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顾和以的话,他皱起眉,心里添了几分担忧,“哪里受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问题并不突然,在打通周京问的话的时候顾和以就做好了坦白的决定,但这时候听见这话,他表情还是变得僵硬了一下。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一瞬间失去了表达能力,这一刻,他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把亲弟弟睡了的事实。
“那个……”顾和以启齿半天,以失败告终,周京问眼神停留在他难言的表情上,突然DNA觉醒,心中若有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许随贺到底是个男孩子,小时候多少还练过一点,应该不至于跑出去半年多就被人给撅了,不然未免太好欺负。
他试探性地伸手去掀被子,期间还不确定地回头看顾和以的脸色,见他没表现出类似“你到底在想什么”的表情,只觉得不可思议。
难不成真给他猜对了?
被褥掀开,周京问目光定住,他瞳孔猛的一缩,愣在当场。
许随贺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长T,双腿在空气中裸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上布满被虐凌过的暧昧痕迹,青紫交加,看一眼就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周京问表情沉得可怕,从牙关发出的声音透着森森寒意,“谁干的。”
是谁敢对他做这种事。
许随贺自从出了那件事畏罪潜逃,在京城圈子里几乎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大部分站在顾和以这边的想把许随贺揪起来碎尸万段,几个年纪小的少爷和许随贺更加亲近,时常想替他说话,但奈何力量薄弱,还没出头就被掐灭了火苗。
然而这不代表他在外面可以任人欺辱,自己的人自己关上门管教,顾家东山再起的时间不长,却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家世,居然有人胆子那么大,敢动到顾家小少爷头上。
顾和以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是想错了,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没谁,我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哐——
周京问手一抖,从箱子里取出来的消毒水应声落在了地上,躺在床上的许随贺被动静惊了一下,手指轻颤,但并没有醒过来。
周京问定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许久才开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反应在顾和以意料之中,周京问来时这段路上顾和以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显而易见地看见气若游丝的许随贺,不断提醒他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真是魔怔了,他睡了他弟。
见顾和以不说话,周京问不可置信地抿了抿唇,眼底肉眼可见地涌起暴怒,他倏地站起身,伴随一声巨响,拳头猛地砸到了顾和以脸上,声音几乎是吼出来。
“顾和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顾和以脸偏向了一边,嘴角溢出血痕,他看向许随贺毫无血色的脸,垂着眼点了下头,“是。”
他就是有病,才会疯了一样粗暴地虐待珍惜了这么多年的人,他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生长成扭曲的形状,在阴暗与忤逆中用锋刃划伤彼此,上瘾地品尝带着血腥味的甜头。
“妈的,家贼难防!”
周京问怒不可遏,震惊地瞪着他,一想到几个小时前,许随贺或许就被顾和以强迫着关在房间里施虐,承受着来自至亲之人的性侵和羞辱,周京问只觉得眼前晕眩,手指都忍不住发抖。
“小随才几岁你不知道吗?他特么没成年!你要不要这么傻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京问嘴唇气得打哆嗦,森冷的目光仿佛能杀人,可顾和以又不说话了,对于一个愤怒的人,沉默就是最可怕的沟通方式,周京问揪住他的衣领,还想再揍他几下,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无从下手。
最后他把视线落在顾和以的下腹,思考着,要不干脆把这男人给废了,让他再也没法子祸害别人。
顾和以身下一紧,“兄弟,别冲动……”
周京问这辈子都没这么气过,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你们……戴套了吗?”
顾和以理直气壮:“没有。”
周京问眼前一黑:……
得幸亏许随贺不是个姑娘,不然他今天得先杀了顾和以然后再去自首。
周京问知道顾和以听不进去,果断放弃了兴师问罪,皱着眉小心地给许随贺检查着身体,他越看脸越黑,最终所有的怒气化成了一声叹息。
“内黏膜破损,轻微肛裂,最好还是药物治疗,不过尽量少使用含有镇痛剂成分的药品,不然以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容易出现头晕恶心之类的症状。”
“还有,你们这种类型的性行为不可以太过火,不然很容易引起括约肌痉挛性损伤,一不小心就会出事的。”
他简单快速地向顾和以说明了情况,然后没忍住又骂了两句,“你是真有毛病,都出血了你也看不见,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恶毒?”
