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隐只静静地看着我,仿佛是在等待一般,仍然没有动摇的神色。我咬了咬牙,脚上用力一踏,手中长剑就顺着足下力道笔直而去,灵霄剑气势如破竹,如果沈雪隐身无武功,那么必会被剑气所伤。但是那人只稍一扬手,红梅折扇快速地往前一转,凌厉剑气便猝不及防地被反弹了回来,这速度比我出剑之时还要快上数倍,我连忙侧转过身体避让,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剑气在面前擦身而过,胸前衣料顿时就被掀裂了一片。
“云华原来还旧伤未愈。”他看了看我被扯开的伤口,笑着,“难怪连出剑都如此逊色了。”
沈雪隐嘲讽着我的手下留情,语气是快意的。不错,我的确无法在确定之前狠绝果断地痛下杀手,但是如今看来,我的这种犹豫不决,显然是种多余的愚蠢。
这般不动声色的内力和反应,让我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个人。
“当日树林中救下黑衣人,那个人,是你么。”
沈雪隐把扇一合,面前的身影居然虚晃不见了,同时背后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脖颈处“嗒”地贴上了一小片冰冷的触感。我浑身紧绷,凤啸剑还握在手里,抢先运功的那个人是我,除了本身功力,还带着五重的罩阳神功,但是现在,被一杆扇柄毫无阻碍地抵住动脉,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
“你确认了么,”耳后是带着温度的吐气声,“还觉得有把握赢么。”
沈雪隐仅仅用一个瞬移,默认了他所隐瞒的一切。
也许的确赢不了。但是,我非战不可。
我挥剑转过身来,手上已经擎起火球,剑气混着气火在眼前带出一阵滚烫的热流,沈雪隐被逼得往后退去数步,赞叹地啧了一声。
“罩阳神功。”
“把劫火金丹交出来!”
我不断地挥出火刃,都被他轻而易举地避让开,沈雪隐的武功路数极为罕见,脚下仿佛没有任何阻碍一般,如果林长萍是善使轻功,那么在他面前,却如同一个步履缓慢的孩童。沈雪隐的速度快到让我无法根据位置出剑,往往待火刃追及,他已早不在原处,甚至如果将攻击点根究预测稍稍靠前,他也会以一种足以令人惊叹的反应力错让开。
连对手的分毫都伤不到,更无论说是真气相搏了。
我从未感受到如此棘手,一个人,竟然在几十招内都难以看到破绽。沈雪隐没有进攻,他所有的动作都只是在躲下我的攻击,而仅仅如此,已经让我感到一种巨大的压迫感,那是实力差距带来的无言的控制力,弱势的一方,每一次的出招,都如同在暴露出更多的渺小。
“你究竟是谁!”我眼睁睁看着他收拢手掌,干净利落地捏灭了一个溢满真气的火球,轻烟从他的指缝间孱弱地飘出,我不禁看得眼皮直跳,“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些年来,一直在欺骗我!”
沈雪隐终于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执拗地勾着嘴角,依然保持着不多不少的从容:“是你太愚蠢了,云华,现在,你没有任何的胜算。”
话音刚落,背后忽然被什么力道用力按上了一掌,浑身的内力仿佛被瞬间吸引了一样,源源不断地拥挤着流散了出去,我试图去封印穴道,结果稍一动真气,内力泻去的更为迅速,不出片刻浑身犹如散架一般手脚俱瘫,凤啸剑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全身都无法使力,挣扎间,从身后走出来一双金线黑靴,那人一身黑衣,浑身煞气,面容之间冷寒阴森,只凭气息就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嗜血之气。他按剑站到了沈雪隐的身旁,一看身形,我顿时一阵气血翻涌。
——是之前那个黑衣人,正是他引发了掌门的入魔之兆。
“我会杀了你……!”
