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告辞离去,盛夏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怔仲的紧紧盯着那个小小的盒子。
是紫色的天鹅绒缎面,低调却又华丽。
捧在手心里的触感滑腻细致,不用想就知道是上品。
是不是他?他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他不是已经娶了别人了吗?为什么还要在她离开的时候打乱她的心?
他安的是什么心!他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收他的东西!她和他早已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凭什么他要这样欺负她?凭什么他就吃准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真想将这个盒子狠狠的摔出去,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想要将这个盒子狠狠的摔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高傲和笃定都砸掉!
她恨他!她从来没有你像现在这样恨他!恨到恨不得吃他的血肉!就算是他当初那样残忍的折磨她的时候,就算是他当初夺走了她的清白的时候,她都不曾这样的恨他!
可是现在,她真恨不得杀了他然后与他同归于尽!
可她却还是哆嗦着,颤抖着,心跳都几乎停了一样盯着那个盒子,然后缓缓打开……
看,她永远都逃不开他的魔掌,永远都活在他制造出的阴影中……
这就是她的命!
盒子打开了,里面只有一张纸对折着静静的躺在里面。
盛夏几乎是飞快的伸出手去将那张纸抓在了手心里!
她的指尖簌簌的颤抖着,抖的纸张也簌簌的响动。
就那样小小的一方纸,她却连打开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不能控制的一片混乱。
抖抖索索的将那薄薄的纸片打开,盛夏的眼眸一点一点睁大,她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一张薄薄的纸片,只感觉自己的心狠狠往下跌去,一路跌进无边无际的冰川谷底。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可以心狠到这样的地步。
就像是她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倾尽全部爱着一个人会换来这样的下场一样。
她闭上眼,将那薄薄的纸撕成碎片,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难过,是因为还怀抱着希望,而从此以后,她是真的,再也不会难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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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是亲自交到她手中的吗?”
那一道声音刻薄却又冷漠,隐隐的能听出其中的几分焦灼和嫉恨。
“是亲自交到她手中的。”
“嗯,你办事很用心,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那人说着,就转过身去,唇角缓缓挑出一抹淡淡的笑来。
盛夏,我要留住我的丈夫,不得不用这样的手段,你不过是我的替身,却想要取代我的位置,让我情何以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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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7…22 23:07:08 本章字数:3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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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我要留住我的丈夫,不得不用这样的手段,你不过是我的替身,却想要取代我的位置,这让我情何以堪呢?
罗曼真款款向外走,她穿过机场大厅,穿过熙来攘往的人群,那唇角明明是微微上翘着的,可那神情却已经是明显浓浓的绝望和落寞。言蔺畋罅
顾亦寒在新婚之夜确实留在了她的房间,可他醉熏熏的,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沉沉睡去。
红烛高照,她守着他,守了整整一夜,可最后换来的,却也不过是一抹淡淡的目光崤。
罗曼真从来都不信命,如果她任由命运摆布的话,她当初也不会那样决然的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既然她曾经是他最爱的女人,那么,她如今依然可以让自己占据他的心,没有女人能够和她争抢顾亦寒心中的位置,谁都不行!
汤启勋携着海遥一起走出机场大厅的时候,恰恰看到罗曼真先走出去的身影鹋。
海遥还未曾见过罗曼真本人,只是电视上报纸上看过照片。
“遥遥,前面穿红色风衣的那个女人,就是罗曼真。”汤启勋指给海遥看,海遥立刻向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却只看到了一个修长袅娜的背影,走路的姿势十分的优雅妩媚,想必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海遥心情低落,看到罗曼真更是气怒,“我干嘛要知道她是谁?难道以后还要和她应酬不成?”
“你当然不用和她应酬,只是总归也要知道她这人是什么样子的,以后若是见到了,不想说话也可以早早躲开。”
汤启勋知道她心里难过,越发体贴的小声劝慰。
海遥冷冷哼了一声:“躲开?我为什么要躲开?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顾家那个风流成性的三少爷又能和她有几天的亲热!”
汤启勋见她孩子一样摩拳擦掌,不由得哭笑不得:“随你心情好了,以后若是见了,你想说话就敷衍她几句,不想说话就不搭理她就成了!”
海遥撇撇嘴,任汤启勋牵着她出了大厅,预备上车的时候,罗曼真却是忽然转过了脸来,海遥这下看清了她的模样,却是不由得一怔:“怎么……怎么和夏夏有些像?”
汤启勋却是见怪不怪的,“我听人说,当年顾亦寒看上夏夏,就是因为她长的像罗曼真。”
海遥听了这话立时气的火冒三丈:“这算是什么事情?难道夏夏就是她的替身不成?”
汤启勋沉默不语,海遥说的就是事实,当年顾亦寒将盛夏留在身边,确实是拿她当了罗曼真的替身,可后来事情的发展,却并非人力可以阻挠了。
这世上的事情,许多都可以自己操控自如,可却也有许多事情,譬如感情,根本无法控制。
你爱谁,那是你的心说了算,并不是你的思想说了算。
“走了好,走了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一辈子都别让那个混蛋找到她!”海遥喃喃自语,声音里却有了决绝的释然。
像顾亦寒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盛夏等着他爱着他。
她原本还想着让他们两人重修旧好,但现在看来,盛夏放弃真是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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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殊紧紧的揪着浴袍的领口,她站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全身都在颤抖。
镜子上蒙了一层浓浓的水雾,根本瞧不清楚里面的人影,但顾亦殊却仍是呆呆的看着那里,看着里面那个模糊的身影。
漆黑的发,漆黑的眉,讨人喜欢的杏核眼,秀挺的鼻梁,嫣红微嘟的唇,是顾家遗传的好相貌。
除却漂亮之外,许是因为这些年的高高在上和大权在握,她的形容神色之间就带着一些久居上位者的端肃和雷厉风行的气势。
这样的气质对于男人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但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来说,却有些不讨喜了。
她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颊,不禁叹息。
她曾经也希望自己是温柔如水美艳如花的女人,而不是那个要比男人还要刚强毒辣的顾家千金。
今晚的她,果然有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样的我见犹怜,有多少年未曾在她的脸上出现过了?
可惜将要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推开这扇门出去,等待着她的是一个苍老恶心的男人,而她,却要将自己干净的身子交出去,任他蹂躏。
顾亦殊恨不得摔门而去,或者是干脆一枪崩了那个男人。
可到最后,她的这些纷乱的念头,却都无一例外的强压了下来。
已经做出的决定,她是不会收回来的。
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孤注一掷了,她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顾亦殊抬手,将镜子上的一片水雾抹掉,她的整张脸都清晰的显露了出来,出浴后的容颜素净秀美,与平日精致妆容装扮后的她,有了截然不同的韵味。
甚至看起来,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