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副样子,难不成是又被骗了感情骗了钱?”宋璟玉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宋霜寒的狐朋狗友们,他这些日子里又被哪家的狐媚子骗了去,手机还没掏出来就被宋璟元按住了手。
宋璟玉一挑眉,“怎么,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宋璟元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这会儿宋霜寒情绪不稳定,再多问两句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那倒也是。”
宋璟玉收起了手机,挥手叫过来了白彦生:“白,你在这儿先安慰他,我出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白彦生点了点头,扔下手机接了宋璟玉的班。
几分钟后,宋璟玉打完电话从病房外回来了。
“奇怪了,这家伙最近还挺安分的啊。”宋璟玉坐在沙发上静静观察宋霜寒,宋璟元在一旁替他拿着茶杯,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之前谈过恋爱吗?”白彦生好奇地看向了宋璟玉:“我的意思是,除了网恋。”
“没有。”宋璟玉十分肯定地点头:“这孩子除了以前不懂事的时候谈过几个网恋对象,被人家骗钱骗感情之后就再也没谈过了。”
“那倒是奇怪了。”白彦生在一张空纸上勾勾画画着,眉头忍不住皱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底生了什么病?”宋璟玉一天到晚忙的要死,这会儿在这儿耽搁了几个小时,晚上回去又要通宵加班。
“查不出来。”白彦生老实交代道:“能查的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异样。”
“没异样能在床上一躺就是快两个月吗?!”宋璟玉瞬间火气上来了,说话也夹枪带棒:“你去告诉黄年山,要是干不了就趁早都给我走人,宋氏花这么大价钱养着你们不是让你们吃白饭的!”
“姐姐,那你倒是去骂他啊……”白彦生欲哭无泪:“我也是你弟弟,你怎么就对我一个人这么凶……”
“少拿这件事扯开话题,霜寒要是出了事,他黄年山就等着给老子坐牢去!”
宋璟玉本来看着白彦生就烦,这会儿越看越烦。
宋白两家是世交,之前因为一个大项目,白老爷子主动让白彦生低头认了宋璟玉做姐姐,可白彦生比宋璟玉还要大五岁,做得她哪门子的弟弟?!
白彦生叹了口气,知道宋璟玉就是这样一点就炸的性格,耸耸肩便出了门,只留下宋家三姐弟呆在病房里。
宋霜寒这会儿依旧在发怔,整个人都颤抖不止,宋璟玉看着宋霜寒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强忍火气地揉了揉太阳穴,摸了摸口袋,只找到一个打火机,连烟盒子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气得差点儿连打火机都捏爆。
他的这个弟弟,真是一刻都不消停,从小就是个喜欢上房揭瓦的跳蚤,长大之后虽不出格,但也是三天两头大事小事出个不停,虽无关痛痒,可到了都需要她出面摆平,实在是让她心力交瘁。
也不知道她这弟弟,究竟什么时候能长大,变得更稳重,更成熟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成了家就会好起来,可宋霜寒又对女人不感兴趣,真要让宋霜寒找个男人过一辈子,她又担心他会被骗得狗屁都不剩。
在性取向这一点上,他们家三姐弟倒是骨子里都流着一模一样的血,她和宋璟元怕生,谈不了一丁点儿的陌生人,宋霜寒又是个同性恋,打生下来就只爱男人不爱女人。
难怪他们仨是一家呢,个个变态。
宋璟玉越想越心烦意乱,眼瞅着今天宋霜寒嘴里是问不出来半句话了,她起身出去和白彦生叮嘱了几句,又让秘书买了些礼物送到病房里,带着宋璟元就奔去机场。
今天晚上江苏那边有个宴会,她非到不可。
两人都离开之后,白彦生无可奈何地肩负起了照顾宋霜寒的责任,他一脸生无可恋地倒在沙发上,捂着脸道:“真是他娘的操蛋啊,我就是个来这儿混工资的废物,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可怎么照顾你啊!”
