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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  我拽着师傅的手猛摇:“师傅,您好久不曾来了,我好生想您。”

师傅呵呵笑道:“去年往北的任务多,江南这边少来。不过这次补回来了,我会在颍州呆上半年,颍州离这不过百里之遥,倒是可以常常来看你。”

“我也跟您去颍州玩儿。”

“嫣儿,你师傅是去做正事,怎么是玩儿?倒是师傅要在这里住两天,你好好孝敬她,顺便让师傅再调。教。调。教你的脾性。”爹爹嗔怪我道。

爹爹又说:“颍州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师傅此去,定然会有大收获。我年轻的时候曾在颍州的松山书院进学,收益匪浅。”

我奇道:“爹爹是宁州人,为何跑到颍州进学?”

“宁州重商,颍州重文。所谓物以类聚,人与群分,这附近几州的学子,俱愿往颍州进学,使得那边的学术氛围,日益厚重,非是宁州的书院可以比拟的。”

我听爹爹这么一说,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渐渐有了个主意。

自看了梁祝的故事,我便常常有仿效祝英台的念头。如今又听爹爹说起颍州的书院,更是勾起了我的心思。何不如就学学祝英台姑娘,女扮男装进学去?

茶余饭后爹爹与师傅闲谈,爹爹一说起他年轻时进学的松山书院,便滔滔不绝,缅怀不已。后来竟然得知,这松山书院所依傍的崇真寺,便是师傅要去传授教众的地方。

师傅在我家住了两天,眼见就要离去,我趁着爹爹又在津津乐道他的松山书院,趁机说道:“爹爹,我也要进学。”

爹爹一怔,半晌才说:“若说在京城,也还有女子书院,如今在宁州,可哪里去找书院给你进学?”

咦?爹爹如此倒是不反对我进学,只是担心找不到书院?

“那我便去爹爹去过的松山书院。”

爹爹笑了:“胡闹,那里只收男弟子,何况离家百里,你怎么去?”

“我女扮男装不就成了吗?”

爹爹摇头。

我使出我惯用的伎俩,不停地晃他的手:“不是有师傅照看着吗,我只去半年成不成,只半年,师傅要走,我便回家。”

师傅说:“松山书院山人关夫子,倒是我的好友。”

哈哈,师傅帮我呢!

爹爹沉吟,我看着有戏,赶紧趁热打铁,激他一激:“爹爹,您就让女儿见识一下嘛,光听您说松山书院如何如何,也不知是否真的。”

爹爹倒是不受我激将,却说道:“也罢,去接受夫子熏陶,也好过你如今女扮男装上街惹祸。”

太好了,我兴奋得大声欢呼!

师傅事务在身要先行上路,顺便也替我先去松山书院打点,而我则在家里多待了两日,原来出一趟远门收拾起东西来,可不是一件小事。

十四年来从未曾远离过爹爹,如今说要去求学半年,刚开始的时候兴奋不已,等到真的要走,还是拖着爹爹的手,泪水连连。

爹爹笑着刮我的脸:“还哭鼻子,如何进学?”可明明他自己的眼睛也是湿湿的。

只带了青竹一个人去,爹爹还派了两个家丁护送我上路。较之其他三个,青竹最为伶俐,所以每次出门,总是带她的多,红梅白兰黄。菊,常常只有羡慕的份儿。

终是期待的心情占了上风,待到出门上了马车,我的心情便一路飞扬,憧憬着未来新奇的进学生活。

中午时分,便到了颍水,须要弃了马车,转搭渡船,顺水而下两个时辰,便是颍州。

我和青竹下了马车,等护送的两名家丁卸了行李书箱,便找了一个凉棚坐下,等待渡船。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很热,我抹着额头的汗,心里嘀咕着船怎么还没有来。

码头上有叫卖果子茶水的小贩走过,我让青竹去买些枇杷果来吃。

青竹招手叫小贩过来,小贩听叫,提篮走过来。还没走到跟前,便又有人叫住他:“枇杷果怎么卖?”

