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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注意到了那个她打心眼儿里畏惧的男巫没有出现,不由也松了一口气。她总觉得这个男巫甚至比魔药课教授还要可怕。她甚至觉得,那个男巫不止强大,甚至应该是漠视生命一般,稍稍靠近或者是直视他的眼睛就会让她感到通体仿佛置身于死亡之海里面似的。
她偷偷地对哈利说,“哈利,那位乾达婆先生没有出现。”
她对面的斯来特林未来女王潘西·帕金森耳朵灵敏地听到了她的嘀咕,声音尖利的嘲讽道,“怎么了?格兰芬多的母狮害怕贝利亚到了这个地步么?”
赫敏有些生气,但是潘西确实说中了,她害怕着那个男巫,“你又有什么自得的呢,难道你不害怕么?”
潘西格格地笑起来,“哎呀,要让勇敢无畏的格兰芬多承认自己的胆怯,还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是呀~我的确是害怕着贝利亚大人呢,只是那有如何呢,最起码我知道,只要我们斯来特林不做得过分了,贝利亚一定会维护我们呢!”
赫敏咬唇,生气地不再继续纠缠下去。潘西说的没错,那个乾达婆是个不折不扣的斯来特林,带给人如同毒蛇一般的危险。分院帽甚至没有呆在他头上就已经说他要去斯来特林。
罗恩大喊道,“你有什么得意的!你也不过是一个小食死徒而已!总有一天你们都回进阿兹卡班的!至于那个古怪的男人,他也是,他也会进去的,那个时候他还能维护你么!”
潘西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很快就阴沉下脸,冷冷地说,“希望你记住,韦斯莱家的小儿子,帕金森家向来是中立派的一员,这一点不用白巫师作证,连圣芒戈都可以证明。不要用你个人的观点来认知这个世界!还有,……”她又重新恢复到得意高傲地笑容,“至于贝利亚,你不会想要知道他的身份的,即使我告诉了你,身为纯血叛徒的你们家连祖上的画像都被历史所掩盖的地方,也无法告诉你他的家族历史有多么伟大,而当你真正明白的时候,也许你已经投奔梅林的怀抱了!”
普莱德家族的历史虽然在自己家相当完备,但是在别人家那几乎就是一纸空文。他们过于任性而且骄傲自负,能够在家族历史中留下关于普莱德只言片语的几乎都是传承千年或者是鼎盛一时的真正豪门。
德拉科有些不悦于潘西这么说话,“潘西,够了。”他虽然知道潘西有分寸,不会过于透露贝利亚的事情,但是还是要提醒一下,并且示意终止这场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唇舌交锋。
于是哈利再次惊异了,他的印象当中,马尔福总是挑衅的那个,并且对这种无聊的事情,重生了一次之后他就那么觉得,乐此不疲着。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变了,或者说,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
*
即使是相对于拉文克劳,贝利亚去图书馆的次数也算是勤的。禁书区和普通书区的界限在他眼中形同虚设,如果他想要一本书,小霍这么体贴的孩子总会让那本书出现在他的床头。在这个注定了要纷争不断的下午,贝利亚刚刚找到了几本不错的黑魔论。这些书籍虽然对自己的效果不大,但是显然对于现阶段的低年级小蛇来说还是受益匪浅的。无论如何,打基础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将一部分禁书通过和霍格沃茨的联系光明正大地让小霍送到他给小孩们准备的“斯来特林专用黑魔指导教室”去,又将手头上几部蛮有趣的历史秘辛之类的书换上普通书籍的封皮(施混淆咒)之后,顺利地从平斯夫人手下拐走了这些东西。捧着他们静静地走在霍格沃茨长年阴暗的长廊上。
近而他的回归已经由巴罗和八卦的蛇浮雕们传给了很多他允许知道的幽灵或者是画像耳朵里。剩下的那些虽然不知道确切的身份,但也多多少少知道点他的不同。
霍格沃茨的长廊当中总是弥漫着陈旧的古老味道,如同一部尘封的书籍刚刚打开来时候那样。当微弱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就会看到空气当中微尘漂浮,几乎炫目的要恍惚了他的眼睛。他墨色的瞳孔颜色渐渐变浅,最后竟几乎变成了如同他灵魂瞳色一般的死寂灰白。那种通透的几乎像琉璃一般的灰白色的在阳光下散发着美丽的光泽,连同微扬的下巴和披散在身后垂地的银发熠熠生辉。几乎让人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个纤细高挑的少年下一秒就会散作灰尘消失。然而,他的身体朦胧当中,似乎有一双美丽的黑色堕翼羽翅沐浴在阳光下。他的下半身似乎化成了银白色的蛇尾盘踞在霍格沃茨的地面上。
当拉文克劳的住院幽灵灰夫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
也许,那个笑得一脸圣洁似乎悲天悯人,但是实际上又将一切不放在眼底的、阴狠毒辣的塔尔吉塔斯殿下回来了是吗?那个她小时候却会难得露出真正温柔宠溺诱哄着自己吃甜点的塔尔吉塔斯叔叔回来了……是吗?
