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我又后悔了,果然,振宇和汪洋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开,似乎在回避,显然这话题他们都不愿提及。
良久,汪洋淡淡的说:“蓝琰和那个人不一样。”
心里又疼痛起来,我看向汪洋,他低着头看着地板的纹路,领口露出的脖子微微看见青色的血管,显得那么纤细而脆弱。
罪恶感压抑着我,忍不住说:“我会去的,我会去的。”连说了两遍,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说服我自己。
从振宇家里出来,我又开始垂头丧气,怎么自己老是嘴巴犯贱,没事干嘛提那些事?这不是存心让汪洋不好过吗?
想起汪洋刚才的表情我恨不得把头往墙上撞,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就说了?光顾着自己的事,自己被上的事难道就比汪洋被上的事大吗?
等等,我脑袋靠在墙上停下了动作,我的事他不见得真的知道,按汪洋的话说当时和我最后有接触的人是振宇,可是刚才他们两个人脸上除了尴尬并没有心虚的痕迹,刚才我说的纯属无意,如果振宇真的心里有鬼却又能不露破绽,那么突然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真的不知道我的事,只是单纯以为我在说汪洋?
靠,我怎么能怀疑振宇!
就在我继续对着墙练头槌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见是殷离打来了,赶紧接听。
“今天排练得怎么样?”
“能怎样?还不是……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排练来着?”我打了个激灵,吸吸鼻子准备往回走。
“我经过你教室看到的,你的表情太搞笑了,我忍不住拍下来做手机壁纸。”殷离在电话那头轻笑,听起来心情很不错。
我恶劣的咒他:“是啊,放桌面上天天看,一天多看几次,包管让你便秘!”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你便秘原来是这个样子,瞧你便秘多久了?要不要哥哥帮你通通?”
好吧,我承认自己达不到他那种不要脸的程度,老子不玩了!
“通个毛,你要真想帮我通,就帮我个忙。”
殷离在电话那头笑了:“找我帮忙费用很贵的。”
“先欠着。”
“说吧,什么事?”
“你在卫中那有熟人吗?”
“……你想做什么?”
“我有个初中的时候的老朋友回来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能找人盯着他么?”
“……名字?”
“余飞。”
“呵,是那个飞车党啊。”
“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我叫人盯着他好了,你只要不去卫中那边,应该不用担心遇到他。”
“那谢谢了。”
“不用谢,下次你记得还就行。”
“放心,赖别人的帐我也不敢赖你的。”
我们调侃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心里莫名的烦躁,总觉得有些事要发生,但是自己却阻止不了,无力感油然而生。
很快就挨到了周末,这天班长大发慈悲放假一天,美其名曰让我们轻松轻松,别逼得太紧,其实就是要我妈回去好好背台词,还放狠话说如果下礼拜排练还有忘词的,直接这学期记操守不及格。
我心里靠了他几百遍,不过能放假总归是好了,至于操守……我压根没放在心上,就我这迟到旷课的记录,能让我及格那才叫有鬼。
礼拜六跟振宇和汪洋去给蓝琰买生日礼物,我心里虽然不想去,但是碍于他们都表现得很兴奋,我倒不好扫兴了。折腾了一天,我有点招架不住他们突然的热情,好不容易买到了礼物后,我胡乱说了个借口几乎是落荒而逃。
没料到老子居然还有这么一天。
无力的漫步在城市的另一边,为买个礼物这趟也跑得够远了,不觉有点好笑,我都没为女生买礼物费过心,现在为了个男的居然跑这么远,如果这男人我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倒算了,偏偏还是个我讨厌的。
真是造孽。
在商场的橱窗前面停下,我看着里面的男模特身上穿的衣服有点眼熟,愣了几秒才想起殷离有件一样的,到底是有钱人,连刚上市的都有。
“那两辆车怎么回事,不会是飙车吧?”
啥?
我回头,有人指着街尾那边在叫,有些凑热闹的已经停下脚步转头去看了。我好奇的伸长脖子,远远望见街尾的红绿灯明明是显示禁止通行,但是一白一黑两辆车还是在横向穿行的车流中飞快的朝这边冲了过来,完全不顾后面警车的咆哮声。
两辆车几乎是紧贴着前进,黑色君越商务车不断撞击着白色奔驰越野,迸发的火花明显不是飙车这么简单。街道上的车都担心受牵连,纷纷让道,所以两辆车才能畅通无阻的飞驰。
就在大家都以为两辆车就这么开过去的时候,行驶在外道的白色奔驰越野一个急转弯,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他钻进了主干道旁的岔路,黑色君越商务来不及转弯,结果急急刹车,车头立刻转了一百八十度,等他掉好头再去追,那辆白色奔驰已经在岔道口失去了踪影。
整个过程在短短十几秒内发生,很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我却把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那辆白色越野转弯的时候正对着我的车牌号码。
我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翻过人行道的护栏朝着刚才那两辆车消失的岔道狂奔。
操,不会真看错了吧?那辆白色奔驰好像是殷离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余飞请参见第一章内容,估计大多数人都不记得有这号人了
骆黎受伤
更新时间:2012…5…8 7:46:07 本章字数:5421
我急冲冲的跑进那条商业街,可是哪里还有车的影子,又往前跑了一段,由于是旅馆街,路上的车和行人都不多,那辆白色奔驰肯定是算准了这点才拐进来的。
气喘吁吁的四处找了找,除了路面上留下的些许新鲜刹车印之外,那两辆车似乎没留下任何痕迹。
但愿我是真的看错了。
我搔搔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掏出手机,决定还是跟殷离确定一下比较好。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那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有喘气,我不确定是不是殷离。
“你是殷离么?”我有点迟疑。
“对,是我。”他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我刚才好像看见你的车了,你是不是在跟人飙车?”
他沉默了一下,问:“……你在哪里?”
我四下张望着:“我在北门这边,沃尔玛对面……”
“等等,我想我看到你了,对,你站那别动,现在朝你的右边走,看到XX旅馆了吗,你绕到后楼梯这边来,快点。”
按照殷离的指示,我在XX旅馆的后楼梯找到了他,他显得有些凌乱,衣服上有不少擦痕,这还不算,直到我看到了坐在台阶上已经陷入昏迷的骆黎。殷离正用衣服按在骆黎的腹部,亚麻色的毛衣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也包括他的手指。
这场景,一般人看到都会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