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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笑道:“本来是不知道的。可是现在想想,出手这么大方,又敢独自一人闯青楼的女子本就不多,又是为了二牛哥而来,那定是不会错了。”她顿了顿,“起先二牛哥说会去求福晋帮忙,胭脂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福晋这番前来,胭脂真是不敢在小看福晋了。”
我戏谑道:“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夸我?”
她扑哧一笑,那样的笑容真的很干净。不禁再一次的夸了二牛的眼光。
“当然是夸福晋了,原来听说过福晋的事,只觉得福晋是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这样一看还真是不寻常了,女子皆视青楼为禁地,靠都不敢靠近,谁还敢这样堂而皇之的进来啊!”她道。
我指指身上的衣服说:“我也没多堂而皇之,否则非吓人这里的人不可。”
相视一笑,我道:“你收拾收拾,今天我就带你走。”
她摇了摇头,张开手臂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道:“胭脂来时便是两手空空,此番离去也想与这里断了瓜葛,只想净身离开,这里没有一样是属于我的。”
我赞叹的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开门出去。
花嬷嬷见我脸上的笑容顿时长舒了一口气,笑脸盈盈的看着胭脂,胭脂走过去感激的虚身拜了一拜,“谢谢大娘不计较胭脂的出身。”
花嬷嬷赶紧扶起她道:“还什么大不大娘的,出了这里你就是我的媳妇,以后就叫额娘,听着心里舒服。”
“好了。”我打断她们两个道:“等出了这里,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婆媳联络感情的,现在去把老鸨叫出来,我还要跟她谈价钱呢!”
我在大厅坐下,一会儿胭脂领了老鸨出来。
刚刚老鸨脸上献媚的笑容此刻换上了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我故作冷冰冰的口气说:“这位爷,胭脂可是咱们这里的头牌,您要替她赎身,银子可是不能少的哦!”
“说吧!我既然开了口就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我潇洒的打开折扇眯着眼看着她。
她底气不足的伸出两个手指。
“你原先说的可不是这么钱!”胭脂一看急了立刻拆穿道。
“原先是原先,你这么多天都不肯接客,难道不给你损失补偿不成,两万两,一分不能少。”老鸨硬着脸说道。
我冷哼了一声道:“可别说我不讲道理,您这儿的头牌姑娘如烟当初的赎身价可都没这么高,怎么?瞧我生面孔好欺负是不是?狮子大开口你也得看对了人。”
赖皮王爷走远点
老鸨一愣,继而不顾花嬷嬷的阻拦在我面前坐下摆好的跟我纠缠到底的架势。我不断的挥着扇子想让自己面前的空气干净一点。
“爷,如烟不一样,当初给她赎身的可是堂堂的宁王爷。王爷没少在如烟身上砸银子,您能跟他比吗?您这才来一回,这赎身的银子还没王爷平日里赏的多呢!当然是不能相提并论了。”她的话说完我已经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你说我赎身的银子还没宁王爷平日里赏的多?”我咬着牙问道。
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一边安抚我一边说:“不是那意思,这不是再商量吗?爷,您别气。咱慢慢说,好不好?您要真觉得要的多了,咱再少一点?”
估摸我现在浑身冒烟的样子她怕我一个着急砸了她的地儿,心惊胆颤的商量着。
“花嬷嬷,给她四万两,走人。”
我话一出,花嬷嬷的拿钱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止是她,就连胭脂和老鸨都傻了眼了。刚刚我嫌两万两太贵,现在一开口说给四万两,这不是疯子还真干不出来这事。
“愣着干什么?”我火气十足的冲花嬷嬷吼起来,“这花的又不是你的银子,你心疼个什么劲,他能往这儿砸钱,我就不能了吗?给。”
胭脂明白过来我气什么上前扯了扯我的衣袖暗暗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冲动,我摆摆手颇不耐烦的说:“赶紧拿了卖身契走人,这事你别管了。”
说完我已经大步的跨出门去。
富察郝琪,今儿个我不扫光带出来的银子我就真跟你叫富察敏敏,十万两,我可是带了十万两出来的。
不疼的你掉牙我就解不了气。
一会儿花嬷嬷和胭脂追上了我。
“福晋,您生的是哪门子的气,这银子又没跟你作对了。”花嬷嬷心疼的揪着眉头。
我停下来伸了手动动说:“把剩下的银票拿来。”
花嬷嬷捂着胸不肯松手,我横了她一眼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怀里的银票都陶了出来。
我随手拿了一半塞到胭脂怀里说:“这给你的,去和二牛好好找个生意做做,也要有个营生。”
胭脂赶忙摆手道:“这钱我不能要,福晋已经帮了胭脂很大一个忙了,万万不能再收福晋的钱了。”
“拿着。不要我生气了马上给你送回去。”我恶狠狠的恐吓着,胭脂看了一眼花嬷嬷把钱收下却把怀里的卖身契递给我道:“这个福晋收下吧!以后胭脂就是福晋的人了。”
“我要那个干嘛?”我白了她一眼,“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自由的了,人也有了钱也有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赖皮王爷走远点
“福晋。。。”
我懒得听她说废话,一肚子坏水的在街上溜达着,难不成我得去买房买地?不然光胭脂水粉的我得买多少回去啊?
转过一个街口却看见这个偏僻的街道上竟全是衣衫破陋的灾民。
“胭脂,这些是什么人?”我回头问。她们两个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怕我惹事。
胭脂上前叹了声气道:“这些是从外地来的灾民,这次黄河的大水淹了好多的地方,他们都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无家可归?”我顿时有了主意,转身便走。
“福晋,又要去哪啊?”花嬷嬷的老身子骨跟我折腾了这么久有些熬不住了,气喘嘘嘘的追上来问。
“回家。”我摇了摇扇子,“胭脂,你去找二牛吧!”
“好的。”胭脂笑着答应,“对了。。。”她叫住我含羞的问:“到时候不知道福晋愿不愿意来喝一杯胭脂和二牛哥的喜酒。虽然。。。”
“没什么虽然的。”我知道她大概又要说出粗茶淡饭之类的话打断她说:“肯定去。”
“谢谢福晋。”
回去府里我连衣服也没换在管家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直接去了帐房。
“夫子,咱们府里现在还有多少银子?”我问。
夫子正埋着头在书里,猛一抬头没认出我来,直到跟来的管家瞪了他一眼他才慌忙的俯身请安。
“别废话,问你有多少银子呢?”
夫子赶紧将账簿递到我手上,我看了看买几所大宅子也是绰绰有余的便笑着道:“明天开始你跟我出去办些事。”说完我一板脸道:“不许告诉王爷,否则。。。”
“是。”夫子有些为难的答着。
管家见状上前作揖问道:“奴才可不可以知道福晋要做些什么事?”
“我做事也得归你管?”我故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