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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天他刚刚回到山庄,就发生了太多的意外,令他应接不暇!先是秋雨的转变,又是大哥的惊言!他望着若青,困惑道,“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若青没有答话,而是举杯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滑入喉间,原来消愁酒是那么苦涩啊!他缓缓地放下玉杯,“原先,就你能和秋雨呆上一整天,她不怕你!她唯独不怕的人就是你!!这几年,你不在山庄,我就一直想,是不是我做错了?当年娶秋雨的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若你娶了秋雨,你就不会离家出走;若你娶了秋雨,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越来越胆小!所以,既然错了,而我也知错了,那么,就不应该把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二弟,我已经有此打算!”张若云听了,也灌下了一杯酒,静默了好长时间。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根本早已不知酒之真味了!!
“大哥!”几杯烈酒下肚,张若云有点言不自禁,“大哥!!确实!小弟我从一开始就很喜欢秋雨,可你是我大哥!更何况林大伯临死托孤,我又怎么能……?可今日,大哥说出了真心话,那小弟也就不假隐瞒了!”他摇摇晃晃步到张若青身边,“大哥!!其实秋雨嫁给了你,我很放心!我知道你一定会善待秋雨的,因为我感觉的到,你……对秋雨的真心!虽然我一直行走江湖不问庄内事,可这十年来我却处处关注山庄内的大小诸事。当我今日看到与先前有着天壤之别的林秋雨时,我真的很想对大哥你说声,谢谢!‘谢谢你让秋雨改变了!!但听你刚才一言,似乎又不是如此!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张若青也喝多了,他揽着若云,道,“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看到自缢醒来后的秋雨我也惊呆了!以为她变了!可没想到前两天当我再去探望她时,她却又突然害怕我起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异想天开了呢!”张若云心中一惊,顿时清醒了三分,他赶忙道,“那大哥就没有查过其中的细节?我听说秋雨失忆了?先是悬梁自尽未果,再是性格大变,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张若青被他这么一说,借着清冷的夜风,酒也醒了几分,“难道……?她会是内奸?”“不可不防!说不定她是易容成大嫂的样子来庄中探秘的!明天,庄内的客人就陆续会到山庄,大哥你可得多防着点啊!”“嗯!”张若青沉思地点点头,他怎么会没想到呢?应该说他从来就没往那方面想过!
“大哥,这次宴会你都邀请了些什么人?”张若云的心顿时变得清明。
“温王,宰相寇准,杨延昭大将军,吕夷简平章事大人,以及一些在朝官员,霓月山庄和飞扬别庄的两位庄主,还有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双刀贺如,百晓生,破军金枪柳子林,以及曾经帮过我们的银锁刀魏霖,九节鞭华雷和江湖双煞。还有一些其它的江湖侠士。二弟,我思虑了一下,打算让那些朝廷官员入住东院,而那些江湖人士入住你的南院,你看如何?”张若青略细数了几个重要的宾客。
“朝廷中人与武林中人的人数要不相上下,平均分配,否则会引起非议与朝廷的猜忌。”若云进一步揣测。
“我怎么可能没想到?二弟放心吧,我处理得恰到好处,自当不会引起争议。这次温王亲临,想必也是皇上派来打探虚实的吧?”“青云山庄的势力逐日增强,不怪连皇上都有所忌惮,要是我们想犯上作乱联合几个一方霸主,他也很忧心啊!”张若青摇了摇头,叹罢,“可青云山庄从来就没有过这些想法啊!”“大哥没有,小弟我当然也不会有!所以这次趁温王来,大哥无论如何都要与他说清楚,免得给山庄招来无谓的灾祸!”张若云也深有同感。
“唉!!世间的是是非非,勾心斗角又怎么比得上逍遥自在,轻松快乐的生活呢?二弟,对于我方才所言,你有何感想?”张若青已经有些醉了!!
“等查清了这个林秋雨的身份后再说吧!”张若云敷衍道,“更何况谁也没权力操纵别人,最后还是得看秋雨自己的决定!”张若云也喝醉了!!
明月当空,照得形单影只,亭中兄弟二人边喝酒边说话,眼见月已西沉,二人也逐渐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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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宴(上)
日过两天,如行云流水般从指尖滑过,快如闪电。青云山庄从昨日开始就忙忙碌碌,里里外外奔忙的人都形色匆匆,至今离盛宴开席只差半日的光景,大多数宾客都已悉数到齐,唯独温王仍在途中,姗姗来迟。
“张郎!你真不打算让秋雨出席了吗?”景艺苑中萧玉婷正伺候着张若青更衣,与他谈论宴会安排事宜,她眼眸一翻,有意识地问出了这句话。
张若青没有立即答话,深沉的眼睛冰冷非常,他顿了顿,“不了!原本她就不爱上这种场面!”“哦?可听二少爷说,秋雨的性子变了!或许,可以让她来试试?”萧玉婷笑着,嘴上这么说,可心中早已明了今晚她肯定是焦点!就跟去年一样!
