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赫急速的回到宏宇集团,正看见媒体围住高柏,而高柏正潇洒微笑的面对众人发表感想。这个景象让马赫和东浩大吃一惊,马赫意识到——他败了。
回到办公室,马赫怒气的对东浩大叫:“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高柏缺席,可为什么缺席的偏偏会是我?”
东浩也惊异的不知所以然,惊恐的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呀!明明那车已经被撞入深沟了。”
马赫没好气:“是,车撞入深沟了,可人却完好无损,这他妈邪性了,”盯着东浩问:“车上的人到底是谁?你看见了吗?那个人到底是谁?”
东浩这才意识,他只注重车,却没有注重车上的人,这绝对是个失误,也问自己车里人到底是谁。
马赫知道自己彻底败了,整个身心阴沉伤郁,终身为之奋斗的目标消失不见,顷刻间击毁了他的意志,接下来他要做的只是保全自己,命令东浩:“赶紧去查查车里的人到底是谁。”
东浩应声向外走去,在门口处又让马赫叫住:“让那两个大货司机赶紧消失。”
东浩急促的离开,留下马赫一人沉思冥想,想为这一切缕清来龙去脉。
按照他自己的逻辑思路,他以为高柏识破他的计划,心里胆战心惊,忽然觉得,高柏残忍,比他还要残忍,他居然将计就计顺应他的计划,让另一人替他抵命来打败自己,这手段不仅残忍还卑劣,马赫在心里给高柏下着定义。又想,真就有人可以心甘情愿的为高柏抵命吗?这似乎不可能呀!如果有,那这人是为了什么呢?马赫百思不解其中的原由。
☆、成功背后
当日,高柏成为商界关注的焦点,各大媒体报道了宏宇集团新任董事长的消息,这个生命力旺盛、帅气、年轻又强势的高柏吸尽众人的眼球,高柏终于到达他的目标,但忽然在众捧关注之中,他却感到异常的孤独。
冯欣骄傲的拥抱高柏:“亲爱的,你的目标达到了,这也是我的目的,我说过我要帮你达到至高顶端,让你站在商界高峰之巅,你将会众人仰慕,用你的个人魅力和财权发扬宏宇征服世界。”
冯欣的拔高让高柏有种悲凉,他似乎没有她那样的兴奋,看着冯欣淡淡一笑,说:“当目标得以实现的时候,我却为我失去了很多感到落寞。”
冯欣自信的安慰:“怎么会这样,你得到的远比你失去的多得多,这个代价还是值得的,有我陪着你。”
高柏开始用代价来衡量得失,他失去了自我的快乐,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逢场作戏,这是个残酷的成功,高柏哀伤,想起莫子骞,心里就脆弱温暖,想这孩子现在在自驾的旅途中是否快乐,又是否孤单,问自己:也不知子骞走到哪里了,是不是还唱着那首蓝莲花自由惬意的行走在路上,那种状态真好,高柏羡慕又遗憾,想:和莫子骞从今后就这样陌道而行,各自走在了不同的路上,不再相遇,孤独的心就更加悲凉起来。
老吴神情庄重地叫了一声:“高柏。”高柏郑重的看向老吴,这是老吴任他下属以来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高柏,祝贺你,现在你是宏宇集团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CEO,”老吴停顿,继续改变称呼说:“高董,从今后你将带领宏宇集团进入新的里程。”
高柏点头,向窗外望去,映入眼帘高楼耸立、天空灰蒙,高柏悠悠的说:“老吴,我以为我会为这个成果兴奋、高兴,但是没有,我怎么就兴奋不起来呢!这一天我都心神不定的,就像失去了什么宝贝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特悲凉!怎么会这样?”
