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1 / 2)

>“我们?”江远寒双手一环,左右看了看,痞痞地笑道:“卓美人,哪里来的我们?我可是连兵器都没带就过来单人赴会呢,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人不成?还是说,卓美人你很想跟我成为我们?”

卓柔气的偏过头不理他。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薄怒的红晕。

张馨灵尴尬地游目四顾,正不知道是不是继续介绍的时候,秦秣温和的声音硬响起:“馨灵,这里还有一位师兄和一位师姐你没给我介绍呢。”

江远寒似笑非笑地将视线落到秦秣身上,见她看也不看自已一眼,干脆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这位、这位,呵呵,这位不是师兄啦。秣秣,这是我们班的卲元,团支书啊……”张馨灵尴尬地说着,悄悄用手肘去碰秦秣。

秦秣倒是自自然然地笑道:“是卲元啊,团支书大人今天忽然变帅了很多,我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见谅见谅。”

卲元个子不高,浓眉毛,小眼睛,笑起来倒是有几分憨厚。他连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秦秣你可是我们班的世外高人,你就别寒碜我了。”

秦秣向他点头致意,又看向那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面貌秀秀气气的小个子女孩。

“这是文娱部纳新组的组长,于菲菲师姐。”张馨灵走过去亲热地挽住于菲菲的手臂,“秣秣,于师姐人可好啦。”

秦秣点点头,正要打招呼,斜刺里江远寒就伸出一只手将她捞住。

用“捞”来形容江远寒的动作可能有些怪异,但他确确实实就是这样做的。

他人高马大长手长脚,对着秦秣一拦腰,就将她整个人轻松带到了自已身边。

秦秣好险没被他吓得一哆嗦,但整个身体也在瞬间僵硬了。

“你干什么!”她低声怒喝,反手一肘就去撞江远寒的胸膛!

闷声响起,秦秣撞得结实,可是江远寒的胸膛更结实。他完全是不痛不痒的,甚至看咧开嘴笑:“秣秣,你要给我按摩?”

一众八卦的目光扫向他们两人,只有卓柔皱眉道:“江远寒,我们文学院的小师妹轮不到你来染指。”

“我跟秣秣已经交往了两年了,卓柔,这归你管?”江远寒干脆收紧双臂将秦秣搂在怀里,一边挑衅地望向卓柔。

“秦秣?”卓柔望向秦秣,目光隐隐不善。

秦秣板着脸摇头道:“江远寒,放开我,你这是侵犯!”

吴俊山叹道:“远寒,请你给小师妹一点尊重。”他目光柔和,又隐隐带着责怪。

江远寒竟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偏头,松开手,又耸耸肩道:“好啦,开个玩笑而已,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话间他退到教师一角,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看文学院的人排练节目,一时半会不准备走了。

秦秣心底下其实已经被江远寒气得快要火山喷发,但越生气她反而越冷静,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整治这个可恶的家伙,她一边取下琴套,坐到旁边等卓柔他们的要求。

“秦秣,你会弹梁祝吧?”卓柔用的是问句,但语气已是肯定的。

秦秣垂日片刻,摇头道:“我不会。”她悄悄松了口气,梁祝并非古曲,这个故事似乎也是明以后才有的。

“不会?”张馨灵首先叫了起来,“怎么可能?你们这些会弹琴啊,会什么什么的,能不会梁祝?”

秦秣沉默片刻,才又道:“你们说的那个梁祝是……小提琴协奏曲吧?”

顾临华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无奈道:“看吧,非叫人家用古琴上。我早说了。梁祝有小提琴曲,也有笛曲、古筝曲、胡琴曲、萧曲、扬琴曲、钢琴曲……那什么,古琴曲很少。”

卓柔一挥手:“这有什么,就是要能人所不能,才能显出我们文学院的厉害来!我就纳闷了,那么多版本的梁祝,怎么古琴版的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呢?看吧,现在的人一说梁祝就小提琴,古琴怎么就不行了?秦秣,不会就学,你学首曲子要多久?”