“知道了,你少说两句。”顾和以任由他骂,随即又说,“他回来的事你先别告诉其他人,我先观察一下他明天的情况,如果没什么事再带他跟你们见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京城几个大少爷每日每夜地帮他找了这么久的人,如今找到了总归应该表达一下意思。
周京问翻了个白眼,一秒钟不想多待地给许随贺开了个药,临走之前再三叮嘱顾和以伤好之前千万不能再有任何性行为,在确定得到了保证后才终于离开。
顾和以扯过一件大衣把许随贺裹起来,打横抱出了包厢。
“先生,回去吗?”等在门口的保镖吴存低声问了一句,还未收回的视线不小心瞥见了男人怀里的许随贺。
大衣帽子把他的脸遮了起来,但吴存跟在顾和以身边那么多年,也算是看着许随贺长大的,即使那具身体瘦了不少,吴存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怔了一下,下意识喃喃道:“小少爷……”
刚才先生在里面放肆那么久,结果被抱着出来的人是小少爷!
吴存脑子有些乱,一时间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顾和以眼神淡淡瞥了过来,他猛然回过神,迅速低下头去。
“不要声张。”顾和以面无表情地警告,随后带着人离开了嘉乐斯,午夜回到宜州的路一片寂静无声,夜色笼罩掩盖荒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蒙蒙亮的时候顾和以在床上清醒过一次,他觉得嗓子有些干,打算起来喝水润润喉,但他手臂一动,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就立刻惊醒过来。
“哥……”
许随贺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被带回了家,他此刻正躺在顾和以的房间,周围全是半年前熟悉的气息,意料之外的,他没有感到很害怕,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顾和以把他枕着自己手臂的脑袋放下来,替他捻好被子,“睡你的,我去喝水。”
他刚要走,许随贺突然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解气吗?”
许随贺眼睫轻轻颤动,眼角的泪还没干,他其实浑身都还在叫嚣着疼痛,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没完全从昨晚的暴虐中脱离出来,每当对上顾和以的眼睛,他既有心有余悸的恐惧,又觉得是自己活该。
从小养父顾潜对他就没好脸色,父母离婚后,楚瓷逾更是没有任何经济能力抚养两个孩子,他跟顾和以被判给了顾潜。
顾潜赌博成瘾,回家对他们非打即骂,对于许随贺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更是恶语相向,甚至有好几次家中低谷时试图把许随贺送走,或是高价卖出去,而那些要他的人要么参与着非法活动,要不就是有着一些特殊癖好。
而每当这个时候顾和以都会用各种方式和手段阻止,即使代价是他们被打得更惨,在那不见天日的童年里,努力保护他哥哥本就是瘦弱的孩童,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抵御来自父亲的伤害。
许随贺自小有三年的亲情来自母亲,剩下的则全部来自顾和以。
他快上初中那年,顾和以陪他从学校坐车回家,那天没下雨,但天空上乌压压一片,仿佛遮蔽天日的云层下一秒就要落下来,严严实实地罩住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交车上只有一个空位,顾和以让他坐着,一只手扶在他座位旁边的栏杆上,不让拥挤的人群挨到他。
许随贺盯着自己的脚尖,膝盖被颠簸不平的公交车摇得一晃一晃,两个人沉默地等待车程,气氛如同外边的天色一样压抑。
那天的日期是17号,也是父母离婚的日子,每个月的这几天,顾潜的脾气都会变得十分不稳定,喝酒发疯是常事,有时情况更糟糕一点,还会对他们动手。
看出许随贺的不安,顾和以空出另一只手朝他头顶伸去,手指嵌入头发轻轻揉了揉,无声安抚。
然而回到家后,看见满地狼藉和眼神凶狠的顾潜时,两个少年还是忍不住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那次顾潜情绪很失控,大厅吊灯被酒瓶砸落下来,玻璃渣碎了一地,几户邻们都知道他们的身份,纷纷紧闭门窗,没有人敢去报警。
顾潜指着许随贺说他是灾星,要把他卖出去,但顾和以比平时都要硬气,打在他身上的拳头都被哥哥依次还了回去。
灯碎了几盏,光线比平时还暗,顾和以脸上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嘴角的血迹蹭到了衣服,还有些粘在脸上,他把许随贺严实地护起来,拦下了身后的暴怒。
那晚他们被从家里赶了出来,靠在马路边的绿化带下凑合了一晚,顾和以怕他冷,用校服外套裹住他,尺寸不是很合身,宽大了几个码数。
借着微弱的路灯,顾和以一遍遍在他手心写着不怕,一遍遍告诉他,哥哥会一直在。
而许随贺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哥哥身上的伤,他想明白了为什么顾和以会占据他几乎所有的过去,因为没有哥哥,他在顾家根本无法平安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和以一直没回答他的问题,许随贺偏过头盯着他的表情,有些固执地又问了一遍,“哥,解气了吗?”
