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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计较有用的话。
原本是自己一手掌控的局面,现在却变得有些被动。
夏栀子,倒真是有几分小聪明。
“真的?”
夏栀子没想到古老会这么说,立即喜上眉梢。
她可是有一肚子的不满要发泄的。
“嗯!”古老点点头,又坐回了摇椅中。
“人生在世最长不过百年,来时,不携一物的来,去时,更是化为一捧灰烬,随风而起,最后归为尘土;说到底,人活一世,名誉富贵权利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以能成为古老口里最重要?”
夏栀子的话,立马遭到古老的异议,“没有钱和权,你只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受着各种贫穷的煎熬富人的白眼鄙夷;更不能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是,我不否认钱权的重要性,但,就一个人的生命而言,它们不是最重要的!”
夏栀子一心想要说服古老,丝毫不让他半分。
“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亲情!”
当夏栀子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古老原本透着不以为然的脸上明显一愣,但依旧还是出声辩驳,“如果你没有钱没有权,照样会众叛亲离!”
古老的辩驳,让夏栀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不是因为他说的正确让她无法反驳,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古老的错误认知。
没有钱没有权就会众叛亲离?
这是什么谬论?
“怎么?没话可说了?”古老挑眉看她,神情之间竟然有几分得意。
夏栀子摇摇头,“夏心蓝爱上你的时候,你有权有钱吗?”
“如果我有,心蓝也不会离开我……”
“错,是你的不自信让夏心蓝离开了你!”夏栀子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她等了你一辈子,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夏栀子的话,让古老的神情顺便灰败下来。
他坐在摇椅里,头垂了下去,久久没有再出声。
夏栀子想,也许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于是起身,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样?”
一出房门,便看见古夜立马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双手到处检查着她的身体,一双黑眸间满是忧色。
白首不相离1
“你怎么样?”
一出房门,便看见古夜立马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双手到处检查着她的身体,一双黑眸间满是忧色。
“我没事。”夏栀子笑着与他双手交握在一起,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将她恨不得爱进骨髓里的男人,双眼眨了眨,带了几分俏皮,“像我这么聪明伶俐机智,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打倒?”
“夏栀子,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古夜看见她真的没事,便放下心来。
斜睨了她一眼,一把搂过她越来越粗的腰身,大步朝二楼卧室走去柘。
“近墨者黑!”
夏栀子嬉笑着说道。
“谁是墨?!”咬牙切齿的味道熬。
“谁呢是谁呢?”夏栀子故意偏头想了想,然后瞅着脸色逐渐变黑的古夜,“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猜猜。”
古夜一听,脸色黑成锅底,弯腰一把将夏栀子拦腰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卧室,然后将夏栀子放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古夜,我都快生了,你还想欺负我?”夏栀子一把伸手抵住他即将压下来的胸膛,嘟着双唇不悦抗拒。
有哪个男人在自己媳妇都快临盆之际还整天抱着不放,各种上下其手不停?
真受不了他!
“我又没有想欺负你下边。”说着低头覆上自己双唇,轻易滑进她的口腔内,纠缠勾、引,翻搅吸允,尽情汲取属于她的甜蜜芬芳。
许久,他才松开她的唇瓣,在两人气喘吁吁间,他将头埋进她脖颈间,嘶哑嗓音低低传来,呼吸灼热,“我还得熬多久?”
“嗯,我算算。”夏栀子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离预产期还有三十八天,然后三十天的月子,月子过后我还需要调理调理总得个把月吧,这样一算,你还得一百天左右……”
原本埋首在夏栀子脖颈间的古夜猛然抬头,一脸凶神恶煞地瞪了笑成朵花的夏栀子,咬牙切齿地低吼,“你想憋死我?”
“这玩意憋不死人的,放心。”
“哼,反正不管,生完我就要!”
一百天?
靠!
咋不说一辈子!
女人生孩子真麻烦!
以后,再也不让她生了!
“不给!”
生完就要?
亏他这只禽、兽做得出来!
刚生完孩子,据说小肚子都收不回去,她根本不可能让他看到自己那副丑样子。
“那就坐完月子……”
古夜那个郁闷啊。
为了眼前这个小女人,他都无数次让步了。
他深深地发现,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随心所欲无所不能的古夜了。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他为什么丝毫没有发觉?
靠!
这种感觉好令人不爽!
“到时候再说。”
夏栀子明显敷衍的答复让古夜立马黑了脸,“夏栀子!”不满低吼。
“哎呀,好难受。”
夏栀子双眉一皱,好似很痛苦的模样。
古夜一看,立马急了,一下子从她身边翻身坐了起来,一双黑眸犹如雷达一般在她身体各处扫射着,俊美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关心。
“腿有点抽筋。”
指了指有些浮肿的双腿。
“你躺好,我给你揉揉。”
“嗯,轻点!”
“啰嗦!”
夏栀子瞅着跪在她身侧,替她细心按摩着双腿的男人,脸上透着柔和幸福的光芒。
这个有时霸道无理不可一世,有时幼稚如童,有时温柔得让你深陷其中不愿自拔的男人啊。
她真想与他携手一辈子不分开!
他爱她入骨髓,她更爱她融入了血液。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次日一早,夏栀子还窝在古夜怀里睡得正熟之际,门外,蓝姨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老爷让你带着夫人下去客厅一趟。”
古夜原本紧闭的黑眸瞬间睁开,夏栀子也在他怀里醒来,抬头对上他正看过来的视线,“我是不是该被判刑了?”
“你不会有事的。”古夜黑眸一凛,从床上翻身而起,麻利换上衣服,然后找来夏栀子的衣服,动作有些笨拙地替她穿上,两人洗漱一番后,便朝楼下走去。
餐厅的餐桌上,古老已坐在那里静静用着早餐,脸上表情淡淡,让人无法猜测他此刻的心情好坏。
“早,古老。”
夏栀子走到他对面,佯装表情轻松地打着招呼。
“你起得太晚了。”
古老头也未抬,苍老的嗓音透着威严传了过来。
夏栀子抬头瞅了眼不远处的挂钟,上面正指向六的位置。
才六点啊。
孕妇本来就嗜睡,加上昨夜与古老交战一回合之后,她更是心情无法平静,于是,辗转难眠到深夜才慢慢睡去。
不过……
“是,以后我会注意的。”
谁让他是她最爱男人的亲爹?
时不时地尊重和顺从是必须的。
她的回答,让古老停止了吃早餐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指着对面的位置说道:“坐下吧,我不希望饿着我的孙子。”
古老的话,让一旁的古夜嘴角不自觉地抽了几下。
他连自己亲儿子的命都可以不在乎?
还会在乎孙子饿不饿?
老头今早抽的什么风?
“嗯,他也说他饿了。”
夏栀子坐在位置上,端起一旁的牛奶杯喝了一口,很自然地说道。
她的话一出口,立马让一旁坐着正喝着牛奶的古夜一下子全喷了出来,“咳咳……”
“你怎么了?”
夏栀子连忙放下牛奶杯,伸手拍着古夜的后背,一脸关切。
“夏栀子,你可以再白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