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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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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掩嘴轻笑,推辞道:“哪里的话,皇上在与嫔妾闲聊时也总提起皇后,说明皇上心里也同样重视着皇后。”

陈阿娇心口愤怒,极生生忍着,强笑转身,声音冰冷刺骨:“累了,回宫。”

“恭送皇后。”卫子夫欠身送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等陈阿娇走远,王初颜靠近卫子夫,在她身边低低提醒:“今日之后,卫美人更要多加谨慎。”

卫子夫点头,面色凝重:“多亏你及时发现案台上的雄黄。她做事往往出其不意,我们暂且走一步算一步,但也绝不能让她占尽了风头,否则她就更肆意了。”

念及此,低头看到那朵散落的蔷薇,不禁叹息,花开漂亮也是祸。

陈阿娇气闷胸口,疾步转了几道廊子,宫人都摸不清她要的去向,埋头跟紧在后头。秋兰偷偷抬了一眼,看到陈阿娇脸色阴沉,两颊气得通红,于是出言慰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不必和她一般计较。”

陈阿娇顿时暴怒,一扇袖子一巴掌拍在秋兰脸上:“本宫在与她计较么!”

秋兰立马捂着脸跪在地上:“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陈阿娇气的发抖,握紧拳头咬牙,万分不服:“嚣张跋扈,竟敢与本宫对着干!可奈何,皇上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她拎起秋兰的头发,发狠的声音极低,质问她,“当初,本宫不是让你动手了吗,怎么回事!”

秋兰痛得五官紧锁,哭调说:“皇后娘娘,奴婢确实把东西放到披香殿了。娘娘吩咐的事情,奴婢岂敢另做主张。”

“哼!”陈阿娇甩开秋兰,温婉精致的妆容难掩她此时的愤怒和仇恨。秋兰趴在地上,乱丝垂散,发根的刺痛仍然让她疼得发抖。然而,她却忽然抬起脸,小声对陈阿娇说:“容奴婢大胆,提醒一句。皇上放纵那个女人,但太皇太后未必也喜欢她。娘娘别忘了,您位高权重,生母是馆陶公主啊。”

秋兰的谄媚提醒,让陈阿娇豁然开朗,她转开笑颜亲手扶起秋兰,手指理着秋兰的乱发:“好秋兰,真是个机灵的丫头。”

秋兰面色憔白,强忍陈阿娇梳扯乱发的疼,不敢有半点表露,对她强笑恭敬道:“是那女人让皇后娘娘气忘了,奴婢提醒也是应该。”

陈阿娇拍拍她的小脸,语调上扬,带着七八分促狭:“天气甚好,陪本宫去长乐宫走走,听说本宫的母后常常陪伴太皇太后,本宫也该好好学学,讨众人欢心。”

说完,她转向长乐宫。

秋兰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百般奉承:“皇后娘娘本就是太皇太后和馆陶公主的心头肉,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呵呵呵!”陈阿娇一阵轻笑,眼微微凛凝。

第017章腹背受敌

卫子夫回到披香殿,刚让王初颜泡了一壶花茶,还没凉上多少,就有宫女从外面几步进来,传话说:“太皇太后请卫美人走一趟。”

王初颜惊愕望向卫子夫,卫子夫端着玉杯的手顿了顿,然后抿唇吹了吹上腾的热气,不急不缓尝了一口。舌尖的灼烫顿时乍延浑身,她紧了紧眉头,放下玉杯起身:“茶太烫,放着待我回来罢。”

长乐宫,陈阿娇静坐在太皇太后身边,情绪低沉,不言一话。

太皇太后对这个外孙女的到来本是欢喜,后来却听她说掉了钗子,心中不免有点无奈。陈阿娇从小与她很亲,因为对陈阿娇的疼爱,她渐渐发现自己已不仅是陈阿娇的靠山,偶尔还成了陈阿娇用来治人的剑。对于这一点,太皇太后内心当真无奈,陈阿娇身为一国之母竟不敢自作自担,反而要依靠他人的权利,到时不管是对是错都事不关己,这点自利之行实在不讨人喜欢。

虽是如此,但她也不得不管,后。宫以皇后为尊,若被别的妃嫔超越,不仅失了她的颜面,也乱了六宫尊卑。

殿外一声通传,卫子夫从外步入。太皇太后着眼一看,记得她是那日扶小产的张鸳回宫的女子,不由多端量了几眼。卫子夫迎着她的视线,一步步来到殿前,看到太皇太后身边的陈阿娇,心里不由疑虑,一惊顿后渐渐缓过,沉定心情。

