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白照宁话音虚虚的,感觉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似的。
张姨有些迟疑,“司徒先生没有打电话告诉您吗?”
白照宁大脑宕机了片刻,昨晚他确实有看到司徒尽的电话,但是他没接,“忘了。”
张姨没再问什么,继续忙自己手上的活了。
作为司徒家的老家佣,从司徒尽头婚到现在二婚都是她在照顾着这个家的饮食起居,她一直很想跟司徒尽的两任伴侣打好关系的,可一个比一个还要不近人情。
头婚那个还好,二婚这个白照宁简直是让她有些难以理解现在的年轻人。
哪有把家当旅馆,把丈夫当空气的,隔三差五不着家就算了,还成天一副事事都不关己的样子。
等过了一会儿,张姨再回头时,却发现白照宁已经不在餐桌上了。
但她并没有当回事,直到两天过去了,谁也没有再联系上白照宁时,这件事才被重视起来。
……
“您是说上一次见到白先生是在家里的餐桌前?”
“是啊!当时五分钟前我还在跟他聊天,一转眼他就不见了,后来一整天我也没见过他了,车也没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姨絮絮叨叨的和警察说着当天的经过,司徒尽站在一旁听着,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兜里的手机响了,司徒尽不得不先出去接了个电话。
“尽哥,项目还做不做了,你得给个准话啊,大家都等着呢。”
司徒尽捏了捏眉心,“做,但是现在得再等等。”
“还联系不上白总?”
“嗯,已经报警了。”
“这,白老板不会是被绑票了吧。”
司徒尽有些头疼,“难说,这事你跟他们交代一下,我尽量想个新方案出来。”
“行。”
录完口供后,司徒尽就顺路把张姨送回了家,他也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出去一趟。
然而等他打开自己主卧的卫生间时,却发现白照宁就在里面洗澡。
“你怎么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浑身赤裸还挂着泡沫,他一脸无事发生似的:“我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也不行?”
“我是问你怎么……”司徒尽干脆背过了身过去,“你不是失踪了吗!”
“谁说的。”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是白照宁开始冲泡沫了,司徒尽憋了一口气,“算了,等你出来再说。”
等白照宁出来时,张姨就迫不及待的先把事情交代了。
听到全部事情经过后,白照宁并没有什么惊诧之色,他仍是无情无绪的哦了一声,才说:“我哪儿也没去。”
“哪儿没去?那您好歹接一下电话吧,我们找得可着急了!都报警了!”张姨急得都跺脚了。
白照宁毫无诚意的说了个抱歉。
一直默不作声的司徒尽终于看不下去了,“明天就是工贸会了,你就这么突然消失,有考虑过南顺和百业吗?你的单子到现在都没人签!”
“我是消失了两天,又不是两年,你签不就行了。”白照宁拿着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完全没有内疚紧张感。
司徒尽这两天忙得肺火都要炸了,一边顶着压力找人,一边还要忙工作,这会儿看到白照宁这副态度他更是胸闷气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你在外面什么鬼样我一律不过问,但是我们联姻的初衷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下次要是再在这种关头掉链子……”
“知道了。”白照宁不耐烦的打断对方的话,“等我换个衣服就去公司。”
好在项目上的事因为白照宁的出现很快就解决清楚了,一切还算有惊无险。
准备出发去见友商时,白照宁接了个电话,然后又说有事,就要撇下司徒尽独自离开。
司徒尽可以忍受对方是个任性妄为的协婚对象,但他不能忍受对方是个毫无责任感的商业搭档。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怎么谈?”
“你助理不是已经谈妥了吗,你去不也就是签个字,也没用得着我的地方吧。”白照宁半靠在车身上,胸口前的扣子还开了两颗,整个人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透着股精修的颓废劲儿。
“要不是你突然玩失踪,用得着有今天这顿饭吗?”
“我说了我没玩失踪!”
“没失踪那你上哪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想怎么样?睡死在哪个omega床上了?”
白照宁耸耸肩,“你说是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没辙了,就这样眼睁睁的让白照宁驱车离开了,自己还得重新叫人开车过来。
然而,白照宁只是把车开了一圈,就又开回到了停车场里,他坐在驾驶座上,神思恍惚的看着自己的两只手。
他的手正在消失,手掌一点一点的变透明,接着是腕心……
大约过了两分钟,车里就空无一人了。
【作者有话说】
简介已经介绍啦,白照宁是个一有过激情绪就会透明消失但不能告诉别人的被诅咒者,求求点点收藏,关注作者更快看到最新更新章节。
◎攻受都是情场浪子1,在互通心意之前彼此没有行为约束[鞠躬]
◎正文可能会有副cp一点描写,篇幅不大,主要是为了主线推进,雷有副cp剧情的慎入。
◎本文较为狗血,如有不适,自行退出即可,请勿评论告知π_π
◎中期会有很极端的强制爱和小黑屋,不喜这口慎入!慎入!慎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2章共享
想到今天要和白照宁去参加工贸会的竞拍,司徒尽不情不愿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他们的婚戒戴到了无名指上。
他简单的打扮了一下就下楼了,结果还是要等上白照宁大半个小时。
还没结婚之前司徒尽就对白照宁这个人有所耳闻了,最深刻的一个印象就是人人都说白照宁特别张扬,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恨不得踩在别人背上的那种张扬。
今天的白照宁也是把司徒尽给硬控住了半秒钟,因为他实在不理解参加这种正经的商业活动为什么要穿没有内搭的西装,就那样大片敞露着个大深v胸口,脖子上的素链又格外夺人眼球,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往他胸前大片春光看去似的。
而且现在是十二月底,这么冷的天。
“走吧。”白照宁边说边把腕表戴上。
“你知道我们今天是去干什么嘛?”
“你失忆了问我这种问题?”
司徒尽冷冷睨了对方一眼,看到了对方手上的戒指才说:“别到那了看到个omega就扑上去,今天有正事要办。”
“这还用你说吗?”
司徒尽只能选择相信对方,还好,白照宁在正事上还是可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公开婚姻关系也有半年了,这并不是两人首次同框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但还是吸引到了大批目光,今天白照宁也是给足了司徒尽面子,从头到尾扮演的都是一个温柔又不失个性的知心伴侣。
到了中场的拍卖时间时,司徒尽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再回来时,白照宁已经挪了个位置。
“有事出来一下。”
司徒尽黑着脸过去拽走了正在和一个omega谈笑风生的白照宁。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后,白照宁才问:“又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司徒尽两手揣兜满脸厌色。
“我她妈的又怎么了我司徒尽?我正常社交你也管?”
“你那是正常社交吗?”
“怎么不正常?”白照宁抱臂,“我是跟他了,还是跟他交了?”
“……”
“等等。”白照宁偏头过去在对方肩膀上嗅了嗅,“哟,前妻来了?”
司徒尽:“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没有要占用你们二人世界的时间啊。”白照宁调侃道。
“有点事。”
“怎么?”
“周观止来了,注意守好你的地。”
白照宁刚刚脸上的不屑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已经来了?”
“应该,等会压轴报价的时候你留点分寸,他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司徒尽提醒说。
白照宁留了个心眼,“谢了。”
“……不用。”
两人又以一副恩爱有加的姿态回到了拍卖场。
刚刚落座,白照宁就看到了坐在他们斜上方的周观止,以及周观止旁边的蒋寻。
蒋寻,白照宁的omega前妻。
白照宁心中微动,浑身如同有电流一般爬过,他拿出手机打算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然而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新邮件提醒时,他连忙把手机塞回了兜里,半晌后,他低头看了一眼的自己的手,手指头果然开始消失透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蛋了。
白照宁连忙将两只手揣进兜里,可没一会儿鼓包的裤兜就瘪了下去。
身体里爬过的丝丝寒意让他愈发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周观止看过来了。
感觉到白照宁有点不对劲后,司徒尽立马识趣的揽住了白照宁的肩。
“冷静点。”司徒尽低声道。
白照宁呼吸颤了一下,“嗯。”
“你很冷?”
“不。”
司徒尽怎么都感觉对方有些奇怪,于是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了身边人。
“快到你的地报价了,专心点。”司徒尽提醒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嗯了一声,可面对兜里空空如也的两只手,待会他连举牌报价的办法都没有。
他紧紧盯着自己的两条胳膊,祈祷着自己快点冷静下来,否则就要被看出端倪了。
可是根本冷静不下来。
“司徒尽。”
听到身侧人的低唤,司徒尽撇头过去:“嗯?”
“待会你来报价。”
“你确定?”
“嗯,你随便抬,我付得起。”
司徒尽没有再多问,直说了个好。
台上的主持人说出“北湾区11号”时,台下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等到起拍价出来时,立马就有人加价了。
司徒尽一直没什么动作,直到不远处的周观止说了个一千九百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千万。”
听到这声音,周观止看了过来,透过薄薄的镜片,他还看到了白照宁。
周观止眉头动了一下,直接将价格抬到了两千五百万。
紧接着抢拍还在继续,司徒尽却没有再继续,拍卖价已经超过四千万了。
“要抬亿了。”司徒尽压低声音。
白照宁没回话,司徒尽转头看他,只见对方额头全是汗,嘴缝绷得紧紧的,完全心不在焉。
“你能接受抬多少。”司徒尽有些迟疑。
白照宁短促的呼了一口气,“我说了,你随便抬。”
“行……”
加价声直到被哄抬到一个亿时才少了一些,后来周观止放出两亿两千万时,全场都静音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本以为这块地皮应该要进周观止的手里了,司徒尽才踩着最后一锤抛水说了个三亿。
周观止看了过来,却只是笑笑,没有再周旋下去。
这无惊无险的拍卖就到此结束了。
等司徒尽去处理完拍卖的相关事宜后回来,想找白照宁签字时却又找不着人踪影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在商页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以自己的名义先把这块地皮盘了过来。
在回去路上,司徒尽连续打了白照宁几个电话才打通,结果接电话的却另有其人。
“你是谁呀?”
“你又是谁,白照宁人呢!”司徒尽有些火大,每次有事就找不到人,搁谁都不高兴。
“你先说你是谁我才能告诉你。”
司徒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电话那头是个omega,“我是白照宁的丈夫,现在让他接电话。”
“白,白总他不在我这儿……”
“那他手机怎么在你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应该是来了的,但是我没见着,就看到了他的衣服和手机。”
“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报了个地址,司徒尽立马就掉头过去了。
二十分钟后,他来到一间套房门口,敲门半晌后终于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这个omega司徒尽没见过,但对方身上的甘桃味信息素他可不陌生。
他和白照宁去领证那天,白照宁身上全是这股信息素味儿。
“我说了,白总他真的不在……”祝然被面前这个alpha的气势给压得有些不敢说话。
司徒尽径直进屋,然后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只看见白照宁今天穿的那套衣服随意丢在沙发上,确实什么人影也没有。
“这是你家?”司徒尽问omega。
祝然摇摇头,“不是,是白总的房子,他昨晚让我今天在这等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司徒尽指着沙发上的衣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房间里睡觉,听到白总的手机响了我才醒的。”
司徒尽只好转身离开,却又听见了什么声音,他顺着声音往浴室的方向走去,然后打开浴室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但浴缸水是满的,正顺着缸沿溢出来,空气中也全是白照宁的弗洛伊德味信息素。
司徒尽走后的两个小时,祝然再来打开浴室门,然后直接被吓了一大跳。
“叫什么。”白照宁靠在浴缸里,声音懒洋洋的。
祝然先是咽了咽口水,才喜上眉梢:“白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白照宁朝人勾了勾手,“过来吧。”
“哦。”
祝然乖乖过去跪到浴缸边上,“要我给您捏个肩膀吗。”
“不用。”白照宁手搭在对方背上摸了摸,“进来吧。”
祝然点点头,然后红着脸脱掉睡衣踩进了浴缸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热散去后,两人一同依偎在浴缸里喘事后气。
“白总,今天尽总来过。”
“嗯,我知道了。”
祝然打量着对方的脸色,“真的没关系吗?”
“你觉得他怎么样。”白照宁伸手到旁边的架子上拿了烟和打火机。
祝然识趣的立马给对方点了烟,“我,不清楚。”
“你不是都见到他人了,你还不清楚?”白照宁拍了拍对方的屁股,“不喜欢他那一款?”
祝然点点头,然后在心里回想了一下司徒尽的脸,和白照宁这张迷情摄魂的脸相比,那真是一张很英气俊冷的脸,两个人完全是两个极端的气质。
“他那样的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白照宁饶有兴趣的看着对方。
“我更喜欢白总您这样的……”
白照宁莞尔一笑,“有件事忘了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说。”
“我跟司徒尽虽然结了婚,但我们俩都是alpha,所以在很多东西上我们都是共享的。”白照宁吐了一圈烟圈,“资源、人脉、项目,包括情人。”
祝然顿时花容失色,“我也……要被共享吗。”
“你不是也喜欢他吗,这不正好?”白照宁风流无比的将omega的下巴勾起来用指腹摩挲了两下。
祝然表情都僵了,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不,我……只跟白总。”
“你只说更喜欢我,可没说不喜欢他啊?”
“!!”
白照宁将脸闷在omega肩窝里笑了一会儿才说:“逗你的。”
不过次日一早,白照宁就扔了张支票给祝然,叫他别再出现。
白照宁不喜欢对他有二心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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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解咒方子
“司徒尽,你他妈又把我的猫关起来!”
白照宁站在楼梯台阶上冲着客厅吼道。
“不想养就拿去送人。”司徒尽忙了一天回来,人还没坐下就要开始和白照宁的日常对峙了。
“我让张姨喂得好好的,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就把它关起来?!”
“你的猫发q期到了你知不知道?”司徒尽无力又无奈道。
“那又怎么样!”
司徒尽将外套往沙发上随手一扔,“你发q了都知道出去找个人上/床,猫发q了你就让它每天到处刺挠?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怎么知道它发q了!”白照宁不占理但依旧还是气势很足。
“要么你带出去给你的哪个情人养,要么给它找个情人。”司徒尽没好气道,“到处是毛。”
白照宁听到这话就恼了,“还给你高尚上了是吧,你以为老子愿意跟你住在这伸不开腿脚的地方?烦就离婚!”
司徒尽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他自顾自的过去泡了茶,无视了另一个alpha的声音。
“你他妈装什么哑巴,离婚!”白照宁还在不折不挠道。
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只能算是暂时性的搭伙伴侣,如果就这样因为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离婚,横竖看都是得不偿失的。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司徒尽权衡利弊后话音一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暴躁。
白照宁抓着护栏的手微微用力,“没心事就不能离婚?”
“待会我让何治给你的猫找个配种总行了吧,该绝育还是要绝育。”司徒尽有条有理的跟对方打着商量,“猫不是人,不是你丢屋里就能活的。”
白照宁感觉自己愈发不占理了,但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强词夺理什么,“那你交给何治去办吧,能绝育……那最好。”
“嗯。”
“我的地皮呢,什么时候转手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不紧不慢的冲着茶沫,“明后天吧。”
“行,待会儿我要出去两天,回来你最好是办好了。”白照宁说。
“临近年关了,你把下半年的报告整理好了发我。”
“这种事找我助理就行了,别一天把我当你的仆人使一样。”白照宁不乐意的回了房间。
司徒尽终于享受到片刻的宁静后,他拿起手机翻起了通讯录,并给一个备注叫裴彗的人发了条短信。
约莫两个小时过后,白照宁终于收拾好自己和东西,准备出发了。
不过他想到有事还没和司徒尽合计,于是自顾自的就去开了对方的卧室门。
门一打开,扑鼻而来的就是两股浓烈交缠的信息素味儿。
“抱歉。”白照宁毫不愧疚,“忘了敲门了。”
房间里的稍稍定住了片刻,司徒尽就按着腿的头继续了。
“有事?”司徒尽也是不以为耻的冷静,不过面红筋涨的看起来肯定也没那么自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特别侧了个身过去不正视二人,他靠在门框上说:“你不是说要我把工厂的外链交给你们公司做吗,你发的方案我看过了,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
“行。”
白照宁用余光往床上内瞥了一眼,那个omega已经快跪不住了,可司徒尽完全还没有完事的意思。
他心里暗笑,这人还嘲笑他的猫?自己发起q来不也是一个魔怔样。
白照宁带上门离开,门后的声音立马就变得动情缠绵了。
要说他自己恶习满溃,白照宁也没不承认过,但司徒尽这号人挺矛盾,一边撑着一张洁身自好的脸,但不照样有固定床伴,还往家里带。
不过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什么行为约束,这段关系还算有的盈赚。
真要说有什么不得意的地方,那就是两人的生活习性相差甚远,吵架都是顺嘴的事。
……
白照宁这趟出的是远门,他托人在岭南这一带找到了一个有名的“道婆”,他想问问自己身上的咒是怎么回事,最好是能解了。
这道婆住的偏僻,又不肯亲自下山,白照宁花钱请人抬都不行,他只能花钱找人把自己抬上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到了神婆的破庙,神婆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渡手脚闲废的贵人。”
白照宁气懵了,只能下山再自己爬上来。
等他第二次登顶,天都要黑了,他浑身疲软的坐在破庙门口,却不见了道婆踪影。
白照宁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道婆才抱着一捆柴木回来。
她用柴木在破庙中间烧起了火,山里夜间温度低,白照宁也不好受,只能也蹲到了火堆旁。
“仙婆,现在方便给我看看咒了吗。”白照宁试探性的凑近乎问了一句。
道婆头上缠着块掉色的粗蓝布,年纪应该有六十至少,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里农民,但她脖子上挂的各种珐琅色物又让人觉得她不一般。
“手。”
对方终于搭理自己了,白照宁连忙把手伸了过去。
道婆十指粗粝,她指腹慢慢画过白照宁手心的纹路,然后沉思片刻后才问:“你有心魔。”
“什么是……心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你,别问我。”神婆点了一下对方眉心。
白照宁想了想,“那,心魔能祛吗?”
“能。”
“怎么祛?!”
道婆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戳了戳对方的心口,“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一通话术,跟他随便花十块钱在路边找个神棍说的有什么区别,如果是为了听这种话,他何必大老远跑来这里。
西医不信邪,神棍还搞心理学。
“听不明白啊仙婆。”白照宁丧气道。
道婆盘起双腿,“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我。”白照宁脸上尽是劳累和无奈,“从我跟我第一任老婆离婚后不久就这样了,不过那时候还不严重,就是别人经常会突然看不到我而已,但是我二婚以后,只要我心里一不冷静,我整个人都会消失,就像……隐身了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苦恼之余又有些惊喜,“这事我跟别人说,根本说不明白,不过您老竟然能听到我的……”
神婆睨着眼睛看他,然后捧住对方的头颅在他头顶用指尖画了个圈。
“是谁告诉你你中咒了?”
“额……网上查的。”
“糊弄人的东西。”道婆拍了拍手然后起身走向庙里那座旧佛像。
半分钟后,道婆捏着一张沾着血的红纸过来递给他:“明年今日再来找我。”
“为什么?”白照宁接过红纸问。
“你的咒刚刚生胚,我拿不了,只能等他成型了才能拿。”
白照宁心凉了半截,“那我这一年都得这样?”
“你不是说了,你心里有事才这样,那你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不就行了?”道婆说。
“那这个纸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压在你和你老婆的床下,一个月后拿出来烧成灰,兑二两糯米粉和雄黄酒一起吃下肚。”
白照宁小心翼翼的叠好那张巴掌大的红纸,有些勉为其难问:“压在……我哪一个老婆床下?离婚的那个还是现在那个?”
“你现在跟谁睡就哪个。”道婆说。
“我们不睡一起怎么办。”
“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我回去跟他睡压一个月就行吗?”白照宁连忙追问。
“最少一个月。”道婆竖起一根手指头说,“一个月后你再去黔南找我丈夫。”
白照宁啊了一声,“找您丈夫?”
“嗯,他是养咒的高手,要想快点让咒长大,就要养,养成型了我才能给你拿出来。”
……
司徒尽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照宁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路上被抢劫了?”司徒尽被对方一身风尘的样子意外到了,难得打趣了刚刚进家的alpha一番。
白照宁摇摇头,然后又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司徒尽。”
“有事?”
“我决定了一件事。”
司徒尽心想这多半准没好事,毕竟白照宁可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先说。”
“我们的协议是两年对吧。”
“对。”
“协议里说,尽可能无条件为对方谋取合法利益满足不时之需的帮助也是真的吧?”
“当然。”
白照宁点了点头,然后呼了一口气才将酝酿已久的措辞说出来:“老子要跟你睡。”
司徒尽举着的水都忘记喝了,他愣了一秒后才有些冷漠的吐槽道:“你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是吧,这事没得商量。”白照宁脱掉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冲锋衣。
“我对上ll你不是很感兴趣。”司徒尽直言,“你再寂寞也该分一下人吧,我们只是合作商。”
白照宁没忍住真翻了个白眼,“我有说我要跟你做吗?我的意思是我们睡一张床!而且就算要做,也是老子在上面!”
“那也不行。”司徒尽决绝道。
“不是说为双方谋利益吗?”
“我们同床共枕……请问有什么利可谋吗。”司徒尽反问对方,“能满足你的变态心理需求?”
白照宁当然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莫名其妙,他其实自己都隔应得很,所以他只能暂时妥协:“对,满足我的变态需求。”
“驳回。”司徒尽留给对方一个冷拒的背影,“精神需求不在我们的协议范围。”
第4章匿名邮件
司徒尽本以为白照宁是在开玩笑,可等他洗完澡出来,发现自己床上真已经躺好人了。
“你出差是把脑子落在外边了吗?”司徒尽站在床边上,“回你房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睡一张床?”白照宁双手抱臂靠在床头上,“老子连你这个房子都不想住。”
司徒尽是真觉得对方精神有点问题了,“你不愿意就下来,我要睡了。”
“我乐意睡这里不行?”白照宁理直气壮。
“白照宁,我的床是对你有什么吸引力吗?”
“你听好了,我要睡的是你的床,不是你的人。”
面对这等荒唐的发言,司徒尽真是一点也摸不着对方到底在想什么,“那你睡吧,我去隔壁。”
想到神婆的话,白照宁立马叫住对方:“你不能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徒尽不耐烦的问他。
白照宁拍了拍手边的另一个枕头,一副主人作态说:“叫你过来你就过来。”
“我对揷l你没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种自恋发言,白照宁有些难以言说的头痛,感觉一脚踢到了会粘淤泥的铁板。
“你他妈脑子里除了这种事,在床上就没有别的事了?”白照宁反问,“你是怕我睡l你吧司徒尽?”
谁知道司徒尽竟然没有恼怒,还真一本正经又足够冷淡的说了句:“你想睡l我到底是出自什么目的?”
“!”白照宁直接拿起枕头向对方砸去,“司徒尽你是不是癔症犯了!你以为你屁股有多讨人喜欢?!”
司徒尽直接抓住横空而来的枕头,然后提着枕头直接去了隔壁房间。
白照宁破口大骂了一句,还不忘拿起枕头下的红纸,连忙追了出去。
可是司徒尽把门反锁上了。
“有本事你就躲一辈子别出来,明天让我看到你出来我就去你公司在你办公室l干l死你!”
听到门外的咆哮声,司徒尽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完全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次日下午,司徒尽刚刚结束了个会议,正有些疲乏的往办公室走,一进去就看到了白照宁坐在自己的办公桌那儿,好像在等他。
“有什么事。”司徒尽连门都不想进了。
“给你送点资料。”白照宁将两条腿从办公桌上挪下来,“顺路过来问问我的地。”
司徒尽这才肯走进去,他走到办公桌那拉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对方,“后面有人私下联系过我,但应该不是诚心要你这块地的,应该是替别人来摸底的。”
“管他的。”白照宁只看了一眼就放桌上了。
司徒尽看对方似乎还有其他意图,便问:“你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说着,白照宁缓缓站了起来,然后一手揽过对方的肩膀,“司徒尽。”
司徒尽察觉到对方释放的压制信息素后,便立马防备了起来。
可下一秒,白照宁直接将他往桌上摁,甚至还一脚踹在了他后关节处,司徒尽防不胜防重心失衡扑到了桌上。
白照宁出手极快的掐住对方后颈,并用膝盖卡住在对方两条腿中间,半身加码覆盖下去,彻彻底底把人禁锢在自己的身形下。
“你要是没聋,昨晚应该听得到我说过什么。”白照宁满满报复意味道。
司徒尽稍稍动了一下身子,对方就压劲儿更大了,白照宁毕竟也是个alpha,他们在力量上的悬殊并不是一个很清晰的数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到底对睡我有什么执念我请问。”司徒尽黑脸问。
白照宁真想把对方嘴撕烂,“睡你?你倒是想得美,你当我什么人都想睡的吗。”
“我只说最后一遍,从今晚上开始你必须和我睡一张床,否则我现在就在这儿弄l你,我已经开了隐形摄像头,你要是不服,我不介意让外界看到我们两口子的私房l蜜l事。”
司徒尽真是忍不住的好奇:“你就这么想跟我l睡?”
“谁想跟你睡了?你也是瞧得起自己。”白照宁讪笑,“老子最讨厌就是木头味的信息素。”
趁着对方松了点劲儿,司徒尽顺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拽,终于挣脱了白照宁的压制,并反客为主将人摁进了办公椅里。
他一脚直接踩在白照宁白净的衬衣上,皮鞋尖刚好顶着alpha的下巴,“脑子不清醒就去医院,我的床不是你的脑科病床。”
正当白照宁刚刚抓住对方的脚踝时,耳边传来了敲门声,两人双双转头一看,立马就摆正了动作。
“抱歉啊司徒,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来人立在门框里一脸不好意思。
司徒尽看了白照宁一眼,然后才过去迎接人:“你不是说五点才到吗,怎么这么快。”
“飞机改签了,就提早过来了。”
白照宁仍旧坐在办公椅上,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拭着自己衬衣上的鞋印,顺便将司徒尽与他omega前妻柳未青的话收入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司徒尽的现任伴侣还在办公室里,柳未青有些拘谨:“要不回头再说吧,或者电话里联系也行。”
“来都来了,要说就说清楚,不是说今晚去吃饭吗。”司徒尽回头看了白照宁一眼,“现在直接去吧。”
柳未青眼神示意了一下对方,“改天吧。”
“没事,走吧。”
见司徒尽大大方方的迈开了步子,柳未青也只好同白照宁点了个头表示礼貌,然后就跟着前夫离开了。
……
这晚司徒尽没回来,白照宁一直在床上守到半夜,他有好几个瞬间想把那张红纸撕了,但还是忍住了。
最后他还是气不过,立马给司徒尽打了电话,质问对方为什么不回来。
接电话的人甚至也不是司徒尽,而是他最近的固定床伴裴彗,不过这裴彗是个哑巴来着,白照宁没能跟对方聊出什么。
司徒尽要是去跟前妻滚l床单他也就忍了,现在这算什么回事?
先跟前妻和和美美的吃了个饭,然后再风风火火赶去陪床那里逍遥,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白照宁怎么以前没发现司徒尽这么会享受?他还真是有够爱自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能交代了些今晚必须要见到司徒尽,如果见不到就离婚之类的话。
但事实是,司徒尽压根就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还关机了。
白照宁气得发抖,然后连夜拨通了电话打给上次被他打发走的祝然,直接把人叫到家里,还报复意味非常刻意的在司徒尽的床上激烈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司徒尽赶回来换衣服去公司才发现的这一幕:他的法定伴侣和伴侣的情人正一丝不挂的睡在他的床上,空气中多的是两股浓浓的信息素,尤其是白照宁那弗洛伊德的味道,简直像打翻了的香水瓶,熏得人火冒三丈。
他走过去想把人从他床上赶下去,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只安全l套,套子里溅飞出来的秽物还沾到了他的皮鞋。
没等司徒尽先发制人,祝然就警觉的醒了,他有些害怕的缩到白照宁身边,晃了晃对方。
“干什么。”白照宁不乐意的就继续要睡,“困死了别动。”
“尽总在……”祝然小声提醒他说。
白照宁短暂的睁开了一下眼睛,确认司徒尽真的在以后,他又闭上眼睛:“爱在不在,继续睡我们的。”
“白照宁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司徒尽站在床边道,他双手握拳塞在裤兜里,尽可能没让自己的火气形露于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后才搭理道:“你有什么问题?”
“如果我没错的话,你的房间在对面,这是我的房间吧?”
“什么你的房间我的房间?”白照宁闭上眼睛还想睡,“婚都结了还分这个?”
明明当初结婚时率先提出分房睡的是白照宁,他现在突然整这么一出忘了初心的话,司徒尽肺都炸开了。
“这就是你带人来滚我床的理由?”
“你不睡,有的是人睡,我昨晚没叫你回来吗?”白照宁完全不觉得抱歉的将祝然往怀里搂了搂,“你在外面都睡那么香了还惦记这张床干什么?”
司徒尽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最后只说了个“你给我等着”就匆匆离开了。
&走后,白照宁也把祝然打发走了。
中午的时候,家具公司来换了一张床,白照宁甚至公司都不去了,直接在新床上又睡了个午觉。
他一觉睡到了傍晚,天色慢慢暗下去时才醒过来,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注意到了一条匿名邮件。
他不太清醒的点开了邮件,两秒钟后立马精神地坐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邮件里的附件图片,白照宁呼吸道仿佛被东西堵住了一样,他急慌忙乱的把邮件删了,可还是无法把那些图片从脑海里抹去。
白照宁有些失控的将手机直接朝墙壁上砸去,然后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掌一点一点消失。
紧接着是腿,乃至他整个人都消失了。
司徒尽今晚回来得挺早的,看到白照宁不在家,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到对方那台摔碎屏幕的手机时,司徒尽能想象的到白照宁又发哪门子火了。
简单处理了一下工作后,他早早的就洗澡上床躺着了,但是嗅到这张新床上已经有了白照宁的信息素味,司徒尽还是不免有些恼怒。
不过他也没挑,将就着就睡下了。
直到午夜,司徒尽翻个身的功夫,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他迷迷糊糊的摸索了一下,强撑着一点意志才发现床上有个人。
司徒尽吓了一跳,立马摸亮了床头灯。
看到被窝里的人只是白照宁,司徒尽思绪断了一下,他看了看房门,明明已经反锁了,对方是从哪儿进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司徒尽叫了对方一声。
白照宁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但眉头锁得很紧,或许是做噩梦了。
司徒尽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放弃了把人丢出去的想法,他干脆心里一横,关了灯继续睡了。
【作者有话说】
猜猜邮件里有什么东西haha~
第5章嫂子
次日,司徒尽早早就起了,生怕又要和床上的白照宁起口舌之争。
白照宁睡觉还算安分,一晚上他也没感觉到身边有个人。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后,白照宁才含着一口怨气醒了过来,他突然想起今天还有事,准备打个电话才想起手机被摔坏了。
一阵波折后,下午三点他来到公安局,将昨天的匿名邮件那事说了个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先生你放心,这个账号我们也做了跟踪,如果他们还有下一步动作请及时通知我们。”
白照宁点点头,“麻烦你们了,还请尽快把这些人找出来吧。”
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来警局了,接二连三的收到那种邮件,白照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得罪了什么人,只是他没注意罢了。
新手机的铃声他还没适应,白照宁分神了片刻才拿出来接起了电话,板着脸半分钟后,他将车调头开往了满市城北白家大宅的方向。
进门前,白照宁呼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
进门后,屋里头的笑声戛然而止,白照宁两手插兜走到沙发那儿,随意往一张单人沙发上一坐,打量了周遭一圈人后,似笑非笑问:“刚刚聊到哪了,怎么我来就停了?”
坐在长沙发中间的贵妇人周兰枝笑了笑,“阿宁回来怎么不打声招呼?”
“我回来陪我爸吃饭还要打招呼?”白照宁装模作样的看了这屋子一眼,“这房子姓白不姓周吧?”
白照宁说完,就将目光落到了他继母身边的周观止脸上,“你说是吧,大哥?”
周观止点点头,“我们也是怕你太忙了忘记了,毕竟爸他难得回来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私生子都能记得,我这个亲生儿子还能忘记了?”白照宁说着,余光有意无意向对面的最后一个人看去。
蒋寻对上了白照宁的目光,然后立马垂下眼眸回避了。
殊不知白照宁没完没了,要把所有人的名都点了一个遍,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前妻,问:“嫂子,你说呢。”
蒋寻手里把弄着一个马克杯,他很是尴尬回应:“是我让管家给你打电话的。”
白照宁心里隐隐作痛,他轻笑了一声,然后起身:“我上楼歇会儿,吃饭了再叫我。”
可他人刚刚到楼上,门都没进,楼下又传来交谈甚欢的声音。
白照宁有些胸闷的到床上躺下,看到床头柜上那盏台灯时,他立马有些火大的直接拿起来摔了。
清脆的破碎声盖过耳朵里的一切嘈杂声时,白照宁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不过片刻后,他眼尖的发现了什么,于是蹲下去从那一堆残渣里,小心翼翼的捻起了一个小小的黑色方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个微型摄像头,还带有录音器。
这盏台灯是三年前他和蒋寻结婚时,周观止以朋友的名义送给蒋寻的新婚礼物。
直到一年后周观止和他父亲白绛相认,并以“长子”的名义留在他们白家后,这盏台灯也一直放在他和蒋寻的卧室里。
再到后来他和蒋寻离婚,蒋寻转身跟了初恋——他的私生子大哥,他就不怎么回这个家了,也没想起来把这盏台灯扔了。
恐怕只有周观止自己知道,他到底通过这个微型摄像头看了多少遍心爱的人被自己弟弟睡的画面。
白照宁苦笑了片刻,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下去把周观止揪起来揍一顿,但他还是忍住了。
终于熬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白绛也回来了,他只摘了头上的军帽,穿着一身墨绿色军装就上桌了。
白绛有几个月没见到白照宁了,看到对方安安分分的坐在了饭桌上,于是便关心了起来:“你没叫司徒那小子过来?”
“他,加班。”白照宁胡诌道。
“所以说你们做生意的就是这样,当初好好听我的话,走一条有利于国家和人民……”
白绛又自顾自的说起来那些慷慨激昂的劝词,白照宁只能习以为常的嗯嗯嗯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白绛这样一心热衷于奉献社会的人,当年竟然能在和他母亲相识结婚前舞过一段名为年少无知的风流,以至于留下了周观止这个流浪在外的私生子,还让周兰枝带着周观止不赶早正赶巧的在他和蒋寻结婚后那段最合适的时候,一哭二闹母凭子贵嫁进了白家。
饭吃到一半时,白照宁突然对白绛说:“爸,我想换个屋睡。”
白绛本想问好端端怎么要换房间,不过突然瞥到自己的长子和长媳后,他也很是理解的说了句自己做主。
“我今晚回去,那待会儿爸你让刘叔找人帮我拾掇一下吧,里面全是摄像头。”白照宁腹诽道,“都不知道我和嫂子在哪个网站上当影星呢。”
“什么摄像头。”白绛和周兰枝不约而同道。
蒋寻也受惊看向了他。
“这么惊讶干什么,我开个玩笑而已。”白照宁笑道。
白绛正准备骂小儿子张口就来不懂礼数,结果白照宁又补充说:“摄像头我自己安的,到时候让刘叔小心点拆。”
“你装这个干什么?”白绛撂下筷子。
“爱好。”白照宁答道,“谁没点爱好?”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周兰枝连忙给白绛夹了菜,又说了其他话转移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白照宁也不找事了,直到他准备离开时,周观止才找到了他。
“这是什么?”白照宁立在车门处,看着来人问。
周观止举着个纸袋,“兰州那边的特产,爸让你带回去给弟婿尝尝。”
“行。”白照宁还是接了过去。
周观止推了推眼镜,“你太久不回来了爸难免惦记。”
“哪门子惦记?”白照宁将东西塞进车座里,“像你那样?”
周观止笑笑,“说什么呢。”
“留个邮箱给我,我多的是和蒋寻的上l床视频,第一视角的最多,离婚忘记删了,正好拷贝给你怎么样?”
周观止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
“不过你应该早就看爽了吧,现在自己用上了,感觉怎么样?”白照宁越说越来劲儿,“我教得好吗?”
“提小寻做什么,多伤和气。”周观止很是僵硬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兄弟间交流心得而已,这有什么。”白照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大哥你有空多出去玩玩,看给你脸黑的。”
说完,白照宁就钻进车里,开车走人了。
白照宁找了个清净的江边坐了会儿,等到他准备回去时,不知哪里来的几个混混拦住了他的路,揪着他就要打。
殊死搏斗了一番后,白照宁受了点伤,警察来的时候,最后对方以喝醉了闹事为由,只被拘留了三天。
……
“老板,除了不能洗澡那些以外,吃的也要注意一点,下周我再带猫去医院做个复诊。”
司徒尽从助理何治手上接过猫笼,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吧。”
司徒尽是不太喜欢猫这种动物的,他过了一会儿才肯打开笼子,将白照宁的猫从里面抱出来。
这猫已经绝育有几天了,恢复得差不多了才接回来的,可这会儿怎么看都有点蔫儿吧唧的,司徒尽勉为其难的让猫呆在他大腿上休息了一会儿,学着白照宁平时那样给猫顺毛。
没多久,白照宁回来了,脸色差得像破产了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叫了对方一声,白照宁也只是愣愣的问了一句:“有什么事。”
“你的猫接回来了。”司徒尽说。
“哦。”白照宁这才走过来摸了摸,然后破天荒的对司徒尽说了个谢谢。
司徒尽感觉不对劲,再打量对方一番,感觉更诡异了,看到对方嘴角还有淤青,衣服也满是狼藉,他只好打趣问:“你上哪见义勇为去了?”
“……”白照宁丢给对方一个冷冷的眼神。
司徒尽感觉无趣,然后就把猫交给对方,自己上楼去了。
等到他洗完澡出来,看到白照宁还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那,失魂落魄得厉害,他便下楼看了看。
“你没事吧?”
听到司徒尽在跟自己搭话,白照宁才慢慢回神,他摇了摇头:“没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实在不行去医院吧,你这脸……”司徒尽欲言又止。
“不用。”
司徒尽说了个行,只好又转身上楼了。
白照宁慢吞吞的把猫安顿好后,又一个人在客厅抽了会儿烟,张姨过来劝他去医院,他再次婉拒了。
如果他今天没有发现那个摄像头,白照宁可能永远都想不到,他那如获珍宝的婚姻一直都是一场骗局,蒋寻从头到尾都是冲着为周观止铺路嫁给他。
他那时候才二十三岁,刚刚毕业的年纪就冲着和蒋寻结婚去了,然后为了蒋寻把事业晾在了一边,最后蒋寻成了自己的大嫂,周观止拾掇起了白家家业,他人财两空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最后不得不只能跟司徒尽合作,重新开始。
白照宁头痛欲裂,拿出手机就想找个人解解闷,可是看到手机提前页显示又有一封新邮件待查看时,白照宁连去死的心情都有了。
他手颤了两下后,才去点开那一封邮件。
白照宁这次盯着邮件里的内容看了十来秒钟后,他尽可能沉着的把邮件转发给跟他对案的警官,然后才迫不及待把邮件删了个干净。
他瘫躺在沙发上喘了许久的大气,准备起身出去放松一下时,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消失一半了……
等到司徒尽拿着个医药箱下来时,客厅里空无一人。
“白照宁?”司徒尽对着空气叫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人回应后,他却又发现白照宁的手机和车钥匙都还在沙发上,人上哪去了?
司徒尽拿起对方的手机看了一眼,只见屏幕上有个备注为“肖警官”的给他条信息,不过看不见信息内容。
他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癖好,而且白照宁的手机也有密码锁,他只好物归原处,然后提着医药箱回去了。
第6章我成全你
次日傍晚,下班回来的司徒尽这才碰上要上楼的白照宁。
“昨晚去哪了。”司徒尽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白照宁身上穿的还是昨晚那身狼狈的衣服,他径直越过对方,“与你无关。”
“……”
白照宁在浴缸里泡了足足一个小时,身体才恢复了应有的温度。
相比之前,他现在消失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几乎在一分钟内整个人就能彻底消失,而且他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开始的时候也就几秒钟,现在最高纪录甚至可以超过三天。
现代医学并没有给他查出个所以然,他也没能成功证明过自己所说的是事实,除了那个姜山神婆说的,他至今还找不到其他解咒的可能。
而且司徒尽还这么不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思前想后,白照宁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要跟司徒尽离婚,然后找个听话的人重新结婚。
至于那些合作什么的,大不了先放一边,没有什么比那种肉体莫名消失然后进入一个空洞无感的世界还要令人糟心的事情了。
洗漱清爽后,张姨上来叫他下去吃饭了,说是司徒尽今天有几个朋友来,特意要在家里吃。
听到有外人,白照宁于是去换了一身衣服,稍作打扮后才下楼的。
一进餐厅,里面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就连正在盛汤的司徒尽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像白照宁这么肯在打扮上下功夫的alpha真的不多。
“哦,原来是你们啊。”白照宁看到都是司徒尽的发小后便放松了姿态。
来的两人,一个叫纪俞,另一个叫程卓,之前他见过两次了。
“嫂子好。”程卓性格外向幽默,立马拉开了一张椅子招呼白照宁坐下。
白照宁其实不喜欢别人叫他嫂子,他和司徒尽都是alpha,为什么他要被称呼为被压的那一方?再说了他们真做起来,还指不定谁更行呢。
纪俞朝白照宁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忙手上的事了。
挺难得,为了待客司徒尽竟然主动下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饭桌上,白照宁听着这三个太子讨论着生意上的事,不免也获取到了不少信息。
纪俞话不多,但实力是最不容小觑的,他是纯正三代军区大院出身的子弟,至于是主要在做什么行当的他并不清楚,但是钱权两手都握得死死的,绝非凡俗。
程卓是这桌上里唯一一个实打实的beta,但受家庭基因影响外形相貌却并不普通,程卓家里从清行商,家底很是雄厚,为人也大方客气。
其实这里,只有他跟司徒尽差点意思。
司徒家是世代从政,他父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按理来说司徒尽的人生应该是风光无限的,但他却在几年前曾经犯过错误留下了案底,后来无缘政界了。
只有他白照宁,家被偷了,妻被抢了,只能守着生母留给他的百年企业撑着最后的颜面,在钱不值钱的圈子里过着纸醉金迷的表面浮华。
其实他和司徒尽走到一起,目的纯粹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一个名声,这里根本没有人稀罕能挣多少钱,他们想要的是扬眉吐气和风生水起的过人一等。
所以,白照宁突然有了个主意,他或许可以试着拉拢了一下司徒尽的朋友。
思前想后,还是程卓合适,这人热情也没心眼,对他印象也好,或许他们可以试着合作合作。
说干就干,饭后白照宁主动找程卓搭话,还把猫抱过来,不过程卓陪衬了一下就没别的意思了。
白照宁感觉这条路应该是走不通了,于是作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可以抱抱吗。”纪俞突然出现。
“可以的。”白照宁有些意外的把猫交给对方,“它刚绝育,可能有点心情不太好。”
纪俞笑笑,“我养过猫,放心。”
两人于是坐下来交流了一下养猫心得,司徒尽给几人泡茶的间隙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免有些意外。
时候不早了,司徒尽出门送两人离开时,白照宁的猫还追着纪俞走了一路直到人家上车。
“路上小心。”司徒尽只能把猫抱起来,以免待会儿乱跑出事。
纪俞说好,又问:“有空还能来看看猫吗。”
“看猫还是看人。”司徒尽毫不遮掩的干脆一语道破了。
纪俞也没有感觉很尴尬,他抿了抿唇,很是自然道:“看猫。”
“不看人?”司徒尽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纪俞声线一如既往的清冷,“人也看上了。”
“要我转达他吗。”司徒尽很是大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失笑,“开个玩笑。”
“……”
“这种事还是要自己转达吧。”纪俞随即补充说。
司徒尽点点头,“说的也是,回头见。”
“走了。”
看着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自家院子,司徒尽陷入了沉思。
纪俞这个人竟然看上白照宁了?这意味着什么,姑且不论他们之间的情谊,难不成纪俞在暗示他这算是一种等价交换吗?
可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和白照宁不是那种关系。
正当司徒尽摸不着头脑时,一回去白照宁就敞开了跟他说:“我决定跟你离婚。”
司徒尽愣了一下,才把猫放地下,“离婚?”
“对,越快越好,我希望是明天。”白照宁坐在沙发上向猫张开了手。
难怪不需要他来转达,纪俞这下手速度也太快了,一顿饭的功夫就把人抓到手了,原来白照宁吃这一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婚可以,但是这个关头不行。”司徒尽坐到沙发对面,“我们的子公司就要上市了,这事不妥。”
“我知道,所以我的意思是私底下离,不公开。”
“不公开就更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了。”
白照宁扶额,无奈:“我不跟你离婚我怎么和别人结婚?”
“你明天结?”司徒尽突然有点佩服纪俞,白照宁这种角色都能秒拿下。
白照宁点头,完全不含糊道:“我们什么时候离成,我就马上结。”
“纪俞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关他什么事?”
司徒尽一怔,“那你结婚的意思是?”
“你管我什么意思,反正我明天找谁结都一样,除了你都行,听明白没有。”白照宁无心解释了,“准备一下吧,明天去民政局。”
对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决定让司徒尽根本不想去理解,他只知道如果他们就这样轻易离婚了,那么两人长达半年以来所付出的心血很有可能就会功亏一篑。
更甚的话,他很难不去揣测最后这个果实会不会完全落到白照宁手里,亦或是…纪俞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离,这事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协议也写得清清楚楚,两年就是两年。”
白照宁早知道对方会这么说,于是也毫不担心的说:“大不了全赔给你,子公司也给算你一个人的行了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离婚行不行?”
对方越是这么说,司徒尽感觉越有诈,活在这个圈子里的,没有人只长了一副心眼,除了程卓。
况且白照宁的处境要比他为难得多了,他会甘心颗粒无收吗?
司徒尽拦住对方的去路,“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为什么离婚?我要听实话。”
“理由?”白照宁嗤笑,“你不为我的利益考虑,我还有什么必要跟你合作?”
司徒尽简直觉得白照宁被夺舍了,“什么叫我不为你的利益考虑,离婚才是眼下对我们利益最大的侵害你明白吗?”
“我他妈就让你跟老子睡而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是什么意思?!”
白照宁这声吼得格外有响亮,就连在楼上拖地的张姨都忍不住探头了。
司徒尽被硬控了整整十秒钟后,他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好,想睡是吧,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白照宁还没来得及愕然,司徒尽就弯腰下去一把将人扛到肩上,然后快步往楼上卧室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二楼拖地看到这一幕的张姨,惊慌之中还不忘帮司徒尽把卧室门给打开了。
“司徒尽你他妈!……”
在滔滔不绝的破骂声中,白照宁被扔进床里,司徒尽不带片刻犹豫的直接l扑l了上去。
“司徒尽你犯什么病!”白照宁感觉到了对方是认真的,随即有些惊慌了。
司徒尽也是横着心的,他尽可能把对方当做一个普通宣泄对象而已,于是手上也没有太多余的动作,只冲拽对方的裤子去。
“停!”白照宁反抗道,“我她妈不是这个意思!”
“晚了!”
一开始司徒尽是没这个意思,但刚刚对方那些个动作,两具身体蹭到一起时,他不免有了反应。
打心底来说,白照宁除了是个alpha,其他方面完全无可挑剔,只是因为有了协婚这层滤镜,司徒尽才很难承认对方的l色相而已。
而且白照宁这么极端反抗的样子,他很少在其他omega身上看到,比起那些索然无味的omega,和自己的合法妻子将就将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更何况一开始也是白照宁先要求跟他睡的吧,这也不算他理亏。
白照宁的裤子被他扒下来后,对方愈发反抗激烈了,这让司徒尽血液里alpha兽性不受控的活跃了起来。
“停停停!”白照宁喉咙都要喊破了,“不离婚!不离婚!我不离婚了!司徒尽你冷静一下!”
这话倒是让司徒尽冷静了片刻,“想通了?”
“想通了,你先放开我。”白照宁脖子被掐得发红,脸也是快咽气了的紫,“不离了,有话好好说……”
司徒尽慢条斯理的拉了裤链,然后转身就要走。
“你她妈去哪?前面说好跟我l睡的呢!”白照宁连忙问道。
司徒尽也不遮掩什么,直言:“去洗手间……”
白照宁一脸嘲笑,然后当着对方的面,脱下了那有点湿色的内裤扔给对方:“拿去吧,拿去厕所解相思病。”
【作者有话说】
想要一颗海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7章你觉得我们这样合适吗
平息好自己的欲热后,司徒尽快速洗了个澡,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床上。
“你没把我的内裤怎么吧?”躺在床另一边的alpha问道。
司徒尽背对着他躺了下去,无情无绪得像无事发生过一样:“没有。”
“这事就不跟你算账了,你再敢肖想老子我就把你剁了。”白照宁想起前面那一出就心有余悸,向来都是他对别人这么干的,这回差点轮到自己头上,简直像天塌了一样。
司徒尽其实也有点脸干,他也不想再提这乌龙事件,“吓唬你罢了,省得你说话总是说得不清不楚的。”
“……”白照宁不想搭理对方,索性也背过身睡下了。
一夜无梦后,接下来几天也都一切顺利,司徒尽接受了他的同床邀请,两人在床上立下了领地分明的楚河汉界,一切相安无事。
这天白照宁早早就去了公司。
他前阵子有好几天没来公司,好在一切都有他的助理打点,另外的就是司徒尽那边会帮他分担一些,这段婚姻还算有的零头赚。
上次拍卖拿到的那块地,是白照宁生母在世时曾经盘出去的,这会儿他终于拿了回来,打算好好利用一番,不过一时半会还没有头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当他思绪纷扰之时,一条陌生短信惊醒了他,白照宁误以为又是什么匿名邮件,心里惶恐了一阵后,点开一看,也只是条普通信息而已。
而发件人竟然纪俞。
短信内容也很是简短,但寥寥两句话就说明了来意:今天是他生日,司徒尽会去纪家吃饭,问白照宁要不要一同前往顺道看看他的猫。
白照宁也不是傻子,看猫终究都是个幌子,只是这纪俞为什么想跟他打好关系,他有点想不通。
但他还是很快给了回复,表示一定到场。
晚上七点,司徒尽早早就到了纪家门外,却还要等上白照宁十来分钟,两人才一块儿进去。
最近白照宁看司徒尽顺眼了不少,再加上是因为对方不再说他的猫了,他们平时回到家也没什么可吵的了。
但也不排除上次那件荒唐事让司徒尽动了避嫌之心,所以对他也稍有疏远之意了。
纪俞这么有头有脸的人过生日,最后却只请了几个朋友,而且白照宁也都认识,还有个别和他玩过,两人对上眼时只能心照不宣的假装初识了。
酒过三巡,白照宁起身去解手,他刚刚进洗手间后面立马有人挤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会儿有安排吗。”
白照宁看着面前这人,这应该是他睡的第一个alpha,他其实很喜欢这号人的性格,但因为同样是alpha,两人只有过匆匆一夜后就没了下文。
“算了吧,我现在结婚了。”白照宁边说边拉了裤链放水。
黎牧笑笑,等对方放完水后才一把将人摁到马桶上坐下,然后半跪到对方膝盖前:“你跟司徒不是那回事,这事没什么可讲究的吧。”
“我今天没有心情。”白照宁直言,“起来吧。”
黎牧刚刚下l嘴就听到这话立马有些不悦,他抬起头擦了擦嘴:“你不会是被司徒给压l过了吧?”
“没有,跟他没关系。”白照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那刚刚站l起来的宝贝然后拉上裤链,“最近状态一般,不肖想这些。”
“纪俞跟你要地了吗?”黎牧突然问。
白照宁蹙眉,“为什么这么问。”
“他没跟你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白照宁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想说什么。”
黎牧慢慢站起身来,“他请你来不就是为了这块地吗。”
白照宁不解,纪俞如果真想要这块地,以他的实力大可在拍卖会时直接抢过去,就算不想伤及双方颜面,也可以找个替罪羊掩人耳目,现在再说来要这块地未免太牵强了。
心里虽然想到了这些,但白照宁也没明说出来,而是先反问了一句:“这地纪俞压根也看不上吧?”
“司徒没告诉你?”
“什么?”
黎牧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北湾区那一带通过了填海批文,就这两天的事,你不清楚?”
