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时书思考他预设的场景:“……先等等,你别说。”

时书确实是没出息了一点,他向来心软,暂时也没明确喜欢什么,不过要是有人特别爱他到那种地步,时书就这么谈恋爱也不是不行,毕竟人的真心是很宝贵的。

“真心换真心,珍惜才配拥有。”

“……”

小船划出轻微的波澜。

谢无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不一样,我不会求人爱我,喜欢应该是掠夺。”

“听不懂了,爱这种抽象的东西有什么好讨论的。”时书站起身,“我要看说媒呢。”

不过,时书视线望过去时,岸上漂浮着点点火光,有人捧着一盏一盏的河灯过来。

“买河灯吗?买不买河灯?”

河灯入水后便沿着弯弯曲曲的水流,一路漂浮在河上流远。有人划着小船过来问:“买河灯了,祝福心愿万事大吉!”

时书叫住卖家:“等等,能不能看看?”

“来咯,有莲花鸳鸯花鸟等样式,你们要是情人就挑一对鸳鸯一起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书在篮中挑选:“这两只喜鹊不错。谢了啊。”

“客气了您嘞!”

卖家撑着篙子离开,时书把玩手中的河灯,递给谢无炽一只:“入乡随俗,我还没放过河灯,这么热闹怎么也得有参与感。谢无炽你想个愿望,我也想想。”

“你有什么愿望?”

“我只有一个愿望,穿越回家。”

耳边安静,时书专心地把河灯放到了水里,浮水助力河灯漂流得更远,等看见小河灯消失在茫茫的灯丛中时,时书回头见谢无炽探手把一盏灯放到河面,长指抵着灯座轻轻推远。

“我不信这些,但帮你许了同样的愿望。”

时书怔了下,紧接着拍手:“哥,你真够意思!不错不错,鼓掌。”

“客气了。”

一夜鱼龙舞。

时书经过了在舒康府的紧绷,难得这么快乐,欢声笑语中气氛也很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直到脑子变得很轻,思考很难再汇集。

时书心生警惕:“谢无炽,头有点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无炽:“你喝醉了,不过还好,一会儿由我带你回去。”

时书:“喝醉就是这种感觉?腿软,集中不了注意力,思绪有些抽离。”

“喜欢微醺感吗?”

“………………”

神经啊,为什么谢无炽总有种引诱人沦陷的感觉。

“一般吧,今天心情好多喝两杯,接下来打算半年不喝。”时书语气得意。

时书看着河景剥了颗花生吃,刚咬一口捂住嘴:“好疼。”

谢无炽:“怎么了?”

“牙疼,我是不是口腔溃疡了,还是长智齿?”

谢无炽:“你还没长智齿?”

时书仰头张着脸:“不知道啊,可能刚长,就是牙疼得厉害。”

谢无炽:“张嘴我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书脑子里晕得很了:“你看我嘴干嘛?不看。”

谢无炽倒了一杯的干净的温水,递过来:“漱口。”

时书不服气,但还是把水接过来咕噜咕噜,吐一旁的盆子里。时书:“说了不看啊,不就是牙疼吗?最多一会儿就不疼了。”

谢无炽:“随便你。”

话是这么说,时书接下来都没吃东西了,勉强喝了口酒,立刻疼得嘶嘶地喘气,一只手捂住嘴。时书放弃了继续吃喝的想法,转身趴到了船舱上,抬头看不远处忽明忽暗的戏台上的唱念做打。

喝醉的感觉并不好,如果换做在现代有爸爸妈妈管着时书一口喝不了,现在没人管居然能喝醉喝到醺醺然。

时书往那摆成个大字型:“牙疼。”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时书本来有些困,但疼得一时也睡不着了,片刻,直到船身猛地被隔壁船撞了一下,时书连忙跳起来。

隔壁说:“抱歉抱歉!尾巴摆猛了,撞上来。”

时书收回视线,此时的谢无炽一手扶着船舱的内壁,和他撞在了一起,身影倏地叠加在一起。

时书:“牙疼——”

他话还没说完,谢无炽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下巴,轻微地摩挲着下颌骨的位置:“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书:“……你能看出什么。”

谢无炽的手很烫很热,茧子又在磋磨他的皮肤。说实话被他掐过几次下巴时书反倒有些习惯,黑暗中一双圆溜溜的眼珠盯着他,神色带着少年的倔,时不时垂眼看谢无炽的动作。

谢无炽伸手,把灯取下来,灯光圈儿霎时只聚拢在眉眼之际。

“脸没发肿,张嘴。”

时书:“你看得懂吗你?别碰我!嘶——”

时书的皮肤白净,和谢无炽晒过的手背稍有反差。本来不太配合他,但唇瓣被指尖轻轻揉了一下:“张开。”

“呵呵。”时书想起了谢无炽亲他的事,气咻咻地睁大眼。不过现在脑海里雾蒙蒙的,反抗的意志不清晰,竟然莫名很软地躺着,眨了下盯着他,“你要干嘛?”

