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2)

总编见状,猛地额头青筋突起,“你,你在搞什麽啊周顺!”

“好痛!”周顺捂著下巴,撑起身体来,蹭了一身泥心疼那身新西装不说,还在总编面前摔得如此惊天动地,周顺开始担心自己工作不保。

的确,总编刘睿有些後悔把这个冒冒失失的家夥招进编辑部了。他旁边的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饶是刘睿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名稳重的年轻人,周顺,呵呵。”那人重复不到两分锺前刘睿形容周顺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初语

“秦镜这绝对是个意外。”刘睿忙解释,“周顺这家夥冒失归冒失,工作非常认真,较对和策划都是杠杠的。安宁肯定有跟你提到过他,绝对可靠你还记得上次杂志的活动征集方案就你说非常好的那个,就是他写的。”第一次印象就给人留得这么差,就算他有舌灿莲的本事也救不了周顺了。

周顺听到这个名字就懵了,觉著自己丢脸丢大发,也不心疼他的西装和桃子了,如果可以不知道把老爹今年整个桃园产的水蜜桃全送给秦镜或者说表白说自己是他的死忠粉丝还来不来得及。

“我见过他,”秦镜道,笑眯眯地和难得满面笑容的刘睿对视,“就是我每次去的时候都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那位吧?安宁的确提到他来著,好像是让我小声点别吵到他睡觉?”

他说完,刘睿只觉得更囧,他也记得那几次,秦镜都是选著正午过後才来编辑部,全编辑室只有周顺有午觉习惯,也因此大伙儿中午的时候都保持尽量安静,让他能睡个午觉,没想到秦镜居然记得这麽清楚。而周顺则是一头雾水,从来不知道秦镜有去过编辑部啊。如果遇上了定要他在每本书封面签名。。。周顺觉得还是先别提签名这档子事儿了,刘总编此时看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想活吞了他。

“你怎麽搞成这样!那边是後门吧?你从後门进来就算了,你的鞋呢,怎么不穿鞋就穿木屐?怎麽不从廊下过来,搞得如此狼狈。”

“有一个小童给我换的,说是府上规矩,廊下在修葺著。”

“你哪只眼看到这个宅子在修!葺!还有哪家开门的会是小孩子?!”刘睿忍不住发出惊天咆哮,猛地想起秦镜还在自己身旁,只好克制地换了自认为较为温和的表情。

“秦少爷先别管他了,客人快要来了你该去换衣服了吧。”刘睿朝秦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顺带用像要吃人的眼神示意周顺速度滚蛋。

秦镜没有理会刘睿,走到周顺面前,弯腰朝他伸出一只手,“家中小童顽皮,让你换了木屐走这小道,不要介意。”

“诶?”没想到刚吐槽完他的秦镜忽然和和气气地朝他伸出手,周顺脑子没绕过弯儿来,下意识握住他的手,秦镜顺势拉他起身。还帮他拍了拍西装衣角的泥,一时感动得周顺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偶像帮我拍泥巴了偶像扶我起来了偶像的好好大好暖好舒好不要松开不要松开”一直在脑海里循环。

“不过那孩子也好久没出现了。”秦镜笑笑,周顺手上的篮子外还贴著桃子的产地写著“上京五里山”五个大字。

“上京外郊五里山的晚桃,怕是过两日才上市吧?”

“啊,这个,是家父的一点心意。”周顺尴尬地笑笑,忙要低头去拣,“摔成这样一定要被骂了,可能还不能吃了,唉,都是我的错好好的桃子都浪费了。”要是给他那吝啬的老爹知道他把一篮精选的连夜让家里的长工开了一夜车送过来的晚桃给糊地面了,能气得把家法都搬出来吧。想到他爹发火会是什么的神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秦镜笑眯眯地摆摆手,喊来管家,“小西叔,请下人们收拾一下,你带周先生去换身干净衣裳。”接着又朝周顺微微一笑,走上廊下回大堂。

周顺反应不过来,这是他第一次清楚地见到秦镜的正脸,秦镜约比他高了大半个头,戴著一副斯文的银边半框眼镜,面容俊雅,气质温文,眉角微微扬起,笑起来时眼里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周顺觉得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就是这样了吧。直到管家朝他摆手示意才回过神来。刘睿在旁边叹气,心里默默给周顺插上三支香默哀。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宴