“没有。”白照宁摇头,“什么填海文件。”
“上面要重新活络北湾,于是下了填海文件,那一带现在已经是造梦黄金乡了,听说你在拍卖会上就花了三个亿,你知道现在值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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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亿都是少的。”黎牧说得很平静,但眼里的嫉妒是藏不住的,“你赚大发了阿宁。”
这下白照宁算是懂了,黎牧是冲着他的地来的,纪俞说不准也是。
“赚不赚日后再说吧,现在我也没什么打算。”白照宁一脸无事的转了个手准备出去。
黎牧还是有些不死心的继续说:“我知道你没跟我合作的意思,不过我毕竟是纪俞的朋友,你们要是能搭把手那肯定最好不过,还有,我其实更想提醒你一句……”
“什么。”
“小心枕边人。”
白照宁笑笑,并没有太把这句话放心上,司徒尽也好,别人也罢,他从来没想过要借着这块地如何造势,他只是单纯拿回来了不想继续荒废而已。
从洗手间出去以后,酒桌也散了一半,司徒尽还在和程卓喝,纪俞刚刚出门送客来着。
白照宁不打算回酒桌了,于是到沙发那坐着歇了会儿。
纪俞把黎牧也送走后,便抱着猫过来了,“醉了吗。”
“没有,没喝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养的是只缅因,看着有些凶,白照宁小心翼翼的接过猫在怀里顺了好一会儿,缅因才安分下来。
哪怕是今日宴会的主人,纪俞先前在酒桌上也是很沉默寡言,这会儿话却异常的多,给人一种刻意的示好感,感觉格外的不和谐。
原来纪俞也是想要那块地吗?白照宁心想。
酒桌上的司徒尽和程卓喝得没劲儿了,他们看着沙发上的二人有说有笑的,干脆也放下酒杯了。
“要不你自己主动成全人家得了。”程卓打趣说。
司徒尽摇摇头,“要成的时候也轮不到我成全。”
回去时白照宁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问了司徒尽填海文件那事。
“你不知道?”司徒尽答复他。
“我怎么会知道。”
司徒尽面色红润,是酒精上脸后的昏沉,“这事都传开了,我以为你知道。”
“纪俞是不是想要我的地?”白照宁直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手支在车窗上扶着额头,他睨了对方一眼才说:“他不缺这点东西,不过他要的话,你给吗。”
“为什么要给,这又不是钱的事。”
“万一他想要的不是地呢。”
白照宁想了一下,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回答算得上搪塞,司徒尽有些头晕,于是便不再说话了。
到家时,张姨拿了个信件袋过来,说是有人放在家门口就走了,看上面的留言应该是给白照宁的。
白照宁只是随便接了过去,然后把司徒尽架回了房间。
“你的酒量也太差了。”白照宁不耐烦的把人往床上一放,“醒醒,好歹去洗个澡再睡吧。”
司徒尽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话音厚重的“嗯”了一声。
“……”
白照宁懒得去管对方了,他想起信件的事,于是坐到床边上,慢慢拆开了信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眼看到信封里装的是两张照片时,白照宁的动作停滞了片刻,他预感到了什么,但还是不受控的拿了出来。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主人公,只是照片里主人公的姿势变了而已。
和那几封匿名邮件一样,这些照片再次让白照宁陷入了极大的恐慌。
他立马将照片撕了个稀碎,然后一股脑全部冲进马桶里了。
白照宁克制着自己内心失控的恐惧,潦里潦草的随便洗了个冷水澡。
已经是一月了,冰冷的洗澡水并没有让白照宁冷静下来,反而让他发抖得更厉害。
白照宁钻进被窝里,洗冷水澡过后的失温症慢慢上来,他感觉身体又冷又热的,不过他也没忘给肖警官转述这事,简短的写了几句话就发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照宁已经控制不住去想那些照片就是真的了,一开始他也单纯认为那些照片都是虚构的变相,只是一种有目的的恐吓,然而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了,他一定经历过什么,只是他忘记了。
感觉到枕边人一直在发抖,精神迷糊的司徒尽翻了个身过来问他怎么了。
“我没事……”白照宁用被子将自己捂得紧紧的,头都不肯露出来,“关灯睡觉。”
于是司徒尽就把灯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察觉到自己的腿已经消失了,白照宁控制不住的再度崩溃了,他无法跟任何人言说那种消失时的痛苦,整个人完全被置放在另一个世界,他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就如同睡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棺材里面,一直到他麻木昏迷,然后再次回到现实。
“司徒尽……”
兴许对另一个空间的恐惧,白照宁第一次心生了求助的想法,他一把抓住枕边人的手,“司徒尽……”
司徒尽缓缓回神后才留意到自己手心里的冰冷,“你怎么了?”
“救救我,我要消失……”
白照宁张着嘴,可“消失”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好像被人摘了声带一样。
“你怎么了?发烧了?”司徒尽抓着对方的掌心一路向上,“你怎么又冷又烫的?”
白照宁只能拖着已经消失的半截腿凑过去,直接撞进了对方的怀里,“你抱我,你快抱紧我……!”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司徒尽以为自己酒懵了,“你又犯什么病?”
“别废话,抱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司徒尽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有事去医院,别这么抱我。”
白照宁反而将对方抱得更紧了,“算我求你一次……抱我一会儿……”
司徒尽没辙,云里雾里的只能照做了,他将对待过其他亲近对象那样将白照宁搂得紧紧的,试图将自己的体温渡过去。
白照宁紧紧抓着对方胸口的布料,好像这样就不会被拖进另一个世界了。
紧贴在一起的两具身体让司徒尽觉得格外的不真实,他混沌的想,或许白照宁才是喝醉的那个人,他说了两句后又想松开对方,以免到时候两人又因为这种乌龙事件发生口舌之争。
“别松开我!你再抱紧点……!”白照宁急道,“压l上来!”
司徒尽这回是真的醒了,他难以置信的打开了灯,确认床上的人确实是白照宁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觉得我们这样合适吗?”
【作者有话说】
因为有过删改,所以在这里补充一下:司徒尽确实用了那条底裤………嗯。
第8章邮件里的秘密
“不合适那你就滚出去!”白照宁徒然呕吼,是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后的再度暴躁。
司徒尽盯着对方看了三秒钟后,果真掀开被子离开了这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草!”白照宁怒捶了一下床,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猛l烈喘l息着,最后消失在了被窝里。
二十来分钟后,司徒尽领着一个医生进了房间。
“白照宁?”
司徒尽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喊了一声,还不太确定的去看了看浴室。
他又下楼去找人,结果整栋楼上下都没有白照宁的身影。
手机没拿,车还在,鞋子也没动过,门口的监控里也没有走动记录,白照宁这是遁地走的吗?
被叫来的医生在客厅站了十来分钟后,司徒尽只好把人打发走了。
他自己也不太舒服,身体里有种酒精挥发后的疲惫感。
白照宁这么突然又不见了,司徒尽很是想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想点什么,不过他也有些后怕,或许当时抱抱他也没什么,他们本来就是互帮互助的关系。
越想越头疼,司徒尽干脆就在沙发上睡下了。
结果这事一天过去了,白照宁一直都没有回来过,人也找不到,司徒尽感觉事出反常,于是将白照宁的手机卡拆了下来,放到了自己手机里,并从里面获取到了那个名为“肖警官”的联系方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以白照宁失踪了作为报警理由时,肖严初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而且是比任何人还要紧张的那种恐惧。
司徒尽问对方到底出了什么事,肖严初并承诺过为白照宁保密,于是并没有打算告知对方。
越是这样司徒尽疑心越重,他干脆赌一把,直言白照宁是有意失踪的,作为家属应该有知情权了解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肖严初看事态确实严重,于是只能把司徒尽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这些都是白先生近几个月以来收到的匿名邮件,我们一直有在追踪这些账号,不过都是些bug号,他们每次都会用不同的账号发邮件,或许是察觉到警方的动作,他们前天首次采取了寄送线下信件的方式继续骚扰白先生……”
司徒尽难以置信的滑动着鼠标,看到邮件里的那些附件图片时,他的心情可谓是一言难尽。
照片里的环境应该是个密闭的房间,不过白照宁是被关在笼子里的,每一张照片里的他都是半阖着眼,难以判断是清醒的还是昏睡的。
&身上不着一物,他四肢由皮绳l捆l在一张白色大床的四个角上,房间周遭空无一人,但那张大床上却堆积l绞/l缠着各式各样活生生的蛇。
那些五颜六色的蛇有点像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宠物蛇,但司徒尽不能判断出这些蛇有没有毒,它们互相缠在一起,或是爬过白照宁的身体,紧紧蜷着他的四肢,更甚的还有绞l住了他的生l器。
司徒尽一手冷汗,再点下一张时,白照宁的脖子已经被一条小臂粗的青黑色蟒蛇绞住了脖子,蛇信子还吐在了alpha的脸上。
如果不是前天还刚刚见过白照宁,谁敢确定这照片里的人还是活着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面色如纸滑到了最后一张照片,他呼吸再次为之一滞。
那是几条很脏的狗,品种看不出来,但大概率应该是条随便抓的流浪狗,白照宁身上多的是食物,而那些瘦骨嶙峋的野狗就在这样一张人形餐桌上用食着。
比起亲眼看到这些照片时的恍惚,肖严初告诉司徒尽,这些照片已经经过鉴定,都是真实拍摄,不存在任何造假可能时,他简直难以想象这些都是白照宁的真实遭遇。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遭遇的这些事情。
司徒尽站在有些后怕,他怕自己一语成谶,白照宁不会真的寻什么短见去了吧?
然而匆匆忙忙的两个小时过后,白照宁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家中。
司徒尽看到一脸大梦初醒的白照宁时,他有些戒断不来,那些照片给他带来的剧烈冲击让他短时间内无法和这个alpha再有什么情绪矛盾。
这或许就是人之常情中的同情一说。
“醒了?”司徒尽走到床边,温温地问了一句。
白照宁还在虚力阶段,他嗯了一声,然后又闭上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你睡吧,过会儿起来吃点东西。”
“今天几号了。”
“七号。”
白照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睡两天这种事情也太不合常理了,于是帮衬着自圆其说道:“我这两天出去了一趟,没什么事吧。”
“没有。”司徒尽说,“你去哪了。”
“无可奉告。”
“行。”
司徒尽退出了房间,他下楼催促张姨午饭做快些,在等待之际,又一封信件送到了他们家门口。
司徒尽直接拍了照就发给了肖严初,然后自己匆匆过目了一下照片就销毁了。
接下来的两天,白照宁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他应该不知道照片的事司徒尽已经知晓了,肖严初也建议先装作不知道最好。
自从北湾一带的地被炒起来后,白照宁办公室里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访客,有旧识也有新人,谁让白照宁那块地好巧不巧就在接壤填海区域的最佳黄金角,谁看了不眼红。
而且他和司徒尽的子公司也上市了,这夫妻店弄得响亮,更是让二人名声大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益于近些日子的成就,司徒尽和白照宁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这恩爱夫妻越演越像了。
不过这肯定是白照宁单方向的错觉,其实只有司徒尽知道他确实是比以前多关心了一点对方。
不过理由仍旧是出于同情。
这周两人受邀前往一艘游轮参加酒会,也就是个打幌子的风月场,轮船在那片即将被填土造地的海域走了两圈,船上宾客多的是对这片造梦乡的渴望。
司徒尽也难得吐露了一句自己的心声,他指着某一个点,看似打趣而又坚定道:“我要在那里盖一栋南顺的新大厦。”
白照宁背靠着栏杆,他叼着烟随意回头看了一眼,笑道:“那也是我先给百业盖。”
“不见得。”司徒尽两手插兜,夜风吹得他有些冷。
“至少我有地,盖早盖晚也不过一句话的事。”白照宁往夜色里吐了一圈白雾,“南顺要那么多楼干嘛,满市的就业岗位还不够多吗?”
司徒尽眼底流动着一股难以察觉的狠色,他好像调侃一样说:“楼多不如楼高,建一座最高的试试也不错。”
“哦,那拭目以待。”白照宁敷衍对方道。
兴许是游轮上过于鱼龙混杂,白照宁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就在第二天,他的易感期提前来了。
船上倒也有一些“商用”omega,但这船已经在海上漂两天了,说不准被多少人用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虽然对自己没有什么行为约束,但他也不至于是个omega就碰,他和祝然已经断了一阵子了,还没有来得及再换个安全的omega作为夜间常驻,否则这种无聊的酒会,他肯定要带上的。
最主要一点是,他们现在是双人出行,但凡有点出格的动作,不免成为别人背后的闲话。
司徒尽替他打过两针抑制剂后,白照宁也是暂时性的冷静了小半天,可药效稍稍退下去一点,他就顶不住了。
实在难受得失控时,白照宁把进房间送水的beta都抓了过来,好在司徒尽及时救场才避免了意外发生。
他又给对方打了三针抑制剂,止咬器也用上了,还用领带捆死了alpha的四肢。
可白照宁的反应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改变,他开始流鼻血了。
司徒尽把船医叫了过来,但也无济于事,针对易感期唯一的有效处理方式归根到底只l有性lllll交。
经过上次一事后,司徒尽承认自己对于和白照宁产生性l联系这种事其实还不算太抗拒,只是现在白照宁不清不醒的,他这么贸然为对方解难实在有些趁人之危了。
不过反过来让白照宁上ll他,那更加不可能了。
但是夜里,白照宁还是挣脱开了束缚,并将爪牙直接伸向了房间里唯一的男人。
白照宁发狂了险些要把司徒尽的脖子啮断,尖锐的犬牙都陷l进了皮肉里,司徒尽疼得火大,一摸脖子又辣又疼。
两人在地毯上不分你我的扭打着,白照宁完全是脑子放空的状态,他就想得到司徒尽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也很暴躁,这种暴躁不仅来源于白照宁想占有他,还因为同类这种强i横的制ll服让他也兴奋了。
在白照宁想l1上lili他的同时,他同样也想把人摁i在身体里,想不讲道理1的矸ll死对方。
但他又很清楚,无论是谁.上l谁,一旦越界了,事情就注定走向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司徒尽不可能让自己犯这种错误,他只能找来一条皮带,接二连三的往白照宁身上抽打去。
白照宁痛得直口耑l”痛气,喉咙里唔l嗯声l忽轻忽重,像髙v嘲i时的那种颤栗声,又像渴li求不得时发出的埋怨和邀il引。
白照宁的身体被抽l软l了,可司徒尽的却把自己抽石ll更了。
他一直抽到对方满背血痕,抽到瞳孔失焦,抽到白照宁昏迷才停手。
剧烈的生理伤痛让白照宁的体内神经重新活络,易感激素也随之锐减,白照宁才得以安稳的睡了一整天。
船医对司徒尽的做法很不满,但又没有资格对别人私事进行指点,他开了消炎药和一些外用药膏给白照宁,嘱咐司徒尽每天给对方按时服用和上药。
白照宁的背本来很是白净光滑,这会儿却没有一处皮相是完好的了,抽痕像狰狞的紫色藤蔓长满了他的背,越看越触目惊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等到白照宁清醒过来,他肯定会很生气,这伤也不知道十天半个月能不能结痂脱落,估计到时候两人又得吵了,司徒尽有些无奈的想。
人醒来后,司徒尽想象中的争吵并没有发生,白照宁甚至对他说了个谢谢。
不过白照宁的易感期还没有完全过去。明天船才靠岸,晚上,感觉到枕边人有在“自我安慰”后,司徒尽稀里糊涂的就凑了过去,并用自己的l掌心l替对方效劳。
两人面对着面,白照宁有些难为情,“算了吧,我自己来。”
“没事。”司徒尽语气冷冷的,但手l法很是温柔,也有技l巧和节奏。
没开灯,尽管他看不清司徒尽的表情,可白照宁总觉得对方盯自己盯得慌,他说服了自己以后又跟对方商量:“要不我还是转身过去吧。”
“都行。”
于是白照宁忍着背上的伤痛翻了个身,将背留给对方。
司徒尽挪过去凑近对方的背,两人之间仅有分毫大小的间距。
白照宁背上的伤口也不可避免的因为触碰拉l扯而发痛起来,整个背就如同火烧一般灼辣。
“你别动。”司徒尽脸埋在对方后脑勺里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瑟缩了一下脖子,他感觉司徒尽快碰到他的腺体了,哪怕他是个alpha,他也不敢贸然将这个地方展露给其他人接近。
这几天房间里全是白照宁浓烈的信息素,但这会儿已经淡很多了,弗洛伊德的迷人香款款钻进司徒尽的鼻腔里,让他有些片刻的眩晕。
终于在司徒尽的掌心里平事后,白照宁已是浑身热汗,整个人汗津津的,连眼神都变得湿漉漉的。
“可以了。”白照宁回头对alpha说。
司徒尽拳头握得紧紧的,但指缝里无可避免还是溢出来了一些腻l液。
“好,你睡吧。”司徒尽无事发生一般道。
“嗯。”白照宁回过头,如释重负又说了个谢谢。
起身的功夫,司徒尽的唇瓣不小心擦过白照宁的后颈,他小声说了个抱歉。
“没事。”白照宁没多想什么。
司徒尽到浴室洗完手,又洗了把脸,最后很是无奈的再洗了个澡,在泼头撒下的温水里潦草的解l决了一l发才好受一点。
第9章我家狗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临近春节,按理来说司徒尽和白照宁肯定要一起回去过年的,但他们之间又什么娘家婆家之分,去谁家都是个不准数。
不过司徒尽却主动提出去白家过除夕,白照宁应允了。
白绛对司徒尽这个儿婿的态度不差,因为司徒尽早年也算个根正苗红的门面人物,所以对于白照宁的这场婚姻,他是算满意的。
这顿年夜饭吃得也算平和,白照宁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找周观止和蒋寻的茬,他也不想自己在司徒尽面前显得太小心眼。
不过白照宁被兄夺弟妻这件事,早些年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只是好像那一年司徒尽刚刚出狱,应该没有太耳听其中。
“听说你爸调回满市了?”
“应该还没有。”司徒尽回答着丈人的话,“我也不太清楚。”
白绛点点头,“那你家里岂不是只有你母亲和姊妹过年了?”
“应该。”司徒尽点头。
白绛看了白照宁一眼,又对司徒尽说:“那你应该带照宁回去过年才是,我这儿还有人,两母女自己过年太冷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明天就回去了,主要是我和白……我和阿宁结婚这么久也没来看过司令您,理应来请罪的。”
白绛早就不是司令了,而司徒尽还这么称呼对方,多少有点奉承的意味,而白绛刚好也吃这一套,白照宁满意的就是司徒尽很有眼见力这一点。
饭后,一家人表面很是和气的坐在一起看春晚,白照宁想着先上楼洗澡,却无意和蒋寻在二楼里打了个照面,
“宁哥。”蒋寻抱着一件外套,突然叫住了对方。
白照宁步子停顿在两人还有一米间距的地方,他面无表情问:“怎么。”
“你上次说的那个监控什么的,是真的吗……”蒋寻低声问道。
蒋寻的头发是浅棕色的自然卷,睫毛也相当的长,他这么一低眉垂眸,从白照宁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对方挺翘的鼻尖和睫毛,alpha的目光不得不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微微移动,这才看清了对方那张为难而楚楚可怜的脸。
“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白照宁反问他。
蒋寻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以前是你允许我拍的吧。”白照宁两手插兜,“这你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蒋寻耳廓发红,他许久才憋出一句:“可以删了吗。”
“早就删了,我又不会拿那些视频要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白照宁紧盯着对方的脸色,“我还能私藏嫂子的艳l门照不成?”
蒋寻小声的说了个谢谢。
“这有什么可哭的?”白照宁微微蹙眉,“实话也听不得了?”
&抹了抹眼泪,“我不想这样的。”
“什么叫你不想这样?我哪样了?我是对不起你蒋寻吗?是我把你推到我哥的床上去的吗?”
蒋寻又接连说了几个对不起,白照宁倍感无趣的就要离开,结果蒋寻却抱住了他。
“你干什么?!”白照宁立马举起双手,生怕自己碰到对方越界一步。
蒋寻勾住对方的脖子就要吻上去,白照宁连忙制止住对方,他将人反剪扣在一旁的墙壁上,嗅到空气中的omega信息味有些过于浓重后他扯下对方后颈上的布料一看,蒋寻腺体处没有标记,也没有任何贴纸,但却有个小小的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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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观止没标记你?”白照宁很是意外,“谁让你把抑制剂打在这种地方的?”
蒋寻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还是在哭。
“别哭了。”白照宁有些无措的松开了对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以复婚吗……”蒋寻盈着两眼泪光问他,“我和他没有结婚……”
白照宁先是一愣,慢慢的表情才僵硬起来,他难以置信的苦笑了一番才说:“你和他没有结婚,那你和他有没有上l床?蒋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无限宽容?”
“他对我不好。”
“那我活该继续对你掏心掏肺?”
蒋寻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消息一样,表情难堪得难以形容,“我错了……”
“你错哪了?”白照宁打断对方,“是不是错在脚踏两条船的时候太得意让我发现太早了?他是不是活不好?你不满意了就想起我了?还是说玩点背德人伦的事情会让你更有成就感?”
“……”
“要不是有你点拨,我还不知道外面有那么多可爱漂亮的小omega。”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可能说得有点不对后,白照宁又补充说:“不过被标记的omega都不能对我忠诚,我还不如跟一个alpha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咄咄逼人的气势让蒋寻不敢再吱声,可他仍旧死抓着alpha的衣服不放。
“放手。”白照宁低声呵斥道,“你老公不在乎,我…老婆可还在楼下。”
“宁哥。”
蒋寻再次环住alpha的脖子,对着对方的颈根就是一口。
“!”白照宁忍无可忍的推开了对方,眼看对方要摔倒又不得不将人拉回来。
“求求你了,宁哥……”蒋寻两颊清泪,将委屈动人演绎到了极致。
&释放出来的引诱信息素让白照宁有片刻的心痒眩晕,但他知道这不是信息素导致,而是他归根到底对这个前妻心里还有一笔没有完全扫清的旧情愫。
白照宁将人拽到了二楼的沙发处,然后拿来了一支抑制剂给对方打进了小臂里,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想起来这些事一开始就应该交给周观止的,于是他才下去把人叫了上去。
周观止对此也没有声张什么,还很是客气的道了谢。
零点这时候到了,白绛叫他们下去看烟花,只有白照宁一个人下楼了。
司徒尽看到白照宁时,立马过去替他将衣领立了起来。
“干嘛?”白照宁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不语,两人一前一后跟着白绛到院子里看了会儿烟花。
等到院子里只剩他们二人时,司徒尽才有些不满的问他:“你就在你爸的眼皮底下做那种事?”
“不是那么回事。”白照宁当然也嗅到了自己一身违和的清酒味信息素。
“是吗。”
“我还能跟他复婚跟你离婚不成?你别一天天猜忌这些有的没的,真不是那个事。”
司徒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回去吧。”
洗完澡出来后,白照宁才发现自己侧颈上有一小片淡淡紫红色。
“看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白照宁说着,还不忘把那张红纸偷摸压到两人睡的床单下。
司徒尽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那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白照宁也钻进被窝里。
司徒尽冷眼过来,口吻有些幽默又认真的说:“我做不出在别人脖子上留下痕迹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也不是你弄的,这有什么关系。”
“……”司徒尽欲言又止。
稍稍过了一会后,白照宁才幡然醒悟,“那我都能当做是你咬的了,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别人看到了还觉得我们恩爱那不更合你心意?”
“那我也做不到掩耳盗铃。”
白照宁有些无力的笑了笑,“这就给你掩耳盗铃上了?夫妻都演了,那岂不是掩耳盗车盗飞机?”
“总之,我无法当做是我自己做出来的事。”司徒尽说完就背身过去了。
白照宁觉得对方莫名其妙,不就是人设有点出入,也没必要这样吧。
于是他晃了晃alpha的肩膀,冲着找乐子的心思补救说:“你要是嫌弃不是你干的,那你可以真留一个自己的啊。”
司徒尽不吱声。
“要不说你事多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白照宁懒得搭理对方了,结果刚刚转身的功夫司徒尽就怼过来将他摁在了身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突然一遭压得白照宁尚未痊愈的后背发痛,“你干嘛,我背疼死了。”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什么?”
紧接着,司徒尽闷头下去,虽然有半晌的犹豫,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在对方的侧颈上咬下了一口。
微微刺痛的感觉从颈根传来,白照宁才回过神来对方是在干什么。
蒋寻那一出他防不胜防就算了,可这会儿真要在他脖子上留下点什么,那可是犯了他的大忌。
“你住口!”白照宁这才去推身上人,“你是不是被烟花舂进脑门里了司徒尽!”
司徒尽咬完那一口,还有意无意的绕着对方颈根亲了一圈。
这一切过分得让白照宁怀疑司徒尽也间歇性发q了,等到司徒尽完事抬头时,他恼怒至极的扇了对方两个耳光。
“你再寂寞也要分人吧!”白照宁心里刚好冒出来这句话,这回也算话归原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司徒尽一脸大梦初醒、无意犯错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失神了还是装的,“抱歉,习惯了。”
“呵。”白照宁很是厌恶的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脖子,“你的习惯除了喜欢让别人扭着l屁股l给你l.忝,还有这么清新脱俗的?”
司徒尽也没反驳,而是浑身轻松的躺了回去,“难说。”
第二天白照宁特意找了件高领毛衣穿上,才把那不礼貌的吻痕给藏了起来。
……
本以为在司徒家过年会轻松一点,结果气氛却焦灼得白照宁难以想象。
司徒尽的父亲司徒炔是个顶层干事,这几年一直在外省工作,而司徒尽的母亲杨琇则是满市某机关的第一阶梯代表,两口子坐在一起时,完全没有夫妻之间应有的氛围,反倒有点像是开例会。
司徒玥还是上学的年纪,往时白照宁看她挺活泼好动的,这会儿却也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整顿饭下来,一桌人也没说几句话,司徒尽大概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吃完饭就带着白照宁回去了。
回去路上,司徒尽在车里连抽了两支烟,要是放在平时白照宁能把人骂死,不过这会儿他选择了默不作声。
在白照宁还和司徒尽没有交集的时候,他就已经认识了这么个人,毕竟那会儿应该没有人不认识一个叫司徒尽的检察官。
但司徒尽其实只当了一天检察官,在他任期两年多后终于从副官一位坐到检察官的位置仅仅一天后,他就因为无视自己腺体异样,在身体处于不常规信息素活动下坚持行车,而导致在公路上将行人意外撞残而被革职了。
乃至他出狱,其实也没多少人记得司徒尽这么个人了,直到满市有一家叫南顺的公司出现,司徒尽这个名字才回到了部分人的视野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看得出来司徒炔两夫妻很是不喜欢自己儿子现在的身份,商不赢政这个话术历来都是有人追捧的,其中追捧的精神内核也不必多言。
快到家时,司徒尽接了个电话,说是程卓叫他们出去喝酒,白照宁觉得时间还早,干脆就去了。
司徒尽今天酒量不太行,没喝一会儿就歇了,程卓一直在唱歌,只剩纪俞和白照宁继续喝。
白照宁总觉得纪俞是冲着什么目的来的,于是他绕了点弯子,说起了填海那事。
没想到纪俞还挺接茬,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抖落了出来,似乎对这事也挺感兴趣的。
所以白照宁默认对方或许也是冲着合作来的。
毫不夸张的说,等那一块海域填好,白照宁哪怕是随便在他的地皮上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生意,一样能日进斗金。
“这儿有点吵。”纪俞看向还在开麦的程卓,“希望下次我们可以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聊聊。”
虽然对此人了解甚少,但能跟纪俞这种高度的人打交道,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好处,白照宁欣然应允了。
散场后白照宁没跟司徒尽一块回去,而是真跟纪俞单独聊了会儿,后来又自个去了常光顾的私人酒庄。
大过年的人少,他可以少顾忌些事,他今天来也不是找人玩的,就纯粹受了个熟人邀请来谈点事,顺便看点乐子。
玻璃柜里的三个alpha把一个长发omega弄得精ll水淡尽后,霍朗用遥控器把门打开了,omega就顺着台阶爬到了两人膝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能这么精神。”白照宁挑挑眉,对这个一身狼藉的omega有些好奇。
霍朗拿了杯酒喂给地上的omega,他轻笑:“用了点药。”
“不会把人整死吧。”白照宁说。
“不是你想的那些药。”霍朗用皮鞋间勾起omega的下巴,“新玩意儿。”
白照宁看着瞳孔放大失神的omega听话的给霍朗忝l鞋尖,感觉在哪里见过这种眼神,“什么新玩意儿。”
霍朗说个了药品的花名,白照宁表示没听过。
“别看他现在精神,明天醒来可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这东西……”白照宁心里微微收缩,“难弄到吗?”
“现在不太容易,毕竟新东西,你想要,我倒是还有一点。”
“不用。”
白照宁陷入了沉思,好像想通了什么事。
回去之前,霍朗给白照宁介绍了几个刚刚涉世干净的小omega,白照宁留了个看起来比较有个性的在身边,他对人很大方,打心底里也确实很需要人在关键时候配合他,而不是让他只能吃皮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澜跟着白照宁上了车,车还没开出酒庄两人就在车上ll做l了一场,白照宁也是有差不多两个月没放松过了,可见他最近有多忙。
后面穿衣服的时候,魏澜指着alpha脖子上的绯红,有些担心道:“这是我弄的吗?”
“不是。”白照宁满意的往对方内裤边缘上塞了一张卡,“我家狗弄的。”
回到家后,司徒尽也刚刚把裴彗打发走,两人默契的各自去洗干净身上的omega信息素后才躺到一块儿。
“司徒尽,跟你说个事。”
“说。”
白照宁摸着床单下面的那张红纸,一口商量说:“明天我们俩不用一块睡了。”
司徒尽蓦然睁开眼:“怎么?”
第10章他能做我为什么不能
“不用就是不用了。”白照宁心里想了个日子,再顺便打趣说:“睡腻了。”
司徒尽嗯了一声,良久后才问:“你的变态心理得到满足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背过身去,“满足了。”
第二天,白照宁说有事外出一趟,估计要走个两三天之类,让司徒尽自个去参加新项目的剪彩。
司徒尽觉得白照宁最近态度动机似乎有些不对劲,但他又不能洞察出个什么来。
然而白照宁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照着姜山神婆的嘱咐将那张红纸烧成了灰,再兑上二两生糯米粉和雄黄酒搅拌成浆,最后捏着鼻子喝了个干净。
好在后来胃里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他当天就出发前往黔南了。
……
另一边,司徒尽刚刚从剪彩的场地里出来,就迎面碰上了不请自来的纪俞。
“你怎么来了。”司徒尽左右看了下,只有对方一人。
“顺路,想起你们在这就顺便下来看看了。”纪俞一如既往自然道。
司徒尽表情有稍稍变色,他轻咳一声笑称:“他没来。”
“这样。”纪俞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我本来是有点事想找阿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倒是让司徒尽有点好奇的意味在里面了,这两人也没见过几次面吧,关系什么时候突飞猛进到这程度了?
“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和我说也一样,他的公务有一半是我在管理。”
纪俞笑了笑,“不是,我是想请他单独吃个饭来着。”
两人认识二十来年了,司徒尽却不觉得自己对纪俞有多了解,大概率是因为这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比较喜欢装透明,所以很难让人洞察他做事的动机。
“这样……”司徒尽回道,“他有时候说出去几天,过后你再联系他吧。”
纪俞点头,“那也行。”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会场,纪俞突然又说:“司徒,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八?”
“好像是。”
纪俞看着前人的侧脸,稍稍有些犹豫:“这两年感觉有些生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宛如一记重磅炸弹的话让司徒尽停下了步子,“我的情况你清楚,确实是有点忙,疏于联络了。”
“以前不联络不也挺好。”
“以前年轻不是?”
纪俞轻笑,有些许无奈:“我觉得咱们三都没什么差,你不用太在意那些的。”
“……”
司徒尽出来后才涉猎商海多少年,这几年里他从一个众所周知的新人走到今天,其中多的是离不开纪俞的扶持,但往往越是活在对方的雨伞之下,他就越感觉雨大。
“还好,就是确实有点忙。”司徒尽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现在去喝一杯?”
纪俞走过去,意味深长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行。”
酒水过半时,纪俞趁着有些醉意上头,含糊其辞的说了句:“司徒,其实你我没生分,就是你不能让我们够不着你。”
司徒尽透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对面的人,“这话怎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事。”纪俞欲言又止,斟酌片刻后,他说:“有些事你得拎得清,能不能干。”
司徒尽一直觉得谈心这种事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这种关系之间,因为一对老朋友开始谈心时,只能说明二者出现有了不能共通和理解的东西。
“我做任何事心里都有数。”
纪俞手撑着有些昏沉的脑袋,还是一脸难色:“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就提醒我,别让我做不该做的事。”司徒尽打断对方,“怎么样。”
纪俞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酒杯,严色道:“不要太贪,可以吧。”
“可以。”
两人碰了个杯,纷纷一饮而尽后这事算翻过去了。
准备回去前,是裴彗来接的司徒尽。
“车开慢点,司徒有吐酒的习惯。”纪俞嘱咐裴彗说,他这会儿头不疼了,也精神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彗拿着车钥匙点了点头,然后比了个谢谢的手势。
纪俞想起来了,裴彗是个哑巴来着。
下降的车窗突然打断了纪俞的思绪,司徒尽透过车窗叫了他一声。
“什么事。”纪俞问。
司徒尽头发有些凌乱,一向板正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领带也歪到了一边,他抹了抹脸,让自己看起来算是清醒后才说:“我不会和白照宁搭边太久,你自己得有个准备。”
“谢了。”纪俞敲了敲车门,“你不觉得为难就行。”
“不会。”
……
白照宁足足走了四天才回来,不过司徒尽也没问对方上哪去,不过看得出来白照宁心情挺不错。
这天刚刚拿下一个大鳄客户,白照宁心血来潮就要请司徒尽吃顿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出去吃饭,难得不是为生意也不是为做戏了。
而且今天还是情人节来着,也算天赐良缘做戏做到足了。
饭吃得差不多时,白照宁突然说:“我打算下个季度开始做北湾一带。”
司徒尽将目光从餐盘上挪开,“你想好怎么做了?”
“想了一点。”
“说来听听。”
白照宁放下刀叉,一本正经讲出了脑海里的构思:“我打算把百业的一半活水拿出来,如果再加上我们夫妻店我那百分之四十的分成……”
“那也不够。”司徒尽说,“那百分之四十现在根本还不能完全兑现。”
“我知道。”白照宁有意无意拨了拨自己胸口前的链子,“所以我打算把这块地交给纪俞去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俞?”
司徒尽紧紧盯着对方脖子上那条链子,上面那颗坠子他并不陌生,那是纪家旗下投资的品牌之一,白照宁喜好打扮和装饰自己,不过司徒尽从未见过他佩戴过这一品牌的产品。
“对,他先替我承担那百分之四十的流出,等到地做起来了,连同这四十我再给他百分之五的回扣。”
司徒尽不自觉的摸了摸领带,“他只要百分之四十五?”
白照宁点头,“我说了前三年可以五五分,他说四十五就可以。”
司徒尽暗暗揪了一把自己的领带,又说:“就这么把地交给他,你放心?”
“你这话问的。”白照宁拿出烟和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整个人也松弛了下来,“你们不是发小吗,你问我?”
“我当然放心,只是你这想法会不会太冲动了,华方才刚刚做起来,百业拿出一半资金去活络北湾,倘若这北湾做不好,别说这一块地,连着你的公司和我们的公司都要出事……”
白照宁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不可能,北湾这片就算明天成茅厕也能淘金,纪俞的提案我也看了,没问题,你要是不放心我回头发你瞧瞧。”
“白照宁。”
“怎么。”
司徒尽捏了捏眉心,有些许无奈:“你是不是太相信纪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照宁不解又觉得有点诙谐,“除非你说你吃醋,否则我可想不到你还能有什么理由能说出这种话。”
空气沉寂了足足半分钟后,司徒尽才黑着脸说:“你没看出来他在跟你示好?”
本以为白照宁会有所惊讶之色,实则不然,他只是耸耸肩,十分轻松道:“那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
“很难看出来吗。”白照宁毫不心虚的说,尽管他也是刚刚发现不久,“你别说你有意见。”
司徒尽揶揄一笑,“我能有什么意见。”
“这事基本就这样了,又不是说他多吃亏……”
“就为了做这块地,你还要把自己搭进去给他?”司徒尽神色很是复杂,“难道不是你吃亏?”
白照宁愣了一下,他抽了口烟缓缓后才说:“你是觉得我会傻到因为一块地就对他感恩戴德,乖乖听话给他ll压?”
“……”司徒尽有时候想不太通对方的脑回路。
“如果他愿意做下边的,我倒是可以考虑。”
司徒尽顿时有些语塞,“你一句商量也没跟我打,就这么跟他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才哪到哪,我也没说跟他共事就是跟他搞吧,你情我愿的事情别说得那么龌龊。”白照宁朝服务生招了招手,“买单。”
去往停车场的路上,路道两旁多的是卖花的小贩,看到这样两个相貌不凡的男人走过去,一学生模样的女孩立马抱着一桶花过去了。
“谢谢了,我们不用。”白照宁礼貌婉拒了她。
司徒尽若有所思,于是问了有没有弗洛伊德。
“有,有的。”女孩看了一眼自己的摊子,“您要吗?”
司徒尽嗯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的掏出了钱包。
白照宁就在一旁睨着对方,并未有任何言语,等司徒尽将一小束花递给他时,他才说了个谢谢。
上了车后,白照宁就随手将花往后座上一扔了。
“你就不能买个真的。”白照宁坐在副驾驶座上吐槽说。
司徒尽偏头看他,“什么真的假的?”
“花。”
“花怎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啧了一声,“那花是弗洛伊德吗你自己瞧瞧。”
“不是吗。”司徒尽问。
“他妈的,那是富克,你这都分不出来还学什么别人装浪漫。”
司徒尽于是伸手到后座上拿过那束玫瑰,他将花束送到鼻尖前闻了闻,然后又偏头过去在白照宁的颈窝里嗅了嗅。
“你干嘛?”白照宁被吓了一跳。
司徒尽鼻尖蹭了对方颈根两下才离开,“这香味不是一样吗。”
“鼻子不好就切了吧。”白照宁很是嫌弃的推开了对方,“谁让你从味道看品种。”
司徒尽半侧着身,一副要认真听学的样子:“那要怎么看。”
“富克没刺,而且是蓝调玫红。”
“哦,那弗洛伊德呢。”
白照宁压根就没心思陪对方废话,“想知道自己去查,赶紧回去。”
等到回到家洗完澡出来,白照宁就看到自己床头边上放着一束正宗的弗洛伊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里面抽出一支,拿出去同司徒尽道了谢。
“谢什么。”司徒尽也是刚刚洗完澡,浴袍大开的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
白照宁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坐下,“不知道,不过你最近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小事。”司徒尽抚弄着手里的玫瑰,指腹抚过上乘丝绒质感的花瓣时,他没忍住再嗅了嗅花心,确实是和白照宁的信息素味一模一样。
“老实说,你觉得我把地交给纪俞做是不是存在什么问题?”这话才是白照宁下楼的目的。
“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你信任他?”
白照宁盯着对方的脸看了片刻后,才有所期待的说:“你是不是也想做这块地?”
“没想过。”司徒尽直言,“不过,非得是他?”
“你不放心他还是不放心我?”
司徒尽深思熟虑了一番,“合作这种事,真出现问题的时候,他能给你担保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唇,他挪到对方身边,低头用牙叼走了对方手上那支玫瑰的一片花瓣,然后送到司徒尽的唇边:“可他是真喜欢我吧,我坐收渔翁之利不好吗。”
绝对的势利在白照宁眼里写得明明白白,司徒尽用唇轻衔住那片花瓣接过去,沉默了。
“你放一百个心吧,这事我绝对有底,不会让我们之间的共同利益和华方受损的。”白照宁准备回房。
司徒尽拽住对方将人套进臂弯里,他试探性地亲了一下白照宁的耳朵,低语:“他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
“你……”白照宁大脑宕机了一下,“你在说地吗?”
司徒尽心里挣扎了一番,说了个不是。
四目对接,白照宁尽可能揣测着司徒尽的意图,他不赞同纪俞插手这件事里面到底是哪一个因素牵扯到了司徒尽的利益?他既然自己不想做,为什么也不让纪俞帮他做?
白照宁心生一计,于是就着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角。
看到司徒尽眼里多了几分不加以克制的期待后,白照宁再抛竿:“不想做地,不会还是想做l我吧?”
司徒尽这次连思考都省了,他直接接盘:“想。”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这是一个……阴谋论?
第11章司徒尽的恶癖
“实在憋不住去衣柜里拿我的内裤用。”白照宁蔑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脸,“别想得太美。”
司徒尽猝劲收紧对方的腰,面不改色道:“你的变态心理满足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那你的变态心理是又是什么?”白照宁很是客气的和对方打起了太极,“让我给你ll.干?”
司徒尽本想说是,但还是话锋一转:“你觉得我们接吻算过分吗。”
“最近没跟我吵架是不是觉得嘴巴太闲了才想到这么一出?”白照宁闻言竟然不觉意外,反而觉得幽默,“你的小哑巴呢,要不我帮你打电话叫过来?”
“我和他不接吻。”
“都睡上了还守着嘴癖?”
司徒尽表情仍旧是温温的,“又不是特别的人,有必要做这种地方的交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能有多特别。”白照宁不为所动,对方字里行间那种照着剧本说台词的感觉实在和他前妻如出一辙。
司徒尽犹豫了一下,只说:“试过才知道能多特别。”
“我不感兴趣。”白照宁掰开对方缠在自己腰上的手,“你根本不擅长演绎这种戏码司徒尽,我们之间没有感情牌可打。”
眼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司徒尽心里绷起了一根弦。
后知后觉,司徒尽才发觉白照宁比他想象中还要精明。
……
有些阴郁的回到房间后,司徒尽想着去看点文件打发打发心情,于是又转去了书房。
这几天司徒尽收到信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这些关于白照宁的东西从一开始的照片变成了录音带,甚至现在变成了视频。
司徒尽保留了录音带和视频,他打算过后一一交给警方做侦别,不过出于好奇,他还是打开了视频u盘。
这段视频并不长,也就一分多钟,司徒尽猜测以后对方还会陆续将剩下的部分寄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视频应该是做了消音,只能听到白照宁一点微弱的呻吟声。
本以为白照宁是因为脖子被蛇身缠绕呼吸不畅才会发出那种声音,然而画面下移……司徒尽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
司徒尽其实还是有点后悔,那一晚应该发生点什么才好的。
书房里静悄悄的,而视频里的声音也随着时长的后推而反复急/促。
司徒尽只能戴上了几百年不用一次的耳机,等他看到第三遍的时候,很是无奈的点了循环播放。
完事后司徒尽做贼一般擦干净了桌子底下和地板上的秽物,他靠在椅子上缓了一会,然后还不忘把视频转移存进自己的保险文件夹里。
司徒尽其实很不想评价这段视频,但其中的诸多视觉传达效果,确实是有点水平在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白照宁就好了,他也不会这么有负罪感。
不过,如果不是白照宁,他压根也不会看完这个视频。
越想越脑热,司徒尽打算出去透透气,却逛着逛着到了阳台,这儿晾晒着二人的衣服,司徒尽顺手拿了一件自己的内裤,准备回去再洗个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的话在他准备离开阳台时非常冒失的在脑海里跳了出来,司徒尽杵在原地对着空气欲言又止一般,然后又转身回去。
张姨做事很细心,两人的衣服都是分开杆子晒的,司徒尽走到白照宁专用的衣物架最末端,然后看到两条孤零零的白色内裤。
太干净了,他想用脏的。
还得是残留有人体体温的那种。
司徒尽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龌龊话,然后顺走了一条挂胯的。
这种挂胯的款式和三角裤没差,相反还要更露l骨,司徒尽很少会在omega以外的男人身上见过,白照宁却解释说这种款式布料少不捂肉,更加方便。
但后来这条并没有用上,他半夜接了个电话说是工厂那边出事了,只能顺手把白照宁的内裤揣裤兜里一起带过去了。
他本来不打算叫上白照宁的,奈何对方也接到了电话了,两人只能半夜赶去工厂。
这工厂是两人为了活络子公司有资金补给而并购的一条新兴产业线,算是他们主要的可活资金来源之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然而工厂里死了人,事情竟然发生了三天闹开了才传到他们耳朵里,两人不禁有些后怕。
经过调查,这起命案是机器故障导致的,但也与员工本人没有按照规定佩戴安全护具脱不开关系。
死者家属已经在工厂门口闹了三天两夜,两人到场时警察也来了,不过只来了三个人,警方应该没想到闹事群众多达近百人,还没等双方开始洽谈,闹事方就先往司徒尽的车上泼了桶油漆。
两人刚刚从车里出来,白照宁脑门上直接就挨了半颗砖头。
白照宁几乎是当场就腿软要倒下了,司徒尽连忙接住他。
在警方效果甚微的呼喊声中,这伙人将二人围堵得水泄不通,你一拳我一脚的往司徒尽白照宁二人身上泄愤而去。
白照宁一脸都是血污,已经昏过去了,周遭的拳打脚踢还在继续,司徒尽也顾不得了,只能把人往自己外套里捂,用背先扛下了所有蛮横的攻击。
这事一直闹到大批警方到场后才平息下来。
司徒尽把事情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解决好以后已经大中午了,何治打电话来说白照宁已经醒了,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往医院。
白照宁看到司徒尽时怔了一下,看对方那一身尘土加上斑驳血迹的打扮,不懂的还以为他进门前还在被打呢。
“怎么样了?”白照宁也没好到哪里去,半张脸都是擦伤,额头那一块更是皮肉模糊得开炸,连纱布都不能绑的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有气无力的坐下,他举手比划了个三,“赔过三次,法务部养闲人了。”
“赔了三次都没弄清楚?”
司徒尽没有心力多解释了,言简意赅的直接说了结果:“总之现在没事了,谈妥了,你安心养病吧。”
白照宁看对方不想说话也懒得继续了,“那你没事吧,要不出去看看吧。”
司徒尽嗯了一声,但身体太重了不想动,他抹了抹脸,想摸口袋找烟抽,结果摸出了半条内裤。
这当场就给司徒尽吓精神了,他连忙塞回去再看白照宁,好在对方根本没在看他。
“怎么?”察觉到对方在看自己,白照宁便问。
“没什么。”司徒尽心虚的坐正了身体,“有烟吗。”
“这是医院。”白照宁边说边从一旁的外套里摸出了自己的烟和打火机。
“你住这种病房不就是考虑了这个。”司徒尽从烟盒里叼走一支烟,白照宁顺手就给他点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你待会看完就回去吧,感觉事挺多的。”
司徒尽抬头看对方,“你要出院?”
“不然呢。”白照宁躺回床上道。
“你这伤能出去?”
白照宁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皱眉:“这能有什么问题。”
两两沉寂了半支烟后,白照宁才发现司徒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喂。”白照宁叫了对方一声。
司徒尽意识模糊的哼了哼,然后扭头到一边继续睡了。
“……”
白照宁叹了口气,然后取走对方指缝里的烟放到了自己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剩下半支烟抽完后,他有些吃力的把人架到了病床上放下,睡梦中的人却有意环紧了他的腰,两人双双栽进床里。
兴许是磕到身上的伤患处了,司徒尽一副吃痛的表情。
“我去给你叫医生来看看。”
司徒尽半阖着眼,“不急。”
“你确定?”白照宁解开对方的扣子,拽开内衬一看,司徒尽肩膀一片下来都是青黑充血的淤伤。
“太困了,待会再说。”
“你一个人包挨打是不是感觉自己特别威风?”白照宁有点指责意味道。
四目对接,司徒尽不冷不热的笑了笑,“你心疼我?”
“我说,我们之间少开这种玩笑。”
司徒尽看了看对方额头上的伤口,继续逗他:“这不会破相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说。”
两人继续保持着紧贴在一起的动作,谁也没有退让或是声张。
“破相了纪俞还能喜欢你吗。”司徒尽故意式道。
“那有什么影响,差他一个吗。”白照宁嘁了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心思。”
司徒尽试探性的往对方颈根亲了一口,看对方没有拒绝后才说:“那我坦白。”
“什么。”
司徒尽看着另一个alpha的眼睛,语气一如既往生冷却又难以克制暧昧道:“我不做那块地了。”
这话完全在白照宁的意料之中,他眨了眨眼睛表示认可,“所以呢?”
“你应该问我想做什么。”司徒尽一个翻身将人il欺压l在下。
白照宁刮走对方颌骨处残留的干血渍,很是乐意配合问:“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拨开对方额前的头发,以免被戳到伤口,他凑近对方耳廓,低语一字:“爱。”
【作者有话说】
司徒尽就是一个变态,他可不是好人haha~
第12章今晚可以来我房间
“我可以默认你这是心甘情愿让我l.做i吗?”白照宁问。
“不可能。”司徒尽捏住对方的下巴,将对方脸抬向自己。
白照宁泄气,“那这事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又不是说只能做那种事。”
白照宁思前想后,其实觉得他们不过也只是两个普通人而已,只要不出格到那一步,其他的都不过是些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你也得挑个好时候说吧。”白照宁拍了拍对方的大腿,却好像摸到了什么。
他伸手往对方裤兜里一拽,司徒尽立马按住他的手,死活捂紧口袋。
“什么东西?”
“没有。”
白照宁感觉有鬼,于是立马去掐对方的腰,司徒尽没防备住不得不失了手,一条纯白色内裤就这样被拽了出来。
“……”
“………”
白照宁表情凝固许久,才有些憋不住笑问:“是不是我的?”
“不是。”司徒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说出这两个字的。
“你真有这种癖好?”
“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照宁的反应也相当冷静,好像对这件事不足为奇一般,“是干净的吧,那我正好有的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尴尬的闭上了眼睛。
白照宁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一阵冲洗的水声过后,他打开门探出半个头:“你过来。”
“干什么。”
司徒尽进了洗手间后,白照宁就贴了上来,两人一点就燃的紧紧搂住彼此,面积有限的狭小空间里已经全是弗洛伊德的迷人香,这是白照宁铺陈好的陷阱,也是他把自己推下坑的结果。
“你太脏了司徒尽。”白照宁被裹挟在人墙里,颈根l被...口允吻得有些发麻。
司徒尽封住对方的嘴,两人鼻息突然的交汇让他们稍稍顿了顿,
但须臾间,二人又争先恐后的抢夺起在这场唇l舌追逐间的主导权。
溢满迫切的触碰和试探让两个alpha血性里的胜负欲直线升腾,这个拥抱和吻一点温情的意味也没有,反而只像一种公然挑战和示强。
白照宁心里还惦记着对方一身的伤,于是主动忍让了对方一次。
暴虐敌对的吻在白照宁的服软中渐渐温情,情ll热流转中两人宛如大梦初醒一般,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在干什么。
“你的额头,出血了。”司徒尽回神道。
白照宁也感觉到了额头上有一股热流,“你刚刚碰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
“先出去吧,你也去看看。”
“嗯。”
之前铺垫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其实真发生了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多割裂现实,归根到底这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事,该甜蜜还是甜蜜,该忸怩还是忸怩。
司徒尽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对方,白照宁也是一副久违的食味知髓样,他抿了抿唇:“走吧。”
说完,他又将什么东西揣进司徒尽的裤兜里后,并在其耳边附了一句:“今晚,可以来我房间找我。”
白照宁率先出去了,司徒尽还钉在原地回味对方的话。
他思绪纷扰的摸了摸自己的裤兜,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条灰色内裤。
这只是一条很常见的四角裤,棉质的布料残留着人体的余温,不知道是他的还是白照宁的。
司徒尽将内裤捧在手掌里,然后鬼迷心窍的将布料揉成团,再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一股很新的味道,白照宁应该穿上没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是喜欢带点白照宁腥味的那种,闻着恶心但是足够让人血脉偾张。
司徒尽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将底裤展开铺平,然后慢慢叠好,收进了自己的外套内袋里。
……
下午二人双双出院,司徒尽没听劝回公司处理事情去了,白照宁就打道回府休息了。
晚饭过后,白照宁见司徒尽还没回来,于是还好心好意的给对方发了条信息:没忘吧。
司徒尽收到信息时正准备回去,他在车上盯着信息看了一会儿,于是回了个:嗯。
发完后司徒尽又觉得有点词不达意,于是再补充了一条:十点半到。
白照宁没再回复对方,他将手机往床上随手一扔,从衣柜里挑挑拣拣选了条比较露骨的挂胯三角裤。
洗完澡出来时,白照宁无意间看到张姨鬼鬼祟祟的揣着什么东西进了司徒尽的书房。
他本想叫对方一声,但还是闭嘴了,等她下楼后,白照宁才有些好奇的进了书房。
在书房里转悠了两圈后,白照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他途径碎纸机时,看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全是清一色的牛皮纸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觉得蹊跷,于是蹲下去翻起来了垃圾桶,越往下纸屑就碎,到底时他还摸到了纸烧的灰烬。
于是他一一打开司徒尽的抽屉,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信封,尽管没有打开,但他也能猜测出信封里仅有的一小片硬块是什么。
他将信封拆开,然后把那张老式sd储存卡找了个u盘插进电脑里,成功打开了视频。
仅仅看了个开头,白照宁立马就把电脑关了,他连着u盘将储存卡一起冲下了马桶,并故作从容的到沙发上坐下。
白照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脆弱的人,只是这些没完没了的挑衅好像有某种魔力一样总是能让他产生难以抑制的恐惧。
他是什么很好欺负的人吗,连狗都能1染指1他?