宋霜寒沉默着不说话,似乎是觉得白彦生很吵,想伸手去抓柜子上的耳塞,手却被绑着动弹不得,只能绝望地垂下了头,静静地盯着床单出神。
白彦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宋霜寒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于是更加抱头痛哭。
高级病房的落地窗前能俯看整个私立医院的景貌,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神色哀痛,也有的云淡风轻,甚至还有的面带微笑。
白彦生大学修了心理学,至今毕业都有十二年了,当了那么久的纨绔,忽然又被自家老爷子抓回来当什么狗日的心理咨询师,还说他年前要是不结婚,就一辈子别想出医院,气得白彦生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牙龈都气肿了,无奈老爷子还是不松口,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医院。
本以为自己以后会过的风平浪静,谁知他重回老本行,遇见的第一个病人居然就是宋霜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提起宋霜寒这孩子,白彦生是真真喜欢得紧,整个宋家三姐弟,大姐脾气火爆疯疯癫癫,二哥沉默寡言腹黑内敛,只有宋霜寒作为宋家最小的孩子,打小阳光开朗活泼好动,到了长大后更是甜言蜜语一箩筐,人也十分会献殷勤有礼貌,端的是人见人爱。
只可惜后来谈了几场双方面都没见过的恋爱之后备受打击,变得消沉了些,并不像从前那么活泼了,但也无伤大雅。
用宋璟玉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永远都乐观开朗没心没肺的调皮蛋,用宋璟元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心里只有别人没有自己,很会关心照顾别人的暖男。
要用他的话来说,那宋霜寒就是一朵太阳花,整日跟着大太阳转,让人一见了他,心情都无缘无故好起来了。
可如今这孩子闷坐在床上,一副备受打击不愿交流的样子,哪儿还有之前半点儿活力,周身都发散着阴鸷的气息,变得死气沉沉。
“也不知道你这名字是谁起的,好好的一个孩子非要叫什么霜啊寒啊的,你要是我的孩子,我就给你起名叫宋暖阳。”白彦生嘟囔着,转身将晾好的水放在手边柜上。
宋霜寒的手还在被绑着,这一天也还没吃饭喝水,全靠营养液和葡萄糖撑着,宋霜寒低着头,半晌抬眸,红红的眼睛里满是委屈,眼角微微下垂,整个人都可怜得厉害,像是一只被丢弃,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
白彦生最受不住别人这样看他,中老年人年纪上来了又无儿无女的,对于小辈自然是平添了三分爱惜的情感,被这双可怜委屈的眼睛盯着,他心一软,还是将手铐打开了。
他力气大,一会儿肯定能给宋霜寒按回去,更何况他就是专门为了盯着宋霜寒才呆在这里的,就算拼上自己的老命也得照顾好这孩子。
宋霜寒被解开手铐之后也没什么动作,只是又垂下了眼睛,安安静静地盯着自己的手,和白彦生预想的一样,宋霜寒是个懂事省心的,没做任何出格过分的事,只是很听话的吃完了饭,吃药,洗澡,睡觉,连白彦生没收了他的手机他也没恼。
本来这是件好事,可白彦生却越来越胆战心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天,两天,三天……
连着一周,宋霜寒都是这副模样,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整日坐在床上发怔,除了吃饭吃药,其余时间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白彦生担心他憋得太久,终有一天会彻底爆发,病人都是这样的,一声不吭这么久,就是为了给医生憋个大的,果不其然,两周后的某天清晨,白彦生睡梦之中听见了镜子破碎的巨响声,吓得他急忙爬起来,顾不上套白大褂就往洗手间冲。
梳妆台前,宋霜寒手里捏着一块碎玻璃,手腕上是一道巨长无比的裂口,此刻正瀑布般往外喷血,而宋霜寒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反而面色平静,甚至嘴角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白彦生血压瞬间飙升,差点儿也昏过去,一瞬间脑海里空白一片,他冲出门大喊找人帮忙,顶楼的高级病房只有两间,隔壁那家人前天已经出院了,现在就剩下宋霜寒一个人,听到动静,一群护士医生都扛着装备冲了上来,等进来见到宋霜寒割腕自杀的场面时,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极度的混乱之中,宋霜寒因为过度失血而感到头晕。
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奔去急救室的时候,他在两旁穿着病号服为他让路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银色长发,清冷矜贵。
那人坐在轮椅上被一个护士推着,平静的面孔上忽然带着疑惑的眼神,在他望向那人时和他对视了。
那一瞬间,宋霜寒浑身像是被暖流包裹住一般,眼角忽然掉下一滴泪。
