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河一摆手,道:“走?吧,去前头看看。”
沿着大街走?了一阵子,城里渐渐繁华起来,两排大红灯笼在前头不住飘荡,赫然是一间高升客栈。刚才那老道士虽然爱答不的,但总算没指错路。
段星河翻身下了马,道:“就住这儿吧。”
众人提着行囊进了客栈,段星河打算在这里找找小雨,如果没有,就继续往西走?。客栈对面有个书院,他?们来的时候,见?一群书生穿着白衣,散了学?三五成群地往家走?去。
在这边歇了几日,段星河贴出了寻人启事,一直没有回音。一大早,他?去公?告板前看了一眼,发现告示还在,但没什?么人注意。他?叹了口气,看来光等?着不行,还是得多问问。
他?回来时大家已经来到了大堂,准备吃饭了。伏顺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道:“大师兄,快来,豆浆刚端上?来。”
段星河落了座,吃着早饭,见?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书生们陆陆续续地来上?课了。高台上?又传来了读书声:“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不信乎,以约失之者鲜矣。”
伏顺听了一脑袋浆糊,道:“什?么意思?”
李玉真啃了一口包子,道:“论语嘛,做人多反省自己,一日三省吾身。”
伏顺不屑道:“那活的多费劲。要我说,就该让别人多多反省,把轻松留给自己。”
李玉真笑了,感觉他?一直就是这么活的,确实挺轻松。吃完饭,众人拿着羊皮画像,各自去打听小师妹的下落。
段星河跟步云邪走?在一起,打算去城西看看。路边的树开始落叶了,行人们穿着薄袄,行色都匆匆忙忙的。两人刚出客栈,忽然一阵大风刮过,把一张纸从对面二楼吹了下来,啪地一下子糊在了段星河的脸上?。
段星河把纸拿下来看了一眼,见?是书生做的文章,说实话内容写的相当一般,字也不怎么好看。他?道:“这能考上?功名么?”
一个白衣书生扒着栏杆往下看,大声喊道:“兄台,我的文章,等?我去拿——”
段星河等?了片刻,那人的同窗跑了下来,道了一声多谢,拿了文章就跑了。另一人在二楼朝他?挥手,道:“快点?,夫子要来了!”
那些书生的关系还挺好的,都是十五六的少年人,跟他?们在道观里修行差不多。段星河扬起了嘴角,想?起从前他?的功课做不完,还求步云邪帮他?抄过经。
步云邪道:“你笑什?么?”
段星河道:“你以前还会模仿我笔迹呢,现在还能学?吗?”
“闭着眼都会,”步云邪道,“我专门琢磨了好几天,都刻在脑子里了。我说你怎么老是写不完功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