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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2 / 2)

冬天的树林后山虽然也被大学覆盖,但是大雪压不住倔强的树木,偶尔听到哗啦啦的声音,那是积雪从树枝上滑落下来的声音,因此,走进后山的小乖依旧抬头就能看到绿如墨的针叶。虽然雪覆盖了原来的上山的路,但是,凭着感觉走向山中。

小乖找到一个开阔平坦的空地,小乖皱着眉想到:“地方时不错,可是雪太厚了,要扫除一小片空地不容易。”

他眼睛突然一亮,想起上山有个地方有块大平石,“那是个好地方,可是有些远。”小乖思量了一下,“算了,远视远了点,走走吧。”小乖又带着家伙,凭着感觉走向记忆中的大平石。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烤麻雀

第九十五章 烤麻雀

小乖来到记忆中的大平石。

平石上堆满了雪,小乖从中刨开雪,露出石面。小乖比划一下,估摸着他还要把坑挖得更大更宽些。过了一会儿,小乖抬手擦擦额上的汗,他满意地看着地上的大坑,从口袋里掏出苞米和小米,撒到坑里,然后拿起木棍支起竹萝,拿起长绳,绑到木棍上。小乖牵起长绳的另一头,找个可以看清石台的地方,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觅食的林中小鸟,簌簌地扑着翅膀来到平石上。它们停在坑外,小脑袋不停地伸缩着,似乎倾听林中的动静。小乖耐住性子,等着鸟儿落网。小鸟们估计是饿得等不及了,扑腾着翅膀飞进雪坑里。当小鸟们刚进雪坑啄食不多进,从雪林里又飞出了几只小鸟,它们看着已经有同伴在啄食,顾不上侦查一番,立刻飞下雪坑,挣食起来。

小乖心中泛起窃喜,他看准情况,手中的长线用力一拉。木棍倒下了,竹萝把雪坑中的挣食的小鸟都网罗起来,只有一只离边上最近的、最警惕的小鸟在竹萝倒下的那一刻扑腾翅膀飞起来,逃过一劫。

小乖走过去,小心翼翼把竹萝掀开一条缝,把里面的小鸟捉出来,用细绳绑住。小乖点了点被绑脚的小鸟,一共有五只,高兴地笑了。小乖把绑脚小鸟捡到一边,依样画葫芦又整了个小陷阱躲在一边等着笨鸟入瓮。小乖耐心而重复着设陷阱,拉绳子,捉鸟,设陷阱,拉绳子,捉鸟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小好他们顺着小乖的脚印,找到了整趴在雪堆后面的小乖。

小好欢喜地叫出来:“哥哥,我找到你了。”小好的声音,惊走了已经在雪坑里啄食的小鸟。

小好看着扑飞起的小鸟,懊恼地皱起眉头。小乖从雪堆后走出来,跟伙伴们摆摆手打声招呼,然后示意他们去看雪堆后面的麻雀,大家看到挤成一堆的麻雀都惊讶得瞪大眼睛。小长脸吃惊地指着它们,脸转过来对小乖说:“这,这也太多了吧!一会儿功夫你怎么就能捉这么到这么多呢?”

小乖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然后微微一笑。伙伴们都无语了,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小乖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大家帮忙着把地上的麻雀都捡起来,小长脸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几个坚韧的草,这种草的尖尖部分有些像含羞草的叶子,但是却不像含羞草那样一碰就缩起来,春天的时候青绿,夏天的时候深绿,到了冬天,却有些枯黄了,这种草茎很坚韧,揉一揉,把草汁儿挤掉,扭一扭就能当绳子用。小长脸用草把麻雀的脚都绑起来,然后从雪地上捡了一根被雪压断而从树上掉下来的木棍子,木棍子从绑起来的麻雀的脚间一穿,一串的麻雀就被小长脸挑起来了。

大家看着小长脸一脸常胜将军的样子,都撇着嘴说了句:“得瑟。”

可大家还是有样学样的找来草茎和木棍跳起来。刚才还嫌一个人只有两只手那不了那么多的麻雀,现在大家都用棍子挑,不一会儿地上的麻雀都没了,手脚慢的人还懊恼自己怎么就慢了抢不到呢!

小长脸和其他拿着棍子挑着麻雀的伙伴们像只骄傲的小公鸡,翘着首往村子里走,小乖对没有抢到麻雀“挑担”的人说:“咱们捡些松枝吧,待会回村里烤着麻雀吃,香。”大伙把在往回走的路上看到的散落到地上的树枝都捡起来。小乖看到有些伙伴连湿柴枝也捡起来,就补充地说了一句:“大伙要看清楚了,柴枝得干呐,湿的柴枝捡回去也点不着。”捡了湿柴枝的小伙伴听到小乖这么说,在抱在怀里的小柴枝堆里挑挑拣拣一番,扔出不少湿的柴枝来。

回到村里,小乖指挥这几个人往家里拿些盐来,指挥那几个人搬来一块儿大一点的石头来,又指挥几个人弄些水来,又指挥谁负责从家里偷偷拿只铁锅,然后谁谁从家里拿刀子来,谁谁谁要搬些石头来垒个小灶。