原来他的师尊也舍不得他,在他生命里的最后一刻,终于也要来拥抱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像是沉寂在一片死海之中,独自一个人躺在一艘小船里,船随着海水上下摇晃,晃得人头晕,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一只微弱的提灯,勉强能照亮船周围的海水。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漆黑,侵染着周遭的一切事物,被照亮的海水深不见底,黑蓝色,涌动,翻滚,打起白色的浪花。
除了远处暴风雨来临的声音,只剩下声声不息的潮水在嘶吼,哗然。
雷鸣声炸雷般响起,闪电将整片海域都照得亮堂,乌云蔓布的黑夜之下,整片大海像是一头巨鲸张开了口,随时都能将一切吞噬,浪潮不停涌来,鲸叫声此起彼伏,水天融成一色,四周看不见任何事物。
巨大的恐惧和孤独席卷着宋霜寒,宋霜寒卧在船中央,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感受着不断涌上来的海水,像无数只厉鬼的手一样要将他拽入海底。
冰冷,刺骨。
小船在海浪的拍打之下越发摇摇欲坠,宋霜寒心里却像退潮的海水一样越发风平浪静,他想,就这样吧,他这一生,就这样也很好。
本来他这一生就过得没什么意义,没为家里人做出任何有价值的事,反而整日惹人厌烦。
他想,他似乎天生就是这样的,命里他就不该对自己的一切抱有任何幻想,如果他一直都用游戏人生的态度去过日子,一直都用云淡风轻的态度去对待任何事,那他的人生就会很顺利很顺利,可一但他稍微对未来有一丁点儿的期望,对生活抱有一丝感恩的时候,坏事就会像蟒蛇一样将他缠住,直至窒息。
就这样死在冰冷的海水里,被鲨鱼撕碎,撕成一块一块,活着的时候就感受皮肉分裂,呼吸渐渐急促,喉咙如刀割,肺泡一个个炸开的感觉,他想,就这样从挣扎归于平静,彻底绝望地葬身海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宁可自己从来没活过,也不想自己这一生所经历过的全部都是真的。
到底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才是构想?真正存在的到底是他所在的世界,还是有沈清怜的那个世界?到底谁才是真实存在的人物?谁的人生又是三言两语便带过数十年?他所爱的究竟是他所见之人,还是爱他的人早已经完了自己一整个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分不清,也不想再分了。
他走的时候,是悄无声息,凭空消失,还是突然暴毙,身死命陨?
他离开的时候,沈清怜是什么心情?
会和他一样,难过到连活着都感觉痛不欲生,还是只是觉得,自己身边忽然离开了一个本不应该相识的陌生人?
他会哭吗?会痛心吗?他会和自己一样,选择草草结束一生,还是会选择怀抱着终生的思念和遗憾孤独终老?
宋霜寒记得,他的手很冰很冷,不管是什么季节,他的手总是捂不热,连带着他那颗心都是平淡的,冰冷的,向来不近人情。
可就是那一颗冰冷的心,被他朝夕捧在手里捧了几百年,他好不容易捂化了那颗心,可是他却再也看不到那个人在自己面前鲜活生动的样子了。
他好想他。
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想着他。
在那个世界里,只剩下了沈清怜一个人,他曾经答应过他,要一辈子陪着他,永远也不会分开的,可是他却自己先食言了。
“师尊…我好怕……”
宋霜寒崩溃地流着泪,心如刀剜,疼得呼吸不上来气,极度的悲恸之下是无尽的后悔,如果他能再早一点,早一些向沈清怜表白心意,如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他没出生就好了。
如果他从来没有活过,那就真的很好了。
他宁可自己真的从未存在过。
……
阳光,轻柔,温暖。
像一块丝绸,轻轻地盖在了自己身上。
宋霜寒睁开了眼,措不及防被强光照射到了眼睛,极不适应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霜寒?!霜寒你醒了!霜寒!!”
“快去叫宋总过来,霜寒醒来了!”
宋妈妈激动地大叫了起来,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从前华丽雍容的贵妇人如今熬得头发半白,眼袋也都长了出来,就连精心保养了几十年的脸也一夜之间长出了无数条细纹。
听见母亲的声音,宋霜寒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适应了一会儿,缓缓睁眼,注视,然后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宋璟玉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白彦生和宋璟元。
宋璟玉见宋霜寒醒了,怒不可遏地冲上去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宋霜寒被打得偏过了头,嘴角都出了血,宋妈妈瞬间惨叫着抱住了宋璟玉,挡在了宋霜寒身前。
“宋霜寒,你他妈是真的很想死是吧?!!!”宋璟玉气得浑身发抖,身后的宋璟元和白彦生匆忙上去也拉住了宋璟玉。
“你他妈说死就死,你有没有想过爸妈,有没有想过你哥,有没有想过我?!!”
