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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2 / 2)

商青鲤拍了下压着那个本子的枕头,自言自语道:“这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呐。”

她用帕子净了手,又擦净了脸上抹的粉和胭脂,元熙在外叩门,给她送了身新衣衫来。

商青鲤换下身上的丫鬟服饰,穿好元熙送来的一件红裙,由着元熙替她绾了个发髻。

发髻堪堪绾好,元烈便来唤二人去用膳。

商青鲤挨着元冲坐下,元冲笑了笑,正欲开口,就有家丁来通报道:“相爷,府外有个江公子求见。”

元冲皱了下眉,道:“不见。”

“可是……江公子说……”家丁犹豫道:“说他是您外孙女婿。”

“……外孙……女婿?”元冲一愣。

“噗。”元熙喷出一口茶水,瞄了眼商青鲤。

商青鲤:“……”

☆、五八。随风潜入夜。

商青鲤眸底漾开笑意。

元冲转头向她瞥去时恰好捕捉到她眸中掩不住这抹笑。

他伸手捋了捋胡子,转口道:“请进来。”

家丁应声退下,桌旁元烈元熙两人都拿戏谑的眼光看着商青鲤。商青鲤感受到两人的目光,不知怎么,忽地觉得有些难为情。

丞相府里,元冲定下的规矩,用膳从来不分男女长幼,一张大圆桌,几个凳子,围坐在桌边就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算来元冲的两个儿子,元渤和元涣,商青鲤应当唤一声大舅二舅。元涣傍晚时接到消息说岳母在家中病倒了,早早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离开了。

因此现下桌旁坐着的,除开商青鲤,便只有元冲、元渤、苏氏、元烈、元熙五人。

等江温酒随在家丁身后跨过门槛时,厅中五人目光一致,“唰”的一下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自从到了南蜀,江温酒鲜少穿太虚宫宽大的道袍。但他似乎偏爱青色与广袖,所着衣物仍以青色居多,只是在用料和做工上要比太虚宫的袍子精细许多。

今日他穿了件竹青色的长衫,竹子上嫩叶一样的颜色,青里透着些微的黄,对男子来说偏艳了点,只是衬着他旖旎的眉目,竟是恰到好处。

宽大的袖袍上和衣摆上绣了几枝墨竹,两指宽的腰带束在他腰间,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清瘦。

长衫外面罩了层白的近乎无色的纱衣,纱线织出若隐若现的图案,满室烛光里像是有流光掠过。

他容颜艳极,却不染半点女气。

意态风流,让人见之便生出几分高华遥远之感。

看痴了候在一旁的几个丫鬟。

“姐夫。”元熙向江温酒招手,笑嘻嘻唤道。

“咳。”元冲假意咳嗽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江温酒数眼,皱了下眉头,未语。

商青鲤见状从桌旁起身,几步走到江温酒身边,她还未开口,江温酒已伸手牵过她的手,唤元冲道:“外公。”

商青鲤:“……”

在祁州那夜,她与江温酒交换秘密,她过往种种都尽数说给了江温酒听,江温酒自然知她身世。

只是……

商青鲤抬眼看着江温酒,挑了下眉。只是他当真了解她,竟然笃定她今日会与元冲相认。明明……她来相府之前并没有这个打算。

许是江温酒这声“外公”叫的太过自然,元冲竟“诶”了一声。应了之后,元冲自己都愣住了。

牵着商青鲤的那只手悄悄捏了捏商青鲤的手心,商青鲤侧眼,就见江温酒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凤眸里有几分得意。

商青鲤哑然失笑。

江温酒转眸看向元渤等人,道:“不替我引见下么?”

“呃。”商青鲤抿了抿唇,看着元渤道:“这是大舅。”

江温酒忙跟着唤了声:“大舅。”

“这是舅母。”“舅母。”

“这是表兄。”

江温酒盯着看起来比他小两岁的元烈,沉默了一瞬,艰难开口道:“……表兄。”

“哈哈哈哈哈!”旁观这一切的元熙看着元冲几人愣怔的神情,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笑道:“姐夫……你真是太有趣了!”

“过奖。”江温酒瞥了元熙一眼,笑道。

元冲回过神来瞪了眼元熙,隐去脸上的尴尬之色,吩咐丫鬟添了个凳子并一套碗筷,道:“先用膳。”

江温酒听言松开牵住商青鲤的手,与商青鲤一道在桌旁坐下,规规矩矩用起了晚膳。

他从未与元冲这样的老学究同桌而食过,兼之对方又是商青鲤的亲人,面上表现的再从容自若,心中仍是有些紧张的。

想着文人大都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江温酒一言不发闷头用膳,只偶尔替商青鲤夹点菜。

他这一不开口,元冲等人也不开口,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诡异。

用完相府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顿饭后,元渤带着苏氏和元烈回了府,留下了元熙在相府给商青鲤作伴。

元冲啜了口丫鬟奉上来的茶,长舒了口气,对江温酒道:“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江温酒笑吟吟道:“好的,外公。”

元冲:“……”

等元冲带着江温酒去了书房后,商青鲤也和元熙一道回了房。两人在房间说了会儿话,又去院子里过了下招,瞧着夜色深了,才各自回准备洗漱了歇下。

折腾了一天,商青鲤身心都有些疲惫。

洗漱完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到了她的母亲,殉情而去的元潇。

商青鲤对卫湮,是打从心底里的又爱又敬,对元潇,却是又爱又怨的。

当初卫湮临终前那句“汤圆儿,朕这一去,铮铮能倚靠的,只有你了”言犹在耳,元潇却像是未听见般,选择了拔剑自刎,甚至没有看一眼榻前泣不成声的女儿。

元潇此人,当真是长情又无情。

十四岁时能为了白漠置家中父母中姊于不顾,二十八岁时能为了卫湮置孤立无援的八岁女儿于不顾。

商青鲤在漠北时,偶尔也会想,若是当年元潇不曾殉情,或许西临不至于亡国。

可惜她那年才八岁,即使满腹乾坤又能如何?

造化弄人罢了。

“咯吱。”

房门被人推开,桌上的烛火还未熄,商青鲤抬眼,江温酒披一身清风明月而来。

她起身半靠在榻上,看着江温酒关上门,走到榻前开始脱衣服。

“外公…跟你说了什么?”商青鲤揉了下太阳穴,无奈道。

“问了我姓甚名谁,家居何处,家中还有何人……”江温酒褪下外衫,只着了身中衣,抬手把商青鲤往床榻内侧推了推,掀开被子上榻搂着她的腰道:“外公还问我们是不是成亲了。”

商青鲤缩进被子里,将头搁在枕头上,眼神晃了晃,没有搭话。

江温酒便凑过去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她的脸颊,他来时用凉水洗了把脸,脸上有些冰,商青鲤下意识往一旁扭了下头。

他轻笑一声,翻身压住她,伸手捧住她的脸,缓缓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

商青鲤被江温酒吻的有些无力,他的灼热恰好抵在她腿根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滚烫感一路从腿上烧进了心里。

她轻喘着伸手推了下江温酒。

一吻结束,江温酒把头搁在商青鲤肩上长长叹了口气。他翻身躺到她身旁,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道:“铮铮,你跟我回家,我们成亲。”

商青鲤侧身,与他面对面躺着,笑了笑。

良久,商青鲤问道:“你的事,忙完了?”

“嗯。”江温酒将手搭在她腰上,懒懒道:“没抓着沈弃,又让他跑了。剩下的,交给百枝就行。”

商青鲤握住他的手,道:“那么,明日陪我去一趟西临侯府,后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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