小乖一连串的指挥吩咐下去,然后被大家有条不乱地执行。

打水的人回来了,搬锅的人来了,灶垒好了,火点起来了。燃烧着的松枝发出白色的烟雾,并带到淡淡的松香。小乖让大家把麻雀的脖子扭断,然后等锅里的水烧开后,把麻雀都扔进锅里,麻雀在水里翻了翻就被小乖用树枝从锅里挑出来扔到雪地上,他又指挥着大伙把麻雀的毛都褪了,又指挥小黑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伙伴负责剖开把毛褪干净的麻雀儿。不一会,洗干净庖开的麻雀就被这帮野小子架在火上烤起来。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烤肉味儿就从火上的小麻雀上传来,麻雀的身上泛着淡淡的金黄色,更深重的是白肉被火烤过变成的淤色,但是大家可不管这些,他们努力地从空气中嗅着那诱人的喷香,眼巴巴地看着树枝架在火上烤着,慢慢变熟的小麻雀。火上的麻雀因为遇热变熟,原本不大的身体收缩得更加小了,只有孩子们的拳头大小。

火上的麻雀翻过几翻,贪食的小石头忍不住收回正在火上烤的麻雀,先把它的一只小翅膀扯下来,扔进嘴里咬起来。

“呼呼,烫烫。”

小石头半眯着眼睛愉快地说:“还真是不赖。”

小长脸讪笑着对小石头说:“瞧你这贪吃鬼,还没烤熟就急着吃。”

小石头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关系,而且这小翅膀熟得快,再烤下去也就只能烤焦了。”

小长脸说:“吃吧吃吧,待会你把你的那只吃完可别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吃。”小长脸恶狠狠地说:“流着口水看着我们吃,你也别想我们分你一丁点儿。”

小石头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说:“我也没指望你会分点儿给我,你这么抠门。”

小长脸听完小石头的话狠狠地瞪着他。小长脸和小石头也没有纠缠在这件小事儿上,很快,他们的注意力又回到手上的烤麻雀上,他们看着麻雀熟了一半以后把一些泡开的盐水沾到麻雀身上,然后再放到火上烤。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剪纸

第九十六章 剪纸

沾在麻雀身上的盐水很快就被火烤干。当水分蒸发掉,剩下几不可见的白色晶体就附在麻雀身上。

喷香的烤肉味儿开始从火堆上往四处蔓延开来,在茫茫的天底下,在红红的火堆中,在空旷的雪地上,这诱人的香气慢慢飘散开来。大伙紧握手上的松枝,看着被串在松枝上的麻雀,看着它们皮上的颜色渐渐由淡金黄慢慢变熟棕红色,有些部位更是因为烤得时间长了变成焦黑。

早已翘首以待的伙伴们没等小乖一声令下,看着手上的麻雀变熟了,便迫不及待地把火上烤着的麻雀收至胸前,没顾不上麻雀凉下来就开吃起来。大伙看到有第一个吃麻雀的人,其他人便纷纷把火上的麻雀收回来,吃了起来。

小长脸有点像耍杂技的人,他一个人,两只手,烤三只麻雀,小乖一只,小好一只,自己一只。小乖的这帮伙伴当中,烤东西最好吃的就属小长脸了,最能吃的就是小石头,跑得最快的是飞毛腿,小黑最皮,小乖点子最多。所以,每次烤东西吃,大家都会找上小长脸,可是小长脸不是每回都会帮大家烤东西吃的,心情好的时候,烤吃的东西他全包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谁管谁呢,要吃自己烤。现在小长脸就帮着小乖和小吃烤麻雀,虽然其他人已经吃着自己烤的麻雀,可是眼睛正流连在小长脸手上的那三只麻雀。

等大伙把香脆的麻雀吃完了,火堆也都熄灭了,剩下的是还带温热的灰烬。

大伙看着最后一点猩红的火星熄灭,然后全都转过头看着小乖。小乖眼珠子溜了一圈后说:“别看我,你们该干嘛就去干嘛。”小乖摊摊手说:“我捉了一个下午的麻雀都累了,回家去了。”

大伙一脸遗憾地叹息着,本来还想着小乖回想个好点子打发打发时间呢!当其他人都商量着继续玩儿什么的时候,小乖牵起小好的手就往家里走,娇憨的小好嘴边还沾着刚才吃麻雀留下的焦黑的印子。小乖抬手指了指小好的嘴边说道:“擦擦吧,都黑了。”小好抬手在嘴边一抹,原本黑黑的一点带出淡淡的一条黑线。小乖笑着说:“你看你,多像只花脸猫。”

小黑、小长脸、小石头、飞毛腿和小乖、小好是一道的,小乖和小好回家的时候,他们也走在小乖小好旁边,嘻嘻闹闹地往三婆婆家里走去。

冬天的牛家村比往常都安静,连家里养着的狗都懒得叫唤了,可处在白雪覆盖的春节期间的牛家村却是除了秋天收成时节外,一年中最热闹的时节。这个时候的牛家村无论大人小孩都呱呱的叫,狗也沾染了春节的气氛,精神抖擞地在家附近的领地里巡逻,为牛家村白色的画卷中添上无数的“梅花”。

年前,牛家村的大人小孩都开始忙着收拾家里的物什,把凌乱的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把屋子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把该修补的屋顶补了,把破损的窗纸重糊上一层新的,把之前央人写的喜庆春联找出来,用自家住的浆糊糊上,贴到门口,灶台,米缸。女人们把为家人准备的新棉衣拧出来,好让孩子们过年的时候可以穿,他们还要忙着准备过年时的小吃,油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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