“爸妈年纪大了照顾不了你,是老子和你哥幸幸苦苦把你拉扯大,你长这么大,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说要,老子都能拿命去给你摘!”
“老子十八岁接手公司的时候,你他妈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老子又要照顾公司又要照顾你,十一年了没说过一句抱怨的话,全家上下拿你当宝贝,谁他妈不爱你?!!”
“你他妈有种别割自己,你来割老子啊!你他妈有本事就来一刀捅死老子,都她妈的别活了!!”
宋璟玉一用力甩开了抱着自己的三人,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自己手上扎去,宋璟元眼疾手快,一把夺下了刀子扔到一旁,三人合力将宋璟玉的手绑在了床沿,牢牢地钳制住了她。
“璟玉,你冷静些!”宋璟元将她抱进怀里,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背。
宋璟玉坐在椅子上被绑住了右手,左手撑着头,气得忍不住浑身发抖。
“璟玉,你弟弟肯定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啊!”宋妈妈抱住了宋璟玉的胳膊泪流满面∶“都是爸爸妈妈的错,都是我们没能多关心他,你怪爸爸妈妈,别打你弟弟了,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对不起你们三个啊……”
“妈,别这样说……算了,你先出去吧。”宋璟元摇了摇头,叹气道:“白大哥,你带着我妈先去楼下,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对了,你让黄院长带支镇定剂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我给他打电话。”白彦生扶起瘫坐在一旁的宋母,半扶半拉着她出了病房。
凄厉的哭声被一扇门阻隔,病房里一时间又只剩下了姐弟三人,宋璟玉气得浑身发抖,撑着头不说话,宋霜寒也沉默着,半晌,宋璟玉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了一根让宋璟元帮她点上。
三人心里都乱糟糟的,缠成了一团线,宋璟玉抽了两口烟,冷静了一会儿,斜睨一眼宋霜寒,见他嘴角的血都滴到被子上了,又气又恨又后悔,抖着手红了眼眶。
宋璟元坐在宋璟玉身旁静静地拍着她的背,宋璟玉叹了几口气,眼泪忽然从眼角滑落,啪嗒一声打在了深灰色的衬衫上。
宋璟玉几乎从来没有掉过眼泪,至少在宋霜寒面前,永远都是坚强可靠的模样。
十一年前,宋父突发心脏病,只能将公司托付给刚成年的宋璟玉,当时宋璟玉也不过是个高中才毕业的孩子,为了接手公司,硬生生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生物学,选择了一个对管理公司百利无害的专业,从此开启了公司学校两头跑的生活。
当年的宋璟玉不仅要优秀地完成学校学业,同时还要跟着公司管理层学习经营,偶尔宋霜寒惹出来麻烦,还要她去帮衬着处理,那几年,虽然有宋璟元在帮忙,可宋璟玉仍旧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是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就又要爬起来学习工作。
后来毕业了,她也没继续读研究生,一门心思放在了公司上,以为会轻松一些,没想到却变得更加忙碌,公司众人明面上溜须拍马献殷勤,可背地里始终不放心宋璟玉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光是为了在公司站稳脚跟,她就花了三年时间,好不容易到了今天,事业也稳定了,宋霜寒也终于毕业了,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了,却又突然发生了这种事。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宋璟玉这一辈子忙忙碌碌,也没想要图什么,就是希望父母能安度晚年,弟弟能成家立业,其余她都别无所求,她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安稳地度过一生,哪怕她再辛苦一点,那也是值得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霜寒低头怔了很久,直到他看见宋璟玉沉默着擦眼泪的时候,心脏才猛地刺痛,像被针扎过一般,恍如梦醒地看向宋璟玉。
“对不起……”
他声音很轻,很低,却也真真切切地落进了宋璟玉耳朵里,宋璟玉再也绷不住情绪,将烟捏灭在手中,崩溃地落下眼泪,宋霜寒整个人都恍惚得厉害,呼吸变得急促,心里也像是压了一块儿重石。
空气一时间沉寂下来,只剩下窗外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这场雨来得太突然,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就已经开始下雨了。
三人都沉寂着,相顾无言,宋璟玉深呼吸几口气,用力擦干眼泪,将手中捏成一团的烟扔在地上,冷声道∶“宋霜寒,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一个,还有你爹你妈你哥哥!”
