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的时间,莫子骞感到紧迫焦虑,脑子飞快的想着办法,就在这个春天的夜晚,温润的风拂过他的面庞,他却感知不到春天的气息,只因他的心被另一件事占据,无心关注春天的美好。
莫子骞已经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高柏了,去年也是在这个春季他和高柏在国外度过了他们最快乐的那几天,他想起他们在英格兰的斯特拉福德小镇游畅,在伦敦酒吧里宣情释放,在塔希提岛迎着海风赤/裸裸的在甲板上奔跑欢叫……莫子骞怎能忘记那些美好的时光,那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是他不可磨灭的记忆片段,正因为有这些爱的记忆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很灿烂。
高柏离开了他,但莫子骞觉得灿烂并没有消失,爱一直留在心里,他把爱揉碎了,让心感觉疼痛,才知道快乐的可贵。
莫子骞不想让这样的快乐消失,至少他希望高柏依旧这样的快乐,如今听闻高柏有可能遭人叵恻陷害,莫子骞怎能放任,他要帮高柏维持生存的快乐感觉。
莫子骞大脑飞速的旋转,想起现在离高柏最近的人是冯欣,冯欣应该最清楚高柏的去向行踪,为解开这个猜测,为了证实这也许是莫须有的担心,莫子骞给冯欣打了电话。
这个夜晚冯欣意外的接到莫子骞的电话,莫子骞只说有事,务必要见一面。冯欣猜不透原委,只因莫子骞的口气执意坚定,于是冯欣背着高柏来到约定地点。
☆、为爱承担
冯欣独自驾车来到约定地点,远远的看见莫子骞的身影在路灯下踱步徘徊。她猜不透莫子骞的心思,没有想到她还会和这个人再次见面,更让她感兴趣的是见面的内容。
停下车走近莫子骞,冯欣定睛的看着莫子骞的神情,她看到那张清秀的脸上蒙着一层忧郁焦虑,开门见山的问:“真没想到你会找我,有什么事?我很忙,时间不多。”
莫子骞也开门见山,问:“我想知道高柏在四号的行程,那天他有什么外出计划?”
冯欣意外莫子骞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她认为这和莫子骞没关系,她没有义务告诉莫子骞,于是礼貌又傲气的回答:“对不起,我没有义务和你传达这些,你突然找我就是问这个不觉得唐突吗?”说完转身要离去。
刚走几步,被莫子骞大声叫住,冯欣惊讶,转过身看莫子骞,莫子骞神情阴郁严肃,坚持问:“告诉我高柏那天的外出行程。”
冯欣不妥协:“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我想证实一件事,很重要。”莫子骞回答,在没有实质答案之前他不想说出事情的原委。
冯欣一笑:“很重要?是吗?不过你应该清楚,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过高柏公事的重要,请你明白轻重,你现在和高柏已经没关系了,不要再打扰高柏,四号那天是宏宇集团选举的日子,高柏一天都很忙,所以在这个日子里你最好把你的私情放下,”傲气地看向莫子骞加了一句:“你明白吗?”冯欣以为莫子骞对高柏念念不放,是因为私情的缘故。
冯欣说完转身而去,莫子骞急了,在她的身后大声说道:“别把你的私情意识强加在别人身上,你说出的正是你在意的,这只能说明你没了自信,只得用你的高傲来伪装你的虚弱,你怕什么?你是怕你惯性的支配欲和占有欲受到威胁!你习惯于别人听从你,告诉你,那你也得找对听从你的对象,我不是,所以我们必须平等的对话。”
冯欣让莫子骞的话镇住,她没想到莫子骞会说出这样触动心底的话,冯欣有些悲哀,是因为她意识自己的自信的确在丧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莫子骞正盯着她,她忽然哑口无言,只看着莫子骞听他下面的话:“你说的正确,我和高柏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我说过我的感情和你没什么不同,但又有所不同。”
冯欣开始认真的听,才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容轻视。
“你站在高端,像是俯瞰一切,包括你的爱情,告诉你唯有爱情是不能用手段掌控的,即使你一时得到,也会有崩溃瓦解的那一天,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我爱谁和对方无关,我不在乎他是否富有还是穷困,他有至高权势还是分无分文的乞丐,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在乎的是更实质的东西,那就是让他拥有自己,活在这个世上。”
莫子骞的声音震撼着冯欣,压迫她继续听下去。
“我没兴趣打扰你,更不想打扰高柏,你应该清楚,我和你的目的有相同点,那就是只要高柏愿意的事,只要那件事他认为是快乐重要的,我和你一样愿意成全他,但我们也有不同,不同的是,我没有目的性,而你却是因为目的而为。”
冯欣愣愣的听,在莫子骞这一堆言辞里她似乎更看清了自己,内心承认,面色仍旧不露声色,心里忧伤,她感觉眼前这人是真爱高柏的人。镇定神情,优雅一笑:“我对你的话毫无兴趣,你算是白费言辞了。”冯欣说了反话,用来掩饰内心的虚弱。
莫子骞回应:“无所谓,我根本没想着你会在意,告诉我,高柏在四号早上是不是要去万和山庄?”