“太皇太后、皇后娘娘长乐无极。”款款福身,清婉的声音回响,卫子夫低眉含笑。

太皇太后“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对她说:“刚才皇后和你走花园的时候掉了钗子,有宫人说看见披香殿的人捡了。”

卫子夫微愣,低头:“嫔妾实属不知。”她侧下头,小声对身旁的王初颜说,“初颜,去外面问问,看是不是有人捡到了钗子。”

王初颜点头,低头退身。一会儿,她从外面回来,向卫子夫摇头。殿上传来长长一吁,太皇太后定定望着殿下二人,目光渐渐从卫子夫脸上转到她的发间,然后又转回定向她的眼睛,顿时多了三分冰寒,着实让二人紧直了腰板。

陈阿娇忽然拉住太皇太后的手臂,摇头嗫嚅,眉宇间泛着许些委屈,劝声说:“外祖母,既然问不到……钗子没了就没了,阿娇宫里还能用几支。”

太皇太后一听这话立马沉顿,面色越加阴暗:“一国之母的钗子岂能落入他人之手!”她看向卫子夫,指着卫子夫的发髻,“琳琅珠钗。皇上出手可真是快,这样随随便便送人,你拿上来给哀家瞧瞧!”

卫子夫略有踌躇,但太皇太后的命令不好违抗,只得取下钗子由宫人送上前。太皇太后着了几眼,将琳琅珠钗放在案台上,凌厉的目光柱柱如冰:“这支钗子,本该是配皇后的。别人因皇上宠你而惧有三分,可哀家不怕。有人看到你的人拿走皇后的钗子,你就要给哀家交出来。”

太皇太后如此,卫子夫隐隐早有预料,陈阿娇方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激起太皇太后的怒意,然后将视线引到她的琳琅珠钗上。琳琅珠钗是进贡珍品,连皇后都没有,如今却饰在她的头上,太皇太后难免不悦不平。可事实如此,争辩不来,陈阿娇丢钗一事又有人故意陷害,卫子夫摇摇头,坚决道:“嫔妾惶恐,嫔妾确实不知。”

沉寂片刻,太皇太后将琳琅珠钗收进黑绣金边袖里,眉角微微挑起,神色威严:“哀家暂且放你回去,你在披香殿好好问问,明日最好能交出钗子,不要让那些奴才连累了你!”

卫子夫愣愣一笑,低头欠身:“谢太皇太后提醒。”

太皇太后冷呵,拉起陈阿娇转到殿后屏风。卫子夫低身行送礼,面上不禁露了几分嘲讽之意,然后她转身离殿,一路沉默不语。

王初颜原先便有了担心,现在倒是松了半口气,但一想到陈阿娇搬出太皇太后,心里不免还是担忧至极。而见卫子夫回到披香殿就跪坐在软垫上还是没有动作,王初颜越加焦急,〖:。。〗忍不住问:“卫美人不问问殿上的宫人吗?或许真有人捡到了。”

卫子夫往后靠了靠身子,愣愣回答:“这不过是太皇太后的一个幌子罢了。”她转下目光,深幽至极,“太皇太后根本就不关心钗子是不是在披香殿,她真正的目的是在把我名正言顺地除去。”

王初颜摇头:“这……奴婢不明白啊。”

卫子夫苦笑:“因为那支琳琅珠钗。皇上给我出的题目,总是这么难。”

王初颜顿时明白,诧异地微微张口,蹙起眉心满满担忧。左右想了想,她不禁再问:“那么卫美人打算下面如何办?”

“我想想,明日再说吧。”卫子夫揉揉眼角,卧上榻子,闭上眼睛。

王初颜低身喏下,放下内殿的帘子守在门口。

卫子夫卧在榻上,不会儿就沉沉欲睡。近日天气极暖,常常困睡,有时只是静静想些事情就不觉犯困。这不,心里还惦着钗子的事情,脑袋却沉了起来,手掌撑得酸,干脆就躺在榻上。

耳边听到初蝉的鸣叫,一阵阵时起时落,忽疾忽缓,梦里被这催眠的虫鸣叫得极轻,也不知过了多久,蓦然听见有疾步从蝉鸣声中赶来,停落在殿里气息尚未完全平稳,正与谁小声议论。

卫子夫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王初颜快速撩帘而入。她坐起身,抚平自己的的长发,看向王初颜。王初颜眉头微蹙,对卫子夫说:“卫美人,建章监大人被馆陶公主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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