“三文钱一把。”

“这里要一把。”

小贩接过银钱,便递了一把枇杷果过去。

青竹一看,篮里只剩下的另一把枇杷果青青蔫蔫,便不乐意了,对前头那人说道:“喂,明明是我先叫他过来,为什么你要占了先,把枇杷果还我。”

那人不依:“我先买的,为什么要给你,我又不是没有给钱。”

小贩既想息事宁人,又能把他的枇杷果全部推销出去,便赔笑道:“小哥,我这把便便宜些给你,只要两文钱。”

青竹不肯,说:“谁个差那一文钱,我偏要那一把。”两个家丁听见争执,站了起身。

前头买枇杷果的人看似个书童模样,他的主子便坐在不远处的树底下。书童看见我家家丁站起来,有些害怕,嘴里却还硬撑:“仗着人多又如何,明明是我先买的,我偏不让,你还敢强抢不成。”

他的主子听见争吵也站起来走了过来,我饶有兴味,看这个翩翩书生如何替他的书童撑腰?

“王定,是那位小哥先叫的,便让他吧。”

咦,竟然谦让?我倒是意外,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那个王定听见主人这么说,极不情愿的把枇杷果扔回篮子,对小贩说:“我们不要了,把钱还我。”

小贩还想做他生意,拿起另一把枇杷果说:“这个只要两文钱。”

王定赌气说:“不要了!”

那书生却说:“王定,就要那一把吧,钱也不必找了,人家小本生意,挣这一文钱也不容易。”

小贩喜上眉梢,对书生千恩万谢,又和青竹交割了银钱枇杷果,便提篮去了。

我微笑看着,心想这个书生不知是慷慨仁慈,还是呆板迂腐?明明那把枇杷果不值三文钱。

那书生看见我看着他,便走前两步,向我作了一揖,说:“这位公子,刚才家僮无礼,多有得罪。”

我没有料到他会对我行礼,急忙起来回礼,心想这人果然多礼,他的书童不过是和青竹争执了两句,哪里便得罪我了。

那书生又问:“在下王保山,庆州人士,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段文亭,乃宁州人。”

“段兄可是要坐渡船去颍州?”

“正是。”呃呃,他不是明知故问吗,不是要坐船,干嘛在这个码头傻坐着,我还不知道,这里的渡船,除了去颍州,还会去什么地方,分明是搭讪。

“在下也是往颍州去。”

“哦。”我当然知道,不是说了吗,在这个码头等的,不都是要坐船去颍州的吗。

他见我反应不大热情,便告辞讪讪回到刚才坐的树下。

青竹剥了了个枇杷果递给我,看了一眼那书生,悄悄问我:“郡主,那是不是梁山伯?”

呃?......我差点被枇杷核咽着,梁山伯?

呃,这个青竹,听我说故事听得多,联想也太丰富了。

只是我被她这么一说,竟忍不住悄悄去打量那位叫王保山的书生,碰到他也刚好向我看来,害得我极不好意思地扭头闪避。

他,王保山,梁山伯?

渡船终于来了,众人争先恐后地上船。两个家丁挑着行李先上了,我扶着青竹,看着摇摇晃晃的踏板有些心虚,青竹更加不济,扯着码头的栏杆都不敢踩下去。

王保山主仆跟在我们后面,王定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不屑地嗤笑一声,挑着行李径自从我们身边走过,噔噔噔地就上船去了,经他一走,上船的踏板更加摇晃。

我正彷徨着,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我拉着你过去。”抬头一看,王保山正看着我微笑。

我犹豫着把手递过去,他紧紧地牵着我,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船。我异常紧张,直到双脚都踏了上船才松了口气,王保山却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直牵着我走到船舱里坐下,才松开手说:“段兄坐稳了。”

这时其中一个家丁已经放下行李上去接青竹,我松了一口气,向王保山道了谢,心里不由对他好感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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