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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前段时间王若知忙于公务,回家的时候每每累得不想动弹,是以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这般亲昵地互动了,一番打闹下来,两人都有些面红耳赤,再加上谈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话本子,虽然此话本子非彼话本子,但说久了,到底还是想歪了,于是,直到晚饭时分,房门依然紧闭,耳聪明目的卫三微红着脸守在外面,不许旁人靠近。
因着皇帝准了王若知两天假,让他在家想题目,王若知用过晚膳便又缠着梓瑜一起研究这几日积攒下来的话本子,一边研究还一边实践,直到梓瑜累得完全动弹不得了,才抱着她洗了个澡,满足地睡去。
次日上午,久未露面的上官冶尔忽然前来求见王妃。
“王妃还未起身,请公主稍后再来。”琴儿将上官冶尔拦在了院门外。
“这……都快午时了,还未起身?莫不是王妃不想见冶尔吧。”上官冶尔略带委屈地说道。
“公主多心了,昨日王爷和王妃……呃……议事到很晚,是以今日两人都还未起身。”琴儿略带尴尬地说道,昨日王若知唤人准备洗澡水的时候,自己本想进去伺候,结果被王爷赶了出来,还吩咐自己关好门窗。琴儿想起自己关门的瞬间,王妃那糯糯的撒娇声,不禁有些脸红。
上官冶尔显然听明白了琴儿话中的含义,不禁有些气结,但人家是正经夫妻,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给琴儿行了个礼,客气地说道:“一会王妃若起身了,有劳琴儿姑娘差人告知冶尔一声,冶尔有礼物要送给王妃。”
琴儿客气地答应了,转身就将答应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惹自家主子不高兴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上官冶尔回屋等了半天,始终不见琴儿前来。昨日她听到下人们说起,皇帝准了王爷两天假,是以连夜绣了两个香囊,想着今日可以借着给王妃送礼的由头,见见王若知,谁知这王爷王妃居然迟迟不起身,真是急死个人。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上官冶尔跺了跺脚,又匆匆朝梓瑜的院子走去。
此时的王若知,正和自家媳妇一起,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惬意地享受着闲暇的时光。
“坐在桂花树下吃桂花圆子,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王若知舀起一颗圆子,吹凉了放进梓瑜口中。
“可是这圆子里面明明没有桂花,为什么要叫桂花圆子?”梓瑜满足地躺在软塌上,幸福地嚼着圆子。
王若知扭头看了一眼卫三,卫三心领神会地踢了一脚桂花树,只见桂花如下雨般纷纷掉落,不仅掉进了盛圆子的碗里,连着软塌和两人的身上,都落满了桂花。
“怎么样,有了吧?桂花圆子就是要这样吃,才有氛围。”王若知得意地看着梓瑜。
因着王若知和梓瑜一起到园子里晒太阳,便命人搬了一张大榻子,说是榻子,其实跟床也差不多。床上铺着厚厚的软垫,堆满了软软的靠枕,再加上暖暖的阳光,帅帅的王爷亲自喂圆子,梓瑜觉得自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总有人会不识时务地出来打扰。
“启禀王爷、王妃,北境公主上官冶尔求见。”琴儿尽职地通报道。
“她来干什么?”梓瑜警惕地问道。
“说是给王妃准备了礼物。”琴儿低声说道。
“那就让她进来吧。”梓瑜说着,强撑着想要起身。
王若知赶紧放下了手中的圆子,将媳妇抱在了怀里,温柔地说道:“不舒服就躺着,别勉强。”
梓瑜看着远处走来的上官冶尔,动了动小心思,在王若知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他抱着自己。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作妖
上官冶尔到了近前,盈盈一礼道:“冶尔见过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找本妃有何事?”梓瑜开口问道。王若知一手搂着梓瑜,一手放到梓瑜腰间轻轻地揉着,一脸满足地望着梓瑜,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上官冶尔正在行礼。
“这几日桂花飘香,沁人心脾。但桂花花期较短,香味萦绕的日子转瞬即逝。是以,冶尔做了桂花香囊送于王爷、王妃,还请王爷、王妃不要嫌弃。”上官冶尔说着,呈上了两个香囊。
梓瑜正想拿过来看看,一抬手就“呲”了一声。
“怎么了?”王若知回神,紧张地问道。
“手臂酸,抬不起来了。”梓瑜撒娇地说道。
王若知贴心地替她揉了揉手臂道:“昨天没用到手臂,怎么也会酸?”