“不了!”张若青摆了摆手,“我并没有跟她说!”萧玉婷一听,笑得更甜了……
华灯初上,红灯高挂,酉时,青云山庄院内,宾客满座,热闹非凡。百张圆桌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庭中,人来人往,只听觥筹交错,夜光琉璃,谈笑风生之音!
满园的荷花香气熏味陶醉,翠树绿叶,流水潺潺,小桥假山,风景怡雅。当晚,云空万里,风和煦悠然,吹在人面颊上透着丝丝清凉,舒服极了!!
张若青作为东主早已等候在席间,今日他一袭暗青色长袍,俊朗英挺,卓尔不凡,那张令众多女子倾倒的脸,笑意正浓,拱手应酬着来往的宾客。在他身边张若云也着一身白衫,以二东家的身份也招呼着众多朋友。
这时,刘老通报道,“温王到!”“温王?”张若青赶紧失陪,奔到前厅迎接去了!!而游走于众桌间笑吟吟待客的不就是萧玉婷吗?
显然,萧玉婷为了今日也着实打扮了一番。绿色的长裙,优雅盘起的长发,令她更添三分妖娆。瞧她左右逢源的招呼,俨然便把自己当作是庄主夫人了!!
萧玉婷正与一名朝廷官员交谈,她适时地抬头一看,发现了张若青正与一位身穿黄色锦袍的英伟男子并肩而来,她心晓,那人便是久闻大名的温王吧!!
“温王!!请!!”张若青领着温王走向主桌!
温王,当今皇上的表弟,年纪二十又九,沉稳干练,温文尔雅,是皇上的心腹。他点点头,笑道,“请!”“王爷!”“王爷!!”“见过王爷!”众人一见来人是温王,都赶忙起身行礼。
“呵呵!本王倒没想到能见到这么多熟人啊!!”温王落座笑道,“大家不必多礼,出门在外,这些繁文缛节就都免了吧!”“既然王爷已到,各路来宾也算到齐了!刘伯!!”张若青喊道,“开席吧!”“是!!”萧玉婷也轻轻地走到张若青的身边,噙着浓浓的笑容,温王好奇地问,“张庄主,这位是……?”“这位是萧玉婷,萧姑娘!是我庄的座上宾,为这次宴会出力不少!”张若青解释道。
“哦?是吗?有如此贤内,张庄主真是好福气啊!”萧玉婷一听,满心欢喜,脸上更洋溢着得意的喜悦。张若青与张若云听罢,都一呆,讪讪地笑了两声,此时,刘伯已命庄中的丫环端上了酒菜,宾客也纷纷入席坐定。张若青只得先咽下嘴边的话,举起酒杯,对着所有人道,“感谢各位得空来青云山庄祝贺山庄建庄之日。我张若青感激万分,若没有诸位的鼎力相助,青云山庄也不会有今日之地位!作为庄主我就先敬各位一杯!”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那……各位不必客气,把青云山庄就当自己家好了!!慢用!!”一番开席语说完,各桌便响起一阵阵酒杯碰撞之声,划拳说笑,甭提多热闹了!!
此时,张若云轻道,“咦?怎么不见凌康?”张若青与萧玉婷也狐疑地向四周张望了两眼,“是啊!奇怪!那小家伙不是最喜欢大场面吗?”“哎?看!那不是吗?”萧玉婷举着芊芊玉手向通往后院的辕门一指,众人不禁一起顺眼望去,一个小小身影,一身紫色锦衫,可爱老成的模样,不正是小凌康吗?
张若青等人的视线再往旁一移,“咦?”张若云首先惊道,“秋……大嫂?”小凌康身旁身穿一袭紫色抹胸长裙,黑色的流苏典雅而柔顺地被她扎成一束,在耳侧盘成一个小小的发髻,简单而妩媚。那紫衣包裹住的玲珑凸凹的身材,雪白的香肩,以及如柳絮般的小蛮腰,惹人遐想,顿时抓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霖雨很满意地环视着众人,脸上盈盈的笑容似笑非笑,清丽的容颜揉进了三分娇媚,三分出尘,三分清雅……那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令众人的视线如胶漆般粘在她的身上。
张若青与张若云的眼中闪过诸多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意外,有疑惑,有喜悦;而萧玉婷除了惊诧外,更多是嫉妒……
霖雨轻轻咧嘴笑着,揽着小凌康莲步走到张若青的身边,此刻,场中鸦雀无声,掉针可闻,霖雨微启朱唇,柔柔地喊了一声,“夫君!”“夫君?”张若青呆了,张若云傻了,萧玉婷愣了,而其他宾客在清晰地听到这声“夫君”后,脑袋打结了……
过了足足有三秒钟的时间,害得霖雨摆了个请安的姿势摆得腿都开始抖了,众人才有了点反应。
“原来她就是那个庄主夫人?”“哦!就是八年间从未迎面的庄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