解不解气很重要吗?
顾和以眼神很轻地落在他身上,许久没有说话,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许随贺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要说解气的滋味,他是一点也没尝到,许随贺刚开始闹得厉害,到后面可能是因为低烧,几乎没再怎么挣扎,被弄疼了也就皱着脸哼一声,挂着眼泪很委屈地喊他哥哥。
他情绪上头,完全没注意到许随贺的身体不适,顾和以不知道自己心里在矫情什么,但总归看到许随贺的表情时,心里难言地不好受,又闷又重,像被刺了一根很硬的长针,几乎要把他戳穿。
所以在看见许随贺转醒时的反应,他还是做不到冷漠地转身离开,忍不住又把人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
只是顾和以这人一向喜欢往别人伤口上捅刀子,再开口时,语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刻薄:“睡你一次就能解气,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矜贵了?”
顾和以本来是想着刺他一句,等看见他难过的表情后,再冷漠地把他一个人扔在这,晾他半个小时。
然而没想到的是,许随贺并没有露出类似伤心的表情,他把脸窝在枕头上,很认真地想了想,虽然眼睛里掩盖不住害怕的情绪,但还是哆哆嗦嗦地问道:“那还要睡几次?”
仿佛只要顾和以说出一个数字,他就真的会言听计从。
顾和以心情复杂地张了张嘴,最后冷冷地丢下一句:“你特么……真有本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随贺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一个人丢下的下场,顾和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门被锁上的时候只有咔哒的一声,诺大的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比先前还要沉寂许多,寂寥和沉溺的恐慌袭来,仿佛能将人窒息在这个房间里。
人走后,他腿间酸涩又胀痛的感觉变得清晰了许多,其实在门关上的前一秒,他很想喊住顾和以,让他留下来,可理智又告诉他,这些行为都只是徒劳,顾和以肯定不会搭理他。
许随贺动了动手臂,想换个姿势,可他实在累得不行,翻了半天的身没翻过来,干脆放弃。
他垂着眼睫,想起刚才顾和以身上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半年前夹杂着枪声的恐惧感再次蔓延了上来,他趴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脑海中的场景交聚而混乱。
他看见包厢里,顾和以按住他的后腰,气断声吞地质问他,“你为了什么?钱吗?我什么时候让你缺钱过?”
“许随贺,我真是想不通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做这些。”
“我们好不容易能过得好一些,再也不用回去对着顾潜担惊受怕,你就要过河拆桥。”
“我们才好好过了多少年……”
“你马上就成年了,我在筹备等你上大学,你就趁我不注意捅我一刀。”
“你还有没有良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随贺……你欠我的。”
梦里的场景太模糊了,有些是真的,有些或许是错乱的,许随贺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结果却是在醒来之后又跌入了另一个梦境。
他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胸口沉闷难受得厉害,仿佛被什么东西往下拽着,但是手心却是暖暖的,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握住。
时间过得很慢,这种被溺毙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他感觉眼前亮起微光,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
“小随?”
“小随!”
许随贺视线缓缓对焦,听到这一声带了点焦急的呼唤还有些恍惚。
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这样叫他了,最开始母亲楚瓷逾还没有离开,每天晚上会趴在二楼的阳台上喊他小随,叫他跟哥哥回家吃饭。
后来楚瓷逾跟顾潜离婚了,就只有哥哥会这么叫他。
下午放学的时候,顾和以就站在他学校的大门口,还顺手地把他的书包接过来说,“小随,接你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过去许久,他来到嘉乐斯,同事都叫他的代号小理,他都快忘记自己原本叫什么名字。
是谁在喊他?
会不会是妈妈来接他回家了?
