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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楚天兴奋如骄阳熊熊燃烧的激动心情好像被一盆冰水泼下瞬间冷却下来。
黑魔剑是剑，亡灵盾是盾。对于只能装备刀类武器的楚天来讲，这套套装即便集齐，他也没有穿上的可能。本来在见到这件黑魔剑前，他还憧憬黑魔剑会不会同时具备单手剑与单手刀两种属性。
现在梦想破灭，注定他与这套最极品的新手套装无缘。
最后想想，现认识的人里只有许婷这个小妮子满足套装的全部要求。
无奈抓抓头：“郁闷，便宜小婷那家伙了。”心想一定要好好剥削下她才行，至少要她请一个月大餐，要不然很难缓解心头的苦闷。辛辛苦苦搜集这么久，结果是为她做了嫁衣。
“你怎么还没出去？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摩多的话提醒了楚天他这次来的确是有疑惑需要他来解答。赶紧收拾下郁闷的心情，走上前：“是的，老师。学生有个地方不懂。”
比起惩罚古拉，摩多的眼里明显是楚天这个学生更加重要。缓缓放下装有古拉心脏的水晶盒，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吧，有什么问题。”
楚天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开口便问：“是这样的。攻击术让我更加明白攻击的技巧，使我的攻击更加强力。幸运术，让我时时被伟大的亚沙祝福，常挥我的实力。那么亡灵术呢？来自于兽人的学生对于亡灵术不甚了解。在我看来，亡灵术应该会让每个被我杀死的生灵转换为亡灵。可是实际情况不是这样，在平时的战斗里，根本没有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关于这一点，希望老师为学生解惑。”
不怪楚天不明白。初级攻击术写明了伤害增加5％，初级幸运术标示了幸运值加一。可是唯独这个初级亡灵术什么也没写，平时战斗也根本没有挥过任何作用。除了可以组合一些墓地专有的职业技能外，似乎根本没有丝毫本身的用途。
他也是仗着和摩多的好友度温和尝试询问，按道理像这种问题npc是不能回答的。需要玩家慢慢探索，不过听摩多的口气，似乎这个是可以回答的范围内。
摩多拄在桌上沉吟，久久才严肃反问楚天一句：“我可爱的学生，你认为人是什么？或者说你认为亡灵是什么？人和亡灵有什么区别？”
楚天组织一会语言：“在我看来，人是活人，亡灵是死人。”
“非常精辟的回答。那你再说说，骷髅兵和人有什么区别？”
“一个只剩骨架，一个拥有**。”
摩多一步步把楚天往亡灵的本质带领：“听你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僵尸也是人？”
楚天迷惑了，不过还是说出自己的看法：“僵尸是亡灵，是死人，怎么会是人。”
“可是两者都有**啊。”摩多说得理所当然。
楚天更加迷惑了，好像渐渐被摩多带入一个思维的怪圈。可是楚天不是庸人，不会随便走进这种死胡同，立刻又找出新的区别：“僵尸没有灵魂，人有灵魂。”
“你这样说，那我可以理解幽灵就是人了？”
这个区别很大，楚天瞬间说出两者差异：“幽灵没有**，人有**。即使两者都是有灵魂。”
摩多满意点头，给楚天最后沉重一击：“这么说，吸血鬼就是人了。可是人为什么不一定是吸血鬼呢？”
“吸血鬼怎么会是人！”楚天惊呼出声，感觉这个逻辑太荒谬了。
“怎么不会？吸血鬼是不是有灵魂？”
“是。”
“吸血鬼是不是有**？”
“是。”即使那具**有些奇怪。
“人该有的他都有，人没有的他也有。他不是人，还是什么？”
“可是可是……”楚天眉头深深皱起，感觉脑袋一阵阵胀，“他是亡灵啊，怎么会是人。”
摩多笑了：“我可爱的学生。亡灵术就是一种研究人身体本质的学术，让我们明白人为什么可以为人。你过来……”对楚天招招手。
楚天过去，跟他来到一副石棺前，棺材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你看见什么？”摩多指向棺材内部。
楚天认真打量好几遍，诚实说：“什么也没有。”
摩多只剩黑色骸骨的右手燃起一团墨绿色的火焰，扔进石棺：“现在呢？”
一副白森森的人类骸骨出现在棺材里。
“一副骨架，”这副骨架没有燃起魂火，不能称之是骷髅兵。
“很好。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亡灵里骷髅兵永远是最底层的物种吗？”
楚天乖乖摇摇头，他玩过那么多游戏，骷髅兵似乎永远都只是最低级的亡灵炮灰。
“理由很简单，因为骨架是一个人身体最根本的东西，你可以称它为人身体的基础。”
摩多意思很简单，也很容易让人明白。没有骨架的支撑，一个人根本站不起来，只是堆肉泥。
“学生明白。”
“没有骨架，就好像一座房屋没有支架。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没有附着的地方。”摩多手中又燃起一团绿火扔向棺材里，“有了骨架，肉、筋、血管才有依附的地方。”
肉眼可见白骨上突然飞快生长出粉嫩的肉芽，成为肌肉，然后是经脉、内脏、皮肤。十秒钟不到，一个皮肤惨白青的男人出现在棺材里。
“现在你看见什么？”
“一个死人。”这个人一眼可以看出死去很久，接近于腐烂前夕。
“这个回答不准确，我更希望你回答的是僵尸。”摩多语气有些惋惜，觉自己唯一的学生看来还是没有感悟自己做这一切的因由，“僵尸作为亡灵族第二等的低级居民，以数量庞大、耐打出名。他们移动的缓慢也成为他们的硬伤。可是你能说你眼前的这个物体是人吗？”
楚天摇摇头：“不能，人应该比他更加富有生机。”
摩多又笑了：“没错，因为他现在还缺少一样物品。”随手抓来一个痛苦挣扎的幽灵扔进这具**，“一个灵魂。”
这个被摩多创造出来的“人”伴随灵魂的进入，霎时睁开自己的双眼。可是因为**的僵硬，也只有眼睛乱动，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绳索束缚一般苦苦挣扎。
“现在他是人了吗？”
楚天感觉这个应该算是活人了。有了骨架、有了**，有了灵魂。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缺少点什么。眼前的这个东西还只能算是个僵尸。
看出楚天有点明悟的表情，摩多帮忙他戳破那层阻挡智慧的白纸：“还不算，因为他还缺少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
黑色的手骨比剃刀更加锋利，轻轻在这个“人”身上一划就割出一道切口。可是隔了很久，也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血液。”摩多指着他创造出来的伤口说，“没有血液的支持。好像没有油的机器，根本没有办法动起来。”
楚天同意的点点头。
摩多从他的什么生物的红色血液。倒出后却诡异的漂浮在空中，直到摩多的手一指才是飞快钻进这个“人”的身体。
这个“人”伴随血液的进入，开始逐渐能够行动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
“你说现在他是什么？”摩多没有直言，让楚天自己来说。
楚天观察很久，一个“人”字怎样也说不出口，感觉还缺少什么。这个东西……或者说生物的行动太呆板了，好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连路都走不好，大多时候是傻傻的在那里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