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亲爱的!”
“你傻呀!”他点着我的红唇,体贴地将我拥在怀里:“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餐给你吃!”
“你不累吗?”
“你试试看我累不累?”他一下扑在我的身上,作状又想亲热的样子,真像个调皮的孩子,逗得我咯咯笑个不停。
“昨晚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他突然停下来问。
“有吗?”我疑惑。
“嗯,你又在呼救。就象那个清晨一样,满头冷汗,神情好象很痛苦,我原想摇醒你,可你后来又沉沉地睡去,没有动静了。”
我努力地回想那些模糊的梦境,心里不由地一阵感伤。
“庆环,你相信人会轮回么?”
“佛经上都说,人会有轮回,但是不是真有其事情,没有人能够真正清楚。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只是近来老是做一些类似轮回的梦,而且内容大体相似!”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时间陪你去散散心,下个月我们去旅游好不?”
“再说吧,我意兴澜珊的样子”
“怎么了宝贝?”
“巨成真没有问题了吧?”
“暂时该没有,但不能保证以后。就算是我们自己的公司,也难保证以后没有问题呀!”
“我想喝豆浆了!”
“我去给你热”
“嗯”
庆环跑进厨房一阵忙碌,而我脑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天桥的身影。夜里的梦依稀记得,浩浩的声音深情而痛楚。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画面,仿若时光的轮回,交替着天桥的面容在我的脑里回旋。
“你前生就注定是我的!”天桥为何这么肯定地说?
而即然前生注定了我要和他在一起,为何他一而再再二三地抛弃我,陷我于尴尬的境地?
老实说,说他因为权势,地位,金钱而放弃我,我是不太相信的。若他真是一个爱财的人,多年前的他就不必要和心怡离婚。照心怡家的背景,他足可以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又何况一个集团呢?
可是,可是他为何要和林帆结婚?这其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苦衷么?
“鸡蛋,加牛奶,还有火腿!”庆环高举着托盘,好一副侍者的模样让我忍俊不止。
“我要豆浆加蛋的那种!”
“准备啦,亲爱的在这呢!”
“油条呢?”
“在我面前!”我往他的面前找去,除了火腿,鸡蛋,还有拍黄瓜,就没有油条。只见他想笑却不敢笑的模样,我突然醒悟过来:“你个坏蛋,居然骂我是油条!”我一记粉拳,结果被他的大手牢牢的抓住:“好啦,开玩笑的,宝贝,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他端着油条过来:“油炸东西还是不要多吃,嗯?对身体可不好!”
“保证下次不犯!”我举手作发誓状。
“你的保证我可是听多了,唉,就当是第一次听好了,…”他无奈的叹着气,仿佛我真是一个让他伤透脑筋的家伙。
这样的一个早晨,如同外面的阳光,清新,透明而温暖。我望着庆环透着一种无名力量的双眼,心里总有着说不上来的感动。我想,这就是爱?那天桥呢?我为何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他的影子所占据?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无端的充斥着一种无名的焦虑感,仿佛夜间走在昏暗的灯光下,突然间被自己的影子所吓倒。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叹了口气。却惊然,庆环一直伫立于我身旁:“啥时站到我这边来的?”
“亲爱的,你想事情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被你遗忘!”他语带酸意。
“那也只能是你!”我打趣:“你在我脑里打转的时候,世界当然不在!”
“你狠,算你会说话!”他岔岔的模样,却仍就难掩他眼角一闪而过的那缕笑意。
面对爱人,不论男女,想必都希望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是唯一。哪怕那些说出的情话有时候不一定出自纯碎的真心,但亦可以了以安慰。所以,甜言蜜语并不只是女人爱听,男人亦如此。再将此延伸开来,就可以用到工作,生活。善意的谎言有时候真的可以赢得一个良好的局面,真话固然得说,但却得善用技巧。
我并不认为一个直截了当地说出别人缺点或指出别人错误的人可爱。亦如那些直接表露自己喜好的人一般,想起来并无丝毫可喜可乐之处。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善于思考!这是人与动物的最本质的区别。
“明天和我回家?”庆环转而搂着我说,深情款款的模样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又有何企图。
“我不是去过你家了吗?”我淡淡地,没有往细处想。“我说的是去见我爸爸妈妈还有我哥哥。”
“是哦,你好象从来没有提过他们,我是得去拜访他们了!”我低吟,心里却无端闪过一丝愁绪,这个小小的波动却线毫没有逃过庆环的金星火眼。“怕了?还是紧张?”
“我说两者都有,你信不?”我坦言。
“还真有点不信,但又相信!哈哈,别怕,一切有我呢?”他紧搂着我,哈哈的笑声着实消减了我不少的阴郁。
“该准备些什么?”我问。
“什么都不用准备,一切看我的。当然,你得准备打扮得更漂亮些,让我爸妈眼前一亮,乐得啥都不用问,就这样过关了。”
“你倒挺会自我膨胀!”
“这是实事!”他得意地望了我一眼,轻轻地捧起我的脸说:“傻瓜,你不知道你有多美!”
“晕,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麻烦,特要晕我一下下?”
“要晕你一生一世,不,来生来世,再来生来世,…也许前生就是,”
雨果说,把宇宙缩减到唯一的一个人,把唯一的一个人扩张到上帝,这才是爱!!我疑视着庆环,脑海里回旋着这样的一句话。他是我的上帝么?我愿意让他成为上帝么?不得而知。因为就在那一刹那,我心底那个被我压制的声音像魔鬼一样的攀附了上来:“不,我要成为你的上帝,你只能爱我,这是上辈子注定的。”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望着窗外暖暖的阳光,我攀着庆环的脖子道:“今天我们出去郊游?”
“嗯,那得快点准备,否则迟了,太阳下山啦。”
“这个年代流行张扬,流行狂野,何时流行起夸张来了?现在不还上午吗?”
“我不是积极响应党的号召不?”
“你行!”
我转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我们爬到南山的山顶,吹着山风,眺望着山脚下的城市,或逐渐消失于城市的海域,心忽而如轻风般的随意,自由,奔放。我真想放声高歌,却又想狂放哭泣,这是一种怎样矛盾的心情?相信庆环亦然。只见他独自望着海的方向,仿佛在沉思,却又好象在享受着大地宇宙给予的美妙与旷达!
真想来一杯红酒,一盘牛肉,一盘凉菜!以天为盖,以地为桌,以风为帷,举杯畅饮,一醉芳休!
才这么想着,庆环就高举着酒杯叫着我:“小丫快过来,看我带些什么上来了?”
“晕,真是心有灵犀呀!想什么有什么,更绝的是,他还带来了我最爱的波力海苔和酥花生米。”
“你该改名了。”我叫。
“改啥名?”他不解地望着我,丝毫不知我的鬼主意。
“蛔虫”
“什么?蛔虫?你欠扁了,”他作打我状,却一脸笑意说:“好听一点嘛,改为知音也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