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呵呵,臭小子,端个架子你都端不成。
你还别说,这小子跑步姿势还挺好看,比螃蟹强多了!
猛然想起我们初见的时候,他就表演了一回百米冲刺!^_^
“呦,肖雨,我觉得你不该当主播该当个运动员,估计咱奥运会还能多块儿金牌。”心情真好――他肯追来,说明我的报表他还是要看,只要你想看,我就不信我摆不平你肖雨!而且,你的底线已被我摸了个门儿清,这是客观事实。
肖雨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瞪着我,我笑眯眯地提醒他,“你智商越来越差,我没大爷。”可以肯定,他刚才奔着的时候,不是我幻听,丫就是又问候了我大爷……
肖雨的脸色有些发青,看了一眼旁边车道上的车,无言地拉门上车,带进了一股凉气,令我清醒了一下,我意识到我应该收敛些得意。
“这红灯长。”我没话找话。
“肯定没地铁雍和宫到东直门长。”
“天冷了哈,我都没怎么注意。”他肯接我的话令我很高兴,我转过头看着他笑。
“嗯?”
“都改坐地铁上班了。”我怎么就是忍不住要逗他?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厚道。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点烟,“跟我们台门口等谁呢?” 特别无所谓的口气,唇角却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很得意的样子,好像是要扳回一局的样子。
“等一傻缺。”我笑――肖雨啊,斗嘴你赢过么?
肖雨似乎想说什么,可拉开烟灰缸就默了……
长久的沉默让我有些不安,我其实特想告诉他,那烟灰缸我好久没清理过了,因为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一切都变的那么不重要!但是太过有损我一向整洁的形象。(――)
一路上肖雨都不怎么说话,很安静,直到快要拐进我们家那条小街,等红灯的时候,他才开口问,“等什么呢?”
“没长眼睛啊?往那儿看。”我将一个新装的探头指给他看。仔细想想,他走的时候,这儿没这玩意儿。
“什么时候安的?”
“一个礼拜了吧,好像是。”
我说话的时候,感觉他在看我,看得很仔细。
“红绿灯坏了吧?”肖雨问的有些没话找话。
我转头看着他,他一脸的不自在,我想我应该确认一下他是否发生了改变,自己都还没想清楚要干什么的时候,我已吻上了他。
他的唇依然温暖柔软,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唇,却见他一双大睁的眼睛,突然觉得特别狼狈,“你睁着眼睛干嘛?”
“看灯……”
我想抽他!
下了车,肖雨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我走过去拉开车门,“怎么着?还得我请您上去?”
进了门,桃桃立刻扑向肖雨,这狗真仁义!我更愿意认为是肖雨并没有离开多久,它还记得他。
他在门口蹲着迟迟不进来,犹豫什么呢?我带你回来,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进厨房倒了杯热茶给他,却听到他在客厅低低地说,“我爱你,你知道么?”
我已经过了浪漫的年龄,他的话也让我很意外,可我依然心动不已。
走过去递了杯茶给他,看到了他的眼光一直跟着我的手转,我不禁审视一下自己的手,一个淡淡的戒指痕迹,此时才了然,那戒指不仅骗了别人,也骗了肖雨,只是如今它已物归原主,解释似已多余……
“大西北有意思么?”很想知道他这段日子过得好不好。
“桃桃好像胖了……狗太胖了不好,不健康……你得多遛遛它,对了,它有没有冬天的衣服?”他所答非所问。
“肖雨,给你台阶你不下是吧?”我狠狠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他在逃避什么,难道是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你嫌它胖你回来遛它,这天寒地冻的晚上遛狗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笑得很赖,“大西北一点儿都不好玩儿,全是黄土堆,跟埋死人的似的……”贱骨头的样子又来了……不过我喜欢。
“没人把你埋了?”这家伙还算上道!
“……差点儿……有天我喝大了,跪地上狂喊……精灵王子……那天要不是小李好心,我估计我就被其他同事埋了……”
我听着,感动之余我佩服肖雨,可以那么大方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虽然有点酒壮怂人胆的嫌疑,可是刚才的表白,更是让我心动,“……我知道……”
“嗯?”肖雨好像乱了逻辑。
“你刚才不是问我么?”
“……”
“肖雨,这些日子,我也……很不好过。我想了很多,我想明白你为什么走,根本不是所谓的捉奸在床……而是……到了你最终的底线,对吧?”我说得结结巴巴,表达出来真的比想象中难得多。“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的退让,容忍,我都明白了,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你为我做了多大的让步。”
他不说话,我继续说,“可能是自小的环境吧,感情的表达我总是羞于出口,但是我不是不爱你,而且我总以为你能知道。”原来我是这么的自以为是,幸好有微微点醒我,“可今天有人告诉我,报表还是需要附注的,所以我去找你补上附注,幸好你还没有结转下年……”说到这儿我觉得自己有点不知所云,肖雨连自己的钱都数不清楚,我跟他说哪门子报表啊!(――)一激动我差点儿忘了他智商超不过35。
“算了,你不懂财务说了你也不明白……这么说,我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跟你逗贫,喜欢你在这屋里搞破坏……”
“你可想好了,我这人一彻头彻尾的混蛋。”他打断了我的话,用他的唇,这回,他没睁着一对儿大眼睛吓人^_^
都说男人用下半身思考,肖雨可以验证这一理论。当然,他一勾搭我,我也得验证这一理论。
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他的手马上就粘了上来。修长的手指插进我的发丝里,轻微的呼吸声很是迷人。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点滴霓虹和淡淡的月光。模糊的光亮下,我不太看得清他的脸孔。
我从来不认为我能接受一个男人,这对以前的我来说纯属无稽之谈。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接受了他。我只是适应了他,跟男女性别无关。
“下雪了……”他搂着我,低声说。
“你声音是挺好听的。”真的,我一直觉得他声音不错,很温暖很舒服的那种。
“嗯?”
“那天我听你节目,忽然觉得你挺适合做主持的。”
“那不是电台功率大么……”
这家伙居然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不行,我得再逗逗他,“这么听也挺好听的。”
“得……我当您夸我。”
他的手在我的背脊上划过来划过去,有点儿挑逗的意思。我得承认,除了跟我前妻,我没跟别的女人怎么样过。当然,我不是说把肖雨当姑娘了――就他那体型,姑娘一般不具备。只是,他比起女人更会取悦男人,挺难以相信的。
“……那广播剧……挺酸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挤兑挤兑他,那广播剧我听了很多遍,真的喜欢,可偏就不想让他有得意的机会。
“去你妈的。”他掐了我一下,我抓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按住,开始享用我的美食。他的身子线条感很好,最近似乎又瘦了一些,皮肤还是那么光滑。
“舒服么?”我听着他微微的喘息声,咬着他的耳垂。
他给我的回答风马牛不相及,“对面楼顶的霓虹灯有个字儿不亮了,估计城管得罚钱。”
“……你是今儿才发现你有眼睛么?”我气得不善,牙齿狠狠地咬了他的脖颈。
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心不在焉,嘟囔了一句什么,似乎是表示歉意之类的,然后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有时候我想不明白,同样是手,为什么自己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