白照宁顺着沙发下滑,整个人抱成一团坐在沙发腿边上,他肩膀一直抖个不停。
感觉到腺体有些异样的难受,白照宁想去捂一捂后颈却摸了个空,他的手又消失了。
……
司徒尽到家时并没有十点半,甚至还提早了二十分钟,客厅里空无一人,张姨平时睡得很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径直上楼直往白照宁的房间去,人到门口准备敲门时犹豫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怀里的花,于是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风风火火洗了个澡后,司徒尽把吹干的头发梳成往常的发型,还顺手喷了点香水。
他肩背上的淤伤很重,看着有些瘆人,这导致他在穿睡衣和穿浴袍中纠结了一下,不过他还是选了后者。
司徒尽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松松垮垮的浴衣带子应该能一扯就开,看着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后,他抱起花转去了另一个房间。
敲了几下门都无人回应,司徒尽以为对方睡着了,他自顾自推门进去,却半个人影也没有。
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把花放在了对方常睡的那边床头。
在房间里等了几分钟后,他便有些焦急的出去找起人来,但整栋楼上下并没有第三个人。
张姨说白照宁很早就回来了,也洗过澡了应该,但是后边她就不知道人上哪去了。
对方的手机还在床上,司徒尽有些迟疑,他记得白照宁的车还在车库里,可是人……
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不多,除去公司和这栋房子,他们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交集点,就算他想找个白照宁身边人问问,也不知道能问谁。
而且白照宁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他也从来不过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司徒尽又安慰自己对方可能只是暂时出门了,他于是折回房间继续等待。
这楼有些年头了,白照宁睡的是次卧,房间没那么大,里面多的是白照宁的衣服架子,司徒尽提议让他选个房间当衣帽间过,不过事情一拖再拖也没人去管。
司徒尽躺进对方的床里,他张开双臂的时候摸到了什么咯手的东西,摸索一阵后发现是一盒全新未拆的.套l子。
“……”
这应该不是为他准备的,而是白照宁为自己准备的。
怀着各种猜想和期待,司徒尽一直等到半夜也没等来白照宁。
他有些担心也有些恼怒,可恼怒之下他也只能给他能想到的那几个人打电话,不过都没有什么收获。
最后他才不得不打给了纪俞,结果也是一样的。
天亮后,司徒尽逼迫自己补了个觉,但没一会儿就醒了。
他心想着被白照宁放鸽子的事就火大,说不准对方一开始就没把这当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本来就说一出是一出,谁敢肯定这次又是不是故意耍他玩。
出房间后,他还差点一脚踩到了白照宁的猫,更是胸闷得不行。
布偶猫不满的抓了alpha的拖鞋两下,然后就往他的书房跑了。
“格格别进去!”
格格是猫的名字,因为是只母猫,再加上白照宁是满族人,于是他给自个儿“女儿”取了这么个名字。
司徒尽的书房平时关得严严实实的就是防止猫跑进去,这会儿书房却是开着的,他赶忙追过去想要关门。
结果进去后,只见猫跳上了沙发,用爪子挠着白照宁的背。
司徒尽手撑在门框上微微用力,看到白照宁人就在这儿,过度熬夜过后的疲惫在他脸上写得清清楚楚,他很想质问对方一番,却又觉得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心路。
于是他忍着一口气,不带任何情绪好像随便问候一样说了句:“你昨晚上没回来?”
然而在沙发边上缩成一团的白照宁并没有听见一般,司徒尽又叫了一声后,他才缓缓转头看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额头上的伤更加触目惊心了,好像一朵腐烂的红玫瑰泡在水里。
他对上白照宁那双同样疲惫且布满血丝的眼睛时,司徒尽心生不妙。
然而下一秒白照宁的举动更是让司徒尽少见的慌了神。
只见白照宁举着一个信封,泪眼婆娑的哑声问他:“你是不是在可怜我?”
【作者有话说】
正常的话都是晚上8-10点之间更,不正常的话大家当无事发生,尽量日更中。
没更大概是不过审,这章已经改了四次了>
第13章我还不如狗?
司徒尽如鲠在喉,他慢慢踱步过去,将对方手里的信封拿走,“我不会可怜你。”
“也不会同情嘲笑你。”司徒尽继续说,他把人架到沙发上坐下。
白照宁光赤的脚掌发冷得指甲盖都变了色,司徒尽用手心给他捂了捂,然后把自己的鞋给对方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白照宁一向挺拔的背越耸越低,声音也是过分的悲戚,好像一棵摇摇欲坠的树最后趾抓着软泥却无济于事。
司徒尽将从对方额前的散发从伤患处拨开,他罕见温柔的抚去对方眼底下的水痕,同样鲜有和颜悦色的说:“你不知道就对了,这些照片的本意就是为了让你感受不堪的,那不是你。”
“怎么会不是我。”白照宁苦笑,两只水盈过的瞳孔好像下一秒就要碎了。
“那是你,是别人故意制造出来敌对你而造的你,那只是一个引你上当用的假想敌,你明白吗?”
白照宁失魂落魄的摇摇头,“我恶心。”
“不恶心。”
“狗没尿到你身上你当然不恶心!”
连摔个跤都怕摔得难看的人,一路摔到下等买卖才有的形色场里,用最直白露骨的服从去接受下等低俗的游戏。
司徒尽蹲在对方膝前,抬头继续问他:“你就因为这事想不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瞳孔慢慢恢复聚焦,“你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又不是说这事不管了,你自己这么要死不活的,除了我看得见,还有谁看得见?”
白照宁没来由的扇了对方一耳光,“你也没资格评价这件事……”
“我不评价。”司徒尽没去计较这耳光,“不是说这事是小事,但这不至于天都塌了吧。”
“……”
“阿宁。”司徒尽突然这么叫对方有些拗口,“这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得接受,你要相信这事不会就这么没头没尾的。”
白照宁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还是觉得无法直面事实,“不接受,我接受不了。”
“我一定给你揪出凶手行吗。”司徒尽发自肺腑的握紧了对方的手,“我保密,也保证。”
白照宁却又在这一瞬间心生无感,他有些错愕的甩开了对方的手,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问对方说:“我用得着你同情吗。”
“我没说这是同情。”司徒尽暗暗叹气,“这是一种处理方式,是我要和你一起处理,你能理解吗?”
“为什么。”白照宁逐渐冷静下来,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前面的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歪头看他,“我帮你有什么不对吗。”
“帮我?”白照宁俯视着跟前的男人,“是因为动了想睡我的念头吗。”
“我就不能是因为动了其他念头吗?”
白照宁继续冷眼相待。
司徒尽在对方猜疑的目光里几欲张嘴又闭上,最后无奈泄气道:“喜欢你这个理由,总能说得过去吧。”
“我说了,我们之间不要开这种玩笑。”
司徒尽站起身来,手握成拳捶了两下自己的额心,“你觉得我开这种玩笑会让自己很光彩吗。”
“你别当我不认识你。”白照宁同样起身就要离开。
“这有什么不可相信的。”司徒尽一手横拦住对方的腰,将人收回臂弯中。
白照宁恍惚片刻后,嘴险些要撞上对方脸,他后退了退,男人却把人锁得更牢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开玩笑白照宁。”司徒尽眼眸渐沉,是坚定的神色。
白照宁被搂得有些难以适从,他从未被这样抱过,这世上没有一个omega敢对他这样,哪怕是他的前妻都吝啬对他拥抱的深度。
司徒尽的吻慢慢在他的下颚晕开,湿暖盘踞着耳周产生的酥l麻感让白照宁有些难以抑制的心软,“别开玩笑,我会当真的。”
“你不就是当真了才让我去你房间找你吗。”司徒尽身体彻底清醒,连同昨夜的期待一同复苏了,“我等了你一晚上,连纪俞的电话我都打了!”
白照宁心头一热,赶忙解释说:“我没想着放你鸽子,我也没让你一直等吧。”
“所以说我没开玩笑。”
“算了,放开我,我不想说这些了,我累了……”
白照宁此时此刻心里只剩矛盾,他半信半疑着对方的心意,总觉得这是一个无缘由的陷阱,司徒尽怎么可能会无端说这些喜欢他的话,他是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让对方误解了吗。
“你在外边不是挺耀武扬威要风得雨的?”司徒尽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在我这里唯唯诺诺是什么意思,你怕我?”
“我怕你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不能因为看到那些东西你就觉得丢人在我面前抬不起头吧?”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白照宁也是一点就燃,“我他妈只是不想听你说那些情不情爱不爱的话!”
司徒尽心里得逞,可脸上倒是云淡风轻,“那不就是怕了?”
“怕什么?怕你弄死我不成?!”
白照宁挣脱出一只手来直往对方脸上又要打一耳光,司徒尽半空接住对方的手掌,直接往自己脖子上带,并很是迫切的堵住了对方的嘴。
这是司徒尽第一次对他释放出引l诱信息素,此类信息素对同等alpha并不算受用,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效果的,比如能使另一半洞察到这是一种情动输出,是一种变相的渴望表达。
或多或少也有一些示爱的成分在里面。
司徒尽的信息素味是很平稳的黄花梨木香,但此刻这种香味却显得格外浓烈,白照宁感觉得出来对方是在加码蛊惑自己。
沙发因为两人的同时坠入而发出下沉的呼吸声,司徒尽尽可能避开对方脸上的伤口擦块,霸道而炙热的吻着白照宁整张脸,从眉骨到下巴,小到每一颗痣,他都犹如观摩艺术品那般细心品味过。
“我不会为同类低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交易,不用礼尚往来。”
结果白照宁直接把对方一脚踹倒在地,幸好地板上铺有地毯,司徒尽的背也没怎么磕到。
白照宁踢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又将脚踝处的那条底裤直接朝地上的alpha扔去。
司徒尽接住抛物,直接用来擦了擦嘴角,这样小小一块布料上残留的温暖体味和干净的腥味一同钻进他的鼻腔里,对于他来说,犹如烈药也过之不及。
“你他妈真恶心。”白照宁站起来,两步走到对方上方居高临下说。
司徒尽也不装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白照宁用冰冷的脚尖掂了掂对方的下巴,司徒尽趁势抓住了他的脚踝,并在踝骨亲了一口。
“下来。”司徒尽蛊惑他说。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感觉自己脸上的伤口痛得发痒,是开始结痂的难耐,他慢慢沉身下去,悬坐在了对方肚子上。
“你挺听话。”司徒尽拨开挠人痒痒的毛发,在耳鬓边亲了一口。
白照宁耳尖又红又烫,明明在这种时候了,他想到的却是视频照片里画面,因而导致他产生了过激反应的无理恼怒:“你能不能别像狗一样缠人!”
“有那么像吗。”司徒尽真诚发问,“还是我不如狗?”
明明怎么听都是恶意输出,可白照宁却涨红了脸,觉得低俗又引人充满遐想。
低趣味的交流手段永远没有下限的原因,无非就在于人的接受程度有多高。
“狗才不会说这么多废话。”
“如果狗有我千分之一的诚意,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白照宁感觉头痛极了,他用虎口掐死对方的嘴,自我休整了呼吸半分钟后,他接受了对方对自己的变相安慰。
司徒尽坐起来,捧着对方的脸吹了吹那些扎进他伤口处的头发。
“你能不能别玩假情假意假温柔了,我不吃这一套!”白照宁心口又是一阵无名大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大抵也是耐心耗了大半,他忍无可忍的抓住对方的头发后拽,迫使对方跟他交换唇热起来。
二人在地毯上互不相让的滚了两圈,那架势和下等勾栏里的做派没个两样,就在司徒尽感觉要一切水到渠成时,白照宁临阵脱逃了。
……
两天后,司徒尽才在一家俱乐部里找到白照宁,而且俱乐部还是纪俞的。
找到人时,白照宁不着衣物躺在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房间里是一片人造的沙地,他睡在沙地中央,身边全是蠕动爬行的活蛇,还有些蛰伏在他腹上。
白照宁麻木的抓起其中一条,想把它弄死,却又放下了。
玻璃房外,坐在一旁的纪俞看到司徒尽来了,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就先兴师问罪道:“你藏着他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过问我?!”
第14章假醋你也吃
“我……”纪俞明显有些意外,“不知道你在找阿宁。”
司徒尽嘴边的话突然咽下去了,他咬咬牙:“公司有事,他人影不见一个,却跑到这来……这是干什么。”
纪俞想了想,“脱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徒尽无言走进玻璃房中,他绕开那些弯弯扭扭的蛇身,来到了白照宁身侧蹲下。
“你一声不吭跑到这来,我快报警了你知道吗。”司徒尽拿走对方胸口上一条黑王扔到一边,“谁给你弄成这样的?”
白照宁眼神寡淡,不太想搭理人的样子,“我去哪里不是我的自由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出去寻死还是怎么……!”司徒尽撩开对方的额前发,检查看了伤口,“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白照宁松开手里的活物,撑着沙地坐了起来,“在回去之前,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
“离婚吧。”
司徒尽替对方清理背上沙子的手停顿了一下,“为什么。”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要怎么继续共事?”
白照宁的话让司徒尽一时半会沉默了,他出去给对方拿了衣服过来,套上上衣后才想出对策说:“逢场作戏那就……将计就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可能和你有什么的,司徒尽,你的目的性太强了。”
司徒尽仍旧细心的给对方扣着扣子,“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那块地才对我使出这一套的?”白照宁打断对方的动作。
司徒尽点点头,干脆招了:“一开始确实是。”
“你觉得在我们之间打感情牌是什么好事吗?”
“这件事我不做回答。”司徒尽说,“我不觉得全弊无一利。”
白照宁站了起来,司徒尽让他抬脚,他照做让对方替他将底裤外裤一一穿上。
“你不就是嫉妒纪俞吗。”白照宁看着对方的头顶说道。
司徒尽冷着脸,继续给对方穿袜子鞋子。
“如果你不想让他做,你有什么不能直接开口的。”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开口?”司徒尽反问他,“况且我现在不想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用刚刚穿好的鞋子勾了勾对方的下巴,“如果你不想做,你根本不会低头讨好我。”
两个太聪明的人放在一起最坏的一点就是没人去承担圆场的那一方。
从司徒尽突然转性的关心开始,白照宁就觉得司徒尽一切不合乎常理的举动都是有迹可循的,就算他百般否认也好,但人的嫉妒心和好胜心是完全藏不住的。
白照宁不觉得司徒尽是一个演技很差的人,但他在处理这件事上,却又故意演的很差。
因为演的差,才能把嫉妒心堂而皇之的抬上来,让人觉得情有可原。
司徒尽也知道白照宁不可能会因为一句喜欢或是关心就真的被打动,但他还是选择用最粗制滥造的示爱和关心来体面、明目张胆暗示自己不愿意让纪俞捡便宜。
这种看似漏洞百出实则又做得天衣无缝的控诉,说实话确实让白照宁动摇了。
让他动摇的倒也不是司徒尽无形的绑架,而是司徒尽抓住了他疑心重这一点。
他现在既不相信司徒尽,也不相信纪俞了,这都是司徒尽的功劳,他赢了。
“先回家,回家再说。”司徒尽起身牵住对方就往外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要回你自己回。”白照宁撒开对方的手,“是你自己把这段关系弄得一团糟的。”
“我是嫉妒纪俞没错,我不想让给他是事实,我的目的达到了,但我现在就不能为了维系我们的关系这一点讨好你吗?”
话都说得这份上了,白照宁还是觉得对方在藏事,“维系关系?你是哪个心眼说出这句话的?说白了你真正的目的还是没达到。”
司徒尽胸口一阵起伏,两手紧握成拳无处发泄,“白照宁你揣测我的理由可以新鲜一点吗?你就不能往其他意图想想?哪怕你觉得我单纯是想睡你也行。”
“我应该围着你转?你的目的达到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白照宁戳了戳对方的胸口,“收获了你的假真心?”
“……”
“就算是真的,我也不稀罕。”白照宁讽笑,“离婚吧。”
白照宁突然茅塞顿开的清醒,让司徒尽感觉到了一种很是刻薄的可怕,那就是白照宁不容许自己踏入有任何风险陷阱的谨慎。
换言之,白照宁其实是相信他的真心的,所以他才怕。
真心本就是不定数,谁也不愿承担拿一时感动去提防未来有一天在阴沟里翻船的风险。
“这就让你为难了?”司徒尽还是要抓住对方的手,“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百害而无一利?”
白照宁手腕被握得有些血液流通不畅,他质问:“喜欢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喜欢我了吗。”
“当然没有。”
司徒尽眉宇间有几分化不开的无助,“真话和真心,在你这里哪一个更难得?”
“你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别再来算计我,我不想再多说一句了。”白照宁推开人,率先出去了。
接下来几天,无论白照宁怎么骂怎么喊,甚至把律师请到了家里,司徒尽也硬是没有点下头离婚。
他还一通电话打到了白绛那里告状,白绛第二天就带着几个帮手上门来了。
白照宁做事任性,唯一压得住他的只有他老子了,白绛的硬军靴一脚踢倒alpha,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跪在地上。
“他说你就信?他是你儿子还是我你儿子!”白照宁跪在地上背也挺得板直,没有一点服气的样子。
白绛先是把白照宁当初死活要跟一个alpha结婚的事抖落了一遍,又把司徒尽的控诉重复了一遍,最后终于说出憋了几年的心里话:“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生意做得乱七八糟!日子过得乌烟瘴气!要不是有司徒给你顶着,你的荒唐日子能过到今天?你要让我操心到什么时候!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跟那个纪海的儿子搞到一起了!”
“爸你胡说什么!”白照宁刚抬头就被棍子敲了一下。
说完白照宁才想起来纪俞的父亲纪海也是军委的人,两个老头好像还不太对付。
“要不是司徒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在外面是这么给我丢脸的!”白绛举着棍子接连几下往自己儿子背上打去,“是谁不行!你非得是他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正心想着司徒尽到底在背后都说了些什么疯话,这人就突然出现了,还一个滑跪过来护住他,替自己挨住了打。
“爸!阿宁伤还没好!你别打他了!”司徒尽恳切求饶道,“有话好好说不行!”
白照宁恼了,“司徒尽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病!老子挨打不正中了你的下怀吗!”
“还知错不改!”白绛打得更凶了,干脆不分儿子儿婿的一起打了。
司徒尽将人紧紧圈在怀里,死活没让白照宁再挨到打,白照宁怎么会不懂这人的下三滥心思,装什么郎情意切!
一直打到司徒尽鼻血都出来了,白照宁才不得不让步叫停认错了。
再听一阵训斥后,白照宁要离婚这事暂时不了了之。
过后白绛还在这吃了顿饭才走,临走前白照宁又因为各种不满被罚跪在客厅里,司徒尽自己出去送行。
两人步行到车库后,白绛才拍拍儿婿的肩,问道:“没给你打坏吧。”
“没有,还是打得很值的。”就对方拍肩这动作,司徒尽其实肩上都已经很疼了。
白绛无奈摇头,“我儿子我清楚,我只今天打得了他这一顿,以后我走了,谁还能管的住他,他大哥野心不小,就算都是我儿子,我也不想让他吃亏,我不懂你们做生意的事,你怎么办都好,千万别让他自己拿着他妈留给他的东西去霍霍,否则等我死了,他就一个靠背的都没有了。”
“以后我就是他的靠背,您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绛哼了哼,“你们要是真能假戏真做,那我也是高兴的。”
“爸……你。”司徒尽一时诧异。
“真的假的我能不知道吗,要不是为图他点好,我早就连你一起崩了。”
“……”
白绛说完又笑笑,“行了,回去吧,他估计跪得不耐烦了。”
送别丈人后,司徒尽刚进门就被一个飞来的杯子砸中了头。
“你他妈连我爸都敢算计进去!”
没想到白照宁竟然还跪着,白绛让他跪到三点,看来这儿子是真心听话的。
司徒尽捂着发痛发热的额角走过去,半跪到对方面前,又挨了一耳光。
这耳光打得怨气十足,把司徒尽的脸都肉眼可见的打出掌印了。
“你打得还没有你爸狠。”司徒尽失笑,“行了,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直接掐着对方的脖子往地上按,然后扬起拳头又要放一拳,司徒尽眼疾手快接住了对方的拳头,并强势往后一扣,白照宁被反剪在地,动弹不得。
“我爸打完我现在又轮到你打了是吗。”白照宁动了一下身子,却完全挣脱不得。
司徒尽只是沉身下去向他索要了一个气急败坏而又目的明确的吻,几次中断后,司徒尽只能掐着对方的脖子继续,一直被吻到白照宁肺里缺氧,他才将人推翻。
重重的一记磕地声,感觉能把司徒尽的的后脑勺摔坏,他眼前发黑仰躺在地上,有片刻的失明感。
紧接着,有大股大股的鼻血从司徒尽的一只鼻孔里流出来,白照宁看得鼻尖发疼。
司徒尽仍是一动不动闭着眼躺在地上。
白照宁只好从茶几上拿了纸巾,直接坐在对方身上替他擦起了鼻血。
一团团被染红的纸巾堆积在手边,司徒尽咳了两下,白照宁才意识到这是鼻血涌进喉咙了,他连忙把人扶起来。
血止住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幼稚无趣的小打小闹在两败俱伤过后而产生的疲惫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为什么要告纪俞的状。”白照宁还保持着坐在对方身上的动作,“你知道我对他不是那个意图。”
司徒尽鼻尖红红的,说话也丢了劲,“防微杜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必要吗?假醋你也吃?”
好在背后有沙发背,司徒尽还能靠一靠,他抬头看天,很是复杂道:“我答应过他,要成全他。”
“我是你的什么东西吗,轮得到你把我判给谁?!”白照宁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呕火就这么又烧起来了。
谁知司徒尽这时举起带有戒指的左手,“我不后悔的话,我能想到用这些损招吗。”
“你的算盘里到底打了多少东西。”白照宁咬牙切齿问。
司徒尽咽了咽口水,还能咽到一点血腥的甜味,他有点分不清这一刻是装的还是真的,打心眼里发疼说了句:“你打人有多疼你知道吗,你就不能喜欢我一点,这样好歹让我彻底心甘情愿一点。”
白照宁破口大骂了一句龌龊话,恼羞成怒的扑了上去抱着人就发狂发疯吻了起来。
反正司徒尽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到了,他不如直接将这双眼睛占为己有。
哪怕他是司徒尽算盘里的一颗珠子,白照宁也要做最精打细算的那一颗。
【作者有话说】
求一颗海星>_<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5章我愿意
白照宁感觉自己这般用心亲吻另一个人已经上辈子的事了,舌根之间的缠绵缱绻让他心里的死水荡开了一圈涟漪,无法克制的漾流着情动的痕迹。
难道人在真正被爱的时候,是可以洞察得到的吗,白照宁尽心感受着来着另一个alpha爱l抚和温度,他们小心翼翼避开着彼此的伤口,反反复复的共享着体热和心跳。
“司徒尽你这个王八蛋……”白照宁颈窝一片发麻,是被牙齿磨l咬的惊喜触感,“别咬人……”
“像做了标记一样。”司徒尽同样惊喜道。
然而情火刚刚烧起来,张姨突如其来的进门让三个人一时半会都僵住了。
“我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啊!”张姨提着一篮子菜乱比划道。
两人也十分难堪的分开了,两两站在客厅中央看天看地的。
“我出去一会儿!我去买菜!”张姨笑着带上门,一溜烟出去。
白照宁鲜有的羞耻心重新生长了出来,他抹了抹嘴,背对另一个人说:“下次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那我去公司了。”司徒尽故作冷静道。
“嗯。”
司徒尽重新扣好被白照宁揪开的衬衣扣子,然后用余光扫了对方一眼,“晚上我回来吃饭。”
“知道了。”白照宁背对着他挠了挠头,“早点……回来。”
司徒尽抿着嘴暗暗发笑,“尽量。”
过后司徒尽就出门了,白照宁上楼偷偷目送了对方的车子一路,然后靠在落地窗前,捂着自己雷打动静的心跳无措得不行。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烫的,再摸摸自己的耳朵……
没有耳朵?
白照宁这才发现自己手掌心竟然在一点一点消失……
怎么这种时候也会消失?!明明他只在伤心恐惧不安的时候会这样,怎么激动也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急得挥了挥手,可手消失的速度更快了!
他冲进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自言自语道:“冷静一点白照宁……别慌……别慌!”
可事与愿违,他越是想冷静就越冷静不下来,镜中人的衣衫还是半开的,他颈窝处有一片刺眼的红,这就是司徒尽给他做的“标记”吗?
白照宁在心里又骂了对方一通,就他司徒尽还想做标记他的白日梦,他今晚怎么也要把司徒尽按在身下咬得皮肉溃烂,狠狠报复一宿才行。
脑子里的想法越是过激,白照宁就消失得越快……
暮色刚刚爬过半栋楼时,司徒尽就回来了。
他在车库迟迟没有下车,看着副驾驶坐上的那束弗洛伊德脸热了又热。
终于收拾好自己和心情后,司徒尽才抱着花下了车。
一开门就闻到张姨准备好的晚饭香了,看到司徒尽回来了,张姨同他打了招呼,神色中多的是不好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人呢。”司徒尽刻意把花藏在身后,“在楼上吗。”
“可能吧,我上去叫白先生吃饭。”张姨一副心神领会的表情,对于两个雇主的关系突然亲近起来这件事,明显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她看起来倒是挺高兴。
结果两主仆一直等到九点多,也没等来白照宁的半个人影。
这期间张姨菜都热了两次,司徒尽澡也洗了,前前后后更是打了不下十个电话,还是找不着人。
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司徒尽应该习以为常了才对,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埋怨和沮丧。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这样,白照宁是不是耍他耍上瘾了?
司徒尽脸色越来越黑,饭也没吃几口,张姨在一边为白照宁说了不少好话,可听了反而觉得更加让人不悦。
“白先生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而且他也没跟我说要在家吃饭,我想着他肯定是有事出去的……”
司徒尽心想不出白照宁能有什么事,公司明明都是他在管,没有什么重大要事,白照宁基本不过问,这会儿突然就有事了,那能有什么事。
要是真有,哪回不是出去找个小情花天酒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沉默的吃完饭后,司徒尽早早的就回房躺下了。
辗转反侧间,司徒尽仔细复盘着白日时他们的对话,他是哪一句说错了吗,白照宁突然的冷落又是什么意思?
越想越后悔,司徒尽今天就不应该让一切平息下来的,按照白照宁那多疑的性格,说不准已经曲解了他的意思,不然怎么会又临阵脱逃呢。
都怪张姨。
临近黎明时分时,司徒尽起身去窗前的茶几找水喝,再回来时,却发现房门开了。
他困意很浓,但心里的不爽让他或多或少有些睡意不佳。
直到他过去准备把门关上,看到白照宁就站在门口时,睡意瞬间全无了。
“你睡了吗。”门外的alpha低声问道。
隔着一尺宽的门缝,司徒尽看到了另一张同样疲惫的脸,兴许是因为失约带来的失落,导致他有些不愉快:“睡了,起来喝水。”
“天快亮了。”白照宁身上穿着浴袍,好像刚刚洗过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看对方表情冷冷的,自己也忍不住僵起了脸,“是吗,那你回去睡会吧。”
“嗯。”
司徒尽见对方转了身,于是也只能负气把门关上了。
他抓着门把手,其实想出去,却又觉得很为难,就算他是图势利而为,这一刻未免也太令人进退两难了。
他靠着门背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把门打开了。
然而,白照宁还在门口。
“……”
相顾无言,白照宁很是尴尬的转身就要走。
司徒尽不做任何思考的就将人拽进了屋里堵在门背后。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隔绝了一切黎明前的微光,房间里仍旧是昏暗的世界,让人不能去看穿彼此脸上的那一点悸动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张唇凭借着感觉都指引迫不及待贴到了一起,环腰勾p颈的劲儿又甜又热。
口腔是在两性l关系中不单单是扮演交流的托盘,更是情感迭代最明显欲望的容器。
粘l腻缱绻的亲吻又重又痛,怎么也消停不了,白照宁从未如此彻头彻尾的从一个吻里得到过这般精神振奋和贪恋的感觉,原来别人口里所说的美好,哦不,说是美好都有些苍白,这简直让他精神重塑才对。
察觉到白照宁在发抖,司徒尽有节奏的平息下了这个吻。
灼热过后,白照宁说了个抱歉。
“你昨晚……没回来。”司徒尽心里想过很多种质问的措辞,可这会儿说出口却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白照宁摇了摇头,又迟钝的点了点头,“我,有事。”
“哦。”
一个轻轻的哦,是司徒尽不加修饰的原谅。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吸再次快撞到一起时,白照宁偏开了头,“太急了,出门忘记带手机了,不是故意溜你。”
“不要紧。”司徒尽脱口而出,“小事。”
白照宁过低的体温随着拥抱的深度慢慢升高,心跳更是从一开始就在加快,他控制不住的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又要消失了。
再冷静一点吧,白照宁在内心祈求自己这样说。
感觉到白照宁还是在有些刻意的回避自己,司徒尽问了句:“你在生气?”
“没有。”
“那你为什么…”
“我只是有点冷!”
没等司徒尽回话,白照宁就抓着他的后颈再次迫不及待吻了上来,那作势,好像顺手把他当成了一个omega去占有一样得心应手。
而司徒尽干脆欠身下去将人横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徒尽选择开了一盏暖光色的夜灯,柔和的光线下白照宁怎么看都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他佝着身偷偷看着自己,让人心痒得呼吸不畅。
“阿宁,你让让我。”司徒尽话音重得好像被水泡过,全是干涸后的湿淋。
白照宁小声的说了个不。
想到自己怎么好歹也是个alpha,就这样让另一个alpha……白照宁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
“不行那就算了吧。”司徒尽努力表现出无事的样子,“以后再说。”
“……”
他给对方擦了擦小腹上的污秽,下床去倒了水过来,“睡会儿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接过水只抿了一口,看对方性致在慢慢锐减,他有些犹豫:“司徒……”
司徒尽说了没事,他坐在床边上翻找纸巾之际,白照宁立马抱了上去,他脸埋在对方背里,终于豁出去说:
“我愿意……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弄坏我。”
……
等落地窗帘缝隙里透进明亮的阳光时,白照宁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表,已经是七点多了。
司徒尽从浴室里出来,用一张湿毛巾给他擦起了身子。
亲昵过后的暧昧情愫在两人之间越酝越浓,谁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司徒尽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淡,不过不难看出他挺得意的。
“你对别人也这么粗鲁?”白照宁故作冷漠问。
司徒尽揶揄了一下,他想了想说:“那以后没有别人了。”
“什么意思。”
“我们都这样了,还谈什么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愣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以后也不能有其他omega了?”
“不能。”司徒尽肯定道,“我也不能,你也不能。”
第16章捉奸现场
其实一开始白照宁没太把司徒尽的话当回事,他们这样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了将近一年,突然说什么为彼此守身如玉的话,未免有点太扯了。
毕竟情人间总是会脑热,喜欢在事后说一些假惺惺的话来增加情趣。
谁知道司徒尽是不是呢。
和司徒尽度过了没皮没脸的一天一夜后,公司终于有了点事把司徒尽支开了。
白照宁在生意上的见解远不如司徒尽眼光独到,之前他自己经营公司时只能算是稳赚不赔,让司徒尽接手后,无论是股票还是市值都一路飙升了,所以他才能安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过着自在日子。
这会儿纪俞突然联系他出去玩玩,白照宁看着信息陷入了沉思。
按理来说,纪俞和司徒尽怎么也是朋友,他现在和司徒尽这样不清不楚的,他应该和纪俞避嫌了才对。
其次,司徒尽不想让纪俞帮他做那块地,这又是一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他坚持让纪俞做的话,司徒尽会不高兴的。
可他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把话都放出去了,这会出尔反尔又不太像话,做生意最基本的不就是讲信用吗。
思前想后,白照宁还是决定赴约把这事给说了,但为了不让纪俞把原因想到司徒尽身上,他故意带了魏澜过去打幌子。
魏澜精灵古怪得很,十分粘人,一点也不怕白照宁,从下车到进包间了还都一直抱着白照宁的手臂不放。
纪俞没想到白照宁还带了人过来,便问:“这是?”
“哦,没谁,刚刚起床顺便带过来了。”白照宁一手搂着魏澜的腰,一手夹着烟坐下。
纪俞笑笑,“早说,我应该换个地方的。”
“这也挺好不是。”白照宁看了一眼这包间,“你要是感兴趣了,一起玩还方便。”
这话让纪俞脸色变得有几分不自然,他笑着摇了摇头:“我没这些兴趣。”
“兴趣嘛,培养就有了。”白照宁正常发挥着自己的往常习性,“否则多无聊不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依偎在白照宁臂弯里的魏澜灵光一闪,十分来事的就往白照宁唇角亲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是一瞬间想到司徒尽对他的警告的,但他也不觉太过分,毕竟这也只是一时做戏,而且谁知道司徒尽说的那些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
只是下一秒,魏澜就转向纪俞,也在纪俞唇上亲了一口。
亲完了,魏澜还十分大胆热情地勾着纪俞的脖子说:“一起玩吗哥哥。”
纪俞面红耳赤的看向了白照宁
“你看,这不挺有意思的?”白照宁耸耸肩,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纪俞有意无意推开了身上的omega,坐正身体转移话题道:“上次给你发的提案看了吗,我替你想到了一个向银行借款的思路。”
“看了,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白照宁点点头,也摆起了正形。
“什么。”
白照宁掸了掸烟灰,“我这几天让公司财务算了一下,百业上个季度有亏损,现在还拿不出资金,我和司徒的子公司刚刚上市,我在里面的分成也还不能兑现,所以,我现在没有资金开始这个项目。”
“这样。”纪俞若有所思,“那就是启动资金这一块有问题?”
“目前是的。”白照宁压着心虚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分之六十你还差多少?”
白照宁顿了一下,胡说了一个数字:“三十。”
“那问题不大。”纪俞又恢复从容的笑脸,“我给你填上。”
“那多不好意思。”白照宁摆摆手,“全部让你承担了这像话吗。”
纪俞神色认真,他摇摇头:“七十而已,都是小数目,你只要点头就能做。”
“……”
看对方那张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脸,白照宁有些着力了,“这,到时候回扣……”
“我不要回扣,或者你想给多少都可以。”纪俞抢话,“我不差这些。”
白照宁很难不沉默,该说不说纪俞这人的眼光肯定有问题的,有这样的身世和本事,竟然用来倒贴他这样一个二婚的有夫之夫,还是好兄弟的枕边人。
不过,要不说他们是好兄弟呢,都这么想睡自己来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事,我得和司徒合计合计。”白照宁搪塞说。
纪俞接过魏澜递过来的酒杯,抿了一口后试探问:“我想知道,司徒有打算做这块地吗?”
“没听他提过。”白照宁说,“他要是想做,不是成心为难你和我吗。”
纪俞一时无语,“那这地……”
“这样吧,反正北湾那边才刚刚动工,谁也不知道里面水多深,你先等我几个月,要是我公司周转过来资金稳定了,我再找你怎么样。”
纪俞也是干脆,“行,我只是怕你着急今天才叫你来的,你想什么时候做都可以。”
这话题就这样翻过去了,两人喝了几杯后白照宁就要去洗手间,魏澜也跟着去了。
一进洗手间omega就贴了上来,抛开司徒尽的那些话不论,白照宁现在屁股都疼着呢,哪敢再浪个什么劲儿。
“今天没心思,你出去吧,我解手。”白照宁捏了omega屁股一把,“钱不够花就直说。”
魏澜哼了哼,“才不是钱的事。”
“过后再跟你算账。”
魏澜替对方解开皮带后就离开洗手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打开水龙头,猛扣了几下喉咙,迫使自己把刚刚的酒水吐出来。
而包间里,纪俞看着单独出来的魏澜,脸阴得有些出奇。
“老板……”魏澜站在沙发旁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
纪俞看了omega一眼,然后又去摸摸自己的唇角,“白总喝醉了?”
“应该没有。”魏澜说,“要我想办法留他过夜吗。”
纪俞心烦意乱的挠了挠头,“你看着办吧。”
等到白照宁出来时,包间里只剩魏澜一个人了,他问纪俞人去哪了,魏澜只说纪俞有事出去接电话了。
紧接着,魏澜又让白照宁喝酒,白照宁推了,于是魏澜就叫了几个人进来玩牌,白照宁也有些好日子没出来玩了,养在骨子里的好逸贪色也不可能因为跟司徒尽上了一天床就马上根除,他也兴致勃勃陪着这些小omega玩了几把。
大笔大笔的转账金额在包间里响了又响,白照宁输了几十万也只当买开心,他在家里窝囊,可不代表他在外面就不是要风得雨的男人了。
直到司徒尽一个电话过来,给白照宁吓得嘴里的烟都咬瘪了。
白照宁说了句安静后,才犹犹豫豫的按下了接听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几点了还不回家,你上哪去了?”
白照宁看了一眼时间,也才晚上八点多,“有事出去了,才几点现在,干嘛?”
“有什么事,出去哪了,现在在哪。”司徒尽继续追问。
“生意上的事呗,总之在外面就对了。”
“忙完了吗,喝酒了吗。”
看周遭几张脸都在看自己,白照宁也没让自己看起来太丢人,于是硬气回道:“差不多了,喝了点,你有什么问题。”
“那我去接你。”
“不用,找个代驾就行。”
“地址。”
白照宁心想这司徒尽不会真要管到自己头上来吧,而且待会纪俞看到了,推脱合作那事感觉就更说不清了,于是他拒绝说:“我自己能回去!行了,挂了!”
把手机调成静音后,白照宁又心神不安的玩了一会儿,他催促人去看看纪俞回来没有,打算跟纪俞客套几句就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还没等到纪俞回来,司徒尽倒是先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生意?”
司徒尽站在包间中间,看着长沙发上的一个alpha和四个omega,脸拉得又臭又长。
“生意谈完了还不能放松一会儿?”白照宁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左右各揽着一个omega,“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司徒尽提到这个就更来气了,“我给纪俞打的电话。”
“……”
敢情自己小心谨慎了半天,结果等于白糊弄一场,白照宁真是想踹死司徒尽这个愣头青。
“我跟你说的话才过了一天就忘记了是吗?”司徒尽两手插兜,眼神扫过那些形形色色的omega,“要不要我现在帮你回忆一下。”
白照宁冷眼盯着对面的alpha看了几秒钟后,踹了面前的茶几一脚就起身了。
上了车后,司徒尽并没有马上去开车,而是钻进了后座,继续拷问:“纪俞带你来的?”
“没谁带谁,来就来了。”白照宁转头看窗,不肯和对方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四个omega怎么回事?你点的还是他给你点的?”
白照宁感觉后脑勺都要被盯穿了,“他们自己做伴进来,这也要问?”
“做l了几个做l了几回?”司徒尽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严肃问这些话,这倒是让他想起自己还是做检察官的日子了。
这下白照宁是真被问恼了,“没做!我他妈屁股l都要给你l整l开花了我敢在别人面前脱裤子吗!你要不要给我舌l忝l忝l检查一下!”
“真没有?”司徒尽将人堵进车门角里。
“没有行了吧!”
司徒尽半信半疑的,“证据呢?”
“你想要什么证据,要不要我带你回去掰ll开他们的ll屁股……!看一下我有没有/17在里面?要是有,是不是还要取ll精化验一下!”
真是反了天了,白照宁这辈子都没想到除了他爹还有人能管到他头上来,而且理由就因为自己心甘情愿挨了一顿ll草?
“那嘴也没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司徒尽竟然还在不依不饶的问,好在白照宁真没干这事,他自暴自弃清者自清的直接吻住了对方的嘴,激烈主动的吻了半分钟之久后才为自己辩解说:“没有,现在信了吗。”
“……不太确定。”司徒尽意犹未尽的咽了咽口水,余光快速的扫了一眼车窗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照宁说完就又勾着男人的脖子亲了上去,两人挤在逼仄的车座上,司徒尽一手撑在车窗玻璃上,一手护着白照宁的后脑勺,以免他头磕到车窗玻璃。
吻到难解难分时,司徒尽睁开眼睛往车窗外看了一眼。
纪俞还在。
他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手里拿着白照宁的外套,察觉到自己的好兄弟看到自己后,他似笑非笑的把那件外套挂到了一旁的树干上,然后转身走了。
第17章变态夫管严
“以后,晚上出门要跟我报备,十点钟之前必须回家,喝酒带上司机,不准随便坐其他人的车,还有,衣服扣子不允许开到胸口以下,最多开两颗……”
白照宁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司徒尽从回来后就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他们这才哪到哪,司徒尽就这么急着给他立家规了。
“你这要求太苛刻了!我不同意,我驳回!”白照宁推开面前的人,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别碍着我看电视。”
司徒尽夺过遥控器把声音调到最低,又继续说:“你没有驳回的余地,我会一直监督你,直到你改掉这些花花肠子为止。”
“凭什么啊!”白照宁不服气,“凭什么我要改,那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那个小哑巴,还有你那个前妻,我也没妨碍过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已经把裴彗打发干净了,以后也不会再找任何一个床伴,还有,我和我原配离婚后一直是合作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些,我可以向你保证。”
白照宁语塞,“你洁身自好……那老子就得跟着你清心寡欲?”
“没有说让你清心寡欲的意思。”司徒尽蹲在对方跟前,“你可以找我,从今天起,我们不分房睡。”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白照宁血压都上来了,“是你挨/./草l还是我/挨啊?你他妈关了灯就l爽.了,老子一天被管着管那还要给你当l洞子l杵,我他妈占理吗我?!”
司徒尽及时的握住对方的手,防止下一秒就被对方呼脸,“那我作为交换,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了吗。”
“你要是听我的,你就应该让我/-草i回去!”
司徒尽无视了对方的控诉,两眼笑眯眯亲了对方的手背一口,“规矩已经给你敲定好了,我说的你都记住,好了,去洗澡睡觉吧。”
白照宁被牵着走了,他心里很是纳闷,这件事里他有捞到一点好处吗?
想来想去,他还是归根于上下位的问题,如果司徒尽反过来让他睡,那他也不是不能好好过日子,安安分分只肖想对方一个人。
白照宁额头上的结痂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新长的皮肤透着红,他有些担心会不会一直这样。
“过几天就好了,别吃重口重酱的东西就好。”
白照宁躺在浴缸里,头耷卡在缸边上,司徒尽正在给他洗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是破相了,咱俩是不是就可以分开过了?”白照宁问。
司徒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要是破相了,就更加要老老实实的跟着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指望老子变丑只能赖着你?”
“你破相了又不等于变丑,就算破相了我也给你找最好的医院整回去。”司徒尽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专心致志的抓着手上的那颗头,颇有一点洗头小哥的风采。
白照宁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不就是图老子长得比别人漂亮,干ll起来比别人带劲吗?”
“……”
话糙理不糙,无奈的一声叹息后,司徒尽说了个“有部分原因是这样”。
“那另一部分是什么?”白照宁追问。
司徒尽打开花洒给对方冲泡沫,“你猜。”
“我哪能猜到你这只老狐狸心里想的什么,是不是又图点我的什么。”白照宁腹诽道。
“我图的,早就都到手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二人子公司华方的发展蒸蒸日上,白照宁听从了司徒尽的建议,把自己的业务重心转移到了夫妻店上,全权交给司徒尽打理,自己坐享其成。
不过这也让司徒尽更忙了,两人虽然都要奔三了,但相比较其他同行,他们的站位还是太低了。
因此司徒尽承诺,三年内一定要让白照宁成为谁见了都得主动过来打招呼的那挂人。
白照宁嘴上不屑,可他也希望司徒尽能一语成谶。
今天这次应该是白照宁第三次来司徒尽的办公室,对方开会去了,他只能百般无聊的在对方工位上东摸摸西看看。
他随手打开了其中一只抽屉,发现了里面有个木质小盒子,白照宁捏在手心端详了一会儿,最后没忍住好奇还是打开了。
他本以为里面会是个戒指什么的,结果只是一枚公章。
应该是司徒尽在位检察官时执掌的个人向公章。
白照宁碰了碰上面的五角星,指尖里面沾了一点红,都过去几年了,这章还没干,司徒尽背地里偷偷拿来盖什么呢。
“你在看什么?”
听到公章主人的声音,白照宁临危不乱的将东西放了回去,“没什么,随便看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司徒尽看破不说破,他反锁了门走过来将一个文件夹往桌子上随手一扔,“怎么突然过来了。”
“路过。”
“你还学会路过了?”
白照宁嘁了一下,“我要去新加坡看我舅母几天,顺路过来和你说一下,省得你说我在电话里耍赖。”
“你这是在变好,白照宁。”司徒尽坐在桌沿上,满眼温柔的盯着对方。
白照宁想给对方翻个白眼,“你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说出来。”
“那得从女娲补天开始说起吧。”
司徒尽难得噗嗤笑出了声,“我这么不好?”
“不好。”
司徒尽累了一早上,这会儿看到白照宁心情好了不少,他把人拉起来自己坐到了办公椅上,又要求对方坐l在他大腿上。
白照宁自然是不肯做这么别扭的事,他反身坐到办公桌上,一脚直接踩在alpha的肩膀上,“要我说,你他妈不会把老子当omega养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住你的吃你的,现在公司也交给你了,我除了出肉l体l其他一样不出,我这跟被包养有什么区别?”
这全新的思考角度是司徒尽完全没有想到的,要么说白照宁总是疑神疑鬼,一点也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我们不是结婚了吗,这难道不是我的义务?”司徒尽一针见血道。
白照宁睨着他,“就算是结婚了,那你也不能这么积极吧?你他妈不会是想睡我个两年,等协议一到期就又把我踹了,顺手把我的公司也端了吧?”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奸诈?”
“难说。”白照宁直言不讳,“你天天揣着算盘过日子我又不是不清楚。”
这话让司徒尽有须臾的不爽,“你觉得我在算计你的什么?”
“我不知道。”
“那你想怎么办。”
白照宁在司徒尽洁白的衬衣上留下了一个灰扑扑的鞋印,他深思熟虑了一番后才说:“与其算计我,不如直接跟我要,我又不是不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都给?”司徒尽顺势将人拽进怀里坐下。
白照宁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心情虽然复杂但仍是毫无犹豫说:“你要就给。”
“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方。”司徒尽心里的郁闷又烟消云散了。
“我对谁不大方?”白照宁被吻了一下眼尾,“反正我也没什么东西了,给你也没什么,谁让你……喜欢我。”
司徒尽心口化开一股暖意,他锁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往自己身体里揉去,用低沉而交织渴求的话音说:“我只差你的心没要到了。”
“谁说没有?”
白照宁感觉天旋地转的,是司徒尽把他半身抱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有吗。”司徒尽揪出对方夹l在西裤里的衬衣下摆,迫不及待的在对方小腹上亲了一口。
“怎么没有,不相信你又不是不喜欢你。”白照宁没敢乱动,这桌子上的东西很多,他怕碰到整出动静来。
司徒尽不知足,“信我就这么难?”
“我信谁都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不可以给我开个特例。”
白照宁今天穿的是白西装,司徒尽不敢弄得太脏,就全部脱l-了下来。
看着俯首在自己私l地的那颗头,白照宁望着亮堂堂的天花板不知道思绪万千,半悬挂在桌子边上的两条白花/花大腿l因为受/-刺而抖_/动不止。
“可以。”白照宁很久以后才回答了那个问题。
司徒尽抬头缓了口气,他拉开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枚公章,然后往对方腿上盖了下去。
“干什么。”白照宁支起身子一看,自己的大腿上多个方方正正的“司徒尽专权”红色字样。
司徒尽把人抱起来往休息间的方向走去,他边走边回道:“给你盖个名花有主的章,省得你出去几天忘了我的话。”
已经是午休时间了,公司整栋楼上下都处于一种静谧而疲惫的状态,办公室外的走动声几乎没有了。
只有司徒尽的休息间里还流溢着两个alpha动情/的交l”契声。
两人最后也在午休间里相互依偎睡了个简短的午觉,白照宁晚上还要赶飞机,他们到点就起来了。
白照宁感觉司徒尽好像有天生伺候人的觉悟,他一抬手对方就知道给他穿衣服,一踮脚就马上过来擦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穿完上衣后,司徒尽提着条外裤就直接让他穿上,白照宁问内裤呢。
“脏了。”
“那我穿什么?”
“不穿这一会儿也没什么吧。”司徒尽扶着对方一只脚就给人套进去,“别人看不出来。”
白照宁也没办法,只能空荡荡的把外裤穿了。
等白照宁走后不久,司徒尽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是在驾驶座上拍的,镜头对准了小腹和西裤l裆/部那一块,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裤子和车座都被水打湿了。
他还没挖掘完这张照片里的信息,白照宁又发了一条文字信息过来:我现在他妈跟没穿有什么区别?都是你干的好事。
司徒尽放大图片,只见被水浸湿的那一带白色布料隐隐约约透l着一小片引人浮想联翩的黑色。
正在听助理汇报上午会议纪要的司徒尽把图片反复放大看了又看,丝毫没有把何治的话听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好不容易汇报结束了,他赶忙把人打发出去,然后从外套内袋里摸出了白照宁不久前还穿在身上的那条内l裤。
除了被揉得布料有些皱巴,一切还是干干净净的,司徒尽不觉羞耻的将脸闷进这片布料里,用力嗅到了一股白照宁身上才有独特香l膻味。
【作者有话说】
一个变态夫管严和恋爱脑罢了。
坚持日更中。
第18章被踢出局
白照宁在新加坡一共待了三天,准备回去前一晚他还不忘出去逛逛,打算给司徒尽带个礼物回去。
结果刚刚出去没几步,司徒尽的电话就来了。
两人开了视频,司徒尽一看他出门立马就问要上哪去。
本来白照宁想老实回答的,可对方这摆明又是查岗来的,于是他噎了对方一口:“见熟人去。”
“什么熟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认识。”
“你说清楚,是什么样的熟人。”司徒尽又开始了那小肚鸡肠的做派,“见面地点是哪里?”
白照宁假装思考了一下,“就老熟人呗,见面还能去哪,餐厅酒店?”
“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你说过什么?”
“白照宁!”司徒尽把手机听筒都给吼得颤了,“你是不是要我现在飞过去收拾你?”
白照宁咧开嘴笑了出来,“司徒尽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逗你两句就发疯,你今年狂犬病疫苗没打啊?”
“你最好真是逗我。”
“逗你的,真是的。”白照宁看了四周一眼,然后对着手指头亲了一下,又去碰手机屏幕。
司徒尽那边没声了好一会儿,才绵绵磨磨的说了句:“再来一次,刚刚没看清。”
“你事真多,明天我就回去了,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蹲在路边陪司徒尽闲聊了十来分钟后,又接到了自己老子的电话。
“爸,怎么了。”
“我从兰州带队回来了,明天中午你带司徒过来吃个饭,我有东西给你。”
白照宁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航程,“中午不行,下午我才下飞机,我在舅母这儿呢。”
“那就晚上吧。”
两父子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就挂了。
白照宁在给司徒尽挑礼物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很是精美的烟壶,想着他老子应该喜欢,于是他这才想起来明天是白绛的六十五岁寿辰,也就是说他这阵子去兰州是正式和一线军队退队。
他暗骂了自己一句粗心,准备发条信息提前祝福个生日快乐什么的,但又忍住了,这种话还是当面说好了。
买下烟壶后,白照宁找到了好几家文玩店,终于淘到了一串上等的黄花梨木手串,这串子和司徒尽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司徒尽的信息素没办法一直稳定罢了。
白照宁打算明天见了白绛,好好和老头子说一下自己和司徒尽的事儿,顺便把自己以前那些糊涂账给认了,以后好好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孝顺儿子。
而且他想好了,这辈子还不如跟司徒尽好好过,不管一开始怎么样,反正他现在是有点认定这个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绛以前天天在队里,一年到头两父子都没见过几面,他母亲以前也忙,忙工厂忙生意,两口子各忙各的,对他的管束和关心少之又少,一家人稀稀落落的过了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十年前他母亲因患病痛离世了,后来他没几年他又离婚了,再到后来周观止的加入,这个家从头到尾都没成型过。
现在多好,他和司徒尽有自己的家了,他不可就认定了这人吗。
时间来到第二天中午,白照宁早早就来到了机场候机,他给司徒尽打了个电话,说了老头今天过生日的事,让司徒尽也准备准备,晚上体面点。
两口子美滋滋的聊着,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白照宁只好挂了,去接另外一个。
“喂,是白总吗!我是小马!”
小马这人白照宁记得,是他爹的部下来着,“怎么了,这么急?”
“是这样的……白中将在机场意外滑倒,突发脑溢血,因为情况过于严重,及时抢救无效……已经陨去了。”
后来白照宁是怎么上的飞机他忘了,他只记得他因为过于失态而被空乘人架到了单独的休息间里。
再之后的事他也不记得了,因为他在休息间里消失了。
尽管他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没让自己在候机大厅就开始消失,可根本还是没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痛从心来,苦楚恸哭本是不可阻止的情绪软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次感知到这个世界时,白照宁是在机场航站楼外醒来的。
尽管是天刚刚蒙亮的时辰,机场里也依旧人来人往,白照宁失魂落魄又焦急的走到一块滚动着实时信息的电子屏下,一看时间日期……
已经过去整整七天了。
等到司徒尽来接他时,白照宁已经在机场急救室里醒过来了,因为他的失控太过激,机场工作人员不得不给他打了短时性的镇定剂。
司徒尽见到白照宁的时候,难受得话都不会说了,心里复杂得难以言喻。
他想问对方这些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可对方一开口就问:“我爸呢……”
司徒尽所有的悲愤焦急顿时也一扫全无,他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带我…去见他……”白照的嘶哑哭声盖过了他的话,他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整个人无力崩溃的靠在司徒尽身上,好像下一秒又能晕厥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出了机场上车后,白照宁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他眼泪不流了话也不说了,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司徒尽几次想安慰对方,可看到白照宁眼里强忍着的泪光和死死咬紧的唇肉,还有动不动自言自语的几句“不要慌不要想”,他选择了不打扰对方,只负责提供一个肩膀。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一直都是绿油油的原野,完全没有往自己熟悉的方向开去,一直到看见“红星墓园”的大字牌匾,白照宁霎那间的心冷是浑身僵硬的程度。
“对不起,我有争取过让你见最后一面的,可是大家都找不到你,上面为他老人家举办了告别仪式,一切要按照流程走,墓地也是政府安排的,我也没办法……”
白照宁坐在车里,听完司徒尽讲述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也没勇气下车,没勇气去见那个已经深埋地底的寿星。
“回去。”白照宁躲在车里连车外看都不敢看一眼,“我要回去!”
