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不怕死的小娘子还偷偷抬着头,对着宣其扬抛着媚眼,显然是对自己的春光一览无遗的几个人。
还没有开始找寻线索,就先将自己的清白拱手扔了出去,宣其扬觉得眼前明亮的天空阴了不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脸的人,都是能站到最后的人。宣其扬安慰着自己。开了腔“都免礼吧。你可就是今早报案的王老爷?”
那个臃肿的老爷立马抬了头,纠结的回应。脸上同时夹带着丢子之痛,得见小王爷之崇敬,想寻回儿子之心急,想将偷子之人碎尸万段等诸多表情,显得很是滑稽。
“可容我们王爷在府中四处看看,寻找一下线索?”赵同生有礼的询问。
“王爷请,能得王爷相助,小老儿觉得吾儿已是万分荣幸。随便逛,可还有什么吩咐?”王老爷被两个看上去还算端庄的女子吃力的扶起。
走下台阶的宣其扬想了想,留下一句,“别的到不需要,只希望本王所到之处,只有我和这位公子外加你府上的管家即可,上至夫人下至婢女,概不要出现,影响我的判断。”
一连声的答应。一连声的冷气倒吸。
都说明王有断袖的癖好,看来是真的。一个女的都远多看一眼,可是为了身边那位美貌的公子。可惜啊可惜,一下就少了两个美男子。
一众想要展翅翱翔的小妾瞬间没了精神,焉焉的跟在老爷和两位正夫人的身后,进了大堂喝茶等候。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开始。。。
☆、第十三节 秘密武器(上)
宣其扬同赵同生跟在王府的管家身后,奔向昨日小少爷休息的房间。
王老爷今年五十岁。膝下子息单薄的紧,独有这么一棵独苗,是第九位小妾生下的。还想着母凭子贵的九姨娘,命理终归没有这个富贵命,生下孩子不到一个时辰,血崩而死。
王府上下对这个小娃很是疼爱。尤其是还健在的八位夫人,谁抢到了这位唯一的少爷的抚养权,无疑下半生就有了铁打的靠山。各个争齐斗宝的要取小少爷的抚养权。偏偏王府老爷一心认为,再好的姨娘也不会是孩子的亲娘,总归不会从心尖上疼这个他唯一的后继人。思来想去,决定制定了个貌似很笑话,实际很有道理的原则。
每个夫人都要轮流照顾小少爷一个月,少爷在谁的屋里生病或者除了别的意外,就在这位夫人的名字下边写上一笔,谁先凑够一个正字,就被淘汰出局。直至拼杀到最后一人,那人就是小少爷今后的母亲。
这个想法其实是很理智的。可以让这群女人想着法的保护照顾这个孩子,还要提防着别的女的暗中下毒手。窝里斗的越狠,越没有功夫管别的事情,整日为写鸡毛蒜皮的小事去麻烦这个年纪着实不小的老爷。
这个想法也有点荒谬。要是哪个小妾突地想明白,要是这个孩子死了,岂不是大家也就没什么差距,到时候比拼的还不是自己的美貌。可喜的是,这个府上的八位千秋各异的女人,没有一个想得到这层。也是因为这样,小少爷平平安安活了五个年头。
丢孩子的那晚,恰巧,王老爷也在现场。
小少爷在自己的大夫人那,王老爷听闻近期丢孩子的事件很严重,就难得的去了大夫人的屋里,三人齐齐躺在大床上一同休息。
夜里王老爷起夜,还起来摸了摸小少爷,复又安心的睡下。第二日被自己的大夫人一声尖叫吵醒,孩子不见了。
这些都是赵同生在来的路上从衙门那打着王爷的旗号要来的案宗陈述,加之周围小道消息。眼前的王府管家,恭敬的弯着腰,引领者两位少年步向大夫人的房间。
“王爷,就是这间屋子。昨夜老爷和大夫人都在这间屋子里,小少爷就忽的不见了。王爷,您可一定要帮我们找回小少爷啊!”老管家眼眶都微微发红。
宣其扬一撩衣摆,跨进红木门槛,一屋子的红木家具,散发着年代久远的气息。红木的香味宣其扬不陌生,院长大人那有一张据说很有年代的红木大书桌,是院长的宝贝。每次去院长家做客,院长都会拉着他围着那张宝贝桌子看啊摸啊的,时间久了,宣其扬倒是对红木的味道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
人,什么东西都不是天生在脑子里。比如你的名字,你的亲人,你的爱好。这都是后天培养的,都是一点一点靠着时间堆积出来的。名字,是别人一次一次叫出来的。亲人,是一天一天认出来的。爱好,是一天一天习惯出来的。对的,习惯是件无形中能给你新技能的东西。不知不觉间,靠着习惯,你已经变得无所不能所向披靡。