莫子骞的话让冯欣吃惊,心想他怎么会知道高柏那天早上要去万和山庄。忙问:“你怎么知道?这是公司商业要密,谁告诉你的?”
这句问话确定了答案,莫子骞担心的事得到证实,心里慌乱惊恐,情绪烦乱的回道:“扯淡的要密。”眉头紧锁,问:“我就想问你,你真的在乎高柏吗?你是更在乎他获得至高的权利,还是在乎他平凡快乐的活着?如果他一无所有,如果他达不到那个至高的权利,你还会在乎他吗?”
冯欣不明白莫子骞为何语言犀利激动,她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这似乎提醒她,在心里作着答案,心里明白,如果高柏一无所有,那就不可能成为她的目标,她的爱情是一定要和利益挂钩的,像是被莫子骞看穿,强大的心理感觉到受迫,变得无力,表面却镇定的回应:“我无兴趣和你探讨这个问题。”冯欣顷刻觉得自己词穷意尽。
莫子骞撇开话题问:“高柏那天早上为什么要去万和山庄,他能不去吗?”
冯欣觉得奇怪:“四号下午两点就是董事会选举的时间,早上高柏要去万和山庄别墅酒店去取份重要的东西,这东西是可以击败对手最有利的武器,怎能不去!就下刀子也得去。”冯欣说出了真话,只因为莫子骞的真实性情和话语影响了她,让她信赖。
莫子骞焦急的回应:“你就没想过,对手会有和你一样取胜的心理而要不择手段吗?”
冯欣轻笑:“我在商界征战多年,没有强大的抵御之心怎么会走到现在,什么样的对手我没见过,我有能力去完胜,我说过我会帮高柏取得至高目标,让他站在商界巨头的高峰,这也是高柏的希望,为了这个希望,我们会走到底,就在三月四号那天,那天就是我们成功的日子。”
犀利的目光回看着莫子骞:“这一切,是高柏想要的,只有我才可以给高柏带来,而不是你,你不要以平素常人之心来揣摩担忧高柏的事,这不是你该担忧的,你不会想明白的,因为你的感情太狭隘,只用你私欲的感情局限了你的目光,所以你帮不了高柏,你成全不了他,这也是他为什么离开你的原因。”
冯欣忽然觉得自己扳过一局,刚才受挫的心得到些许安慰,高傲的转身离去,不在答理莫子骞,莫子骞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想把事态危急表述清楚,可是冯欣却不再听,率然的开车离去,莫子骞在冯欣身后急切地喊:“你等等……等等……我还有话……”
冯欣没有听任莫子骞的喊叫,这次是真的坚定地离开,就像扳过一局为自己找到台阶赶紧逃离,否侧她会觉得败得很惨。
莫子骞看着冯欣离去,沮丧又焦急,他找到了答案,答案让他惊恐,才意识自己的确只停留在自我的感情意识里,不知商战还有如此险恶阴暗的一面。
夜已黑沉,莫子骞对周遭的庞杂纷乱的人行车辆视而不见,街灯绚烂的闪烁着,越是绚烂越让莫子骞觉得苍凉。他孤独的行走在夜晚的路上,头脑一刻不停的缕清事件头尾:高柏在四号早上去万和山庄别墅酒店取重要东西,这东西可能对马赫是致命把柄,马赫得知消息,下午两点便是选举时间,情况紧急,于是马赫做出策略,就是让高柏去万和山庄的路上遭遇意外,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莫子骞让自己的这一连串想法惊得心惊胆颤。
怎么办,他在心里问自己,他想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只为了高柏,他在苦思冥想。
万和山庄的东西如此的重要,以至于马赫可以这样不择手段,相对来说这个东西对高柏也会很重要,他真的很在意,真的在为那个至高点在争搏,这是高柏的目标,是他的生活目的。
他们像是在不同的领域里生存,而莫子骞在乎的是高柏这个人,他只希望能帮到高柏,只希望他安全的活着,多年前在遥望岭莫子骞就曾对高柏说过,在他没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