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顾江雪把干净的腰牌用灵光一擦,喏,这回干净了,请吧少爷。
楼少爷这才肯纡尊降贵,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接了。
薛风竹摇着扇子啧啧有声:上回你灰头土脸,楼映台提着你奔行,握了一手泥,我当时疑心他回头怕不是得把弄脏的爪子剁了,可他居然忍了,你说奇不奇?
不奇。顾江雪一搭楼映台的肩,少年人神采飞扬,还有些小炫耀,我们是未婚道侣,跟旁人自然不同。
哟,薛风竹看他得瑟,玩味一笑,你俩懂未婚道侣究竟是什么意思吗?
顾江雪:不就是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我可以。
楼映台沉静的眸子轻动,他侧头看向顾江雪,清冷的眼底泛起一点波澜,如风过,又重又轻,薛风竹把他俩扫过,拿折扇掩住半张脸,笑得更狡黠了。
道侣之间还要做什么,你们不懂吧。
顾江雪听出他不怀好意,警惕:什么意思?
要么说我是你哥哥呢,之后回去给你看点好东西,据说是红袖招流出来的上等春风秘戏图,一般人瞧不着。
顾江雪一呆。
他是没正经看过什么春风图,但要说完全不明白意思,那也不可能,况且红袖招是什么地方,秦楼楚馆啊。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据、据说道侣之间的确会做些更亲近的事,虽然不明白该怎么做,可提起这个话题,似乎就已经让人羞得恨不能钻进地缝。
再怎么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
顾少爷一张漂亮的脸蛋瞬间爆红,手跟烫了似的从楼映台肩上缩回,完全不敢再看楼小仙俊美的脸。
他强撑着神情先对薛风竹义正言辞:好啊,你背着我们去了红袖招!?
没去,薛风竹理直气壮,别人给我的,我看了,画挺美的。
顾江雪俏脸红晕未消:那什么
楼映台冷冰冰的声音在这时候泼进两人中间:还追不追人?
两人登时被冻得一个激灵:追追追,走!
还是楼少爷能治他俩。
门口的乌鸦盯了他们半晌,突然嘎嘎笑道:毛没长齐的小子还敢进鬼市,嘎嘎嘎噶!?
薛风竹一扇子把它扇下,顾江雪掐住它脖颈:你毛挺齐整,拔了做毽子刚好。
乌鸦笑声戛然而止:饶命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