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主子想想可是这个道理。”
娴雅捏着薄薄的纸,手指颤抖着脸色更是如同金纸一样难看:“就是这东西害得我多少年不得见天日,安安说对了。不宜子孙不知说的是谁”
“怪道五爷明里暗里多少都在维护主子,明知道主子是受了委屈。只是谁都无法在皇上面前说这些话,说了不仅是于主子清誉有损就是先帝爷面上也难得过去。五爷可算是苦心一片。”玉沁把所有事情由前到后想了一遍:“主子,切不可这时候计较这件事。”
“我不跟她计较也好计较也好,都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了。当年她怎么对我我会加倍奉还,不宜子孙我想要是皇太后听说这话只怕就更欢喜她了。而高芸嫣也会为她所做的事情感恩戴德。”停了一会儿:“可记得当年那时候那件百衲衣惹出来的事情,要是这几件事都被翻出来的话,只怕长春宫会很热闹的。”
“总是要一件一件出来才好,若是一起出来就是咱们有意跟让你过不去哪怕是被皇上知道而是觉得咱们太多小心仔细。”玉沁还要说什么,婉儿穿着花盆底的鞋从里间出来:“嬷嬷,额娘。”
“脖子酸不酸?”娴雅把女儿拉到身边坐下:“我瞧着这两天手指上不少针痕,是不是夜里用功来着?”
“和馨说的?”婉儿抿嘴一笑:“额娘也取笑女儿来着。”
“还用人说,瞧瞧每晚你的灯火亮的那么晚就知道了。”娴雅摸着女儿的头发:“过些时候等巴勒珠尔回来就来跟你皇父磨叽,让把你下嫁我看你还跟我撒娇?”
“嬷嬷,额娘笑话我。”婉儿羞红的脸:“您说嘛。”
“依奴婢说,格格也不觉着是取笑。主子在格格这般年纪已经是侧福晋了,那时候都没人说主子年岁小,谁还会说格格年纪小。”玉沁收好刚才给娴雅看的东西:“要是格格早些出阁的话,日后主子还能看到外孙指婚呢。”
娴雅笑得脸都红了,婉儿在旁边不住跺脚。
大家是不是能给湘灵些许鼓励呢?湘灵写得好辛苦的。
正文 第五卷 风云际会 第七章 翊坤宫新主人
第五卷 风云际会 第七章 翊坤宫新主人
“主子,先去瞧瞧吧。这可不是给您惹祸么。”纯妃宫里的老嬷嬷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翊坤宫里两个刚来的小贵人都不知天高地厚。依仗着被皇帝临幸过,又是刚进宫的新鲜劲儿没过去。说话行事不约而同还带着在家时候的娇宠:“两个小主儿在翊坤宫吵了起来,不过是为了各自养的叭儿狗咬了对方一口。就是闹得不可开交,这也不知是哪儿的规矩。”
苏蕙脸色腾地变了:“这还了得,幸而还是狗咬了。要是人咬了那岂不是要翻了天去,闹将起来等会儿被皇上知道或是皇太后知道怎么办?”
“主子先瞧瞧去再说吧。”事到临头苏蕙说出这种糊涂至极的话是在老嬷嬷预料之内的事情,苏蕙性情软弱极少有决断是宫中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也是娴雅之所以让她留在西六宫绝口不提要她到东边宫院去住的缘由之一。
苏蕙踌躇了一下,这会儿去了要是两个人在皇帝面前说起不是来只怕自己又是脱不了干系。自己绝对不愿找这个不是,再说就算是真的断定了是非也未必自己能够落得什么好处:“我去做什么,狗咬了狗难不成我去了就不咬了?”
“主子……”老嬷嬷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苏蕙,这话要是被皇贵妃知道还不知道身边一群人怎么伺候的。
“皇贵妃驾到。”老嬷嬷还在喟叹苏蕙性格糊涂软弱,轻易不到西六宫的娴皇贵妃已带着几个大宫女到了储秀宫外。
“臣妾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吉祥。”苏蕙带着宫中所有宫女太监迎出了储秀门,娴皇贵妃如今除了一个皇后的名头以外,什么印信册宝都应预备好了。不过是因为先皇后富察氏还在长春宫,皇帝早就下旨册封新皇后了。
“吉祥,起来说话。”娴雅笑笑:“你这儿人不少,我瞧着嘉儿跟婉儿还有馨儿都到皇太后宫里请安去了。闲着没事到你这儿走走。”
外面吵嚷的声音已经是越过了宫院,夹杂着哭闹和喧嚷还有犬吠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捏了一把冷汗。娴雅好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再说禁宫内绝不容许有丝毫不该有的声音。
“怎么了?”娴雅扭过头看着跟在身侧的苏蕙:“这么大声响,是打哪儿来的?”