他的嘴唇被拇指掰开后,食指伸到了他的嘴里。那修长的指节骨节分明压在舌头上,摸到他牙槽的位置。

“唔……”时书像被定住,七手八脚挣扎了一下。

牙槽被轻轻揉着,在摩挲有无新的牙齿顶出来。时书思想上本该疯狂排斥这样亲密的举动,但酒精消解了他的感知力和意志,身体动作很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乌篷船里一只小小的油灯,让谢无炽凑近了将一圈灯光映在他秀挺白皙的鼻梁、褐色的眼珠中。

谢无炽:“确实长了智齿——嗯?”

“啾……”

时书从小到大牙齿都白皙美观整齐,像贝壳一样排列着,十分健康,被谢无炽捏紧下颌只好忍耐。

谢无炽触及到他口中的湿热,眉心陡起,轻轻摩挲到白净的牙槽便抽出,忽然被轻轻咬了一口。而始作俑者时书睁大着眼,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疼?我帮帮你,揉揉也许就好了。”谢无炽附在他下巴的手指不移开,换成了专心致志地按压,食指按回他的嘴唇,嗓音带着耐心的命令感:“嘴张开。”

“还要看?怎么还没完?”

时书一张嘴手指便再伸到口腔中,不复刚才的直接。时书费解地感受着手指反复按摩下颌处的骨位,像电影里的场面,揉着口腔内发炎红肿的地方,他手指有力,倒没有让时书特别不适。

时书:“呃……?”

时书眨眨眼,目光和谢无炽对视,眉眼有点困惑。

谢无炽眼中暗色:“需要再行检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篷船,红线节,芦苇荡。躁动不安的夏夜的气息。

谢无炽的目光被睫毛遮掩住,在这种事情上他似乎总能轻而易举控制完成。手指在时书的唇瓣上蹭过,背脊僵硬,他俯身阴湿气地盯着他:“时书?”

“嗯?你手……”

“被这样子揉着牙齿,还疼吗?”

“呃。”

时书茫然地看他。

谢无炽垂眼捏着他启开唇的下颌。

嗓音旁观似的冰冷:“如果揉重一点,会不会好一点?”

时书:“……也许?”

时书头是喝醉了的晕沉,一时都忘了谢无炽是男人,这样的距离和亲昵似乎太近了,有点不对劲。

时书眸子转动着看他,手指还揉着牙齿,轻轻磋磨,带动得他整片下颌像软了一下,有点不太适应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告诉我,宝宝,牙还疼吗?”

谢无炽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安慰着他,反复询问想得到答案。

时书:“咕……谢无炽……”

而谢无炽竟然真的,抚慰着那种酥麻感,低头倒映着他眉眼俊朗的轮廓,他指腹的薄茧有意无意蹭过了时书下颌抚摸着。

“不,不舒服……!”

“别心急,再慢点,就好了。”

“什么好?”

低声:“智齿不会再疼。”

谢无炽嗓音在颤,滚烫的气息像火一样,落在他鼻尖。

“什么啊?!”时书让弄得不好呼吸,索性伸出手把他的手指拿了出来,扭开头:“啊,服了,快喘不过气了!你在干什么啊?!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谢无炽没再继续,而是手指骨节再蹭他唇,带着控制和锁定,他宽大手背上青筋交错狰狞,手指茧子也重,握着那方少年的俊秀的下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无炽后脊椎疼得发痒,拇指摩挲,感觉到皮肤的每一寸纹理和温度、呼吸和热度。

清正雅致的衣衫覆盖在时书身上,低头,青丝披散在肩膀,鼻尖对着时书的鼻尖,心里头的野兽撞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谢无炽呼吸了一下,黑暗中的眼中闪过压抑的阴冷,松开了手。

不远处尖锐的打更声,把一切氛围荡开。

“天色不早,船家开始收摊,你也醉得厉害,回去歇着了。”谢无炽说。

船家让一支小艇载来:“二位,回了?不用付钱,许家公子全包了的。请回吧。”

“谢谢。”

时书头晕晕地等到船摇到了岸边,谢无炽转身上了船,身影在榆柳的影子里显得清正巍峨,一丝不苟端方雅致,步履走在前方,似乎在和时书保持距离。

但下一秒,听到时书:“哎哎啊哎——怎么踩空了!”

谢无炽垂着袖子,将他拉到后背:“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书晃晃手拒绝了,“不用,我能走,别担心我。”

安静了一会儿,谢无炽也开口。

“随便你。”

从醪水到鹤洞书院的一路,需要走一些时间,这条河直通鹤洞书院。时书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夜风吹得身心凉爽。

走到一座桥旁时,见桥边站着一个清俊淡泊的中年人,旁边放着钓鱼竿,正仰头目不转睛看一棵树。

时书问:“这人在干什么?”

谢无炽侧头看了眼:“不知道。”

那中年人背着手,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树。

时书以为树上有东西,跟着走过去,仰头看树:“你在看什么呢?”

中年人仿佛才从思考中回过神,道:“哦,钓鱼把鱼钩甩到了树上,正在想怎么弄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书顺着一根极细的银线看到了勾子,说:“你不会爬树吗?我帮你。”

“不用,鱼线不要了。”中年人说。

“没事儿,很快的!”

说完,不等谢无炽反应,时书已经抱着树往上爬了。

谢无炽拧了下眉,不说话,站到树底下。

时书爬上树才发现是鱼钩和树枝打结,太黑看不清,他凑近解了片刻跳下树:“好了!”

中年人呵呵笑了笑,说:“谢谢,我果然是知易行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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