司徒尽自然明白白照宁的心情,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人带回了家,到家后白照宁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谁也不肯见,还不吃不喝的。
就一晚上的功夫,司徒尽第二天再去撬锁想看看对方什么情况时,房间里却又是空无一人了。
司徒尽真是被折磨疯了,他早就有先见之明的在这栋楼里里外外装了十几个摄像头,可还是没找着一点白照宁的影子。
然后时间一转眼又是过去了三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司徒尽还在满世界找人的时候,白照宁却已经回到了白家大宅里。
周观止已经把他的东西都打包收拾好了,满满当当的堆积在客厅一角。
他问这是什么意思,周观止说:“这房子很早之前就是我的了,我现在准备卖掉,你的东西一样不落都收拾好了,留个地址我让人给你搬过去。”
“你说这房子是你的?”白照宁原本虚力的身体霎那间都活络起来了,“这房子明明是我妈留给我的吧?谁他妈会过户给你!”
这家原本的顶梁柱一倒,周观止也不装了,“一开始确实是你的,但后来你和小寻离婚,割分夫妻财产时,这房子不是已经划分给他了吗?”
白照宁话到嘴边却卡住了,当初他和蒋寻离婚闹得乱七八糟的,因为那份初恋情愫在,他没有过多计较财产分割这件事倒是真的……
“那他后来跟了我,房子再过户给我,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吧。”周观止扶了一下眼镜,整个人上下容光焕发得不像不久才经历丧父的人。
白照宁看着面前真正的一家三口,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踢出局了。
他真想把白绛从土里揪出来拷问一顿,为什么要给他造这么没良心的兄弟出来,为什么要把风流往事往家里带,为什么让他在有了前妻以后还有了兄弟和继母?!
现在自己太子变庶子被扫地出门,他白绛在地底下睡得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怒不可遏的操起一把他用过的电吉他就往周观止身上砸,两两大打出手,最后白照宁还是被安保请了出去。
然而他刚刚上车,还没开出半里路,周观止的电话就又来了。
“忘了说,因为爸出殡那几天找不到你人,所以爸他老人家名下的财产由我和你,还有我妈均分了,不过这点钱你肯定不稀罕对吧。”
“确实没什么好稀罕的,就当留给你以后当棺材本了。”白照宁冷笑道。
“别那么生气,我也不想让我们兄弟间闹得太难看,但是现在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必须得说开了。”
白照宁气得直接就地临时停车了,“你还想说什么!”
“我也不废话了,我要你在北湾那块地。”周观止一字一句道,生怕对方听不清楚一样。
“周观止你是不是神经过头了?进棺材的是我们亲爹,你跟老子要地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死的人是我?我他妈应该把地作为遗产转交给你是吗!要不你先叫我一声爹来听听!反正你正好有人生没人养!”
听到白照宁的冷言冷语,周观止却丝毫不受影响,他轻盈的笑声从听筒里传过来,说道:“你的那些照片和视频,我已经花三个亿买断了,你的地也是三个亿买到手的,这么跟你换,不亏吧?”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被举报过一次,所以前面几章有大段不能过审的被窝情感戏删减了,大家可能对这里怎么突然彼此认定对方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容我想想哪天要怎么放出来…
注:本文是火葬场狗血性质文,不是甜宠<:///=_bnk>温馨向,后续会有很极端的强制爱,注意自行避雷哦!^-^
第19章你太贪了
白照宁往自己的小臂里注射了整整两支短效镇定剂后,他单枪匹马就闯上晟星影视大厦,一路无阻来到了司徒尽前妻的办公室。
看到气势汹汹的白照宁,柳未青有些无措:“白总你这是……”
“把我的地还给我!”白照宁一把揪住omega的领口,“司徒尽怎么给你的,你就怎么给老子还回来!”
柳未青被面前alpha的压制信息素弄得有些生理不适,他呼吸紊乱两眼无辜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他妈给我装!要不是司徒尽背后抬你,你和你哥现在还能安稳无事坐在这栋楼里?你还能风风光光当你的国际剧星吗!”
柳未青作势就要拿手机给司徒尽打电话,白照宁却眼尖的发现了什么,他一把拽过面前的omega,非常无理而又不礼貌的撕掉了对方后颈上的抑制贴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连忙就要去捂住自己的后颈,但还是晚了一步。
白照宁看着司徒尽的标记还完好无损的留在上面,他凉了一半的心终于寒透了。
“早说老子是你们的小三不就好了。”白照宁夺过对方手里的电话,直接拨给了司徒尽。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司徒尽那头无情无绪的传来了句:“有什么事。”
“司徒尽。”
“阿宁?!你,你现在在哪?!”
白照宁恶心得胃里一阵痉挛,“别他妈这么叫我!”
“你这几天上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
“闭嘴,老子有话问你!”白照宁手撑着一旁的桌子不让自己重心失衡,镇定剂药效上来了让他感觉脚底有些飘忽不稳。
“……什么?”
白照宁抓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还没开口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把我的地给我。”
“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问这个。”
司徒尽的声音竟然还能做到那么镇定自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转手合同是假的,你他妈竟然拿一份假合同骗了老子这么久!你什么开始算计这件事?拍卖会之前还是之后?!”白照宁吼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能瞒天过海一辈子!”
还没等司徒尽回复,白照宁又说:“填海文件是你爸在拍卖会之前批的,你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对吧,你既然这么想要,当初直接站在我对面跟我抢不就好了!”
“不是,你先听我说,算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别说抢,你想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我他妈还能舍不得给你吗!”白照宁面挂两条清泪,嘶吼声逐渐暗哑,“偷老子的东西去哄你的前妻,你真是有心了司徒尽……”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司徒尽这会儿终于急了。
“那是哪样!?”
“……”
“你不想让纪俞帮我做地不就是因为心虚吗!心虚这地根本就没给我!你还怕老子发现,特意想一出喜欢我的损招来骗我和纪俞……司徒尽,你真他妈是损到家了!”
白照宁大滴大滴的眼泪打在红木办公桌上,要不是打过镇定剂,恐怕他现在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不对,应该是在周观止跟他要地做交换,他轻轻松松就发现了这地根本不是他的,连同他的公司都被划入了司徒尽手里时,他就应该消失了,只是三支镇定剂把他留到了现在,给他一个向爱人求证的机会。
“这些我们见面了我再跟你说清楚好吗,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白照宁感觉自己快站不住了,他心里有千言万语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你还吞了我的公司和工厂,这些都算了……你他妈骗我的感情算怎么回事,你骗老子死心塌地喜欢你算怎么回事!这世上还有谁比你精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太贪了司徒尽,你这样的,一辈子都不配当检察官!”
说完,白照宁直接将柳未青的手机直摔到墙上,粉碎的机身终于打消了里面alpha的声音。
白照宁浑身再次被寒意席卷时,他连忙下了这座大楼回到了车上,又急匆匆给自己打了三支镇定剂。
他已经摸透了,只要他心率正常且能控制住消极情绪,他就能有效的避免肉体消失,不过目前除了药物干扰,他还没有其他办法。
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不用看也知道是司徒尽打来的,他正打算关机时却发现现在这一通是蒋寻打来的。
白照宁不知道在想什么,浑浑噩噩的就点了接听。
“你想要什么。”白照宁无力苦笑。
一想到自己在头婚里是人人皆知的第三者,在二婚里也是名副其实的第三者,白照宁就忍不住想笑,他这辈子还真是成双成对不了,注定是个弯弯扭扭直不起腰的单数。
“你别信周哥的话,照片和视频……就是他找人拍的。”
蒋寻说话软言软语的,有时候白照宁根本分不清对方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可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白照宁也应该想到的。
“怎么,他拍的怎么了?发现我现在还没给他,变着花样跟我要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的!”
“停,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过后我会连同你和周观止一起收拾......”白照宁心想自己还有一份司徒尽也知道的公证财产,他现在要马上去查证这笔钱是不是也落入了司徒尽手里。
如果是的话,他真的从内到外都被骗得裤衩子都不剩了。
然而更可笑的是,司徒尽确实连他的裤衩都顺走了好几条。
“在爸出殡前一天晚上,那些视频已经在pe网上传开过了……也被人买断下架了,我也不清楚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谁都联系不上你!”
白照宁被这话弄得差点闯了个红灯,他连忙刹车,“你说什么?!”
“那些东西,是周哥让pe的人来拍的,但是他付不起三亿买断费,蓝网的人就把你的照片在p网上公布出来了,但是很快就被人买断下架了……”
后面的话白照宁没听清楚。
他脑海里只有自己被公开羞辱的猜想。
他的秘密早就被放到了国际第一交易蓝网上了吗,那意味着,所有人都知道了不是?
白照宁将聒噪的手机扔出车窗外,耳边嗡嗡的全是自己的笑声,一个人怎么能混得这么惨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以为自己只是欠了一句生日快乐时,结果是家没了;当他觉得自己至少还有另一个家时,却发现自己连门都没进,他的存在顶多就是为别人家添砖加瓦的。
疑神疑鬼了快三十年,如今一无所有了白照宁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不擅长揣测别人。
多疑的背后,全是他自以为聪明毫无保留的信任。
白照宁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他眼底底下瞬间消失了,他连忙要踩下刹车,结果脚下也踩了个空!
半分钟后,一辆失控的卡宴在横江大桥上甩了几个s弯后冲下了桥尾直坠江面!
……
“行车监控我们已经去送样恢复了,司徒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司徒尽的下半身已经湿透了,要不是有几个警察拦着,他估计早就被江水冲走了,“你们不去打捞怎么知道他不在水里!”
“您也看过了!桥上监控显示白先生并未在车上,请不要擅作主张冒着生命危险去找人!我们已经在排查中了!”
看完了能搜罗到的监控记录,程卓同样不解的将内容定格在了一处空车驾驶的画面上。
“怎么会这么巧在刚刚上桥过后就碰到了监控死角,这么短的距离人不可能马上跳车的……而且安全带还扣着呢。”
司徒尽无力的摇了摇头,布满血丝的眼球都是看了一晚上记录弄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或许是好事啊,起码现在能保证人不在车上,也没掉进水里,多半应该是没事的,只是人暂时……”程卓顿了一下,“暂时不肯露面而已。”
纪俞拍了拍程卓的肩膀,“你出去歇会吧,我有话和司徒说。”
“唉,你们……”程卓挠了挠头,就出去了。
监控室里的二人彼此沉寂了半分钟之久后,纪俞才饱含斥责意味的问了司徒尽一句:“我是不是提醒过你,别太贪的?”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司徒尽抹了抹一副倦容的脸,“我有我的难处。”
纪俞估计也是生平第一次对朋友黑脸,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继续说:“你再难你可以找我,你非要做那些剑走偏锋的事?”
“这事本来就没那么麻烦的,我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他!但你非要横插一脚说帮他……”
“我插一脚本意就是怕你走错路!”纪俞忍无可忍的捶了一下桌子,“批文是你爸签的,地是你的名义买的,你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如果再让你去做,你想让伯父跟着翻船吗!”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司徒尽太阳穴突突直跳,“图和白照宁有来有往?你就没有私心了?”
纪俞举起手指对着空气指了指,恨铁不成钢的神色抹都抹不开,“如果不是为了照顾你那要强的自尊心……我用得着兜这么大圈子?司徒你做的事对得起谁?你要他的公司工厂干什么!”
“白照宁就脸长得有本事,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懂,我不替他抓着那有什么办法?我总得有个把柄把他拴在身边吧!”
“你说的这些,防的是谁。”纪俞指了指自己,“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指骨紧握得发白,他不得不点头承认了:“是。”
“……”纪俞终于闭嘴了。
“你他妈什么都有了,还抢我的东西干什么?你把魏澜安插到他身边是几个意思?你的私心又比我磊落到哪儿?”
纪俞没想过要把事情撕得这么难看的,可他实在没忍住说了句:“那你和柳未青算什么,你这事做得有分寸吗?”
司徒尽突然没了底气,他缓缓垂眸,“我欠他的,我没办法不还,那不是地也不是钱的事,是……他的一辈子。”
纪俞当然清楚这“一辈子”指的是什么,当初司徒尽那场车祸,柳未青也在车上,除了无辜受害的路人,柳未青的两条腿也因为被重轧而落下残疾了。
与此同时,柳未青原本是个炙手可热的国际歌剧演员来着。
那个一直没洗掉的标记就是司徒尽给柳未青最后的把柄。
“我怕你在风口浪尖的位置要以身试险去弄那块地,结果,你只是拿去换一座歌剧院送人,司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大方吗?”
【作者有话说】
注:后续会有很恶劣很极端的强制情节!!受不了这一类情节请慎重考虑追文,必要时可以及时弃文!但是中后期会好,会很好,这点可以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感到不适的要及时退出!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作者,本故事纯属狗血虚构,不具备教育意义,请勿公屏攻击作者……
第20章我打算结婚了
三年后。
满市北湾区一带已经成为了有明确发展定位的成熟金融港,并在近两年涌入了大批内外企业,基建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当属那两栋分别命名为弗洛和伊德的双子大楼。
仅用两年,这两栋大楼一跃成为了满市的最高建筑,也成为北湾最闪耀得意的地标建筑。
两栋大厦的主人司徒尽刚刚从大厦里出来不远,就听到了一行人女童指着弗洛大厦下的大屏问他母亲:“妈妈,这是我们上周在丹麦看到的苏珊娜吗!”
“宝贝记性这么好呀……”
司徒尽看了看表,顺便抬头看了大屏幕一眼,滚动的电子海报里,柳未青一袭红裙,这是他下周要在本市演出的歌剧《卡门》。
柳未青长相颇有女相特色,化妆换了衣服更是雌雄莫辨,因而在歌舞剧表演中,大多数时候更偏向出演女性角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司徒尽只看了一眼就钻进车里了,何治问了目的地,他说了个餐厅的地址。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北湾这片的交通还不够完善,堵车都是常有的事。
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被拖成半小时,司徒尽到餐厅时暮色已经深了,他跟着服务生上了楼,来到指定的餐间。
“你怎么才来啊。”程卓抱怨道。
司徒尽看到纪俞也在里面,犹犹豫豫的卡在门框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愣着干嘛。”纪俞开口,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司徒尽也回之一个难以捉摸的笑脸,进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程卓应该是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了,于是更加卖力的活跃氛围起来。
直到程卓去上洗手间,剩下两人才不得不面对主动打破僵局。
“刚回来?”司徒尽淡淡的问那人。
纪俞摇头,“有一阵了。”
“什么时候回去。”司徒尽拿起酒杯同对面人碰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回了应该。”纪俞晃了晃那小半杯酒后一饮而尽,“你不欢迎我?”
司徒尽又给两人添了酒,“怎么会。”
“我打算结婚了,司徒。”
这句话并没有让司徒尽觉得多震撼,他点了点头,“是吗,三年不见而已,藏得够深的你。”
“倒也没有,最近的事而已。”纪俞笑笑,然后话锋一转:“听说你要复婚,是真的吗。”
“谁说的。”司徒尽这三个字说得有些凶,“这种谣言,你在墨尔本都能听说?”
纪俞耸耸肩,“未青老师在墨尔本可是很受欢迎的,这点风言风语算什么。”
“人红是非多。”
“也是。”
司徒尽说他们三年不见,其实并不是,纪俞还是见过他很多回的,在金融新闻上,在财经频道里。
其实他们最近一次见面也就在半年前,那天正好是谷雨,也是出白照宁死亡结果的日子。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两年半之久,被猜测已经死亡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真到打捞队在东江下游的软沙地里找到一根人类肱骨,并通过dna认定是白照宁的遗骨时,所有人又觉得难以置信了。
司徒尽每天都站在那两栋大厦上,一眼就可以望到东江入海口,他想过白照宁会用很多种可能再出现在他面前,却从未想到过,他们早就见过了。
不过一个站在耸立高楼上,一个深埋寒泥之中。
喝醉后的纪俞变沉默了很多,他今晚一直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司徒尽一直在等对方开口,却迟迟没有等来。
三年前两人吵了一架,还在警局里动了手,此后纪俞就离开了满市,开始了满世界溜达,两人也没了联系。
从餐厅出来时,纪俞险些摔倒,司徒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人。
“看点路吧。”司徒尽提醒说。
纪俞借着对方的肩膀站直了,一个劲点头说好。
把人送上车后,司徒尽对着车里的人说了句:“你还是少用香水为好,这种花香不适合你。”
纪俞当即抬起袖子闻了闻袖口,“弗洛伊德味道是重了点。”
听到这个名词,司徒尽还是会下意识的心头一颤,哪怕他天天要面对那两栋大楼,也始终没有把这四个字和情绪牵动分离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吗?”司徒尽问。
“你不是说香水吗,花香没有这么强的粘性吧。”纪俞最大的特点就是思路永远清晰,哪怕他喝醉了一样能思维清醒。
司徒尽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
“是信息素的话还差不多。”
“……”
已经是深秋了,司徒尽感觉今年天凉得特别早,猫换毛也提早了。
格格已经四岁了,相当于人类的三十来岁,不过它却没了前两年那么好动,性格也变化无常的。
司徒尽回到家后就把它从猫架上抱了下来,并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不过来刺挠我了。”
格格没听见一般,卷着尾巴懒洋洋的就想眯眼。
“要不我再请一个阿姨回来?这样你自己在家就有人看着了。”
一直没得到任何回应的司徒尽晃了晃猫前肢,“你也不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格格应该是受不了男人身上的酒味儿,直接就跳下对方的腿了,它一路蹦哒跳上了不远处的桌子,然后当头撞落了一个木盒。
木盒子落地后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司徒尽眉头一皱立马过去,他打开盒子那一瞬间,大堆的玻璃残渣就掉了出来。
眼看猫还要凑过来,他连忙一把提起来,“别踩!”
“喵~”
格格用两只前爪子抓了抓司徒尽手里的相框,看着很是激动。
“别抓。”司徒尽将挂有碎玻璃的相框从木盒子里拿出来抖了抖。
但是黑白底色的底片里,已经有几个很是清晰的抓痕了,司徒尽抚了抚照片中的人脸,好像过去抚摸爱人的脸那样温柔。
划痕无法抚平,他有些斥责意味的对猫说:“把你爸的脸都抓花了。”
这遗照是司徒尽应白照宁远在新加坡的舅母要求要的遗用物之一,听说她在那边为白家两父子弄了香火,要拿这些去烧祈求来生平安。
但司徒尽很是吝啬,他只打算就给一张照片顶多再加一两件衣服,其他关于白照宁的一切,都只能留在他手里属于他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后半夜下起了秋雨,雷声一阵一阵的,空气异常的变得燥热,司徒尽感觉自己快到易感期了,因而身体也随之变得高度敏感和干渴。
&深窝在衣服堆里格外的烦躁,他怎么嗅都很难再从这些衣服里嗅到白照宁的信息素味了,相反还全是他的味道。
医学上说,当一个人死了,那么他的信息素自然也跟着死了,哪怕是留在旧东西上的味道,也迟早会消失殆尽的。
司徒尽又去翻箱倒柜弄了一大摞衣服出来,他一件一件平铺在床上,然后试图努力在这些生冷布料里找到一点白照宁的蛛丝马迹。
怎么会全都没有了。
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变得狼藉一片,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司徒尽焦头烂额地把白照宁用过的所有东西都闻了一遍,没有一样能比他今天在纪俞身上闻到的那股浓烈。
他又跑出卧室冲进收藏室,一把推开自己的收藏柜,里面整齐有序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香薰香精香水,他从几百个瓶瓶罐罐中试图找出一种最接近弗洛伊德的信息素,却没有一种味道能有那种荡人心神、火热而欲拒还迎的鲜活感。
这些冷冰冰的科技成分让司徒尽火更大了,他一股脑将柜子里的东西全部横扫落地,很快,整个房间都充盈了那些冷的热的人造香味,浓郁得司徒尽头晕。
逃离这个空间后,司徒尽在走廊上深呼吸了好几下,然而突如其来的一记响雷又让他心悸了起来。
雷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了好几下才彻底消失。
张姨是去年离职回乡的,她走后这个房子就没人打理了,平时窗也没人勤快去开了,这会儿更是闷热得让人仿佛置身一个昏暗而巨大的棺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浑浑噩噩的下了楼梯,他想去找被冰水解解渴,却因为一道闪电照亮了半个客厅,他被吓得原地退了两步。
有一张冷冰冰的脸在看他。
司徒尽呼吸滞停了几秒钟后才恢复正常,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对着沙发上那张遗照无力一笑。
他漫步过去,拿起照片又开始自言自语:“抱歉,把你落这儿了。”
照片中的人没有任何表情,这只是一张从工作证上搬运下来充当遗照用的旧相片,应该是白照宁二十四五时拍的,看着就没有前三年的那股蛮横不驯劲儿,
已然破碎的镜面很是影响观感,于是他便拆起了相框。
平整的将整张照片拿出来后,司徒尽看了又看,他指尖做笔在光滑的相纸面上慢慢抚过白照宁的眉骨然后走向鼻尖,最后落到了唇上。
这张他也不能给舅母了,司徒尽心想。
因为这张黑白色的遗照上多了个雾留的唇印,拿去祭奠应该很失礼。
司徒尽对照片说对不起,然后又用打火机一把烧了。
落了一茶几的热灰有些烫手,司徒尽一尘不落的都抓进了手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紧握着那一点儿灰,走向了别墅后门的方向。
一打开后门,迎面而来的夜雨打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他迎着雨水走出去,顺便从地上捡了把铁锹。
他一铲一铲挖开了花园里的那座新立不到三天的坟包,雨水将松润的坟土冲刷下来,这让他挖得更快了。
雨水小了许多的时候,司徒尽手里的铲子终于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立马扔了铁锹用手去刨,一直到整个木厩盒都显现出来,吃力的把盒子从土里抱出来后,他立马打开看了一眼,里面那根肱骨还在。
司徒尽只看了一眼又把盒子关上了,生怕雨水掉进里面,他拖着一身泥水往回走,嘴里念念有词道:“下雨了,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有人看似正常,其实可能已经疯了。
第21章婚姻关系解除
“几点了,还没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男人,他脱下脚底的皮鞋换成拖鞋,步子不太坚定的向窗边走了过去。
“还早。”
纪俞站到那人身后,通过对方的视线方向看到了花房里的大片玫瑰,“今天也休息了吗,你看起来很精神。”
“睡午觉了。”
纪俞犹犹豫豫抬起手碰了碰对方的后颈,“不烫了就好。”
“你倒是很烫。”
“是吗。”纪俞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酒喝多了。”
“醉了就去睡吧。”
纪俞将挂在手臂上的外套披到身旁人身上,“不困,陪你坐会儿。”
静谧的空间里只开着一盏灯,落地窗上的雨水流淌着隔绝在外的喧嚣,幽暗的弗洛伊德香款款钻进纪俞鼻腔里,他往那人身边靠近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见面了?”
纪俞缓缓点下头,看起来不太想提这个话题,“见了。”
“你身上臭死了,去洗吧。”
“我臭还是司徒的味道臭?”纪俞有意碰了碰对方的手背。
白照宁冷冷瞥了他一眼,嘴下没留情:“都臭。”
“是吗。”纪俞扯着自己的领子闻了闻,确实是酒精味浓重得很,不过信息素味他倒是没怎么闻出来。
“喝了那么多就别在这啰里吧嗦的了。”白照宁推了他一把。
借着酒劲儿,纪俞抓住了对方的手并十指交扣,白照宁只是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被更加牢固的钉在了桌子上。
“干什么。”白照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俞眼里的温和已经消失殆尽,可他还是能克制住了自己无法搬上台面的欲望,“别看雨了。”
“没在看了。”白照宁撑起身子,很是暧昧的偏向了对方,他在纪俞耳边碰了一下,对方就松开了他的手。
唇瓣轻擦过耳廓的感觉非常带感,好像刺激到了他某个开关,纪俞一下就清醒了。
“你就这点能耐怎么跟我结婚啊。”白照宁拍了拍对方肩膀,然后朝楼上走去。
……
一切要从一年前说起。
远在墨本尔的纪俞得知司徒尽的双子大楼已经竣工验收了,他想着这或许是个冰释前嫌的机会,于是打算回国祝贺对方一番。
然后就在刚刚落地满市的那个夜晚,他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东江江岸附近,先睹了一眼那两栋璀璨夺目的大楼两眼。
无论是官方媒体还是娱乐炒作,司徒尽都一直在否认外界对这两栋大厦的猜想,那就是为了纪念亡妻而建的。
不过他否认的点是:不是亡妻。
这两栋大厦脚踩的,也正是白照宁的地,这块地的价值因为司徒尽的眼光独到和精心利用被完美升华到了极致,除了羡煞和嫉妒,那等一跃成龙的身价地位更是让各行各业各门各派的太子党们心痒不已,如今放眼整个满市,还有谁不认识他司徒尽呢。
看完双子楼,纪俞又百无聊赖的逛到了东江大桥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下了车,在江边走了一圈,然后就不可思议的捡到了白照宁。
而且是活着的白照宁。
他把人带回去后细心照料了半个月,白照宁才从昏厥中醒过来,这期间纪俞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
他把人带回来墨尔本,在那段时间里,白照宁长时间都处于精神紊乱的状态,他有时候话也不会说,有时候又会陷入昏迷,体温忽高忽低还一直是两个极端。
就这样守着人三个月了,纪俞也没问清楚对方这两年去哪里,还有这反反复复的病状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差不多过去半年后,白照宁才恢复了正常人应有的状态,但是对于他这两年的失踪还是闭口不提,只搪塞说不想见任何人而已。
在后来的洽谈中,纪俞告诉他,周观止已经因为非法跨境集资被捕入狱了。
而且这人还被人打聋了一只耳朵,纪俞没有指名是司徒尽打的,但他也听出来了。
而周观止手上属于白家的一切,也暂时被收归于司徒尽所有。
“蒋寻什么没有得到吗。”
“他们又不是合法伴侣,这些他也没有权利继承吧?”
白照宁还是不太理解周观止犯的是什么事,结果纪俞告诉他:“他在蓝网上获取的利润太大,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网,也称pe,与大众所熟知的国际暗网是同个性质的存在,只不过蓝网是暗网的分身,相较于暗网上不受任何形式限制的交易理念,蓝网遵循的是一种更规范化和制度化的交易理念。
并且蓝网还有入网门槛,最基本的第一条就是验资。
这相当于,暗网是欢迎全世界暴力血腥犯罪的市场,而蓝网,则是有钱人的橱窗。
就算是身家千亿的富豪,也有被挂在蓝网上公开羞辱的可能,因为这其中的运作规律就是没有下限的放松,娱乐者/施暴者只要达到一定门槛,就可以对任何人任何事物公开施暴贩卖,并且不负有任何责任。
因为有暗网的庇护在前,蓝网更是无人能威胁的存在。
“怎么可能,蓝网这种地方,根本不是警方能干涉到的吧?”白照宁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纪俞点点头,很自然的说了句:“如果说,我是蓝网的管理者之一呢。”
“这。”白照宁语塞,“不会吧……”
纪俞笑笑,“好了,现在除了我只有你知道这件事,你要替我保密了。”
但白照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嗯。”纪俞很是平静,“包括关于你的视频,两次在蓝网公开都是我下架的。”
“两次?”白照宁心头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点点头,“第一次应该是在你和司徒结婚后没多久吧,第二次也就是……你父亲离世你消失的那段时间。”
“我不知道之前就有过一次。”白照宁紧紧抓着被子,泛滥的怒火慢慢爬上脸。
“那天挺巧的,我上午刚刚在司徒的婚礼见过你,下午就看到了视频……所以,顺手下架封号了,放心吧,没有几个人看过。”
白照宁这会儿心里五味杂陈,对于这件事,他不得不选择性麻木了,毕竟他也不想为此再消失两年。
“谢谢了。”白照宁调理好情绪,松了一口气说道。
“没什么。”纪俞笑笑,“周观止那些小伎俩报复我早就看不惯了。”
白照宁没去问为什么,纪俞为他做的这些事,无非就两个原因:因为司徒尽,或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但白照宁更加偏向后者,不是他自恋,而是纪俞把他藏这么久,这多少已经达到了重色轻友的程度了。
问完了自家家事,白照宁就说想睡了,但纪俞还没说够,就问:“不问些关于司徒的事吗。”
“他那么精明的人会过得不好吗。”白照宁半张脸闷在被子里苦笑说。
纪俞替对方把被子压下去说:“应该不怎么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白照宁干脆翻了个身,把背留给对方。
“既然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想见他。”
“我为什么要见他?”
纪俞不解,“司徒没有把你的东西给别人,一切还没到不可化解的地步吧。”
“他爱给谁给谁,我不要了。”白照宁一脸轻松,“就当我送他了。”
“公司和工厂也不要?”
“……不要,况且他未必会还给我吧。”
纪俞失笑,“你们是合法伴侣,这些都是共同财产吧。”
“那就离婚。”白照宁不假思索。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思前想后,最后让纪俞往东江里扔了根带有他dna信息假制的肱骨,从而他的死亡得到法律敲定,两人的婚姻关系也因为其中一方死亡而默认解除了。
终于小三升咖的纪俞也没闲着,一副默默守护竭尽心力的照顾终于把白照宁哄到手了。
但白照宁对往事的既往不咎,让纪俞有些担忧。
他本以为白照宁至少还会向司徒尽讨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他只是一笔带过说不要了,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司徒尽的大方。
那么纪俞就知道白照宁和他在一起这是有点赌气的成分在了,不过他也无所谓,人哪能既要又要。
……
“抱歉老板,银行那边说,因为您和白总的婚姻关系已经自动解除,且没有遗产继承认定,白总的公证资金转移不能受理。”
司徒尽愣了愣,“什么叫婚姻关系解除,谁说的?”
何治啊了一声,才有些不理解问:“这是法律效文规定的吧老板……白总不在了,您和他的婚姻关系当然会失效啊,这不是……常识吗。”
“……”司徒尽心里咯噔了一下,“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顺便把江律师叫过来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知如此,司徒尽当初死也不会在白照宁的死亡认领报告上签字的。
以至于,现在他和白照宁连最后一条客观存在的联系都没有了。
江律师到了以后,司徒尽从抽屉里翻出两份文件和两本结婚证递给对方,并把前面何治说的事交代了一番。
江桉随手翻了翻文件,然后就给出结论说:“按理来说,白先生的财产是能由您替他完成捐赠的,不过您确定您的全部财产,也要捐赠吗?”
“我确定。”司徒尽说。
江桉还是不太确定,“我是说,您的全部财产……”
“对,全部。”
“这,您能给个范围吗,这全部说得太笼统,我不好草拟文书……”
司徒尽敲了敲桌子,很是冷静的告诉对方:“全部,包括我的所有资产股票积蓄公司工厂,还有这两栋大楼,全部拍卖变现作为捐赠资金,这么说,明白了吗?”
江桉将目光从手中的两本结婚证上挪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前人,半天才支吾出一句:“恕我直言,尽总,您这意思是……一分不给自己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什么问题吗。”司徒尽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没有。”江桉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好在他不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否则不就是意味着快要下岗了吗,“那文书起效日期是……”
司徒尽想了想,然后打开手机看了看纪俞的订婚宴日期,“下周三以后吧,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好的。”
江桉出去后,司徒尽点了支烟,他打开那两本过期的结婚证又看了一遍。
白照宁在左,他在右,当时白照宁还挺不乐意站左边的,两人那会儿穿的还是很不搭对的西服,不过都是早上穿去公司,下午直接去民政局没准备的打扮。
天生眼尾上挑的白照宁,无论笑不笑都让人感觉他很得意,而另一个人是相反的眼尾下垂,什么表情看着都有一种逃不开的阴郁。
司徒尽看得胸口发闷,他猛吸一口烟后拿起手机给江桉发了条信息:
“还有一件事忘了说,关于我的资产捐赠类型,我要和我爱人一样,全部都以遗产捐赠的分类形式界定。”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观止没有那么快下线的哈,大家不要急,后期会有对应处理的。
第22章久违了前夫
在去参加纪俞订婚宴的那个早上,司徒尽去见了张姨一面。
他把家里钥匙给了对方一把,说:“猫在家里,您这阵子什么时候方便了就去把猫带走吧,那些猫具您带得走什么就带,带不了的再买就是了,这张卡里面有…”
张姨只接了钥匙没拿银行卡,她有些担心的看着面前的alpha:“您这是要出国多久啊,要是方便,直接把格格一起带走也行啊。”
“我实在不太方便带走,以后只能交给您了,还麻烦张姨你以后多花点心思了。”司徒尽说着,又拿出一个首饰盒推给对方,“去年您走得急,我也没来得及好好谢谢您。”
张姨心思却不在这方面,他看着日渐消瘦的alpha总感觉哪里有问题,“您真的没事吗?”
尽管司徒尽表示自己很好,但还是躲不过张姨这个过来人的眼睛,从白照宁进门到逝世三年,司徒尽的一切心路历程她都在看眼里。
去年也是因为司徒尽常常无法控制自己喜怒无常的情绪和暴力哭诉的行径,常常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于是他主动辞退了张姨,让她回乡养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今司徒尽突然把猫交给她照顾,这多少让人更加担心。
“人死不能复生,您不能一直这么消沉啊。”
司徒尽点点头,“道理我都明白,这不是才想着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吗。”
“那您都这么想了,怎么不把格格一块带上,多少有个伴吧!”张姨说。
“它一只猫好好的,跟着我只会遭罪,还是算了吧。”
白照宁一走了之,留给司徒尽的遗物那么多,唯独有猫是他放不下的。
或许从某种意义来说,格格是他们共同的“女儿”,孤儿寡夫的三年,他对格格的爱不比白照宁少一点。
说通了张姨后,司徒尽回了趟家,他准备换身体面打扮去参加纪俞的订婚宴了。
出门前,格格醒了,一路跟他到家门口。
司徒尽蹲下去陪对方玩了会儿,“过几天我要去找你爸爸了,到时候张姨来接你去新家,你到新家了可不要给她添麻烦知道吗。”
布偶猫咬着主人的裤腿,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自己去玩吧。”司徒尽抱起猫亲了一口猫耳朵然后就离开了。
……
按理来说,纪俞的家庭背景是不允许他这么高调张扬办订婚宴的,可碍于部分因素在,上头都睁只眼闭只眼的默许了这种奢侈作风、铺张浪费。
司徒尽到场有点晚,酒店里里外外已经都是攒动的人头了。
他从车里下来时看了看表,其实也才五点多,不过入冬了,天黑得比较早。
从场外到宴会大厅,一路人都有人在和司徒尽打招呼,他像一颗自由移动的流星,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不敢忽视不见,那些自动为他让开的路,都是他厚积薄发为自己铺来的。
如果三年前的他看到今天,或许会沾沾自喜,但其实现在,他只觉得徒有虚名,他真正想要的,早就失之身后了。
“唉,司徒。”
听到程卓的声音,司徒当即转了身过去。
程卓看司徒尽这一身打扮,忍不住打趣:“难得这么正式,你也结婚啊?”
“随便穿穿。”司徒尽笑侃,“这样的好事少有,也该隆重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程卓连连点头,“人还没来呢,咱们到那边坐会儿吧,我饿着呢。”
等新人露面期间,程卓问了好几个人,也没人知道纪俞这婚订的到底是谁。
不过他和司徒尽都不知道,别人也应该更不知道了。
“是谁都好吧。”司徒尽不太在意道。
“我俩隔三差五就见面,他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我都不清楚……”程卓脸上还是难以置信居多,“他难得决心成家,这不得是个什么貌比潘安的omega啊。”
“他从来没跟你提起过?”司徒尽问。
“没有。”程卓神色复杂,“我从来没发现过他身边有什么人……”
两人讨论席间,另一边有些躁动的声响了,似乎是人来了。
“过去看看。”
二人走到酒店的旋转大扶梯附近,这儿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宾客,有的双手插兜,有的捏着酒杯就过来了,还有好些故意往前面挤的,就等着做第一个祝福的人。
“算了,待会儿他们会自己过来的。”司徒尽觉得这种人挤人的没什么意思,转身就要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下一秒,纪俞就领着个人从拐角处走下来了。
四只铮亮的皮鞋踩着默契的步调从垫着厚实地毯的楼梯上漫步下来,眼力好的人立马就看清了两位新人的脸。
而程卓的视力很差,他平时也不带眼镜,直到纪俞牵和那人走到楼梯末了,他才看清站在纪俞身侧的人脸是什么样的。
程卓看清楚后,下意识就往身边的司徒尽看去,这会儿,他也才发现,这里一半的人都在看司徒尽。
兴许是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种难捱的氛围,那些杂七杂八的声响不约而同的都消失了,大家默默为这对新人让开了一条路,一直开到司徒尽那里。
程卓感觉大事不妙,就先挡在了司徒尽面前,硬着头皮先开了口:“我说你怎么回事,怎么人给你找着了?”
“一点巧合。”纪俞说完看了身边的白照宁一眼。
白照宁也笑笑,“好久不见了。”
程卓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竟然是活的,这突如其来的割裂感,不止他一个人感觉不真实,在场许多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客人也为之震惊。
“回来了就好……”程卓勉强一笑,然后才对司徒尽说:“你说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脸上并没有任何波动,他看也不看一眼白照宁,反而一直在看纪俞。
“唉,别忘了正事,今天不是你小子订婚吗,你相好呢?”程卓又继续圆场说,“这叙旧的事,先放一边吧。”
程卓拿起白照宁一只手就往司徒尽那里递。
司徒尽目光下移看到那只送过来的手,揣在兜里的手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纪俞半路劫走那只手,并牢牢牵在手里,稍有内疚道:“和我订婚的,是阿宁。”
“这么大场合,就别开这种玩笑了。”程卓还在强撑着,希望司徒尽和白照宁赶紧说句话表态一下。
谁知白照宁摇了摇头,他笑着朝司徒尽伸出了手:“久违了前夫。”
司徒尽仍是一动不动不给回应。
这下,谁都不知道谁才是最尴尬的人了,当事人尴尬,旁人尴尬,没一个不是不尴尬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过会儿咱们再单独聊聊,这儿还有事,你们俩先自己玩玩。”纪俞挽住白照宁的肩膀,带着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见了一出人死复生和横刀夺爱的抓马故事,原本只冲着走形式来的宾客们都变得兴致高昂了起来,纷纷都涌上去和纪俞碰酒。
程卓也不太冷静的把司徒尽拽到了二楼休息间,他几番欲言又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气得踢翻了一张桌子。
“你等着,我下去找他理论理论。”程卓顺手脱了外套还挽起了袖子。
“别去了。”司徒尽坐在沙发上还是冷得像座冰山一样不为所动,“他自己会上来。”
程卓才顾不得,他将司徒尽的话抛在一边直接就下楼去了。
结果在走廊就碰到了上来的纪俞。
“我正找你们呢。”纪俞松开白照宁的手,白照宁就自己先离开了。
程卓二话不说就往纪俞脸上放了一拳头,“纪俞你干的是人事吗!”
这拳头完全在纪俞的意料之内,他撑着墙壁支住重心,“司徒呢,叫他来一起说。”
“说什么!”程卓吼道,“待会他把你杀了我怎么办!”
“他敢杀就让他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上门后,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程卓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直接挑开了话说:“交代吧。”
“没什么好交代的,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纪俞脸有点肿了,那一拳打得不轻。
司徒尽仍是一言不发。
“这玩笑也能开吗?你也不怕别人骂你是小三啊纪俞?”程卓敲了敲桌子。
“我没说自己不是小三。”纪俞毫不心虚看向司徒尽,“我也没打算不做兄弟。”
程卓愈发气急败坏了,“这事都成这样了,你让大家怎么想,你让司徒脸往哪搁。”
纪俞听完,当即就对司徒尽说:“抱歉司徒,这事确实不是闹着玩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这一套往枪口上撞的话终于让司徒尽有了一点反应,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终于开口:“我理解你。”
“你理解个屁啊!”程卓听纪俞的话,肺都要起火了,这会儿更是火上浇油。
“你出去,我和纪俞自己谈谈。”司徒尽起身。
程卓收走了桌上的烟灰缸和一旁的花瓶等可以攻击人的东西后才退出了休息室。
“我可以解答所有的问题,你尽管问。”纪俞先发制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说了个无力的好,接着沉默良久后才问说:“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是。”纪俞肯定。
司徒尽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是想报复我,还是因为……真的喜欢你。”
“报复……没有吧。”纪俞顿了顿,“喜欢,可能都有点。”
司徒尽跌坐回沙发上,他尽力撑起最后的冷静,“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年前。”
“这一年……”司徒尽心里抽痛不已,“都跟你在一起?”
纪俞有些不太想看对方这副样子,他别开脸:“嗯。”
“他不想见我?”
“嗯。”
司徒尽捂着脸消化了一会儿,纪俞等待中的争吵和大打出手并未发生,司徒尽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出奇的镇静,甚至没有一句责恨他的话。
“订婚,也是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真的。”纪俞目光快速扫着休息间,却没发现纸巾盒,好像是被程卓带走了。
司徒尽闷闷的哽咽了一声,然后起身背对着他说:“下楼吧,我敬你一杯,算恭喜你了。”
【作者有话说】
注:不吃极端强制爱这一口后面几章不建议食用。
第23章我想见你一面
看到司徒尽和纪俞安然无恙的宴会上碰杯有说有笑,原本那些冲着看好戏的宾客们都有些懵了。
不过在这种局里,真情本就是稀罕物,谁知道司徒尽和白照宁是不是做局而已,谁又敢保证纪俞和白照宁是不是同样在做戏呢。
互相利用这种戏码是最俗套的剧本,根本经不起考究和揣摩,因而旁人也顶多当一时乐子看罢了。
更何况无论是司徒尽还是纪俞,这两人的闲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唯独程卓,看到两人和和气气的碰杯,他只感觉虚伪得很。
他这交的都是什么兄弟?
一个乐意戴绿帽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上赶着当小三。
程卓没好气的走到二人中间,难以置信问:“你们要不是打一架吧,不然我看不出来你俩是谁服谁了。”
两人不语,这份默契的和睦一直维持到散场为止。
这期间司徒尽和纪俞几乎形影不离,两人一同面对着来来往往的宾客。
程卓早就不肯和两人待一块了,于是就上楼了。
他十分不理解这两人脑子里想的什么,干脆直接把问题核心问到了白照宁身上:“你怎么说服他们和平相处的?”
白照宁靠在扶栏上,他看着楼下那两个alpha,不经意笑道:“用得着我说服吗,他们俩的心眼加起来比这里所有人的都多。”
“什么意思。”
有时候白照宁真庆幸程卓投了好胎,就他这样缺心眼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在社会中立足。
“如果他们俩个因为我打起来,会有什么好处落到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头上吗?”白照宁无奈一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应该,没有。”
“你从这里随便扔个杯子下去,砸中的十个人里就有八个是纪首长和司徒正局的熟人和同事。”白照宁说,“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必要蠢态百出的在这里争什么,那些反目成仇的戏码只会出现在肤浅的人际关系中。”
程卓瞬间恍然大悟,他连连点头:“还真是,要是给纪首长知道了,那不知道多麻烦……”
“其次,你真的觉得司徒和纪俞会有反目成仇的那天吗。”白照宁转脸问。
“不会。”程卓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说完他再认真思考了一遍,还是说不会。
至于纪俞和司徒尽之间的羁绊,这应该算是个秘密,不过白照宁也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因为纪俞的父母是强行组合的优a劣b模式,以至于纪俞生下来就患有很罕见的非碱溶血症,纪俞在幼年曾经历过一场绑架而受刺失血过量,因为血性特殊很难接纳他人血液,然而却唯独对司徒尽的血液没有那么强的排斥反应。
当然,将两人关系升华到不分你我程度的不只是因为司徒尽能保纪俞的命,还有一点是,那场绑架里,歹徒原来要绑架的是司徒尽,是纪俞为了救他,把自己搭进去了。
所以,就算他们有一天到了互捅对方一刀的地步,结果也不会是用反目成仇或是绝交这种结果收尾的。
司徒尽哪怕捅了纪俞一刀,他还得把自己的血抽出来救他。
“那以后你让司徒怎么办,这也太……”程卓腹诽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疲惫上脸了,“那是他自己的事了,人管好自己就行了。”
楼下的纪俞往上面看了一眼,白照宁于是朝他挥了挥手。
“你也早点回去,有空再聚。”白照宁说完就下楼去了。
程卓就这样继续站在原地,看着才白照宁走到纪俞身侧,两人很是自然的挽了手,而司徒尽就站在他们面前。
他听不到那三人在说什么,但可以肯定都不是什么真心话,都是在互捅刀子罢了。
“你司机来了吗,没来的话,我让人送你回去吧。”纪俞看着酒精上脸的司徒尽,主动关心问。
司徒尽摇摇头,“司机在车里。”
纪俞放心了,“那就好,我送你出去吧。”
“不急。”司徒尽把目光转向白照宁,他略显酒色的脸上无端多了一片拘谨,“我能不能和你喝一杯。”
白照宁看了纪俞一眼,纪俞代答道:“阿宁最近在吃药,不能喝酒。”
“哦。”司徒尽微微点头,“那,单独说两句可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点了头,纪俞也没有意见的退到了一边。
酝酿片刻后,司徒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生病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小感冒,没什么。”白照宁不冷不热道。
司徒尽眉头舒展了许多,“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不来找我。”
“问这些,你心里没数吗。”白照宁叹气,“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对不起。”
“没关系。”
“过去的事,我有话要说,那……”
“我说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白照宁打断对方的话,“别尽说那些废话行吗。”
司徒尽喉头一酸,只能将话咽了回去,“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除了年纪上的增长让司徒尽看起来更加成熟老道以外,他还瘦了很多,是那种肉眼可见的瘦了。
眉骨看着更高了,两颊也有点凹陷下去的消瘦,还有那下垂的眼尾,微微垂眸时还多了一点细纹,最严重的当属泪沟了,白照宁记得司徒尽以前是没有泪沟的。
两条清晰可见的泪沟就像一个八字夹在高挺的鼻梁两边,除了让人觉得他很疲惫以外,配上那张脸,这其实也有一点别样的性感在里面。
“我回去了,你有什么话就和纪俞说吧。”白照宁匆匆转了身,不想再多看一眼。
回到家后,司徒尽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根藏在他被窝里的肱骨翻了出来。
他走进厨房想拿菜刀砍断,却发现厨房里一样厨具也没有了,好像是张姨处理的,于是他只能把骨头扔进了这片住宅区的人工湖。
司徒尽跪在湖边,终于忍不住恸哭出声来。
……
“我困了纪俞,你回去。”白照宁横栏在房门中间对门外的alpha说。
快回来的时候,纪俞又跟熟人喝了几杯,这会儿他是真的有点醉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他一开口,却又让人听着像没醉,“我不可以进去吗。”
“你想进来?”
纪俞一手撑在门框上,他思路依旧清晰,但说话尺度却大了一点,“想想不是很正常吗。”
这突如其来的主动进攻,白照宁虽然觉得没什么不合情理,纪俞再能装也装一年,如今他们婚都订了,这种事好像没什么搬不上台面的。
“我没什么心情。”白照宁说,“等我准备好吧。”
“没关系。”纪俞眼神里都是荡不开的火热,“我不做什么。”
“你想il上//我?”白照宁有点意外,不过意外过后,他却又觉得自己这个问法有点搞笑。
纪俞罕见的不再装模作样地矜持和客气,他半个人挂到对方身上,将人堵在墙上,“想,很想。”
“你让我来怎么样。”白照宁说,“我应该比你更擅长吧,你觉得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纪俞没回答就直接吻住了他,白照宁有些被动的手足无措。
看来纪俞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吻技相当了得,白照宁被吻得头晕乎乎的。
纪俞要抱人去床上,白照宁却打断说:“等会儿。”
“怎么了?”
白照宁心里不知道是哪儿觉得怪怪的,这模糊的上下位关系让他有些动摇,“你,要不去去洗洗吧。”
“我……”纪俞看了看自己,“好。”
白照宁把自己胸口前的浴袍拢好,“你急什么。”
“那你别锁门。”纪俞咽了咽口水,“我马上回来。”
白照宁默不作声,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纪俞走后,白照宁扒开自己底裤看了一眼,还好,反应是正常的。
他刚刚醒来那几个月,身体完全是废了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白照宁提心吊胆了几个月,生怕自己一个alpha就这样废了,好在现在都恢复了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好歹也是个alpha,不见得他就会让自己,自己在司徒尽那里吃了亏,他可不想再在另一个alpha床上吃亏。
不过真和纪俞有什么的话,这种同熟人作案是有一点尴尬在其中的。
他不是很想和纪俞越过那条线,因为纪俞不是那些花花绿绿的omega,除非有什么不理智的契机才行。
可真正不理智的,不就是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尚有退路而跟纪俞订婚吗。
除了一点资产尚在手里,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司徒尽那儿,说不想要其实也有点不甘心,说想要,他又不愿意再和司徒尽有什么瓜葛。
纪俞说会帮他用其他手段要回来,他没有表态,但是他接受了订婚,其实应该变相等于接受了帮助。
苦恼中,白照宁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拿过来一看,是条短信。
他皱着眉头点进去,然后看到了四个大字:猫老是闹。
白照宁几乎不用猜这个号码主人是谁,司徒尽怎么会这么快就弄到他的手机号码的,他连忙把这条短信删了。
紧接着,对方又不间断发了好几条过来。
“猫老是闹,你回来看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格格在家里等你。”
“我们见一面吧。”
“可以见一面吗。”
白照宁干脆直接拉黑了对方的号码,并关了机扔到一边。
然而信息里的那些字眼怎么也无法从他的脑海里挥去,他无法遏制愤怒和慌乱,浑身上下席卷而来的寒意让白照宁深感不妙。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毫无节奏的心跳如同雷打一般令人难抑,白连忙下床过去锁了门,他将自己卷成一团缩在被窝里,一直发抖个不停,直到半个身子消失……
等到纪俞洗完澡回来,却怎么也敲不开门,无论他怎么喊,里面依旧没人回应。
纪俞拿着备用钥匙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最后干渴的欲望还是败给了自己内心的理智,他只能沮丧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作者有话说】
纪俞:小三的名分,正主的胆量。
每天晚上20:30-21:30更,这个月努努力,尽量天天做到日更^_^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4章我们的婚姻依旧有效
次日中午,白照宁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浑身冰凉的不适感让他很快就想起了昨晚的事。
不过纪俞对昨晚的事选择了闭口不谈,该怎么还是怎么。
下午纪俞他爹纪海过来了,白照宁很多年前就见过这老爷子了,纪海跟他老爹一直是对立阵营,算是互不看上眼的关系。
不过纪海这人没那么小心眼,也没把白照宁出身放在心上,只说让他们好好给过,起初白照宁信了,直到无意间听到这两父子的对话。
“你可想好了,选择一个好的伴侣对自己人生起到的扶持作用是长远持久,你确定这个白照宁是这个可以和你相守一生的人吗?”
纪俞站在自己父亲身后,听闻后他竟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不确定就订婚?我不在家你妈就是这么惯你的?”纪海回头瞪了他一眼。
“父亲,你说的一辈子太长了,这没什么必须确定的,况且,我也不需要他扶持我什么。”
纪海嗤鼻,“白绛这个儿子,我打小就看着,看着也不是什么会成大事的人,小时候两颗糖给你哄得晕头转向到现在,说出去也不怕让我丢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跟丢脸有什么关系。”纪俞说,“既然您知道,就别插手我的事。”
“他现在跟你好是因为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你这事做的,你要我下回碰到司徒炔怎么抬头?”
“那就尽量少碰面。”
躲在门后的白照宁有些疑惑,他和纪俞小时候见过吗?在哪?军区大院吗?
不过白照宁也没去问,纪海对他的看法他更是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心里就一件事,那就是赶紧把身上那破诅咒给解了才是当务之急。
当年神婆给他的期限是一年,如今三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他打算去问问。
纪俞得知他要单独出远门很是不放心,但白照宁怎么也不肯让他跟着,他口头上答应了,背地里只能安排人跟着保证人身安全。
白照宁当然知道对方的小动作,他下了飞机后就早早拆穿了对方,纪俞只能把人撤了。
姜山上气温低,这会儿已经是有点落雪的气候,那座破庙没想到挺能扛,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屹立不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道婆不在,看样子应该是去哪溜达了,白照宁自己便生了火在庙里等她,这回也是等到晚上,人才回来。
讲完前因后果后,道婆拿着杵火的棍子打了两下白照宁,“你啊,现在都结果了!”