梓瑜一阵脸红,手臂确实不酸,但不装装柔弱,怎么能气到上官冶尔呢?
梓瑜偷偷瞟了一眼站着的上官冶尔,将脑袋往王若知的怀里埋了埋,略微提高了点声音,嗔怪道:“还不都怪你,折腾了一宿,搞得我精疲力尽,身上没有哪处不酸痛。”
上官冶尔听得妒火中烧,不由握紧了拳头,直到指甲将自己抠疼了,才回过神来,整理好心情,笑着说道:“不如王爷替王妃伸手收下吧。”
王若知示意琴儿将香囊拿近一点,单手抓过两个香囊,拿到梓瑜面前,跟梓瑜一起细细看着。两个香囊,一个粉红,一个宝蓝,绣着一样的花样:桂花树下的池塘里,两只鸳鸯交颈游着。
“绣功不错,可是公主自己绣的?”王若知看着精美的花样,不由赞叹道。
“王爷过奖了,都是冶尔自己绣的。”上官冶尔喜滋滋地说道。
“跟我的绣功不相上下,有机会咱们比试比试。”王若知难得遇到对手,兴致勃勃地说道。
“这绣功还能比试?”梓瑜对自家夫君的反应十分不满,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能呀。可以约好两天内绣一块锦帕,看谁绣得好,谁就赢了。”王若知头头是道地说道。
“不如就趁现在吧。”上官冶尔期待地看着王若知。
“也好,正好皇帝哥哥给了两天假,那就绣一方锦帕吧。”王若知点头应允道。
梓瑜正想出言反对,便听到上官冶尔说道:“不如让府上的人都参加吧,彩头嘛,就由冶尔出一百两银子,可好?”
“如此甚好!”王若知点头赞同道。说完,便低下头悄悄跟梓瑜说道:“等我拿到那一百两银子,去给小瑜儿添点首饰好不好?恩科过后,肯定有宫宴,小瑜儿得漂漂亮亮地去出席呢。”
梓瑜被自家夫君宠溺的语气哄得晕头转向,点头答应了,全然忘记了应该要阻止这次比试。
次日一早,梓瑜醒来时,王若知已经不见了。梓瑜洗漱完毕,见桌上放了一块白色锦帕,便问道:“这是干什么?”
琴儿笑呵呵地说道:“那个绣锦帕的比赛,不是说了府上的人都参加嘛,这块是给王妃参赛用的。”
“连我也要参加?”梓瑜拿过锦帕看了看,皱着眉头问道。
“是呀,所有人都参加呢。奴婢刚才看到,卫三拿着锦帕去求助小南小姐了呢!”琴儿笑着说道,“不过王爷说了,但凡上交成品的,不管有没有获奖,都打赏二两银子。府里的下人啊,都跃跃欲试呢!”
“这王府里,还真有这么多素色的锦帕?”梓瑜随手拿起帕子看了看,不甚相信地问道。
“自是没有那么多的。这是王爷今天一早去店里亲自挑选的。”琴儿耐心地解释道。
“他对比试的事还真上心。”梓瑜宠溺地说道。
琴儿凑近了些,低声说道:“奴婢听说,早上的时候,王爷是跟那个北境公主一起去买的。”
“那个北境公主?”梓瑜警惕地说道。
“是呀。要说这个公主,不服还真是不行。店铺刚开门,王爷就出去买了,那公主居然已经穿戴整齐等在门口了,还假装是偶遇,说要去买锦帕,见王爷也去买,当然就一起同行了。”琴儿略带气愤地说道。
“她还真是能作啊。”梓瑜恨恨地说道。
“王妃,要不您就交个白帕子算了,您那绣功,估计也得不了第一。”琴儿好心劝慰道。
“谁说得不了第一的,当年老师教的时候,我好歹也是绣过帕子的。”梓瑜气呼呼地反驳道。
“那帕子后来是奴婢绣完的……”琴儿无奈地说道。
“那……大婚的时候,我还绣过枕头呢!”梓瑜不服气地继续说道。
“那枕头现在还在丞相府里压箱底呢,本来是鸳鸯戏水,结果您只绣了个水花,就放弃了。”琴儿不留情面地戳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