话说罢,她起身摔门而去,宋璟元望着宋璟玉离开的背影叹着气,他拉宋霜寒的手,眼里带着几分心疼,却也是恨铁不成钢。
“她为了你,已经连续好几个周都没睡过好觉了。”
宋璟元声音很轻,却很沉重,他说∶“从小我们都视你为珍宝,总是希望能把一切最好的全都给你,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长这么大,几乎一丁点儿苦都没吃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宋霜寒沉默着低下头。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和她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有什么可害怕的,一直不愿意说出来?”
宋璟元看着宋霜寒的眼睛,宋霜寒闭上了眼,几乎是绝望崩溃地将被子蒙在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璟元一颗心瞬间沉了沉,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宋霜寒那副痛苦的样子,一切责备的话都堵在了心里,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末了,他叹气着说∶“医院血库没有血了,你身上的血还是别人输给你的。”
“楼下23病房的那个小画家,他救了你的命,无论如何你也要亲自去谢谢他,他是个残疾人,不能说话,也不能走路,你去的时候别太莽撞,多带些礼物。”
“一会儿妈和白医生进来照顾你,我和璟玉先去公司,晚上就来看你。”
宋霜寒仍旧蒙着头不说话。
宋璟元捏紧了拳,半晌又松开了。
罢了,他和一个病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翌日,宋霜寒的精神状态仍旧很差,浑浑噩噩,连饭都吃不进去,众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不容易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又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到底也不是好事。
于是乎,第三天的时候,看宋霜寒终于能下地了,宋璟玉和宋璟元合计了一会儿,便一左一右扶着他下楼,径直敲开了23病房的房门。
三人等待了一小会儿,有人开了门,门内是一个坐着轮椅,肌肤雪白,发如银丝的少年,手中拿着一只狼毫,脸上沾着桃粉色颜料,见到宋霜寒的那一刻,少年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着,手中的笔也忽然掉在了地上。
二人见状,进了病房,转身将门一关,宋璟元扶着宋霜寒,宋璟玉去门外拿带过来的礼物,宋霜寒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来任何兴趣,依旧只是垂着眼睛,不去看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画家眼神越发疑惑,带着几分震惊怔怔地盯着宋霜寒,宋璟元见状,拾起地上的画笔递给少年,轻笑着解释道∶“你不记得了?之前你给他输过血,今天我们是特地带着他上门来道谢的。”
少年若有所思地接过,笔点了点头,自己转动轮椅,转身让宋璟元和宋霜寒进来。
过了没一会儿,宋璟玉提着大包小包进了病房,将手上快有二十多个礼品袋放在了地上,气喘吁吁道∶“稍微等会儿,还有几车没过来呢。”
远处病房的落地窗前放着少年的画架和颜料,小画家听到了动静,取了一张纸,用画笔沾了沾颜料,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宋璟玉不解地看着小画家,心里嘀咕着搞艺术的多少都有点儿自己的个性,她也不好投其所好,只能什么好的都买点儿,让这孩子自己挑。
片刻后,小画家举起那张纸,宋璟玉叉着腰凑近一看,青色颜料在雪白的画纸上工工整整写着“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八个大字。
还怪文雅的。
宋璟玉解开了最上面一颗衬衫扣子扇了扇风,这位画家听说是画国画的,最近才开始试着画些别的,这一手字写得遒劲有力,方正规矩,虽然笔不给力,但也丝毫不影响这几个字的美观性,看得她都有点儿想从这人手里买副字画挂办公室了。
“这话可就客气了,你救了我弟弟,我就算把这条命都赔给你也不成问题。”宋璟玉笑着将长发往脑后一缕,随手扎了个半丸子头,撸起袖子露出了白皙结实的小臂,她站在病房里喝了杯水,接了个电话便又下楼。
整个过程中,宋霜寒没抬头,也没说一句话,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指尖,小画家不能说话,宋璟元也不方便多说些什么打扰人家,于是乎,病房里的三人,小画家坐在画板前涂涂画画,宋璟元和宋霜寒一个盯着小画家,一个盯着自己的手。
就在整个世界都快要被冻住的时候,宋璟元终于开口了。
“我记得你以前也学过油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是对宋霜寒说的,宋霜寒像是没听见一样不应答。
“你要去帮帮他吗?”
