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2)

>「回来也好。」季授诚完全以多年老友的感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意识到夏杰无声又强烈的抗议,微微一笑,把自己面前的红烧鸡翅膀夹到他碗里。

喝到两腮发热,客厅里老式的电风扇解决不了问题,宛旭开始脱衣服,上任的名牌西装像块烂抹布一样扔在沙发上,扯掉衬衫领子继续喝。

「今天我是打算在这里喝到天亮,绢子做夜班吗,回来不会有意见吧。」宛旭开玩笑说。这个熟悉的名字引起桌面上一场骚乱。夏杰面上心不在焉啃骨头,心里却暗自长心眼,怎么也没忘记那天从他嘴里听到的这个刺耳的名字,即使只有一次。

看看夏杰面对他头顶发旋,季授诚抿了一口酒说:「我们前年离婚了。」

「啊,」宛旭尴尬的喝干酒杯,道:「离了也好,女人烦,啰里吧唆什么都要管,还是一个人单身自在。」

「伯母没有催你?」

「催,怎么不催,每次国际长途来能说一个多小时,也不愁电话费贵。」宛旭愁眉:「现在搬回来,就得天天听喽。」

「三十出头的人,该成家了。要是能遇上真心喜欢的也不错啊。」可能是错觉,季授诚边说边发现桌下有样东西顺着椅背爬过来,下意识放手去摸,却被一只火热的手紧紧抓住,甩也甩不掉。

一桌饭吃了四个小时,两个小孩早撑不住去小房间睡觉了。宛旭喝多了,兴致很高,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照他的话说,醉在这里就好像醉在家里,安心着呢,很久没有放开肚子大喝,机会难得。

「晚上我就睡你弟弟那房。那小子怎么样了,以前跟只瘦猴精似的,受欺负都是我帮他出头。」他洋洋得意的说。

五瓶干红,四瓶都是他一个包办的。最后不醒人事倒地呼呼大睡起来。夏杰一看他满不在乎巴着季授诚大腿的样子就愤怒,这家伙,什么玩意。季授诚叫他帮忙一块抬到床上去,他拎起醉鬼两条胳膊拖麻袋似的往卧室拽,季授诚好笑的说,你轻着点。

收拾好桌子酒瓶,已经到半夜,门外劈里啪啦钥匙声,二弟季授礼一脸梦游的样子走进来。

「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做夜班吗?」

「没,下午来个车祸的,腹腔整理了足足五个小时,累死了!」二弟边说边进房间,急需补眠。

「啊……」宛旭还睡在他床上呢。

季授礼眼花的都没注意床上多躺了一个,猛潜进被窝,宛旭动了动,翻个身把他压在身下。看到这张记忆中回忆无数遍的脸,满脑子瞌睡虫都跑光了,他猛推开酒鬼逃出房间。

「哥,怎么回事?」

「宛旭回来和我聚聚,晚上就让他睡你那张床吧。」

「那我睡哪啊?」季授礼显得异常惊慌失措。

「你睡我那间,我……」季授诚看了看四周,却被夏杰抢先:「去我家,我家还有空房间,又近,明天早上再回来。」

季授诚还没同意,他不由分说拉着他走。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他现在特别喜欢这位海龟上司。

第六章

夏杰怒气冲冲拖着季授诚回家,季授诚两脚打软,也不清楚他心理难受什么,脚不沾地跟着他跑:「呼……呼……你走慢点啊!」老了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了。

夏杰拉着他一溜烟拐进路边小树丛,季授诚还没反应过来,黑暗中,他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恣意亲吻起来。季授诚太吃惊了,几乎不能推脱,身体接触越来越紧密,几乎能够感觉下体间的摩擦……

要走火了!

