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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翔笑笑,拍了一下叶承鸾的头,“算了,我们扯平了。你瞒着我,我也没对你坦白多少。”
叶承鸾憨憨的笑着,“老板,酒吧什么时候恢复营业啊,我还等着上工呢。”
应翔笑着,“上次你拿枪指着我,所以罚你做一年的白工!”
“不要!”
“那就半年。”
“不要!”
“你再说不要,那就罚你干一年半!”
“更不要!”
“真幼稚。”花凤辞不屑的说道。
“不要插话,大人谈事情呢!”应翔和叶承鸾异口同声。
花凤辞一愣,没转过劲儿,傻呆呆的站着。
“哈哈”应翔和叶承鸾看着难得傻乎乎的花凤辞,两人笑作一团,一切似乎开朗了起来。
能被称作挚友,终究不是因为谁对谁比较好,而是因为,彼此明白。
叶承鸾在得知应先生和太太将移居美国,便答应应翔就此收手,但是至于应家以后的发展,那只有靠应翔一人打理了。
应翔明白,于是也不再说什么。
恰到中午,叶承鸾想起今天叶谪凰出院,应翔也表示要去探望一下,尤其在得知受伤的叶家的孩子正是学弟叶谪凰时,更是表示一定要去为母亲的所作所为致歉。
三人来到医院,叶承鸾和应翔走去办理出院手续,花凤辞别扭的不愿同行,一个人先去了叶谪凰的病房,推开病房门,就见叶谪凰对着护士笑着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护士姐姐。”
一声护士姐姐,险些让花凤辞把手里的车钥匙扔过去,暗骂道:你要不要脸啊,那个护士还不见得比你大呢!
再看那个小护士一脸大姐姐式的笑容,花凤辞真相晃着她的肩膀告诉她,这个人不见得比你小多少!
护士向花凤辞点头示意一下便离开了,不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叶明宇风风火火的进来,“小凰,恭喜你出院。”
“小叶子,你终于来看我来。太不够意思了,到我出院才来!说这几天你都跑哪儿鬼混去了!”叶谪凰假模假式的凶道。
“我去准备我们的婚礼了!”
“什么!”叶谪凰惊道,呆呆的看着叶明宇的身后。
应翔呆立在叶明宇身后,那熟悉的的背景,那魂牵梦萦的嗓音,那一瞬而是的惊喜,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恭喜。”应翔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是自己说的吗?是出自自己的嘴吗?
叶明宇慢慢的回身,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花凤辞的视线从三人的身上逐一掠过,疑惑一闪而逝,眼底透着一种明了。转身看着叶承鸾。
叶承鸾的笑容慢慢的收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言不发。
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天意弄人巧成拙?
“呵呵”,叶谪凰尴尬的笑着,走到叶明宇身旁,“小叶子,你刚才说什么?”
叶明宇呆呆的转回身,“婚礼,我和你。”
叶谪凰的笑容僵在脸上,视线越过叶明宇和应翔,看向叶承鸾,仿佛气喘般的问道:“哥,小叶子说婚礼?呵呵,你知道吗?”
叶承鸾点点头,“你们倒是心有灵犀。一个一个都让我瞒着,我可是瞒的好辛苦的。”
叶谪凰依旧僵着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是天要亡我啊!
如果可以,叶谪凰希望时间倒流;
如果可以,叶谪凰希望叶明宇有个双胞兄弟;
如果可以,叶谪凰希望他哥哥叶承鸾得了失忆症;
如果可以,叶谪凰希望叶家一下子消失;
如果可以,叶谪凰希望自己从这里消失;
如果可以,叶谪凰希望自己一直昏迷不醒;
但是,以上皆不可能!
于是,叶谪凰睁开眼睛,腆着笑,拉着叶承鸾的衣袖,撒娇带发嗲的叫道:“哥哥,你不开心吗?”
叶承鸾笑着,“开心,怎么不开心呢。你马上要结婚了啊!”
“这个……”叶谪凰挠挠头,咬咬嘴,皱皱眉,挤挤眼,看向叶明宇,支吾的问道“婚礼准备到什么程度了?”
叶明宇一面躲避着应翔的目光,一面有闪躲着叶谪凰的目光,低着头说道:“基本差不多了。”
“基本差不多是差多少啊!”叶谪凰急了。
“就是……就是只差我们两个的程度了。”叶明宇喃喃说道。
“就差……我们……两个……,这不就是全部都弄好了吗!”叶谪凰尖叫道,两眼一翻……
“你再晕,我就直接在这里把你的婚礼办了。”叶承鸾轻轻的说着。
叶谪凰瞬间笑容如花一样,拉着叶承鸾的手,“哥,我没事,我不晕了。”
花凤辞走到叶承鸾身边,笑的有点幸灾乐祸的说:“咱们回家在算账吧,这里毕竟是医院。”
叶承鸾点点头,和花凤辞出了病房,叶谪凰不敢拖,紧跟着也出去了。
叶明宇低着头,躲避着应翔,“那,到时候我会送请帖给你的。”
应翔苦笑着,拉过叶明宇手,“你……爱他?”
叶明宇愣了,轻轻的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我们从小就认识。”
“他对你好吗?”
“小凰一直都挺照顾我的。”
“那就好……我……我……我……”应翔以为自己可以说出那句我祝福你。但是,实际上他说不出口。还有那说不出的不甘心,说不出的疼痛,说不出的那种撕裂感。
叶明宇抬头看着应翔,“你保重。”
应翔看着从自己手心里抽离的手指,似乎内心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修长的手指一起离开了。
叶明宇推开门,回头看了一眼应翔,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再见……”我最爱的少爷。
眼泪在扭头走出那扇门的时候悄然落下。
应翔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推开房门,木然的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酒,昂头灌下。
在发现小雨不见的时候,他没有这么痛过;在得知叶承鸾无心自己的时候,他没有这么痛过;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痛。
叶明宇应该和叶承鸾一样,都是小雨的替身,不该这么痛的。
应翔苦笑着,步履踉跄,带着一身的悲凉,摇摇晃晃的撞到了书柜,一本平放在书架上的日记本掉了下来,露出一张照片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