宋霜寒依旧沉默。
半晌,宋霜寒淡淡地嗯了一声,缓缓起身走到了小画家身旁,蹲在他边上替他拿颜料。
宋璟元看着二人在一起的画面,不知为何,忽然有种莫名的和谐感,柔和的光线打在两人身上,一个在纸上不停地点画,一个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就这样的画面,竟然还有些岁月静好,就连宋璟玉扛着一大堆东西进来,看到这副画面时,也不禁停下了脚步,驻足看了好一会儿。
宋璟玉搬来的礼物几乎堆满了大半个病房,有各种各样名贵的补品和颜料,还有些玩偶公仔什么的。
小画家才刚成年,就因为精神问题住进了医院,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母因为车祸都走了,就留下他一个人在人世间。
“这两个人看着还挺般配。”宋璟玉凑到宋璟元耳边悄悄地说着,宋璟元也认同地点了点头,道∶“确实。”
“要不,试着撮合一下?”宋璟玉鬼鬼祟祟地低语。
“不行,不能再刺激到霜寒了。”宋璟元一口否决,压低了声音看着窗前的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不过这俩人实在是太般配了,跟之前见过似的。”宋璟玉在后边指指点点,惊声道∶“你看他俩身体都要挨在一起了!”
“冷静,冷静些。”宋璟元无奈地抱住宋璟玉,握住了她胡乱飞舞的手,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
宋霜寒半跪在地上,静静地等待小画家画完画,小画家很有耐心,画画的时候,匀长的呼吸声平稳有节奏,画笔也稳稳当当落在画布上,时而有力,时而轻柔。
很像他师尊,和他师尊一样沉着,稳重。
画作完成时,宋霜寒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察觉到身旁靠着的轮椅动了动,宋霜寒陡然间睁开了眼,汗涔涔地从噩梦中脱身,仍旧有些心悸。
小画家转着轮椅往后移了移,在远处看了看自己的画作,微微露出了些笑容,很轻很淡,微不可察。
宋霜寒蹲在地上捂着心脏,好一会儿才缓过了神,抬头看向画作的时候,他眯起了眼,忽然心头一颤,浑身的血液顿时全部沸腾了起来。
他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了小画家,试探着叫出了那个称呼。
“师尊……”
远处的宋璟玉正坐在沙发上打哈欠,听见宋霜寒的声音,揉了揉眼皮子看向了二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玩意儿?什么师尊?”
小画家眼睛眨了眨,微带笑意地看着宋霜寒。
“真的是你?”
宋霜寒满眼不可置信,声音里带着几分怀疑和颤抖。
小画家坐在轮椅上,微微一点头,露出了一个久别重逢释然的笑容。
和煦温暖的阳光下,沈清怜像一阵春风,再次让宋霜寒心里早已枯死的花海盛开,并且在他心上深深地打下了一个烙印,那是他们相爱痕迹,直至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也不磨灭,牢牢铸刻在宋霜寒心底。
宋霜寒再也顾不上一切,扔下颜料盘起身冲进沈清怜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打落在沈清怜的病号服上,沈清怜轻笑着,抬手摸了摸宋霜寒的头发,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背安慰他。
他现在不能说话了,只能用自己的身体,行为,用自己的一切去尽力告诉宋霜寒,他爱他,从始至终一直都爱他。
无论是在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他都深爱着他,沉沦在有他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哎哎哎,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呢?”宋璟玉看着忽然抱在一起的两人,脑子里瞬间响起了一道炸雷,她慌忙拍醒了宋璟元,指着远处的俩人道∶“不是,这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璟元刚被拍醒,睡眼惺忪,闻言扭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同样惊愕到下巴差点儿掉了下来。
宋璟玉一脸震撼道∶“这,这不会是,霜寒谈过的前男友吧?”
“不清楚。”宋璟元揉着眼睛低声分析道∶“但看样子这个小画家和霜寒关系很不一般。”
“很不一般是什么关系?同学?朋友?情侣?还是炮友?!”
“先别胡思乱想,咱们先出去,让他们两个单独说话。”宋璟元拉起宋璟玉,起身悄声道∶“等他们聊完了咱们再问也不迟。”
“也是,那就……走吧。”宋璟玉也站了起来,声音放大,朝着沈清怜道∶“那个,小画家,我弟弟就先托付给你了,我回公司走一趟!”
