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夜,你当真可以绝情冷酷到如此地步?
这一夜,你又在哪里?
是依旧在德国为了那个小贱人想法设法费尽心力请出保尔?还是你已经回国,昨晚又是整夜睡在医院?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在你眼里,我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她难过得用手捂住胸口处,一夜未合上的双眼此刻迸发出浓烈的怨恨。
夏栀子!
都是因为夏栀子!
那个贱女人,为什么不一头撞死算了!
失忆?
装的吧?
就是为了博取夜的同情心,就是为了让夜整夜整夜留在她的身边。
“贱人!贱人!”
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如喷泉般一瞬间全部喷发了出来;美丽的脸上因仇恨扭曲得面目可憎,在这样不明不暗的时刻,更加骇人。
“我不会放过你的。”咬牙切齿的声音,恨意浓浓,“今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来日,我将十倍百倍还给你,给我文西抢男人,你配吗?”
天,亮了。
夜里一切的阴谋算计随着太阳的冉冉升起烟消云散,仿佛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夏栀子一大早就给夏姑姑打了电话,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夏姑姑在那边很高兴,没去幼儿园直接来了医院。
“你说的是真的?”
一进病房,夏雪便急不可待的出声问道。
“嗯。”
夏栀子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等待出院。
医院,她真是住够了,她想家了,想学校了。
“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前几天他的态度还很强硬,说什么都不放你的。”
夏雪有些疑惑。
都说女人心思男人别猜。
她觉得,古夜那个男人的心思,任何人都猜不透。
“这个……我也不知道。”夏栀子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去,避开了姑姑看向她的双眼,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她连忙跳到夏雪身边,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哎呀,管他呢,反正我自由了。”
“说的也是,咱们哪有那个闲心思去琢磨他怎么想?”夏雪颇为同意点点头,看着已经夏栀子放在一旁的挎包,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咱们走吧。”
伸手拿起挎包,夏栀子和夏雪出了病房,朝一旁的收费站走去。
“您好,我们出院。”
夏姑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来,递了过去,就在这时,夏栀子的主治医生杨远大步走了过来,看着夏栀子说道:“你这是要……”
“出院啊。”
夏栀子回答得理所当然。
“谁让你出院的?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出院?真是胡闹。”
杨远一听,脸色一沉,厉声说道。
“我……”
夏栀子被杨远这么一吼,顿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在医生面前,病人通常都是这副模样,就像老师和学生,只有挨训的份儿。
“医生没准你出院?”
夏雪神情一怔,看着夏栀子出声问道。
她还以为医生已经准许她出院了呢,所以才会带她离开。
“没……可是他已经给我自由了。”
夏栀子有些心虚地轻声回道。
好吧!
出院是她自作主张,她是真心待够了这里,不愿闻那消毒水的气味。
“古先生是撤走了你门前的保镖,但你的伤势未好,还不适合出院,还得观察一段时间,等伤好了,我自然让你出院。”
看着夏栀子垂头的心虚模样,杨远的口气缓和了不少。
“你这孩子,怎么能自作主张?就知道让姑姑操心,变得一点不听话。”
夏雪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伸出指头,戳着夏栀子微垂的脑门,又爱又怨地嗔怪道。
“姑姑,我错了。”
夏栀子一听夏雪语气不对,连忙抬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还不回去?”
“哦哦。”
拎着挎包,夏栀子灰溜溜地又回了病房。
收费站处,夏姑姑站在杨远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真是给你惹麻烦了,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不客气。”杨远客气地回道,“夏女士现在有时间吗?古先生要见你一面。”
“他见我?”
夏雪有些惊诧。
“嗯,就在我办公室,请跟我过来吧。”
说着,杨远已经大步走在前面,夏雪无奈,却又心生疑惑,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房门推开,夏雪一眼便看见古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修长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双手交叉相握放在腿上,看到她进来,深邃的眸子发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厉光芒。
“古先生,夏女士来了。”
“嗯,你先出去。”
“好的!”
杨远走了出去并关上房门。
“请坐。”
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古夜难得客气一回。
至于他为什么会对夏雪这点特殊,完全是因为夏雪是真正爱夏栀子的人,爱得毫不保留不求任何回报。
“谢谢。”
夏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刚想开口,却听见他说道:“我给她请了保尔,过几天他就会来这里,你准备一下,让夏栀子接受记忆康复治疗。”
“保尔?”夏雪下意识出声,脸上表情在愣怔片刻之后,突然兴奋起来,“你是说德国的保尔医生?”
“不错!”
古夜轻轻点头。
“不可能吧?据我了解他……”
“其他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古夜黑眸一沉,伸手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了夏雪,出声道:“这是一个环境不错的小院,从明天起,你带她搬进去,方便保尔对她的治疗。”
“这个我不能收……”
夏雪没有去接那串钥匙,开口拒绝。
她的拒绝让古夜脸色愈发不悦,“夏姑姑,我从来不浪费时间在一些无所谓人和事上,夏栀子的记忆必须恢复!”嗓音低沉,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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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拒绝让古夜脸色愈发不悦,“夏姑姑,我从来不浪费时间在一些无所谓人和事上,夏栀子的记忆必须恢复!”嗓音低沉,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他的话,让夏雪神情微怔了数秒之久,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
“古先生,这段时间,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认真回答我。”
夏雪依旧没伸手去接古夜递过来的钥匙,而是看着他,表情严肃而认真。
“你问。珂”
收回手来,古夜压抑住内心的不满,看着对面的夏雪。
“栀子虽然不是我亲生,可我自她刚出生不久便由我一手养大,我早已经她当成了自己亲闺女,我年轻时没了丈夫,世上唯一的亲人便是她,所以,我再也沉受不起失去她的伤痛……”说道这里,夏雪有些哽咽。
当那天,当江南打电话告诉她栀子撞墙流血不止的那一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要不是旁边有人在,她就真的晕过去了痔。
在栀子昏迷的三十几个小时内,她就像失了魂魄一般,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那种绝望到了极致的感觉,在失去丈夫的那一刻,她已经尝到过一次,这一次,她又尝到了。
短短的三十几小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