“什么结果了?”白照宁连连避退。
“结咒。”
“那我还有得救吗。”
道婆应该是有点生气,她干脆不搭理人了,白照宁求了好久,对方才给出一个解决方案:“每月十五用黄米酒做引子服用一味蛇胆,坚持一年后再来这里找我,切记,这一年里你要避开一切婚丧嫁娶。”
“婚丧嫁娶?”白照宁问,“我自己的也要避开?”
道婆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就算是你双亲的白丧,也不得面见一刻。”
白照宁松了口气,还好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婚丧嫁娶离他还算远。
夜里下雪了,道婆不让他住在山上,他只能摸着黑下了山。
山脚下有家老旧的宾馆,白照宁也没计较住宿条件如何就进去了。
没想到山上的雪这么快就下到山下来了,纪俞将车停在宾馆后方的空地,他打开车窗看了一下雪势,感觉明天车子可能会不好出山,他打算今晚就把白照宁带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从车后座上拿了一件厚外套和一个保温盒,他估摸着白照宁应该没吃饭,打算让对方把饭吃了再赶路。
听到敲门声时,白照宁正准备去洗个澡暖暖身,他想不到是什么人会敲门,估计是宾馆老板。
于是他立马就过去开了门。
因为是背着光的原因,白照宁第一时间没有马上看清面前这张脸,他是先嗅到那沉闷的黄花梨木味后,才看清了司徒尽的脸。
司徒尽两只肩膀上有些湿润,发梢上还有未化开的雪粒,看来外面已经下雪了。
一阵寒意卷身,白照宁心乱得可怕。
“你。”白照宁的语言系统宕机了一下,“来这干嘛。”
司徒尽故意堵住门似的向前一步踩在门槛上,“那你呢。”
“我来这儿关你什么事。”白照宁立马就要去关门,可人卡在门框里,他怎么推都是白费功夫。
司徒尽干脆直接用自己的身躯将对方困住并往房间里拖,他一个反手将门关上。
重重的门锁闭合声,让站在走廊不远处的纪俞收回了脸上的期待。
“谁准你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被摁在冰冷而破旧的墙壁上,他能感觉那老掉牙的墙皮已经抹了他衣服一层灰。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司徒尽完全将重量都放到了怀中人身上,两人之间形成的人壁昏暗而严密,不容得有一点分开的可能。
“我有病吗我回你的信息!老子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呢!”白照宁咬牙切齿道,“滚出去!你想让纪俞怎么想!”
“他不管我怎么想,我为什么要管他怎么想。”司徒尽紧扣着对方两只手腕都手上移,他用自己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对方冷冰冰的拳头。
白照宁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斥,他稍稍挣扎了一下,却被挤得更深了,感觉能被钉在墙上一般,“我都跟他订婚了,你能不能要点脸!”
“他能当小三我为什么不能!”
“就你这样的!小四五六都轮不到你!”
司徒尽赶忙封住对方的嘴,没有配合和让步的节奏让这个吻里里外外都是一团糟,牙关相磕的声音直达二人耳朵里,清楚的提醒着司徒尽对方的不愉快。
“你听好了,我没砸了那个可笑的订婚宴是因为他是纪俞。”司徒尽气紧得肺疼道,“这是我对他最后一次当三的成全!”
司徒尽狎昵将脸埋进对方温热的肩窝里,嗅觉用力汲取着白照宁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迷醉信息素。
“司徒尽你等着!妈的老子一定把你收拾得透透的!”白照宁去踢对方,却被对方膝盖卡住了,“放开我!”
“来,来收拾我!只要你不搭纪俞的边,你想怎么弄死我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狠心而决绝的在对方脖子上吮吸出了一片醒目的红,alpha原本白净的颈根因为他的蛮力亲吻和磨l.蹭而微微透着充血挤l.压过后的红润。
白照宁好不容易卯足了劲才把对方奋力推开,并一脚狠狠踹倒在地。
“司徒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深情博爱?”
司徒尽坐在地上并未马上起来,他仰视着上方的人,表情是不容克制的逐渐失控:“你就那么想和纪俞结婚?”
这答非所问的话让白照宁愈发对这个人不满意,他过去又往司徒尽脸上踹了一脚,“想不想你不都看到了?”
热流从鼻腔里缓缓爬出来,司徒尽抹了抹湿热的人中,虎口处全是刺眼的血红,他笑着继续说:“你以为你们高调的请几个人喝酒就算水到渠成了?你的死亡证明已经重新审理盖章判定无效了,我们的婚姻依旧有法律效力,这事纪俞再有本事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我们继续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白照宁肩膀微微颤抖,“你想拿什么威胁我?你有什么可以威胁我?”
司徒尽一时答不上话。
“我跟你要过什么吗?”白照宁冷冷问道,“你拿了我那么多东西,我跟你要一个清净不过分吧?”
眼见对方还没有动作,白照宁过去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这里,他一分钟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准备碰到门把手时,白照宁感觉自己身体一阵悬空,小腹上被勒得厉害,这个房间不大,司徒尽几步路就把他拖到了床上。
老旧的席梦思因两人的双双陷入而发出不情愿的闷响,司徒尽用了一种无法拆解的姿势把人抱得密不透风,生疏刻薄的亲吻让白照宁避之不及。
衣服间悉悉索索的摩ll擦声从未间断,白照宁感觉把能想到的辱骂都说了个遍,直到难堪的字眼从他嘴里变成了不齿的哼唧声。
本来常年湿冷的房间,这会儿还没有暖气输送,被扒l得过半的白照宁汗毛都竖起来了,司徒尽的鼻血时不时还滴出几滴,更是弄得他脏兮兮黏糊糊的。
白照宁从来没有强l迫过任何一个omega,他一直觉得这种事不礼貌又带点犯罪色彩,司徒尽一气呵成的动作和手段,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常干这种事。
难以忽视的撕裂l感时隔三年重蹈而来,白照宁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的脸被死死摁在散发着一股樟脑丸味道的枕头里,呼吸不得,叫l唤也不得。
司徒尽在背后抓着他两只手,如同骑马抓着马绳那样,他很是怨恨捏了捏对方的两只肱骨,“再有一次就给你卸下来!是谁给你出那种馊主意?!”
白照宁紧咬着牙关,心里从未有一次这么希望自己能马上消失。
“你偷摸躲在纪俞身后一年是图他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差劲?觉得我不如他?觉得我是不是只会偷你的东西?说话!”
“是!”白照宁回头冲他吼道,湿漉漉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不太好受,“我看不上你!我就图他有权有势稀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怒扇了对方ll臀l尖一掌,又把人翻l过来直面自己,滚.烫的热l浪亲昵犹如江海汇流一般,看似不容你我,实则势不可挡。
“我不稀罕你?你敢说我不稀罕你!”司徒尽吼得比对方还还大声。
“我死了你倒是稀罕我!你他妈跟柳未青背着我做过多少事你敢说吗!”
“我说过了没有!我跟他离婚以后什么也没有!”
“那标记呢!”
标记是司徒尽和柳未青结婚期间留下的,至于那时候一直没洗掉,是司徒尽答应在给对方补偿前的一个保证和保障,柳未青可以随时拿标记跟他要补偿,可他现在不该这么说。
“标记是和他结婚的时候留下来的!”司徒尽语塞片刻,“是,之前我没在意这事,我没有及时让他洗标记……我知道错了,但我不会再标记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白照宁疼得一直拧着眉头,就连鼻梁处都有了一种横断的痛感,这回来一年后他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样,这种暴风骤雨似的凌.-.虐简直不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就算是以前,司徒尽也没这么对过他。
一直得不到回答的司徒尽愈发暴躁,两股不同的信息素在这逼仄的空间怎么也无法相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感觉自己都快要没有知觉,即将昏过去时,他的后颈猝然发痛,是司徒尽在咬他的腺体!
细细的牙尖陷入他的皮肉时,白照宁控制不住的眼泪直流,在对方快要完成所谓的“标记”时,他堵在喉咙里的一口气才终于通了上来。
“不,不要……”受过腺体刺l激的白照宁抖得厉害,眼泪鼻涕都糊满了脸。
可司徒尽却因为得以标记而进入了出更加失控的状态,他将人拖进了泥泞的雨地,不给对方任何翻身的机会。
理智几乎抛尽之时,饱受痛l碾的白照宁终于受不了,小声哭诉道:“司徒尽我讨厌你……”
第25章你和司徒离婚吧
后半夜司徒尽什么也不干了,他把人死死搂在被窝里,可旧得发硬的被子捂不热两颗已经形同陌路的心。
天快亮了,因为一天运动量太大,白照宁屡屡挣扎无果也乏了,他终于在这种形同枷锁的臂弯中累得睡了过去,司徒尽悄悄的开了盏灯,把一枚戒指给白照宁套到了无名指上。
过了一会儿,司徒尽也睡了过去。
白照宁听到了山鸡打鸣儿就马上睁开眼了,哪怕睡着了,司徒尽的怀抱依然如同上了锁一样难以撬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的事如同洪水一样重新映像回脑海里,白照宁难以置信自己能这么没用,alpha之间的差距怎么可能那么大。
说来说去还是这一年来他的身体差得太过分了,连压制信息素都释放不了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那枚戒指,再看看身后的alpha,白照宁简直想杀了对方。
他摘下戒指狠狠往床外一扔,后颈处如同被烙铁烫过的辣痛感依旧很清晰,他气急败坏的就要往对方脸上扇去一耳光,手却扑了个空。
白照宁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了的半截手愣了一下,原本气得心口痛的他立马心里暗示自己:不要激动冷静冷静……
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后,司徒尽半睁开眼将他重新套紧,吻还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眉心处。
要不是白照宁这会儿没有能掐死对方的一双手,否则他一定要这个宾馆出一桩命案。
消失的那两年里,他比之前任何一次经历的都要模糊,而醒来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更是让他年月不分,三年前的事对于白照宁来说,其实就和几天前发生的一样没太大差别,司徒尽对他所做的一切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他们却又躺在一张床上,由此可见,司徒尽从头到尾都没有让自己失利过,反倒是他,人财两空还一个巴掌都打不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看着近在咫尺这张脸,白照宁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当初是怎么中了套的,自己到底图这个人什么?司徒尽为自己做过什么吗?他有一句话是真的吗?
以至于到在桥上即将消失那一刻,白照宁都无法确定司徒尽是不是真的有一点点是无功利的喜欢过他。
他一点也不计较司徒尽从他这里拿走过什么,可他无法接受司徒尽假惺惺的爱他,却竭尽心力的对别人好。
哪怕过了这么久,白照宁一想到自己蠢兮兮的在感情屡次栽跟头他就难受,蒋寻骗得他家产尽失,颜面扫地,司徒尽更是让他受辱无台可下,做人难以转身,谈情又爱不了人。
……
纪俞坐在车里,看着雪都开始化了,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要等的人却还没有从宾馆里出来。
他想了很多话,狠的、质疑的、平静的,或许司徒尽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但他至少能保证白照宁会站在他这边,这就够了。
纪俞苦闷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硬气话在脑海里排练了一遍又一遍。
可他其实又很清楚,如果自己真那么有种的话,怎么会让他们又上了床呢。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司徒尽出来了,纪俞准备下车,却迟迟不见有第二个人出来。
正当他准备再等等时,司徒尽急匆匆的就开车走了。
纪俞立马进了宾馆去问什么回事,一番消财打听后才知道,白照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提前离开了,也没告诉司徒尽,更没有来前台退过房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有些不太相信,因为自己盯了一晚上,他确定自己一刻钟也没有睡着过,怎么可能让白照宁在他眼皮底下溜走呢?
接下来两天,白照宁依旧没有消息,纪俞忍无可忍,终于约了司徒尽见面。
两人也没再刻意去什么餐厅之类的地方见面,直接就近约在马路边上见,纪俞一上来就问:“阿宁人呢?”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要人呢。”司徒尽也是一副心情不好惹的样子。
“那天你在宾馆进了他房间以后,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司徒,你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闻言,司徒尽有点小小的意外,纪俞竟然亲眼目睹了他进白照宁的房间却没有任何举动?
“他很早就走了,我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要是走了,不是应该回去找你吗?”
纪俞急得终于丢了以往稳如泰山的风度,他两手叉腰,脸上尽是不耐烦:“他不见了!山里雪那么大!两天了都,他突然一个人就那么走了谁知道会不会出事?!”
“他真没在你那?!”司徒尽呼吸一紧。
“他现在身体那么差!一个人还不知道跑哪去了!”纪俞急得什么都统统抛之脑后了,“别说你们那晚上是分房睡的!人都看不住就……趁早离婚!”
司徒尽这会儿也不管对方说的是些什么话了,他脑袋嗡嗡的掏出手机立马就报了警。
半小时后,两人各怀心思的一起坐上了警车前往姜山下的宾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刺耳的警笛声让宾馆老板老远就出来看热闹了,结果得知事情就在自家店里,给老人家吓得不轻。
结果一伙人进去,只见白照宁坐在烤火桌上,正和老板娘有说有笑的吃着烤红薯。
……
回去的路上,警车改道了,抄的近道走,路上多的是拐弯和石子,车子颠簸了大半路。
坐在副驾驶坐上的警察给坐在最后一排的三人分别递了水,只有纪俞接了。
卡在司徒尽和白照宁二人中间的纪俞屡次往白照宁那边靠,却又因为车子的颠簸几次被分开。
白照宁紧挨着窗继续吃红薯,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
“喝点水。”纪俞拧开水瓶递给他,“红薯噎喉咙。”
白照宁摇了摇头,纪俞干脆送到他嘴边,白照宁果然肯喝了。
喝完水,纪俞还不忘给人擦嘴,一套动作下来看得是前座的警官连连赞叹他们夫夫恩爱不断。
司徒尽被冷落一边本就不爽,听到这些话更是火上浇油。
“不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白照宁将剩下半个红薯交给纪俞,“你可以尝尝。”
纪俞接过还是温热的红薯咬了一口,“甜了点,以后还是少吃一点吧,医生说你糖分的摄入要控量,不然吃药就没用了。”
白照宁原本想说个“啰嗦”,最后却又改口成了:“知道了。”
“路还远着,睡会吧,到机场了再叫你。”纪俞大大方方的把人肩膀揽住往自己肩头带。
白照宁没有异议的就靠了上去,并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来一路平缓了许多,进入国道二级路了,可司徒尽却觉得如坐针毡。
他不动声色的焦虑虽然旁人很虽然很难从外表看出来,可谁心里都清清楚楚他不好受。
在往满市飞的航班上,纪俞也是跟白照宁坐在一起,司徒尽来来回回上了几次厕所,没有一次没看到他们不是挨在一块闭眼睡觉的。
司徒尽懊恼得在洗手间里连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他当初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要把纪俞这团火往家里带?一想到自己让纪俞加把劲那些话,司徒尽真是觉得这世上没人比更活该了。
但凡是别人,司徒尽都不可能让小三这么明目张胆堂而皇之的,可偏偏就是他让这个小三在自己眼前成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下飞机后,眼睁睁的看着白照宁跟纪俞走了,司徒尽心里涌现了好几种手段,甚至想直接抢,不过都没有实行。
回去后,纪俞让医生给白照宁看了看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后,他又高兴起来了,也不计较白照宁前几天的事,也不问对方脖子上那块吻痕和后颈上的牙印是什么回事。
对于纪俞这种百依百顺的态度,白照宁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到底图我点什么,我可什么都没了。”
“什么都不图。”纪俞说着还拿过来一个文件夹给他,“我已经联系律师了,要从司徒手里拿回你的工厂不是什么难事,这个文件你签个字,你点个头我就去办。”
白照宁接过文件翻了翻,“可是我和司徒尽的婚姻现在恢复正常了,共同财产不需要我和他协商分割吗?”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纪俞趁对方看文件的间隙,悄悄的把人半搂进怀里。
白照宁看没什么问题后,便在文件上签字了,“这样行了吧。”
“嗯。”纪俞点头,“既然决定重头开始了,那我可以提个要求吗。”
“什么。”
纪俞望着对方,一字一句道:“你和司徒离婚吧。”
“……”白照宁怔了半秒钟后点头,“迟早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我们结婚。”纪俞喉结动了动,他小心翼翼的往白照宁脸上亲了一口,“可以吗。”
“这个……”
让白照宁犹豫的不是这婚该结不结,而是他想起了神婆跟他说的,这一年要避开婚丧嫁娶的事。
“不行吗?”纪俞有些焦急。
白照宁酝酿了一下,“你想什么时候结。”
“我希望,越快越好吧。”
“这事再说吧。”白照宁搪塞道,“先把离婚的事给解决了再谈其他的。”
纪俞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的笑了笑,他点头:“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
司徒尽灰头土脸的回到家后,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双亲。
年近六十的司徒炔正翻阅着茶几上的零散文件,杨琇先发现回来人了,便招呼道:“你上哪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司。”司徒尽眉头一皱,“爸你在看什么!”
他连忙过去收走那些文件,急慌忙乱的样子看得是两口子表情更加耐人寻味。
“你收集这些东西干什么?”司徒炔不怒自威道。
司徒尽将东西一股脑全部塞进茶几下的抽屉里,“没什么。”
“你猜我昨天回来碰到谁了?”
“我不知道。”
两父子对视了一眼,司徒炔冷哼一声:“纪海。”
“哦。”司徒尽不冷不热的。
“你收集这些材料,是想搞垮他?”司徒炔突然指了指自己胸口前红色徽章,“还是搞垮你老子我?”
司徒尽毫不心虚道:“都不是。”
“那你这是想干什么!”杨琇激动得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着人砸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接住抱枕,在两双满是质疑的眼神里回答道:“我管不了纪俞,纪海还管不了吗。”
[注:下一章开始会有大篇幅极端强制内容,吃不了这一口狗血梗的,自行退出弃文即可请勿评论区告知。]
【作者有话说】
注:下一章开始会有大篇幅强制内容,一喜这一口狗血梗的,自行退出弃文即可请勿评论区告知。
不喜欢一定要及时退出!不要为难自己,更不要在没有看完整个故事就片面批判故事π_π
第26章好聚好散
“混账东西!”司徒炔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向自己的长子,“纪海是什么人!是你招惹得起的吗!”
司徒尽不语。
杨琇终归是母亲心软一点,她过去看了看儿子被砸中的脑门,忧心忡忡问:“是不是这几个月都没有再继续吃药了?杜医生都说你好久没过去了……”
“我没事,你们别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他这个病也别治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思想改造!”司徒炔怒容满面的对着人指了好几下,“这样偏激片面自大的思想就应该被社会革除!”
紧接着,司徒炔又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套,司徒尽干脆一个打火机直接烧了一抽屉辛辛苦苦收集来的证据。
火光慢慢退去,客厅里还盘旋着尚未消散完的白烟,杨琇忽然语重心长道:“过了这个年,上头有意给我和你爸调动到京的意思……”
司徒尽看了面前有话要说两口子一眼,“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你在满市,在北湾那一块弄得名头太大,让你爸在上边有些不招人待见了,说咱们这资.本主义色彩太过,到时候审理调动,可能……”杨琇说着,声儿小了许多。
司徒尽明白了,他点点头:“那你们希望我怎么做,跟你们断绝血缘关系?”
“说的什么话!”司徒炔拍了拍大腿,“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些商贾思想就是功利主义,你倒好,一个人还独占那个北湾半边天,现在我要调动了,多少人上赶着在背后请证那份填海批文是不是我给你放的水!你是想让我晚节不保吗!”
司徒尽就着最后一点火灰点了支烟,“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看着自己儿子如此冷静,杨琇反而更担心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去做那些不要命的行径了!有什么想不通的就跟杜医生说,知道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心里有数。”
……
无事发生的过了一周后,纪俞给白照宁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司徒尽已经全部归还了白照宁的公司运营权和工厂持有权。
白照宁问纪俞是怎么做的,纪俞有些含糊不清回答他:“一开始我和律师备好了材料是准备和司徒走法律程序的,不过见了律师以后,他就主动提出归还给你了。”
“就这样?”白照宁觉得有点不太意外的意外。
“嗯,还有六亿赔偿,应该是那块地皮的吧。”
白照宁淡淡的哦了一声。
“不高兴吗?”纪俞心里立马悬了起来。
“不是。”白照宁摇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纪俞很是坚定的告诉他,“我都鉴定过了,承让合同都是真的。”
说着,白照宁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沓文件,他心事重重的只看了两页就搁下了。
纪俞问他到底怎么了,白照宁还是闭口不答,他只觉得奇怪,司徒尽这算是什么个意思,他后悔了知错了?所以想悔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白照宁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个幌子。
司徒尽每当要让一步的时候,那百分之九十不是真的要让你一步,而是他让你一步,你就会受惑后退一步,然而这一步足以把你推向新的深渊。
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呢。
下午白照宁一个人在家,他把承让文件重新看了两遍,确实都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管家过来告诉他,说是有个妇人找他,白照宁想不到能是谁,结果到门口一看,竟然是张姨。
张姨看到白照宁确确实实还活着,抓着人两只胳膊激动了许久。
“张姨,你有什么事吗。”白照宁的感觉还是不太妙。
“是有事的,有事!”张姨从自己的花布袋里又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这是我去司徒先生那儿拿猫的时候,他让我顺手交给你的,你看,格格我也带来了。”
白照宁往地上一看,猫包里装的还真是他的猫。
他立马把猫抱了出来,有些复杂问:“这猫,怎么在您这里……”
“是司徒先生交给我的,他说自己要出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您那时候又不在了,他不放心别人,就找了我……”
“他要出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是这么说的,可我寻思着,这出国也不能连只猫都带不走吧!”
白照宁想了想,“那他有说为什么出国吗?”
“那还能有啥啊,您不在了,司徒先生眼里没活路可走了,他就准备把公司卖了找点活法子去,可您现在不是好好在这儿呢吗,这,您两位是怎么回事啊?”
白照宁同对方寒暄了几句,最后把猫要了回来,并嘱咐对方别跟司徒尽说。
过后,他把那个文件袋拆开了,里面又是两份合同,一份是在北湾那块地皮和两栋大厦转让合同,承收人留的是他的名字。
另一份,是司徒尽的遗产继承书,里面详细列出了司徒尽名下所有的积蓄资产包括股份车产房产股票公司等等,而遗产继承人留的也是他白照宁的名字。
白照宁这回是真整不明白了,他索性直接给司徒尽打了电话,想直接问个明白。
司徒尽给的回答也相当简洁:“这些,本来就是你的。”
“你那么擅长搞假合同,谁知道我会不会还上当?”
“没有假的,一共一式三份,你我各一份,还有一份我已经交给法院做公证保留了,法院开的公证单也在文件袋里,你可以看看。”
白照宁翻了翻,还真有一张红字的公证开据证明,“怎么,你是良心发现了,准备用遗产来接济我是吗?”
“不是接济,遗产也应该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冷哼一声,“这么说,你是打算去死不成。”
“……”
“你最好不是为了晦气我写的这个遗产继承,老子还没这么小肚鸡肠贪你这点钱。”
电话里的司徒尽似乎是有叹一口气的,他低声回道:“后天就除夕了,来见我最后一面吧。”
“你是打算大年三十去死是吗。”
“见吗。”
白照宁没有理会,又问了其他的:“你把猫交给张姨是什么意思?猫至少是我的吧?”
“我怕你不想养了。”
“不想养的人是你吧?”
“你还想养的话,回来这么久为什么不来看它一眼。”
白照宁无以言对,只能搪塞:“我怎么知道它还在不在你那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见一面吧。”
晚上纪俞回来,白照宁跟他提了个要求:“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纪俞自然是答应了,但是白照宁说要一自个去,那当然令人有点心里不得劲了。
“你干嘛这副样子,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白照宁准备下车,纪俞却拦在了车门前。
纪俞:“我要个承诺。”
“什么?”
纪俞磨磨牙,毫不犹豫的在对方后颈留下了一个类似临时标记的东西,虽然作用不大,但还是很有效的留下了一点属于他的味道在上面。
“你真是。”白照宁无奈笑笑,终于下了车。
和司徒尽的见面地点只是在一家很普通的餐厅,一上来,白照宁就把离婚协议书甩了出来。
司徒尽看了一眼后,拿起笔就在签名处落了字,不过只写了一个“司”字就打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怎么?”白照宁急道。
“先吃饭吧,吃完再签。”司徒尽撂下笔,“不差这一会儿。”
白照宁哪能乐意,他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
“好聚好散里面,也还有一顿散伙饭吧。”司徒尽自顾自的点了菜。
白照宁看着这里人多,自己实在不好乱来,于是也只能先把饭吃了。
相安无事的一顿饭后,司徒尽当着白照宁的面,很是潇洒的离婚协议给签完了。
“就到这一步吧,以后就不要恨我了。”司徒尽笑着把文件递给了他。
虽然有些觉得过于顺利,但这字都签了,白照宁也没想太多了,拿了东西马上就要走。
直到突如其来的后颈根重重一痛,白照宁两眼一黑,一个踉跄好像马上要向前扑倒,却被人接住了,那人将他口鼻捂住,没一会儿白照宁就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白照宁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醒,因为他仍然身处在一片黑暗里,他摸索着四周的一切,很快就能确定了自己身下是张床。
至于床外的一切,他根本不能看清一二,近在眼前的五指都是被无限昏暗埋没了的不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黑到没边的地方,白照宁后颈微微刺痛,他又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
他摸索着下了床,一直摸着黑往一个方向走,大概走了半分钟,人终于给撞到了一面有实体意义的墙上。
“有没有人!司徒尽!”白照宁目盲一般扒着墙壁大喊道,“是不是你他妈把老子抓到这来的!”
白照宁大喊大叫了两个小时,情况却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他把这个空间大致走了一遍,这应该只是一个普通房间,而且只有一张床在里面,他完全摸不到有任何门窗和灯开关,这儿简直就是个无可破解的黑匣子。
大概过了半天后,白照宁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其实是消失了,所以才来到了这里,但怎么看还是不现实。
白照宁持续的求救声和对墙壁的空手破坏一直持续到他自己精疲力尽的程度。
时间可能过了一天,白照宁身心俱疲的倒在墙边睡了一觉。
等到他喉咙里有润开的水份时,白照宁眼前又恢复了一片光明,此时他身处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他和司徒尽的家里,他自己曾经的卧室里。
司徒尽不肯回答他任何一句话,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过他,他的两只手被l.捆束/.在床头上,他做着所有能够的挣扎,从辱骂到商量,司徒尽仍是口都没有开过。
眼看着天色暗下来了,司徒尽才有所动作的给他喝水,然后注射什么东西,白照宁能确定那应该是葡萄糖之类的供能品。
过后,司徒尽去洗了澡,一场相当狎昵而矛盾的/.情l事在司徒尽的掌控下l开始了,不过一切并没有那么过..l激和蛮横,反而有点过于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宛如声带上了锁一般,无论白照宁说什么,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来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也好。
到后半夜,司徒尽安顿好人后就关灯离开了,只留白照宁一个人睡。
白照宁祈祷着自己能在这张床上消失,可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睡了过去。
醒来过后,白照宁发现自己又回到那个黑不见边的房间了。
心里的无助蔓延开一股寒意,白照宁抽泣着将自己抱成一团,终于如愿的在这个黑匣子里消失了。
第27章可以陪我睡吗
白照宁如愿消失以后的再度醒来,他期待中的自救效果并没有出现,他仍是被困在那个黑匣子里。
不过此时此刻,他非常渴非常饿,他不确定这一次消失花了多长时间,但他却要比以往更虚弱,凭感觉,他觉得自己这是犯低血糖了。
白照宁有气无力的拍打墙壁制造出声响,他断断续续的叫着司徒尽的名字,一直到像上次一样,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最后他又回到了他的卧室里。
他的左手臂温凉得有些僵硬,也不知道点滴是挂了多久,他望着准备见底的点滴瓶,心里又是混沌一片。
饥饿感和口渴都消失了,这意味着司徒尽只打算让他靠输液维持生命特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电子钟,白照宁努力回忆了一下,上一次他躺在这里距离今天已经过去了三天了!
也就是说在他消失的那三天里,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个黑匣子。
营养液见底的时候,司徒尽进来了,他亲手将针头从白照宁的手背上取下,又把一个连着锁链的手铐铐在人手腕上。
“司徒尽,我不想输液,可以吃饭吗。”白照宁这会儿已经没有力气去跟对方抗衡了,空瘪的肚子让他产生到了无比的焦虑。
司徒尽没有回话,但给他喂了水。
之后,白照宁又被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直到晚上,司徒尽还是像上次那样主导了一场情./-事。
事后白照宁有些心力交瘁,他很难为情的哭了,他不断哭诉着司徒尽的一切恶劣行径,指责对方对自己的囚禁和折磨,但司徒尽灯一关就出去了。
这一夜,白照宁没睡着,但他强撑了一夜半天后,还是挨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再醒来,又是那个黑匣子。
然后又是他无法计数的时间流逝,重复不断的饥饿和干渴,白照宁在黑匣子里一直走到自己饿垮晕倒,然后又被带出去回那个明亮的卧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电子钟上的日期告诉他,他这次被关在黑匣子里又是整整两天。
这次见到司徒尽的第一眼,白照宁什么质问恼怒的话也想不起说了,他只问:“可以……给我吃饭吗。”
司徒尽仍旧是无动于衷,他的手背上又有了新针眼,只是这次司徒尽给他喂的水里,加了一点糖。
而且确确实实是只有一点点,甜味淡得白照宁还没来得及回甘,嘴里就开始发酸了。
司徒尽只给他喝半杯,剩下半杯,白照宁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倒掉了。
他好像这样被软禁已经有半个月了,整整半个月里,他颗米未入,司徒尽怎么能报复他到这个地步。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多,白照宁一直紧盯着那扇门,看到门打开了,司徒尽进来了,他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他已经很虚弱了,他不能再做那些剧烈的事了。
不过今天的司徒尽看起来也很累,所以一切结束得之前更快一些,白照宁裹着热汗很快就睡着了,连计较的力气都没有。
次日,白照宁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被关进黑匣子里,一想到他又要在这里面忍饥挨饿两天两夜,他连对着黑暗都吝啬了发火的力气。
而且白照宁感觉自己的眼睛也有些问题了,总是会间歇性的发痛,尤其是离开黑匣子在卧室醒来的时候,那种刺光的不适感一点也不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好像比起光,他现在更适应这种盲了一样的黑暗。
所以再再再再一次被带出黑匣子时,白照宁首先问的就是:“司徒尽,我是不是已经瞎了。”
司徒尽自始至终沉默得和哑巴无差,他这回不给白照宁输液了,而是让他口服供能液,白照宁怎么求他,他都铁了心不肯给对方吃一点东西。
一整个下午,白照宁都在床上哭,他什么也不想了,他就想吃东西,为什么东西也不给他吃呢。
司徒尽好像就是故意掐着时间一样,两天饿不死人还能让他的屁l股刚好恢复,一切步骤都必须按部就班的重复再重复。
可能是出于对充饥的渴望和对黑匣子的恐惧,白照宁今晚在床l/-上已经没有反-/抗的意思了,他有意无意的配-/合的司徒尽,让对方对他再凶一点。
这下,一直像个木偶一样的司徒尽也终于有了点神色变化,白照宁捕捉到了,他很清楚那叫惊喜,于是他趁热打铁,连忙问司徒尽能不能给他吃东西,他想吃东西。
不过司徒尽还是没有回答他的任何一个字,他有些难以自控的陷在这种/-久违的包容里,也导致这晚要比之前/时间都长很多。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白照宁不想结束,他清楚明白着,这事一旦结束了,他就离被关回黑匣子不远了,他不想回去。
所以他只能说着那些挠人心痒的话让司徒尽不能草草了事,让一切变得更慢一点,让黑色的惩罚来得迟一点,或许他可以让司徒尽心软,就不会再关着他了。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司徒尽面带容光的下床穿起了衣服,白照宁连忙问他:“明天可不可以别把我再关到那个地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回头看了他一眼并不做声,准备关灯离开。
“那可以留下来陪我睡吗!”白照宁连忙抓住对方的衣服一角,手腕上的镣铐链条随着他晃动的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看着床1上一身痕./迹和汗热的alpha,司徒尽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不过没有关灯。
白照宁又开始哭,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行,司徒尽什么时候这么难讨好了,他都不像一个alpha了,司徒尽还不满意吗?
过了一会儿,司徒尽又进来了,他缄默的坐到床边,手里有一片吐司面包。
白照宁眼睛都亮了,他很是努力的释放出了一点缓和的信息素,他小心翼翼的问:“可以给我吃一点吗。”
人在饥饿到极点的时候,求生这样本能是会让人自动忽略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而剩下百分之一则是会去思考如何吃饱。
司徒尽撕了一点面包边,然后送进了白照宁的嘴里。
入口就软化的面制品瞬间就打开了白照宁的味蕾,他不舍的慢慢咀嚼着,然后咽下去。
空荡荡的肠胃因为这一点点食物的摄入,而引起了一阵短促的痉挛,让人难受得想换个胃。
白照宁眼巴巴望着那一整片面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司徒尽,我们一人一半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司徒尽竟然笑了一下。
“你喂我,我也可以喂你。”白照宁尽可能想些好听的话,“我们一起吃好吗。”
司徒尽终于有了反应,不过也只是摇摇头。
“那我只吃面包边,这样可以吗。”
他们两个人都不喜欢吃面包边,以前张姨每天大早上还要把面包的边都给切了才端上餐桌。
紧接着,司徒尽当着他的面把面包边都撕了下来,然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白照宁是真的临近崩溃点了,他挨不住这种沉默的暴力,准备张嘴骂人时,半片面包塞了进来。
但司徒尽也仅仅给他吃了两片,这完全没有任何裹腹作用。
人又要走,他又求对方不要关灯陪他睡觉,司徒尽走了一会儿去拿了一小杯牛奶来,牛奶下肚后,白照宁的嘴老实了,不知不觉也就困了。
但这片刻的关系缓和并没有改变他继续被扔进黑匣子里的事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为有过久违裹腹的记忆,白照宁比之前更惧怕饥饿,在漫长无边的黑暗里,白照宁一遍一遍回想着他在卧室里的场景。
灯光,日光,阳光……明亮的事物在他的记忆力变得愈发神圣,他想见到司徒尽,只有见到对方,他才能和黑暗脱节。
白照宁崩溃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因为这一次的囚禁是他深切洞察得到要比之前都要久的,他完全是到了要轻生的地步。
可这里一把能捅死他的刀都没有,白照宁于是去撞了两下墙,因为出于恐惧和力气有限,他只撞了个头晕眼花就不敢了。
他又想到了可以用布条把自己勒死,于是他撕烂了床单,在自缢前,他想起了被子里那些柔软的棉花,于是他咬烂被子,让棉花爆了出来,他抓起一把直接吃进了嘴里。
然而这棉花根本没有什么充饥作用,还非常难以下咽,白照宁吃了一小坨就干呕不止,眼泪流个不停。
突然一阵刺眼的灯光,司徒尽不知何时已经就站在了这个房间里。
白照宁还没来得及去反应一切,司徒尽就快步过来抱住了他,掐着他的嘴,将手指伸进他的喉咙里将那些棉花挖了出来。
“嗯呜……呜呜…”白照宁干呕得更加厉害了,嗓子眼痒得他不自觉收紧了喉咙。
喉管里的棉花大致被挖干净后,白照宁干脆放声大哭了出来。
“我知道错了……”白照宁脸埋进司徒尽胸口里哭喊道,“别再关我了我不见纪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听到这话的司徒尽却按下了手里的微型遥控器,这个房间瞬间灭了一半的灯。
“啊啊啊!”白照宁失控的抓紧了对方的衣服,“我!我!我不离婚了!我不离婚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还是没有听到满意话的司徒尽又动动手指,让房间彻底变回了那个黑匣子。
白照宁痛哭流涕的叫喊声终于可怜到了极致,他主动环住司徒尽的脖子,去亲吻对方,嘴里念念叨叨的重复哭诉说:“我喜欢你司徒尽……我喜欢你……我不离婚了,也不见纪俞了呜呜额嗯……我只喜欢你……”
第28章看你表现
从黑匣子出来后,白照宁才发现原来这是个地下室,就在车库底下,他以前从来没发现过还有这么个地方。
可离了黑匣子,白照宁还是不能离开房间半步,门窗都封了一道铁栏网。
他把窗帘和灯都打开,一个人坐在地上发了很久的呆。
司徒尽没多久就去端了饭菜来,他仍是一句话不说的将两菜一汤都摆整齐,白照宁刚刚想伸手拿筷子,就被打了一下手。
“?”白照宁惶恐的看着对方。
司徒尽拿过碗筷,夹了一片牛肉进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有些无措,这不是给他吃的吗,为什么没有他的碗筷?
“我可以吃吗。”白照宁弱弱的问,肚子空瘪的叫唤声都比他说的话音大声。
司徒尽冷眼看他,好像在等待什么。
“我……”白照宁看着还冒热气的饭菜看得口内生津,他想了想,于是凑脸过去,在司徒尽脸上亲了一口。
这下司徒尽才肯把刚刚夹起来的那块肉送到白照宁嘴里。
后面白照宁干脆坐到对方腿上,同司徒尽来了个绵长悱恻的湿吻,这才换来了两碗饭吃。
他还问对方能不能放他出去,司徒尽不准,不过白照宁已经吃饱大半了,他有的是力气和对方打架,结果人还没抡上,就进来两个打手把他抓住了又往黑匣子里关。
这一次又是关了两天,白照宁肚子里的饱腹感慢慢消失后,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恐惧和焦虑,他睡也睡不着,只能在黑匣子里摸黑走来走去麻木自己。
两天后司徒尽来带他出去,这回他什么刺也不敢挑了,司徒尽给吃他吃他就吃,让他睡他就睡,连开灯都要看对方的眼色。
这种温顺的状态持续了一周后,司徒尽终于不再把他往黑匣子里关了,他可以一直待在卧室里,三餐也能定时吃了。
但司徒尽却再也没露过面,饭菜是直接从卧室门下的小窗口放进去的,白照宁谁也见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圈养一般的囚禁生活大约持续了两周,白照宁又接近崩溃点了。
没有人跟他说话,他每天睡醒就是在等吃,吃完就只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实在没事做他就叠衣服,反反复复,几个柜子的衣服叠好了他又弄乱,然后再开始重新叠。
饿的时候他只想着活下来,现在吃饱了他很难不控制自己去想怎么逃跑。
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他可以依靠的人了,纪俞如果也不能来救他的话,那他只有自救了。
偶然有一天,他瞧见窗外的百米外有一辆汽车路过,他疯狂向那辆车子大喊求救,结果第二天窗玻璃就被用油漆糊上,窗子也被焊死了。
为此,司徒尽还把电给断了,天一黑,卧室里就跟黑匣子一样,白照宁在房间里求司徒尽给他开灯,可根本没人理会他的声音。
白照宁害怕得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天亮了才敢哭出来。
这样断电的情况也是持续了三天才恢复供电,白照宁就再也没关过灯,24小时都要开着。
时隔三周终于能见到司徒尽,是因为白照宁偶然在衣柜的一个行李包里发现了纸笔。
他花了半天时间,给司徒尽写了一封信,然后放到了拿饭的那个小窗口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然后晚上司徒尽就进来看他了。
司徒尽的头上缠着纱布,嘴角也有淤青,白照宁支支吾吾的问了对方怎么受伤了,司徒尽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他说是纪俞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白照宁说着,不敢看对方一眼。
司徒尽将人从地板上拽起来到沙发上坐下,他口吻像是质疑一般反问对方:“你觉得他为什么打我。”
“因为……我?”
司徒尽笑而不语,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那张纸,当着白照宁的面打开又看了一遍。
白照宁坐在一边如坐针毡,他记得自己写错了好几个字,司徒尽该不会要惩罚他吧。
司徒尽看完后把信递给对方,“念。”
“可以不……”白照宁觉得这很羞耻很别扭,有些话就是因为他说不出口才用笔写出来的,可他又不敢忤逆对方,“我…好的。”
司徒尽拍了拍自己的腿,白照宁就会意的坐上去,可他实在为难,只能面朝着对方,用那张纸挡住了自己的脸。
“念。”司徒尽依旧惜字如金道。
白照宁整张脸几乎要贴到信纸上去,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细语念起那些字来:
“司徒尽,你在家吗,我的腺体好痛,它是不是生病了,你可以给我请个医生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药了,纪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念到纪俞这两个字时,白照宁停了下来,他看了司徒尽一眼,司徒尽示意他继续念。
“纪俞说我的腺体有点坏了,要定时吃药,我已经很久没吃药,我有点难受,你可以进来看看我吗……”白照宁愈发小声,“念完了……”
司徒尽从肺里呼出一口不太顺心的气,他问:“你也知道你生病了?”
“病了,但是也好了。”白照宁心里发寒,“是难受要吃药了。”
“你知道你生的什么病吗。”司徒尽夺回对方手上的信纸叠好收进口袋,“纪俞是怎么告诉你的?”
“腺体衰……”
“腺体衰竭是不是?”司徒尽又急着打断对方的话。
白照宁嗯了一声,不敢多嘴。
“你跟他身边这一年,他除了给你好好治病,他在你身上动的手脚你都没发现?”司徒尽说着说着就火气上脸了,“现在腺体痛了是不是想到他了?”
“我怎么了……?”白照宁害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同为alpha,他隔三差五给你打信息素依赖剂你就一点也察觉不到?白照宁你是不是傻子?!”司徒尽说着就推开对方的衣袖,“他是不是给你从这里打针。”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你关起来的这一个月感觉怎么样,闻不到纪俞的信息素是不是觉得特别心烦焦虑?!”司徒尽咄咄逼人道。
白照宁摇了摇头,“不是,是因为你把我关起来才……”
“还嘴硬!”司徒尽严肃起来,“是不是还没关够!”
听到这话白照宁立马慌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alpha腺体衰竭的时候会对最亲密的omega信息素产生依赖,而他却同为alpha,只能在你最腺体最虚弱的时候给你打他信息素的依赖剂,用药物干扰强行赋予依赖效果,只要你以后腺体一痛你就会情不自禁想到他,现在我告诉你了,你知道了吗!”
这件事对司徒尽来说也是相当的炸裂和痛苦,以至于他花了差不多一个月不准让白照宁进食,才大致八九的将对方身体里的依赖剂药物残留清空干净。
白照宁恍惚了一下,“你说的是真的吗……”
“要不我把他叫过来,你自己问他?”
“不,不要了不要了!”白照宁慌得连忙摆手拒绝,“我不见他我不见他!我再也不见他了!”
司徒尽板着脸给对方擦了擦眼泪,又难得心软的把人套进怀里,“告诉我,那现在腺体是怎么个痛法?”
“就是痛……”白照宁哽咽着,“脖子酸酸的,想咬人……”
司徒尽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想咬人就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以给我看医生吗,我好难受……”白照宁自己说着,感觉后颈更加难受了,突突直跳的好像腺体要爆炸了一样。
“我哪天没给你看医生?给你打了那么多点滴不是吗。”司徒尽掌心落在对方的后颈上,那儿确实有些明显的发肿。
“可我还是疼……”
司徒尽看对方哭得那么难受,实在也拉不下冷脸了,他出去拿了支安抚剂进来给白照宁注射后,又脱了上衣,露出自己的腺体交给对方说:“像标记omega那样咬我试试。”
“为什么?”
“你腺体衰竭得很严重,我目前还没有找到最好的医生给你治好,不过标记omega能有效的缓解衰竭疼痛,我不允许你跟任何一个人omega再有染,所以你可以模拟标记我缓解一下。”
白照宁有点害怕这是司徒尽的试探或是考验,他看着对方的背,犹犹豫豫的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标记也不会了?”司徒尽催促道。
“不,不是……”白照宁踟蹰不前的握住了alpha的肩膀,他暗暗磨牙,鼻子凑近司徒尽的后颈根嗅了嗅。
没想到司徒尽也会紧张,从那不太平稳的黄花梨木味里,白照宁意外的洞察到了司徒尽的不安。
不过,一个alpha放任他人标记,本就是一件有违自然的事情,不安也是生理性的正常反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想了想,于是在那腺体处落下了一吻。
“!”司徒尽身子颤栗了一下。
白照宁他耗了很久才敢用牙尖刺穿司徒尽的皮肉,完成了一场临时“标记”。
没一会儿白照宁就渐渐好受多了,不过司徒尽脸色看起来却不太好看,被“标记”过后他又变得冷漠了起来,白照宁忍不住心慌,心慌对方是不是反悔了,自己这样标记了他,他该不会又要把他丢进黑匣子里去吧。
尤其是司徒尽让他立马去睡觉,没有要留下跟他过夜的时候,白照宁更是怕到了极点。
他不想回黑匣子,也不想没饭吃,更不想被断电,白照宁仅仅把这些能想到的惩罚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后怕得不行,他连忙抱住对方,两眼泪汪汪示好请求说:“你别走,你陪我好吗,我想和你一块……”
司徒尽心里有块地方又爽又热的,可他说出的话却还是不温不热的:“撒谎的人明天没有饭吃。”
“没有!”白照宁瞳孔都吓得放大了,“我,我真的想和你一起睡……”
司徒尽要去掰对方的手,对方立马抱得更紧了,“很可惜,我不想。”
“你想的!”白照宁口不择言急道,“你不能撒谎!”
说完白照宁又有点后悔和紧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怎么撒谎了?”
白照宁眼睛往下瞄了一眼,“你看……”
“哦……”司徒尽不慌不忙的,“那你呢?”
白照宁想解释又觉得解释是自讨苦吃,于是只能脸红接话:“想的。”
“想什么。”
白照宁顿了一下,无地自容地凑到对方耳边,悄悄说出了那两个字。
司徒尽闻言,还是不太信:“真的?”
“真的……”白照宁亲了男人下巴一口,各种复杂矛盾的情绪在这时候都不得不披上了真诚的外衣演绎出一种期望的诚挚。
司徒尽心里隐隐得意却不露声色,他单单说了个“看你表现”。
“可以给我表现的机会了吗。”
司徒尽笑笑,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往床的方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说】
后期宁宁会变回从前的性格,不要担心故事篇幅较长,文章尚未完结,请勿就当前进度对故事走向妄下定论,片面批判,
已经强调很多遍了,如有不适自行弃文即可,请勿评论告知以及引战攻击喜欢的读者。
第29章我腺体疼
两人在暖色的氛围灯里各自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白照宁将两人的衣服摞在床尾,堆积而成的衣服堆在灯光的映射下在墙壁上投影出一座小山。
白照宁见状,脱口而出就说:“金字塔。”
除了金字塔,光影还勾勒出两具体格健硕的黑影,他们慢慢贴近、如同有磁力吸附一样叠在一起。
白照宁清醒的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讨好要司徒尽,可他又完全没有那种台阶可下,他不敢擅作主张,只能等司徒尽发号施令让自己取悦他。
不过司徒尽好像没有这个意思,反而出奇的对他还挺有服务意识。
洗完澡回来,白照宁还是没忍住哭了,他觉得自己哪哪都憋屈,可他不敢说,司徒尽问他为什么哭,他只能瞎说:“我腺体疼。”
司徒尽当真了,又让他咬自己的腺体标记缓解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前面才刚刚咬过,不会咬坏吗。”白照宁脸透着情热未散的红,摸着也是烫的。
“那就咬坏。”司徒尽换成趴下的睡姿,“咬坏了我才没有标记别人的机会。”
白照宁也是记仇的,他没有再推辞,很是果断就咬了下去。
新旧牙印交错在司徒尽的后颈上留下一个虚线画的圆,渗出的点点血色像一串细珠红玛瑙,白照宁心里总算有了点报复的成就感。
司徒尽抽了张纸巾随手擦了后颈完又去看对方的腺体处,“还疼吗,疼的厉害就先吃点药。”
“还好。”白照宁心虚,“现在不怎么疼了。”
“疼了要说。”
“嗯。”
司徒尽调整了一下抱姿,两人呈背对状侧躺,准备入睡时白照宁又问:“治不好的话,我以后还是alpha吗……”
“难说。”司徒尽脸埋在对方后脑勺的头发里,“所以你那两年里跑到哪里去了。”
“没去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去哪能把腺体搞坏了?”
白照宁确实不知道自己的腺体是怎么回事,但这一定跟他的消失有关系,他那样无端消失两年,人还能活着回来就已经不可思议了,更别说有点毛病在身上了。
“算了,坏就坏吧。”
司徒尽用脸去蹭了蹭对方的颈背,“我会给你治好的,好了,先睡觉。”
时隔一个月,司徒尽终于肯让白照宁出房间一步了,不过也是为了带他去医院做检查。
白照宁不可避免的产生了逃跑的想法,可身边好几个人跟着,他刚刚出家门口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外边的世界已经是春天了,风暖暖的,走了几步路白照宁就觉得热了,他的腺体出问题以后,身体对温度的调节适应功能也退化了。
一套检查下来,整个上午也过去了,司徒尽看了检查结果,发现情况不太乐观,他没敢让白照宁知道,独自把医生叫到了一边问话。
“能接受的话,还是考虑做个切除手术吧,您爱人的腺体衰竭是罕见的消耗型慢性死亡,这我之前也说过了,腺体是情绪器官,您爱人肯定有过长期的情绪低俗期,腺体衰竭是日积月累的结果,想要恢复是不太可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个alpha失去腺体,说难听点,这跟精神上被阉了没什么区别,司徒尽不确定白照宁在不在乎,但无论切不切,身体上的伤害都是无法避免的。
“那腺体移植的成功概率是多少?”司徒尽问。
“百分之三十吧,概率不算高,不过您的腺体和您爱人的腺盒匹配值还是相当可观的,只是……”
司徒尽知道医生后边要说什么,他干脆先言:“那就移植吧,最好是这个月就能做手术。”
“恕我直言,司徒先生,失去腺体的副作用对您来说同样百害而无一利,这件事是不是再斟酌一下……”医生一副不太确定的表情,行医多年的经验告诉他,面前这个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
司徒尽摇摇头,“他的腺体总是疼,能换就早点换吧。”
“不过,我们医院的爱心通道也会有一些特殊的社会人士无偿捐赠腺体,您不考虑等等看吗?”
司徒尽想都没想就说:“别人的我不放心。”
回去一路上,白照宁问了几次自己的腺体好了没有,司徒尽敷衍几次都说好,白照宁感觉对方有意在骗自己,于是他又说自己腺体疼。
司徒尽于是就让他直接在车上又“标记”自己一回,并保证说:“下个月会带你去做修复手术,做完就好了。”
“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
白照宁信了对方的话,他抽了张湿巾主动给司徒尽擦了后颈,因为咬得太频繁,司徒尽腺体外的皮肉肿得看不清昨晚的牙印了,感觉再咬一次就要发泡溃烂了。
过了两天,司徒尽放宽了白照宁的活动范围,允许他在二楼走动了,不过原因只是让他去书房学习。
白照宁搞不懂司徒尽一天在想什么损招对付自己,他都这样了,司徒尽还要他学习怎么管理公司、学利益转化和勘察市场种种,他进军商门的时候司徒尽还在做检察官呢,他也没差到要重头开始学的地步吧。
“我腺体好疼,我可以明天再写这个提案吗。”
司徒尽知道对方是真疼,可白照宁才坐下五分钟就喊疼了,多少是有点偷懒的意味了。
“你咬我一口,咬完继续写。”
“……”白照宁可不想再咬那片胀肿还没愈合的皮肉了,“早上刚刚咬过了,先……不用了。”
司徒尽一眼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不过也懒得找茬,“那就继续写。”
噼里啪啦的敲了两个小时键盘后,白照宁说自己的提案写完了,结果司徒尽过去一看,仅仅看了三秒钟就说:“重新写。”
“为什么又重新!我已经按照你教的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仗着腺体的事,白照宁现在没那么怕司徒尽了,也偶尔敢跟对方叫板了。
不过昨天他不肯写提案,还生气把键盘摔了,司徒尽一怒之下又把他扔进了黑匣子里,他在黑匣子哭喊了十分钟腺体疼,司徒尽没辙还是把他放出来了,但还是罚了他晚饭只能吃白米饭,连口汤都不给喝。
白照宁算是明白了,他只能在一定范围里使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权利,越界了司徒尽还是会给他难堪,这人就是纯恶,根本不准别人犯他的规矩。
“你改的跟我要求的差远了,重新写。”司徒尽拿过鼠标,不满地直接把对方刚刚写好的八页提案全部删了。
看着自己绞尽脑汁写出来的成果变成一片空白,白照宁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键盘,“差哪儿了!就差一个环节没写!”
“就是因为你每次都觉得差一点没事,差一点没关系!所以你以前经营公司工厂总是出现亏损和空窗,有多少转型跳板在你面前从来不知道去跳,你家里留给你的工厂才会变成夕阳产业!就因为你总是粗心大意,离婚了前妻把你房子家产都拿走你都弄不明白!”
“亏就亏怎么了!我又不差那点钱!”
“那是你爸还在,有他给你担着面子你觉得没什么,现在呢!没有他以后给还会给你面子!”
白照宁又捶了桌子一拳,又吼回去:“你都这么厉害了我还怕什么!我就是不会又能怎么样!我们已经吃不起饭了吗!是不是因为吃不起饭了所以才故意惩罚我没饭吃!”
