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回去?”那迎娅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雪白的墙壁和不怎么舒服的床。即使这边的确是按照房励泓说的那样,尽量要求跟他们家的日常生活差不多一样,但是那迎娅对于卧具的严苛程度,不是她的床就一定睡不好。
“没有。”出现的不止是雪白的墙壁,还有房励泓的脸。看样子是在旁边那张床上睡了一晚上:“护士要来给你抽血,你醒了就可以开始了。”
“我不抽血。”那迎娅对于抽血很排斥,她的血型被称为熊猫血。不止是她,房昱斯还有房琬颐无一例外的也是这样,所以对于他来说,只要提起抽血或是类似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非常警惕:“最多只用血常规就行了,不需要全套检查。”
“最好能听医生的,做过器官移植手术,最担心的问题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多了。”房励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不会因为那迎娅还在生气或是不高兴,这件事就能够妥协:“一个检查是做,多的检查也是要做,那就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了。”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护士进来很仔细地给那迎娅将结果注意事项以后,开始了随后的一系列抽血化验工作。那迎娅始终紧皱着眉头不说话,眼看护士从她学贯中西抽出了一堆试管的血液标本。
“好了房太,已经抽完血了。”护士很温柔地给她用棉球按着抽血的地方,微笑着看先给那迎娅:“房太,马上会有人给您和房总送早点过来。刚刚抽完血,可以多多补充一点细软的食物便于消化吸收。”
她还不想把自己定义为病人,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只有房励泓喜欢小题大做,用得着草木皆兵吗?
“谢谢,我知道该怎么做。”那迎娅看看时间:“我还要到工作室去一趟,安安等着我有事要办。”
第六卷 婚姻生活 第四十四章 换个人生病吧
砰地一声,房励泓用脚重重踹上了门,紧接着就是小锁落下的声音,能不转身用脚锁门,恐怕她还是第一个。那迎娅吓了一跳,一句话至于这样。本来就是下午还有事,没有说假话。吴安安那边,你要不去她有本事把电话打到所有人都知道。
“你给我听清楚,现在开始外面所有事都跟你没关系。如果你要跟我闹,跟我离婚,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我要看到那个中气十足吃得好睡得好的女人跟我闹,你这样的女人我没兴趣跟你闹下去。”房励泓抓着她的肩膀,手指关节掐得发白:“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
那迎娅皱眉,房励泓仿佛要是再摇晃一下她,她浑身的骨头都要上散架了。想甩开他的手,才知道什么是徒劳无功。男人的力气真的不是女人可以想象的,更不是凭借自己一点缚鸡之力可以反转的。
房励泓一张脸气得扭曲了,真不明白在这个笨女人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难道说跟自己怄气,然后去摆平那些女人的事情,比她自己还要重要?不是没有看见她住院之后,那些人紧张严肃的脸,还有看到病案后的窃窃私语。没猜错的话,那迎娅这次生病应该不是所谓的小事,很想给自己一个强烈的心理暗示:她不会有事的。
只是天生不会自己骗自己,更不是房昱斯口中顾头不顾腚的鸵鸟,逃避不是办法,积极面对才是最终解决之道。偏偏在这种时候,那迎娅还要发癫,对于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有这么饱满的精力来计较清算这些事情,不如把它放到自己身上,想要闹到天翻地覆。也等她自己痊愈以后再说。
那迎娅不会开口讨饶,却可以很清楚从她脸上看到来自于身体的痛楚。恼火地放开手,往她背后加了个软枕:“如果有事,你让她去找和宏舟,他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那迎娅还是不说话,房励泓沉着脸去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来送餐的营养科和公共关系科的主管:“房总。”
“拿进来。”房励泓瓮声瓮气答应了一声,两个人如临大敌似地,小心翼翼把营养科特别配制而且调味的饮食放到桌上,然后又把特制的餐桌放到床上。方便那迎娅坐在床上吃东西。
浓香扑鼻的鸡粥加上虾仁肠粉,还有蜜汁叉烧包和猪润烧麦,几样那迎娅喜欢的早点都可以在餐桌上找到。而且没有太油腻的东西。可见准备早餐的人煞费苦心。至于房励泓面前是一大杯鲜榨橙汁还有焦香扑鼻的火腿三明治和流黄太阳蛋,也是同样也是不可或缺的。
不会跟自己肚子过不去,放在什么时候都是那迎娅的行为准则之一。不过这次有点例外,刚刚吃了一口鸡粥就开始皱眉头,这是比饿更难受的事情。口腔里居然出现两个溃疡面,估计溃疡面积不小,要不怎么会吃东西这么痛,想要吃点东西都变得很困难。
“不对胃口?”房励泓也是饥肠辘辘,但是对于那迎娅的关注还是超过了自己。看到她索然无味痛苦莫名的表情,放下喝了一口的橙汁过来:“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那迎娅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是口腔里出现了溃疡。一点点东西进去就痛得不行。”
房励泓脸色不太好看,口腔溃疡应该不是个好兆头,尤其是那迎娅这种状态。虽然不是从医嗻。还是知道这是免疫机能底下的表现之一:“要不先喝点鸡粥,等下喝点新鲜牛奶,空着肚子很不舒服。”
“吃不下。”肚子饿得呱呱乱叫,吃东西却是吃一口掉一滴眼泪,还有人比她悲催?就连说话都会痛得难以忍受。跟房励泓中气十足形成了鲜明对比,嗫喏着嘴不想说话。这跟平时吃东西生龙活虎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迎娅天生就跟吃东西有仇。
房励泓顿时也没了胃口,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一分钟以后,从主任医师开始,无一不到那迎娅床边报道。
“房太觉得哪里不舒服?”听了房励泓的诉说以后,那位拿着病历的主任手指有点颤抖。刚才抽血的结果出来了几个,白细胞数量明显不对劲,而且还有几份数据很值得怀疑。
“嘴里吃不了东西,每一个关节处都好像有针扎。”那迎娅刻意忽略房励泓刚才捏紧她的肩胛造成的疼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清楚,看来不是她那迎娅要离婚,原来他也记得这件事,还把这件事纳入议事日程。
几个医生为难地互看了一眼,这简直就是某种疾病的最明显临床表现。那迎娅不会这么好的运气正好撞上去了吧。要真是这样的话,作为首席主诊医生的话。他的运气比那迎娅好不了多少。
“不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你们最坏的打算是什么?”那迎娅饿得难受,猛然一抬头看到几个医生好像撞了鬼的神情:“r?”
所有人都被那迎娅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这是他们最不愿意涉及的话题。不是没想过,只是你要他们说出来,不如拿把刀给每个人来一刀来得痛快多了。给房太这么个诊断,等下他们都等着看好戏好了。
但是不说不等于没有,那迎娅所表现出来的症状确实就是r的某些症状之一,除了没有看到身体某些部位凸出来的肿块以外,所有的症状都表示那迎娅撞上了这个定时炸弹。
房励泓的脸色比那几个医生好不到哪里去,距离房琬颐出生没多久,分娩的时候做过全身体检,说这个女人做了器官移植手术,但是比没做过的人好了十倍不止。就是一般的男人也没有她这么好的身体素质,平时连个伤风感冒都不会找上她。现在却突然说那迎娅有了r,谁会信?
“不就是个r,至于都变成这样?”口腔里的溃疡面让人说话都说不清楚,那迎娅捂着嘴一脸痛苦,绝不是因为这个而影响到她的心情,疾病一向打不到她的意志。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曾经做过移植手术那么排斥了。不是因为害怕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