那人不屑地俯视着我,右手按着剑柄,已然散发出浓厚的杀意。沈雪隐冲他稍稍抬了抬手,两人视线相撞,那黑衣人皱眉片刻,忽然冷笑一声,竟往后退去了一步。
沈雪隐走到我面前,左臂的袖口一翻,取出了一颗五彩华目的金色珠子。
“这是你要的,”他蹲下身,“只需要一样东西来交换。”
我看着沈雪隐,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可见的情感。
“你问我为什么骗你。”
“那我告诉你。”
他轻轻抚过地上的凤啸剑,忽而笑了一下。
“因为我的目的,是罩阳神功。”
三十三 最后的夜晚
刘府的今夜,寒星挂空,格外安宁。
我慢慢走过长廊的一排雕花窗扇,半透的窗纸半明半暗地熨透出昏黄的光影,一个熟悉的身影弯着腰,如墨的长发披在肩头,正动作粗笨地剪着烛台上的灯花。我在窗外看了一阵,手指轻轻攀在窗格上,把他的背影身形在脑海中仔细地描摹了一遍,我确定着,我爱惜这个人,早已超越了能够想象的界限,即使有一天他会怨恨我,也不会感到丝毫的后悔。
停顿片刻,我伸手推开了房门,掌门抬起头来看到我,稍稍惊讶地睁大眼睛:“……云华?这么晚了,何事。”
他已换上就寝的亵衣,白色的轻袍松散地贴在身上,仿佛能直接看到修长的身架和舒展的骨骼。他见我没有说话,疑惑地看了我一会儿,忽而视线移向腰间,不快地皱起了眉:“凤啸剑呢?此剑必须随身佩戴,如此轻率怎好!”
掌门放下手上的烛剪,气冲冲地抬步走了过来,我等他走到面前,用力地将他腰身一扣,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一个低头就吻了下去。
牙关打开得十分容易,柔软的舌头很快就抵到了一起,我把舌尖一绕,将舌底藏着的东西往他喉咙深处一送,那人被猝不及防地哽到,随着舌头的缠绕身不由己地吞咽了下去,因为被紧紧封着嘴唇,他连呼吸都无法顺畅,挣扎了片刻之后一个用力将我推开,继而后知后觉地干呕起来。
“咳……咳咳!……那是什么东西……!”
我把他拉了起来,重新俯身衔住他的嘴唇,掌门没有询问的空隙,脸上不知是憋气还是尴尬地迅速涨红了起来。我一边搂住他,一边将桌案上的茶盏器皿扬手推落到地上,华美刺绣的桌布垂落着殷红的落穗,在灯光的反射里显出艳丽糜烂的色彩。
掌门反应不迭地吃力接吻着,好不容易得到喘气的空隙,却又在下一刻被一把抱上了桌案。他脸色绯红,腰间的带子已经解开了大半,不由得冲着我怒目而视:“明明有床,这是在做什么……!”
“因为想抱你……”我吻到他的眼睑,将他推倒在殷红的绫缎之上,“一刻都等不下去。”
空气中起伏着焦灼的热量,肉体交合在一起的黏腻感觉隐秘而压抑。我吮吸着那人胸前的浅色突起,因为蹂躏得久了,已经渐渐显出一层肿胀的血色。掌门皱着眉喊了痛,身下的反应却更加明显,滑腻液体淌在平坦的小腹上,滴滴答答像是色情的泪水。
他的身体烫得惊人,吻到嘴里的时候感觉口腔里都是灼热的温度,随着抽插的速度身体被起伏地摆动着,雪白的身体在猩红的映衬下美丽极了。
掌门皱着眉,咬着嘴唇的样子痛苦又催情,他抓着我的肩膀,不自知地把我从他身上紧抱过去:“……好热……云华……我好热……”
劫火金丹刺激着阳神的催发,让他变成诚实打开身体的情欲奴隶。我从他的身体里暂时退出来,将他的双腿架高到肩上,低下头含住了那可怜颤抖的器物。舌尖滑过铃口,那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闷哼声,他颤抖着将头颅向后仰去,冗长的乌发垂下桌案,像是美丽而繁密的绦线。
耳边听到的都是渍渍的水声和不断的喘息,后穴在痉挛中不停地收缩着,那迫不及待的收放姿态随着透明的液体溢出来诱惑的迷|药,我托起那人的腰臀,将他的身体抬起来离开桌案,舌头向后一滑,就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