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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几天后我见到那女人时我就明白了平山对我的表白中有许多虚伪

的成份。

那女人可真算得上美,我几乎没有见过比她还美的女人。那种美是很

完美的一种美,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我几乎立刻就有一种沉落到冰水里的

感觉。我知道平山的表白只不过是对我的一点点怜悯或者说安慰。他已经早

就爱的不是我而是她了。

后来我们讲了些什么我已不记得。我第二天就搬出了平山的家。

我很痛苦,但我决不会乞求别人的情感。这么多年的真情付出最终却

成了一场空,我无怨无悔,真的,我真心爱过一场,我不后悔。

平山给了我五十万。我接受了,我还得活下去。当年我母亲病了,我

回过一趟家里,母亲好了后我就又回北京了,那个家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了,我觉得自己又一次成了多余的人。我已经没有空了。

不过,我现在平静了,我现在又有了一个男人,但我没想过同他结婚,

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只是我还有一线指望,在我内心深处,我真的相信人间

还是有真爱的。

第十章爱相随

当我第一次如愿以偿地看到自己的鲜血将他的床单染得星星点点的时

候,却井没有像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女孩子那样,或默默流泪。

或嚎淘大哭,我感到很欣慰,很坦然。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确信我已

经完成了那个由纯真少女蜕变到成熟女人的过程,我已经很清楚什么该做,

什么不该做,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而什么又是可有可无的。

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做人有时很容易,有时又很难,难易只在

取合之间。

这是一次特殊的采访。当我走进那所著名的校园时,盈盈小姐早已在

约好的地方等我,她穿着自己缝制的花裙子,在微风的吹动下显得分外动人。

她说,她后悔接受我的采访,因为昨天她在街头看到报纸上写着“隐

私街头大甩卖”的字样。而她丝毫没有甩卖隐私的意图。也就不想无病呻吟。

我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其实就是委婉的拒绝采访。不过善解人意的她看到我失

望的样子,还是答应我回头再考虑一下。说完,她轻巧的身影随着微风飘向

校园深处了。

让我意外的是,在一个礼拜之后,我收到了盈盈小姐的一封信,里面

装满了所有我想要采访的东西,只是她提了两个条件:一是对她的故事情节

本身不要做任何炒做性的增删,一是请求用她自己命好的题目。

起初我认为她对自己的文章未免有点过分自信,但我读过那篇东西之

后,却发现再做任何改动都似乎有些画蛇添足。于是,我几乎一字未动的将

她的文章原样呈现给我的读者,我想大家一定会像我一样的感动,像我一样

祝福盈盈小姐与她心爱的人永不分开。。“女人一过二十五岁,眼泪就很珍

贵,不能让它轻易流下来。”这是很多年前当我还离二十五岁很遥远时,从

《茶花女》那里得来的忠告。然而当我胸有成竹地怀着这条经验一路滑过这

个年龄后,今天的我却变成了一个极度容易动辙流泪的小女人。不同的是,

我流泪不是在哭,而是笑,不是因为感伤,而是感动——被我,也被爱我的

那个人。如今,我正心甘情愿地同他“非法同居”在一起。

每当走在都市拥挤的人流中,我总是不由自主地爱打量一张张行色匆

匆的、陌生的脸,我敢说那是世界上一道最真实,又最不真实的风景,因为

你永远看不到那些无比平静的面孔下的苦痛和波澜,因为往往一张最灿烂的

笑容背面反倒是一张最没资本欢笑的脸。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意味着我有什么

天大的痛苦和不幸,只是我能肯定的是一旦我将自己的故事赤裸裸他讲完,

并最终以某种铅字的形式被我的同学、朋友、同事乃至亲人们读到的时候,

十有八九他们不会意识到那个讲故事的人就是我,因为最深的海洋是在心

里,而不是在蓝天下。

我之所以同意接受采访并最终将我的“海洋”公诸于世并不是因为我

想宣泄什么,或者说我的爱情故事有多么可歌可泣,我只是想冷静下来,用

一种最真实、最白描的语言来回忆、总结一下这些年来我的曲折心路,从而

坚定我信心,支持我前行。

我出生在一个比较优越的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有很好的文化素养,

后来虽然都走了仕途并一帆风顺,但他们对子女的教育和熏陶却从来没有脱

离书香味儿。我从小是在多的一辈子都读不完的书堆里长大,印象中几乎每

个寒暑假家里都有成堆的小朋友或同学,因为我们姐弟几乎拥有所有的球

类、棋类,以及包括口琴、笛子、电子琴,乃至洋琴在内的种种乐器,有些

同学的父母甚至有意赶着自家的孩子说:“去吧,去盈盈家玩儿!”十三岁时,

我下围棋的水平已经常常逼得我的“棋迷”父亲举步维艰。我至今对艺术都

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灵感和感悟力恐怕都是得益于父母早年有意无意地全面栽

培。

十八岁那年我顺理成章地上了大学,也许因为那只是一所普通的高校

而非炙手可热的“重点”,所以学生中人才并非“济济”,于是“矮子里边拔

将军”,我一下子便显得很多才多艺起来,我演小品、设计时装、主持晚会、

到处朗诵、演讲,甚至还为校内的闭路电视节目谱一些不伦不类的插曲,总

之父母为我苦心经营的近二十年的资本在那里几乎被我得以淋漓尽致的发

挥,大二那年我征得父母同意,在保证拿到奖学金的前提下在一家公司找到

了一份兼职的工作——广告业务员,成为当时全系第一个外出打工的学生,

并因此遭到了系里的批评,但我当时未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我的学业始

终优秀。

说实话当时追求我的人特别多,有我的同学、老师,甚至还有上司,

其中也不乏相当优秀者,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接受过,一是因为我当时的学业

很重,我是很看重高分的那种学生,加上校外还有工作一一我拉广告的业绩

是全公司最好的,社会活动又多,所以当时我片面的认为,谈情说爱是那些

胸无大志的“闲人”们做的事,而我,没时间。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来

自家庭的影响,我父母对这方面一直很重视,初中以后他们便开始注意我和

男孩子的来往,虽然并不公开限制,但他们那种“明松暗紧”的预防政策反

倒令我愈发局促不安,担心父母会误会我,冤枉我。久而久之不觉竟形成一

些错误的定势:学生时代谈恋爱是没上进心的表现;女孩子不听老人言胡乱

谈恋爱是一种不检点,不孝顺的表现;有教养的女孩子谈情说爱也应该是矜

持的,岂能说爱就爱,总要有几年沉淀的过程。。于是最美丽的几年大学时

光里我的情感世界一片空白,却也乐此不疲。

毕业第二年的春天,我在父母的极力促成下开始和一个叫海的男孩子

“相互了解”。他父亲同我父母在还没有我们的时候就已经有所来往,当时

也正处于官运亨通之际。

何况海的客观条件几乎无可挑剔,科班出身,一米八多的大个,长得

极像当时正走红的一位香港影星。我妈妈因此曾不无得意他说:“满街都找

不到一个像人家海那么顺眼的小伙子。”其实直到今天我都不愿承认当年我

跟海的开始最早只是基于一种虚荣和浮华而非喜欢或爱,可事实又确实如

此。

当然,我想海跟我也是一样的。我们俩之间就像一阵劈头盖脸的过云

雨,方方面面声势造的很大,可最终也仅仅是刚湿了地皮,很难在短期内真

正滋润彼此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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