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你别老是怀疑我行不行?二少爷!”
他转过身,一双探究的黑眸看向我,似是要把握给看透了。“今日到此为止罢。”他说完甩袖便走了。
“混蛋少爷!”被他这么一整,之前对他的好感一扫而空~
不远处,“啊咻!”严楼宇摸了摸鼻子,难道染上风寒了?
唯有是,放不开
是夜。
寒风入夜,一缕幽幽的箫声从远处传来。我从床上翻身跃起,随着箫声寻了出去。
月光之下,一袭白衣轻纱的男子玉立在湖畔之上,纤手握着玉箫,清冷的眼眸凝视着夜风抚过微粼的湖面。
我不由得被此前的情景打动了。
“你来了。”他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在等我会来。”我问他。
“你是个好奇的女子,不是吗?!”他似乎很了解我。
我纳闷地看了他一眼,拂裙靠着身边的石头坐了下来,与他一起看着月光粼粼的湖面。“诸事不顺啊!”我叹气道。
“怎么个说法?!”他低头问道。
“因为少爷唉…”我双手托起下巴,无奈又叹气。“真不知他是个怎样的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你家少爷?!可是严楼宇?”
“是他。”
“他有何不好,让你如此烦恼?”
回头想想,我也说不清…他到底哪里不好了…“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他莫名其妙!”话落,殊不知某男正在一旁窃笑。
“那,他对你可好?!”‘方月隐’说着坐在了我身旁,一缕淡淡的麝香飘进了我的鼻翼。这味道!真的太熟悉了!
我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还行,到是个好主子……”我犹豫了一会,又道:“他…只是长的抱歉了一点…但,却不是个坏人啊!”
‘方月隐’心下苦笑。如此评价他,到底是好是坏?!
“三个月的期限,如此一算,倒是过了一个月余了,真好,不久便可以离开了……”手指不禁绕着肩上的青丝,我愉悦地说道。
‘方月隐’微微蹙眉,“她你就这么想离开?”
他的语气中有淡淡的质问,我不禁转头看向他,笑道:“你是怕少了我这个朋友?!”他不语,我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下哪有不散之席,若有缘的话,我们定还会再会!更何况,你救过我一命,我还请你一个人情…”怎么像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他清冷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你不是说严少爷待你很好吗?又何故让你坚决离开?”
“好是好!可是…我要寻他…我来到这里,这辈子就是为了他……”我静静地望着湖面,释然地吐出这句话。
‘方月隐’看着小小苏,一时无言。心下确是一阵抽疼!“你真的…那么爱他?~”
我再一次勾起嘴角,站起了身,对着湖面大喊道:“我比地球上的任何人都爱他!呵呵…”这就是爱的宣言吧!无偌,你…听到了吗?
‘方月隐’一阵自嘲地苦笑。“小小苏,你明日便可走了……”什么?!
谁爱我,谁倒霉
我愣了一会,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月隐,你说什么?!”让我走?!这句话是他说的算吗?那我与严楼宇三个月的合同有怎么说?
“我让你走。。。”方月隐冷冷地说道。
“我不会走的!”我看着他坚定的说:“我小小苏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三月便是三月,时候一到我自会马上离开!”我闷闷地想。。。方月隐,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话落一时无语,方月隐捏了捏手里的玉箫,轻道:“如若。。。我说如若。。。”
我疑惑地看着立在石岩之上的方月隐。“怎么了你?!”
方月隐闭了闭眼,低头看着小小苏,“如若有人比他更爱你,你还会离开吗?”我一时怔住,又摇了摇头,“我不能。。。”脑中瞬间闪现过严楼宇深情的眼眸,如此相似的味道,那么地像无偌。。。但我不能,不能在离开他的三个月爱上别人,忘记他,我做不到!
“我也不能吗。。。”方月隐轻笑道,言语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我拍了拍裙摆站起了身,嬉笑道:“方月隐,我们相识不过几日,连知己都称不上,怎么能说喜欢就喜欢呢?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子,又长得如此绝美,害怕没有姑娘嫁与你呐?”我忍着心下的酸楚,强颜欢笑。
“那你为何就不愿嫁与我。。。?”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会是当真一见钟情了吧?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看着方月隐深邃却伤神的眼眸,我心下的确是不忍,但我还是必须狠下心来,若斩不断,理还会更乱!
“因为我配不上你!”我定了定神,胡扯道:“我是个倒霉蛋!谁爱上我谁倒霉!谁娶我谁倒大霉!所以,你娶了我,你们家门楣会被我这个扫把星扫光的!”瞧这话说得倒像理所当然,连我自己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
“噗哧——”一声嗤笑,尴尬的气氛顿时化开了。。。“你这傻丫头。。。”方月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也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眼泪也笑出来了。我不知道,这眼泪是甜的还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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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严楼宇出府去了,他去哪里做什么事情去了我可管不了,因为!我自己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情去操心他!
“严楼宇你个%&*#¥。。。我让你写写写。。。”出远门就出远门,有必要残害我吗?居然让我抄写一百遍《女经》!说什么现在不是丫鬟是小姐,做不了粗活写得了字,习得了女经做女红。。。要如此折腾才嫁得出去,若不然,街坊邻里会笑话了严府养了个不识大体的小姐!败坏了严府门楣!
“啊。。。气死我了。。。呼呼。。。”我啪地将毛笔拍在桌上,哼哼地坐着生闷气。“三从四德这破规矩到底是谁发明的啊啊啊——”独自生着闷气,太不过味了,要我抄《女经》!你等着吧!我站起身,摆开长卷,拿起毛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如此的,被深爱
凤阳酒楼之上。
“果真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正合适自己。。。”严白洛自嘲地自言自语,小小苏,为何你不肯骗我,骗我也好啊。严白洛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抬头饮了下去。
“严白洛,如此雅兴怎不告诉本王。。。”爽朗的笑声随着厢房门被推开,打破了严白洛一个人的沉寂。
严白洛慢腾腾地站起身,拱手道:“严。。。白洛见过正隆王爷。”
楚云枫看着满身酒气的严白洛,不满地挑了挑眉,“你喝多了。。。”说着便拂摆自顾坐在严白洛对面,提手斟了一杯酒水。
严白洛摇了摇头,“不。。。不会,我没有醉。。。我严白洛是何人。。。我严白洛是。。。”严白洛脑海中瞬间闪现过小小苏生气时好笑的模样。。。‘严白洛你是牛皮糖!’她总是这么说他,说他黏人,像牛皮糖一样黏着她。虽然至今他都不晓得牛皮糖是什么。。。严白洛自顾地沉醉在记忆里,只是笑道:“她说严白洛是牛皮糖。。。严白洛是牛皮糖啊。。。呵呵。。。”
牛皮糖?!楚云枫疑惑地看着傻笑之中地严白洛,不由一惊,她?!到底是哪个女子令他相思到如此地步?“她是谁?!”楚云风试探道。
“她是小小苏啊。。。”严白洛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小小苏?!怎么没听过这女子?难道跟上次那个苏七有何关系?“吴武!”楚云枫唤道。
“在!”楚云枫写下‘苏七’二字递与吴武,“去查查是否有此人。。。”楚云枫看了一眼已醉然趴在桌上的严白洛,又道:“再去查查城中是否有白洛所说的那个女子。”
“诺,主子。。。”吴武领命退去。
是夜,严府。
纸窗之中烛光微亮,门是半掩着的,只见小小苏伏桌而睡。严楼宇放轻脚步走了进去,脱下身上的衣衫披在了她的身上。随手拾起落了一地的砂纸。
“经流年梦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