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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傻孩子。”太后回身,看着后面躲在阮冰墨身边的凤逸寒,招手,“逸寒,快过来。”
凤逸寒膛大双眸,太后为什么会认识她?看了阮冰墨一眼,碎步上前,刚要行礼,却被太后拦下。
太后抓住她的手,眯眼笑着,“逸寒,我的好孩子,难怪小楚对你这么上心,原来我那让敌军闻风丧胆的易大英雄,竟然是楚王妃,你跟小楚,还真是天生一对。”
凤逸寒心里发怵,她想挣扎开太后的手,又怕冲撞了她,只得一直回头看阮冰墨,寻求救兵,奈何阮冰墨像是根本就没有看见她的眼神,一直垂首走在后面。
她不知道太后唠叨说了些什么,直到太后问了她三遍,她才尴尬的笑着回过身来。
萧临楚浓眉紧蹙,长吁一口气,不悦道,“太后问你,身体可好?什么时候可以让她抱孙子?”
凤逸寒更加尴尬,这该死的萧临楚,有必要那么大声吗?阮冰墨一定听见了,嘴角如抽蓄一般,“太后,我,我没有想过,况且,王爷已经把我休掉了!”
萧临楚瞪大双眸看着她,他什么时候休的她?他怎么不知道?该死,她就只会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吗?
太后则是惊奇的看着萧临楚,凤逸寒垂首,本来就是,上次萧临楚都已经把休书摔在她脸上了,她根本没有撒谎。
萧临楚无奈,只得把罪名承担下来,“是啊,太后,儿臣,确实曾经休过妻。”
“小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要以为母后疼你,你就对逸寒胡作非为,既然休妻了,那么,就重新娶回来,今晚就洞房花烛……”太后微笑着道来。
萧临楚和凤逸寒则是膛大了双眸,太后这个雷丢的有点大,凤逸寒赶紧屈膝跪下,“太后,我……”
太后弯腰拉起凤逸寒,阻止道,“逸寒,什么都别说,哀家让小楚把婚书工整的写给你,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尽管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
“湘南王!”太后转身对着阮枭桀,“今晚准备红烛喜床,越喜庆越好,有没有困难?”
太后一如既往的慈爱,声音中已经多了些严厉,凤逸寒急的跳脚,瞪着萧临楚的眼睛也几乎要迸出火来,萧临楚别头,只当没看到。
阮枭桀跪下接懿旨,太后微笑着走到阮冰墨身边,微笑着拉起阮冰墨的手,“好一个模样出众的世子,湘南王,得子如此,你好福气喽!”
湘南王在一旁擦着冷汗,打着哈哈,希望他这个出众的世子不会当众跳起来跟楚王抢老婆,一直怀疑这小子不是断袖,现在确定他不是断袖了,反而更加不放心。
阮冰墨依旧淡然如风,对着太后行礼问安,甚得太后欢心,他的眼光始终不敢看凤逸寒,他能怎么办?太后有意无意问起他和独孤青的那些过往,明显已经对独孤青的身份起疑。
“世子啊,你有没有心上人?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太后淡淡的笑着,眸中犀利之色尽显。
凤逸寒在后面跳脚,对着阮冰墨挤眉弄眼,就差跳起来说,“太后,他有心上人,他的心上人就是我,你为我们做主吧……”
阮冰墨似乎像没有看见凤逸寒一般,垂眸道,“回太后,微臣没有心上人,微臣决定,终身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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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9 再娶一次
一石激起千层浪,阮枭桀的白眼,萧临楚的冷笑,凤逸寒的怒目,太后依旧高深莫测的微笑,拍拍阮冰墨的手,回首,对着萧临楚道,“小楚,世子是个人才,你要记得多跟他学习,你缺少的,就是他那份豁达和荣辱不惊。”
“孩儿遵命!”萧临楚甚为谦虚,垂首前也没忘了拿眼横了一眼焦躁不安的凤逸寒。
太后却像看不见凤逸寒的焦躁一般,抓着凤逸寒的手,“逸寒,这次哀家带来了宫里最好的嬷嬷,让她给你梳头洗浴,准备晚上的洞房吧!”