秦秣眼看逃不过去,也只能摇头笑笑道:“我不知道,尽量试试吧。古琴独奏也许有点单薄,你们如果是想要我给你们做舞台剧配乐,最好再找个笛曲伴奏。”

“顾临华!”卓柔的目光直视向音乐协会的副会长。

“别看我,我们会里文学院的笛子可上不了台面。”顾临华手上提着大砍刀,造型倒是威风,奈何卓柔目光一来他就气短,眼睛也四处乱转起来,“阿柔,你那个新版梁祝的剧情……”

“行了!”卓柔双掌一拍,“秦秣,你现在就回去下载梁祝曲谱,给你两天时间,你一定要学会并且能够上台!顾临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是给我找个吹笛子的来,一天时间!”

秦秣默默不语,起身便往外走去。

教室里卓柔一径不断地指令声。

待得走出老远,不知何时跟在秦秣身后的江远寒才低声道:“你心里头不痛快。”

秦秣随意迈步,习惯性地就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她没有吭声,到过了体育场,一转角一抬头,竟看到了自卑亭。

夜色深寂,灯光不是很明亮。秦秣抱着琴,抬头看向那白墙乌瓦的檐下,端端题着“自卑亭”三个大字。H大的自卑亭据说始建于康熙年间,后来又多次被改建,现在就位于图书馆东侧。

自备的意义有很多种,《中庸》所言:“君子之道,辟如远行,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

这个自备是积极的,讲述的是一种勇于从低处做起的人文精神。

秦秣轻轻叹息,自古读书人都好自许,又有几个能够真正放低姿态,用最自备的心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上去呢?

书读的越多,问题就越多,脾气也越大,人反而越不明白。

真正读的通透,返璞归真的,不过凤毛麟角罢了。

“江远寒,你是学建筑的?”

“建筑学。”江远寒双手环胸站在秦秣身后,视线不离她左右,动作倒是没再无礼。

秦秣本来对败家状元这个游戏人物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可惜见到真人以后,江师兄痞气太重,实在是让她难以待见起来。

她又忍不住皱眉道:“你学建筑,难道不知道地基要结实吗?”

江远寒低笑道:“小师妹,我没你那个外行。”

秦秣豁然回头,双目紧紧盯住他:“你既然知晓基础扎实的重要性,怎么为人如此轻浮?”

路灯照耀之下,她的眼瞳上彷佛蒙着一层荧光,黑白分明的眼睛闪亮得似乎要沁出水来。

江远寒心底轻轻骚动,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她的眼睛触来。

秦秣一偏头,怒意更甚,就连雪白的脸颊上都染起了胭脂似的红晕。

江远寒的手触电般收回,他微微后退,拉开与秦秣的距离。唇角惯常邪气的笑容稍敛,低声道:“我天生就是这样的脾气,我……没有恶意的。”

秦秣轻吐一口气,想起自已当年轻浮好色,似乎也没比江远寒正经到哪里去,又气不起来了。坏男人其实远比好男人更容易讨得女人欢心,男性敢于进攻,无可后非,只不过秦秣不是寻常女性,她经历特殊,才会无法被打动。

“算了,没有恶意最好。如果你不止是轻浮,还更加流氓龌龊的话,我一定让你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秦秣眼睛一横,说到后来一时声色俱厉,竟然隐隐带着一股无比强横的气势,让江远寒都忍不住心中一怯。

“呵呵……”他掩饰性地一笑,又恢复镇定,双眼更加肆无忌惮地扫视秦秣,“小师妹,你想让我怎么断子绝孙啊?你觉得就你这体型,唔……”他一手握住自已下巴,手指轻轻摩挲,那目光彷佛是要一寸一寸凌迟掉秦秣的衣服。

秦秣一咬牙,本想转身离这人远远的,省得吃他的亏。但真要就这么不战而逃了,秦秣又觉得憋屈。

她忽然单手抱琴,缓步逼近江远寒,唇角的孤度也向上扩大。

江远寒显然是习惯主动的,忽然被秦秣这么一逼,他神色间就闪过一丝慌乱。

秦秣嫣然一笑,抬手便扯住江远寒的一边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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