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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2 / 2)

我正是在他飘飘然的时候,站在他的身旁的。我永远无法忘记,他见到我时的那种眼神:惊愕,意外,突然,不安,就是没有发现到喜悦。这使我整整难过了一个星期,以至我不得不用各种方法去安慰由这样的状况造成我身体落差的自己。我想,我是无意间闯入了他自认为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领地,所以,在他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状况下,他的另一个自己就像一页不可见光的日记一样就这样被我扫了个精光。那种不安,我想更多的是来自于一种不可言说的羞怒。

“你怎么会在深圳?”他终于清醒了过来,仿佛我的出现就象一味解酒药,让他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

“嗯”我轻答,接着说:“我来影响了你没有?”

“没有,怎会影响呢?只是太意外了,说实话,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他让我坐在他的身旁,先前的美女识趣的退让了位置,这让我非常感谢地望了她们一眼,发现有一个正是他妈妈给他介绍的“未婚妻”——王心平。顿时很不是滋味。

就在我打量王心平的时候,她正巧也在打量我,因而我俩的目光来了一个不期而遇,随即又象弹簧似的逃开。

她真的很年轻,很素净。那张桃花般的脸,镶着一双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眼睛,放在这样一个铜臭味遍野的酒吧,我认为真是一种亵渎。

“我很喜欢你,顾晓影!”王心平生硬硬地这么一说,真让我措手不及。我不自然地笑笑:“谢谢!”

“这是真的,从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你身上的一切的一切都喜欢,庆环哥真有眼光,他就该配你这样的。”她用崇拜偶像般的眼神对着我说这话,我实在太没有准备,以至我觉得我自己在她的面前是那样的卑微,卑微得让我无地自容。

我没有作答,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其实我知道,我心里惭愧得很,以至不知该怎样回答。在这样一个晚辈的面前,我的聪明、才智仿若一缕轻烟,丝毫没有份量,而她干净得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却亦发如一道金光耀在我的头顶,使我灼烧难耐。

或许是因为到该回家的时间了,也或许是因为我的突然降临,我坐下不几分钟,原先的朋友就纷纷地告辞了。当王心平起身向我说再见的时候,我的心竟有种说不出的凄惶。就好象秋天的叶子,纷纷扬扬找不到了方向。

我挽着庆环的胳膊,心里却湿湿得象刚下了一场雨。

深圳之行错了?我想。

尽管庆环清醒之后,对我的突然降临大声赞叹并且不失时机的表现自己的开心,快乐,幸福。可是我仍就感觉这是一次不理智的出现。

或许正是他刻意的快乐幸福开心反倒让那个阴影像水晕般的在心底处扩散扩散,

直到第二天,我匆忙登上回京的飞机时,那团水晕仍像裹脚布般的缠着我,让我无法喘息。

第二十三章

哲人说,天才分有两种,一种是先天的,即便如沙士比亚,柏拉图之类的,是上帝的杰作;另一种则是后天的杰作,通过不断的努力而成就其伟大,如雨果狄更斯之类的伟大作家。

我想,我决不是天才,更不具备成其为天才的条件。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更加倍的花费更多的精力与时间去做我该做的事情,至于所取得的是怎样的结果,在我决定去做的时候从不曾去认真的归划过。严格说来,不要说天才,就算是一个比较优秀的人才我自认都不算,如果仁慈一点的话,权且就叫有点天赋的人罢。而生活中的我更是一个粗线条。因此,庆环常戏语我:“丫头,你是生了一副天使的面孔,成就的却是一个粗人的性格。”