沈清怜点了点头,二人便匆忙起身退出了病房。
宋霜寒抱着沈清怜哭个不停,看得沈清怜心疼得紧,用力将宋霜寒揽在自己怀中,宋霜寒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他也丝毫没在意,反而将自己整个身子都更靠近宋霜寒,让他的脑袋埋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许久未曾相见,那人的怀抱仍旧柔软而温暖,宋霜寒整颗心像是失而复得,空荡荡的人生一瞬间便被填满,这几个月以来所有的灰心,失落,绝望,崩溃全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喜极而泣,是因为过于激动,而觉得一切都变得像是场梦,像易碎的镜子让人不敢轻易触动。
宋霜寒不敢松开手,害怕这只是镜花水月一场,一旦他放手,得到的一切都会像泡沫一样消逝,如同冬日里的雪花一般,转瞬便烟消云散。
沈清怜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眼睛弯弯的,笑容里带着年轻人独特的羞涩。
自从大婚之日一别起,他独自生活了将近数百年,才终于身死魂灭,来到了这个崭新又陌生的新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他学会了很多事,接触了很多人,渐渐明白了宋霜寒的与众不同和格格不入,发觉原来这个世界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世界,而他只是书中廖廖两三笔带过的炮灰,于宋霜寒来说,也只是一个人生中意外的过客。
于是,活着的日子里他常常在想,他于宋霜寒到底是什么?是一生的挚爱,还是至死的守候,是早知会分散的旅人,还是闲来解闷的玩物?
他没有自信去认定宋霜寒会爱着他一辈子,也不敢去想如今宋霜寒回到了原本就属于他的世界里到底还会不会再想起他的存在,他这一生平淡如水,上无双亲下无幼子,身旁只有宋霜寒一个人陪伴着他,却也没能长久。
那天,他在医院的走廊上准备下楼透气,余光之中看到担架上面色苍白的人影,那一刻,他心头一颤,整个人不可抑制地发抖着,就连呼吸一瞬间都停滞了。
他没想到他们再次相见会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是在这种场合,甚至他都没想过自己居然还能再见到宋霜寒。
这一生,他带着前世的回忆,本以为自己要用余生去回想从前的点点滴滴,可命运却再次让他们相遇,并且让他亲手从死神手中救下了宋霜寒。
是天意,也是不可改写的命运,他们的缘分不应该在此刻终结,灵魂的羁绊也不会轻易就被困难所磨灭。
两个月后,宋霜寒和沈清怜一起出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没有监护人,于是就和宋霜寒办理了意定监护,这两个月以来,宋霜寒有事没事就往沈清怜病房里跑,看得宋璟玉都嫌麻烦,干脆就将沈清怜的病房转了过来,直接住宋霜寒身旁。
事已至此,宋璟玉和宋璟元就算是一对瞎子也都已经看出来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了,只是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人只不过是数面之缘,为何会默契到这种程度,几乎是只用一个眼神便能清楚明白地知道对方心里到底有什么想法,属实是有些邪乎。
但宋霜寒不说,他们又没办法问沈清怜,于是只能呆在一边儿不吱声,默默地看着这俩人整天相亲相爱你来我往,一个脸皮厚过万里城墙,一个脸皮薄得吹弹可破,凑在一起倒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宋霜寒彻底痊愈之后,整个人都恢复了从前的样子,整天黏着沈清怜不松手,沈家父母一个是音乐家,一个是舞蹈家,去世之后留给沈清怜一大笔遗产,足够他锦衣玉食地活到死,宋璟玉就算是想给沈清怜送些什么,也担心沈清怜会看不上,毕竟是艺术世家,指不定脾气会古怪得很。
本以为会是这样,没曾想沈清怜的脾气简直好到没有,出院之后,沈清怜主动跟着宋霜寒回了宋家,住在宋家的日子里每天早起早睡,偶尔出门散心,没事做的时候就在卧室里画画,还会编些手串什么的送给大家,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与稳重,像是温和的阳光,明亮又不刺眼。
宋家二老对沈清怜也十分满意,几乎是每天都要过来瞧一瞧看一看。
宋霜寒如今也到了该谈情说爱的年纪,只是一直眼光差劲,好不容易如今找到了一个样貌世家性格都好的伴侣,宋家上下自然是个个都心里高兴。
某天夜里,宋霜寒偷偷溜进了沈清怜的卧室。