“高董,你太细腻了,这可能就是喜悦之极的反差心理,因为你现在在最高端,目光只有俯瞰,所以就会感觉高处不胜寒。”
高柏轻声回应:“也许是这样吧。”沉思着说:“你说马赫怎么会缺席呢,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在最关键的时刻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老吴回答:“听说他牵扯了什么案子,警方请他协助调查,等他回来时,选举也都结束了。”
“他牵扯什么案子了?”高柏问。
“据我所知,好像是一起车祸,具体内容不清楚。”
高柏得意一笑:“和他牵扯的事多着呢,这也是自食其果,也算是老天对他的报应。”高柏脑子里想,什么车祸,能让他在关键时刻丧失了机会。
老吴说:“高董,你拿回的那个马赫违规操作的证据,我认真翻阅过了,觉得这个证据还是不太成熟,帕诺律师是按照美国的法律条例取证的,和我们国内的法律程序有所差别。”
高柏问:“你是说这个证据在中国还不好使?”
老吴点头:“应该是不成熟,法律条款不同,只能说这个证据不适用于国内。”
高柏感慨:“这么说,要是马赫今天不缺席,我们还真就要面临一场你死我活的竞争了。”
老吴笑了:“是的,很庆幸,是老天助我们,在最关键的时刻报应了马赫。”
高柏庆幸:“好吧,等时机成熟再起诉马赫也不迟,我不想再容忍这个人了,何况我现在的能力可以做的到。”
这也是马赫最担心的问题,高柏鬼使神差的活得好好的,赢得了董事长的位置,又以为高柏掌握了他违规触法的材料,马赫心里焦急烦乱的打鼓,似乎已经没了对策,只等着把罪责降到最低来保全自己。
东浩查明了被撞者的身份,怯声怯气的和马赫汇报:“已经查明了车里人的身份。”
马赫惊觉的问:“那人是谁?”
“他……他是莫子骞。”
马赫惊呆,瘫坐在沙发里,嘴里重复着:“莫子骞,怎么是他?”心里被震动,又想,也只有是他,这是为什么?是因为爱吗?同性间也可以有这种生死无惧的爱情吗?马赫震撼。他一直视为高柏的性取向是可以做为攻击的缺口,却没曾想最终是因为同性之爱成全了高柏。
马赫情致受到影响,忧郁的问了句:“现在人是死是活?”
东浩回答:“正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
莫子骞的意识一直游走在黑暗的边缘,像颗微亮的星星发着虚弱的光芒在浩瀚的宇宙间穿行,他要飞往哪里?在哪里落脚?他不知道,空茫的意识带他无知觉的旋飞,他总是感到黑暗,黑的让他喘不过气来,疲惫的想在浩瀚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终于有一天他感到了疼痛,疼的让身心颤抖。
有了知觉,意识渐渐从旋飞中漂浮落定,为什么这么疼,是在天堂还是在人间?天堂里没有疼痛,只有人间才可以让人感知痛苦。
莫子骞让自己的痛觉惊醒,虚弱的睁开眼睛,一道亮光照进来,驱逐了浩瀚不见边界的黑暗,刺得莫子骞睁不开眼,亮光渐渐放大,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亮白的天花板、阳光、还有温热的空气。莫子骞想:这是哪里?是天堂还是地狱?空蒙的意识回归,让他揣摩自己身在何处,摸摸自己的身体还在,摸摸自己的胸膛,在起伏,在呼吸,想:我还活着,活在可以感知痛苦和快乐的人间。
他忽然觉得脖子间空空荡荡,像是缺少了什么,原来是高柏送他的那条项链不见了,他发出了醒后的第一句话:“我的项链呢?”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不觉去看,看见一盆黄色鸢尾正在床边盛艳的开,耳边传来声音:“你终于醒了!”
莫子骞向声音看去,正看见薛红微笑的看着他,迷蒙着问:“你怎么在这儿?”
薛红笑:“因为我是一朵黄色鸢尾呀!”
莫子骞淡淡的笑。
“我吓坏了,以为你不会醒了,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一周多了。”薛红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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