“我厉害是我的,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白照宁心想你死了我正好可以走呢,可惜说出口的却是:“说不准我死得比你更早呢!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我学这些又有什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说你没有?”司徒尽拉开手边的抽屉,将一沓转让合同摔到桌子上,“南顺百业华方还有那两栋双子楼,我早就跟你说过现在是你的了!”
“你他妈就是想让老子给你打工!”
“你说什么?”
白照宁忽然僵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嘴巴就被司徒尽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
虽然不疼,但是白照宁还是觉得这种训教行为很是幼稚和毫无意义,司徒尽现在不仅要他学习怎么做生意,还要他改掉那些无关紧要的坏毛病,连脏话都不准他说。
“这也打我!我又没骂你!”白照宁忍无可忍了。
“我说多少遍了?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你以前在别人寿辰上张嘴就来的脏话把我们的项目搅黄那件事是不是没给你教训够!”
“嘴长在我身上!我就骂我就骂!”白照宁硬气起来了,直冲着对方吼:“司徒尽我他妈你他爸够够的!”
司徒尽又要打他的嘴,白照宁直接把人手掌抓住,张嘴就是狠劲儿的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是不是又不想吃饭了?”
白照宁听到这话,心想饿一顿又能怎么样,结果司徒尽又补充说三天不给吃喝,他才恼羞成怒松开了嘴。
如果说肉体上的疼痛是一种难以阻止的知觉割据,而极致的饥饿感就是一种绝望致命的身心扼杀。
“自己掌嘴。”司徒尽看着自己手背上青黑发紫的牙印,脸上多的是不悦之色,可心里又暗暗觉得好玩。
白照宁卞着嘴,还是不服气,“打不了,我腺体疼。”
“你腺体长在嘴巴上了打不得?”司徒尽板着脸,没让自己差点气笑出来。
“打人嘴巴太伤自尊了。”白照宁说着突然就抽泣了起来,“它本来都要跟你讨饭吃了,还要挨打,你根本就是没在照顾我……”
对方一副假哭脸看得司徒尽心情转好了,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冷冷的说:“那我是不是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不能再说那些话?”
“是,但是我……”
“没有但是。”司徒尽用手给对方假模假样的擦拭着毫无泪水的眼角,“让你改就好好改,以后你会明白的。”
白照宁实在哭不出来个东西,只好立马转移话题:“那我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这些下面有的是人可以写,我又不是第一天做生意,你老是这么为难我……”
“你看不懂里面那些坑就是因为你不会写,你不知道里面的转轴和运转重心,所以你跟别人做生意总是吃亏,写提案是小,你不懂里面的门道和路数才是大,懂吗?”司徒尽抚了抚对方的背语重心长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不要公司还不行吗。”
“你不要了给谁?这本来就是你的。”
白照宁还想说什么,司徒尽就又抢话说:“好了,我现在陪你重新写,别闹脾气,一会儿腺体又该疼了。”
有司徒尽在耳边指导和分析,白照宁这下写得畅快多了,他还举了好几个例子和建议,司徒尽听完还觉得挺可圈可点,也给写进去了。
会写提案后,司徒尽还说过阵子带他去市场调研,白照宁觉得这是个报警自救的好机会,于是静心期待了起来。
现在司徒尽每天都在家办公,白照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他的秘书,什么文件都要看,什么合同都要审,还要每天一汇报自己的当日所学和感悟。
等到白照宁独立完成一起项目的提案起草到定案后,司徒尽给了他一个实质性的奖励。
这项目要是做好了,纯利润至少有五六千万,而司徒尽的奖励就是送他一个不知道哪个礼品店随便买来的廉价水晶。
白照宁看着黄灿灿的水晶金字塔,心理落差极大,还是难以置信司徒尽就拿这个敷衍他:“金字塔怎么也得是金的吧,你也太小气了。”
“黄水晶比较适合你。”
司徒尽就这么一句话敷衍了事。
过后司徒尽要开会,就通了一下书房里的网,白照宁趁给对方处理消息的时候,立马打开了电脑浏览器在搜索栏迅速输入:“黄水晶有毒吗?值多少钱?放在身边会不会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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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信。”白照宁小声吐槽了一句,就退出了浏览器。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应该用电脑求助报警才对啊,多好的机会就这么从面前溜走了!
线上会议结束后,白照宁想着还能不能再摸到电脑,结果司徒尽很快就把网断了。
“跟你说件事。”司徒尽合上电脑把人拽到了腿上坐下。
“什么事。”
“你做的提案通过了,乙方给你开了这个数。”司徒尽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白照宁立马来了精神,“三千万?”
“不是。”
“三个……”白照宁有点不敢狮子大开口,“亿吗?”
司徒尽嗯了一声,“意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止是意外,白照宁完全不信,他指着自己连连求证:“是我完成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嗯,这个功劳只算你一个人的。”
白照宁让司徒尽给他看证据,看到自己耗时两周做的项目真的有合作商签下了,他欣喜若狂的抱着司徒尽晃了晃。
“我说了,你要是有这个心,要比很多人都厉害的。”司徒尽眉宇间也是难掩的喜色,“这下信了吗。”
“我当然知道啊,还用你说吗?”白照宁立马又拉回脸假装无事发生,“意思是在老子你心里,我他妈的就那么一无是处……”
说完白照宁立马噤声闭嘴了,感觉司徒尽的巴掌要打过来了,他下意识就封紧了嘴巴、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嘴唇上只有一阵温凉的触感,他意外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眸光痴迷的眼睛。
白照宁心口霎时一颤,下意识就往后躲,司徒尽扣住他的后脑勺,稳住了这个奖惩不明的吻。
【作者有话说】
故事篇幅较长,追妻通心意篇幅循序渐进并非一两个情节就结束,不喜好强制狗血剧情可随心弃文,请勿评论告知或是发表攻击作者言论。
第30章贴脸开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天司徒尽带了个造型师回来,说是要给白照宁修修头发。
白照宁被关这一阵也有两个多月了,头发是长得没边了,剪了头过后,司徒尽又说要给白照宁打个耳洞。
“为什么……”白照宁觉得这要求实在蹊跷,“我戴耳钉不好看吧。”
司徒尽似乎是有备而来的,而且那个造型师也做好了准备,“好看的,我们各打一个,一人一边。”
“你也打?”
“嗯。”
白照宁倒没觉得这是什么不可行的大事,只是觉得有些无厘头,不过司徒尽摆明了必须要做这事,他也不敢忤逆对方的要求,只能点头答应了。
造型师先给司徒尽打的左耳,用的是穿刺的方法,过程很快也很顺利,没一下司徒尽耳朵上就多了一枚素色的银钉。
到白照宁的时候他有点紧张,说不上为什么,他会不受控的去幻想造型师会不会趁机杀死他。
他伏在司徒尽怀里,将自己的右耳交了出去,穿刺的痛感只有一瞬间的激烈,白照宁就坦然接受了这件莫名其妙的小事。
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白照宁感觉自己耳朵上多了个耳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鲜感,因为他以前偶尔也会戴些骚气的耳夹玩玩,反倒是司徒尽看起来犹如换了一副新面孔一样。
就好像,板板正正的法典封面上贴了一张玫瑰贴纸,看似搅乱了明面章法,但不免也露出了一点风月的私心。
等到耳洞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司徒尽拿来了一对三角形状的耳钉,他们各带一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问他喜不喜欢,白照宁谈不上喜欢,就答非所问了:“好看。”
于是司徒尽又说:“这钉子有后扣,摘下来比较麻烦,还有,没有我同意你不准自己摘,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会爆炸。”
白照宁不以为然,“你在里面装炸药了?”
“差不多吧,总之如果你敢擅自乱跑的话,耳钉就会爆炸,炸掉一只耳朵肯定是没问题的。”
司徒尽竟然是用一副很认真的口吻在说,这怎么听都毫无可信度吧。
不过白照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会儿他稍稍从司徒尽的行事风格分析了一下这件事,心里立马就有猜想。
“你是不是,在里面装定位了……”
没想到白照宁这么快就猜到了,司徒尽多少有点欣慰,他点点头承认了:“既然猜到了,以后还敢想着用电脑报警求救逃跑吗?”
司徒尽是怎么知道的?!他明明只是在脑海里计划都没有真正实行过,白照宁背后发寒的摸了摸耳垂,“你天天这样关着我,我还能跑到哪里去,你把我想得也太厉害了……”
“总之想没想,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东西戴上了只有我的允许才能摘下来,如果你敢摘了跑了,让我抓回来我就把你耳朵剪下来,我说到做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之间,白照宁又不觉得这耳钉有多好看了,又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什么装饰品。
这是世界上最小的枷锁。
……
在还有一周就要去做腺体修复手术时,司徒尽突然说要带白照宁去一趟京市。
而且司徒尽还让他认真梳洗打扮了番,看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很隆重的事情。
他换好衣服出来后,司徒尽过来替他把衬衣扣子扣到了顶,还一副训斥口吻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正规场合不要太张扬个人风格。”
白照宁无辜得很,又不是全天下的衣服款式都是要捂得严严实实的,“这衣服就是这样的……”
“今天不一样,事情比较特殊。”
“你要带我去哪。”
司徒尽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给对方推进无名指里,说:“去领你爸的东西。”
……
以前白照宁从来没去想过自己父亲有多厉害,反正他生下来时,他爹就是个上校了,后来一路干到军长时,也正是他刚刚开始做生意那两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说他什么都不懂,白照宁心里是承认的,他确实没什么商贾天分,他能有头有脸的混这么多年,其实前脚全靠他妈给他打下来的基业,后脚则全靠他爹的威风撑着。
车子一路开到了很是庄严肃静的建筑群里,这里的每栋楼上都挂着国旗和国徽,他们一下车,就有两个军装打扮的年轻人过来接应。
两人被领到了这儿最大的会堂里,里面已经坐满了一半的人,他们跟着指引找到了对应的席位坐下,白照宁抬头看了一眼大堂颁奖台上拉的横幅,原来是军士表彰大会。
可惜的是,别人都是拖家带口来看领奖,他和司徒尽却是来代领的。
半小时后,大会正式开始了。
白照宁一直都有点紧张,司徒尽问他紧张什么,他又说不出来,等到主持人公布了表彰的名单后,他才想明白自己紧张什么:“感觉自己担不起他的奖章。”
“你这么想……”司徒尽想了想,“其实也正常,这不是一般人能担得起的,不要多想。”
白照宁点点头,心里说不上的阴郁。
等到他上台替亡父领了意义非凡的奖章时,他才明白自己这样阴郁从何而来。
他爹这样风风光光了一辈子,竟然会有他这么混的一个儿子。
他放眼台下,看到了许多半生不熟的面孔,那些功成名就的同龄人济济一堂,司徒尽也是那样的风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还看到了纪俞,他竟然就坐在自己和司徒尽的后边,想必也是来看他父亲领功勋的。
拿完奖章回到位置后,白照宁一言不发一直到散场,按理来说,场后还有功臣宴,白绛不在了,他们也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于是司徒尽带着人准备回去,结果纪海纪俞拦住了两人。
“纪首长是有什么事吗。”司徒尽将白照宁牵紧并护在身后,皮笑肉不笑问道。
纪海的墨绿色军礼服上多的是金灿灿的勋章,他笑笑问:“饭不吃了吗?”
“不了吧,毕竟岳父他老人家不在了,我们就不好掺和了吧,免得阿宁触景生情。”司徒尽不失风度的说。
“说这种话多见外,你父母不也来了吗,我前面打了招呼,他传我告诉你,一起去吃个饭来着。”
司徒尽蹙眉,“他们那边还没结束吧。”
“快了快了,进度都一样。”纪海拍了拍司徒尽的肩膀,“走吧,改明儿司徒正局和杨纪委如今留京了,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去庆祝庆祝。”
司徒尽回头看了白照宁一眼,白照宁小声说了个“可以”,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也不敢有意见。
四人就这样一路同行去了宴厅,坐摆渡车时,纪家两父子就坐在他们二人对面,白照宁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和纪俞对上眼让司徒尽生气。
这几个月来,外边发生了什么白照宁一概不知,不过无论他插在司徒尽和纪俞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似乎都没有影响这两人矛盾而坚固的友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白照宁会觉得自己其实是他们之间较劲的玩具,他们只是明面上不说而已。
纪俞也不是多喜欢他,只是别有情愫在罢了,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说不准还会和司徒尽翻脸,可他根本不会。
而司徒尽更不用说了,白照宁一点也不觉得他对自己有什么样崇高的情感,他就是不想让他好过而已。
到了宴厅后,四人找到了司徒炔夫妻所在的餐桌,纪俞的母亲也在,两家人客客气气的坐下了。
对于白照宁的“死而复生”,在场的人似乎都觉得是一件很小的事,哪怕后来他和纪俞有过抓马的订婚一事,大家也闭口不提,权当没发生过一样。
两家长辈和和气气的寒暄着一些近况,又谈了些政治上的见解,最后话题还是扯到了年轻人身上。
纪俞的母亲唐湫也是军委出身,她性格热烈随意,说着说着就突然提到了白照宁:“说来说去都是缘分,以前在军区大院的时候,阿宁可稀罕跟小俞玩儿,要不是小俞那时候身体不好给他叔带走了,指不定他们三从小就能认识呢。”
杨琇则是和唐湫性格截然相反的母亲,她听完只是笑笑,温和回道:“是吗,这些我们还是第一次知道,看来缘分来得比较晚。”
司徒尽当然也是头回知道这事,他看了手边的白照宁一眼,白照宁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司徒尽不小心打翻酒水淋湿了白照宁的衣服,他就领着人去了洗手间。
进到洗手间的洗手池前,白照宁就慌慌张张、老老实实的主动交代了说:“我不记得我小时候就认识他了,我以前和很多小孩一起玩,里面可能有他……”
“你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来这里吗。”司徒尽说着也不忘拿纸巾给人吸干外套上的酒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看纪首长领奖……”
“领奖有什么好看的,他爸一胸口的奖章不够他看吗。”
白照宁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但是他又不敢说,“那我不知道了。”
“如果待会他问你要不要跟他走,你要怎么说。”司徒尽将两团纸巾扔进垃圾桶里,两手揣兜看着人问。
白照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道:“你在,他不会问的。”
“那我给他来问你的机会呢,你怎么说。”
白照宁垂下眼眸,低声道:“我不跟他走,我跟你在一起。”
“你真会这么说?”司徒尽说着,抬眼瞥了一眼白照宁身后的镜子,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白照宁点头,“真的。”
“好了,去洗手间里把你的外套脱了,衣服湿了不好看。”
司徒尽说着就把人往旁边最近的一间格子间里带,白照宁想不通脱外套为什么还要进去,但他也不能说什么。
门一关上,白照宁就要去脱外套,结果司徒尽却将他堵到门背上说:“脱.l裤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分钟后,格子间外传来有人水流的声音,白照宁连忙小声提醒身后人说:“有人……”
然而司徒尽并没有./中止的意思,反而还变本加厉了。
他就着白照宁的耳廓同样暧昧道:“你还会紧张这种事?你以前不是经常在外边这样玩吗?有什么可不适应的?”
白照宁无言敢对。
水流声没了的时候,白照宁又听到了打响打火机的声音,看来是有人在外面抽烟,他紧张得厉害,只能紧闭着嘴,可肉/-体间ll的拍ll打.l声实在不是他能控制的……
门外,纪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苦笑过后慢慢吐了一口烟圈。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比较闲,固定每天晚上8点更哈。
第31章以后可以试着喜欢
“怎么去个洗手间去这么久。”杨琇看着自己迟迟归来的儿子儿婿问道。
司徒尽手里拿着白照宁的外套,无事发生回道:“去找烘干机了,结果没找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穿也没事的,这天也热了。”杨琇说。
两人刚刚重新落座,纪海就对司徒尽说:“纪俞说你们有个朋友来了,在二楼那边,让你过去看看。”
司徒尽笑着站起了身,他拍了拍白照宁的背,又有意无意抚过对方的右耳垂,“你在这等我。”
他的耳洞还有一点点尚未成型的刺痛感,司徒尽这么一碰让白照宁打了个寒颤,他又是小声的一个“哦。”
司徒尽头也不回的就往楼上方向去,在人流尽头,他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纪俞。
纪俞看他过来了,于是忍不住先调侃了一句:“等半天了,你这洗手间去的也太久了。”
“久不是应该的吗。”司徒尽随手脱下来身上的外套,二楼要热一些。
纪俞笑笑,扬了扬下巴指向角落:“过去说。”
两人寻了个靠走廊的安静地儿站着,司徒尽问对方有什么事。
“别这么严肃,先说点别的。”纪俞看向楼下,这儿正好能看见他们两家人坐的那张餐桌。
“别的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怕你……”纪俞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能感同身受的苦楚,“这是为什么。”
司徒尽同样也往楼下看了一眼,白照宁还在安安分分的吃饭,“这个,我觉得你还是没必要了解得太清楚。”
“家丑不能外扬?”
“……你说是就是。”
纪俞无奈叹了口气,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u盘,“我想跟你做个买卖。”
“先说清楚。”司徒尽目光落到那个银色u盘上。
“不久前我到霍朗那里去了一趟,拿到了点''''丧魂''''的样品,也就是阿宁之前遭他哥用的那种药品前身。”
对于白照宁早时候被拍的那些照片视频早就真相大白了,事情无非就是周观止从中作梗罢了,这也跟他后来锒铛入狱有一定关系,不过司徒尽想不到这件事里还有什么可揪的话题。
“我把样品以我的名义公开挂到蓝网后,有个政虫找到了我……”
司徒尽没心思和对方拉磨,他干脆打断对方的话,“说重点。”
“……”纪俞语塞了一下,“行,那我直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场车祸的内幕证据我找到了。”
不过司徒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很意外的神色,他话音间也只是多了一些自嘲,“这事,你倒是比我上心。”
“投毒那家伙现在就在楼下,下个月他可就是伯父的同门了。”纪俞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身侧人,“七年爬座山,也该下来了吧。”
司徒尽不经意间留意着楼下的人来人往,他确实想不到当初让自己翻阴沟的人能是谁,不过他又好像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了,“他下来了,难道我就能上去吗。”
“为什么不能。”纪俞转头看向他。
司徒尽回头,直直的看着对方。
“只要真相大白,今年下半年第一梯队首席检察官的位置一定有你的名字。”纪俞刻意压低了声音,以免隔墙有耳。
司徒尽可能是累笑的,他松气一叹,“你怎么保证。”
“如果是我出马,有什么是不能保证的?”
四目相望,纪俞两只眸子里的笃定暗色让司徒尽一时接不上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事一点也不难。”纪俞说完又恢复了前边的怡然,脸上尽是放松之色。
司徒尽心里虽有波澜,但还是遗憾的摇了摇头,“这笔买卖对我来说,差价未免太大了。”
“我还没说要什么呢。”
“他不会跟你走的,所以我们的买卖无法成立。”
纪俞有点意外对方的反应,于是他转念一想:“我不要他跟我走,你让他自己走。”
“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干涉别人的家事?”司徒尽忍不住发问。
发生了那么多事,纪俞的脸皮倒也长进了不少,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小三都这样。”
觊觎,纪俞。
这人如其名的骄劣品性让司徒尽有时候真是羡慕得不行,一个人能活得像纪俞这样凡事都在不卑不亢的自我笃定之中,除了要有过于常人的厚实基底,多少还要带点绝对扭曲的精神骨根。
“这个买卖没意思。”司徒尽说,“让他走和跟你走,不是一个水平的价值。”
纪俞无奈一笑,“话怎么能这么说,他的自由怎么能拿跟谁走来衡量,你说呢,检察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可能给他离了我以外的自由。”司徒尽说完,话音又一转:“不过你既然非要谈到这份上,这买卖其实倒也可以做。”
……
几分钟后,司徒尽把白照宁带到了宴厅大门外,白照宁还以为他们要回去了,结果对方让他去跟纪俞说几句话。
白照宁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司徒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纪俞的说辞也是相当简单,几句话就概括了全部,而白照宁连思考都没有回他:“就算我能跟你走,他也不会点头离婚的,更不会回去去做检察官。”
“……是司徒教你这么说的?”
“没有。”白照宁一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事实就是这样。”
纪俞估计着自己也不可能两句说辞就能改变什么,但他又不清楚白照宁怎么就突然转性了。
他没控制住自己抓住了对方的两只手臂,“他关着你都做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出于心中的阴影,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小半步,可这小半步也把他的全部为难道了出来。
“什么都没有。”白照宁这才敢跟对方对视,“总之,谢谢你的好心,还有,我的猫,你能还给我吗。”
纪俞相当僵硬的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有这么思路不清晰的时候。
“你是不是怕他。”
“……”白照宁又垂下头,小声嘀咕了一个不是。
纪俞握住对方的两只手,用指尖做笔在对方掌心写了一个数字,白照宁结果还是摇头说不。
过了一会儿,纪俞丧着脸走向了司徒尽,他从口袋里摸出u盘扔给了对方,有些力不从心道:“我们之间果然不适合做买卖。”
手心里的u盘是银钢制的,小小一个沉甸甸的相当有份量,这就是司徒尽全部的清白和名誉。
可下一秒他还是把u盘扔给了纪俞。
“什么意思。”纪俞不解。
“你不是跟我说过,别太贪吗。”司徒尽看着还在等自己的人,“人不能既要又要吧。”
“我没说不能两全其美吧,既要又要多大的事。”纪俞捏着手里的u盘,“下半年名单要开始拟定了,审理旧案要趁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声音突然变得有几分沉重:“算了,你也别为我走这个刀口。”
……
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司徒尽牵着白照宁去认了好些人,两口子黏黏腻腻的样子还挺招人瞩目。
纪俞远远看着二人在人群中的互动,几次想挪开眼,却又忍不住去看。
白照宁的走姿有些奇怪,他也没穿外套,衬衣下摆紧紧的收在腰封里,再往下就是司徒尽的手,他全程都在扶着白照宁的腰臀面,偶尔也会抓在对方的胯骨上。
司徒尽的手臂很长,揽着那样一束姣好匀称的腰肢在旁人看来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路过个人碰到了司徒尽先前坐的椅子,他的外套掉到了地上,纪俞弯腰下去捡了起来,同时一小块布料从外套口袋里掉了出来。
纪俞一眼就认出来是什么东西,他将这条内裤紧紧攥在手里,最后收成一小团藏进手心,并若无其事地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再往那边看,纪俞又觉得司徒尽故意得很。
看着白照宁身上那条剪裁得当的西裤在走动的步调里不断勾勒包裹出里面的空荡肉,,欲。
纪俞眼红得离了场,早早回到了车上吹冷气。
纪俞将那条拧巴发皱的三角底裤拿出来在大腿上铺平,那他鬼使神差的捻了捻有些湿意的三角区域,然后放到了鼻子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夜飞回满市后,白照宁提了个要求,他想明天去墓园看看他爸,司徒尽看在对方最近都挺听话就答应了。
不过第二天后一连过去两天都在下雨,司徒尽就不准他出门,而且随着雨季的到来,白照宁的腺体疼得更厉害了。
白照宁一连三天都没睡好觉,整宿整宿都在生气哽咽,就连用“标记”来缓解也失效了,况且司徒尽的后颈已经被咬肿得没地方可下嘴了。
终于熬到了要去医院做修复手术的日子,白照宁难得看起来高兴了不少。
入住病房后,还得先做两天药物过渡才能进行手术,这期间白照宁发现了好几次可以逃走的机会,可他却一点想走的意思都不敢有了,而且他腺体疼成这样,说不准会在外边疼死,要是被抓回来,司徒尽还要剪他的耳朵,更是不值当。
就在手术前一天晚上,司徒尽突然跟他说:“明天我会送你进手术室,但是手术结束后一直到下周,我都不会在医院陪你,这期间你要完全听从医生的安排,有事就跟何治说,不许联系他以外的任何人,尤其是纪俞,听明白没有。”
说完,司徒尽将一台只能打电话的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
“那你去哪。”白照宁问。
司徒尽刀法灵活的削着雪莲果,话凶脸不凶道:“我有事出去,所以你要自己监督自己,别让我抓到你有其他心思。”
“哦。”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又禁不住害怕去问:“你不在,他们会给我饭吃吗。”
司徒尽难得有点想笑,“谁敢不给你饭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只敢心里吐槽了一个“你”字,又问:“那你走了,别人会不会把我的腺体切下来卖掉?”
“你的腺体都坏到要做修复了,能卖几个钱。”司徒尽将削好的雪莲切成块装进碗里,又拿了个叉子喂给白照宁。
白照宁皱着眉头吃了一块,“坏了也是alpha的腺体,怎么不值钱。”
“alpha又不是什么濒危动物。”司徒尽紧盯着对方的嘴,“咽下去,不许吐出来,雪莲对血糖好。”
白照宁艰难咽下嘴里寡淡的果肉,味蕾上的不爽让他生了嘴上的不爽,“那你这么说,干脆你去把你的腺体卖了得了。”
“那卖给你要不要。”司徒尽说着,自己心里不免期待了起来。
“我才不要。”白照宁决绝道,“木头味的信息素最讨人厌……”
说完白照宁才发现自己嘴多了,他紧张得就想解释一番,结果司徒尽却问:“真的假的?”
白照宁哪敢说真的,“假的。”
其实白照宁不喜欢木头类的信息素也是情有可原的,一是因为周观止也是木香,二是,他确实是讨厌司徒尽啊,恨屋及屋,这没什么可说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撒谎并不会有什么讨好人的效果,白照宁。”司徒尽又往对方嘴里塞了一块果肉。
“……那我说真的,你又生气。”
“有什么可生气的,讨厌就是讨厌。”司徒尽脸冷冷的,“反正,你以后要讨厌一辈子了。”
次日一早,白照宁就被推往了手术室,准备进去前,司徒尽又嘱咐了几句话:“手术比较麻烦,可能要很久才结束,出来了就好好睡一觉,其他的我都交代医生了,你别太怕。”
“你是不是要离开很久。”白照宁感觉氛围有点怪怪的。
“不会太久,最多半个月,你快出院我就回来了。”
白照宁朝医生点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可司徒尽还在抓着他的手不放。
“怎么。”白照宁问他。
司徒尽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糊住了嘴,他斟酌了一下才说:“你真的讨厌木头味吗。”
可能是看见了对方眼底的水光,白照宁也有点心软,于是他再撒了一次只对司徒尽有效的谎:“以后可以试着喜欢的。”
【作者有话说】
因为一些原因,前文一些不能比较敏感的内容大家懂的已经都删除处理了,正文也做了一些删减修改,以后我们有什么悄悄话就在围脖单独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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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记:打黄扫非,肃清风气,人人有责。
第32章我数到三
手术门关上后,站在一旁的主刀医生当即提醒司徒尽说:“您现在也可以去准备了。”
“嗯。”司徒尽将眼里的泪光憋了回去,“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
主刀医生:“您请说。”
“腺体移植成功后,麻烦给我爱人打一点信息素封闭针,这应该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主刀医生有些疑惑,“不过,打封闭针了在一定时限内是不能释放和闻到自身信息素的,这没问题吗?”
司徒尽坚定点头,“没问题,打吧。”
“至少一个月都不能也没关系吗?”主刀医生问。
“没关系。”司徒尽说,“他不喜欢我的味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术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白照宁一点印象也没有,从他躺在手术台一直到转移回病房,他都完全没有感觉,而麻醉剂都消散过后,已经是手术当天夜里了。
白照宁后颈处已经有明显的镇痛感了,司徒尽说修复手术就是把皮肉切开把腺体修理一遍而已,可他却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好像是腺体被摘了出来再塞回去一样。
他只能趴着,但这姿势久了就难受得很,之前他腺体疼的时候,司徒尽就让自己枕着他的腿睡,有时候司徒尽能坐在床头让他枕一宿都是常有的。
白照宁想到了司徒尽,也不知道这人上哪去了,他手术结束了是不是该跟对方说一声,不过何治肯定会报备的,他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接着过去了两天,白照宁的后颈开始痒了,应该是切口在缝合了,他也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腺体确实在恢复,他已经没再有过那种腺体脆化的软痛感了。
这期间,只有何治来看过他,他负责着白照宁的一日三餐,其余的,基本没什么人来打扰过他。
白照宁平日里什么也不做,就看看电视,或是翻点杂志看看,才三天他就坐不住了,而且也没什么人跟他说话。
司徒尽留给他的那台手机虽然只有通信功能,但其实根本没有限制能和谁通话,不过白照宁就是想打给别人他也不知道联系方式,里面只有何治的号码,连司徒尽的也没有。
所以这天下午,何治来送晚饭时,白照宁就跟对方要了司徒尽的电话号码。
结果没想到何治竟然拒绝了,“老板他这不太方便接电话,而且他吩咐过了,让您安心休养就好,有什么问题您找我也是一样的。”
“那我不打给他,我给他发短信总不会打扰他吧。”
“这……”何治似乎觉得这好像没有推脱的理由了,于是就给了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拿到号码后,白照宁其实也不知道能给对方发什么,指不定对方还以为自己对他有意思呢。
思前想后,他编辑了一条看起来情感比较中立的信息发了过去: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然后白照宁等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司徒尽都没给他回过一个字。
他想了想,自己问的这似乎是句废话,于是他思想斗争了一番,又发了一条:何治把我一天看五个小时电视的事情跟你告状了吗?
白照宁自以为这种内容肯定能让司徒尽跳脚,结果一天过去了,发出去的消息好像石沉大海了一般,压根没什么后浪。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白照宁一怒之下就把对方号码拉黑了,既然司徒尽这样对他,那就不联系好了。
又过了两天,白照宁已经勉强可以躺着睡了,这期间他无数次把司徒尽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可还是什么讯息都没有。
等到医生给他换药拆第一阶段线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八天了,白照宁感觉自己应该是距离出院不远了,司徒尽既然说快出院时就回来,那他现在打个电话催催也是于情于理的。
说服了自己后,白照宁板着脸给对方拨了一个电话,而且他一定要对方先开口说话才行。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司徒尽的声音,反而是……柳未青的声音。
“打错了。”白照宁压着声音回道,然后立马挂了电话关了机。
白照宁把手机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把桌子上的水果补品等东西一股脑都往垃圾桶里推。
下午何治来送饭,他更是把饭菜都打翻了,还无端对着何治吼道:“每天都要吃这么多!烦死了!我不吃了!”
何治完全摸不着头脑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明明这些天什么事都没有,“白总,您是嫌弃饭菜不好吃还是……”
“听不懂人话吗?我就是不想吃了!就算是司徒尽来了我也不会吃一口的!有本事让他过来打我!”白照宁还站到了床上,拿起枕头就乱摔。
何治见情况不对,于是立马叫来了医护人员,白照宁就这样不分缘由的挨了一针镇定剂。
镇定剂药效过后,白照宁也饿了,何治把饭重新送过来已经是夜间一点了。
白照宁一边吃一边掉眼泪,又把何治吓得手忙脚乱的,他问原因,白照宁却什么也不说,继续眼泪拌饭。
次日,何治领着他去做了第一期复查,检查结果是当场出的,医生说白照宁的腺体恢复得很好,过两天就可以回家休养等第二期复检了。
可白照宁却没有什么可高兴的,除了腺体不再胀痛以外,他感觉腺体还是不太正常,因为他依旧做不到收放自如的释放信息素,医生安慰他说过阵子才能恢复这些功能,白照宁就没多想了。
复检回去的路上,在即将回到病房那条走廊上,白照宁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他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到深夜,那股甘冽的味道还一直萦绕在白照宁鼻腔里,他按了护士铃,说自己腺体突然发疼,护士一听赶忙去找人,门也忘记反锁在外了,白照宁无视了房间里所有的摄像头,趁机直接跑了出去。
他跟着那股味道一直跑,然后跑到了这层病房的尽头。
看着走廊尽头最后这扇门,白照宁的步子不由自主慢了下来,这应该是某种科室的检查室。
原本甘冽清甜的香味在他来到最后一扇门时变得十分浓郁,像是某种草果香,白照宁努力回想了一下,这味道好像在司徒尽身上有过。
他稍稍偏身往门里瞄了瞄,只见一名医生正在捣鼓仪器,而司徒尽竟然就坐在仪器旁边。
至于那股信息素,是司徒尽身后的柳未青释放出来的。
察觉到有目光注视,里面的alpha忽然往门这边看来,四只眼睛对上时,白照宁吓得后退了一步。
在看到司徒尽起身的时候,白照宁立马拔腿往回跑,他一开始是想跑回病房,但看到电梯时,他立马改了主意。
电梯很快就下到了负一层,白照宁在这地底停车场左右环顾了一眼后,只能随便挑个方向跑了。
但这地下车库实在太大了,白照宁怎么也跑不出去,他在里边兜了两圈后,一个转身就看到了司徒尽带着医生护士下来了。
白照宁连忙去揪自己右耳上的耳饰,可怎么也解不开那个后扣,眼看人就要发现他了,情急之下他发现了一个步梯口,步梯拐角处还有一间杂物间,他想都没想就躲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逼仄的空间里多的是各种他看不清的东西,白照宁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用背顶着门,忙里忙慌的又要去摘耳朵上的东西。
听到外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白照宁干脆心里一横,直接将耳朵上的银饰拽了下来,耳垂传开的火辣刺痛直击大脑,痛得白照宁眼泪都飙了出来。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把耳钉往外扔时,他身后的门板就传来了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白照宁,出来。”
司徒尽的声音如同箭矢一般直接穿过白照宁的耳膜,让他心慌得直发冷。
三秒钟过后,门外的人又说:“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见耳朵里是吗,你的耳朵是不是不想要了?”
白照宁呼吸急促得膝盖发软,他摸摸自己已经出血的右耳,仍是不敢给出任何一句回应。
“你自己出来我就马上跟你解释清楚,也不计较你跑出来,不过,要是让我进去把你揪出来,我就再把你丢进车库底下一个月你信不信?”
看着那扇不堪一脚的木门仍是纹丝不动,司徒尽深吸了一口:“我数到三。”
“一。”
“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三”时,白照宁浑身抖了一下,心脏的急剧收缩让他呼吸都为之停滞,寒意从脚趾一路冲到后脑勺。
司徒尽看着门还是没动,于是咬咬牙:“四。”
“五。”
他一直数到十,门还是没动。
司徒尽吊着一口怒气,心想自己这段时间也没陪着对方,于是低头再次敲了敲门:“我知道你生气了,我不会说什么的,出来吧。”
结果仍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司徒尽只好冷着脸去推开了门,里面没有灯,乌漆墨黑的什么也看不清,一旁的护士立马用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往里边一照。
然而,这仅有两平米大的杂物间里,压根就没有人。
司徒尽也是大脑宕机了一下,他立马拿出手机打开一看,跟踪定位明明就指向了这里……
十来分钟后,清洁工从那间杂物间里找到了那枚耳钉交给了司徒尽。
司徒尽刚刚和警局打完电话,正准备开车离院时,柳未青拦住了他:“你现在这样还不能擅自出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放开!”司徒尽甩开对方的手就要去开车门。
“你的残留信息素很不平稳!没有腺体调节你这样贸然开车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上一次车祸还没给够你教训吗!”柳未青干脆抱紧了对方的腰,“找人的事先让警察去做就好了!你冷静点!”
紧接着几个医护人员也过来了,他们一同拖住了司徒尽,其中为首的主治医生也是慌忙劝道:“您刚刚苏醒现在还不是能下地活动的时候!”
任由司徒尽怎么挣扎,这伙人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主治医师更不是敢这样放任病人去做寻死的事情。
最后司徒尽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强行被架回了检查室里。
主治医师连忙测了司徒尽的各项指标,实时数据都是危险的数值,他连忙给急诊发去了讯息,又对柳未青说:“继续对他释放信息素,尽量在他最后的腺体标记记忆里起到一点安抚作用!”
第33章为什么是你的味道
七天后,还在满城找人的司徒尽接到电话说,白照宁找到了,人就在那间杂物间里而已,被发现时是昏迷状态。
他赶到医院时,白照宁已经被送往急诊了。
经检查,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并无大碍,人很快就会醒来,只有右耳有伤口发炎,腺体也没什么问题。
人被转入普通病房后,司徒尽松了一口气坐到床边上,握着对方有些凉的手一阵阵啜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多久白照宁就醒了,两人在病房里相顾无言了很久,最后司徒尽才先打破沉默说:“可以出院回家了。”
白照宁还处于虚力的阶段,他没有任何搭理对方的心情,索性一直闭着嘴。
“我让人去准备午饭了,吃完我们就回去。”
“你还是困吗,要喝水吗。”
司徒尽自顾自的说了好多话,对方还是不肯理他,于是他打了个电话,把柳未青叫来了。
柳未青在司徒尽的眼神暗示中拘谨的说了些道歉话,又把“来龙去脉”说了个大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的腺体也出了问题,因为我的现任爱人他无法彻底标记我,医生说应该是我之前洗标记留下的问题,刚好那天我在医院碰到了司徒,就麻烦他上去提供一点腺液做数值对比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些。”
说完,柳未青看了司徒尽一眼,司徒尽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柳未青不愧是拿过无数国际大奖的演员,他还自己加戏,绘声绘色的把这几天司徒尽怎么翻天覆地找人的事给说了出来。
说到一半,司徒尽就让人出去了。
“那天我真的刚刚回来,刚刚上楼就碰到他了。”司徒尽把人搀扶起来搂入怀,“你是不是生这个气?”
白照宁淡淡的说了个“我不想见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说这种话。”司徒尽声音暗哑,“别生气了。”
“你把我关起来吧,把我关到死。”
这七天是给足了司徒尽教训,他鼻头一酸,“不关了,我回去就把它填了。”
白照宁的身体还处于回温的状态,呼吸也弱弱的,没一会儿就在司徒尽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白照宁已经回到家了,他睡在二人的主卧大床上,外边已经黑夜了。
这一次消失距离上一次消失,这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白照宁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
那就是他被关在黑匣子时,仅仅消失了一次,那期间他有很多次感觉自己就要消失的预感,但却没有再发生过,而几天前他在那间杂物间里要消失时,那种熟悉的预感又出现了。
结合两个环境的相似点,白照宁总结出来了一件事,那就是当他大脑里长时间没有清晰的视觉成像时,是不会轻易消失的。
而他消失所去的另一个时空,其实就是另一个“黑匣子”,同样是不能目见一切,是彻彻底底的虚空,他在那里的整体感受就像是一个有意识的植物人,甚至有时候连意识都是模糊的。
人身束缚、精气消耗和精神打压是两个“黑匣子”最本质的可怕,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那里面的。
从这以后过去了几天,白照宁始终都是情绪淡淡的,无论司徒尽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再有一点情绪回应或是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不再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他可以在整栋楼里走动,可白照宁大多数时间还是只肯待在卧室里。
“阿宁,你看谁回来了。”
白照宁坐在窗前,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对司徒尽的话充耳不闻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的裤腿动了动,白照宁低头一看,原来是他的猫。
这下白照宁眼里才久违有了别样的神色,他弯腰将猫抱到腿上,面无表情的像以前那样逗猫玩。
司徒尽拿了点水果过去,想喂给对方吃,白照宁却嘴都不肯张。
“下周就去拆二期线了,要是复检结果合格,以后就不用吃药了。”司徒尽仍是不死心的举着叉子,叉子上是半颗草莓,“不吃药了胃口就会好回来了。”
白照宁一点也不想听见司徒尽的声音,可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耐烦,仍是冷冰冰道:“我不想吃,你出去。”
司徒尽默默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进来提醒说该睡午觉了,白照宁心烦得当场就爬上了床躺下去。
“把猫毛也带上床了。”司徒尽坐到床边,想摸摸对方的头发,却被白照宁预判到躲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司徒尽胸口好像有什么压得喘不过气,他终于受不了把白照宁抱过来,将对方头搬到了自己腿上,“你枕着我睡吧。”
“没必要。”白照宁挪回枕头上,“我腺体已经不疼了。”
腺体不疼了是什么意思,不需要他了吗?
司徒尽接不上话。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突然开口说:“我不想闻到你的信息素,出去。”
这话一下点醒了司徒尽,他背后一凉,有些许胆战:“抱歉,我没控制好。”
说完司徒尽就出去了,可白照宁仍是觉得这房间里多的是那股令人讨厌的黄花梨木味。
司徒尽到隔壁房间立马给医生打了个电话,电话一通他直急道:“他现在能释放信息素了怎么办!不是说能封闭一个月吗!”
“这,这只能说明白先生恢复得很快,身体也很好的接纳了您的腺体,这实在是没办法避免的……”
司徒尽听到这话喜忧参半的,可他还是担心居多:“那还有没有其他封闭信息素的办法,有没有什么药?”
“药有倒是有,但副作用太大……”
“那就算了。”司徒尽一听就打断了对方的话,“就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副作用小的话,那就只有打封闭针……”
“那也不行!”
他已经跟白照宁说快康复了,再打针一定会让对方起疑心的。
“抱歉司徒先生,这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腺体已经和白先生合为一体了,他是迟早会发现的。”
司徒尽当然知道这一点,可他不想让白照宁在这种讨厌他关头上知道,白照宁一定会生气的。
要白照宁接纳他腺体的前提,只能建立在先接纳他,白照宁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他,怎么可能接纳他和他那讨人厌的木头味?
“比起白先生,恕我直言,您现在应该先多关心您自己,您已经有三天没来做信息素脱感了,这后果会……”
司徒尽敷衍了两句说有空就做,然后干脆的挂了电话。
他给何治打了个电话,等到何治拿着他要的东西来时,白照宁已经睡着了。
司徒尽把一袋子的香水香薰都试了个遍,他选了两种最接近白照宁信息素味的香雾留下,然后让何治再去弄一些来。
趁对方还在睡,司徒尽蹑手蹑脚在床上喷了些香雾,尤其是白照宁的领口,也弄了一点上去。
做完后天嗅了嗅,虽然这种科技产物和白照宁的弗洛伊德味信息素有一定的偏差出入,但乍一闻,其实是差不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白照宁腺体“修复”过,说信息素有点变化也说得过去。
白照宁这一觉睡得相当沉,司徒尽麻利的往房间里藏了许多香袋香包,房子里许多地方也不太明显的摆上了香薰瓶。
等白照宁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床头柜上多了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捧开得正热烈的弗洛伊德。
他坐起来,想把花瓶拿过来看看,结果花瓶却牢牢的被粘在了柜面上。
这房间里除了一些大家具,其他零碎的东西基本都被清空,不止是卧室,整个房子上下那些有安全隐患的东西更是一样没有,就连他们吃饭的碗都换成木制的了,这花瓶也是塑料的。
接下来的日子,床头柜上的花瓶每天都会有新插的弗洛伊德,家里只要有能放花瓶的地方,司徒尽都摆上了花,虽然白照宁不问,司徒尽也自己解释说:“这样有利于你的腺体恢复,而且看着花心情也好。”
除此以外,白照宁还发现司徒尽总是会偷偷在他的衣服上喷香水,整个房子里到处都飘荡着一股冷香冷香的弗洛伊德味。
去拆二期线后,得出的复检结果很可观,司徒尽看着很高兴,白照宁却一样没个反应。
回去后白照宁睡了一个下午,醒来时混混沌沌的,心悸不已,连晚饭也不肯吃。
饭菜被打翻了两次以后,司徒尽终于忍无可忍:“不吃饭你是想干什么!你再这样信不信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给你一口饭吃!”
白照宁又翻身躺下了,看都不肯看人一眼。
“你又在生什么气?我能解释的已经解释了!你既然都肯吃醋了为什么不肯吃饭!”司徒尽将人扳正回来,半身压住对方,“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哄你!你给我指一个明路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滴泪珠接连打在脸上,白照宁眨了两下眼睛,索性最后闭上了眼睛,“放开我。”
司徒尽抹了抹眼泪,重新去端了饭菜来放桌子上,然后都没再踏进卧室一步。
夜半,司徒尽悄摸的去了医院,全程主刀主治的林医生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司徒尽催促对方赶紧开始,林医生一边调试仪器一边劝说道:“您完全把复疗可以安排在家里的。”
“不必了,我爱人发现会起疑心的。”
“发现都是迟早的事,要是好好说开,他或许还能理解理解。”
“他不会去理解的。”司徒尽苦笑,“他根本就不想听我说话。”
林医生不好再接话,而是忙起手上的事。
半小时后,林医生脸上除了熬夜带来的疲惫,还有一些担忧:“您的腺盒还是没有修复好转的迹象,这样放任不管以后是要出问题的,我还是真心建议您住院疗养吧。”
“之后再说吧。”
临走前,林医生又想起了什么事,于是便问:“按理来说,白先生现在已经接受了您的腺体,也能释放信息素了,那么按理来说他一定会有一段强烈的生l理需l-求期,你们二位……有过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别说有了,白照宁碰都不让司徒尽碰一点,司徒尽丧着脸说了没有,又紧张兮兮的问:“没有的话会怎么样?”
“没有的话,尽量还是……人为干预一下,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相当于开渠放水,还是很重要的。”
回去的路上司徒尽想了一路,他要怎么做到才能在不强迫对方的情况下,还能让对方跟他上l床呢?
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司徒尽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闻到空气里的木头味大过了那些花香味时,他连忙又往房间里喷了好些香雾。
过后,他拿出一支针剂,犹豫不决了许久后,还是注射进了白照宁的小臂里。
针刚刚扎进去白照宁就醒了,他刚要缩回手,司徒尽就连忙把药都推了进去:“别怕!这是消炎的!”
白照宁虽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去追究什么,翻个身就继续睡了。
大约十来分钟后,洗完澡的司徒尽再进去时,白照宁正面红筋/胀的喘1-着热气,床单被子也被抓得皱乱,他身上已经只剩一条不太干爽的底裤了,整个人完全进入了发/-q状态。
司徒尽给对方喂了点温水,然后悄悄拽走了对方最后一件布料。
就算白照宁再心硬,也不可能摆脱得了药物控制,急剧飙升的生理l需求让司徒尽的存在对他来说变得不可缺,他身体放任着对方对自己的下l流摆布,但嘴里说的却还是拒绝的话:“收起你的信息素……难闻死了!难闻死了!”
司徒尽原本高涨的情绪也几乎要跌到谷底了,他们都已经是融为一体ll的距离了,却还是这样生疏陌离。
“我尽量…我尽量!”司徒尽声音断断续续的,快.1感和苦涩一同压着他的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意无意捂住白照宁的后颈,心里百般恳求那里不要再溢出来一点木头味了……
缠绵缱绻一夜过后,司徒尽难得睡沉了一点,等天光大亮时,他猛然醒过来发现床边已经空了。
司徒尽当即吓得脸色惨白,这不仅仅是因为白照宁不见了,还和空气中全是满满的木头味,没有其他味道有关……
他跟着那股藏都藏不住的木头味一路到了走廊外的洗手间,然后发现了白照宁。
只见白照宁站在镜子前,手里握着一片镜子碎片,他的整只手掌和后颈已经染开了血淋淋的一片。
司徒尽心凉得呼吸都发抖了。
这时白照宁就转头看他,眼神中尽是厌恨和质疑,他如同给司徒尽判死刑一般问了一句:“我的腺体……为什么是你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大家为啥说不够看啊,每天都有更3000+的呀,我感觉挺多的呀,还有今天怒更4000了^_^
第34章你必须爱我
没等司徒尽回话,白照宁又问:“为什么你的脖子后面,也有伤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司徒尽呼吸已经是大乱。
白照宁将手里的镜子碎片放下,他沾着鲜血的手在洗漱台上画出了一小节红色抓痕,他冷静得有些可怕再次质问道:“你对我的腺体做了什么?”
“我……”
司徒尽顾不上去回答这些话了,他两个箭步过去直接死死把人抱住往外走,白照宁的后颈还一直在往外渗血。
被捆到医院后,白照宁在镇定剂和麻醉剂作用下再次被送上了急诊台。
好在镜子碎片的刃劲不深,没有伤得太深,也不需要缝针什么的,不过这还是足以让司徒尽怕到浑身疲软。
回去以后,司徒尽在床边守了好几个小时,他把能想到的解释话术都想了,可白照宁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求你了,把它拿回去……”
这话是司徒尽没想到的,他也是憋了好一会儿才能说出一句:“我不想让你疼。”
“那我的腺体呢?”白照宁半身还是处于无力状态的,连动动手指头都不太行。
“摘了。”司徒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你的腺体坏得太严重了,不切不行……”
白照宁眼角滚出两串泪珠,他努努嘴,抽泣了一声:“那凭什么把你的给我,你觉得我很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白照宁看来,他有一天迟早会和司徒尽一刀两断的,可是他现在身体里留着一个对方的东西,等到一走了之那天,这血淋淋活生生的东西,要怎么还给对方呢。
“你的身体已经差到不能没有腺体的地步了,我总不能!”司徒尽顿了一下,“总不能让你去等别人的腺体……”
白照宁呜咽着哭出了声音,“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这样是哪样,司徒尽不想去问了,总之问了也没有一句话是他想听的。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都过得很苦闷,白照宁变得更加冷淡,司徒尽也愈发沉默了。
白照宁又回到了只能在卧室里活动的日子,他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司徒尽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没有按时去做复疗,没了腺体的腺盒一到晚上就时不时的镇痛,最痛的时候,司徒尽自己开车去医院,好不容易撑到医院门口了,却在车里疼晕了过去。
后来何治来照顾了白照宁一段时间,白照宁并没有过问司徒尽去哪了,
当然,何治也没有告诉他,司徒尽已经严重到耳鸣出血要住院的程度了。
现在司徒尽没了腺体,也就失去了相当重要的健康调节功能系统,再加上他一直没有积极配合治疗,造成今天这种地步也是无法避免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再过了大半个月后,白照宁已经和司徒尽的腺体彻彻底底融为一体了,但他还没有完全能控制信息素系统好,偶尔闻到自己身上的木头味时,白照宁还是会一阵一阵的身寒,就好像,他对这信息素过敏一样难受。
司徒尽回来的那天电闪雷鸣的,他在卧室门外犹豫了很久,迟迟没有勇气进去。
等他进去后,看到白照宁在撕床单绑成布条时,他第一次和白照宁共情了。
白照宁想死,他也想。
司徒尽是舍不得白照宁难受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惩罚对方。
但这一次,白照宁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在黑匣子里的三天三夜都很平静,整个人麻木得如同死了一样。
司徒尽没辙了,他把人背出来,一口一口喂着塞着对方饭吃,他已经把他能想到的求和话都说尽了,白照宁仍是无动于衷。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好受一点!为什么要这么计较一颗腺体!”
司徒尽一边说着一边扒对方的衣服,他想听对方的回答,又怕听到对方的回答,他只能把对方的嘴封得严严实实的,用最恶劣的撞l击去逼迫对方对自己敞开心扉。
劲太狠了,白照宁疼得终于舍得放声大哭出来,心头的难处也终于公之于口:“我不喜欢你的腺体!不喜欢你的味道!我不喜欢你的全部!我讨厌你被关在这里!我想走!我想走!我一天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歇斯底里的吼声让司徒尽整个人都垮了下去,他受不了,受不了白照宁能说出这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点也不想惯着白照宁了,只要自己惯着对方一寸,白照宁就敢给他冷脸一尺。
司徒尽彻底自暴自弃了。
“你听好了白照宁!这腺体你不想要也得要!你就是死!你也得带着我的腺体进棺材!无论我给你什么你都必须老老实实拿着!我不想再听见你说什么走不走的话!你要爱我!你必须爱我!”
事后白照宁发了很严重的烧,他烧退了的那一天,司徒尽刚好出去,就有一群人找上了门。
其中几个人白照宁见过,都是纪检委和监察反腐组的骨干成员。
白照宁有些不太熟练的第一次当起家主来,他给这些人倒了茶,拖着病腔问他们有什么事。
名为陈树的检察人员先是核对了一下手中的信息表格,才问白照宁:“白照宁……你现在和司徒尽还是法律认可的伴侣对吧。”
虽然不情愿,但白照宁还是点下了头,“现在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陈树拿出了两个文件袋,他分别将里面的一系列文件合同拿出来陈列在茶几上,又说:“是这样的,我们想来确认一下,就是以下转让合同你是否拥有知情权?”
“稍等,我看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简单翻阅了一下,合同他都见过,这些正是司徒尽给他的那些转让合同,小到子公司大到双子楼一共七份,一份不落的全在这了,不过都是复印件。
看完后,白照宁没有立马回答对方的话,而是先问:“我想先请问一下,这下合同有什么问题吗?是假的吗?”
“合同是真的,并且具有法律意义,不过我们想了解,你是否对这些合同持有知情权?”
