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向前走了百来米,一个更大的厅出现在我们面前。中间是一个舞台,被喷泉和彩灯围着。四周全是雅座,茶几上还摆着各种时鲜水果和其它的东西。
舞台中央正有一个妙龄女子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这时厅里没有半点吵闹声,宾客们一个个向前倾着身子在细细地观赏,我见到这个情景,心想只要一百元值得。艺术这玩意儿可以说一文不值,也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就看你怎么理解,怎么去看待。
我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不前不后,左边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心宽体泰,大腹便便,一副事业有成的样子,当我们落座时,他向我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右边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红光满面,看到我们神情一愕,然后又专心致志地观赏舞蹈,手里的望远镜不时地对准舞台。
我略微打亮了全场,这里不光有男人,还有不少中年妇女,各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我们三人坐下后也学大家的样观赏舞蹈,这里不错,不象中央电视台尽是主持人在插科打诨。我对今晚自己的决定暗暗满意。
这时,音乐一变,全场大声吆喝,吓了我一跳,心想怎么啦,回头看了大家一眼,只见宾客们一个睁大两眼盯着舞台,我赶快回头,只见舞蹈演员已经脱下了外衣,右手抓着不停地在空中甩动,她没有了上衣,绣着梅花的红色肚兜呈现在大家面前,晶莹剔透的肌肤与之辉映,更显得性感。
宾客们大喊大叫,兴奋不已。这时从舞台一角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五千元,五千元,这可是芳芳小姐刚脱下的呀,体香犹在!”
宾客席上不停地传来“五千五”、“六千”、“七千”、“七千五”,~~~~~。最后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终于用两万五千块拿走了那件白色的衣服,芳芳小姐还给了他一个香吻。
音乐又起,芳芳小姐的舞姿再次出现在我们眼里,这次她跳的一个肚皮舞,但这时厅里再也没有安静下来,虽然吵吵闹闹,但大家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舞台。
突然厅里又变得鸦雀无声,宾客们又睁大两眼盯着台上,我不禁顺着大家目光向上一看,只见芳芳那双小手正在解裙子,心想中国人的歪主意真还不少,这条裙子不知要卖多少钱?
现在我知道这是在跳脱衣舞了,等下还要卖乳罩和三角裤。这样的场合对我来说无所谓,但对李星和谈笑,实在有一点不堪入目。
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李星和谈笑见我如此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当我们来到外厅时,我不禁又看了那幅人体画一眼,然后不作停留离开了这里。
在房间里,我们三个坐在一起喝着茶,虽然差不多凌晨一点了,但毫无睡意,我对他们说:“怎么样?不错吧?好香艳的场面,这就是很多有钱人的生活了。我们的钱比他们多得多,嘿嘿。”
李星和谈笑默默无语,我知道他们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但我不得不同他们把一些事情说清楚,特别是李星,如果让他认为现在的有钱人都是这样的话,还不知会弄出多大的麻烦。
我又说:“其实这算不了什么?中国这么大,什么人都有,有这么一些人碴也不奇怪?”
李星青着脸说:“大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想才是?虽然我们只出来半个多月,但是听到的、见到的尽是一些不如意的事,你看长沙的监狱,徐大哥他们说的、火车上发生的、现在见的,都让人撕心裂肺,义愤填膺。”
我对李星的话不置可否,对谈笑说:“谈笑你的感受呢?”
谈笑不比李星,平时的想法也不太相同,只听他说道:“我觉得李星只看到了社会的阴暗面,嘿嘿,就是这些方面其实我们也只见到了冰山一角,未窥全貌,但改革开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谁也不可能否定,特别农民,有饭吃了,而且大部分都建了小楼房,这样的成就应该小了。另外有钱人也并不会是这样,比如邵逸夫、包玉钢呀,他们的钱不少花在社会公益上。就拿歌手丛飞来说,嘿嘿,人家可是养了几百个孤儿和穷困儿童,自己还背了一身债呢?!”