然而最终,灰夫人仍旧没有做任何动作,她如同来时一般,沉默而安静地离开。
*
哈利在看到纳威坐上扫帚的一刹那突然记起了被他遗忘疏忽了的事情,他只来得及对纳威大喊一声“小心!”,就在纳威不受控制的上升中消音。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劲一蹬,飞了上去。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径直往上升,就像瓶塞从瓶子里喷出来一样,十二英尺、 二十英尺……
哈利看见纳威无法控制扫帚,惊险地绕着格兰芬多塔楼一圈,然而这回纳威并没有像原本那样直直地挂在尖顶上然后滑下来,实际上细节哈利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他记得应该是如此的。纳威在飞过了格兰芬多塔楼之后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底下的小巫师惊奇地大喊起来,霍琦夫人紧皱着眉,但是这种情况她根本无法控制霍格沃茨老旧损坏的扫帚的发疯。
然后纳威在小巫师们惊恐的视线中朝着三楼的某处窗户飞去。哈利记得,那里……应该是图书馆外面的走道!然而扫帚并没有停下来的欲望。它在快要撞到那窗户的时候突然调转方向径直向上飞去,这让纳威几乎和墙壁垂直。
然而正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只手从三楼的窗户里伸出来,小巫师们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扇窗户被向里打开了(?),然后那只手将纳威从疯扫帚上拯救下来。接着,应该是另一只手吧,探出窗外往继续在向上飞的扫帚一划,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扫帚就粉身碎骨地跌落在地上了。
“是四分五裂!一个五年级咒语。”哈利默默地想着。
这个时候不上课在外面游荡,而且看那双手应该还是个少年,哈利开始有点不好的预感了。他看向斯来特林那里的德拉科,果然,小马尔福脸色颇为难堪。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那扇神奇的窗户里探出一个银发的身影,那个人左手撑着窗檐,那美丽炫目的银发在阳光下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的靓丽。“霍琦夫人,”他说着,声音诡异阴森,但是在三楼的室外仍旧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让人怀疑是加了声音洪亮。他的笑容依旧诡异,“这位格兰芬多的小先生恐怕不能继续上你精彩的飞行课了,您似乎需要过来一下,他说他刚刚在绕尖塔的时候把手和腿划伤了。”
霍琦夫人平静下来,点头用她的飞天扫帚飞进了三楼,身姿靓丽,让刚刚对飞天扫帚心理压力颇大的一年级孩子们赞叹地惊呼。然后她在里面似乎给纳威检查了一下,最后她站起来,就站在窗前,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哈利给自己施了一个长耳咒之后就能听的很清楚了。
霍琦夫人再说,“这位斯来特林的小先生,你为什么不去上课?你是几年级的?”
乾达婆那特别的声音传来,“一年级,夫人。我飞行课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