我笑笑,不置可否。因为我实在找不出还有啥反驳的理由。对于这一大新发现,我感到莫名的无奈,因为这个发现无疑地推翻了我曾经那样努力经营而积累下来的赞誉,从读书到工作,一直是顺风顺水,美誉不断。林帆说,那是因为我有张人见人爱的面孔,所以许多缺点被那张无可抗拒的面容所掩盖了。坦白讲,当初被林帆这样讲的时候,我的心是非常不舒服的。她的话分明就在说,我只是一个花瓶罢了。但是,事过境迁,我发现我真的在某些点上是过分的白痴,后知后觉,往往是许多事情发生后,我才恍然大悟。而我母亲却不承认我那样的迟钝,反倒认为那是因为我心地过份单纯善良太容易信人所导致的缺失。我理解母亲的那份心情,可是我却悲凉的发现,我其实真的没有别人所看到的那样的美好。我甚至为这样的发现而苦恼烦闷甚至忧郁起来。工作也没有进展,写作的灵感就仿佛突然从中割断的风箱,我几乎可以预见到若梅的那副笑脸:“哈,今天又没有灵感,你可断稿了一阵子了哦!”

“嗯,我会赶上的。”我低吟到。

回答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一个卧床很久的病人发出来的。我相信那一时刻的我是决没有自信的,更谈不上力量。

好在,这样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回北京后的第二个星期,我开始积极的调整状态,努力的投入到角色创作中去,一度将庆环抛之于脑后。进度慢慢地追了回来,力量似乎也随着进度的追回而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当信心象泉水般的注入我的身体时,我又感觉曾前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复活了。自信真好!信念真好!有了自信再加之信念,在人生的路途上是否该所向披糜?

不得而知,但从此之后,天空的颜色对我来说,永远是湛蓝的,没有一点杂色。我的心里永远像飘浮于高空中的那朵蓝蓝的云彩,任我在每一个领域里飞越。甚至,去深圳所留下的那抹水晕也开始变得微不足道。相反,在许多时候,我几乎怀疑我是否有过那样的不快。

我想,如果这是天堂。我的心早已置身于天堂。

如果说要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庆环。

近来,他总是拧紧眉头,就好象眉毛上挂了一块陈旧的表,让他怎么也舒展不开来。笑容是那样的空洞,仿佛笑神将他的灵魂注空,只留下其躯壳。最让人揪心的是,他常常拿着一份报纸,一两小时过去,他却没有看完一页。我很着急,却不知道如何切入他的心事。

深圳之行让我明白,恋人之间要保留绝对的空间。不是不信任,而是再相爱的人都需要空间去喘息,去修整。我也有这样的时候,因而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在生活中主动的承担了更多,关心他更多。我想,我的眼神足以表达了我对他的关切与担心。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状况并没有得到改善,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心里的那份担心更胜过了好奇。

“亲爱的,不舒服么?”我翻着一本准备看的《大卫科波菲尔》,对着他失神的背影轻轻的问。

“不,没有。”他机械地回答了一声,之后就站了起来,去冰箱拿了杯啤酒开始喝起来。

“想喝酒?”我问,索性接过他的啤酒一饮而尽,道:“我陪你喝吧!”

“那你自己喝吧,我出去一下。”他无神的望了我一下,眼里像是飞进了苍蝇,闪烁不定。

“那我陪你散步,好吗?”我象弹簧似的跳了起来,挽着他的胳膊,撒骄似的说:“亲爱的,好久没和你一起散步了。今晚我们得好好做足这功课。”

他无力的望了我一眼,那神情就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一样。好在,他并没有拒绝。只是,只是一路无语。好象我们是完全不相连的个体,勉强的被强力胶粘在了一起。可是因为本身的不合性,即便功能再强的万能胶都没办法使之完全的融合,交融。我的心仿若跌进了万丈深渊,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怖就好象夏季的洪水向我袭来。我不由地将身体靠进了他一下,他却轻轻的挪开了。尽管相当的微妙,可是我仍然感觉到了。痛,无止尽的痛。

“你想分手么?庆环?”我直接的开口,原想问得大气而宽容,可是我仍就在这句话之后,泪水如同止不住的伤口,汩汩的涌出。

他惊异地抬了一下头,然后定定的对我说:“你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分手?在我的字典里从没有分手两个字。”

“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冷漠?我做错了什么?”我委屈得直掉泪,声音哽咽得无法成语。

他仿若刚从梦中惊醒,见我梨花带雨的模样,难过的说:“对不起,丫头,近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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