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凤阳看到他,立刻大吼起来,“太医,立刻把太医叫来。”
“是,奴才立刻去。”感觉的出男人现在情绪很激动,小喜子不敢停留,连忙跑出殿堂朝旁边小屋奔去。
心中却在腹诽,马公公真是乌鸦嘴,还真给他说中了……五皇子身体不适。
马德福等三人匆匆赶到主寝,就看到大床一片狼藉,而男人则赤裸着身子抱着少年,神情似疯似颠。
“不准,不准你离开我,你敢离开我我就傻了所有人,……是我错了,陌儿,是我错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是我错了……”
马德福、小喜子对望了一眼,李涔稳了稳心神,上前一步,平静开口。
“皇上,请将五皇子放平,微臣好为他诊治。”
见男人紧紧抱着少年,眼中红光闪动,望着他不语。
李涔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皇上,五皇子可能还活着,您放下他。微臣才好诊治。”
活、活着……
听到这个字,玄凤阳瞬间清醒,轻轻将少年放下,看向李涔。李涔也不多言,走到床边搭上少年的手腕就开始把脉。
“怎么样?”玄凤阳一脸紧张的盯着他。
李涔面色凝重,“气息微弱,微臣先施针护住他心脉再说。”
玄凤阳点点头,明白急也无用,而且他信任李涔的医术。
两刻钟后,李涔长长舒了口气,“好了,不过,”他顿了下,看看少年下身,“今夜可能会发热,五皇子身体很虚,过了今夜才算真正脱离危险。”
玄凤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不安,沉声道:“陌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治好他。”
李涔轻叹,躬身行礼,“微臣定会竭尽全力。”
玄凤阳点点头,用薄毯包起少年起身离开,临走前吩咐了句,“马德福,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
“是,奴才遵命。”
转眼五日,少年度过了危险期,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少,但人依旧没有醒来。
“李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给朕个解释吗?”坐在床边拉着少年的手,玄凤阳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涔。
李涔暗叹,跪下地,“微臣无能,诊断不出原因。”
男人冷声一声,“亏你还是太医院首席太医,竟然跟朕说诊不出原因?那留你们何用?”
李涔直冒冷汗,芙趴到地上不敢言语。
马德福看着老太医花白的头发有些不忍,迟疑了下,他出声,“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奴才认为,”看了眼男人的脸色,他小心翼翼道:“五皇子是心病所致,不想醒过来。”
“心病?不想醒过来?”玄凤阳眼露寒光,“你是在指责朕吗?”
马德福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奴才不敢,是奴才多嘴,奴才再也不敢了。”
“皇上,的确有这个可能。”李涔适时插口,“五皇子身体无恙,但一直未醒,那就是心理原因,微臣斗胆问一句,不知五皇子受过什么刺激?”
虽然他大概猜到跟那日的事有关,但那日的事他并不是很清楚,素以不敢轻易下定论,更何况眼前的帝王似乎不太愿意提那天的事。
玄凤阳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焦躁的心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若是心病,还如何治疗?”
李涔沉吟片刻,缓缓道:“心病无药可医,但只要解开心结,就会不药而愈。”
“那怎么解?”
“这……”李涔苦笑,“微臣可治身上病痛,却无法治心伤。”
“心伤……吗?”玄凤阳抿了抿唇,静静看着少年,沉默良久才开口,“马德福,芝华宫两名女子现在如何?”
马德福顿了下,有些忐忑不安的回答,“性命保住了,不过要修养很久才能恢复。”
“给她们用好药,尽快让她们恢复健康,这事就交给李太医你了。”
“微臣遵旨”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俯下身子,男人凑到少年耳边轻声说:“陌儿,她们还活着,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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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零章报应
就算明白少年是为两女的事耿耿于怀不愿醒来,就算玄凤阳每日不厌其烦的诉说保证,晃眼过了半个多月,少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他的耐心也渐渐被磨光,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这日,下了早朝他又直接回到了凤阳宫,正看到两名宫女在给少年喂药。
少年靠在床头,双眼紧闭,头无力的后仰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尖尖的下巴被一女捏着开合,而另一女则一边喂一边拿着丝巾擦拭流出的药汁,但有时来不及擦,药汁就顺着下巴就流入了脖颈。
越看越烦躁,他随手拿了身旁一物就大力掷出,吼道:“滚,都给朕滚出去!”
两名宫女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替少年擦了擦嘴角,放下喂了一半的药碗匆匆退出。
马德福站在门口摇头叹息,挥手摒退两名宫女,然后拉上房门。
站在床边,玄凤阳深深吸了口气,抱起少年,摸了摸那柔软的唇,看向桌上的半碗药,想了想,他端起含了一口,然后轻轻捏住少年的下巴渡药,就算如此,依旧有少量药汁流出。
看着少年下巴上得药渍,玄凤阳扔了药碗将他紧紧抱紧怀里,痛苦而无奈地喃语,“陌儿,是我错了,求你,求你你醒来好不好?求你了,醒过来好不好,求你了……”
怀中的身体没有丝毫反应,男人突然疯了般将少年扑倒在床,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低吼,“为什么不醒,为什么还不醒,你给我醒过来,你给我醒过来……”
啃咬舔舐,在那苍白的身上留下无数痕迹,可少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悲伤从心底狂涌而出,玄凤阳停了动作,小心翼翼将少年抱进怀里,颤抖着双手为他整理衣物。
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吗?……是了,这是老天给他的惩罚!
四月初,天渐渐暖了起来。
这天下了早朝,玄凤阳一如既往的带着奏折回到了凤阳宫。
近段时日他没有再发过脾气,却越来越沉默,眉宇间充满了落寞的疲惫,这让马德福很是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眼见快近正午,马德福换了杯热茶给男人,小心翼翼提醒。
“皇上,快用午膳了,您休息一下吧。”
男人手未停,没有抬头,“朕现在不饿,午膳延后。”
看着男人没有表情的侧脸,马德福张张嘴,低声回应,“是”
“马德福,去把膳食摆上。”
带着怒意的声音直冲进来,看着跨门而入的人,马德福双眼一亮,恭敬行礼,“奴才见过端王爷。”
玄文渊挥挥手,“快去做你的事。”
“奴才遵命。”
玄凤阳放下笔,揉揉眉心,“你怎么来了?”
玄文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上前拽起他将他带到镜子前,指着镜中之人喝道:“你看看什么样子,还有一国之君的风范吗?”
镜中的人面色憔悴,双眼无神,眼下是明显的青色,玄凤阳默然不语。
看着这样的他玄文渊忍不住叹气,瞅了眼穿上沉睡的少年,便强行拽着他朝外走去。
“走吧,咱们出去聊聊。”
玄凤阳无奈苦笑,明白若不顺了他这位二皇兄的意,今天一下午都恐怕难以得到清净,只好跟着朝外走。
马德福吩咐摆膳,待回来请二人时,却发觉卧寝内已没人,问守在门口的宫女,才知二人去了园子里。
正准备去寻,却在跨出一脚又收了回来,他转身看向床上少年,想了想,走了过去。
弯下身子,他轻唤,“五皇子!”
等了半天也无人回应,他轻叹一声,然后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