秦镜的生日宴会规模不大,总共加起来也就几十人,周顺穿著秦镜管家让他换上的家居服,和刘睿坐在一桌,下人们进进出出地上菜,秦镜正一桌一桌地敬酒。

周顺旁边坐的是编辑部的另一位资深编辑陈应之,陈应之盘腿坐下,扫他一眼,“没必要正坐。”

陈应之给周顺的印象就是万年黑著一张包公脸就差脸上写著“正直”二字了,即使对方是年销过百万千万的当红作家,仍旧能毫不客气地指出对方的错误,语气相当严厉,措辞也从来不会关心到会不会影响到对方的心情。就是面对上级也是直言不讳,硬骨得很,作为编辑部里惟一敢和刘睿起正面冲突的人,在社里被称为“黑面神”。与此同时他却特别照顾後辈,为周顺挡下过多次来自总编的怒火

周顺也连忙盘腿坐好,刘睿低声吩咐,“待会儿别光顾著吃,秦镜过来的话要小心别说错话。好好地给人敬酒道个歉,别看他刚才和和气气的,他发火可是相当恐怖的。还有,你以後再从後门给我进别人府邸,就给我乖乖自觉地交辞呈知道吗。”

周顺捧著茶杯小心翼翼点头。

那边陈应之听了不干了,回呛他,“有这麽夸张麽,当他秦镜是个大南瓜,大南瓜知道吧,看着挺沉挺硬的剖开来还不是空心的。饿了吧,快吃。他家这个鬼地方找都不好找,後门比别人家正门还要大。说起来昨天要是我在,还轮得到主编来欺负你?”说著也不顾忌甚么餐桌礼仪,把自己面前那碟红烧肉用筷子全拨周顺碗里,“你多吃点,瘦成这样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吧?”周顺道完谢,小心地夹菜吃,却老是觉著有什麽人一直在朝这边看。

那边刘睿不爽了,“我用我的人怎麽就欺负他了,他不领工资?”

“有本事你来啊,你领的工钱是他三倍不止了吧,让个新人来对秦镜你算个什麽总编?”

“他现在还能算新人吗!都进来快一年了,你要说。。。”

过滤掉两位前辈小学生级别的吵架,周顺环绕了四周,宴会在秦镜家主楼大堂,黑檀木的案几大约摆了二十桌,一桌坐两三个人,周顺实在受不了那种被人盯著看的感觉,就迎著那方向看去,瞧见前面隔了好几桌,坐了位穿著浅杏色襦裙的女子,目光正好对上,对方也朝周顺笑笑,那女子画眉清浅,面若皓月,眼似水杏,那瞬间周顺觉得自己看到了女神,便探过身去问陈应之。

“那当然漂亮,梨园坐部伎,人称‘琵琶仙’的柳潇潇,怎麽你没听过?而且我跟你说呦,”刘睿停止和陈应之的争吵,兴冲冲地挥著筷子一脸八卦相,“她是那笑面虎的老相好了,据安宁说秦镜是非她不娶的。”

陈应之皱皱眉,“刘睿你不要挥舞筷子,实在太难看了!”

宫廷的雅乐梨园在一百多年前向民间开放,人们能庆典的时候能见到立部伎的表演。至於坐部伎则是专供皇室,普通人鲜少能接触。

而那柳潇潇便是坐部伎里的琵琶伎,偶尔也会在自己的琴坊里演出。

周顺摇摇头,“没听过。”别说坐部伎了,就连普通的戏曲他也没机会去听,他有空肯定会被叫回家里,要不是帮忙看桃树除草扶个梯子,就是带弟弟妹妹们念书,没有机会接触雅乐戏曲。

不过这麽漂亮,也难怪秦镜非她不娶啊,周顺不由得看多几眼,心生羡慕起来,这才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柳潇潇没有看这边,此时正侧过身和旁边的人说话,周顺觉得那侧颜也美得出尘脱俗。

“两京有富家子弟作诗云‘琵琶仙语菩提曲,杏花十里入梦来’说的就是她了啊。相传洛京子弟有人愿以豪宅一座换她一支琵琶曲,可惜,”刘睿仍想继续,秦镜正好敬酒敬到了这桌,只能打住话头。

秦镜盘腿坐下来,旁边端著酒盘的小童也跟著坐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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