白照宁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另外一个人又解释说:“你可以理解为你的伴侣有没有告知过你这些合同的存在,就是在你知道且同意的前提下拟定盖章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照宁大脑快速运转着。
要说知情,他确实不沾边,这些东西完全是司徒尽自己一意孤行要转让给他的……
“我对这些合同,是持有知情权的。”白照宁不慌不乱的回答道。
陈树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同事一眼,那人又继续说:“既然你对这些合同持有知情权,为什么合同不拟定为成双人合同,而都是单方转让的形式拟定,这相当于没你有签署权。”
“我……”白照宁有些思绪跟不上了。
“所以白先生,我们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对这些合同一开始其实并没有知情,所以合同才以单方转让的手段拟定,合同不具备你本人的签署权,一切都是你先生司徒尽的单方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再拿起其中一份合同假装看了一眼,既然合同是真的,那么问题出在了人身上,他抬头看了这群人一眼,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这些合同我确实不具备签署权,但我保留有知情权,其次,我先生是以他的遗产赋予的形式将这些资产转到我名下的,所以我才没有具备签署权。”白照宁冷静回答道。
“遗产赋予?”陈树皱眉。
白照宁的思路逐渐清晰了起来,他继续说:“是的,他确实一开始是打算用遗产继承的形式转让给我,遗产继承书也有在法院立据,你们可以去查一查。”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愣了一下,有个人自觉退到了一边打起了电话,应该是去查证去了。
“而且据我所知,遗产继承无需配偶的批准或是同意吧。”
这一通话术让陈树沉默了一下,“无意冒犯,我想请问一下,两位正是年少有为的年纪,你的爱人为什么会突然立遗产书呢?”
“因为……”白照宁顿了一下,“因为我当时在跟他闹离婚,如果你们认识纪海首长的儿子,应该可以知道一些情况。”
“略有耳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为我要跟别人结婚,和他闹离婚,他想不开就打算去死,然后把遗产给我,想让我心软回心转意,这么说,够直白吗。”白照宁不觉尴尬道。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看看这个。”白照宁将裤腿挽起来,脚踝上有一个银制腿环,“他还怕我跟别人跑了,在我身上装了定位。”
陈树无言以对,那边电话也打完了,人过来在陈树耳边耳语了几句。
“是这样的白先生,你所说的遗产继承书我们已经查证过了,确实属实,那我们现在要确认的事也没什么问题了,多有打扰。”陈树说完就要去收拾东西。
“等等。”白照宁说,“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问了我这么多,我应该有权知道原因吧。”
陈树想了想,于是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举报,受举办方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司徒正局,有人举报他疑似背地为自己的长子私泄相关批文……”
说了一通,最后问题还是回到了那块地上,原来这伙人上门来,就是查证司徒尽的资产转移到白照宁名下,是不是因为心虚所为。
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竟然保住了司徒尽。
白照宁当真以为司徒尽是真心要把这些东西给他的呢。
原来,都是他蓄谋已久为自己留的后路。
他甚至连遗产这种东西都想到了,这世界上还有比司徒尽更会精打细算和说谎的人吗?
所以呢,司徒尽除了给他一颗他讨厌的腺体,还真的给过他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伙人临走前,白照宁突然醒悟面前这伙人非同寻常,司徒尽总该招惹不起了吧。
白照宁于是拉住了陈树,恳切问他:“你们,可以带我一起走吗。”
“……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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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保证后文攻对受有百分百的爱,篇幅较长,阅文切勿心急。
第35章你想用死威胁我?
然而,陈树的车还没开出这片住宅区,司徒尽的阿斯顿马丁就横栏在路中间,把一众车都给拦住了。
陈树看了看后座上害怕不已的白照宁,最终还是不得不自己下车交涉了一番。
看到车上只有陈树一个人下来,司徒尽裤兜里的拳头硬得指骨泛白,脸色愈发阴冷。
陈树走过去朝对方伸出了手:“好久不见了,师兄。”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司徒尽从兜里拿出手同对方象征性的握了握,“师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树呼了一口气,“今天师弟有公务在身,师兄能不能让个路,我们好行方便。”
“我无意打扰你们办公,但是我的人你得给我放下来吧。”
“这,是白先生自己要跟我们走的。”
“我知道。”司徒尽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你们一声不吭的把他带走了,后面打算要怎么对他负责?他现在有病在身,后面出了事你们检察院负责吗?”
陈树为难极了,后面跟着的几辆车里也下来了人。
看人数,司徒尽有点不占优势;看气场,司徒尽却又站在上风。
“带走别人的老婆之前是不是应该问问他的丈夫?”司徒尽抓住对方的一只肩膀,“不要轻易载着与自己无关的人上路,要是撞到了什么人,就算是检察官也说不清的。”
陈树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师兄说的是。”
“加把劲吧,早点升正位,副官的位置我比你清楚多难坐。”司徒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走向了陈树的车子。
眼看着车门都被司徒尽打开了,白照宁还是期待着那伙人能过来解救他。
“下来。”司徒尽冷冷道。
白照宁屁股都不带抬一下的,权当没听见司徒尽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信不信我把这车砸了。”司徒尽紧紧盯着对方的侧脸,“我数到三。”
司徒尽数到二的时候,白照宁看着陈树还远远看着不为所动,他只好挪到了车门前,还没等他腿伸出车外,司徒尽就一把把他横抱了出来。
在十来个人的目光注视下,司徒尽就这样把人抱回了自己的车上,然后开回仅有几百米远的家里去。
回到家后,司徒尽不由分说的就把白照宁绑到了一张椅子上。
“我说过什么?!我说了多少遍?!”司徒尽用手里的半捆粗绳垫起对方的下巴,“你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是吗?”
白照宁看着对方,只是笑笑。
这意味不明的笑脸让司徒尽更是恼怒,“你以为什么人能把你带走是吗?我告诉你,只要我不做犯法的事,这满市没人敢为难我。”
司徒尽看对方还是一副不服管教的样子,心里更是痒得发痛,可他又不能打不能骂的,实在是逼得人想发疯。
“白照宁,我再说一次,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有逃跑的意思,我迟早有一天会把你的脚砍下来,你别以为我不敢!”
“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想跟你在一起,你现在可以直接砍了我。”白照宁终于开口,“不砍我就看不起你!”
司徒尽又是一口怒气直冲大脑,他气冲冲的从保险柜里拿了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切果刀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刀子直抵在白照宁下巴时,司徒尽手都冷了,可白照宁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你最好是能杀了我更好。”白照宁轻飘飘道。
司徒尽将刃口往下挪了一点,几乎已经贴上动脉处了,“想死?白照宁你真的是想的太美了,跟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受?比死了都难受?!”
“对,比死了都难受。”
自己说的都是气话,可司徒尽却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不是都是真话,无论真假都足以让他心如刀绞。
“你到底在记恨我什么?我做错了我不能改吗!我又不是一直会骗你!你到底要我怎么证明自己?”
“你以前觉得我不爱你,现在呢?你敢否认吗?你敢昧着良心否认我不爱你吗?”
司徒尽呕吼了一番过后,白照宁的回答却是言简意赅的一句:“你爱我?”
“你还不信我?”司徒尽无可置信的神色看着有些慌张。
“你给了我一颗腺体是很大方,所以我就必须承认你的爱很伟大了吗?”
“所以。”司徒尽牙关颤了一下,“你到现在还是不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凭什么信你?凭你任性妄为把我关在这里陪你玩那种无聊的囚禁小游戏?还是凭你不打一声招呼摘了我的初生腺体?亦或是凭你在我身上留了一颗你的腺体我就应该对你感恩戴德?”白照宁语速又快又狠,“如果你玩爽了就是爱的话,那你真是爱了我太久了!”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颗心才能说出这样真实而又伤人的话。
司徒尽恍惚了一下,白照宁怎么能这么绝情,他不是爱过自己吗?他对自己怎么可能一点余情都没有?
还是说,其实一直是他会错意了,白照宁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喜欢过他。
“你不喜欢我……”司徒尽喃喃道。
“你觉得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司徒尽松了手,手中的刀子也随之落地,他跌坐在沙发上,僵硬着动作抹了把脸:“你不喜欢我,那你总得相信我喜欢你吧……”
有时候白照宁真的觉得人很可笑,三十来岁的年纪了,怎么还有人在纠结这些爱不爱的问题。
“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的什么?你有给过我过什么吗?我有跟你要过什么吗?”
司徒尽胸口剧烈起伏着,两只耳朵里的刺痛感愈演愈烈,他指着自己再次不可思议道:“我什么都没给过你?”
“我他妈的全部一切都给了你!”司徒尽也是暴躁到了极点,连脏话都给逼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叫你的一切?”白照宁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冷静样子,“你的一切里,只有一颗讨厌的腺体吗?”
司徒尽深深的缓了一口气,却被堵在嗓子眼出不来。
“你送给柳未青那么大一座歌剧院,却只给我送过一个水晶做的金字塔。”
白照宁说着,竟然不受控制的眼眶湿了,“所有的转让合同都是你为了不让你家人陷入贪染资本而早早准备好的自证,你给我这些,跟爱我有什么关系?”
“你连给我一颗腺体,都是我讨厌的味道!”
“不是的!”司徒尽吼道,“谁说那些东西是跟自证有关系?陈树?他们三言两语你就信了,我做的一样你都不肯信是吗!”
白照宁也终于找到了情绪裂口一般,他将所有冷静抛之身后,忍不住控诉:“如果不是真的,他们今天为什么会来,你心里没数吗!你的东西永远都只会是你的!”
“如果我不想给你,我有必要用遗产继承的方式给你吗?白照宁你说话之前能不能给我留点心疼的余地?我是犯了什么罪吗?一定要在你这里判死刑吗!”
白照宁忽然笑了,他吸了一下鼻子,调整好呼吸后继续说:“遗产继承?这世界上能想到用遗产继承这种方式让自己避开签署自证的,也只有你了司徒尽,你真的太聪明了……”
“你连我的遗产继承书都觉得是假的?”司徒尽说这话的时候,全身上下都在微微发抖,“你从来都没有信过我……”
“是真的又怎么样,你的目的难道是真的给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想给你我为什么要立遗嘱?!”
“你接二连三的骗我有意思吗,你以为我有多想要那些东西?遗产继承……你到底是用哪根筋能想到这么天衣无缝的想法,谁能玩的过你啊?”
司徒尽的五脏六腑如同被搅碎了一般,整个人里里外外痛得他眼眶发红发热:“你到底要我证明我是真的心甘情愿给你的?”
“你不用证明什么,你的证明里从来都是为了掩饰另一种不能被发现的证明。”
司徒尽豁然起身,他捡起地上的刀子隔断了绑在白照宁身上的绳子,他将刀柄塞到对方手里,抓着对方的手将刀子压在自己脖子上。
他咬着牙,彻彻底底走投无路说:“你现在杀了我,遗产继承书就起效了,这样你总能相信我是真心给你的了吧!”
“司徒尽!”白照宁也同样紧咬着牙,手里的刀柄握得越来越紧,“你想用死威胁我?”
“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威胁你?”司徒尽眼泪框框直流,“你这样,我正好一死了之了!”
白照宁手里的刀子颤了一下,锋利的刃口立马在对方的脖子上留下一条浅浅的擦痕,茂密的小血珠一涌而出将整条擦口填充成一条红线。
“你以为我不敢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你来啊!”
白照宁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他坐到对方肚子上,继续拿到刀压在对方颈根上,“我他妈早就想杀了你一千遍一万遍!司徒尽你这个变态!你个撒谎精!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人身自由!你只会折磨我!你不爱我你不爱我!我她妈杀你一千遍一万遍不够我解恨!”
没等白照宁动手,司徒尽就抓着对方的手腕,举起那把亮得发寒的刀子直接狠狠捅向了自己的胸口!
【作者有话说】
入v第一章,后面还有一章^w^
所以今天晚上不更了,明天晚上八点照常更>
第36章双杀
白照宁恍惚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你在干什么……”
“我死了正好……你爱跟谁就跟谁,想去哪就去哪……东西也全部是你一个人了……”
司徒尽脸色已经变了,刀口处传开的痛觉让他全身青筋都爆了色,地板上慢慢摊开一摊血泊,痛苦的哼声慢慢从他嘴里飘出来,好像很快就要咽气了一般。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白照宁浑身僵硬得差点动不了,他手忙脚乱的翻着对方的口袋,很快就找到了手机。
然而司徒尽还想用最后的力气拦住对方打求救电话,“你不是想让我死吗……我死了你就高兴了……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高兴,我怎么不高兴!”
白照宁哆嗦着手输入了求救电话,“怎么没人接……快接啊!”
他仅仅拨了三秒钟,求救电话中心还没来得及转线路他就急得挂了,改打给何治,何治的电话倒是立马打通了。
“我把司徒尽杀死了,你,你快来救他,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司徒尽抽搐了一下,疼觉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神经,他看着白照宁紧张忙慌吓哭的样子,心里竟然感觉到了格外的柔软。
他闭上眼睛,憋着两口气打算攒攒再跟对方说两句临终前的话。
结果白照宁突然就吻了上来,不过那吻法,好像是错误的人工呼吸示范……
司徒尽干脆用最后一点劲,相当吃痛的吻了回去。
两个人的脸上都糊满了温热的泪水,白照宁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司徒尽是和他接吻,他发现对方有气息以后就中止了这唇齿之间的偏激交缠。
司徒尽真感觉自己不行了,死亡两个大字已经贴到他额门上,可他突然又觉得这样挺好,死了怎么不算一了百了。
“阿宁……”司徒尽吊着一口气叫了对方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说话……我求求你,别说话了……”白照宁跪在他身边,只敢紧紧握着对方的手。
看着对方这副痛哭流涕的样子,其实司徒尽也判断不出来白照宁是在哭什么。
是害怕他会死,还是不愿意让他死呢。
如果白照宁有一天是因为心疼他爱他想他而哭,这一刀才算有了价值。
白照宁又给何治打了电话,对方说马上就到了,两分钟。
“他等不了两分钟了!”白照宁哭吼道,“快点……”
其实司徒尽还不希望何治来,他不舍得结束这样的时刻。
之前都是白照宁腺体疼了才肯枕着他的腿睡,现在多好,他也能枕着白照宁的腿睡了。
“白照宁……”司徒尽又费劲的叫了对方一声。
那把刀子还明晃晃的发着冷光插在司徒尽的心膛口,白色衬衣上染开了一大片炽热的血花,这一刀深得好像劈开了司徒尽全部的命脉,他的气息流走得越来越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他妈的闭嘴!”白照宁想去捂对方的嘴,又怕把人捂死了,他只能温柔的托着对方下巴,尽量让对方少开口说话。
司徒尽艰难的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别,说脏话……”
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司徒尽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被抬上担架后,地板上拖出了一摊长长的血河……
何治想要把状态同样很差的白照宁一起带去医院,他拒绝了。
救护车走了以后,白照宁坐在地上愣了很久,他精神错乱了一般跑到卫生间里拿了好几张毛巾来,开始大脑放空的去擦地板上的血泊。
毛巾全都被染红后,地上的血污却并没有被擦干净一二,而白照宁也消失在了这间房子里。
……
当天傍晚司徒尽就从抢救室里出来了,他被转入了普通病房,到第二天黎明时人也醒了过来。
窗外的晨光透过葱葱郁郁的叶片射了进来,看着都是让人心感生命力无限,司徒尽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看到了病床边上坐着的何治和他许久不见妹妹司徒玥。
看到人影了,司徒玥啜泣了一声:“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虚劲儿的点了点头,“你放暑假了……”
“已经毕业了。”司徒玥两只眼睛都肿了,“你都不知道。”
“对不起……”司徒尽声音虚弱得差点听不见,“我忘记了。”
司徒玥小声的说了个没关系,
司徒尽又看向何治,迫不及待又急不出脸的问:“他呢。”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必多说了,何治抓着床栏的手不由自主的用了力,“白总在……家。”
“他,没事吧。”司徒尽问。
“有点不太高兴,其他都挺好的……我让人看着了,没有什么事。”何治心虚道,“晚点我过去看看。”
“在家?他没有……走吗?”司徒尽有点意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没有,白总一直在家里的……他现在没什么事,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司徒尽知道对方说的话有问题,可他没有拆穿,“看着他点,别让他做过激的事情……”
“我知道了。”何治手背都起了冷汗。
“给他吃饭了吗。”
何治僵硬的点了点头,“给了,但是白总不怎么肯吃,可能明天饿了就会吃了……”
“记得把猫也喂了。”
“我知道了。”
司徒尽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伤口就疼得不行,“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哥,你在想什么呢,你都这样了,差点就进鬼门关了!嫂子他怎么能对你这样……!”司徒玥说着就哭了出来。
“跟他没关系,是我们吵架我不小心弄到的。”司徒尽努力抬抬手给妹妹抹了抹眼泪,“别多想。”
等到把司徒玥打发回去后,司徒尽也催促何治回去看看白照宁,何治几次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刀捅得深,司徒尽现在也有点止不住的后怕,可他当时确确实实是走投无路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吓到白照宁……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司徒尽有些费劲的把手机拿了过来,一看是纪俞的电话,便马上接了。
“有什么事。”司徒尽问。
“伯父伯母被督察组的带走了,你知道吗。”
司徒尽空耳了一下,“你说什么。”
“是张保举报的,就给你投毒那家伙。”纪俞说话有点急,“你现在告诉我,你当初到底知不知道批文那事才去买的地?你跟我说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司徒尽一口咬定说,“这地本来是白照宁要的,我用我的名义买那块地,纯粹是因为当时找不到他人签手续,我只能代手买了。”
“那你后面知道了批文还是没给他……”
“后来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批文公布之前我已经拿去做抵押给柳未青换歌剧院了。”
纪俞思考了一下,“行,我知道了,这事有点麻烦。”
“这事跟死无对证没差,你别插手,上头奈何不了他们俩的。”司徒尽努力说话大声了一点,“纪检和检察院已经来过了,出不了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必要时,只能把那事抖出来了。”纪俞叹了口气,“你现在最好是什么也别做,别陷入别人设计的自证陷阱。”
“我心里有数。”司徒尽眉头拧紧了,“你也别乱走刀口。”
“嗯,先这样吧,挂了。”
有时候司徒尽真不知道自己跟纪俞算个什么样的关系,这人能在做朋友上为他两肋插刀,又能感情里捅他一刀……
司徒尽现在不只是伤口疼了,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另一边,何治再次回到了那个房子里,里面依旧没有白照宁的身影,他分别给几个警局支队打了电话,目前也仍是没有白照宁的一点蛛丝马迹。
司徒尽在医院里待了两三天后,逐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无论他怎么问,何治都是一副推脱搪塞的样子,根本没有一次说清楚过白照宁的情况。
他用手机看了家里的监控,虽然能在某一帧里看到白照宁的半个背影,但是都是极少的,每次他打开,休息的点白照宁不在床上,吃饭的点也不在餐桌……
司徒尽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一点:白照宁不是跑了就是出事了。
他二话不说就从医院赶了回去,刚刚到家门口时何治的电话就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板!你怎么擅自出院了?!”
司徒尽没有钥匙在身,只能输入密码开锁,他气急败坏的对电话那头骂了一通:“何治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要是我待会进家门没看到他人你就给我滚蛋!”
“老板……!”何治声音都在颤栗。
“怎么?”
“……您不用进去了,白总不在家里,他不见了……但是您放心,我第一时间就报警了,我们的人手也在到处搜罗中……”
还没等何治的话说完,司徒尽就打开门进去了。
然而他下一秒所看到的,比何治的解释更糟糕,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白照宁是在家里。
他就躺在地板上,眼睛是闭着的,他的右手里还握着那把切果刀,而他的左手腕上有一道红得发黑的口子,口子里淌出的鲜血已经在地板上淌出了一片血湖……
司徒尽这时候的第一反应是害怕,紧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终于彻彻底底相信他和白照宁之间,是真的完了。
第37章我们两清了
“你醒了吗,醒了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白照宁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听到这话后眼睛短暂睁开了一下又合上了。
司徒尽绕到床的另一边,他将被压在被子下的输液管拿出来后,又揉了揉白照宁因为长时间输液而变得温凉的手掌。
“我明天要去北京一趟。”司徒尽替对方拉了拉衣袖,遮住了白照宁手腕上那圈厚厚的纱布。
白照宁依旧是阖着眼,不作任何反应。
“爸妈那里出事了,挺麻烦的。”司徒尽用嘱咐的口吻道,“在我回来之前你别乱跑。”
距白照宁割腕自杀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三天里司徒尽想了很多,他算是也想明白了,玫瑰是不可能变成树的,勉为其难的独角戏也没必要强加两情相悦的台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司徒尽握着对方一只手,轻轻吻了一下手背:“等我从北京回来,我们就离婚吧。”
……
司徒尽一共走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何治来接白照宁出院,他以为是要去办离婚了,结果何治说:“老板在北京被扣留了,还在接受调查中。”
“……”白照宁坐在后座上,仿佛没听到一般一直看着窗外。
“不过纪总已经过去了,老板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何治继续说,“您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
然而司徒尽当天夜里就到家了,那时候白照宁已经睡下了。
司徒尽以为对方睡着了就没做什么,但是悄悄打开了白照宁脚踝上的定位脚环。
过了一会儿,司徒尽洗澡回来也钻进了被窝里,他胸口那一刀也还没有痊愈,躺下去还是会有很强的痛感在撕裂一般,司徒尽一点一点将人圈进臂弯里,在柔和的灯光里好好端详起了这张脸。
白照宁睁开了眼睛,两人相视片刻后,司徒尽温和一笑,低声说:“想我了吗。”
“……”白照宁看起来不是很想回答。
这种话,还是司徒尽第一次说,其实他们结婚这四年来,几乎没有过温情的时刻,热恋期甚至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们互相折磨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相爱的时间总和。
“爸妈也回来了,明天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吧。”司徒尽说,“吃了饭,我们就去办离婚。”
白照宁久久才回了一个,“他们没事了吗。”
“暂时停职了。”
“哦。”
司徒尽关了灯,换了个姿势把人搂得更严实,“好了,睡觉吧。”
第二天中午,司徒尽带着白照宁出了门,司徒炔夫妇和司徒玥已经在餐厅等候有一会儿了。
白照宁其实跟这一家人没多少交集,司徒炔和杨琇也没怎么把他的存在放在心上,他心里也清楚,这对夫妻连自己儿子都不看重,又怎么会看得起他。
饭吃到一半时,司徒尽终于吐露出这一顿饭的目的:“爸妈,我和阿宁已经决定离婚了,现在通知一下你们,以后我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往他身上联系……”
除了白照宁,另外三人都显得很是意外吃惊,杨琇也是象征性问了一句:“已经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司徒尽看向白照宁,白照宁也是尽量挤出一个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后,白照宁又跟着这一家人去了机场,给去瑞士读书的司徒玥送行。
一阵忙活下来也是下午了,两人去了民政局,结果却无法办理离婚业务,原因是因为司徒尽刚刚结束调查,个人信息还没有解禁,要等北京那边放行了才能办理离婚这一类跟个人信息变动紧紧相关的业务。
回到了车上,两两沉寂片刻后,司徒尽给何治打了个电话。
过后两人又颇为和谐的一起去吃了个晚饭,从餐厅里出来时,何治也到了,他带来了两份离婚协议书和一束弗洛伊德。
只见过人求婚送花的,从来没见过谁离婚还送花的。
司徒尽将车开到了东江边上,两人坐在车里,手上分别拿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这协议会在我的信息解禁以后生效,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协议是假的,两份都已经做了公证登记了。”
司徒尽说着,就十分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白照宁握着笔,正准备落笔时,司徒尽的手机响了。
司徒尽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于是按下了接听。
“怎么了。”司徒尽看着白照宁似乎也在听,于是开了免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张保陷害你的证据公开了。”纪俞那边有点吵,似乎是在开车。
“什么?”
“这事有点乱,你被扣留后一开始我只是想打打幌子,结果红派竟然敢来查我爸,我看不下去就公开了。”
司徒尽眉头拧紧,“这关头怎么可能公开得了?”
“是公开不了,他们想把我扣在北京来着,所以我在蓝网上公开了,他们管不了。”
司徒尽无言良久,才说了个:“你不用做到这一步的。”
“多大的事。”
“谢了。”
“谢什么,挂了,开车呢。”
司徒尽说了个等等,然后又酝酿了一句相当沉重的:“这些年,都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话说的……”
挂了电话后司徒尽下车抽了一支烟,他在车外又打了个电话,白照宁却还在看那份离婚协议书,迟迟没有落笔。
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司徒尽这一系列的反常表现,让人总觉得居心不良。
司徒尽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违背他意愿的事,他做的每一件事背后总是一盘更大的棋局,白照宁这次也不确定,他站在什么位置,又要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回到车上后司徒尽发现白照宁还没签,他虽有犹豫但也没说什么,而是将车再往前开了几公里。
车停下来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到了几百米外那座稳坐在东江边上的大歌剧院。
这歌剧院白照宁之前路过只匆匆看过一眼,那次也是夜晚,整座歌剧院都亮着灯,那璀璨高调的存在是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不能忽视的。
那时候白照宁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司徒尽对柳未青真的很大方。
这简直就是司徒尽给柳未青摘了一颗他最喜欢的星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望着那座今夜没开一盏灯的歌剧院,白照宁问:“来这里干什么。”
“这儿有条路回去比较近。”
“?”
司徒尽解了安全带,他笑笑:“待会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们就到这里吧。”
这答非所问的话让白照宁更加疑惑,“什么意思。”
“我说,你回去吧。”司徒尽犹犹豫豫的握了一下对方的手,“回你想去的地方。”
“你……”
“签了吧,这样对两个人都好。”司徒尽催促说,“我也想早点解脱。”
白照宁这才慢吞吞的把自己名字签到了离婚协议书上。
签了以后,如释重负那口气竟然是从司徒尽嘴里吐出来的。
司徒尽恋恋不舍的抚了抚白照宁的脸颊,他拿起自己那份离婚协议,故作轻松一笑:“我们两清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路上小心点。”司徒尽心中艰涩,不知不觉间眼眶也润了,“再见了。”
紧接着,司徒尽就下了车,他回头看了白照宁几次后,就头也不再回的一路往歌剧院的方向走去,最后还跑了起来。
还在失神的白照宁却没有马上离开,他倍感不妙,想下车去问个明白时,却发现车门怎么也打不开,他把四个车门都试了,根本不能打开。
但是车子却是能启动的,他于是坐到驾驶座上朝着司徒尽追了过去。
结果车开了几百米就没路了,因为前面就是江岸尽头了,有护栏围着。
正当白照宁不知所措时,他耳边突然炸开一声巨响,紧接着眼前亮起一片赤红的火光。
柳未青的歌剧院着火了……?!
白照宁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松下来,隔着车子的挡风玻璃,他清楚看着隔江对面的那座歌剧院燃起了熊熊大火!
就在几分钟前还是如同黑影一般的庞然建筑物,这时候已经因为冲天的火光而照亮了全貌。
整栋歌剧院的大火也染红了周遭的江面,白照宁呼吸也在这炽热的火光里失去了应有的节奏。
还没等白照宁敢去猜想这是怎么回事时,他的眼睛就先告诉了他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仅仅几百米的距离,白照宁清清楚楚看到了就站在歌剧院顶层上的司徒尽。
他站在火光里,看那剪影动作应该是在抽烟。
火势之大,就连车里也听得到那座歌剧院的坍塌声和各种细碎爆炸声。
白照宁甚至不需要去求证,他的心也告诉了他……
这火是司徒尽放的。
眼看着火势要烧到歌剧院的楼顶了,白照宁气都吊了起来,司徒尽站在上面这是想干什么!
白照宁再次试图打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这肯定也是司徒尽动的手脚,他想找找看车里有没有什么通讯器能给司徒尽打电话或是报警之类的,却发现司徒尽的手机没带走……
白照宁立马报了火警电话,同时他费劲全力的去踹了好几下车门,终于好不容易出来后,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亲眼目睹了站在楼顶上的那司徒尽……
直接跳向了高楼下的火海!
“司徒尽——!”白照宁嘴快过大脑喊了出来。
那个过程仅仅只有两秒钟,司徒尽在下坠到半空时就被冲天的火光吞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活生生一个人瞬间消失在了白照宁的视线里……
白照宁这一刻,几乎是忘了呼吸忘了反应的……他根本无法思考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这时,司徒尽的手机在白照宁手里突兀的响了起来,白照宁已经腿软得跪在了地上,他无意识且发抖的手指碰到了接听电话键。
电话一通,对面那头就急喊道:“司徒!我是纪伯!小俞出事了需要输血!你现在在哪!……”
“听得到吗?司徒!喂喂喂!”
白照宁不是不想回话,而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喉咙里的哭腔重得他根本吐不出声。
“小俞出车祸手被人砍了!司徒!你现在在哪!”
“你说话啊!你在哪司徒尽!”
“啊啊啊啊啊——”白照宁仅仅彻底失控恸哭一声后,整个人就瞬间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强制篇幅到此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注:歌剧院虽然一开始抵押换来的,但已经通过合法渠道由司徒尽买下来了,这里不存在财产纠纷问题。
第38章他不在了
蔚蓝大剧院无故失火、华方执行人司徒尽意外命丧火场、东郊高架桥发生一起重大车祸事故、满市最高检察院院长张保涉嫌投毒一案公开审理……
这些一件比一件震撼人心的新闻包揽了满市乃至整个网络的新闻头条整整一个月有余。
何治焦头烂额的找了一个月后,终于接到警方电话说有人发现了如同枯草凋败一般昏厥在东江岸边上的白照宁。
……
司徒尽坠楼身入火海死了,但他被撤职检察官的背后内幕在第二天就公开于世了。
纪俞因为无视内部势力压制而公然将司徒尽车祸内幕在蓝网公开而动到了一批政虫的蛋糕,最终被恶意报复在高架桥上出了车祸,两只手掌也被砍了去,目前还被扣押在海外暂时不能回国。
这些都是何治告诉白照宁的。
白照宁还是不肯信司徒尽真的死了,就算他目睹了全过程,他依旧无法相信那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哪怕何治拿出了司徒尽大半个月前已经出殡下墓的新闻版面和照片视频,白照宁仍是觉得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司徒尽死了?他怎么能真的死了?!被自己逼死了?!
而何治现如今来找他的目的是:“白总,现在公司已经乱套了,老板不在了,所有的股东和合作商都跑了,纪总回不了国,现在是程总顶着,但是公司如果一个月内不能正常运转,华方就要被强行拍卖了啊,现在只有您有接手公司的资格了……”
还没从司徒尽的死讯里缓过劲,白照宁就被赶鸭子上架去接手公司这事是后话了。
因为那几份转让合同包括遗产继承书在内,依旧在法院和法律上有效力,所以白照宁不可能对公司坐视不理,其中牵扯的多方利益,同样能把白照宁送进监狱。
但他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直接把所有东西拍卖变现,将一部分变现资金拿出去作为赔偿,自己还能将剩下的收入囊中,完美脱身事外。
可何治却说:“这可是老板的全部心血和遗产……白总当真舍得卖了吗。”
得知白照宁突然出现要去接手公司时,司徒炔夫妇来见了他一面,两口子为自己死去的儿子痛诉了一番,外面对司徒尽之死的舆论多的是各种不轨猜测,但作为父母,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因为什么而死。
白照宁也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司徒尽确实是因他而死。
“你知道司徒那三年过的什么日子吗!他幻听最严重的时候自缢了三次!我们足足把他关在家里半年……我们不说,难道我们看不出来你是怎么样对他的吗……!”
从杨琇滔滔不绝的哭斥中,白照宁才得知在他“假死”消失的那三年里,司徒尽患上很严重的幻听症,这是精神分裂非常痛苦的一种病状,这一切,都是他一无所知的。
两口子离开双子楼前,留给白照宁的最后一句话是:“永远都不要去打扰我儿子在地下长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的墓地很远,白照宁到时已经是傍晚了。
最近都没有下过雨,司徒尽碑上的照片还是崭新得像刚刚贴上去的,墓前的花圈花束都已经干枯,白照宁将那些干花束扔到一边后,把自己的放了上去。
听程卓说,司徒尽从剧院火场里抬出来的时候,腰部以下全部都被烧没了,半个人几乎成了炭。
他陪着司徒炔夫妇去领尸体的时候,根本没人能认出来那是司徒尽,还是做了dna鉴定,所有人才不得不承认司徒尽真的被烧死了。
白照宁在司徒尽的墓前抽了半支烟后,他去折了一根粗树枝,然后崩溃的刨起司徒尽的墓土起来,他不信里面真埋着司徒尽这个疯子。
一直到夜幕席卷整个墓园,白照宁双手都搓出血泡,墓土也没刨出个深度可观的坑。
狼狈不堪的白照宁跪在土坑里,脸深埋在泥里呜咽不止。
……
然而白照宁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消磨崩溃,之前积压成山的项目单交单时间越逼越近,已经没人相信白照宁能再掀起什么波浪,客户和合作商们爆发性的集体一起起诉了华方集团和白照宁。
不仅如此,因为司徒尽之前垄断了北湾的经济一事,更是让众多眼红的同行纷纷投入到了这场以多欺少的对峙中,银行和法院的单据越开越多,白照宁完全没有一点个人时间去处理公司以外的事情。
他重新召集了股东开会,可根本没人愿意跟他干。
司徒尽死了,这意味华方也完全垮了,到场的股东们更是要求直接把双子楼拍卖出去,变现赔偿给友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我说,白总你今天能站在这,到底也只因为是司徒的……遗孀而已,早年的时候大家叫你小白总,是敬重你家白首长,现在司徒也不在了,大家跟着你干,你拿什么跟我们保证,你能像司徒带着我们干那样风生水起?”
白照宁气急了想反驳一番,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无可反驳。
司徒尽说得对,他离了他爹,这世上根本不会有再卖他面子,活到这个岁数了,白照宁才第一次清晰认清自己原来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么个镀金纸老虎。
“这楼我不会卖的,我也不是赔不起那些几个钱,那些赔偿金才几个数目,你们想继续干就干,不想干就出门不送。”
尽管白照宁这样说了,依旧是没人站在他这边,会议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白照宁和何治一直奔波于公司和银行之间,两人费尽全力将公司员工一半骨干员工重新召集了回来,公司终于勉强运转起来了。
弗洛伊德这栋双子楼在这里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人们宁可相信是司徒尽回来了,都没想过是另有其人在点灯。
白照宁也开始亲力亲为起公司上下的大小事,他学着司徒尽的样子去见每一个大小客户,认真审批每一个项目,策划书都是自己一夜一夜熬出来写的,一个环节都不敢马虎。
没有思路的时候,他就会去看之前司徒尽手把手教他写过的策划书和提案,开始真正用心去回顾和学习司徒尽教给他的求财思维和合作重心。
整整一个月,白照宁都是住在公司里,就连猫也带到了公司养,等他把迫在眉睫的几个重要项目都暂时顶下来时,已经是深感力不从心,感觉随时都会崩溃猝死的程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司徒尽能在这里建这么两栋楼,两手抓三家公司四家分工厂,一年之内垄断北湾一带经济过标70%,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头脑和能力。
北湾半边天都跟着他姓司徒的时候,白照宁还以为这人只会跟他玩点无聊的囚禁小游戏。
说实话,他打心眼里终于佩服起司徒尽这么个人了。
而在司徒尽的清白迎来真相大白后,他更是又名声大噪了一轮。
尽管他死了,可他在这块寸土寸金的造梦港上书写下的过人成绩,仍旧是大部分人无法到达的高度。
包括白照宁自己也清楚。
临近年关了,公司也来到了最难的时候,白照宁好多个晚上都想过要么直接真把公司工厂盘出去算了,何必撑着最后一口气想着东山再起……
更何况司徒尽已经不在了。
脑海里动摇了很多次,可白照宁还是一天熬一天的过来了。
突然有一天,蒋寻找上他,交给了他几套地产证券,“这些是爸……是白中将留给你的,那时候大家都找不到宁哥你,我就藏了起来,周哥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白照宁隐约记得当年他爹从兰州回来过寿辰时确实是说有东西要给他,看来就是这么个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了他爹留下的东西,白照宁终于解决了银行那边的问题,也终于能缓口气了。
与此同时,周观止也出狱了,蒋寻说周观止现在正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高管,那家互联网公司也正是一直在针对华方的对头同行。
知道这事后,白照宁再也没有过放手公司的想法,反而更加兢兢业业经营起公司。
除了何治以外,蒋寻也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留在了白照宁身边做助理,三个人就这样日搏夜搏的,年底时终于解决了所有挤压下来的项目条款,法院也撤回了破产判定书。
明天就是元旦了,白照宁去谈最后一个单子回来时,满市已经开始下雪了。
他身心俱疲的坐在车里,一时不知道是要回公司休息,还是回家休息。
有时候想给自己歇口气,白照宁都觉得是罪过,生怕下一秒法院和银行就要来把司徒尽的东西拿走了。
车里飘满因为劳累过度而无意释放的黄花梨木味信息素时,白照宁分神了许久。
这几个月里,他上过的谈判桌比他前几年上的都要多,alpha之间的明争暗斗和信息素压制竟然是那样的刻薄残酷。
如果司徒尽还在的话,他没了腺体,要怎么跟其他alpha平起平坐和抗衡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样要强的人,怎么会甘心低人一等呢。
是不是后知后觉开始体谅和理解一个人的时候,就说明自己已经走到了对方曾经迷茫的路口?
白照宁在商海里摸爬滚打了几年都学不会、不肯学的东西,司徒尽后来都尽数教给了他,可是人是不会彻底教会人的,要事教人才能教会人。
几天前程卓来了一趟,他说:“感觉你越来越像司徒了。”
一颗腺体是不足以让一朵玫瑰变成一棵树的,而是玫瑰理解了木头的坚韧后,才长成了树。
还有几天就到除夕了,大众的关注重心都转到了金融频道上,白照宁看着自己管理经营下的公司仍是出现在下半年上行经济排行的前五名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尽管司徒尽在时,华方从来没有一个季度掉下过第一,这是何治说的。
这半年给足了白照宁所有的经验和教训,他也不得不开始去想想怎么规划接下来一年公司的发展……
白照宁关了电脑上的财经新闻年度播报,坐在办公椅里沉沉的呼了一口气。
他感觉好累,这辈子从来没有一段时间像现在这么累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拿起办公桌上的那个水晶金字塔,看着看着又想到了司徒尽。
他也是这么累过来的吗。
“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让白照宁回了神,他将手中的水晶摆件放下,说了个“请进”。
来人推开门,笑着朝里面喊了声:“阿宁。”
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叫唤声,白照宁的心口上一阵久违的苦涩。
两人走到彼此跟前,相视良久过后,白照宁艰涩无比的说了句:“你怎么回来的。”
“我爸一枪给我打回来的。”纪俞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苦,“抱歉,回来有点晚。”
“好久不见了。”白照宁垂眸,他看到纪俞那两只机械手掌时,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苦涩。
那一夜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怎么想起都是让人窒息的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想给对方抹抹眼泪,却又怕自己冷冰冰的双手弄疼对方的眼睛,“怎么这么瘦了。”
毫无知觉的双手捧上白照宁的脸时,纪俞再一次对自己失去双手有了具象化的实感。
他已经不能再用这双手感觉到白照宁的温度了。
白照宁摇摇头,说话也不太利索了:“没什么。”
“这半年,你一个人很辛苦吧。”纪俞尤为心痛道。
他说不上自己现在又是怎么个感情,总之,他能感觉自己和白照宁疼的是同一个地方。
白照宁在哽咽中勉为其难吐出了句:“还好。”
“那就好…”纪俞将人环进臂弯里,把白照宁的低泣收进胸口里。
白照宁紧咬的牙慢慢松开,他再也没有办法扼制这段时间来所有堆积在心里的情绪洪水,细数不尽的委屈和崩溃在他嘴边和呜咽哭声一同酝酿许久后,他却也只能断断续续说出一句:“可是司徒尽不在了……他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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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多伦多的雪
“我把他逼死了……”
“不是。”纪俞心脏随着对方的话也不断下沉,他并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件事,因为面对司徒尽的死,他同样无助和脆弱,“不怪你,他不会怪你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司徒尽不在后,白照宁从来没在人前哭过,他也从不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自责和后悔,他当时想逃离司徒尽是真的,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事情变得这么不可挽回。
纪俞从来没向白照宁讨得过一个有力的拥抱,仅仅这唯一一次,却是私心在外的一次彼此慰籍。
除夕这天,白照宁是跟纪俞还有程卓一起过的年。
“你现在回来不道德啊,司徒才死了多久,你好歹等司徒头年过去了再那什么吧。”程卓边说边给鱼刮着鳞片,“你这样真不怕遭你爹枪口啊。”
纪俞的手不方便,只能做些翻菜颠勺的工作,对于程卓的指责,他无奈答道:“我还没想到那份上。”
“那你还是别想了,这事要是做起来太丧尽天良了。”程卓啧了一声,“你手都那样,上一边去吧,我弄就成。”
纪俞回头看了程卓一眼,他有点捉摸不透这号兄弟对自己说怎么个看法,先不说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单独拎出来如何,可是好像只要他跟白照宁稍稍走近一点,程卓就比谁都应激。
今天他本来也只是随口跟程卓说句自己回国了,结果对方立马就上门来要他俩一起过年,纪俞忍不住去想,这是司徒尽在天上给程卓下的任务吗。
“想不想都不由我,我心里有分寸。”纪俞说,“你别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多想的事吗,人都死了你不能还给他戴绿帽吧。”程卓举起菜刀将鱼头剁下来,“你那小三品性早该改改了……”
纪俞睨了对方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程卓继续看着菜板,“我就是想来给你提个醒。”
纪俞感觉不对,“司徒是不是还活着,你知道多少。”
“他要是还活着,他能让他媳妇遭这些罪吗,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希望他活着一样。”程卓肉块越剁越狠,“要不是你非在他俩中间插一脚,他能疯成那样吗……”
程卓还完全没有嘴下留情的意思,“你就是凡事太冲动,现在两爪子都没了是时候得长点记性了……”
“……”
年夜饭过后两人都在纪俞家里住下了,夜半纪俞起床去看了白照宁一眼,没想到对方也没睡。
于是两人就到阳台点灯说起了话。
纪俞只问了些近况和往后的打算,两人都没提过关于司徒尽的任何事情。
其实纪俞自己也清楚,从司徒尽死了那一刻开始,谁都可以来招惹白照宁,但他不行。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结,不打开是给三个人留下最后体面的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白照宁送回房前,纪俞没克制好自己把人从背后抱住了,他像是请罪又像是乞求说:“司徒做的事以后由我来做,但我不强求自己能成为他,可以吗。”
“不用。”白照宁叹息。
纪俞打心里觉得对不起司徒尽,可他还是想说:“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没关系。”白照宁掰开了对方捆在自己腰上的手,“他能做的事情,我已经会做了。”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又从房间里出来,纪俞还守在门外没有走。
“这个给你。”白照宁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对方。
纪俞接过去看了一眼,“什么。”
说着,白照宁从手中的纸袋里拿出一副黑色皮质手套,又拿起纪俞的两只手分别戴了上去。
没有血肉的两只机械手掌被藏进手套里以后,纪俞稍稍分神了片刻,他后知后觉感觉到有一种不存在的温度在两掌之间蔓延开。
“你不喜欢黑色的话,里面还有一副白的。”
“谢谢。”纪俞重新用这只手短暂的拥抱了一下对方,“我都很喜欢。”
不断去重新选择一个合适自己的身份,其实是纪俞对自己最大的不宽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往往是这份审时度势的不宽容,他也才能和白照宁一直保持在不进不退的距离上,其实于他而言,这也够了。
……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
白照宁站在弗洛大厦上,他看着楼下不远处临近港口的一片黄金地段准备工程收尾了,不得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他刚刚接手公司时,那块地就开始动工了,他让何治去打听了一番,却也没打听出是哪号人物的地。
两年过去了,那块金地皮快竣工了,而公司也在白照宁的悉心经营下,从一路回温也慢慢回到了应在的位置上。
这两年间,虽说白照宁没能让北湾一带跟着他姓白,但他依旧走到了自己这辈子从未敢想过的高度。
当然,这背后也离不开纪俞偷偷摸摸的扶持。
“宁哥,ano他们给的回复是可以谈,但是他们要你自己去多伦多和他们当面谈。”蒋寻抱着两摞文件盒进了门,边说边把东西摆列进柜子里。
白照宁:“什么时候?”
“下周吧,我看他们也不是很想跟咱们合作,宁哥,咱们还有必要继续赖着他们吗。”蒋寻一边说一边看白照宁的脸色,“就算不找他们,我们也可以找别人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能是他们,目前在搞精密仪器这一块只有他们一家独大,你回头去谈个准确时间,我去一趟多伦多就是了。”
白照宁从猫架上把格格抱了下来,蒋寻也跟着过去逗起了猫。
因为蒋寻的信息素是清酒味,所以格格不是很喜欢靠近他,可蒋寻有意无意想和猫打好关系,白照宁也是看在心里的。
这两年里,蒋寻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陪着他一起让公司度过了难关,他不是没有发现蒋寻那些心思。
蒋寻出身普通,在学生时代因为相貌清纯可人让白照宁一见倾心,一心一意把人哄到手后,年纪轻轻就成了家。
在那种要求门当户对的阶层里,白照宁顶着巨大压力和一个寒门omega结了婚,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这事让白照宁好几年都抬不起头。
虽说蒋寻也是受周观止欺骗蛊惑,到最后也是一无所有了,他再想回到前夫身边有个依靠也是人之常情,可旧情已破也是事实,白照宁只能装作看不见了。
抛开那个亡夫不谈,白照宁每天都忙得上蹿下跳,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再后来,他就单纯没了兴趣,对所有人都是如此,也仅此而已。
……
去多伦多出差的前一晚正是冬至,今年冬至刚好碰上圣诞节了,满市的漫天大雪让整个城市都多了一份独到的浪漫。
白照宁坐在东江入海口的港口边上,他看着那两栋耀眼夺目的h型双子楼,心里倍感落寞。
当初司徒尽有了这一切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他应该很高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是因为他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白老板。”
听到有人叫自己,白照宁转头一看,不太意外道:“陈副官怎么到这来了。”
“随便走走。”陈树擦了擦行人椅上的雪沫,坐到了白照宁身边:“在看什么。”
“没什么。”
在白照宁刚刚接手公司那段时间,他跑了不下十几次法院和检察院,陈树帮了他不少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而后来摆照宁也才知道陈树和司徒尽是同门师兄弟来着,也可能是因为这层关系在,陈树对他就“格外关照”了不少。
“抽烟吗。”白照宁看对方一直不说话,就问道。
陈树说好,于是两人叼着烟在同一簇火上点燃后,各自往黑夜里吐了一圈白烟。
“白老板。”
“嗯?”
陈树烟抽得不太熟练,吸完一口后就没再往嘴里放了,“你是不是也有点寂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也被烟呛了一口。
陈树回忆着两年前头回见到白照宁时他被软禁那一次,其实心痒也是难免的,那时候白照宁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孱弱,像只被圈养病了的孔雀。
“我说中了?”陈树问。
白照宁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和侧脸在夜里剪出一张十分冷郁的剪影,凌厉的下颌线从耳根顺畅的勾到下巴,这怎么看都是一副漂亮得很锋利的长相,却怎么在司徒尽面前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呢。
白照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不回话,他咬着烟的嘴微微打开,陈树清楚看到对方的舌尖扫过烟蒂,不禁喉中干涩了几分。
“师兄已经不在了,我们试试也没什么吧。”
白照宁知道这人就是个假正经官的时候也挺意外的,他清了清嗓子,很是故意的想结束话题说:“两个alpha还是算了吧。”
“我在下面就好。”陈树声线有意拖得很勾人,“白老板以前花名在外,我也很想试试的。”
白照宁怔怔的盯了对方一会后,才失笑说:“上面要你调查我,你也不用舍身到这一步吧。”
“……工作是一部分。”陈树顿了一下,“但谁没有点私心呢。”
“私心?”白照宁掸了掸烟灰,“假如有一天你真从我身上查出了什么,到时候你是先为我伤心,还是先拿着我的罪名去邀功转正呢,陈副官。”
陈树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那我祈愿白老板从来没做过有违律法的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真的有呢。”白照宁追问道。
“……”陈树黯然了也犹豫了,“那如果是这样,你希望我怎么样替你兜底呢?”
白照宁面不改色起身短叹了一口气后,拍拍对方的肩就要离开,但走了两步他又回头说:“在做检察官这一块,你确实比司徒尽逊色很多,陈副官。”
白照宁其实后来也醒神了很多他以前不能理解的事情,比如真心一直都是最廉价的,踩着真心去换一步登天的人比比皆是。
不过倒也有纪俞这种一颗真心从头揣到尾的人,当然这也跟他一出生就在罗马有关。
能在感情里做到精神崇高的人大多数只有两种特性,一种是一无所有,一种是应有尽有。
多伦多的雪下得比国内还大,圣诞节已经过去两天了,这儿的圣诞节氛围还是很浓,走到哪都能看到那么一两棵亮闪闪的圣诞树。
白照宁下午刚刚和两个白人老头谈成了合作的事,打算在这歇一天再回去。
已经是傍晚了,雪要比白天大了许多,雪天里的出租车并不好打,白照宁只能周折坐有轨电车回酒店。
电车途径安大略湖湖畔时,白照宁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加拿大国家电视塔,他突然想下来走走,于是就在本站下了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下车,扑面而来的寒风飞雪让白照宁差点睁不开眼,他眯着眼走了两步,却不小心碰到了身边要上车的乘客。
“sorry,i……”
白照宁刚刚开口想要和对方道歉一番,却发现此人是双亚洲男人的眉目,而他原本要说的话突然在这一刻都忘记了。
男人见白照宁不说话,于是就没打算再搭理他,准备上车去。
“等会儿!”
白照宁猛的将人拽住,并一把扯下对方脸上的防寒口罩,看到对方那张脸和他猜想中的一模一样时……
他喉中失声,根本念不出“司徒尽”这三个字。
男人只是觉得怪异,他同样用中文说了句抱歉后,就把口罩戴上了,然后踩着车尾巴赶上了车。
意识到人要走了以后,白照宁才赶忙去追电车,“司徒尽!司徒尽——”
电车里的男人往车窗外看了一眼,那人还在追,电车越开越快,后面那个人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直至看不见了,那一声声歇斯底里中透着惊喜和意外的“司徒尽”才从男人耳边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者有话说】
是谁回来了。
回答一下在vb上一个读者提问的问题:
【纪俞是什么官职?】
◎纪俞的身份有点敏感,所以在正文中不能特意说明,但是一句话总结就是他在政局中属于“听调不听宣”。
第40章麻烦你自重一点
一夜大雪过后,多伦多的早晨更加肃静了。
白照宁眼看着那栋红色小洋楼的铁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后立马跑了过去。
“司徒尽!”
听到这喊声,男人先是顿了一步,下一秒一张颇为愤怒的脸已经怼到他面前了。
“你他妈还活着就躲在这种地方是吧!”白照宁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领和围巾,“你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歉。”男人打断对方的话,有些失措的后退了一步,他上下打量了白照宁一番,疑惑之色布满了脸:“你是……哪位?”
白照宁昨晚顶着暴雪逛了一夜才找到这人的下落,哭了好几次的眼睛此时早就布满了血丝。
听到对方那样说后,他眼睛更是红得充血,“你是不是还没疯够?敢问老子是谁?!”
男人仍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昨天我确实见过你,但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先生?”
“司徒尽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白照宁想都没想就往对方脸上呼去一个耳光,“跟我回去!”
男人甩开对方的手,那一巴掌把他打得有些恼怒了:“请问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吗!”
“你他妈装什么失忆!”白照宁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想了一宿就想出拿失忆当挡箭牌是吧!”
男人看了一眼手上的表,“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没事的话麻烦让一让,我还要上班。”
“你还演上瘾了?”
尽管听得出来对方已经很崩溃了,可男人还是不所为动。
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了白照宁几秒钟,选择直接越过对方离开,结果又被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你几个意思?!”白照宁无能狂怒的将人推到一边的围墙上,感觉下一秒就要急哭了,“你敢装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男人不耐烦的反问他,“我们才见过第二面吧?”
白照宁下意识就要还口回去,但他又觉得对方这反应有点蹊跷,司徒尽这是什么意思,被自己抓了个现行所以心虚演绎吗?
于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问:“你昨天看见为什么要跑?你是不是……害怕我?”
“……”男人心情不太好的板着脸,“你要不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照宁气得牙痒痒:“我还能认错自己的男人不成?!”
这话让男人足足消化了三秒钟之久,但他说的还是那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先生”。
白照宁一怒之下想要凑过去强吻对方证明点什么,结果却被躲开。
“麻烦你自重一点!”男人也是被逼急了一把将白照宁推倒在雪地里,“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不认识你,麻烦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眼看着人跑开了,白照宁想去追却又犹豫了,他愣愣的坐在雪地里,想不通这到底算什么回事?
司徒尽怎么能还有比装死更损的招?这么俗套的失忆戏码他都敢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凡那张脸上多颗痣,白照宁都能姑且怀疑一下对方的身份,司徒尽样子变都没变就敢说不认识他,这不是存心了再想耍他吗?
白照宁抓起手边的雪就往围墙上砸去,他大骂了一声“操”后,先是气哭了一会儿,过后又躺到了雪地里,痴笑不止。
太好了。
……
&。
白照宁站在一家钟表修理店外,看了一眼手中手机短信里的信息,再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的名为“”哥特式金属风招牌,确认无误后就推门进去了。
店门被推开时,被牵动的门铃自动触发了一句有意拖长尾音的“wele”。
放眼望去,这店铺里三面墙都整整齐齐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钟表,白照宁稍稍偏头,就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听到动静,坐在柜台上的男人并未有什么反应,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左手摁着一块表带,右手拿着镊子,正专心致志的在做着钟表修理的活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轻咳了一声,然后坐到了柜台对面的高脚椅上,他紧盯着对面的男人,有些不太自然的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学会修表了……”
男人这才抬头看了白照宁一眼,他只回以对方一副不是很愿意欢迎的表情,然后低头下去继续忙手里的活了。
见对方不搭理自己,白照宁心里受惊一跳,“司徒尽,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过了一会儿,男人将一枚螺丝拧紧后才抬头回复说:“在想认识别人之前,麻烦先介绍一下你自己。”
“你!”
