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馨儿不喜欢皇祖母和皇阿玛指的这桩婚事。”和馨心中已经是盘桓了许久这个心思,要是不说出来兴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更改了。皇父面前说什么都不会说出这话,跟额娘说了也未必管用。
“怎么呢,难道是德枢不和你的心思?”好歹是皇太后的侄孙,看不上总是要有个缘由的。
“大姐能够自择额驸,四姐所下嫁的也是自己先时看中的。就连三姐姐也是自己的表兄弟,怎么到了馨儿这里就连知道都不知道,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指婚了?”和馨扶着老太后在行宫内散步,没有一个人在这时候跟着做耳报神。谁都知道,做了五公主的耳报神所期待的后果是很麻烦的。
“难道是说和馨就不能自己瞧瞧未来额驸的模样?”婉儿和和嘉是借来作伐的,拉扯上和敬不过是想说难道自己连个疯疯痴痴的和敬都不如:“就算是皇祖母给馨儿看中的额驸再好,和馨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好法。”
“五丫头,说了这么些,皇祖母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想说什么?取消和德枢的指婚?”有些驳回了老太后的面子,说什么也是钮钴禄家的。难道这丫头就是要钮钴禄家这么没面子不成?“
“皇祖母,汉人有个说法叫做好女不嫁二夫。既然是指婚给了德枢,馨儿岂敢做不懂规矩的。只是总是要让馨儿见识一下德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不能说日后指了婚还不认识谁是谁吧。”和馨斟字酌句,皇太后虽然极吃这一套,可是总不能做的太过明显。要是让老太后看出自己的心思,只怕会闹腾到皇父手边去。那时候,可就不是自己撒娇的时候了。
“我就说你这丫头就算是胡闹,总是错不了大规矩的。”皇太后听到这话终于是换回了些许面子,不是说她钮钴禄家不好。不过是和馨的小女孩儿心思,终究是要让她见识一下未来的额驸是怎样的人才算是好了:“这么着吧,明儿等咱们回了宫就让你阿玛把德枢召进宫来。你在皇祖母这儿好好看看未来额驸是怎样的人,好不好?”
和馨想了半晌,想要人对自己死心无疑这么做是最好的。至少听说德枢这人不算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只是要想跟皇姐的巴勒珠尔想必还是不成。
再说这人待自己究竟是不是真心?那时候皇姐出了事,巴勒珠尔可是从云南老远的跑回来。四处为皇姐求医问药的,只是自己将要下嫁的人会像巴勒珠尔对皇姐那样对待自己吗?
“馨儿啊,在皇家很多事情是不能由得了自己的。”钮钴禄氏仿佛是看透了孙女的心事,微微笑着:“你看你额娘,是不是到了宫中最高的位份?”
和馨摇头:“皇祖母,这话和馨不明白。皇额娘教给和馨好不好?”
“当年皇祖母在你皇玛法宫中的时候,连你额娘的位份都不如。前面有孝敬皇后那就不必说了,她是你皇玛法多少年的结发福晋。还有一个宠冠六宫的皇贵妃,都比皇祖母要好。皇祖母甚至都不会想到会有今天。”钮钴禄氏回头看去,那些事情好像还在昨天一样。恍惚间却是过了几十年,过了一辈子了:“宫里的人,不论是皇太后皇后还是妃嫔,就算是公主格格也都是一样。只能是在这宫规的管束下过一辈子,谨慎做人总是不会错的。”
和馨听得懵懵懂懂,有些不明白皇太后的话。只是没想到能够在宫中过完几十年光阴,已经是远远超出了普通人才能拥有的智慧,钮钴禄氏在雍正朝过得不露痕迹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容易。
同样和馨的生母能够做皇贵妃的岁月里,始终恩宠不衰也是同理。把最真实的自己藏起来不叫人看见,让后学着宫里所有女人的智慧。在这碧瓦红墙的掩映中,尽一个宫中妃嫔的本分,就算是委曲求全也能够让人安安稳稳享尽荣华富贵。
“馨儿,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女人是不能有太多自己念头的。不是每个人都是跟婉儿一样,婉儿也不过是凑巧而已。”钮钴禄氏握紧孙女儿的手:“她自幼长在王府,跟你一出生就在宫里不一样。她虽然是固伦公主,不过外人不知道她是你皇父的亲生女儿。少不得很多事儿都会待她会要跟普通人不一样,况且像巴勒珠尔这样的孩子也不是时时处处就能有的。”钮钴禄氏转过脸看着和馨:“皇祖母年纪大了,说话呢你倒是会觉着皇祖母唠叨。只是这么多年过来,皇祖母见过经过的事儿也不少了。有些事情哪怕是你不愿意。也必定要委委屈屈去做,就算是公主格格有怎样,谁不是这样子过了一世?”
