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攀到顶点的快感催促着翟焯影解放,即使用尽全身力量也无法遏抑的高潮凌驾了他的理智。
在不能自己地屏住呼吸的一瞬间,他这辈子第一次知道自己竟也能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中宽心解放。
「呼……嗯……」
虚弱的喘气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分外刺耳,翟焯影难以置信地瞪着低头轻啄他鼻头的俊美青年。
「你真可爱……」擦过耳边的声音低得令他全身传过一阵战栗,「焯影……」
但在他还来不及感到羞耻或屈辱前,那沾着令他脸红的情欲象征物的右手又猝不及防地来到他的身后。
「喂——」
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乐伊夜的下一个举动又让他全身控制不住地一颤。
反射性地想要挣扎,但那预告着事情绝不可能到此为止的举止,却有效地制止他任何的蠢动。
「乐……伊夜!」
当乐伊夜触入自己全身最柔软而隐密的地方时,翟焯影期盼自己能这样昏过去。
「我爱你。」
乐伊夜低喃的气息拂过他的脸庞,并伸出舌尖舔着他的薄唇。
他很快地发现,自己注定被迫清醒着熬过所有的历程。
***
当天下午一点半,翟雪和丹晓霓双双抵达翟焯影的独栋楼房,进了门才晓得事态严重。
「哇塞!才一天没见,你怎么突然病得那么重?」
面对两个女人的疑惑,脸色惨白,靠着墙勉强站直的翟焯影,强扯开嘴角,勾出一个实在不成形的微笑。
「早上起来就不舒服了,虽然有吃药,但好象没那么快产生作用。」
虽说用感冒当借口有些牵强,因为他虽神色铁青,却没发烧的迹象,可打死他他都不可能供出实情。
那出乎想象的剧痛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活着熬过来。
被迫地接受了乐伊夜的欲望,然他到现在还无法承认几个小时前,自己的身体竟纳入另一个男人的情欲。
不习惯这种行为,即使在与乐伊夜结合前,他已经做过一段长时间的前戏与爱抚,也再三确认他的状况应该能接纳他,才尽可能温柔并缓缓地、也随时顾虑他的情形地完成结合。
然而,就算再怎么温柔体贴,再如何小心翼翼,毕竟男性的身体生来并没有收进外来物的机能。
在身体被侵入的那一剎那,无可言喻的痛楚让翟焯影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更别提当乐伊夜抬高他的腰,抱住他的大腿开始那令他昏厥的激烈动作时,下半身所传来的撕裂般的感受是如何的痛苦。
大概是不忍他痛到脸色发白吧。
他可以感觉到当他在自己体内释放后又立刻充满热情,却没再强迫他与他进行欢爱地离开他,边爱怜地吻遍他的全身,边自己解决了过剩的欲火。
本来是很气乐伊夜没得到他的同意就对他做出这种事,但看到他愿为自己强忍欲念地自行解决,不知怎地,那柔情似水吻着他脸颊、鼻尖的薄唇竟带给他一种接近酸楚的感动。
事后,仗势着自己身材上的绝对优势,乐伊夜硬是逼得他不得不乖乖地被他抱到浴室,从发根到脚趾细细地清洗干净。
从头到尾他都不用动上一根手指,只要静静地半躺在他身上,任他温柔的服侍就好。
但被一个男性爱惨到这种地步,身为一个男人不为自己的尊严争取一下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当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跟他吵一顿时,乐伊夜已经将自己抱到腿上用毛巾擦得干干净净。
被洗的时候他就有那种感觉了,又被这样一处不漏地细心擦拭,无法压抑的可耻让他红遍全身。
第九章
而更教翟焯影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砍死的缘由,是他居然在乐伊夜过于仔细的替他清洗、擦拭身子的动作下有了明显的生理反应。
这下好啦,别说为自己的自尊站台了,他连想否认乐伊夜兴奋的追问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都做不到。
不然,哪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的碰触产生感觉?
