委婉说法。”

“哦。”程曦恍然大悟,沉思片刻,突然大乐,“苏东坡这老小子还挺色的嘛!

以前看他的词,总觉得要么是个一天到晚板着脸,忧国忧民的白胡子糟老头儿;要么是不食人间烟火上天揽月的大才子。这一下,突然觉得他可爱可亲了不少。”

“是啊,我觉得老李比杜甫可爱也是因为他会拿杨贵妃、李林甫来恶作剧,不像杜甫一天到晚装样,其实气量小的很。”韩默向来喜欢扬李白而贬杜甫。

老牛何妨吃嫩草(2)

“就是。”程曦惟恐天下不乱,“自己家的屋顶没有搭好,被吹坏了,小孩子不懂事拿来玩,居然没有气量到要写首诗来诅咒小孩。最后自己不好意思了,还要往上拉到‘忧天下’的高度。”

“而且,他可算是中国历史上死的最不优雅最丢份的诗人了。”

“什么?什么?”程曦还不知道,“我只知道传说李白是喝醉了,想揽水中的月亮,蹈水而死。到底是诗仙,死得也这么唯美,这么传奇。”她一脸心向往之的神情。

“唉,传说老杜他是碰到了天灾,全家人一起饿了很多天。结果碰到一个县的县令,是他的崇拜者,就请他吃了卤牛肉和酒什么的。他没留给家人,一个人吃独食,结果因为饿得太久,清淡惯了的肠胃突然碰到大油受不了,连拉几天肚子,就这么死了。”韩默反正不是学历史的,对传说的真实性不用考究。

程曦听得啧啧称奇,对着遥远的历史长河比了个《河东狮吼》中“我鄙视你”的手势。

老杜黄泉有知,必然被这两个小妖女气活过来。

“哦,”程曦突然想起来了,“82岁的杨振宁娶28岁的硕士不就正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什么?”韩默还对这个消息茫然不知。

程曦拨开韩默,到电脑上打了几个字,搜索一下,居然搜索出10;500条信息,“喏,看吧。” 韩默念道:“82岁的世界著名物理学家、首获诺贝尔奖的华人杨振宁教授与28岁的潮汕女子翁帆硕士订婚。”

网页上的评论铺天盖地,负面的评论是有的,但祝福的还是占了大多数。有一句评论是这样说的:“爱可以超越年龄,科学的理性与科学家的感性是并行不悖的,科学家也有常人的爱——从这个角度看,一个充满感性的杨振宁比纯粹学术意义的杨振宁更让人尊敬,因为我们从感性的他身上触摸到了人性的温度。”两人都觉得这条写得不错,大加表扬。

“你还没听到‘崩溃’的论证呢:‘因为硕士都只能和80岁的结婚了,所以我们博士只得嫁百岁人瑞。又因为,全世界平均寿命最长的城市是日本的冲绳。所以,博士们都应该嫁到日本冲绳。因为我不愿嫁日本人,所以我嫁不出去。证毕。’我猜她老板听了这种浑蛋逻辑非给气昏过去。”

韩默听得一边笑,一边摇头。

“但是我当场就斥责她犯了严重的男尊女卑的观念性错误,杨振宁是老牛,难道我们就不能算吗?我们这些有思想有学历的新女性,为什么一定要在食物链的底端冒充嫩草?我们应该当牛,玩姐弟恋吃嫩草!对我们这些将来一定会有经济实力,不用为饭票嫁人的女博士来说,我们完全有能力和权力把爱情当作恋爱的惟一而且必要条件,所以年龄不是问题,身高没有距离,地位不用考虑。听得‘崩溃’对我直说敬佩。”程曦好不容易让爱好辩论而且长于辩论的“崩溃”心悦诚服一次,得意得很,嘿嘿直乐。

“其实你说的有道理。我看过美国一个医学组织的研究报告,很有意思。它认为从生理上说,最好的男女搭配方式就是老牛吃嫩草型,因为当女方年龄小的时候,心理和生理都需要比较温柔的呵护,成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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