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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2)

>事隔三日得刮目相看,还真不得不去信的。

让我最深刻的一句则是方琼无意间提起的:“不论是工作亦是爱情,一定要做唯一,只有是唯一,才会让对方无可挑剔,前仆后继,甚至死而后已!”

她说时,太阳正懒懒的挂在屋檐上,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朝我眨眼。我忽而豁然开朗。之前业务的不顺,对方的不让步,只因为我们并不是其唯一。如何做到唯一,我的心又不时的沉了下去。

和欣桐方琼午饭之后,我没有直接回办公室。心里突然而至的意念使我跃跃欲试却又毫无头绪。只好闲逛于大街小巷,看人来人往,看急色匆匆。电话突然响起,是客户电话。

“顾小姐,请你带上业务合同来我们公司。”

“什么?要签合同?”

“是的”

“可是,我不会降价!”我迷惑地补了一句。

“是的,就照你说的签!”

忽然柳暗花明,让我顿时雀跃万分。我急忙打电话给方琼:“谢谢你的午餐,和你吃了一餐饭,居然就签到合同了。”

“嗯,那恭喜你!”方琼在电话里轻笑,好象我的电话正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

“怎么?不为我高兴呀?这样就打发我了!”我耍赖兼撒娇。在方琼的面前,我就是如此,如同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而她也因为比我年长几岁而处处迁就我,宠我,如同我的一个姐姐。(很久之后我才知,这真是方琼的功劳,她正好是那家企业的新任股东兼热行董事.)

“因为我相信你行的!”

就是这句话,让我感动的几乎掉泪。也许你们不信,经年以来。或许我听过太多的赞美,诸如,你很美,你很有气质,你很不错,很优秀等等。可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你行的!”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给了我莫大的鼓励与勇气。我抖擞着精神,似乎再一次的重新确立了我新的方向。

我对我们公司做了一份新的评估,找出最有竟争力的因素。以此而强加宣传。企划做出来的时候,高玲等那帮“元佬”无不是嗤之以鼻,说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搞什么个性,特殊。

“我们从前从没有那样做过!”高玲很不情愿的接过我手中的方案,不以为然地说。

“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按照这样去做!”我轻笑,但言语透着一股不可置否的力量。她斜看了我一眼,嘀咕:“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着!”

我摇头,满是无奈。

实事证明,我的策划具有前所未有的突破。使公司的业绩很快的提升到了一个台阶,这个在总部引起了相当的反响。就连最初的那些反对的声音,在经过这段考核之后,也渐渐地低了下去。

人性的劣根性无时不在透着一种令人心寒而又不得不去想法征服的魅惑力。我突然有了一种空虚感。仿佛遥望一座大山,以为会是绵延不断的惊喜与挑战,却不知沿途的风景也不过是尔尔,那种超乎想象的差距带给了一种极大的心理落差。或许,这就是心理学中的所谓“心理差距”?

工作理顺之后,心理没来由的出现了一种空白。这种空白仿若人生的答卷,急待解答却不知从何入手。我知道,我又在想杨天桥了。想机场的匆匆而别,想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如同一注飞流的泉水注入了我的心底,比诗还要深远,比画还要优美,恰如我生命的一个新世纪的早晨。

他现在哪里?居于何方?为何会出现在机场?一连串的问号如同滔滔的江水向我冲来,我抓起手里的外套,夺门而出。

深秋的深圳,有了些许的寒意。傍晚的街头,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寒意。朦朦的街灯开始闪烁,照着匆忙的人群。我的心仿若西下的晖阳,带着淡淡的倦意与伤感,徘徊在人群里,舔着属于自己的那份不曾言说的记忆。

我突然很想流泪。却发现眼眶发热没有泪滴,只是痛一阵涌似一阵。原本想跑去机场,却不自觉地来到了海边。朦胧的海岸,淡淡的海雾,就像萦绕心头多年的问号与迷惑,怎也穿不透,看不清,挥不去。

即便到现在,我仍不清楚,为何当时我会急于否认而不是去承认。甚至问他要一个联系的方式。或许是因为痛?或许是因为怨?抑或是因为爱恨交集?我始终没有答案,就像我当年就这样无缘无故地与他失之交臂一样,那天的机场我同样是无缘无故的做了原不可能回答的回答?