和馨这才明白老太后说了这么一大篇话是在转弯抹角的说自己,难怪额娘会说有什么事在皇太后面前要么不说要么直说。也怨不得皇祖母提起额娘赞不绝口,额娘才是真正摸透了皇祖母心事的。
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今天才能双更。今天一更的时候,实在是在昨天整整一天没睡的情况下写的。错别字多了,大家见谅。既然是双更,少不得大家鼓励一下奖励一下好么?
正文 第六卷 唯我独尊 第三章 皇帝的许愿
第六卷 唯我独尊 第三章 皇帝的许愿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娴雅刚扶着宫女的肩走到承乾宫门口,皇帝的銮舆已经到了门外。事先并没有宫女太监前来报信说是皇帝要来,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皇帝常常是不经过传话就直奔承乾宫来了。
“用不着这么多礼数,起来说话。”皇帝下了銮舆:“到你这儿来,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要是每次见了都这样子行礼,只怕是说不的话了。”
娴雅抿嘴一笑:“皇上说这话,倒真是叫人觉着好笑。难不成日后见了皇上都不用行礼了,那还把皇上的礼体尊贵放到何处去了?”
“就属你事儿多。”皇帝看她请了跪安:“怎么今儿觉着精神好些了,看你脸色也是好起来。上次那么场大伤风,倒真是病了好几天。”
“都是皇上日日叫人送来那么多好东西,一场风寒而已。就值得兴师动众,我可是再不敢病了。”皇帝拽着娴雅的手在东二长街上信步往前走,看这样子是要带着皇贵妃到御花园去走走。一旁执事的宫女太监不敢跟得太近,只是王庆和莲子等几个较亲近贴身的落下不是太远。
“最好不要病了,朕总是看着你病恹恹的也是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弘历携着她的手:“一段日子没见你,就会觉得差了点什么。看来啊,还真是少你不得。”
“瞧皇上说的,比我好的多了去了。马上又有不少八旗秀色来填满咱们后宫了,只怕会有可心意的,那就好了。”娴雅笑着拢了拢皇帝的衣襟:“我的病刚好,皇上可别为了贪图一时凉快着了凉。”
“瞧瞧,运醋的船儿又翻了。”弘历笑着任由她拢着衣襟:“你说说这些年有多少秀女宫妃从你手里过,朕看见多少了。只是有哪一个能够爬得更高?就算是金氏和苏氏不也因为是潜邸旧人,才做到了贵妃。多少次跟你说要封后,你的借口总是太多。你说要朕把你怎么着才好?”
“皇上不是刚才说我是运醋的船儿翻了么,这会吃醋的人是不能做皇后的。”娴雅将皇帝的手攀附着:“婉儿就快回京了,这次是不是把她的两个小阿哥一块儿带来了?说了好几次想要见见,居然是一次都没见着。”
“巴勒珠尔写来的折子上说,两个阿哥一定要进京。说是要看看皇玛法呢。”弘历很是安逸的笑着:“我倒是要见见这两个小的,说是长得很像婉儿小时候。你说说,两个阿哥生得像婉儿小时候,那成个什么样子了?”
娴雅听见这话未免心思动了动:“婉儿小时候我倒真是没见过,皇上不也是没见过?”
“见过,那时候皇父每次都让弘昼带着永瑛和婉儿到养心殿去陪着说话。那时候带着永璜永琏也去,遇到过。只是觉着婉儿生得跟弘昼不一样,黑漆漆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弘昼从小生得就是眉目没有长开一样,那时候想兴许是婉儿长得像额娘多些。”弘历摸着娴雅的手:“唯独你这做额娘的,反倒是没见过婉儿。”
“是啊,等她大了第一次见了皇上。不是把皇上吓了一跳么?”娴雅捂着嘴笑起来,或者是说在心底始终不愿再起掀起那块伤疤,皇帝当做是笑话一样说起的时候,娴雅心底泛起的苦涩不是旁人所能够想象得到。这也就是对于婉儿更多于别的子女的疼爱的缘由,更想从婉儿稚嫩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