反正不是他哥。
“许随贺,原来你还会醒,我还以为你要死过去了。”
顾和以的声音很不友好,仿佛由近及远,听不真切。
许随贺意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他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看了眼旁边没什么表情的人,他想自己刚刚应该幻听了。
“哥……”
他眼巴巴地喊了一声,眼睛里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对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并不领情,表情甚至有点凶,“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随贺身上又开始疼起来,他难受地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安静下来打量着顾和以的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除了样貌以外跟从前重合的地方。
但他失败了,他没法在顾和以脸上看见以前那个哥哥的影子,只有一个不温柔,不心软,也不爱他的……不知道现在算什么关系的人。
许随贺垂着眼睛收回视线。
不干嘛,就是想喊你两声。
顾和以黑着脸让他起来吃饭,不知道被点错了哪根筋,关门的声音整得天响。
许随贺自从家里跑出去就成了极易受惊的体质,他被摔门的声音吓得抖了抖,随即睁大眼睛去研究那个紧闭的房间门有没有被锁上。
顾和以发起脾气来阴晴不定,自从把他逮回来之后就很喜欢把他关在房间里,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许随贺艰难地挪动一下身子,又察觉到身上某个地方跟火烧似的痛得要命,他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突然想起什么,立刻猛地坐起身来,动作太大扯得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他用力倒吸一口气,保持就近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等着疼痛慢慢消散缓解,这期间,他眨了眨眼睛,缓缓掀开被子看一下自己腿上青紫交加的痕迹,心中五味杂陈。
昨晚顾和以跟他那啥的时候,好像什么准备工作也没有,就这么直接开干,他对这方面的事也不是完全不懂,明明记得别人做这个要戴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顾和以没有这一步?
就不怕他身体不健康还会传染吗?
而且昨晚的准备工作做得也很敷衍,顾和以上来就不顾意愿地给他强行扩张,润滑涂的不多,没到后面就几乎不够用了,难怪他昨晚疼的要死,差点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他感觉顾和以是故意的。
许随贺敛了敛眼眸,心里有点委屈,但想起自己小时候摔一跤顾和以都要哄他半天,一哭一闹就什么事都顺着他,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故意给他找苦头吃。
如果不是他利用顾和以的信任犯那些错,他现在应该……
“许随贺,吃个饭还要我求你是吧?”顾和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许随贺迅速回神,这才发现距离顾和以刚才出门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他赶紧收起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我马上出来。”
他麻溜地从床上爬起,双脚跟碰着地面,这才发现两条腿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没法在地上站稳。
但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嘶——”
许随贺现在已经说不清身上到底是哪里更疼了,他胳膊肘撞到床沿,整条手臂麻了好一阵,眼睛里仿佛在冒星星,像是被人从后脑勺砸了一棍子。
忽然间一只手从身后拦着腰把他拖了起来,顾和以好像会瞬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把他安置在床上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从头到脚细细检查他身上的伤。
顾和以先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确定没有肿起的鼓包后又从领口处扯开T恤观察他的脖子,肩膀和手臂。
那人就这么靠过来,用严密的视线打量他,许随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在低头看见自己双腿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顾和以明明都给他换洗过衣服了,为什么只给他穿上衣不给他穿裤子?
他抬起眼帘,刚好可以看见顾和以的眉心,比起半年前多了一条浅浅的纹路,他应该比以前皱眉的次数多了许多。
许随贺看得出神,把刚才想问顾和以为什么不给他穿裤子的话忘了个干净。
“哥。”
“嗯?”顾和以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随贺斜着眼珠子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想起来刚才要问什么,他只好说,“可以了吧,我也没摔伤。”
顾和以面不改色地把他身体看了个遍,抬起头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你觉得重点是摔的吗?”
许随贺:……
他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话题,安静闭了麦。
顾和以拎着他的肩膀,嘴唇突然就贴了过来,毫无征兆,把许随贺打了个猝不及防。
口齿间断断续续溢出呻吟,许随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去推他,余光从对方宽松的衣领中看见几处空腔,那是道明显被子弹留下的疤痕。
许随贺手掌抵在他胸前动作一僵,心脏蓦地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推搡的力道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为零,配合地抬起头任由他索取。
过得好一会儿顾和以把人放开,一时间清醒了过来,不太理解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但许随贺不问,他也不主动解释,捏着脖子让许随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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