季授诚狠下决心,对准他嘴角一用力。

「挖靠!」夏杰愤愤抬起头,右手抹嘴角,不置信的看着他。真的那么疼?明明没敢用太大的力气。季授诚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过去查看:「肿了没有,我看看。」

夏杰别扭的掉转头颅。季授诚更加愧疚:「对不起,我……我没心理准备……」

「你和他倒是亲密……」夏杰捂着嘴嘟囔:「他还睡你大腿。」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好像小叶没分到蛋糕的样子。

季授诚不禁莞尔:「你吃哪门子味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要说到出了事情想帮忙的,身边也只有他比较能托付的。」

「那我呢,我算什么?」夏杰大吼,急于想证明自己的存在。

「你……」季授诚犹豫了,嘴角抽动再三,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夏杰几乎快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面前一张稳重的脸飞满红霞,他赶紧再问:「说啊,你对我什么感觉。」

季授诚更是拉不下脸:「那么晚了,我看我还是回家……」

他居然敢跑,还未等他撒开步子,夏杰就把他整个拉到自己怀里:「躲什么呀,我知道你喜欢我。」

被抓住胳膊,亲吻如雨点般落在脖颈间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季授诚一下子就心跳不稳,他的嘴就像着了火般,在身上砸下一个又一个烙印,他喘着气,用力挣扎:「住手……我……是男人……」他喊的气急败坏。

「是男人又怎么了?」夏杰语气轻松的好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反之季授诚就狼狈的多,身体被困呼吸不畅:「你……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应该是男的和女的做。」一向洁身自好的他连粗俗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要喜欢,有什么不可以。连嘴都亲过好几遍了,你也不讨厌的。」夏杰狼手向下进攻,打算今天晚上一鼓作气把这个不干脆的男人搞定了。

「我……」颤抖的辩解停止在一瞬间,夏杰的手猛然插入他的腿间,季授诚停止了所有动作,从某个程度来说,那不过是别人的一双手,可对于长时间没有情事的他来说却是一场翻天覆地的震撼,周围漆黑的树林蒙上一层绚烂的色彩,空气的末端满是狂燥的触手。终于快感喷涌而出,他喘着粗气,软软倒在夏杰怀里,全身如升到云端那样缠绵。

「看,你喜欢的,对不对。」夏杰更加亲昵的吻他的脸庞。

季授诚陷入混沌状态。

只听见夏杰在耳边催眠似的碎碎说:「你喜欢我的,接受我好不好,好不好?」

「夏杰……」

「我会对你好的。」

「你还年轻……」

「我喜欢你!」

「你都没有结婚……」

「没关系的!」

「我不能害你啊……」

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神,忽然觉得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纯真的可爱。夏杰再一次用自己的吻表达了他的决心。

我愿意一辈子守着你的。

这个晚上,季授诚享受了他三十多年人生里最刺激也是最难忘的夜晚,和一个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和夏杰发生这种事情,对一向严谨慎重的他而言,既有慌乱抗拒,又有难以自制的趋从。快感与矛盾之间,无从选择。

他的人生是波折的,母亲早逝,又过早担当起照顾弟弟的责任,拼命苦读换回来的机会能在乡下村中学安稳的教书,可是社会变革后,他成了一个难以适应的老实人。

也想过一展抱负有所作为,可最后连爱人都无法接受他的失败离开了他。若说到现在他还有什么可以自豪的东西,就是自己那出色的三个弟弟和可爱的儿子。

他很迷茫,为什么夏杰会喜欢他这么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懦弱的男人。

清晨从沉沦中醒来,夏杰两手霸道的交叠在他胸前,脸窝在他耳侧沉沉的睡着,满脸都洋溢者心满意足的微笑,他光裸的上身露在被子外,年轻的皮肤散发着耀眼的光泽,他正当黄金年华,意气风发事业有成,该有多少年轻女孩子喜欢他呢。

夏杰一动,揉揉眼睛,胡乱亲了他一下说:「几点了?」他抬头看了看床头闹钟,才五点多,天濛濛亮呢。

「还早呢!」夏杰咕囔了一下,翻身把他收进自己怀里继续睡觉。

男人粗重的呼吸刺的耳朵麻麻的,粗手粗脚却小心翼翼的动作透露着甜蜜。这样的温柔很难让人抗拒,尤其是对一个失落到常常自我厌恶、孤独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来说。自己是真的爱他了,就这么沉沦吧,哪怕一刻也好啊。

又迷迷糊糊了一阵子,窗子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虽然大床软软的热热的特别舒服,可也得挣扎着爬起来上班,季授诚小心搬开夏杰横挂在自己胸口的手,细细梭梭摸了裤子衬衫偷偷下了床。忽然,腰部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又打横跌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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