靠着这种无形的技能,宣其扬闻出了这屋子里一丝很不和谐的味道,有种淡淡的清香味,不像外面的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很熟悉的感觉。
宣其扬抓着脑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那种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的感觉,让宣其扬觉得自己就像热锅上跑来跑去的蚂蚁,跑的再快,也跑不出这热火朝天的圆锅。
赵同生站在门口,询问了管家一些琐事,就打发管家下去伺候了。
看着屋子里一会扯扯帘子,一会抠抠床沿,一会站起来盯着屋顶,一会蹲下去扒拉扒拉地面的人,斜斜靠在门边,目不转睛的盯着。
终于里面的人沮丧的踢了一脚屋内的桌角,没有传说中一脚踢出线索,反倒疼的那人差一分就热泪盈眶,抱着脚丫子转着圈圈。红木的桌子腿,他还真不惜自己的力气。
“王爷可是要回府了?这天有些热,回去我们从长计议。案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破的,要慢慢来。要不要回去让小圆子准备碗银耳莲子粥去去热气?”赵同生面对着宽敞的庭院,看看升起来的大日头,确实有些热。
“找不到线索,我哪有脸回去?还喝粥?”宣其扬没好气的接腔。
脑中一道天雷打过,击中了自己那条粗的过人的神经。
宣其扬一把抓起赵同生的衣袖,三步并作两步跑出王府,徒留一众还在大厅等着听结果的男女老少。
回王府的马车在宣其扬的一再催促下,跑的很快,赵同生还没问出个所以,已经回到了明王府的后院。
“来来来,同生,我们一起欣赏一下这满湖的荷花,本王都没有细看,自己的府中还有如此美景。真是可惜。”一边扯着赵同生绕着荷塘慢慢的走着,一边好死不死的将手搂在赵同生的腰上。
赵同生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爪子,抬头看一眼一反常态的小王爷,有些好笑“都已经是枯枝败叶了,小王爷才想起来欣赏,果真品位不同,在下佩服!”
小王爷僵硬的笑着,凑在赵同生耳边附声,“同生你就当帮帮我,我绝对不是吃你豆腐,不过我们越亲近,这案子就破的越快。”
“奥?在下还有这等能力?”
“恩,同生你本事大着呢,你可是掌管。。。没什么,同生,你就委屈一下吧,呵呵回头我请你吃酒。”宣其扬面不改色的将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一些,使得两人的距离紧上加紧。
“你是说,我们亲近,就能加快破案?”
“恩,理论上是的。。。”宣其扬只觉得唇上一阵柔软,吼间一阵堵麻,忘记那口口水是该怎么咽回肚子里。
自动送上来的温柔亲吻,宣其扬很吃惊。自己喜欢的人主动送上来的亲吻,宣其扬更吃惊。自己喜欢的男人主动送上来的吻,宣其扬只觉得天旋地转。
那次在房间里的意外,算不得接吻,只能算是碰触。唇瓣与唇瓣的交接,电流从脚尖窜上头顶的发丝,那是宣其扬的初吻。
这次的吻,很温润,很紧张。在这么没有呼吸空隙的时候,自己搂着的人还大胆的将自己的舌头费力的从紧闭的唇瓣间挤了进来。
把自己的牙齿里里外外的扫了一遍,外带着用力撞了自己的舌头两下。起初是试探性,舌尖一碰到舌尖,立马逃开。慢慢的再次交缠在一起,席卷着两人最后的理智。
萧条的荷塘,平静无闻的波面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渐渐荡开了错综无序的枝茎。露出一个白色的小小光圈。
沉浸在这个窒息一吻中的二人,越来越不能自己,宣其扬心中的火苗越烧越高,腹部以下的那个祸害正在奋力的朝着赵同生靠近,有些不受宣其扬的大脑控制。这场景,这氛围,不立马就地解决了自己的梦想,实在有些不男人。
赵同生的手也没有清闲着,缓缓移上小王爷的腰带,摸索间,已经解开了一扣。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