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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1 / 2)

>眼前一片模糊。想想要是现在走回永和宫;指不定在半道上就被淋透了身子。再说,要是我回到了永和宫,还不是继续留在屋子里发霉?不如换个环境打发这恼人的几个时辰也好。

起身;推门;迈步。我跨进了阔别已久的小屋。虽然自打我出嫁;屋子便给了欣研。但看得出;她并未在屋子里大刀阔斧。相反;基本保持了我在宫里当值时的样貌。青花被子还是整整齐齐地平铺在床上;细闻还带了点阳光的清香。梳妆台前;我经常对镜贴花黄时用的牛角梳置放的位置依然是可以顺手抄起的角度。靠近窗户的书架上还是干净得一尘不染,仿佛屋子的主人从未离开。

看来两个小宫女确实没有说谎;保持了原有的整洁外更是花了心思去还原当初的场景。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让我这个曾经的主人倍感亲切和欣慰。

可是我不禁又想:身居要职的高无庸为何要这样亲力亲为地安排这些小细节呢?难不成又是遵照了某人的意思?

我不敢往下揣测;只觉得这样的胡思乱想无非是搅乱自己的心智;拨乱自我的立场。

我甩了甩头,小心翼翼地坐落在磨光得快发亮的书桌边;熟门熟路地抄起后背书架上一本本薄薄的书册来回忆当年的青葱岁月。

第一本是关于皇家宫规的;是当年我入宫时;教养嬷嬷要求我熟读的。另一本是唐诗宋词;是十四爷当年说我少了古典书卷之气;刻意买了嘲笑我的。青色封面的是八爷的门生从江南带来的。而紧挨着它的则是凌钰送的最新挽发式样的小书……看来满满的书架竟然有快一半以上的书籍来源是其他人给的。

舔舔手指,伸手正捏了一页泛黄的薄纸打算细品时;只听院子里响亮的哐当一声;显然门被打开了。我连忙起身;挪了两步探头出去;只见不远处一抹消瘦但夹带冰冷气息的男子一扫往日肃穆的威严;正带着几分落寞;几分戾气;将大掌支撑在门框上;仿佛受了内伤般;喘息不止。

“皇上。”在对方的目光同样惊异地不远不近地注目在我身上时;我慌忙开口了。

“这里没有别人;不用叫我皇上。”四爷自嘲式地扯了扯嘴角;收起了支撑身体的手臂;拱在背后;慢慢朝我踱来。

“四爷;你怎么了”我赶紧跨出了屋子;朝一摇一晃的他走去。瞬间便感受到外面的雨势越发的大了。再细看他的身上;明黄色的龙袍居然变得暗黄色,且皱褶不堪地贴在了身上。

在我忍不住伸出手想搀扶举止异常的四爷时;他摆了手;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回答说: “宫里设宴;我多喝了几杯。”

我了然地朝他身后探寻;心想怎么高无庸居然没有适时地跟随。

四爷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竟嘿嘿一笑: “我遣了高无庸。独自一人到这里散散步;清静清静。”

他的话一出;果然验证了刚才两名宫女的说法;显然高无庸的吩咐是代表了四爷的圣意。

“要不;我先去找他过来可好”我想了想;还是这样稳妥些。因为我想起了;当年十四爷和十三爷在醉酒之后躺倒在这个院子里的场景。那死沉死沉的份量;我算是记忆犹新。

四爷再度摆了摆手;刚说出两个字“不必”;但又禁不住脚下蹒跚的步子;往前踉跄了一下。

我连忙赶上前;不管不顾地架起了他的胳膊;只觉得虽然他看起来十分清瘦;但是骨架的份量还是实足的。我朝院里的石凳望了望;却见上面一层薄薄的水渍。看来还非架着他多走几步;安置在屋子才会稳妥不易受凉。

四爷显然自知体力不支;仅仅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任由我搀扶着跨进了屋子。我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他到最近的木头椅子上坐定;接着朝他俯了俯身;问道: “给你倒杯茶如何?”

四爷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抬起头;扭着脖子打量了周围感慨道: “这里保持得还很好。看来高无庸确实是花了心思的。”

我随着他的话语低下头;不忍心观察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同时也不忍心将自己的旧伤疤残忍地翻开;一窥究竟。

“你知道我为何叫高无庸保存了这座院子”四爷微醺地晃着脑袋问我。

我不想直面他的问题;赶紧站了起来;大声说: “恕茜凝无礼;现在天色已晚;我想我该要回永和宫去守着太后了。”

“慢着。”四爷伸出大掌,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袖子; “今天没人可以打搅我;就让我在这里和你清清静静的说会儿话;成吗?”

他的表情充满了期待;期待中又带点哀求。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四爷;或许只有在这醉意朦胧的当下;他才肯显露出平时不能被人窥见的弱势之面。

我不忍拒绝这样的他;可怜的他,颓废不堪的他,尽管理智上依然觉得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四爷请说;我洗耳恭听。”我的理智终究扭不过我的心,我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伫立一旁。

四爷满意地扯了扯嘴角: “就知道你不忍心拒绝我。”说罢将上身斜靠在椅背上深呼吸一口,又讲道:“今日庆功宴;年羹尧逼我加封年氏为皇贵妃。”

我惊讶地朝四爷望去;心想果然他是被人辖制而心情郁闷;不爽到极点了。

“我找了个推辞;不曾应允;但是他又趁机提了良田万顷的要求。”四爷说着捏了拳头,不轻不重地砸了砸扶手。

“看着架势倒颇像是当年的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四爷说完冷笑了一声; “可惜;我不是那汉室;我姓的可是爱新觉罗。”

我赞同地点点头;心里知道他等某一天很久了;只是隐忍,在积累,伺机爆发。只怕某人还以为功高盖世;正肆无忌惮地大肆掠夺;不懂收敛。

现在连十三爷都低调地缩在了人群后;只怕抢了别人风头。可他却依然往自己面前埋了副迟早要用到的棺材。

“只是现在朝堂上异己未除;有些事情我还得忍耐着。”四爷摇摇头;颜色难看,“等到我都筹划好了,就该是时候了。”

第106章 沉沦—雍正元年

“四爷跟我说这些;恐怕……”我善意地提醒他,毕竟我算是八爷党成员。

“哼;”四爷从鼻子里跳出一个音节; “如果连你都要防;那么紫禁城我还能相信谁时时刻刻提点着自己的脑袋不被人割了去?”

我闭上嘴巴,不想与他争辩,毕竟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更何况他喝醉了。

“你知道我为何叫高无庸保存了这座院子”四爷又将之前未完的话题推了出来。

我继续保持沉默;心想;要是现在直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何必要呢

四爷抬头瞥了眼将双手垂在两侧;低头不语的我;挥手指了指凳子:“坐下说吧。”

我顺从地往后退了一步;缓缓坐下;如坐针毡是对我此刻的心情最好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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