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2)

身发抖,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那次其实没搞多久我就泄了,过后她说下身

好痛,哇,那时我很满足,因为自己是个男人了。可她呢,一脸的泪水,抽

搐个不停,弄得我手足无措。

从那以后我们就常干那事,都是偷偷摸摸的做。雪梅似乎特喜欢我,

特依赖我,但她绝不是看我是城里人,那时候农村人都瞧不起我们父子,她

说她是爱上我了!现在想起来真他妈好笑,现在中国哪儿还有爱情呢?扯蛋!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说这辈子我碰见过几个好女人的话,雪梅算一个。

她纯,像人头马一样招人喜爱;她还有一个特点是善良,那时候她照顾我们

父子可真不少,吃的、用的,她都有办法帮我们。而且她很聪明,少有的农

村女孩的聪明,那时候我还想过,要是这辈子娶到她做妻子,我肯定会幸福

终生的。但这事后来吹了,注定要吹。

“那么,你是怎样回城的?”我感觉他讲得太过拉杂,不得不以这种方

式提醒他。肖军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从西服口袋里夹出一个金属烟盒和一

只精致的银色火机,弹开烟盒,向我递过一支烟来。“我抽这个。”我指指自

己的烟。“哦,忘了。”他耸耸肩,自顾自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一

屁股倒进沙发里。

其实,我回城就注定了我与雪梅的分手。早在那以前我们的事就被发

现了,因为她肚子被我弄大了。这事可了不得,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非得牵

连她一家人。她爸爸是生产队长,不知想什么法子把孩子给她做掉了。后来

我们也有过来往,但搞那事小心多了,我们用了些土办法避孕,还真见效。

我回城时文化大革命都结束几年了,雪梅家里人也想把她嫁给我。可后来终

究没成,因为我又有了别的女人。

人常说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用在父亲身上再恰当不

过了,他回城后官运比以前更顺了,现在是我们市的市长,但我现在的一切

都没有靠过他,全靠我自己闯出来的。那时我二十来岁,年轻有冲劲,去过

上海,闯过深圳,最终又回到了这儿做生意。你知道八几年那会儿,做生意

想不发都不行。人家也给面子,一听说我父亲的名字,什么事儿都开绿灯。

我受了文化大革命的害,没读多少书,可做生意用不着那些高深的玩意儿,

上上下下都有关系,我脑袋也不差,就这么简简单单混到今天这样儿。现在

我开了一家典当行,一家汽配公司,一间保龄球馆,养了十多个兄弟,都很

贴心。要说这日子嘛,也还过得去。说实话,你就是给我个市长、省长的当

当,我还真瞧不上(不包括你们记者,你别在意)。

我的第二个女人叫张艳,辽宁人,是在深圳认识的。我在深圳认识的

女人不少,上过床的也不少,可只有张艳跟我时间最久,我也想过和她结婚。

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丰满、性感,有点像我妈。

开始我是因为同情才注意上张艳——我还是挺有同情心的男人。张艳

是离过婚的,她第一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反正是她大学同学,两人都爱写些

东西,对,就是爱文学。

在学校里时间一长就搞定了,毕业后就结婚了,张艳以为这辈子已经

有了着落,幸福得不行。可没过多久,她那当高中教师的老公因为强奸女学

生进了牢,那家伙真不是个人,张艳心灰意冷,离了婚辞了职来深圳闯天下,

就碰上了我。

其实我遇见张艳挺偶然,当时她在一家娱乐城当小姐,初来乍到的,

有很多规矩她不懂。那天刚好几个小青年去吃饭,一高兴了搂过她来就摸。

说实话,张艳是那种看似风流漂亮、其实挺重情、挺专一的女人,她想不到”

