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王厅长的说法,我认为,这件事我们要慎重考虑,黄金发案件涉及的人事关系太复杂,我们应该从全省大局出发考虑,现在金融界、企业界和知识界居然不顾事实瞎参乎,幸好有一个叫龙山网站为我们大造了社会声势,不然,现在还不知会出怎么呢?”省长肖兴说道。
“我坚持自己的意见,这些年我们天天讲要以法治国,要维护法律的尊严,这个法,是一个死东西,所谓依法,全靠我们这些执行的人,法律的尊严,也是靠我们这些人取得,但是,我们想一想看,这些年,我们是怎么在依法的,砍的只是几个无权无势的小百姓脑袋而已,稍微有一点势力的人犯了法,都能逍遥法外,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以为,我们应该趁这个机会,以正视听。”王国保红着脸再次表明他的态度。
“王厅长的话固然有理,不过,我们如果得罪了这些大人物,他们与我们云南过不去怎么办?政府官员倒好办,我们不怕他们乱来,那些企业界、金融界和知识界的人我们怎么办?现在有七家本来想在云南发展的企业,昨天他们来电说有退去的想法,大家是明白人,他们的意图难道不清楚?几亿的投资呀。”省长肖兴说道。
“我赞同肖省长的说法,现在引资不容易,为了几个游客,对罪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人,我看不值得,我们云南现在还不发达,引资应该放在我们的首位,其它小事能放过的就放过算了,‘发展才是硬道理’嘛,这是小平同志反复地告诫我们的。”副省长胡更新说道。
“两位省长,这是什么话?明明知道一个人犯了法,不去追究他的责任,倒有一点为凶手开脱的意思,这是省委会议,岂能说出如此没有水平的话。”王国保厉声质问道,这样说话,那是超出一般的上下级界线了,触动了官场的潜规则,开会的大部分人脸色都变了,肖兴和胡更新难堪到了极点。
何小诗知道会议再继续下去,说不定会出事,到时自己这个书记能不能震住会场也没有底,因此说道:“同志们,我们有不同的意见,很正常嘛,我看不如这样,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回家后,大家再认真地想一想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把这事的严重后果想清楚,明天再开会讨论。”
第198章 独断专行
张大哥和周大伯来电,说要来云南与我会面,有要事商量,我总算从研究的沉迷中醒悟过来,看到的却是天下大乱,用了半天的时间整理这几天媒体的各种言论,不禁皱起眉头来,黄金发案件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本意是给这些豪强当头一棒,哪想到他们反应会如此强烈,心里反复琢磨他们的用意。
在机场接了张大哥和周大伯后,一起回到潇湘宾馆,张大哥给了我两个证件,我看都没有看就放到了变形神舟,问道:“两位大人,你们怎么要来云南?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不会是为了黄金发事件吧?”
“小弟,你没有猜错,就是为了他,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怎么办?有没有计较?”张大哥问道。
“我有什么计较?这些人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难道让我把他们全杀了不成?我正要向你们请教呢?”
“我们来时,总理说了,要你摆平这件事,至于用什么办法?他不管,要多少时间?他也不管,总之一句话,要你摆平这件事。”周大伯说道。
“总理这不是为难我吗?要杀人,我可以为他办到,但要我同这些老奸巨滑斗脑子,真还有一点力不从心,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不败不死,恐怕中国以后的事情会更多,还是让我同他们斗一斗吧。”
我见两人大笑,心知三人只怕又要在一起战斗一段时间了,心想这事得好好安排,不然搞砸了不好收场,想了想又说:“这件事绝对不能妥协,否则,中国只怕要落到这些人手里,因此我们要横下一条心,同他们斗到底,文的武的,就同他们一见高下,具体怎么办?要等见了云南省委才能确定。”
“不错,事情的发展不会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我们暂时只有根据形势走一步看一步,等眉目清楚后,再下重手不迟。”周大伯说道。
我们先见了王保国,然后他带我们见了何小诗,周大伯与何小诗是老相识,这样大家见面也免去不少的麻烦,但何小诗见我的第一句话却有一点抱怨:“小张同志,你这次给我的麻烦可大了?”
我不禁一怔,心想怪呀,黄金发的事,我根本没有参与,只同王保国说过一句,怎么是我惹的麻烦?难道没有我插手,问题就好解决吗?因此说道:“书记大人,你这话我真还听不懂?不仅听不懂,而且还有一点糊涂,我来云南也有几天了,天天在各地游玩,怎么给你惹麻烦了?”
“这话,真还说不清楚,周部长和张局长应该听得懂。唉,这事怎么办?真叫人头痛,不过现在好了,你们来了,我们云南也就有了主心骨,现在就得看你们的了。三位对这事的情况都了解了吧?我现在就召开省委会议。”何小诗吩咐人准备后,我们几人就在他办公室里闲聊。
在公议室里,有三十几人开会,看来这是一次扩大会议,不然参加的人没有这么多,何小诗介绍大家认识,会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好在我现在什么都不怕,镇定自如地让他们看个够。
何小诗说道:“今天的议题还是黄金发事件,现在中央来了人,特别有小张同志亲自出马解决这件事情,可见中央对这事情是非常重视的,同时,我相信这次会议一定会有一个妥当的处理结果,现在请同志们畅所欲言。”
没有人讲话,大家心里都在猜测我们三人的态度,他们根据我们办事的经历,特别是我的处事风格,处死黄某人那是一定的,但随之而来的问题又让不少人担心不已,这里有不少人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觉。
隔了一阵,副书记刘忙说道:“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移的道理,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想必大家都清楚,我们只有妥善处理这事件,我们的心思才好回到经济建设上来,这两天,我一直思考这件事,也同其它同志交换过不少意见,怎么做才能尽可能地挽回云南的损失,我们以为,放人和死刑是绝对不行的,这两个极端,现在看来造成的负面影响我们是担当不起的,因此,我们建议采取一种折中的办法,给黄金发一个有期徒刑,应该说可以给两方面都能交代。”
副省长席梦粮说道:“要妥善处理是没有错的,我的意见是黄某人必须判死刑,云南的经济发展当然是我们目前的重要任务,但是实现法治才我们的根本任务,维护法律的尊严应该比经济建设还要重要,没有一个真正的好的法治环境,势必制约云南经济的发展,我是主持全省经济工作的,在这一点上,我有刻骨铭心地体会,如果我们在这里开了个缺口,其危害究竟有多大是不好估计的,经济的损失可以慢慢地赚回来嘛,法治的损失是无法弥补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站了起来说道:“席梦粮同志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中国目前出现的所有问题,都被他一言道破,叫‘有法不依’;今天我们会议的中心也应该是四个字,叫‘有法必依’。我以为对黄某人只有一个字:杀! 就算中央改判,我们也要同他们争斗到底,何书记,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下面讨论善后事宜,这方面,请大家全面思考一下,不要只局限于云南,要从全国这个大局入手来考虑。”
全场鸦雀无声,他们想不到我这样霸道,他们都不是等闲人物,最小的也是副厅级,平时有权有势,那里曾受过这样的压服,大部分人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我反对小张同志的决定,黄金发不能杀。大家估计杀的后果没有?现在全国,不,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件事,它对中国的影响会有多大?对中国的经济会有多大的影响?我的意见是对伤者、死者进行赔偿。再说,死者有心脏病,是不是真与黄金发有关系还是值得商榷的,还是大有文章可做的,我们为什么要走极端?”他赫然是胡更新,因为他知道这事一旦定下来,那时就来不急了,因此像他这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