沈清怜刚成年没多久,宋家二老自然不会放任宋霜寒胡作非为,至少也要等沈清怜再大一些,两个人才好更深入了解,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两人朝夕相处了五百年,早就熟悉了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沈清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盯着窗外,月光清冷,将整个山庄都照得明亮,月光打在自己身上,也照得他心底一片澄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宋霜寒从门外进来,蹑手蹑脚地反锁上门,和沈清怜对视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看着对方的眼睛,嘴角都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宋霜寒走到沈清怜床前,俯下身将他搂进怀中,长叹一口气道∶“没想到现在见一面会这么难。”
沈清怜笑了笑,抱住宋霜寒的脖子,只是安抚般地拍了拍他的背。
宋霜寒收紧了力气,将沈清怜牢牢抱在怀里,他整个人都压在了沈清怜身上,周身带着几分灼热的气息,眼里浮动的情欲不言而喻,沈清怜自是一眼便能看得出来宋霜寒是什么心思,垂着头将脑袋偏过一旁,用手挡住了红透的脸颊。
宋霜寒心领神会地上了床,一手将沈清怜揽进怀中,缓缓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
沈清怜细喘着气,双手环住了宋霜寒的脖颈,轻轻咬住了唇。
“清怜。”宋霜寒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抱着他的腰低头轻咬住了他胸前的两颗红樱,沈清怜浑身瑟缩,忍不住向后躲闪,腰上的手臂却陡然一紧,将他牢牢禁锢在那人怀中。
十八岁的沈清怜肤如凝脂,肌肤吹弹可破,仅仅是多揉了两下就能泛起一片又一片粉嫩的指痕,宋霜寒一点点向下探去,揉捏着他柔软饱满的臀瓣,指尖滑到沈清怜两腿之间那一处,沈清怜瞬间整个人都软下了身子,红着眼睛望向宋霜寒。
那双眸子平淡如水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哀求,但还是被宋霜寒尽收眼底,他压着沈清怜的脑袋吻上他的唇,安慰道∶“不会疼的,我轻一些。”
沈清怜咽了咽口水,轻轻点了点头,抬手指着床头柜的抽屉。
宋霜寒顺着他手指所指向的方向,拉开抽屉,只见里面放了好几瓶润滑剂,沈清怜羞得头都抬不起来,用手捂住了脸,宋霜寒哭笑不得看着他,笑着问道∶“是宋璟玉放在这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清怜点头,又将头低得更深。
到底也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这样一来正好也能免得沈清怜遭罪,宋霜寒将润滑剂挤在沈清怜双腿之间,二指沾着润滑剂一点点撑开沈清怜的穴口。
从未经历过性爱的身体生涩紧致,咬着那两根手指咬得极紧,后背也绷成了一条直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沈清怜疼得浑身打颤,眼前朦胧一片,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忍不住塌下了腰,方便宋霜寒的手指在他身体里进出。
宋霜寒极有耐心地替他扩张着,生怕他会被弄疼一点儿,可无奈沈清怜太紧张,都已经大汗淋漓了后穴却仍然紧得厉害,再多吃不下一根手指。
“要不然,明天?”宋霜寒看他累得气喘吁吁,心里实在是心疼。
沈清怜摇摇头,扶着自己的腰便往下坐,瞬间疼得整张脸都失了血色,艳丽的红唇被紧咬着,更显几分春意风情,银白色的发丝沾满汗水,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美得惊心动魄。
就今天。
沈清怜用手指一笔一划画在宋霜寒的胸膛上,一双眸子氤氲着水汽,用口型比着告诉宋霜寒∶就今天。
宋霜寒被那根葱白似修长的手指划得心痒,抱着沈清怜的腰吻上他柔软温热的唇瓣,沈清怜猩红柔软的舌头毫无章法地迎合他的深吻,又急切又生涩,还没来得及喘息便被宋霜寒扣着头深深地吻住。
沈清怜的腿从出生就有些问题,时常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只能整日坐在轮椅上,这会儿被宋霜寒抱在怀中深吻着,一双匀称白嫩的腿被宋霜寒握着架在自己腰上,还被剥夺了呼吸,一张小脸逐渐变得像海棠花绽开般靡红,他用手无力地推着宋霜寒,就像是被逼急的小猫亮出了自己的利爪,轻轻挠在宋霜寒心上,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总归是留下了一道红痕。
宋霜寒抱着沈清怜越吻越深,搅动着他柔软的舌头,丝丝撬开他的牙关,直到他快喘不上来气,彻底瘫软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宋霜寒才放过了他,任由他软在自己身上,眼里带着几分哀怨,唇瓣湿漉漉的,还带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