“臣妾,臣妾……”嗫喏了一会儿,苏蕙面露难色:“方才嬷嬷们说是那边翊坤宫的舒贵人和颖贵人养的叭儿狗互咬起来,两人不知宫中礼法。臣妾只当是小孩家心性,还没过去瞧瞧。”
“胡闹”娴雅也不知是说苏蕙不去制止还是说两个贵人不知礼法:“仙儿,到那边瞧瞧去。要是还不知道收篷的话,带到这儿来。”
“是。”仙儿答应着赶紧过去了。
不过是须臾功夫,叶赫那拉毓秀和巴林珂茵已经跟在仙儿身后进了储秀宫。已经是到了初冬时分,娴雅围着厚实的狐皮斗篷立在廊下。两个太监抬出罩着灰鼠搭子的圈椅等候她坐下,两人互不服气地看了一眼却不敢放肆,委屈地几乎掉了眼泪:“皇贵妃吉祥。”
“都起来,大冷天的地下凉。”娴雅转过身,早有宫女打起帘子让她进去。
苏蕙跟在娴雅身后进了寝殿,毓秀和珂茵不敢耽搁跟在后面进去。寝殿内很是暖和,仙儿伺候着娴雅脱去斗篷:“多大了,还跟孩子似地?”
两人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娴雅便在暖炕上坐了:“都是贵人了,做什么事儿自然要有皇家的规矩在里面。这才是懂规矩,叭儿狗咬了一口你们也跟着疯了算什么?”
“是,奴才们糊涂。”毓秀不敢犟嘴,明明是珂茵养的那只先咬的:“皇贵妃息怒。”
“我才懒得跟你们生气。”娴雅看了毓秀一眼,转眼看着珂茵:“两人住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磕绊绊,比不得在家里有什么都由着自己性子来。再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必定要两个人闹得跟乌眼鸡似地。没得叫人看笑话,要是传了出去说宫里的人反不如小门小户,你们觉得有意思?”
珂茵看见娴雅明察秋毫的眼睛,缩瑟了一下。难道是看出自己养的叭儿狗先咬了毓秀养的叭儿狗,壮着胆子抬起头看了眼娴雅。赶紧低下头,眼圈已经红了泪水在眼圈里打转:“皇贵妃,下次奴才再不敢了。”
“还说有下次呢,要不出纯妃主子护着你们只怕这次都要被万岁爷知道,那时候什么下次不下次都是白说了。”娴雅不着痕迹地将苏蕙说了一顿,只是话并没有说得太明白:“别以为纯妃主子性子好,好欺负你们就蹬鼻子上脸做些叫人说不出口来的事儿。这儿是紫禁城,不是前门楼子更不是大栅栏,想要坏了规矩先问问祖宗旧制答应不答应。”
苏蕙浑然不觉娴雅是在说自己,反倒是觉着娴雅说人是名正言顺。要是换了自己只怕说什么都是不能作数的:“皇贵妃说的是,下次我会看着她们的。”
“如此最好。”娴雅心底叹息了一声,若是早早如此还用得着自己来说这些人。想到这里也就意兴阑珊,好容易到西六宫来一趟居然会遇到如此扫兴的事情,真是叫人心烦:“好了,我还是那句话嘱咐你们。家和万事兴,都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大家也好安生。”
“奴才们谨记皇贵妃吩咐。”两人心下虽有不忿却不敢再露出半分,哪知道谁是地里鬼找来了皇贵妃。要是被她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只怕又有一场气生。
娴雅已经起身,仙儿熟稔地给她披上外面的狐皮出锋雪缎斗篷。扶着宫女的肩也不叫人相送,更不想跟苏蕙再说什么便一径离了储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