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2)

言子星因为养伤,搬到了拓跋真的王帐休养,伤好之后一直没有搬走,而拓跋真现在住的大帐与他比邻而居,相距不过十几步远。如此距离,如果言子星还不能溜过来,那满身的武艺都白学了。

他按住拓跋真:「你别动。这么冷,晚上又喝了酒,起来别冻着。」说着起身去净房取过尿壶。

拓跋真道:「你转过身去。」

言子星知他在这方面很有教养,当初在盆地生活时,也不肯在他面前露出腌臜的一面,便转过身去。

拓跋真净手之后,言子星又帮他拧了湿布巾擦手,服侍了一通。

二人曾经在一个帐篷里生活那么久,彼此的生活习惯都非常了解,熟悉而有默契。

不过言子星还是忍不住道:「你这帐里晚上没个值夜的人,实在不妥当。」尤其他肚子越来越大,这些事却还要自己做,这个大汗也做得实在憋屈。

拓跋真歪在床上,斜瞥了他一眼,道:「若是有人值夜,你溜过来可就没那么方便了。」

言子星笑道:「那你是把我当小厮用了?」

大帐里只烧着火盆,也没点灯。不过二人视力很好,朦胧的夜色中也能看清对方。

拓跋真因为宴会上喝了些马奶酒,晚上回来时沐浴过,此时微卷的黑发随意地披散着,小睡过后脸色也不错,懒洋洋地歪在榻上。

言子星看着心动,但瞥了一眼他的肚子,又按回了心思。

拓跋真道:「伺候我你还不乐意了?」

言子星笑道:「哪能呢,服侍大汗是我的荣幸。你还不知道我心里全是你?」他最近甜言蜜语说得越来越溜了,若是北堂曜月在,听了都要以为他是东方昊晔的亲兄弟了。

拓跋真脸上一红,嗤了一声,却没说什么。

言子星见他心情不错,忽然道:「右贤王已经到了莫尔湖了吧?」

拓跋真眉间一跳,道:「你怎么知道?」

「你还能瞒我多久?秦子业在莫尔湖大胜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右贤王带着主力与东厥正面一战,你有多少把握?」

拓跋真沉默片刻,道:「秦子业去找东厥王廷了。右贤王只带了五万人去。」

这次轮到言子星眉宇跳动了,瞪直了眼道:「你要亲自领兵?」

拓跋真淡淡地道:「我是西厥大汗。而且,这一战,不能输!」

言子星虽然早巳知道,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道:「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就不怕有个万一吗?」

拓跋真不以为意地道:「这有什么?我西厥子女大多出生于马背上。妇人怀胎九月尚且在马背上奔跑,我现在才七个多月,上马没有问题。」生海莲娜时他就是这个调调。

言子星急道:「可是这次和你怀海莲娜时不一样!这次你是要上战场啊!刀剑无眼,万一……」

拓跋真叹了口气,道:「那又有什么办法,只怪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说着又瞪了他一眼,骄傲地道:「不过你也不要太小看我。我生在马背长在马背,十二岁就上战场,什么场面没见过,还能怕了不成?再说我拓跋真的儿子,岂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说着得意地摸了摸肚子。

言子星无奈。

这还真是一报还一报了。当初拓跋真害得他大哥身怀六甲奔赴战场,最后将儿子生在马背上,现在拓跋真弄不好也要战场产子了。

他心里皱眉,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出现,与东厥一战务必要速战速决!

拓跋真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作为西厥大汗,草原上的搏塔图宏,他是必须要亲自领兵的。

言子星抬眼,见拓跋真虽然说得轻松,但神色间却也颇为凝重,便道:「你说得也是。你放心,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拓跋真笑了一下,道:「言大人,你可是明国重臣,若是在战场上出了意外,本汗可要担心明国找我算帐呢。」

言子星也笑了:「我们是老夫老妻的契兄弟了,我岂能弃你与孩子不顾?你放心,我可是你的福星,有我在,你什么事都能化险为夷。」

拓跋真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虽怨言子星当年射死了他青梅竹马的好友,也是他手下的第一大将——先翰,但之后他数次救过自己的性命,一直为自己劳心劳力,大概也是因果循环,命中有数吧。

不过他并不想在言子星面前承认这一点,好像没听见一样,突然换了话题:「你和郁将军交情不错啊?在遥京时就觉得你们很熟稔。」

言子星玩笑道:「你莫非是吃醋了?」

拓跋真愣了一下,板起脸道:「胡说!」

言子星凑近他,缓缓道:「我胡说?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郁将军?我们同朝为官,交情好也不奇怪。」

热呼呼的气息喷到脸上,隐隐地痒到心里,拓跋真心中一热,别过头道:「言大人,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本汗只是看你们宴会上私下交谈甚欢,多问几句而已。」其实他刚才也是没话找话,并未多想,谁想言子星会以为他误会二人的关系。

「哦……」言子星将声音拉得悠长,伸手撩起拓跋真散落在肩上的黑发,眸色渐深:「你说,我真的是自作多情吗?」

其实那隆起的肚子已经回答了一切。

拓跋真不悦,皱了皱眉,推他道:「我累了,要睡了,你回去吧。」

言子星不动,笑道:「你脸红了。」

拓跋真低声喝道:「胡说!这么黑你怎么看得清我脸红没红!」

言子星吃吃笑了起来,拓跋真觉得他身上的热气不停地涌来,自己也更加躁热了,不由并了并双腿。

言子星忽然贴到他耳边:「我猜,你起来了。」

拓跋真大窘,辩解道:「是晚上喝了酒的缘故。」

「我帮帮你吧。」言子星不由分说,将手伸进了被窝。

拓跋真动了动,却没有阻止。

言子星熟悉地摸到那印象深刻的地方,果然那里已经半挺了起来。

他知道摩耶男子怀孕之后,在后几个月会情欲大盛,可是自从上次被阿素亚「捉奸」后,二人便收敛许多,再也没有「实战」,不过夜里这种互相抚慰的事,却是有过几次。

他对拓跋真的每个敏感点都知之甚详,很快便让他舒服了出来。

拓跋真低低喘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言子星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好了,我该回去了。你早点歇了吧。」

言子星知道拓跋真晚上一直撑到宴会结束,虽然睡了一觉,但肯定还没休息够。谁知他起身要走,却被人抓住衣角,言子星诧异地看向床上的人。

拓跋真轻轻解开内衣的衣襟,敞露出胸膛,道:「今晚你不想要吗?」

言子星惊愕。

拓跋真低低一笑,扫了一眼他的下半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晚本汗让你痛快一次。」

言子星怦然心动,但还是挣扎道:「还是别了……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拓跋真放低了声音,竟有一丝温柔之意,道:「傻子!你当我是纸糊的吗?本汗都不在意了,你偏磨磨唧唧。」

当初在乌里木盆地,他怀胎九月时二人还有欢好呢。

言子星明白了他的心意,便一件件解了外衣,放在床边,掀开被子爬了进去。

「阿真。」

拓跋真伸出手臂搂住他,轻轻吻了吻他的鼻梁,言子星被他这久违而罕有的温柔感动了,回应了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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