要不是也对他有相当的感情,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允许他对自己做这种事的。
但自己的感情是在这种情况下才被逼出口,教他要不呕气都难。
在被抱回自己房间的床上,并被穿好外出的衣服之后,乐伊夜就一直待在他身边说些有的没的,也不顾虑他生闷气而不愿响应,自己在一旁说得相当自得其乐。
「对不起。」可能是在意他赌气不肯说话,乐伊夜在他懒懒地连动都懒得动一下时突然问道:「真的那么痛吗?」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尖锐了,所以即使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是那样认真,他也无法开口回答。
而他大概是将情绪表现在脸上了,因为乐伊夜后来没再无神经地问些有的没的,只是在他身边躺下,然后将他揽到怀里。
反正是痛得也累得没精力反抗,翟焯影索性就着这还算挺舒适的姿势半玻ё叛郏惺茏潘谧约罕成锨崛岬母!?br />
因那意想不到的情爱行为他已经耗去了大半的精力,而且下半身也疲软并酸痛得动弹不得,休养生息是很需要的。
一直到半个钟头前,他才能不靠乐伊夜帮忙地下床走路。
只是,每跨出一步,扯动的肌肉就让他痛得只差没龇牙咧嘴。
「那你能工作吗?摄影可不是只是站着或坐着就能完成的工作。」翟雪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这个难得大病的侄子。
「没问题的,我可以。」
不晓得这样算不算是逞强,但他一旦下定决心,旁人就很难扭转他的决定。
「真的行吗?」可能是因为他的样子比自己想象得还憔悴,丹晓霓也开口劝道:「你的脸色很糟糕呢。」
「摄影可以另外找个时间吗?」
让大伙儿担心的主角没吭声,倒是乐伊夜竟多嘴地从旁给意见。
「真的不行的话,也只好这么做……」
翟雪才接着这么说,立刻就被翟焯影坚决的口吻否决——
「不用了!我要去,不能因自我管理不周就给人添麻烦,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行的话我不会勉强的。」
「可是……」
满脸忧虑的乐伊夜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翟焯影的一个瞪眼下,立刻乖顺地闭上嘴。
***
不输乐伊夜的专业态度,翟焯影也是位无话可说的专业摄影师。
虽然自己的身体微恙,但素来有不因私人理由而影响工作的信念,让翟焯影打直背脊完美地结束了第三次的拍摄工作。
回到家中,在挥别两位各自送他们回来的经纪人后,踏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就感觉到支撑着身体的力道顿时消散。
「你还好吧?」
乐伊夜见状,急忙地抱住他。
翟焯影意识迷蒙地抬眼望着担忧愧疚交加的美貌,那微微紧蹙的眉心让已经够性感的面容多了种更惹动心旌的魇魅。
他有点想将他这种表情拍下来。
翟焯影迷糊地想着,可能是工作的情绪还残留着的关系吧,他实在很想跑到工作室去把相机找出来,然后将乐伊夜这难得一见的动人神情留影。
脑子是这么想的,但不听使唤的身子却感到一股无可名状的沉重,腿一软,他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在意识迷茫之中,他只依稀记得乐伊夜不顾他无力的抗议,硬是将他打横抱起带上二楼的房间,替他脱下外衣,换上睡衣,让他安稳地躺在床上,并把棉被拉起盖到他的颈子,自己则坐在床沿。
之后,他双眼一闭陷入一片黑暗,记忆也彷佛电影结束后,那种倏地结束一切的情形一样。
幸亏隔天他原本就排了休假,因此能好好地睡一觉。待他清醒时,发觉已是隔日中午,不必慌张地准备赶着上工。
本以为两人已经「两情相悦」的事会很快地再被提起,但乐伊夜却难得安分地不吭一声。
不过,就像是交换条件一样,不管翟焯影怎么反对,乐伊夜就是不肯回客房睡,硬是要留在他的房里。
在挣扎几次,努力却都像丢在水里完全派不上用场后,他索性死心地让他窝在自己身边睡觉。
反正,床本来就是加大尺寸的双人床,睡两个大男人是绰绰有余,他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
过了几天——
某日,翟焯影叉有一整天的休假,但乐伊夜却得一大清早就出门工作。
下午五点,在外头忙碌了近十二个钟头的俊美青年回到家中,翟焯影本以为他会累得东倒西歪,应该一进门就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