理由也许只有一个:神经短路!

回到办公室已是万家灯火,办公室早已是人去楼空。黑压压的空间倒让我生出了一丝惧怕。

“怎么才回来,我已经等了你快半个小时了”柯云的声音突然于黑暗中响起,让我惊出了一声冷汗。

“你怎么在这里?”我心犹余悸颤问。

“等你呀,大小姐。我今天要参加一个鸡尾酒会,特意来找你一同前往,谁知你家伙不在办公室。我就一直坐这里等。”他好象很委屈。

“你提前给我电话嘛,我就不出去了。”我轻回了一句。

“当然给啦,可就是没人接。”

我赶紧从身上摸电话,方知电话没有带出去,一直放在抽屉里啦。见他满脸委屈状,我赶忙说:“sorry,还来得及吗?”

“嗯,来得及!”他笑答,“从身后带出一身礼服,我就知道你工作忙,肯定来不及回家,就自作主张给你带衣服来了,快去洗手间换上。”

“嗯”

那是一套雪纺纱的长裙,领口呈V形,但并不完全是V形,而是带有点椭圆,是无袖的,但是边上有着轻纱似的花边。雪白中暗藏着细细的淡淡的蓝色小花,很符合我的特质。

柯云很喜欢我穿这样的裙子,他说飘逸得出尘脱俗,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我也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是每每穿起这样裙子的时候,脑海里不由地会闪过那样的一张脸,我知道,他并没有走远,或者说从来不曾离去过。

这是一个商业鸡尾酒会,来者非富则贵。莺莺燕燕,各显风彩通常都是这样场合的主题。我不时会陪同柯云参加。他是公司的高级负责人,这样的场合免不了。尽管三差五时的会光临这样的场面,但每次倒也有每次的新鲜。就光数那些贵人身旁更替的玫瑰的脸,倒成了一大不小的乐趣。

女人的较劲不仅仅在于高贵得体的妆扮,更在于挽着怎样的一个胳膊入场。倘若来头惊人,女人则整晚成了晚会包围的中心,第二天肯定会上娱乐头条。所以,这年头出名不难,只要如何想尽办法搏得一个胳膊的属荣,则顿时会金光耀眼,哪怕只是瞬间烟云,但成为注目的焦点,似乎死而后已。

秀清就是其中的熟面孔。她是我曾前的同事,一同进入索威尔,但不知何因,她突然间辞职没了音讯。说来遗憾,她和我是同时被招进索威尔的,从某种情感上来说,我和她算是患难与共。只是,她的突然离去让我更是闷闷不乐了好久。

后来听说她成了某个人的情妇,但她则说那是她的爱情。我为她担忧的同时唯能做的也只是祝福。

是的,我每每会在这样的场合里看见她,只是我不得不感到伤心的是,每每见她时,她身旁的胳膊却总是在更替。或许,我杞人忧天了?看她笑得一脸灿烂得意的脸,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真是落于潮流。

一开始我们还会点头致意,甚至交谈几句。其后,似乎连交谈的劲头也失去了,以至如同陌路,点头致意的兴致也彻底丧失掉。

今晚的她身着一件大红的低胸小洋装,大波浪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右侧戴了一朵与衣服相衬的红花,看上去倒显得娇媚而热辣。只是厚厚的粉底,娇艳的红唇,高贵的衣着依旧掩饰不了眼里的风尘。她看上去像一个疲于奔命的母马,为了一个又一个的目标而不停的奔波,寻找,我突然感到无端的悲凉,仿若一个母亲眼看着自己孩子走失了方向又无能为力的那种心情。真真是欲哭无奈,恨罢不能。

“秀清身旁的那个男人是谁?”我依着柯云低问。

“是一个台商,都快五十岁了吧!”柯云随意地应了我一下,就转去和他的客户打招呼应酬了。

据说今晚酒会的主人是中美合资的企业,董事长要在八点后才到。离这个时间还有半小时,我可以找个地方稍稍来调整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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