“太后!”凤逸寒几乎想哭出来。
静“嗯,别紧张,好好去准备吧,李嬷嬷、桂嬷嬷,你们去帮王妃一起准备。”看着两个嬷嬷带着凤逸寒走远,太后转身拍着萧临楚的手背,“小楚,机会要靠你自己珍惜,母后能帮你的,不多了!”
“多谢母后!”萧临楚垂首,毕恭毕敬。
是夜,湘南王府张灯结彩,排场不亚于当初在京城的那场婚礼,可是气氛确实相当尴尬,有太后在场,谁都不敢放肆言笑。
珍终于太后坐起身,清了清嗓子,“好了,哀家看,各位都去歇着吧,楚王妃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了,以后,再也没有什么易寒,只有楚王妃了,各位,明白吗?”
太后的目光特地落在阮冰墨身上,阮冰墨颔首,表示明白,他本来就没有奢求过得到什么,淡然的走近太后,“太后,微臣能单独的跟您聊两句吗?”
太后扬眉,“当然可以。”
花厅侧房,大红的蜡烛流泪泣血,烛光跳跃中,阮冰墨温润的脸上有些动容,他开口,“太后,请饶楚王妃不死!”
“此话怎讲?”太后坐在上方,一动不动,眸光确是精明无比。
“易寒,是决计不会和楚王重拾旧欢的,微臣知道,太后也不会允许易寒就那么轻易的离开楚王……”阮冰墨的声音已经有些许凄苦,唇角的笑容也带着淡淡的苦涩。
“所以呢……”太后抬眸,眸中笑意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寒的精光。
“所以,让微臣代替楚王妃喝下属于她的那杯毒酒,太后,放易寒走吧,她不属于京城那个高墙四角的天空,如果您看见战场上银甲长戟的凤逸寒,太后,你就不会再忍心把她关进牢笼……”阮冰墨唇角依旧带笑,只是那笑犹如春寒枝稍的薄雪,凄美绝望。
“呵,好一个阮大帅,哀家开始明白,为何小楚会输给你了。”太后站起身来,眸光已经冷然。
洞房,花烛,夜。
没有盖头,没有喜娘,凤逸寒一身大红的嫁衣,手中一把剪刀,疯狂的砸着窗棂,窗棂被太后锁了个结实,就连窗纸都被生铁代替。
她长发披肩,峨眉淡扫,倾国倾城之容,足以颠覆任何一个男子的心,她恨,她恨萧临楚,她恨太后,她更恨阮冰墨,阮冰墨,难道你就这样看着萧家这么欺负我么?
萧临楚双手环胸,一身大红的喜袍,衬托的他英伟不凡,他看着凤逸寒,眼神复杂,他该怎么做,就算将她锁在身边,她的心,还是飞去了阮冰墨那里。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阮冰墨吗?”萧临楚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原以为,他至少会发怒,会生气,会将她按在身下强要了她,可是现在才发现,他冷静的不可思议。
“对,我喜欢冰墨,像你们这种在皇室长大的孩子,才不会明白什么是喜欢。”凤逸寒依旧拿着剪刀用力的撞击着窗户,她要去问阮冰墨,是不是她死了,他才会正视他们之间的感情……
“呵,我不明白什么是喜欢……”萧临楚心房有个脆弱的东西被撕开,然后碎片随着血液一起流动,痛的他每个毛孔都在颤抖。
“如果你懂得什么是喜欢,你就不会眼看着太后拆散我们,如果你懂得什么是喜欢,你就不会眼看着我痛苦,如果你懂得什么是喜欢,你就知道放手……”
“萧临楚,你喜欢的人,是你自己……”凤逸寒回首,小脸已经布满泪痕,手中却没有停歇,狠狠的撞击着窗户,仿佛想撞开禁锢她的牢笼。
“对,我不懂什么是喜欢!阮冰墨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对阮冰墨的感情也是真的,就我最下贱,我活该被你唾骂,我活该真心受你践踏,我活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