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这事草草结案,严武因其年幼,有司以为他是黄口小儿,无心为过,加以当朝宰相张九龄、裴耀卿劝说,仅仅申诫片刻,便放了严武回家,交由他父亲严浚严加管教。
可是,英霙之死,却始终是他心裡的痛,长久难以平復。
出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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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类(书号:189353)书名:欲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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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的微笑》这小说的主题是谈女性的情慾,还有一些可以探讨的内容,想要看点有深度的小说,我就自我推荐了,建议满十八岁的朋友去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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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严浚失去英霙,心裡总以为是裴寒竹教唆孩子所为。
这一天,正是英霙的七七祭日,他心情颇差,多年来滴酒不沾,这晚却独自连饮数巡而喝醉了。
他跌跌撞撞地踅到裴寒竹的卧房,脚一踹,把她的房门硬生生踢开,穷叫道:「丈夫来找妳了,身为妻子,焉能不来迎接?」
由於冬日天寒,稍微受了凉,裴寒竹正发著烧,躺卧床上。她见丈夫闯入,忙披衣起身,关上房门,恭谨道:「夫君,请问您找我有事?」
严浚一身酒气,步履不稳,见妻子依旧那副庄重自持的模样,他心裡就有气。「妳这什麼话?作丈夫的就不能来找他老婆麼?」
裴寒竹见丈夫酒后失态、口齿不清,便道:「夫君,你醉了,我扶你回房歇息……」
「这儿就是我的房间,还回哪裡去?」在醉眼朦朧之际,他驀地望见她外褂上别著的素麻,忿然道:「妳这贱人,竟敢毫无愧色地为英霙服丧……真是居心险恶,加以手段毒辣凶残……把她害死还不够麼?」
裴寒竹悲哀地流下眼泪,泣道:「我没有,夫君,你明知我不是那种女人……」
他还是骂著:「妳就是这种卑鄙下流的贱人!不是妳唆使孩子杀她,还会是谁?」
裴寒竹觉得胸口剧痛起来,丈夫的指责有如刀子在剜剬她的心口一般。
严浚怒不可遏地瞪著她,她眸中莹然水光,眼底的神色难以捉摸,似悲似苦,似是情意真挚,又似黯然神伤。
但严浚就讨厌她这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他忿然道:「妳这什麼脸?……使黑心、耍花样又心怀险恶,妳这丑脸,这番丑态,真教我作呕!」
她含著泪,幽幽地道:「新人及故爱,意气岂能宽?你心裡就只有崔华菖和英霙,夹在前妻与新妾之间,我又算是什麼呢?」
「妳……」
听到此话,严浚益发光火。
他怒不可遏道:「总算见真章了啊!妳就是怪我冷落,纔无所不用其极!……好!既然妳嫌我作丈夫的冷落人,妳倒是好好作个妻子看看!」
她见丈夫眼露悍然之色,直往后退,哀求道:「不要……不要!」
严浚气极,狠狠一把抓住她的头髮,把裴寒竹推倒在床上,粗暴地撕破她的单衣和裡布,不顾她闷声挣扎,硬是扒光她的衣裙。
裴寒竹知道丈夫只想发洩怒气,骤然放弃反抗,她裸身躺著,任由他为所欲为,眼泪簌簌滑下她无助的脸。
完事之后,严浚醉醺醺地沉沉睡去,她悲惨地躺在一边,觉得自己的心,已有如死去一般。