白照宁咬了咬牙,心想两人这么久不见了,怎么也有点生分,司徒尽这么喜欢演,那他陪对方演一出也没什么的。
反正当初闹得那么难看,离婚协议都签了,现在再纠结那些怨不怨恨不恨的,好像完全多此一举。
人都有想逃避的一面,司徒尽既然都躲到这里来了,说明他也是走投无路了,如果再翻旧账彼此为难,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白照宁暗叹了一口气,才自认为多余的报了自己名字:“白照宁。”
“严迅。”
“哪个yan哪个xun?”白照宁无奈配合道。
自称为严迅的男人不冷不热回道:“严肃的严,迅速的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白照宁一手支在柜面上撑着脑袋,“你爸知道你改名了吗。”
严迅又继续倒腾起手里的活,并用一副很是顺便的口吻问道:“如果你是为了闲聊而来的话,麻烦不要打扰我工作。”
“你在这里修修表倒是岁月静好了,把那么大一个烂摊子扔给我是怎么想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先生。”
白照宁瞪着眼,继续强迫自己心平气和,“我今天早上是冲动了一点,不过你别误会,我只是看到人死而复生了有些意外而已,你别以为我是冲着复婚去的。”
“我没结过婚。”严迅冷冷道,“也没死过。”
这冷笑话给白照宁整得无故发笑了一会儿,“你再跟老子结一次婚就是三婚了,这话亏你编得出来。”
“恕我直言,你真的很莫名其妙。”严迅说。
“我们都两清了,你有什么必要整这一出陌生人,显得我好像……很激动一样。”白照宁目光落到对方手上的工作,“都过去多久了,有什么可计较的。”
严迅接下来再也没搭理过白照宁,他将手上的一块石英表组装完成后又拿出了一块出来,看样子也是要做修理。
白照宁断断续续说了好些话都没有得到回应,他控制不住的恼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司徒尽!”
严迅的脸色迅速就冷了下去,他摆明了不想搭理白照宁,可还是没忍住噎了对方一口说:“我已经说了,如果你是纯粹来找茬的,麻烦请你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白照宁眉头蹙紧,“两年不见,是不是真忘了我是谁?”
结果严迅竟然打了个求助电话,来了两个白人警察把白照宁给赶出去了。
后续是白照宁没再进去找事过,但傍晚严迅回家,却又发现了蹲守在大门处的白照宁。
还没等严迅给出个反应,突然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笼罩进一个狭隘的空间里后他双脚离地,天旋地转的就被人扛了起来。
约莫半小时后。
白照宁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后,最后回到客厅里,他一脚踩在被五花大绑的严迅身上,调侃道:“你家还怪宽敞的,日子过得不错啊。”
“……”严迅气破头了也只能干瞪着,因为他的嘴也被封起来了。
白照宁用皮鞋尖勾起男人的下巴,“你觉得自己改名换姓了,就能对我蹬鼻子上脸了?”
无论白照宁用了什么手段去查,调查出来的信息都一口咬定这人确确实实只是一个叫严迅的加籍华人,且没有一项个人信息是和司徒尽有一点重合的地方,而且他也没有什么失忆重创之类的受伤史,前三十年的生活轨迹也完全可以调查出来,且没有任何破绽。
看到最后,能说服白照宁这人就是司徒尽的,就只剩这张脸了。
不过这张脸也并不是和白照宁里的一模一样了,不过只是多了些许年龄上来了的风霜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小刀,他在对方胸口处的布料划了一刀,奋力撕开后,却没有如愿看到一个应该在心口上方的刀疤。
“细节做得这么到位?失忆都有这么多戏?”白照宁还是坚持己见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开口回答他。
不过人从那么高地方摔下来,摔傻也正常吧?
白照宁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把人翻了过去,他低头去嗅对方的后颈,竟然闻到了一缕淡淡的花香味,不过他并不能马上判断出来那是什么花的味道。
“你还真植入新腺体了?”白照宁将人扳回去,直接坐在了对方身上。
严迅唔嗯了几声,都没能从胶布紧封的嘴里说出点什么。
前后想了几分钟,白照宁才想起来给对方撕掉嘴上的封条。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严迅无法再冷静的呕吼道,“放开我!”
白照宁听不得这种话,他打了对方一耳光后,掐着对方的嘴就亲了下去。
烟草的焦苦味从白照宁的舌尖蔓延到严迅的味蕾上时,严迅毫不留情的重重咬了对方舌头一口,白照宁疼得表情都挤成了一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仅如此,严迅还十分厌恶的往一边吐了和白照宁交1融过的口水,摆明了讨厌这个吻。
“你什么意思?”白照宁又死死掐住对方的两颊,“硬气了?”
严迅那锁眉的样子完全就是司徒尽的复刻,但他说的话却是:“我不管你是谁!从我身上滚下去!”
白照宁骂了一句后就起身了,他并没有给严迅解绑就摔门出去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雪又下了起来,白照宁坐在严迅家门口的台阶上,手抖着点了一支烟,动作不太利索的吸了一口后才稍稍冷静一点。
白照宁不太情愿的回忆了一下两年前的事,既然大家看到的都不是司徒尽的全尸,那这个严迅铁定就是司徒尽了,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不相关又一模一样的人,况且白照宁不可能认错人。
可是,司徒尽现在对他这是什么态度?
一口一个不认识他,是真不记得了吗?白照宁咬着烟头一个劲儿的猛想,心里冒出了很多种猜测,最后他更偏向于司徒尽已经不喜欢他了这个结论。
不喜欢了就那样一走了之吗?不喜欢了就要装不认识?
屋里的严迅还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松绑时,白照宁又进来了。
白照宁指缝间还夹着半支烟,他将那半支烟叼到嘴里后,就踢掉了脚上的两只皮鞋,紧接着又开始解皮带。
“你想干什么!”严迅瞳孔骤然放大,“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将皮带抽出来往地上人身上随便一扔,他扣子一开,整条裤子就顺着笔直的腿掉了下去。
“你!”严迅面色一瞬间变色了,他只能偏开头闭上眼不去看对方。
但是下一秒,一块带着人体体温的布料就飞到了他的脸上,他只是稍稍呼吸一下,就闻到了这块布料上的味道。
除了一股布料自带的味道以外,他还闻到了那淡淡的人体腥l臊l味中裹挟着一股隐隐的木香味。
严迅拧了一下头,这块布料才从他脸上掉下去,原来是一条……内裤。
他气急败坏睁眼一看,只见白照宁下半身只剩一双黑色袜子正站在自己身上。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严迅肉眼可见的慌了,他暗暗使劲挣脱着手腕上的麻绳却效果甚微。
白照宁蹲下来,朝男人脸上吐了一口烟后,又把那小半截烟塞到对方嘴里,“我想做什么?我想看看你能装到哪一步。”
严迅吐走嘴里的烟,像条鱼一样挪了挪被绑成条的腿,慌张道:“起开!别碰我!”
白照宁闻言,直接将地上的那条底裤揉成团直接噻l到对方嘴里。
可惜他的贴身衣物布料都用料很少,起不到什么捂嘴作用。
紧接着,严迅感觉自己腹部一松,他的皮带也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暖的掌间扶着起他的..命肋时,严迅脸色迅速铁青了下去。
而白照宁一声招呼不打的,就将他的命肋毫无预兆的收入喉中时,严迅的脸色又变成了崩溃而拧巴的羞红……
【作者有话说】
是装的还是真的呢*^_^*大家不妨猜一猜
第41章好莱坞素材
“司徒尽你有那么清高吗,现在装什么矜持。”
此刻,严迅的嘴已经又被白照宁用胶布封住了,听到这种贼喊捉贼的话,他也只能靠眉宇间的嗔怒表达自己毫无任何警号作用的情绪。
白照宁用手背擦了擦嘴后,又撕掉了对方嘴上的封条,他看着地上的男人又气又耻的样子,不禁侃笑:“没塽l到你吗?这副脸色又是什么意思?”
“你!放开我!”严迅面红耳赤的,还没有彻底散透的情热让他看起来有点无辜而活该。
白照宁喉咙里粘腻得很,其实他有点恶心来着,可当时不知道就给生咽l下去了,放在以前他也没有给司徒尽这么好的待遇过。
严迅本以为白照宁也就就此收手了,结果对方竟然..直接li坐/了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的距离以一种最直白露i骨的方式做负计算时,就连严迅也猝不及防、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最欲破情l动的灵魂颤栗声。
对于严迅的百般怒斥,白照宁充耳不闻一般,他有些别扭的主导l着不相配合的一切,温度在彼此传达时,白照宁产生了一种久违的空.l虚感。
而严迅脖子红得好像被人捏着气管,一阵一阵席卷而散的神经刺l激让他好几次表情都抽搐了,可他就是不肯再发出一点该有的声音。
“又装又爱忍。”白照宁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他掌心支在对方腹上,反复主动包容和剥离着那令人胆战的l凶肋。
他感觉得到严迅是想自己1动一动的,可又只要含着声音装死人,白照宁灵光一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竟然对着身下人按下了录像键。
意识到对方在干什么后,严迅更是奋力挣扎了起来,“你在拍什么!”
“好莱坞动作片素材。”
白照宁话音暧昧,随着手机镜头下移后整个屏幕里只有一片肉.l.色,以及两簇参差接递的黑。
这话逼得严迅再次腾挺li了两下腰,他竟然想用这种手段把人从自己身上挤兑下去,然而达到的效果却远远出人意料的带感,这比白照宁自己来事好使多了。
没有章法的假把式“报复”让白照宁连趾骨都在发酸,他不分缘由的扇了对方一耳光,有些许得逞道:“你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严迅不认,可世到最后严迅也是认命了,他掩耳盗铃履行着身体上最根本欲l-望意志,闭着眼假装这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狂欢。
直到他感觉事情快要到头了,才突然醒悟,话都不敢说的憋着最后一口气。
“alpha又不会怀孕。”白照宁衣物l也所剩无几了,整个人又是另一种自我如愿的狼狈,“你怕什么。”
严迅那一刻像是做一个违背天道伦常的决定,在不憋死自己和取悦对方中,他两者都做到了。
完了事后白照宁用严迅的围巾擦了擦,穿戴整齐了才如同吝啬的嫖l客那样只扔给了对方一把折叠刀自行解绑,自己面带红光潇潇洒洒的就走了。
……
这事让严迅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快中午了才开店营业。
结果他刚刚拆好一块机械表,白照宁就又来了。
“你又来干什么。”严迅不由自主捏紧了手中的螺丝刀艴然不悦问。
白照宁没有提昨天的事,也没有点破对方的心虚,不过他并不觉得对方心虚,司徒尽根本就不会心虚这种事。
不过白照宁今天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右手还缠着一个棕色卷毛omega的腰,“当然是来修表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
说着,那omega将一个手提袋放到了柜台上,白照宁又补充说:“表镜坏了,换一个要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迅不接茬,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不打算给对方一点好脸色。
“看什么。”白照宁敲了敲桌子,“难不成我走错了路了,这里不是修表行而是修车铺啊?”
严迅选择直接忽视二人,结果白照宁揽着omega就到一旁的休息区坐下了,他将人往自己怀中一搂,颇为怡然道:“你什么时候修好我什么时候走,反正我们正愁没地方躲雪呢。”
“不是说一会儿回酒店吗宁哥。”omega在白照宁怀里抬头问。
“晚点回。”白照宁余光往柜台那边瞥了一眼,“给你歇歇不是?”
严迅一开始是没打算帮白照宁修表的,结果角落里那两人搂搂抱抱有说有笑的实在碍眼吵得他心烦,他只能把袋子里的腕表拿了出来,紧着神板着脸拆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又过来问他有没有洗手间。
“你不说话是想让我随地大小便吗?”白照宁半身靠在柜台边上,丝质的衬衣一路开到了肚脐眼,要不是下摆有裤封锁着,那简直就是全部敞开的程度。
而且外边还是飘着雪的天气。
严迅手背青筋崩起,他将那块碎了的表镜取下来后,才不情不愿道:“屏风后面直走。”
白照宁大约去了五分钟才回来,回来后他就安安分分的回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陪着那omega玩起了手机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哥你又输了……”
白照宁一连输了半个小时,小几十万的转账播报声在omega手机响了又响,弄得店里都是回音,期间有客人进店拿货,听到这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严迅开了大单子。
严迅只花了半小时就给白照宁把表修复好了,本以为对方还会挑刺,结果白照宁还挺满意的付了钱还说了谢谢,然后牵着omega的手就离开了。
然而两分钟过后,那个omega又一人独自返回店里紧张巴巴的跟严迅交代说:“宁哥说他在洗手间给你留了谢礼,让你好好保管……”
严迅气得下午四点就早早的关了门,他冲到洗手间一看,只见那洗手台上放着个白色丝绒小方盒,怎么看都应该是首饰盒。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打开了盒子。
结果盒子里面,只有一条臀l面半镂空的黑色蕾纱内裤。
……
白照宁把卷毛omega打发走后,他去附近的内衣店逛了一圈,出来时就接到了何治的电话,说是公司有点棘手的事,让他马上回去一趟。
这倒是让白照宁为了难,他现在要是走了,到时候司徒尽跑了他还怎么找人算账?
白照宁绞尽脑汁了一路,最后找人给对方同城邮递了一个包裹,他第二天才安心上的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机在满市落地时,白照宁就迫不及待关掉了手机的飞行模式,果不其然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就算你用这种视频威胁我也没意思,请停止你无聊的认祖归宗游戏。]
白照宁看着短信内容心里不禁乐开了花,于是他立马回了一条:“那就拿着你祖宗的内裤好好供在床头……”
结果字还没打完,就这么发了出去,等白照宁再编辑好后面的内容时,对方竟然已经把他拉黑了!
白照宁心情瞬间又跌进了火盆里,司徒尽还能有种成这样?等他把公司这边的事处理好了,白照宁一定要把这人给抓回来,怎么好歹也要把离婚财产分割这一块搞明白,这么不清不楚把这烂摊子扔给他两年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白照宁暂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的打算。
好在公司事不大,只是何治太大惊小怪把问题形容得过于夸张化了而已,白照宁回来两天就解决好了,本想着赶上周末可以去一趟多伦多讨公道,结果陈树来了。
看着银行开过来的证券据单,白照宁不解问:“这些证券还是在有效期吧,陈副官这是?”
陈树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何治一眼,白照宁于是摆摆手,让何治出去了。
人走后,陈树才拿起其中一张据单,脸色温和道:“上周白老板对我的否定让我伤心了好几天,不过我想想也是,我确实没有什么替你兜底的本事,不过在事发之前,我还是有底气提醒你一句,趁现在事态还没有严重起来,赶紧排查一下身边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证券有问题?”
“证券没问题,问题可能出在人身上。”
白照宁从烟盒里叼出一只烟,“你这算挑拨离间吗?”
陈树自觉的给对方点了火,“怎么能算挑拨离间,我只是尽最大能力给白照老板你一个善意的提醒了,其他的,我不好办。”
对方的话听着也不像空穴来风,白照宁抿了一口烟的功夫,他把能想到的身边人都想了个遍,一时半会没想到谁会背刺他。
不过司徒尽那种人都能对他表里不一,好像谁对他有二心都不奇怪了。
这时有人敲门,两人不约而同抬头就看到了刚到的纪俞,纪俞看到还另有他人在也有些意外。
“那我先回去了,白老板。”陈树看到纪俞时明显背都挺直了,一刻也不敢多留的拿了东西就走。
白照宁啧了一声,他还有话没问清楚,于是将半支烟往烟灰缸里一扔就追上去了。
纪俞给白照宁让了条路,他不慌不忙的走进去,坐到白照宁刚刚坐过的位置上,拿起烟灰缸里的那半支烟送到了自己嘴里,浅浅的吸了一口。
等白照宁回来时,纪俞手里的烟也到头了。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白照宁也往沙发上一坐,没想起那半支烟事,于是又点了一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今天戴的还是那副黑手套,他从内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对方,才说:“听程卓说你想要艮蛇胆,给你找到了。”
“这东西你都能找到。”白照宁接过去打开一看,一股扑面而来的厉苦味让他皱紧了眉头。
“你生病了吗,要这个干什么?”
白照宁身体诅咒的事再三耽搁都没个善终,去年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姜山,结果那个神婆已经去世了。
后来他又找到了神婆的丈夫,对方给了他一个药引方和两枚山鬼花钱,让他把花钱挂在家中,同时用艮蛇胆继续配以其他药材服用,说是五年之内必驱除邪祟。
不过这事后来一拖再拖,因为白照宁压根没门路找到什么艮蛇胆,这是几乎没有市场流通的稀罕物。
“没干什么,好奇想收藏收藏。”白照宁看了一眼就把盒子关上了,“多谢了。”
纪俞笑笑,“不用。”
白照宁收好东西,没抽几口的烟又掐了,“怎么不用,这样,现在刚好有空,请你吃个饭。”
“也行。”
两人随便挑了个地吃饭,用餐席间,白照宁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他也没顾着去谁打来的,直接按下了接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好,哪位?”
“白照宁你再给我邮箱发zw/视频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作者有话说】
谁打来的电话?
注:最近才开始追文的朋友可能觉得前文有些内容有些不连贯尤其是跟交通搭边的章节,这里说明一下之前是有在站外交通的嘘,后面因为不可抗因素下架了,大家有悄悄话可以围脖跟我说的^_^
长佩评论区不回复是因为被禁言啦。
第42章要一起划船吗
白照宁一个假动作看似把电话挂了,却将手机放置在大腿上,他无事发生一般同纪俞说继续吃。
“谁的电话。”纪俞问。
“不相干的。”白照宁说,“不用理会。”
纪俞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于是继续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又问白照宁怎么突然跟陈树来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认识的,还算聊得来吧。”
“你们聊的什么?”
白照宁筷子顿了一下,有点迟疑:“怎么?”
“问问。”纪俞说。
“都是公司上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些。”白照宁好像心神领会了什么,“不过他人看着也挺有意思的,你觉得呢。”
这话白照宁看似是对纪俞说的,实则却低头看了一眼腿上的手机,电话还在通话中。
但纪俞说完“你喜欢也不是不行时”,电话那头就挂了。
白照宁笑笑,“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赶紧吃。”
吃完饭后两人走了一段路散步消食,白照宁提议回去了后,程卓的电话突然就来了,接通后的第一句就是:“你前几天去多伦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是啊。”白照宁问,“怎么?”
“你怎么去多伦多了——!”程卓听起来急得不行,但是话音未落就又风向一转:“去了也不告诉我,我正好在这边呢,呵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声干笑让白照宁深感不对劲,“你在那边?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过来看雪不行啊?”
“行,行……”
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就这样结束了,纪俞问怎么了,白照宁只说程卓叫自己去玩而已。
“你跟他关系倒是好。”纪俞打趣说,“以前没看出来。”
白照宁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这也不能遭你嫉妒吧。”
“不会。”纪俞笑笑,“走吧,回去了。”
白照宁没开车出来,是坐纪俞的车出来的,禁闭而狭小的车内很快就填满了两股信息素的味道。
纪俞的晚香玉信息素一向很淡,大多数时候旁人说无法察觉到的,这会儿他试着释放出了一些,却发现依旧不能和白照宁的黄花梨木信息素相融。
准确来说,其实是他的信息素和司徒尽的信息素一直在相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之间的信息素相排斥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不过司徒尽的信息素却能和白照宁初生信息素相交融,倒是算小概率事件了。
如今司徒尽的腺体在白照宁身上,纪俞本以为信息素多少会因人而异,可他依旧被排斥在外。
司徒尽走了,却还是给白照宁留了一道将他拦在门外的无形栅栏。
把人送回去后,纪俞并没有马上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
纪家大宅有些年头了,家具都还是上世纪的红木款,纪俞同还在做晚工的保姆问了点事后,就上楼去了。
他穿过昏暗的长廊来到了二楼客厅处,一出玄关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纪康。
“二叔。”纪俞形式的敲了一下玄关板。
听到这声音,沙发上的纪康看了过来,他有片刻的不太自然道:“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
纪俞走过去,然后才看到了伏头在纪康腹下的陈树。
“你自己的事,还是你爸的事。”纪康用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将陈树的头摁了下去,“说说看。”
纪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起身了,“等二叔这里忙完了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回到楼下等待,约莫过了二十分钟这样,陈树就穿戴整齐的下来了。
陈树只是匆匆看了对方一眼就准备低头离开了,结果纪俞却叫住了他:“陈副官留步。”
“请问有什么事吗。”陈树两手不自觉握拳道。
纪俞走到对方跟前,表情颇为复杂的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最后才有些无奈道:“陈副官的这是什么审美降级,师兄师嫂两口子都追不到,也不该眼光差到找一个老头子吧。”
“……”陈树有些难堪的笑了笑,“果然什么都躲不开纪总的眼睛。”
“恕我直言陈副官,我二叔明年就要退休了,我劝你还是换个人的床爬吧。”纪俞说得一本正经,“指不定他活不到退休呢。”
陈树仍是冷静的一笑置之,“意思是纪总想给我指个明路?”
“明路没有,但是你好像走到死路了。”纪俞替对方将胸口那枚领带夹摆正,“如果你妄想从白照宁那里找到点什么升官转正的功劳,光靠爬床这种思路是不够的,只有没用的老头子才会吃这一套。”
“纪总误会了,我和白老板……”
纪俞抓着对方的手臂从里面抖出来一支录音笔,“实话实说吧,就算白照宁的证券就算有问题,纪康也不会给你转正的机会,扶正名额早就内定了,你就算给他生个孩子出来都没用。”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陈树被抓了个现行也不慌不忙的,不过脸上确实是多了点焦灼。
“因为我……善良?”纪俞把自己取笑到了,“他连自己亲侄子的手都敢砍,哪天你气急败坏发现他只是在耍你,你一怒之下要揭发他想抓死一府两院的全部权力时,你觉得……他只会砍你的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树面色瞬间退成白纸,他牙关颤了一下,才终于有些动摇道:“真的,有内定名单吗……”
“你都爬到这个位置了,你觉得呢。”
虽然觉得不可能,陈树还是禁不起好奇斗胆一问:“是谁……”
这时纪俞话音有明显的失落,他说:“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师兄还活着,只能是他。”
陈树走后,纪俞就上楼去了。
“你跟他说了什么,能说这么久。”纪康这会儿已经换了一套睡衣,“吓唬小孩子可不好啊。”
纪俞往沙发上一坐,摆谱的脸也懒得去装了,他很是干脆道:“二叔拿我朋友开刀是什么意思?”
“哪个朋友?”纪康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死了的那个?”
“您知道我说的是谁。”
纪康爽快的抿了半杯酒,“小俞啊,你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明白一些道理的,人凡事呢要三思而后行,你一声不吭的就把张保那事抖落出来了,二叔的面子很难看的啊。”
“如果您执意要把我朋友的公司搞垮来给您铺面子作威风,到时候我只能故技重演了。”纪俞冷脸道。
纪康冷哼了哼,“搞垮?如果自己没长尾巴,别人怎么会说他是猴?与其在这里教训长辈,不如回去奉告你朋友好好学学怎么踏实做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伦多的雪已经停了,天气也在回温。
白照宁在严迅家门口蹲了两个小时后,果然抓到了从里面出来的程卓。
程卓被吓得差点就要跳到旁边的围墙上,白照宁只能将人捂紧嘴往角落里拖。
一顿严刑拷打过后,程卓只能捂着头承认说:“他确实是司徒……”
“你真行啊……”白照宁当即又给了对方手臂一拳头,“这么大的事,你就这么一直瞒着我?”
程卓连连叫疼,然后才无奈的摆臂道:“我也没想一直瞒着你啊……”
“那你还不是跟他一起糊弄我?!”
“不是糊弄的问题,是,是杨纪委那边的事!”程卓面露难色,“这事说来话长。”
白照宁于是把人拽了起来,两人一同坐到了旁边的台阶上,“说清楚。”
眼看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程卓也是没辙了,于是细细道来:“其实司徒跳楼那事是被逼的,纪俞他老叔在一府两院当皇帝十几年了,他门下有个心腹叫张保,当年司徒还是副官的时候,一院的转正名单的三个人就有他和张保,后来事情你知道,司徒当正官了,张保就坐不住把他给害出了那场车祸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后来呢?”
“后来就是这两年的事了,司徒在北湾一口气吃了半边天,那司徒正局和杨纪委不仅要调京了还有这么显名的儿子,那肯定遭人嫉妒啊,人家就只能拿填海批文的事情做文章,虽然后来上头也没调查出那填海批文跟他有什么问题,但他们根本没打算放过这一家人,结果纪俞这时候说他有张保陷害司徒的证据,直接惊动了纪康一门人,后来连纪首长都被调查了。”
程卓回忆着,他咽了咽口水又继续说:“这事到这就是纪俞的问题,他太冲动了,上头不准他乱带节奏,结果他反手就把东西发到蓝网上了,这谁能管得了?管不了的!事情败露不久后,纪康就找了人把纪俞手砍了,连带司徒,他其实没想跳那个楼,但是人逼到那儿了,他不跳也得死啊。”
白照宁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了。
“好在司徒真没摔死,不过确实是摔出问题了。”
信息太多了,白照宁一时半会不知道从哪儿问起了,“他是不是把脑子摔坏了?”
“嗯!”程卓竟然点头,“确实是把脑子摔坏了,连他爸妈都不认得了,后来是好了一点,不过……”
“怎么?”白照宁急道。
程卓看着白照宁,有些犹豫。
“你倒是说啊!”
“不过后来司徒刚刚想起事来了,他就闹着要回国,他爹妈本来就不喜欢他做生意,也知道他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太行,然后就给他打了记忆封闭针……估计打算让他一辈子在这里养老了。”程卓越说声儿越小,“你现在找他,他也想不起你是谁的……”
白照宁如雷轰顶,他久久才艰难吐出一句:“他……不记得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是见过他,你应该清楚的。”程卓避开了和对方的眼神交流。
白照宁如鲠在喉,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你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记得你了?”
“废话,我陪他去剧院放的火嘛!他要的炸药还是我准备的!”程卓激动道,“他跳下来的时候我就在下边看着呢,后边也是我给他领到这来的。”
哪怕现在再想到司徒尽放火烧歌剧院这事,白照宁还是止不住的心口窒息。
“其实我也没打算瞒你,但是那时候情况紧急,司徒只有''''死了''''那些事才能平息,所以我就没告诉别人,不过后面他爹妈知道人在我这儿,就把他控制住了。”程卓叹了口气,“我一直不告诉你,也是杨纪委的意思,他现都不记得什么人了,又活得轻轻松松的,他爹妈能愿意让他回去趟浑水吗?”
“他现在的身份……”
“这个是他爹妈弄的,估计也是为了让他不要再想起以前的事吧,要不然你看他现在能每天乐呵呵的开那个小店?”
“那确实是。”白照宁止不住失落垂眸,可他还是故作无事又问了一句:“这事纪俞也不知道吗。”
程卓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事本来一辈子都要只有他家三口人和我知道的,不过竟然给你碰到了……要不说你俩有点机缘在呢。”
“那记忆封闭针……有得治吗。”
“唉呀,这针就跟打疫苗似的,他妈早把他忽悠成了,他现在每个月自己都会给自己打一针,他还以为那个真是啥保健药品呢。”
白照宁这时再回想起与司徒尽重逢之后的那些事,原来对方的那些反应都是真的,并不是在跟他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巨大的心理落差以外,白照宁还感到了一种无比羞耻的尴尬。
他竟然那样把人绑到家里..…然后自己还主动献身了……
后面程卓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两个人都相继沉默了起来,白照宁后来就说他要回去了。
“回哪啊,要我送你不。”程卓也跟着起身。
“不用了。”白照宁轻松一笑,“我回国。”
程卓啊了一声,指了指司徒尽家的方向,“你确定?”
“嗯。”白照宁点头,“反正现在公司是我名字,我管着也挺好,就不打算跟他摊账了,况且他现在过得有滋有味的,以前的事就算了吧。”
程卓还想留对方说几句,结果白照宁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几分钟后,程卓又抬头看司徒尽不远处的房子,司徒尽也在楼上看他。
他懒得再走回去,于是直接播了个电话过去。
“不是,你他丫的打针把自己真打傻了啊?人家又不是你爹妈,你现在跟他装失忆干啥?”程卓嘁了一声,“人家可真走了,你他妈赶紧去追吧,待会上飞机回国了,你可别哭自己不能入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不用你操心。”司徒尽说。
“你有那么沉得住气吗?”
“没有。”司徒尽苦笑,“不过我不想强迫他了。”
“你嘴里能说出这么中听的话?”程卓唏嘘。
“要他自己愿意才中用。”
……
时间已经很晚了,多伦多也没有回国的航班了,白照宁只能明天下午再回去。
然而他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时候,已经把他拉黑几次又放出来的司徒尽竟然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说:谢谢你邮寄过来的门票,但是我对划船并不感兴趣,对你也是。
白照宁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有点激动的把这行文字看了好几遍,他颤抖着手给对方回了一句:“我没给你寄过内裤以外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终于盼回来了一条新回复:“抱歉,我收到了两张门票,我以为这是你的骚扰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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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了一会儿后,最后发送出去的是:“没错,是我寄的,要一起划船吗?”
第43章前夫的信息素
[你又有什么意图?]
这是司徒尽给白照宁的回复。
白照宁想了想,这无端一出确实有点不合情理,绞尽脑汁了好一会儿他才编辑了一条看起来说得通的理由发过去:[我确实认错人了,邀请你出来划船表示抱歉不行啊?]
那边又回复:[没有人会在这个天气会去梦连湖划船,麻烦你不要自作浪漫。]
白照宁心想也是,这种天气到底是哪个脑抽的会去那种地方划船?
于是他快速回复了一条:[那算了,我明天回国了,那湖也远,懒得了,白瞎两张门票送你吧。]
几分钟过去后,司徒尽那边才回复:[你要是想划船,就去湖心岛,离得近。]
白照宁立马跑过去拉开酒店窗帘,这儿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湖心岛,也能看到电视塔,他飞速回复:[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善意建议,但婉拒骚扰。]
“哼。”白照宁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不再回复了。
婉拒就婉拒吧,刚好他也不想雪化的天气就跑去湖面上吹冷风,况且司徒尽也不记得他了,其实细算下来,也没有什么真正的账要算,还是断了交集比较好。
不过到底是谁会约司徒尽去划船啊?
次日天气放晴了,白照宁到湖心岛附近走了走,发现其实还挺合适划船的。
中午他去找中餐厅吃饭时路过司徒尽的修表店,店是开的,但是司徒尽人不在,于是他顺路进去上了个洗手间。
他从洗手间出来时,那人已经坐在柜台上了,四目对接时,司徒尽有些诧异之色,他看了看店门,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从你店里的洗手间下水道钻上来的。”白照宁不紧不慢道。
“那麻烦你出去吧。”司徒尽手边上是刚刚打开的工具包,“请不要影响我的生意。”
白照宁没把对方的话放耳边,并很是熟练的坐到了对方面前,他轻咳了一声:“其实你那天晚上也挺享受不是?严老板?”
“你说这个干什么?!”这下司徒尽倒是马上应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白照宁拿起一把小镊子把玩在手里,“你也没吃亏吧?平白无故有人送上门伺候你?你心里其实美翻了吧?”
司徒尽冷笑了笑,“我倒是想报警,但是……”
“但是证据在我屁股里是吧。”白照宁直白极了,“你要不去告我绑架罪呢?”
“……”
“那么冷的天,我好心好意让人把你扛回家,你还想赖我绑架啊?”
司徒尽无可奈何的说了个行,又问:“我和你有仇吗?”
“没有啊。”白照宁理所应当极了,“我是认错人了不行吗?你爽到了,你有什么不能原谅的?除非你说你没爽到。”
这话听着未免太牵强了,白照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敢说出口的。
“行。”司徒尽又是一口怨气,“我原谅你,既然认错人了,是不是可以从我眼前消失了?”
白照宁啧一声,“怎么?怕我再强迫你一次啊?你这么看得起自己啊?”
“……你觉得我们还有继续交流的必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这拒人千里的作态倒是很像他们刚刚结婚那会儿,没想到人失忆了就是变相的系统重置啊。
“那这样吧,你跟我道个歉,我们就两清了。”白照宁说。
司徒尽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跟你道歉?”
“这很难理解吗?”
“作为一个……受害者,我向你道歉的契机是什么?”司徒尽放下手里的工具,“我有伤害过你的一分利益吗?”
白照宁想了想,“谁让你和我朋友长得那么像,否则我也不能认错人不是?我失身你就没有责任了?”
“照你这么说,责任应该在你自己的眼睛上。”司徒尽不带情面道,“更何况,你自己也……爽到了吧。”
“没有啊。”白照宁表情无辜,“你管那就叫爽到了?你第一次啊?”
“……”
看着司徒尽那副无奈又无助无语的表情,白照宁几度想笑出来,这司徒尽失忆其实也挺有意思的,这么看。
司徒尽若有其事的吸了一口气,他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老正经道:“如果没有爽到你,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关系。”白照宁咬着口腔内壁憋住笑,他向对方伸出手,“那就握手言和吧,少一个敌人也是多一个朋友嘛。”
司徒尽一副三观重塑的表情,他艰难的抬起手同对方握了握手?
“那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吧。”
“……我们已经算朋友了?”司徒尽满脸的不乐意。
白照宁耸耸肩,“不然呢?你再追究仔细一点那只能按一地情炮友的标准算了。”
“……”
“对了。”白照宁想到了什么,“反正那个什么湖也不去了,票能不能还我?”
司徒尽不说话,然后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两张门票推给对方。
还没开春的天气,竟然真有人约司徒尽去划船。
白照宁把门票接过去后,就偷偷的将两张门票撕成碎片,并趁对方不注意时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湖心岛还去不去啊,朋友?”白照宁问。
司徒尽还是一副不上心也不感兴趣的表情,“你觉得这种天气去划船很合适吗。”
白照宁咳了一声,“我快回国了,来这玩儿这么久,就差划船这事没干了,心里怪惦记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司徒尽问。
“我一个人怎么划四个桨?”白照宁理直气壮,“你怎么一点战友情都没有啊?”
“我和你有什么战友史吗?”
白照宁:“一起打过炮不算一起上过战场吗?”
“按你的意思,你战友应该挺多的吧,前几天那个omega不是挺好的。”司徒尽拿起一块棉布擦起了修理工具,“用不到拉我下水吧。”
“划船这种体力活,omega哪能跟alpha比啊,一个alpha最基本的美德就是要知道心疼omega你不知道吗?”白照宁想也没想就胡说八道了。
司徒尽竟然露出了一张茅塞顿开的脸,“哦,我还以为你说的划船是约会性质的活动。”
“我们俩约会?你倒是敢用词。”白照宁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腿。
司徒尽叹了口气,“误会了,确实是我用词不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少omega排队上赶着跟我约会,怎么可能轮到你一个alpha。”白照宁哼了一声,“要不是为了体验风土人情我能邀请你?两个alpha坐一条船跟一起开坦克有什么区别。”
司徒尽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那船还划不划。”
“那要看你的诚意了,毕竟我人生地不熟的。”
看脸色,司徒尽大概是无奈到无力了,“我只接受去湖心岛,太远了耽误我明天的工作。”
“说得像我有意为难你一样。”白照宁拍了拍桌子,“那就赶紧了,再废话你今晚回来上夜班吧。”
司徒尽随即收拾了一下,闭门关店后两人一起乘坐电车去了湖心岛附近。
因为这种天气实在没什么人会来划船,两人也是费了点劲才租到船艇,紧接着上船了两人的配合又十分没有默契,捣鼓了大半天也没划出个半里路来。
好不容易有点默契了,船也往湖水中央走了,可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各自划着,也没什么交流,赛龙舟起码还喊口号呢,他们这不是纯纯为了划而划吗?
白照宁有点后悔,这纯折腾人的事还是让别人去约司徒尽算了,他实在不想划这个破桨了。
“算了,回去吧,怪冷的。”白照宁将船桨松开,直接罢工了。
司徒尽还在后面划,结果船受力不匀因此失衡颠簸了一下,白照宁后倒撞到了司徒尽怀里,但司徒尽也没忘赶紧去扶船,“你别动。”
司徒尽一手护在白照宁胸前,一口扶着一边船沿,慢慢的整只船艇才重新稳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船倒是稳下来了,司徒尽也没想起把白照宁松开。
“都怪你,船差点翻了。”白照宁也是纹丝不动的靠在对方胸口里,毫不自责的埋怨道。
司徒尽单手抓了一只桨调整起船底的方向,“你要是知道打一声招呼再扔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你也没说啊。”
白照宁看对方松开了自己,也随之坐正了身体回去,他重新抓起桨又划了起来,可能有点怨气在的缘故,劲儿使得有点大了,两人的配合前后搭不上,船艇又颠簸了起来。
“你还是别碰桨了!”司徒尽又赶忙去扶船,“再这样下去就要沉了。”
“你怪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划!”
司徒尽扶稳船平衡后,又去抓前面的两条桨,“你来拿,我教你划。”
白照宁照做了,司徒尽就在后面带着他的手,有节奏的扬起桨来。
因为有救生衣隔着,两人的身体并没有完全贴到一块儿,但司徒尽说的话、呼的气却完全是黏在白照宁耳边的。
白照宁分神了,也没把对方的指导听进耳朵耳朵多少。
“你这信息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白照宁这才回过神,“什么?”
司徒尽微微将脸从对方耳边挪开,“你的信息素,是什么?”
“黄花梨木。”
“哦。”
白照宁都没意识到他竟然释放了信息素,“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问问,感觉你不像是会有这种信息素的人。”司徒尽说。
“确实。”白照宁握着桨的两只手微微用力,“这是我前夫的信息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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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钱包里的秘密
“还不错。”司徒尽说,“没看出来你结过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快三婚了。”白照宁胡诌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司徒尽轻笑了笑,有点攻击意味道:“都三婚了,还认错人…做那种事,你爱人没意见吗。”
“他能有什么意见,结婚又不是结扎,我还不能在外面开枝散叶了?”白照宁用余光瞥了身后人一眼,“你问的也太多了吧,严老板。”
“抱歉。”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又问对方的信息素是什么。
“弗洛伦蒂娜。”司徒尽说。
白照宁其实是嗅到了对方的信息素才想起来问这事的,“这是什么花。”
“月季中的一种。”
“你也不像有花香信息素的人。”
“信息素而已。”司徒尽浅笑,“月季也不错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照宁心直口快的:“还行吧,我比较喜欢玫瑰。”
司徒尽没再回话,船也驶入湖心中央了,两人便分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后面太阳出来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绵白的云层,白照宁心情才好了一点,他拿出手机对着天空和水面拍了两张,心他突然血来潮想自拍一张。
然而镜头转过来时,白照宁直接按下了快门,拍完了才发现屏幕里框进了两个人,不过司徒尽察觉到自己进入取景画面后,就连忙有意避开了镜头。
白照宁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他低头再去翻相册,把两张意外合照看了又看,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划船了。
大约也就划了一个半小时,白照宁也没兴致了就提议回去,然而在准备登陆时还是出了意外,白照宁非说要在船上拍最后一张照片纪念,结果绳索没绑紧,船漂了,惊吓之余白照宁就想往岸上跳,结果司徒尽就给他拍到了掉进水里的照片。
不过,那照片确实也是相当有纪念意义,毕竟这记录了白照宁三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冬泳。
后来,司徒尽不得不把白照宁带回了家。
白照宁冲澡完下楼时,司徒尽也快把晚饭做好了。
“前面有人给你打电话。”司徒尽边说边颠勺。
白照宁身上穿的是司徒尽的家居服,他走到餐桌那拿起自己差点被水泡坏的手机一看,原来是纪俞的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了对方的背影一眼,然后就立在原地把电话拨回去了。
“喂,怎么了?”白照宁拿起筷子随手夹了一块桌上的菜。
“我下飞机了,现在在多伦多。”
“啊?”白照宁还没来得及把菜往嘴里塞就掉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你在哪呢,我过去找你。”
白照宁不知怎么的感觉手忙脚乱得很,“我现在在外边,你忙完再找我吧,算了,我过后再联系你吧。”
“酒店位置发给你了,你方便了就过来一下。”
“你见我有什么事吗?”白照宁感觉纪俞这动静有点过于匪夷所思了,至少他以前没有这么无头无绪的非要见自己,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见了再说,电话里不方便,先这样,挂了。”
“行。”
白照宁放下筷子,“饭我就不吃了,你借我身衣服吧,我要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关了火,“衣服我找找吧,你等下。”
“嗯。”
几分钟后,司徒尽抱着几件衣服下来交给了白照宁,白照宁火速换好后就准备离开。
“你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司徒尽在对方出门前还是多嘴了一句。
白照宁抓着门框想了想,“也没什么事,我朋友来了而已。”
“三婚对象?”司徒尽问。
白照宁无故有点想笑,干脆逗了逗对方,“不好说。”
“那你路上小心吧。”
“行,多谢款待了。”说完白照宁就走了。
等白照宁火急火燎赶到酒店时,结果纪俞自己都还没到酒店,打电话一问,还在从机场过来的出租车上。
但是二十分钟前,纪俞并没有在出租车上,而是在程卓的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卓开着车,压根不敢看副驾驶座上的人一眼,直到被盯麻了,他才忍不住吐槽说:“你想杀了我啊?”
“我说你怎么一年有五个月往多伦多跑,程卓你真是有种。”
“不是,怎么都赖我啊?我一下当你们三个人的保姆我都够累了我。”
纪俞长叹了口气,又捏了捏眉心,“那你们三个人就这样串成一气起来瞒着我?”
“唉,你别污蔑我啊,我可没告诉阿宁,是他自己撞见的,缘分来了你赖我干啥。”程卓说。
纪俞开了窗透气,强灌进来的冷风让他逐渐平息了原本激动而生气的心情,久久过后,他才叹出一句:“他没死就好……”
“不过你也别想的太美,他现在不记得人了,你要是贸然去见他再整事,指不定他爹妈要怎么跟你爸告状呢,小心又把你扣在悉尼。”
纪俞嗯了一声表示接受建议,然后就拨了前面那个电话给白照宁。
电话挂了以后,程卓看着纪俞脸上多了几分久违的甜蜜笑容够,他突然醒悟,有些磕巴道:“不是,你干嘛这是?”
结果程卓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纪俞笑了笑,突然一身轻似的说:“司徒没死,那我岂不是又可以追阿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卓简直要两眼一黑了,“你追得上吗你就追,纪俞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我不能。”
程卓突然就停了车,直接把纪俞丢在路边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说了一句“小三不准坐我的车”后就把车开走了。
后来纪俞才不得不打车去酒店,耽误了一点时间。
结果两人碰面了,白照宁也没见纪俞有什么急事,一问就是:“你和程卓都来了,我顺道改签过来看看你们。”
“我们不是前几天才见吗。”白照宁坐在房间沙发上,感觉自己好像哪里被耍了。
纪俞不觉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从行李包里摸出了一个礼物袋,他坐到白照宁身边,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枚镶着红宝石的胸针给对方别到了衣服上。
“顺手买的。”纪俞满意道,“感觉应该适合你。”
白照宁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是挺好看的,不过就是跟司徒尽这身衣服不太搭,“谢谢,挺好看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宁。”
“怎么?”
纪俞脑海里一瞬间飘过去很多事,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有点冷。”
“不是开空调了吗。”
白照宁起身要去找遥控器,结果纪俞一把将他从背后抱住然后摁倒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白照宁完全被吓到了。
纪俞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有开心也有激动,但更多是克制不住的情感流露,“我,想你。”
“你……”
白照宁张着嘴突然说不出话了,其实他一直以为自己和纪俞之间已经默认是互不越界的朋友了,可纪俞这一出突然得,他是做了什么让对方误解了吗?
突如其来的吻封在白照宁唇上,纪俞有些失态的扣着对方的两只手腕,用力而蛮横的吻法完全不像他的个人作风,在这一刻,他忍了太久太久。
“纪俞!你等等纪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俞捂住了对方的嘴,低头去咬人脖子,逼仄的沙发上施展虽然不开手脚,但刚好也能把人深堵其中。
白照宁试着挣脱了两下,但纪俞那双机械手却有力得可怕,完全就是一副灵活的五指手铐。
异常浓郁的晚香玉信息素钻进白照宁鼻腔里,他从来没有见过纪俞一次性释放过这么多信息素,因为这种花香对人的蛊惑性太强,他天生的自束性格根本不允许他随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他总是能与所有人保持最合适的距离。
但是白照宁也不可控的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房间里瞬间多了一股同样浓重的木头味。
不相融且互相排斥的两股信息素暗暗撞上,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胸闷头痛。
这种感觉,纪俞以前只有站在司徒尽身边才有过,而这种感觉,其实也是他和司徒尽矛盾的关系表现。
一时半会间,纪俞不禁失神,也就松开了白照宁,他把人扶起来,有些失魂落魄但也不忘关心对方:“你还好吗。”
“我,没事。”白照宁尽量去控制腺体活动了,“你呢。”
“还好。”
气氛变得难捱起来,纪俞还想说什么,结果白照宁手机响了,他连忙借机站起来到一旁也没看谁打来就接了电话。
“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衣服洗好烘干了,有空自己过来拿。”
听到是司徒尽的声音,白照宁无缘由的心跳了一下,:“衣服就先放那里吧,我不急。”
“但是你的钱包也在,你确定不急吗?”
白照宁本来觉得没多大事,但是他突然想到自己钱包里还夹着一张照片,立马就慌了,“你别动我东西,我马上,马上过去拿!”
那头直接挂了电话,白照宁还没说话,纪俞就问什么事。
白照宁也不敢贸然让任何人知道司徒尽的存在,于是推脱说:“哦,就是有点事,我要去忙一下,你早点休息吧,回头我们再联系。”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纪俞只于是就把人送出了酒店。
白照宁稀里糊涂就这么又回到了司徒尽家。
一开门,司徒尽就闻到了对方身上那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信息素味,他略皱眉:“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舒服。”
“没事啊。”白照宁确实是有点不太舒服,但他不知道自己脸色有点青,“我的东西呢。”
“在沙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白照宁就跟着对方进了门,他发现一旁餐桌上的菜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好像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锅汤。
他的衣服已经叠好了,钱包压在了衣服上面,白照宁立马拿起钱包还是很紧张的问了一句:“你没打开看吧?”
“……没有。”司徒尽毫不心虚说。
白照宁背过身去打开钱包一看,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包括那张夹在隔层里那张的结婚证件照。
这是他从结婚证上撕下来的,他起初是想夹在钱包里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这种为情所误的错误用,后来也没记得拿走。
收好钱包后,白照宁打算把司徒尽衣服换下来就走,结果对方问他要不要先吃饭再走。
“你有这么好心留我吃饭?”白照宁有些意外。
司徒尽有意无意的揩了一下白照宁的脸颊,“你脸色不太好,像是低血糖,吃点再走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今日解答vb读者私信问题:鲫鱼为什么能这么专一痴情?
◎首长的爸,军委的妈,两院一府的叔叔,和纪家独苗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人生已经应有尽有了,他不会被外物所困,所以吃爱情的苦就会比较有精力、特别刻苦铭心啦哈哈。
第45章离他远点
司徒尽把人把事忘得是干净了,不过厨艺倒是没忘,白照宁其实应该害怕这一口味道,但又不免有些怀念。
以前司徒尽基本不做饭,后来他被囚禁那一段时间,吃的都是司徒尽做的,那时候因为对饥饿的感觉太深刻,所以他对司徒尽的手艺也就格外的深刻。
饭桌上的和谐沉默明显让司徒尽觉得有些诡异,白照宁竟然一句惹事的话都没有?
“不合胃口吗?”司徒尽这才主动打破沉默说。
白照宁扶着碗,有些迟钝的摇了摇头,“没啊,怎么?”
“没有,看你不说话,还以为把你毒哑巴了。”
“开什么玩笑。”
白照宁仍是心不在焉的,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的举动了,司徒尽过得好好的,自己这上蹿下跳的到底有什么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也不是想复婚,而且司徒尽也不见得会想起他,就算想起了,他们又能怎么样?
吃完饭白照宁就主动提出要回去了。
“这个点你打车要到外街才行,或者……我开车送你。”司徒尽把人送到门口说。
“不用了。”白照宁想通过后就变得有点冷漠了,“谢谢你的款待,再见了。”
司徒尽表情微变,“你这人还真是古怪,脾气怎么阴晴不定的。”
“没有吧。”白照宁干笑了一声,“行了,我回去了。”
“嗯。”
白照宁抓着门把手准备开门时却犹豫了一下,他回头再看司徒尽一眼,突然有点感伤:“我明天回国了,以后应该不会过来了,谢谢你带我划船,很高兴认识你。”
“你……”司徒尽语塞了一下,“没事吧。”
“没事啊。”
在门打开那一刻,司徒尽突然又一手把门关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吓了一跳,他有些丢魂的盯着门板,紧接着身后的男人突然说:“你钱包里的照片我看了。”
“……”
“你把我认成你前夫了是吗?”
白照宁抓着门把的手有些发软,他不敢再回头了,“只是,有点像。”
紧接着,白照宁感觉到背后有一股热量靠近,原来是司徒尽贴了上来,他就着自己的耳廓,沉声问:“所以你喜欢我?”
“!”
白照宁立马打开门冲了出去,只给对方留了一扇摔得重响的门。
但他并没有跑远,而是靠在司徒尽家院子外的围栏外,他赶忙从钱包夹层里扯出一条黑色布带,然后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白照宁呼吸已经乱得分不清是喘不上气还是咽不下气导致,他四肢都蔓延着一股酥麻的寒意,他感觉得到自己快要消失了。
而用东西蒙住眼睛这一办法是那个岭南道公教给他的办法,每当他感觉自己快消失时,他就会这么做,只要眼睛里没有视觉成像,再加上尽量克制情绪波动,他是可以避免消失的,不过并不是每一次都会成功,但这两年里,他确实消失的次数少了很多。
他紧紧抓着身后的铁栅栏支撑着身体重心保持站立,眼前一片黑的感觉让他短暂的与这个世界做了隔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照宁感觉自己呼吸顺畅许多时,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换气儿时却被半路截胡了。
尽管他看不见,但他知道有人在吻他的唇。
款款入鼻的弗洛伦蒂娜香像一张身份证告诉了白照宁这个吻来自哪个凶手。
除了难以置信的颤栗,白照宁与此同时感觉身体更凉了,就连脚后跟都在发酸。
司徒尽扣住他的后脑勺,层层递进了这个单方面的吻,感觉到对方想要解下自己眼睛上的布带时,白照宁惊慌失措说了“不要”。
司徒尽在对方看不到的眼前尽显失落,他抓着对方肩膀的手慢慢松开,他咽了咽口水,仍是低声:“如果你不想走,我留了门。”
说完,司徒尽就退了一步,一步三回头的折返回了房子里。
对方一走,白照宁就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仅仅十秒钟过后,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司徒尽上了楼,他在阳台外坐了一宿都没等来白照宁,但是却等来了纪俞。
二人时隔两年再见面,有半分钟都在沉默。
“看样子,你应该还记得我吧。”纪俞勉为其难的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徒尽眼眶青黑,他有些疲惫的同样回之一笑:“来的巧刚好记得,再早些就不一定了。”
两人彼此寒暄了一会儿,纪俞问他还打算回去吗,司徒尽摇了摇头。
“为什么?”纪俞不解。
“我的身份还入不了境。”司徒尽说。
纪俞:“这有什么难的,提一嘴的事,我待会回去就去给你说。”
“不是,是另有其事,这事说来话长……”
听完后纪俞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那行吧,就按你的意思办,不过……”
司徒尽:“什么?”
“阿宁人呢?”纪俞直白问道。
“走了。”司徒尽提到这脸色又变了。
纪俞有点幸灾乐祸,“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他远点。”司徒尽一本正经,“小心我告到中央。”
纪俞扳着对方的肩膀笑到直不起腰,“你们已经离婚了,中央也管不到我恋爱自由吧……哈哈哈哈……”
“……”
白照宁是次日傍晚回来的,现身地点就在司徒尽家附近,不过他没有再做什么,而是悄悄的回了国。
回去后白照宁休息了两天,把事情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他还是决定继续保持现状,这样对谁都好。
如果有一天司徒尽想起什么回来了,到时候他们再算账也不迟。
转眼又快过年了,暨于满市去年包揽了全国对外经济贸易总量的第一,市政府在东江入海口附近的北湾a区边上举办了一场鼓励性质的迎新春歌舞晚会。
而白照宁作为a湾经济的当头红人,自然是受邀其中了,他其实对此不太感冒,但那晚会其实就在双子楼附近,他站在楼上就看得着舞台,索性还是好好打扮了一番准备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