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白墨进来的时候,贝乐还躺在沙发上,睡的很沉。 而她的手机就掉在地毯上,看来从她给他打电话,这期间都没有人进来过。 白墨把贝乐的手机捡起来,放在了玻璃几上。 他试着叫了贝乐几声,她都没有醒, 呼吸均匀,脉搏正常,白墨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这一路他的心都是悬着的,边策听懂了贝乐的摩斯密码。 他们就匆匆赶了过来,贝乐最后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来。 想来就是不想让顾柏衍知道的,怎么就不能说话了。 关于她手心小红点的检查,还没出来结果。 他的朋友说要做多项检查,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正常的检查是看不出,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从贝乐现在的反应来看。 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而且还很严重。 白墨捏了捏贝乐的手臂,她手臂上的rou有些僵硬。 白墨蹙眉又捏了捏贝乐的腿,和手臂是一个状态,也是僵硬的。 就好像这rou都缩在了一起了似的。 白墨呼出一口气,他虽然是医生,可是,此时,他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墨试了很多方法,来叫醒贝乐,但是,都没能成。 白墨越来越着急,他不能一直在上面待着。 要是顾柏衍上来了,发现贝乐睡着,而他还一直在房间里,这就说不明白了。 他这晚上突然跑来,就已经是很不合适了。 白墨拿出随身携带的迷你小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根针,在贝乐的指腹上扎了两下。 指尖出现了血珠,白墨用力的挤着。 他这也是没办法,就能想到什么试什么了。 虽然是随便试的方法,但是,却意外的起了作用。 贝乐的手动了动,白墨又在别的手指上扎了两下。 然后,继续挤着血。 十根手指都扎了个遍,挤出了血后,贝乐醒了。 白墨见贝乐动了动,他便问了一句,“你是要起来?” 贝乐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她只能点点头,白墨把她给扶着坐了起来。 贝乐抬了一下自己的手,比之前好多了,起码能动了。 给白墨打电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手肘都不能动了。 贝乐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用手指在上面扫了两下。 “麻的?”白墨问。 白墨毕竟是医生,能够理解贝乐的意思。 贝乐点了点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cao蛋了。 白墨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针,犹豫了一下,对着贝乐说,“闭眼。” 白墨的声音很润很柔,贝乐完全信任的闭上了眼。 白墨手里的针,来到了贝乐的唇边。 白墨找好了位置,没有犹豫的,就把针扎了下去。 突来的一点疼,让贝乐蹙眉。 白墨扎了三个地方后,开始轻轻的往出挤血。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是,手指管用,那么也许嘴也能管用。 “啊……”在白墨挤着血的时候,贝乐发出了声音。 白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还好管用。 要不他就得让顾柏衍叫救护车,送贝乐去医院了,还瞒什么瞒了。 当白墨又给贝乐扎了一针,挤出血后。 贝乐说了一句,“哎,我艹……” 真正体验了一次,不能说话的感觉,贝乐觉得自己要疯了。 白墨捏着手里的针,呼出一口气后,也没顾得那么多,直接瘫坐在地上。 “具体什么感觉?”白墨问。 “下午的时候,就感觉胸闷呼吸不畅,手心脚心都麻痛。” “然后,就是肌rou发紧,缩着的疼。” “再然后,我就感觉,手臂腿都是僵的,不能回弯。” “再就是给你打电话,就不能说话了。” “每一个新的症状,来的都很突然。” 贝乐说完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对着白墨说了一句,“水。” 和白墨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她这会口渴的很。 但是,却没有力气自己去拿了。 白墨起身去拿过水杯,直接送到了贝乐的嘴边。 贝乐喝了一杯水,还是渴,白墨又给她倒了一杯。 “应该是什么毒素,就在你的血液里,不会要你的命,但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的朋友说,现在有很多物种,都是我么所不知未见过的。” “但有些人会知道,继而加以利用,这样的物种,多存在于原始森林或是热带雨林。” “当然,也可能是深海生物,总之就是我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他的意思是,他们探知研究的领域有限,所以,用你的血液做分析,是很受局限。” 白墨的话贝乐听的明白,也就是说他的朋友,未必能查处原因。 那么关键就在于贝南恒了。 “要不要和顾柏衍说?你这样的状况,随时都会出问题。” “今晚我过来,都很唐突了,再有一次他也会怀疑。” 白墨是倾向于把这件事,告诉顾柏衍的。 毕竟他不能随时在贝乐的身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再过几天再说吧,用针扎放血有用是吧?” 贝乐看着白墨指尖夹着的针,问。 “我也是随便试了试,有用。” 白墨拿出一个小针盒,然后,告诉贝乐应该往什么地方扎。 “如果再出现这个状况,一有感觉,你就先扎上,别等动不了了,想扎都拿不住针。” 贝乐现在不想告诉顾柏衍,那么白墨只得让她,自己顾全自己了。 “嗯,谢了,白哥。” 贝乐知道自己和白墨,说多少次谢谢都没用。 对白墨的感谢,岂是一声谢谢可以还清的。 “关于你头部的问题,现在也说了吧。” “你今天的这个症状,和你的头部没关系,就是和你手心的红点有关。” 白墨揉了一下自己的头,疼的厉害。 他真是想不明白,贝乐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能有好身体。 偏偏要受这样的罪,本以为上次心脏的病好了,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贝乐看着白墨,知道他为自己的病忧心了。 这就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不单是白墨,还有顾柏衍,还有别人。 “我是脑子里长东西了吧?”贝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