第二天一早,严浚自宿醉中醒过来,正茫然不知怎麼著,迷迷糊糊坐起身,就看到背对著他、裸裎躺在旁边的裴寒竹。
他起初记不清昨晚的事,但见她散乱枕上的长髮,随便扔在地上的破碎衣衫,他开始一点一滴地回忆起喝醉后的事。
酒纔过三巡……酒色财气,君子当戒;真是禽兽不如啊,他悔恨地闭上双眼,感到头痛欲裂。
不几时,他自床沿站起身,换上衣裤,还替妻子盖好棉被。
一晌间,他似乎瞥见她的肩头颤抖了一下,在这尷尬的情况下,他闷声说了句「对不起」,便匆促离开了。
但就在他关上房门时,却彷彿听见了她压抑的哭声。
出妻22
之后几个月,严浚又和惠义搬到慈恩寺长住。
在家面对裴寒竹和那个逆子,他千万个不愿;但其实,经歷了那些风风雨雨,他常思念英霙,午夜梦迴,心境更寂寥了。
这天早晨,他独自在佛殿打坐,忽地,一名沙弥告诉他有访客,他一见那送交的信函上缚了枝菖蒲,心一乱,忙不迭冲出门迎候,诚如他所料,崔华菖等在寺院外。
长相思,久离别,美人之远如雨绝;一日不见,比一日於三年,况数年之旷别。
他再度得见佳人,心情激动已极,唤道:「华菖!」
崔华菖回头向他一望,淡然頷首,神情颇有忧色,容顏苍白,略显憔悴。
「妳……怎麼会来这儿找我?」严浚问道,心情起伏不定。
崔华菖欲言又止,像有难言之隐,挣扎了半晌,缓缓道:「挺之,你得帮帮我……」纔开口,她就忍噤不住,哭了出来。
「怎麼了,华菖?」严浚见她未语泪先流,心中一紧,忙道:「发生什麼事了?」
「我……」崔华菖珠泪涟涟,颤声道:「年来彼此不通消息,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委实教人悲羞说不得……我丈夫王元琰,现下官居蔚州(今河北蔚县)刺史(州长),因为坐赃,被拘提至大理寺(司法院)交付三司审讯……他是无辜的,挺之,求你救救他!」
当前京官犯赃者,皆处以重刑;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只一尺(布匹长度)便杖责一百,十五匹判处绞刑,严刑峻罚,自不用说。
严浚沉思片刻,原没打算去淌这趟浑水,斜眼一睨,但见崔华菖一张秀丽绝俗的脸上毫无血色,长长的眼睫间闪动著泪光,哭得梨花带雨之际,有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委实楚楚可怜之至。
他心裡不忍,考虑再三,便冲口答应了。
「妳放心,华菖,果真如此,我会尽可能帮他脱罪。」
崔华菖破涕为笑,握住他的手道:「谢谢你,挺之。」
严浚虽说应允此事,其实心裡却百般不愿。
帮前妻去救她的后夫,他可没这个胸襟;但一看到她哀伤的模样,听到她恳求的声音,他却在所不惜。
只不过,他心底始终有个疙瘩,说好说歹,他倒想见见那姓王的小官。
首先,他去了刑部调阅案卷,知道那王元琰被羈押在大理寺候审,又接连查核相关事证,更确定了此人的无辜。
可是,当他抱了一堆案卷回家研究时,却见好友张九龄早等在门廊,面上是不甚赞同的表情。
张九龄开口道:「你这麼做,不就是以私废公,授人以柄?」
严浚皱著眉头说:「这话是什麼意思?」
张九龄嘆息道:「挺之,你先别认为是愚兄对你有成见,华菖的事倒该如何?……我不敢说你闺阁之内的是非,上次季鹰杀母,有我与裴丞相力保,皇上是勉为其难撤销案卷;这次你要相救那崔氏后夫,愚兄切切以为不可。」
严浚听了好友的劝諫,想起英霙之死,便道:「君子爱人以德,小人爱之以姑息,我要救的,并非是『崔氏后夫』,而是那无罪的王元琰;他既非赃官墨吏,却遭人诬陷,我要救他,自是理所当然……这跟那小畜生杀他二娘,完全是两码子事!」
张九龄嘆息道:「季鹰是你的骨肉,你怎麼把他跟出妻和其后夫相比?」
严浚怒目相向道:「子寿,你这话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