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迹部嘴角狠狠一抽。
“噗……”幸村忍不住笑出声来。
“咳……”手冢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无边眼镜,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刚那光头小子是谁?”龙雅将话题转移开。
“好像是珍妮的弟弟。”阎黄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答道。
“珍妮?”龙雅微微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告白的人。”喝饱了水的龚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嗯?”众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鲜少主动开口说话,更是没可能爆八卦料的龚城。
“阿城,那个叫珍妮的向你们告白?”忍足双手插*进裤兜里,唇边始终流露着淡淡的笑容。
“向他。”龚城将空瓶子丢进了一旁的环保垃圾箱里,抬手指向正用手背擦拭着嘴角水珠的某人。
众人循着龚城手指的方向齐刷刷地看着某位被告白的当事人,只见这当事人眉头一挑,嘴角一扬:“啧啧……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有人向我告白那是证明了我魅力十足。打球打了一身汗,得回去洗个澡。”丢下这句话后,转身朝那栋与众不同的别墅走去。
“龙雅哥,小心有人半夜爬墙。”幸村淡淡地笑道。
“那就把墙炸了,让他没墙可爬。”龙雅看着某人的背影,掏了掏耳朵,说道。
“醋多。”龚城一语中的。
“呵呵……看来中午有很多酸东西吃了。是吧,大白。”不二眉眼弯弯地看着优雅地走在前头的大萨摩耶犬。
“吼……”大白甩了甩尾巴,低吼一声以示附和。
灿烂的阳光洒落在东河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偶尔从河里跳起一条小鱼,披着阳光落进水里,水花四溅,每一滴水珠都染上了阳光的颜色。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太阳慢悠悠地向家的方向移动。阎黄脱了鞋子,直奔客厅,将自己甩进沙发里,不肯再动弹,耳边传来“当啷当啷”的声音,阎黄下巴抵着沙发,上嘴皮碰着下嘴皮:“小闷骚,把小牙的狗链子取下来。”
“自己来。”脚边的沙发陷了下去,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啧啧……真是命苦。”阎黄歪过头看着拖着绳索满屋子乱窜的小牙,“小牙,过来。”
“呜呜……”被自家主人忽视了半天一夜的小牙颠儿颠儿地跑了上去。
阎黄探出半个身子将小牙脖颈上的项圈和绳索取了下来,丢在一旁,看着继续满屋子乱窜的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诶,小闷骚,你说大牙今天早上是不是便秘了,怎么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张生理问题没有解决好的面孔。”
“白痴。”龚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小闷骚,你说谁白痴?”阎黄转过身来,斜着眼看向面容冷傲的龚城,抬腿踢了他一脚。
“你。”龚城撇头瞪向阎黄,“臭脚。”
“唔……”阎黄半眯着桃花眼,准备说些什么,此时一段悠扬的纯音乐响起,“哎呀呀,这才分开多一会,就打电话来了。”
龚城白了阎黄一眼,摸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按下了通话键,一般情况,龚城接电话都是处于沉默寡言状态,总会让对方认为自己是在跟空气说话,直至事情交代完毕即将结束通话的时候,才从那一句“再见”中找到龚城的存在感。
“再见。”龚城合上手机,没有再说话。
“谁的电话?”阎黄抓着遥控器换频道。
“妈妈。”
“是要来参加文丫头的婚礼?”
“嗯。”
“哟,看来小色狼很快就要见丈母娘了。”
“貔貅姐。”
“……”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大家继续看文愉快啦……
☆、章六十三 阎王的婚礼门事件
婚礼上最忙碌的是新郎和新娘,次忙碌的是伴郎,尤其是作为一场新郎是哥们而新娘是妹妹的婚礼的伴郎。
起初,这位伴郎以一杯倒为由拒绝演绎这伟大而又光荣的角色,然而当新娘两眼含泪看着他时,他的心瞬间融化成一滩水,脑子发热,便应了下来,可是当眼角的余光瞥见新娘收起眼泪水、脸上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容时,他就意识到那份伴郎兼媒人的红包拿少了,或许还得倒贴钱。
“我真傻,真的。”拖着疲惫的脚步,阎黄看着龚心。
“阿黄哥哥,能者多劳,我相信你。”龚心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婚纱照,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真傻,真的。” 挂着两个乌青的眼袋,阎黄看着牧野。
“明天婚礼结束,你就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牧野满是歉意地笑道。
“我真傻,真的。”努力地撑着眼皮,避免上下勾【河蟹】搭到一起,阎黄看着龙雅。
“辛苦辛苦,就当通宵写稿子。”龙雅抬手拍了拍阎黄的肩膀,咬了一口手里的橘子。
“我真傻,真的。”困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阎黄看着龚城。
“应当的。”龚城冷冷地瞥了阎黄一眼,转身走向穿着婚纱的闵文,为她修改尺寸。
“都是一群没良心的混蛋,等老子睡醒以后就代表月亮灭了你们。”阎黄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到两秒钟,周公便抱着棋盘找上门来,身旁还跟着一只名唤小戳的中华田园幼犬。
“嘿,亲家,亲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不是你亲家。”阎黄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
“不会吧,小牙爬墙啦亲?”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
“小牙?”听到熟悉的名字,熟悉的语气词,阎黄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站在面前穿着一件纯白色小礼裙的黑发女子,隔着鼻梁上的那副黑框眼镜,看到了一双深邃得如夜般的眼睛。
“亲家,难道你家小牙真的爬墙了?不要我家二货了?”先是一副我见犹怜的美人样,半秒钟后就变成手执长鞭的女王范,“说,是那个不要脸的把我的女婿勾搭跑了亲?”
“席子,我记得你家二货是公的吧?”尚未显怀的闵文换上宽松的居家服,穿着拖鞋走了过来。
“哟,席子酱,你怎么来了?”暂时清醒的阎黄坐了起来。
“没错啊,是公的,小金毛啊。”席子一屁股坐在阎黄身旁,看着睡眼惺忪的他,问道,“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呢?”
“我是把自己卖掉的伴郎。”阎黄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哈?亲就是文文说的他们家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煮饭不放水,炒菜不倒油,煮鱼不刮鳞的哥哥?”席子一脸惊讶。
“嗯?”阎黄完全清醒了,他眉头微微一挑,斜眼看着闵文,“文丫头,你就是这么在外面损坏我良好形象的?”
“我说的是事实。”闵文手撑着小腹,微微挺了挺,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席子,“席子,二货是公的,找得哪门子女婿啊?”
“喏。”席子的手指指向阎黄,“他家那小萨摩耶就是我的女婿哦亲。是吧,亲家?。”
“你给小牙找了个媳妇儿?”闵文再度转过头。
“嗯。”阎黄点了点头,不断的倦意涌了上来。
“找的是公的?”
“爱情,与性别无关。”两道音频各不相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
“亲家,我是这次婚礼的伴娘,请多多指教。”席子杏眸半眯,伸出了右手。
“多多指教。”阎黄也伸出右手,“席子酱酒量如何?”
“一斤半没问题。”
“红白啤?”
“当然。”