我说对李星笑了笑,说道:“你听清没有,看问题、做事情不要偏激,那样会流于怪癖,你从舞厅出来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我就知道不妥,难道我们又要在武汉做一次血案不成,就算可以,那后面还有杭州,苏州,上海,北京,我们怎么办?能杀得了多少?现在我们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嘿嘿,做事再也不以能随心所欲。”
我看李星脸色好了点,又说:“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复兴中华,重新规范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这是一条很长的路,不会在一天两天实现,你们要做长久的准备。精神文明建设从来就不是放在嘴上的事,现在看来,它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了它,不搞好它,嘿嘿,中国就不能算是中国了。这件事在我脑子里酝酿一年多了,我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办法解决此事,只是还有一个关键的东西没有解决好,现在不敢实施。”
他俩知道我的脾气,见我不说解决精神文明建设的方法,那是不想现在告诉他们,因此他们也就不问,又说:“这次出来,我们还是老规矩,多看多听,顺便管点闲事什么的。嘿嘿,我们掌握了与我们人生经历不相称的能力,因此这次全国之行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另外,现在的中国究竟是怎么回事?希望这回有一个满意的答案,为以后行事作参考嘛。不经历风雨,我们不算真正的长大成人,哈哈,李星你说是不是?”
李星红着脸说:“是,大哥,我记好了,多听多看,嘿嘿,顺便管点闲事什么的。”说完我们三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嚷道:“谈笑,李星是不是该打,敢学我说话。”
谈笑叫道:“大哥,要打,不然这家伙会无法无天,哈哈。”
我说:“嘿嘿,在长沙警察对下站的人查得那么严,岳阳也是这样。刚才在武汉,警察对上车的人又盯得那么紧,我想武汉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谈笑说:“大哥说得不错,武汉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现在只怕全国都在查呢?大概是在查离开武汉的人?这样地兴师动众,应该是少有的了。”
李星说:“大哥,说不定真应该了你刚才的话,嘿嘿,‘顺便管点闲事什么的’,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呐。”
我说:“到时再看,国家的事,我们不能不管,哈哈,何况我们现在的本领又增加了不少。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嘿嘿,到时再看。”
第108章 惊天大案
第二天我们登上了黄鹤楼,然后去了长春观、宝通寺和卓刀泉,傍晚时候来到江边,跨上了中国第一桥长江大桥。
落日余辉,江水滔滔,金波闪烁,我正为眼前美景所陶醉,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小弟是你们?”我们转身一看,三辆小轿车停在一旁,中间小轿车里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中央政治安全部副部长张中景大哥,是上次在龙山处理日本生化恐怖时结拜的,他乡遇故知,我不禁大声叫道:“大哥,你来武汉了。”说完冲了过去。
张大哥叫道:“上车!”
车上还有两个人,也是老朋友,张大哥的助手兼保镖王建明和雷达。
张大哥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三个小鬼,怎么来武汉了?”
我高兴地说:“我们休学了,哈哈,这次出来想在各地玩一玩?”
“休学?呵呵,也要得,象你们,哈哈,呆在学校纯粹浪费时间嘛。”说完,张大哥又急切地问道:“就只你们三个,没有保镖?”
我听他这一问,不禁一呆,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只得老实地说:“没有呀。”
他眼一瞪,说道:“乱弹琴,要是在外出了事怎么办?你不是有很多手下吗?留着干什么?”
我知道他的意思后,不免有一点感动,笑嘻嘻地说:“他们要守护公司,哈哈,我们是出来玩的,又不惹事生非,怕什么?”
张大哥才没有说下去。
我看他一脸地愁云,问道:“大哥,你有什么事?看样子不好办?”问完我就有些后悔,因为他的事岂是外人随便能问的,只怕与武汉大事有关了。
但他似乎全没有那种顾虑,愤怒地说道:“又出大事了! 前晚武汉高科研究院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这事惊动了中央。”他没有说是什么东西,想必是不能随便说。
李星听说高科院丢了东西,国家那么重视,那自然是科研成果被盗,脸色一下变了,全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