深圳这么黑,大庭广众之下敢调戏女孩子。张艳急了,拿起一杯啤酒泼到对

方脸上。那几个家伙恼了,将她打得遍体是伤,还要当众扒她衣服。那时我

正好去吃饭,一看,全都是我朋友的小弟兄。当时我看到张艳带泪的眼睛,

跟我回城时雪梅送我走一样的可怜巴巴,有些不忍心伤害她,于是我叫住了

那些弟兄。那些小青年谁敢不给面子,当时我在宝安县是响当当的“辣子手”,

他们大哥也得给我七分面子。

后来我常去那家娱乐城吃饭、跳舞,跟张艳闹熟了,她对我也特别好,

结果我们同居了。张艳跟了我四年多,算是时间最长的,而且也是最好最出

色的女人。她以前是大学生,规规矩矩过日子的人,没想到跟了我后我们也

挺合拍,那生活可以用疯狂来形容。我喜欢性感的女人,喜欢有气质、懂生

活的那种。刚开始我们在娱乐城的包厢里、在朋友家,疯狂做爱、疯狂享受。

后来我干脆把她带到家里,也没再让她去做任何事。张艳说过一句话,肖哥,

我跟了你,这辈子也值了,死了也值。我不让她讲这些,晦气,人活着就要

享受,死是老了的事。

那时我们跟结了婚没两样,除了没要孩子。我做什么张艳从来不管,

家里全靠她和保姆。有时我也带她出去,各种场合她都能应对自如,而且对

我百依百顺,作为男人,那种感觉是最满足的,老婆如花似玉,气质出众,

又是大学生,你会觉得这辈子没白活。可以说,那时候我所有的朋友没有一

个不羡慕、不妒嫉我的,那几年我的事业也特别顺当。

结婚的事张艳问过我好多次,我明确告诉她,四十岁以前我不考虑结

婚。结婚多累啊,生儿育女的,养孩子我没耐心。但我也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如果她一直跟我,并且我们仍然不错的话,我会考虑结婚的,让她为我养孩

子,我还照样于我的事业。其实张艳也并不急于和我结婚,她受过第一个老

公的伤害,她希望的是找一个永远安宁快乐的家,但我无法达到她的要求,

我确实办不到。

当然,我在深圳还有过很多女人,不过她们都比不上张艳,我玩玩而

已,没动过心。张艳一开始也吃醋,还同我打过几架,吵吵闹闹。后来她不

闹了,她拿我没办法,只求我别抛下她,在外面有女人别让她知道。

我88 年回本市时张艳也来了,那时真的想嫁给我。但我仍然不想结婚。

后来她不知怎么跟一个音乐家好上了,我知道后让兄弟们把那人揍了个半

死,结果张艳跟那老家伙跑了,去了北京。没有多久张艳来了电话,请求我

谅解她的行为。我当然会谅解她,当时我生气是那老家伙居然敢动我的女人,

后来我想通了,只要张艳愿意,她有她选择的权利。我既然不是个她适合的

男人,为什么要阻止她追求幸福生活呢?真的,我真是这么想。

肖军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沉思的神色,我不知道他是不知如

何往下讲呢?还是在回味和张艳的往事。按照经验,我应当适时提醒他一下。

“你说过你是‘试婚专家’,是这样吗?”我问。肖军抬头,接着发出一阵

大笑。笑声很响,穿透力极强,一下子打破了我仍然沉浸在他的故事中的思

维。我极不自然地跟着他笑了。然而,他的笑声嘎然而止,他似乎毫不在意

地再次展开了他的叙述。刚回到湘西时我有一阵儿不太习惯,生活也乱了套。

怎么说呢,我有点瞧不上这贫穷落后的地方,和深圳那边一比,简直

就是——痢蛤膜和天鹅的距离。但没有办法,我在那边的公司倒闭了,还他

妈欠下好几十万的债务。张艳比我能适应苦日子,可惜她跟人跑了。她去北

京没多久我就开始发财,一帆风顺。她没有过好日子的命,现在在北京,听

说也不大顺心。

87 年我开了一家餐馆,中等规模,生意很不错。那段时间不知怎么搞

的,我竟然想成个家,好好儿过家庭生活。

我相信我的能耐,尽管栽了大跟斗,可我没有担心过钱的事。我那时

唯一的想法是找个喜欢的女人过日子。最终我没有达到目的,因为我没有真

正看上过一个女人。说实话,现在的女人都贱,只要你有钱,随时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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