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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2 / 2)

应太迟哭丧着脸:“小碧,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也是真的不想问你那个。”

应太迟用手按着胸口:“你不早说,吓死我了。”

我环着手臂无言,拜托,是你自己在那心虚得穷紧张好不好。

应太迟喝了一口茶,皱眉:“这就是之前喝的茶啊,怎么成新得的好茶了?”

“你还当我真的叫你来喝茶啊?”

“不,我只是想你好歹也把戏做足嘛,其实我有点期待你说的好茶。”

“你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还好,还是你比较厚颜一些。”

“你何苦谦虚?”

“彼此彼此。”

我忍住把茶泼他脸上的冲动:“别跟我瞎扯,我是真的有事问你。”

应太迟又回复成一张苦瓜脸。

我的左手慢慢摩过右手上修剪得十分齐整的指甲,思量着如何措辞:“你见着若水了吧?”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应太迟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恭喜你,有幸得见佳人,以偿相思之苦。”

他这回哭笑不得:“见是见着了,但是被她撵出门不算好事吧?”

“在哪?”

“忆仙居。”

“她怎么在那?”

“她当然可以在那,她是忆仙居的老板。”

我手里的茶杯滑了一下,我赶紧抓稳。

反复思量,我最后还是问出了口:“那本来就是若水的?”

“不,据我所知,那以前是浅彤她们两姐妹的。”

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

应太迟喝了一口茶,眯着眼道:“你想问什么?”

“她那么有钱可以把别人的产业都买下来?”这人不露相啊。

应太迟笑:“她没有,但是别人有,还有一句话,民不与官斗。”

“哦,她有背景?”是谁?

“刘远诚。”

耳熟。

“吏部左侍郎的名字,你总该知道吧?”应太迟唉声叹气。

“我当然知道,这样说来,你该直说她背后是刘正。”

“原来你都知道。”

说起这个刘远城真的让人觉得悲哀,典型的金玉其外,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渣,除了跟刘正一帮人同声同气外,别无建树,按说他爹基因不错啊,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歪瓜劣枣的人物,让人觉得好生讨打。

“那么浅彤她们呢?”我又想起另外一桩事。

“已经离开临辉了。”

“你……”我想说她们大约来找过你出头吧,之前出宫的时候看起来你们交情不错,只是比起若水——可怜的人。

远处传来莺啼,满园的香气馥郁,却并未感觉赏心悦目。

“阿迟,你还爱若水吗?”

应太迟只微微一笑:“我记得以前你说过:爱一个人,他伤害了你,你想他,你恨他,其实都是因为你还爱着他。”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你比我明白,骗得了别人,骗不过的是我自己。”

我也笑,曾经有个人说过,爱情热烈迸发犹如一场革命;但是没有前途没有出路的恋爱过程,却是在镇压这场革命。

当时三个女人,坐在酒吧里对此评价,我说血腥,另外一个说暴力;剩下最后一个说:切,革他奶奶的命。

果真我的爱情是鲜血淋漓,只是不知道她们两人又是如何。

“我曾经想过,如果从头再来,会是什么结果。”应太迟惆怅。

“还是一样,因为你是你,若水是若水,人这一辈子,转来转去,总是要往那个死胡同里转,碰壁了才知道转回原处走另一条路。”就好像思月轩一样。

应太迟沉默了,垂着眼皮不吭声。风吹了过去,拂起我耳边垂下的发缕,我用手指轻轻地卷起那一束青丝,再松开,反反复复。我看到他的眼神,就会觉得那像是我自己,只因我们曾一样年少轻狂,受了一点伤。

我拍拍他的手:“喂,不过就是个女人,努力追回来吧。”

他苦恼:“你说得倒简单,你不知道若水那个人,真是——”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仿佛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一脸又甜蜜又复杂的笑容。

我把手上的茶放在石桌上:“我还是出宫去见她一面好了。”

应太迟道:“皇后娘娘,我求你了,别又闹出什么来才好。”

我不乐:“你说话公平点,什么事都是你们这帮该死的男人惹出来的,什么时候我找了麻烦?”只是我比较倒霉,麻烦都主动来找我。

应太迟明显是不信任的表情,嘴角一抽又紧紧抿唇。

我道:“你装什么葫芦,说话。”

“越说越错,不如闭嘴。”

这话也很耳熟,想起来了,上次跟颜莛昶说过。

我哼哼了两声:“你跟皇上关系可真好。”

应太迟摆手:“不不不,哪里比得上皇上跟皇后娘娘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放屁,你们表兄弟两个那是狼狈为奸,忽悠谁呢?

说了这么小半会,茶都凉了。

我道:“阿迟,你算是旁人吧,你看皇上对我,是什么样的?”

应太迟沉吟片刻:“很好。”

“那我对皇上呢?”

“也很好。”

我沉默。

说真的我也不太明白,总是说幸福需要付出的勇气,我们拼命找,往前看,满目荒凉;往后看,已成惘然。

不知道颜莛昶是不是跟我一样,忙里偷闲还会想,拼命确认我们之间的真的是爱情。

应太迟站起身:“时辰不早,我要退宫了。”

我道:“你走吧。”然后别过头看着远处发呆,突然感觉应太迟拍了拍我的前额:“小碧,表哥从很早以前就很喜欢你,他是真的很珍惜如今。”

我挥开他的手:“知道了,你怎么跟摸狗一样的,应王爷。”

应太迟莞尔:“不错,皇后娘娘确实跟狗一样,牙尖嘴利见谁咬谁。”

我瞪着他。

他转过身走了。

他说我像狗,我想起小时候听的故事,小狗问它母亲,幸福在哪里,母亲回答它,幸福就在你的尾巴上;小狗拼命想看到自己尾巴上的幸福,却终究未能如愿。

幸福是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却看不到,以为幸福不存在。

“小碧,殷含殊的折子我是真的不知道,有些时候我并不是想瞒你,”突然应太迟的声音又响起:“表哥他大概也是一样,有的事情,知道了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不如不知道。”

我苦笑。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告诉你实情的时候说,我不想再瞒你,这是为你好;不告诉你实情的时候说,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那么究竟怎么才算好?

他回以苦笑,快步离开。

我知道他无话可说。

我们从来都是这样,把日子过成一个美好的梦境,谁都不愿意醒。

都说当年好

颜莛昶晚上到清宁宫的时候一脸不乐;搅得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话,只能看着他在我面前又是叹气又是皱眉。

不过在他不知道第几次盯着我的脸叹气之后我受不了了:“你到底有什么好烦的,说出来听听?”

他摇头:“没什么事,怎么了?”

还转过头来问我,脸皮真是厚。

“那好吧,你没事,我有,”我道:“明天给我出宫的牌子,我去见个人。”

他的视线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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