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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说了,我看你还是先休息吧。等你有了力气再说,那时候我们说上一天一夜。”我制止了还想说话的阿生,内心充满了感动和甜蜜。
阿生起先不肯,说那么久不能跟我聊天,只是听我一个人说,现在他就要说个够,后来经不执意要求才点点头,把看着我的那双眼缓缓的闭上了……
阿生醒了,就像暴风雨的天终于晴了一样,每个人的额头都展开了。家俊似乎更开心,看着我有说有笑的样子,他也笑得很灿烂。阿生醒了,老爷爷的皱纹好象就少了很多;阿生醒了,他爸爸似乎也年轻了不少;阿生醒了,在朋友群又找到了欢笑和朝气,阿生醒了……
终于,学校放假了。
这天有太阳,所以吹在身上的风很暖和,颇为舒服。我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心情说不出的愉快——因为我已经两天没见到阿生了。那天阿生醒来后,万没想到真的如朋友们所说,我病了——感冒和发烧,所以就在家休息了两天。昨天晚上子杰打电话来说,医生说阿生康复得很快,应该在过年前就可以出院了,所以今天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阿生。
到了医院是早上9点多,子杰和小丽在陪着阿生。由于熬夜的原因,他们看起来很没精神,都顶着两个黑眼圈,见到我就如碰到救星一样,什么话都不说就告辞走人了。他们一离开,整个病房就剩下我和睡着了的阿生,瞬间就沉默了下来,感觉也空旷了许多。不过冷清并不影响我美好的心情,我坐在床边,看着阿生熟睡的样子,幸福的微波又在我的心里荡起了涟漪,让我神怡。
“小丹,你什么时候来的?”大概过了几分钟后,我忽然听到阿生问我。
“啊,你醒啦?”我一回神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笑脸。
“我已经醒了有一会了,见你入神的样子很好看,就想多看一会咯,你在想什么呢?”阿生笑着说,就在我快要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又补上一句很欠揍的话。“活像个呆头鹅。”
“你……”我很凶的看着他,想给他一拳,可看着他那虚弱的身体,就不知道该打哪里好,以至我的手愣在了半空中。
“是啦,是啦,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最美了。”阿生见我的样子便用右手指着我嚷了起来,那狡猾的表情,让我又气又恨。
“待会我叫医生给你右手也打上点滴,看你还能不能作怪。”我有点恐吓的说,然后看着他那故作惊慌的表情,相视笑了起来。于是房间里的气愤又活跃了起来,连空气仿佛也在舞动着一段轻快的舞曲。
时间过得很快,在帮阿生梳洗一翻和骗小孩子般给我喝了一碗粥后,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阿生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所以聊着聊着便睡着了。剩我一个人百般无聊,就拿起了《飘逝》来看,这书写得真的很好,不久我就看如了神,并且还泪眼模糊。大约是下午3点多的时候,阿生又醒了,他的精神看起来又好了一些,就在这时候,家俊来了。
“阿生,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他一进门就问阿生,风风火火。家俊的人好象病了一场一样,胡子使下巴黑一块,大概是有几天没刮了吧,整个人看来很没精神很邋遢。不过脸上那对阿生的关心却显而易见,这让我迷惑不已。见到我在,便笑着对我打招呼着说:“小丹,你也在啊?来很久了吧?”语气很自然,没有半点的做作,像一个完全没有隔膜的老朋友般的自然。说完就绕过我走到阿生的身边,俯身大量了阿生一翻后,没有什么精神的他就大笑说:“哈哈……好小子,没想到你康复得蛮快的嘛。”言语中性情流露,充满了如阳光洒向大地般的自然。我不禁愣住了,家俊是不可能对阿生那么好的呀,这可真是异数,很不像以前的家俊了。
“呵呵……”阿生傻傻地笑着,大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喔,对了,阿生,你吃了没有?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粥来?”家俊又说,可说的话还在自然到让人震惊,适应不了。后来阿生说,家俊对他就像子杰对他一样。他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我不禁这样想。
“家俊,你……”我欲言又止,考虑着该怎么说。
“我怎么啦?”家俊看着我很迷惘地说,沉默了一会,才又恍然大悟失声笑着说:“喔,你定是觉得我变是不是?”
“唔……”被家俊那么直接的说了出来,我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的,我只是想通了,想开了而已。”家俊笑着解释说:“如果不是这次阿生受伤,我真的不能那么认真的去想。看你为了他着急的样子,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没反应,当时我真的又伤心又嫉妒。我上次到国外去并不是真的想通了,我那是在逃避,直到我回来,我还是喜欢你的。”家俊说到这里看了我和阿生一眼,眼里除了祝福就再也没其他因素了。“就在前几天,我看着你伤心,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沉默和憔悴,我也真的很不好受。于是我就很认真的逼我自己去想一些以前我不敢去想的事,我知道我是不能给你幸福的,如果没有了阿生,你根本就不会有开心的日子,因为在你的心中谁也没阿生重要。”家俊很认真的说,看我的眼神不再炽热,有的只是朋友那种淡淡的却能永恒的关心跟祝福。“我想通了,就算是勉强要你跟我在一起,你也不开心的。我不知道自己面对一个不开心的你可以面对多久,人会变,说不定我会因为你跟我在一起的改变而不再喜欢你。既然这样,我又执着些什么呢?再说了,我的执着于大家都没有好处的。虽然说我不能一下子就忘记曾经喜欢过你,但是我会把这种感情变成友情的,我一定能做到的。”家俊这段话说得极为轻快也非常诚恳,直至说完他的脸上也都没有半点难过的表情,我知道,他真的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